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冬麦抬眼,看过去,是沈烈。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19 章
第 19 章
第19章沈烈对上未来大舅子
沈烈长得个子特别高, 毕竟是从军多年的人,哪怕退伍了, 也一股子冷凛凛的威风, 平时虽会和大家说笑,但现在肃起脸来,便觉得冷沉沉的, 让人心里发憷。
周围的村人全都不自觉给沈烈让开了路。
沈烈便大踏步走到了江春耕面前:“他打了你妹, 确实做错了事,刚才你打了他, 也算是扯平了, 再打下去, 他落下残疾, 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沈烈神情肃穆, 言语平和, 是在讲理。
然而江春耕并不觉得,他打得正起劲,觉得还没解气, 他认为沈烈是来阻止自己的, 是在帮着林荣棠。
江春耕挑了挑眉:“你算老几, 是要帮着他一起上?”
沈烈:“我叫沈烈,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是他邻居,不过我今天劝你, 不是为了帮他, 是觉得你把他打成这样, 也够了。”
旁边吓傻了的王秀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扑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抱住了儿子,大哭着:“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说着她愤愤地指着江春耕:“沈烈,你别放过他们,他们打我儿子,沈烈你是当兵的,你赶紧管管他们!”
江春耕一听,明白了,这就是那个退伍回来的沈烈,听说还立过功,没想到跑来管这个闲事。
他挑衅地看着沈烈:“老子就是要打他怎么了?打人还有扯平一说?他打我妹妹的时候怎么没说够了?我妹妹一女人,他大老爷们能下得去手?”
沈烈却看向冬麦,诚恳地道:“你要解气,可以换个方式,不然真得会出人命。”
乡间的械斗,打出人命的不是没有,农村人大多目无王法,血性上来,手底下根本没谱。
其实冬麦也觉得,自己哥哥打得有点狠了,如果沈烈不来,她也想阻止哥哥了。
但是沈烈现在竟然出头了,沈烈竟然为林荣棠说话了。
冬麦心里就很气。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生气,毕竟人家沈烈是林荣棠的好兄弟,不是自己的,人家应该帮着林荣棠的。
也许是因为沈烈送给自己的那烤红薯,那么甜的烤红薯,也许是因为沈烈曾经说过,只要自己说句话,他竭尽全力为自己讨回公道,她竟然有种错觉,沈烈会帮着自己的。
但是现在,自己哥哥打林荣棠,别人都不拦,他竟然来拦着?
冬麦便有些失去理智了,她微仰起脸,瞪大眼睛,愤怒地瞪着沈烈:“关你什么事!”
说话的样子,像一只倔强的小兽。
沈烈平静地看着她:“我不能看着你们这样继续打下去。”
冬麦眼里便有些发潮,她并不愿意承认,当沈烈和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会觉得,沈烈是一个英雄,一个从天而降会拯救自己的英雄。
她并没有回应沈烈什么,但她心里深处,还是对沈烈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沈烈就是这样坦荡公正的一个人,他之所以那么对自己,并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英雄,而是因为他正直善良,他急公好义,他对任何一个受到欺凌的人都会这样!
就像孙红霞说的,她对姑娘家笑,笑起来让人心动,可他不止对一个女人笑啊,他对所有的女人都笑。
人家从来没承诺过自己什么,可是冬麦心里却涌起愤怒,那种自作多情,被欺骗了的愤怒。
她瞪着沈烈:“我就想让我哥打他,就想打,你说得那么好听,你别拦着啊,还是说你要帮着林荣棠一起打我哥!”
她攥了攥拳头:“我和你拼了!”
她身子孱弱纤细,甚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此时却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张牙舞爪,好像下一刻会向他扑过来。
江春耕看到了,怒了,抬手指着沈烈的鼻子:“姓沈的你干嘛,你欺负我妹妹?”
说着江春耕便一拳头揍过来,沈烈没动,硬生生地扛了这一拳头。
身形纹丝不动。
江春耕冷笑,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又是一拳头过去,这次,却被沈烈劈手捉住了手腕,就这么死死地攥在了哪里。
江春耕的手被钳制住,想动,竟然根本动不了。
江春耕怒了:“姓沈的,你仗着会功夫你这是要打是吧?你以为老子怕你了,来,看老子揍不死你!”
江秋收和村里其他几个见状也都围过来,那边王秀菊和林宝堂却趁机拖起了林荣棠,周围村里人赶紧护住,算是把林荣棠给救下来了。
冬麦见自己哥哥的手腕竟然被沈烈捉住,顿时气炸了,她扑过去,撕打沈烈,拳打脚踢:“你放开我哥,你放开我哥,你凭什么多管闲事,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打我哥,我打你!”
冬麦扑上去打,只觉得沈烈的身体真是硬,硬得像石头,她打了几下,反而自己手疼得厉害,疼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张嘴咬过去,白生生的牙咬上了沈烈的胳膊。
沈烈垂眸看过去,便看到女人湿润的眸子抬起来,里面烧着一簇火苗,正愤怒地瞪着自己。
红润润的小嘴,呲着白生生的牙,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没有动,甚至没有把她挥开的意思,气息粗重,喉结滚动,他沉默地望着她。
冬麦却觉得,这是挑衅,她倔强地回瞪。
江春耕不忍心让自己妹妹上,大吼一声:“冬麦,让开,看我揍死他!”
大闹一场后,村支书总算带着人来了,一拥而上,先把这架给拦下了。
江春耕在沈烈手底下没吃什么亏,但是也没讨多少便宜,人家沈烈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身上带功夫,想打人家,抽冷子打一拳行,可正面打根本讨不了便宜。
当然沈烈也没有要打人的意思,他只是躲和拦。
然而这更让江春耕恼怒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和羞辱,他是宁愿对方放开来痛快地和他打一架。
松山村村支书过来后,先拦下了这场混战,之后又开始讲理,把王秀菊林宝堂都叫来了,还叫来了几个围观的村民。
江春耕的意思是,林家欺负自己妹妹,林荣棠还打了自己妹妹,离婚就离婚,但打人这个事,自己为妹妹出头撑腰,这是娘家人该干的事。
王二婶把冬麦拉到一旁,让冬麦给她看了,确实掐过,问林荣棠,林荣棠也承认了。
于是大家劝了一番,意思是就这么着吧,再说了,冬麦确实是不能生孩子,离婚是正常的,只不过打人不对,但你们也打回来了。
最后终于说定了,不打了,大家和平离婚,江春耕带着人搬东西,但是不能砸坏人家林家自己的东西,林家人也不能故意拦着。
王秀菊不服气:“凭什么,冬麦不能生孩子,耽误了我们家,害得我抱不上孙子,他们还把我儿子打成那样,就这么算了?不行,我要他们赔钱,嫁妆也不能拉走!”
说着,看向沈烈:“沈烈,你说是吧,荣棠现在被他们打了,这都靠你了!”
王秀菊看出来了,这个时候能说上话的就是沈烈了,会帮着自己的只有沈烈了。
谁知道沈烈淡淡地道:“伯母,刚才我拦着,是怕荣棠哥真出什么事,现在没事了,嫁妆财产的事,我也管不着,还是听王支书的。”
沈烈这么一撤,王秀菊就有些慌了,王支书严肃地道:“那就这么办吧。”
不然呢,还能怎么着,不让人家拉嫁妆,人家肯定不干,因为打人的事闹腾起来,无非就是拉去派出所关两天,最后还不是放出来?
万事逃不过一个家事,女的离婚,一家子闹腾起来,大小舅子跑来把男人打一顿,这不是常有的?
不打架的那是没大小舅子!
因为这个送派出所,那不是笑话吗?
上面遵纪守法是一套,可农村人,大家还认个俗理,自然有一套活法,谁也逃不掉。
王秀菊其实还想掰扯掰扯,心里存着一口恶气,可沈烈不帮忙,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最后还是一缩脖子,只能忍了。
这边冬麦跟着自己哥哥,轰轰烈烈搬家具,那边王秀菊拉着林荣棠去了卫生所,被打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过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外伤,慢慢养着好了。
等她回来,江家这边已经把嫁妆都装车上了,什么梳妆架子,什么镜台,还有几个红箱子包袱,锅啊盆啊,日常过日子的,大部分都是江家陪嫁,农村习俗,一般都这样,男的准备房子,女的就置办这些过日子的零碎。
林宝堂王秀菊两口子扶着林荣棠回到家,一看,家里都空了,王秀菊差点没昏过去,扯着嗓子哭了一声:“这是土匪啊,日本鬼子进村了啊,我可怜的儿子啊,我们怎么命这么苦!”
江春耕带着兄弟,浩浩荡荡地拉着嫁妆离开,冬麦坐在车帮子上,抱着她的兔子,她自然看到了路上人指指点点的说道,不过她昂起头来,并不在意。
她想,只要自己愿意,没有人是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驴车快出村子的时候,恰好遇见沈烈,沈烈应该是从村口村支书家出来的。
江春耕一看到沈烈,脸便拉下来了,身体紧绷,拳头攥紧了。
沈烈却并没看江春耕,他看了眼冬麦。
冬麦看着远处的云,根本不看沈烈,神情漠然。
沈烈收回目光,径自从驴车旁走过。
江春耕看着他背影,往地上呸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多管闲事的!”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20 章
第 20 章
第20章曼陀罗
等驴车出了村子, 江秋收劝他哥:“其实犯不着,那个沈烈, 也是好意, 咱那么打下去,真打出个三长两短,毕竟在人家地盘上, 咱能讨啥好, 到时候真把人家村里人惹急了,咱出不了村, 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他这话一说完, 江春耕和冬麦同时瞪他。
江春耕是觉得自己没打痛快, 冬麦是恨沈烈出头。
她就是觉得沈烈骗了自己, 曾经对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竟然帮着林荣棠。
沈烈人家是帮理不帮亲的人, 以前自己是理,人家想帮自己,现在他觉得林荣棠是理, 沈烈就去帮林荣棠了。
这事越想越气。
江秋收见这哥哥妹妹都恼自己, 只好不说了, 心里却想, 妹妹本来挺软的小姑娘, 被大哥带坏了,兄妹两个现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他终究惦记着这事, 回到家里, 他大致提了提这事, 江树理和胡金凤都觉得后怕。
“在人家村里,你们也忒能打了!”
“是啊, 好歹把那小子骗出来再打!
“你们啊,哪有这样打架的!”
江春耕被念叨了一顿,不过好在没出什么事,嫁妆也要回来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两天,冬麦把兔子安顿好了,嫁妆也都搁置在家里东屋,之后便在家休养生息,给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也不怎么出门,不过村里人消息灵通,很快东郭村西郭村都知道她离婚了,还是因为不能生孩子被人家男人扔了的。
林荣棠挨了打,王秀菊恨得很,十里八村到处宣传,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冬麦的事,冬麦走到哪里,都有人摇摇头叹一口气:“从小看着长大的,挺好的丫头啊,怎么就不能生。”
一时也有人私底下说,说是爹娘造的孽,谁不知道冬麦不是江家亲生的,是下乡的知青搞出来的野种,乱搞男女关系生下来的孩子,现在遭报应了,闺女不能生。
江家听了这个,自然是气得够呛,其实冬麦的身世,她小时候有人提过,等到长大了,就没人说了,江家人也以为她不知道,没想到现在竟然传开了。
冬麦倒是淡定得很:“娘,小时候的事,我都记得,这些我早知道,反正我把你们当成我亲生父母,现在我不能生,又离婚,被人家嫌弃,倒是连累了你们的名声,不过我可不心虚,谁让我是你们的女儿,我有底气,就赖着咱们家了。”
一席话,倒是把胡金凤说哭了,抱着冬麦哭道:“对,你就是爹娘的亲生闺女,爹娘没了闺女,你在人家知青肚子里重新投胎了,你穿金戴银不许嫌弃我们江家,你走投无路落魄街头也不用想着连累我们。”
冬麦听得眼睛也湿润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愧疚的,她不想连累爹娘,但她又能怎么着呢,现在和林家闹翻了,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去找戴向红了,之前想过沈烈的路子,更是不可能了,路都堵死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城里打工。
唯一能想想的,就是先帮着家里去公社摆摊卖鱼汤面,好歹能帮家里挣一些钱。
过年前,江树理卖过鱼汤面,不过并没挣多少,鱼是金贵东西,熬起来也费功夫,但是挑着担子去了公社里,人家宁愿买豆腐脑,也不买鱼汤面,鱼汤面贵啊,一般人轻易不舍得买,能买得起的,人家也不会来这种挑担子小摊上买。
冬麦便琢磨着,她自己去挑着担子卖鱼汤面,去那些公社干部出没的地方,兴许生意能好,反正得试试,不然呢,总不能一直闷家里让爹娘哥哥养着。
冬麦便把这事说给了江春耕。
江春耕听了冬麦说的:“起早贪黑的,太累了,你才回来家里,歇一段再说,着急这个做什么,家里又缺不了你钱花。”
说着,江春耕掏出来一张十块的大团结:“这个给你,自己留在手里,万一有需要的时候自己花。”
冬麦看着她哥:“哥,你哪来的这钱?”
江春耕挠了挠头:“你嫂子不知道,我私房钱。”
冬麦:“哥,我不要,你留着吧,我不缺钱花,在家里吃喝都现成的,又不用买什么。”
江春耕:“那你去买身新衣裳穿。”
冬麦觉得好笑:“我现在也没打算相亲,买啥新衣裳。”
江春耕却硬将钱塞到她手里,粗声说:“反正这是给你的,你留着,爱买啥买啥!”
说完人就走了。
冬麦没办法,只好收起来,不过想着,以后有机会买个啥给侄子,算是还给嫂子吧。
过了正月十五后,冬麦便开始琢磨着鱼汤面的事了,不过她这个人比较抠,不想下血本,便想着做无本买卖,做无本买卖的办法就是跑去结冰的河里凿鱼。
如果能凿上来几条鱼,也就是费费家里的火,那不是省事多了吗?
不过东郭村这里没河,松山村南边那里才有河。
冬麦犹豫了一番,到底还是决定去了。
反正那条河挺长的,横跨几个村子,又不是独属于松山村的,她远着松山村就是了,怕什么?
再说大冷天的,她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别人见到不一定认出来自己。
说干就干,冬麦开始收拾了水桶,铲子,凿子,还有钩子,这些并不是专门用来凿鱼的,不过家里就这些,只能凑合着用了。
收拾好了,她骑着自行车就出门了,正月里天还很冷,顶着北风,冷风刮着冬麦的脸,冬麦咬牙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只能是下了车子,用围巾再次裹好了脸只露出眼睛,这次倒是好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河面果然结着厚冰,四周树木光秃秃的,除了萧瑟的风吹过,这里荒芜到没个人影,一眼望过去,远处的村子都是白茫茫的,好像是有一层稀淡的雾气笼罩着。
冬麦吸了吸鼻子,抱着那些冰冷工具的手几乎冻僵了,人却兴奋起来,她打算大干一场。
她以前也是跟着哥哥出来凿鱼过的,那个时候家里挨饿,她又嘴馋,哥哥便带着她老远跑来河边,偷偷地凿鱼,年纪小,也捞不到什么好的,有时候能凿到几尾小鱼都高兴得要命,回去炖汤喝,一家子喝得肚皮溜圆。
她先看好了地势,之后便要用凿子凿四个冰洞,这叫冰眼,三个冰眼凿成薄冰,但是不用凿透了,这样可以观察里面鱼的动静,要知道鱼一直在冰底下也憋得难受,它们一旦遇到有出水的地方,一般都会伸出头来吐气,这样等鱼来凿透了的那个冰眼吐气,就可以将甩着铁钩子的绳子去钓了。
这个时候河里禁止下网,只能用钩子来钓。
冬麦想得自然是很美,不过首先得凿冰,她先划好了位置,大致点出她得在什么位置凿几个,之后才看准了,拿着铁凿子来凿。
可这冬天的铁凿子真冷,简直是比冰更冷,握上去冻得她的手都要麻了,再使劲握,那手好像都要冻黏在铁凿子上,冬麦咬咬牙,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可得坚持了,要不然难道还用钱去买鱼吗,那得多少钱啊!
铁凿子凿在冰面上,发出铿锵铿锵的声音,然而她力气实在不大,费劲凿下去,也只是在冰面上看到浅浅的白色痕迹。
照这么下去,怎么可能凿透呢。
冬麦有些沮丧,心想哥哥力气大,早知道和他说一声了。
不过如果他知道了,怕是不会让自己来受这种苦的。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深吸口气,提着凿子,继续凿下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不远处林子里好像传来了小孩子说笑的声音,冬麦一个机警,支棱起耳朵来仔细听,果然是的,好像是一群孩子,就在那边光秃秃的山林里,而且听声音正往这边走。
冬麦倒是不怕人,她就是怕万一遇到认出她的,倒是好一番奚落笑话,或者消息传出去松山村,还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编排她呢。
冬麦四处看看,想找个能躲的地儿,最后发现那边几棵干枯的老柳树,她犹豫了下,还是抱起来她那些工具,跑过了老柳树后头。
枯树林里,那些孩子笑闹了一番,果然往这边过来了,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大人。
这个人很高,太高了,让冬麦一下子有了不好的联想。
她悄悄地看,谁知道那个人恰好回头,望向自己的方向。
冬麦心虚得要命,赶紧藏起来。
果然是沈烈。
大冷天的,他很闲是吗,竟然带着一群孩子来河边?他是不是和自己犯冲?非要这个时候来!
其实她也没做贼,并不怕被发现,但一开始躲起来了,现在才跳出来,就更奇怪了,没法解释了,只能是继续躲着。
继续躲着的冬麦,心跳如鼓,她总感觉,也许沈烈看到了自己,却又心存侥幸,他其实没看到吧。
她将身体紧贴在粗大的柳树干后面,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沈烈带着那群孩子,好像是在给孩子讲山里野草的种类,又教他们怎么在冬天找出里面能吃的野菜,以及去哪儿找,有一个孩子好像揪到了一颗绿莹莹的草,便拿着给沈烈看。
沈烈看了看,忙接过来了:“这个一般叫洋金花,学名叫曼陀罗,是有一定毒性的,你们以后遇到,可千万记得别碰,也不要喂猪喂驴。”
他这一说,几个孩子自然吓了一跳,都赶紧看仔细了,以后好远着点。
沈烈:“这个毒性也不是很大,不过还是得注意,小动物,比如兔子什么的吃了,只怕是不行,大人碰到一点,一般没事。”
冬麦躲在柳树后头,一听兔子,顿时上心了。
她想看看沈烈说的什么洋金花到底是什么,以后也好避开,可是又生怕被沈烈发现,只能忍着,憋得真是难受。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21 章
第 21 章
第21章凿鱼
冬麦熬了好一会, 沈烈才带着那群孩子往东边去了,冬麦靠在柳树后, 冷得直哆嗦, 等到他们走了,她才出来,蹦跳了几下舒活筋骨, 舒活筋骨后,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赶紧拿起凿子继续凿洞, 才刚过春节没多久, 这些天气温低, 河面冻得硬, 凿子下去, 冰面也只是溅出白色的碎冰屑, 冬麦咬咬牙,拼命地使劲,吃奶力气都用上了。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 累得都要虚脱了, 总算凿好了四个洞, 她长出了口气, 趴在冰面上, 从那三个凿薄的冰眼里观察。
这个时候的鱼一般都是贴着冰面游的,河里虽然有些水草, 但水还算清澈, 如果有鱼出现, 就很容易看到。
冬麦耐心地等着,没多久, 果然就看到两条一指宽的小鱼游过,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冬麦激动起来。
她屏住呼吸,看着那鱼摇头摆尾地向那个露出水的冰眼游去,她赶紧拿起自己的钩子,对准了那冰眼。
两条鱼,果然都窜过来在这冰眼里涂泡泡,冬麦攥着几乎失去知觉的手,举着那钩子,猛地扑过去。
水花四溅,混了碎冰的凉水落在她脸上手上,她扑了个空,钩子叉在了冰里,鱼却不见了。
冬麦擦了一把脸上的冰水,都要懊恼死了,好不容易等来的鱼,竟然没成!
越想越气,冬麦觉得自己笨死了,心里懊恼,如果动作再准一些就好了。
不过既然能等到这两条鱼,说明法子是管用的,还能等到别的,她搓搓已经冻得发红的手,继续趴在冰眼上往下面瞅,耐心地等着鱼再次出现。
可冬麦到底是经验不足,后面鱼又出现了几次,她却只叉到三条两指宽的小鱼。
眼看着天都要暗下来了,冬麦看着水桶里游来游去的那几条小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几条鱼,如果自己打打牙祭炖汤还是可以的,但如果说拿去街上做生意,肯定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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