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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这个时候,哪怕是聪慧如沈良,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
沈良隐晦的抬头望向上面的皇帝,面对他比之前更加幽深的目光,心中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再看。
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个疑问,被沈良死死压在心底,终其一生,他也没敢问出口。
直到分封大典结束,众人才松了口气。
所有人心中隐隐有了明悟,那就是皇上身上的威仪变了,变的比以前更加逼人了。
司马濯等人都退了之后,依旧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边的宫人侍从都不敢出声提醒。直到夜幕降临,他的龙袍上开始沾染上凝结而成的水露,这才有太监冒死抖着嗓子开口了。
“皇、皇上……该用晚膳了……”
司马濯垂眸,“朕知道了。”
这次和尚的离开,倒比之前还要干脆。
——
十年后。
司马濯坐在御书房中,看也不看下首刘青山和沈良带进来的男童。半晌后,他才搁下笔。
随着笔杆落在白瓷笔搁上发出的轻微的声响,男童强作镇定的表情忽然有些摇曳。
知晓上面坐着的是天下之主,世间最尊贵的人,所以男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闻此言,沈良和刘青山面上忽然露出一丝懊恼之意,没想到他们教导了这么久,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被打回了原型。
这十年中,刘青山和沈良都在按照司马濯的吩咐,全国上下寻摸着聪慧的孩童,然后加以教导。他们心中虽然隐有预料,但都不曾言明。
直到今日。
“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叫父皇。”沈良冲男童使了个眼色。
男童踌躇,半晌不敢言语。
司马濯浑不在意,接着就开口考教了几个问题。见男童对答如流,他挥手就让太监将人带下去了。
“若皇上当真将他作为继承人,还请赐下名讳。”刘青山拱手道。
自军师离开那日起,到今天,已经过了十载光阴。眼见皇上眼中日日积累的倦怠,刘青山就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于是同沈良的动作越发迅速,生怕在未准备充分之前皇上也跟着走了。
到时候好好一个江山,恐怕又要起纷争。
司马濯点头,然后揉了揉鬓角道:“下旨,赐名司马逸,对外就宣称是宫女生子。”
“表字呢?”
“表字……”犹豫了一下,司马濯有些失神道:“便叫平楚吧。”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刘青山沈良对视一眼,领命退下。
刘青山是从开始一直追随他的,所以忠心耿耿。至于沈良,那次受挫之后便再没了争夺天下的心思。
玄空看人,向来不会不会出错。
低嘲一声,司马濯又重新开始处理手上的奏折。而他两鬓之上,竟然已经生了白发。
次日圣旨出京,昭告天下,立司马逸为太子。两月后,帝崩。





佛法无边[快穿] 31.第 31 章
漆黑无亘的空间里,渐渐显露出两道身影来。
一道身影盘膝坐于莲花宝座上,或笑或嗔,仿佛有千般皮相。后跟一束常寂光,其身不见来始,其光不见微末,与庙中供奉的佛陀一般无二。
而另一道人影则头戴十二琉紫金平天冠,身着一袭深紫衣衫。一双粗犷的长眉几欲斜飞入鬓,映衬其双眼越发的幽寂与凛然。随着他一步一步踏来走近,整个空间都有崩塌的迹象。
抬手将空间稳固下来,佛陀坐在莲花上,俯身而笑:“星主逾矩了。”
他与佛祖定下的规矩,是这七世结束之前,若那弟子有动心之意,他们便不得去派罗汉接引其进入灵山。可这才过了两世,他便在自己的身外化身上设下封印,强行催开了前几世的记忆。若非佛祖及时发现,早早将人投到下个轮回,现在他恐怕已经将那弟子给强行带走了。
被称为星主的男子闻言,接着就眯起了眼:“本座以身外化身下凡历劫,成为大陈皇帝之时,缘何你们要将人提前带走?”
说起这个,男子数万载不曾有起伏的心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暴戾,随着他情绪的变化,整个空间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他还是魏延昭的时候,本无作为诸天二十八星宿之主的记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场风寒要了那和尚的命,
当时绝望、惊惶、哀恸的情绪一齐上涌,没过两日,他便也无疾崩逝了。
等回归神位之后,那种情绪也不曾有半刻的消散。于九十九重天上的紫宸宫,一滴眼泪坠下九天,终化成人间川河。
坐在星主神位上时男子心悸濒死,强自忍耐下,他第一件事就是进无间地府,查那和尚的魂魄。见生死薄上半分记载也没有,男子身上泄露出来的气息差点让整个阴界大乱。
失魂落魄的回到紫宸宫,耗尽半数心血,男子这才推算出有人蒙蔽了天机,其指正是西方极乐界。
踏进灵山之后,便有了之后这一约定。
佛陀慈悲一笑,“佛祖有意收其为弟子是真,那弟子不曾对星主动心也是真,星主又何苦纠缠?”
男子一窒,面色不变,“如今不过才两世,还有五世。”
他总会让那和尚动心的。
佛陀摇头,直言道:“我观那弟子其心之坚,恐怕星主打算要落空。”
生有慧根,这人天生就该皈依我佛。
男子目光幽深,他没有再接口。身形渐渐隐没,此方天地再次重归寂静。
佛陀失笑,他刚要离去,便听到“啵”的一声轻响,这方天地直接化成了齑粉,随之散落在了三千界中。
“孽缘……孽缘……”
连叹两声,佛陀这才消失。
——
在平静祥和的村庄,这里的人世代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然而今日在田间耕作的人很少,人们大多都聚集在村头最大的一间瓦房中。面对着各自的祖宗牌位,有人面上恭敬,有人则冲跪着的人露出厌恶与痛恨。
坐在最上首的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瞪着一双眼睛,盯着眼前梳着姑娘发髻的少女,口中突然怒斥出声:“张家的二姐儿,你快点交代你手上抱着的野种是和谁做下生的,免得让你的爹娘跟着你蒙羞!”
十五、六岁的少女闻言眼中闪过慌乱,一张苍白的唇抿的更紧。
这个时候,一旁承受着众人指指点点,面容苍老的妇人终于没忍住崩溃的痛哭出声。她一边哭一边拽起自己女儿的头发,然后将少女的头狠狠的贯在地上,“我让你不检点!我让你不检点!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刚怀孕就被你姐夫给休了啊!”
想到自己半途流产,到了家里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大女儿,妇人差点把一双眼睛给哭瞎。
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们一家在村里今后该怎么立足?那些流言蜚语都能让他们羞的全家抹脖子,再加上小儿子没几年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到时候谁家的女儿会嫁到这样名声的家中,这香火怕是要断了!
“我当初生下你,就该一把将你溺死!”妇人眼中懊悔极深,嚎哭声也越大了。
少女死死抱着孩子,任由自己的亲娘动作,连孩子因为吃痛“哇哇”大哭也不自知。渐渐的,她的头上皮肉被磕破,血液也顺着她的额角一直蜿蜒到了下巴。
少女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周围的人非但没有显露出半分怜悯来,还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这个时候,老人转头,对着站在那里如同一节木头一般,只麻木的听着的男人开口道:“你是张家当家的,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男人脸上因为长年劳动而生长的皱纹更加深了,目中也满是愁苦,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干涩的说:“按族里的规矩……沉塘吧。”
“连这孽种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男人还有那么几分犹豫,但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男人语气顿时变得激烈起来了。
老人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就这么办吧。”
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总归于名声有碍,早一些做决定也好。
下面跪着的少女显然也听到了对于自己的处置,她一把将孩子扔下。然后奋力挣脱了妇人的束缚,连滚带爬的蹭到老人的身边,眼泪布满了她姣好的脸颊,“三叔公……不要把我沉塘啊三叔公……我小的时候你最喜欢我了,还经常抱我呢……”
哀求了好一会儿,见老人丝毫不为所动,少女满心绝望之下,只能转投男人那里。
“爹,我不想死……你救救女儿吧……我要是死了,今年冬天就没人给你烫酒喝了……”
望着昔日娇俏可人的女儿抱着自己的脚啼哭,一丝不忍从男人眼中划过。
很快男人就忍住了,接着将少女一脚踢开,“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疼痛,少女的一颗心刹时间沉到深渊里。终于她没有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老人烦躁的挥了挥手,接着几个青壮年就抓着绳子上前,想要将少女捆绑起来。
少女眼见挣扎不过,她牙关一咬,用生平最快的语速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你们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老人闻言皱眉,接着沉声道:“说!”
“他人不在这里,我带你们去。”少女手心里渗满了冷汗,脸也更苍白了。
老人深思半晌,接着冷冷的看向少女,“你最好不是在拖延时间。”
少女闻言瑟缩了一下,接着颤着牙齿说:“……不敢。”
让一个人用绳子将少女的双手牢牢捆住,另一个则粗鲁的提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按照少女的指引开始走了。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即使是身体一向康健的老人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少女一个刚刚生产过,几乎耗尽了气血的产妇。
命人将少女抬起,老人依旧强硬的让她指路。
又过了半个时辰,少女看着半山腰的寺庙,然后虚弱道:“到了。”
众人停下,在看到寺院的时候,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无印寺的和尚?”老人一眼不错的打量她,看得出来,他是在分辨她话中真假。
少女错开老人的视线,然后点了点头,“是……是无恨法师……”
然而少女的话还未说完,老人豁然就给了她一巴掌,“胡扯!”
少女惊慌,顾不得脸颊上的痛意,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人冷笑,“你在村子里待了十六年,恐怕不知道外面的对于无恨法师的称呼。”
那可是号称佛子的人,尤其是眉心一颗观音痣。凡是见到他的人,莫不心生虔诚,心中不可遏制的就升起朝拜的念头。
这样圣洁无垢的人物,怎么可能与一村姑厮混?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想反悔已经晚了。于是少女只好硬撑着自己的心虚,一意要求见人对质。
老人看着死不悔改的少女,一拂袖,转身就去敲寺门了,“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无印寺的和尚很快就出来,听着少女的解释,只觉得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愕然。
少女的心一沉再沉。
住持方丈身披袈裟走出来,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叫小沙弥去叫无恨出来。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一个青年和尚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待更近时,莲花的幽香似有似无,让人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幻。
玄空看向众人,虽有不解,但还是道:“阿弥陀佛,贫僧无恨。”
如此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仿若仙人一般,只让人一看就自惭形秽。
老人掩面将自己村子里的丑事讲了一通,方丈转头问:“无恨,这位施主说的可是真的?”
少女死死的盯着玄空,口中声嘶力竭的喊:“是你!那夜就事你做的!”
她已经不能反悔了,现在反悔就只有一个死字。
玄空没有理会少女,只静静的看着那个几乎已经被折腾的没了声息的孩子。
良久之后,玄空抿唇道:“是贫僧。”




佛法无边[快穿] 32.第 32 章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方丈拿着佛珠的手也顿在了原地。
“这、这……”老人把脸憋红了,也不知道现下该说什么。
少女也没想到眼前的和尚会认下,她先是睁大了眼,接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露出了些微的的放松。
很快,村民再看玄空的时候,眼中就出现了隐隐约约的鄙夷。
“倒没看出来,这和尚竟然是虚有其表,内里……嘿。”村民中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玄空浑不在意,但他身后的小沙弥忍不住了,上前两步就喊了出来,“你胡说什么呢!我师叔是佛陀投生的佛子,才不会与人苟且!”
一汉子闻言接着就是“哈哈”大笑,然后一口浓痰吐在了寺中的青石板上,“孩子都生出来了,还佛陀,我呸!”
随着汉子的带头,余下的人的议论声也慢慢变大,接着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冲着玄空去了。
抱着孩子的妇人只觉得手中一轻,于是她下意识的开口:“你做什么?”
玄空不甚熟练的抱着在数九寒天都没有一件衣服蔽体的孩子,感受着他身上还未褪干净的血腥味儿,玄空淡淡道:“既然是贫僧之子,便该回贫僧这里。”
或许是上一世在战场上生杀夺予的气势仍在,一时间不只是妇人,就连那些村民也噤了声。
因为感受到了温度,所以婴孩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他伸着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玄空的衣襟,身体则不停的打着哆嗦。只是啼哭之声极细,仿佛下一瞬就要断气了一般。
玄空先是一怔,接着将宽厚的僧袍盖在他身上。
渐渐的,村民也回过神来,更多不堪入耳之言随之从他们口中辱骂而出。
“够了!”老人沉声警告,接着他看也不看玄空,只道:“我们走!”
听这和尚讲经的皆是些达官显贵,老人曾听人提起过,仿佛当今圣上微服的时候也曾因流言心生好奇而来过无印寺。其真实与否虽不可考究,但这和尚惹不得是真的。
老人在村里的威望最高,他一声令下让离开,余下众人虽然心中不满,但到底不敢在表面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少女看了玄空一眼,她眼底有着明显的喜色。
看来这和尚的来头不小,不然三叔公也不会忍下这一口气。如此沾了这和尚的光,她是不是也不用沉塘了?
等玄空望过去时,就见那少女一惊,接着就扭头任由人摆弄抬下山去了。
这些人来时闹的厉害,现在走了,只留下空寂。
半晌之后,一声叹息传了过来。玄空敛目,接着抱着婴孩就跪下了。
“弟子……”
然而他刚开口,就被方丈打断了,“你可知错?”
虽心知其中另有隐情,但既然他已经开口承认了,为防止其余弟子效仿,这事也只得从严处置了。
“弟子知错。”玄空并无反抗道。
方丈转了转手中佛珠,眼中痛惜之色一闪而过,但他声音依旧平稳,“今弟子无恨犯十戒中的邪淫之戒,其罪不可恕。特惩戒棍八十又一,然后……”
院中聚集起来的僧侣也好,沙弥也好,具都提起了一颗心。很快,他们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然后逐出寺院,终生不得再回。”
刚刚替玄空出声的小沙弥惊怒,他转头哀求似的望向下此决断的人,“方丈……”
方丈充耳不闻,只对玄空道:“你可有异议?”
玄空张了张嘴,低声道:“弟子无异议。”
他所做的选择,从不反悔。
众和尚望着在庭院下笔挺挺跪着的和尚,冬日的暖阳落在他脸上,显得如此静谧。
天地,唯此一瞬。
——
等第一下戒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饶是心智坚定如玄空这般,也免不得颤抖了一下。
口中咬着棉布,玄空额际的汗一颗一颗滴落在了干燥的地上,接着晕开、结冰。
另一边。
由小沙弥抱着洗去胎衣的婴孩忽然大声啼哭了起来,其声之悲,宛若泣血。
小沙弥有一瞬间的慌乱,他伸手擦了擦婴孩不停掉落的泪珠,很快,小沙弥的衣袖就濡湿了一片。
见婴孩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小沙弥有些慌张。咬了咬牙,小沙弥随手将婴孩用襁褓包上,接着慌慌张张的就往外跑。
在戒律堂外,小沙弥被拦下了。
“戒嗔,你来做什么?”面色凶恶的和尚疑惑的问。
小沙弥将婴孩举起,急切道:“这孩子哭个不停,我带他去找师叔……”
和尚沉吟了一下,接着就放行了。只是他看向婴孩的眼神有些好奇,这就是无恨师叔跟那女子生下的孩子?
摸了摸下巴,和尚摇头。不像不像,约莫是随那女子多些,不然也不会长得这么难看。
惊觉自己犯了戒,和尚赶紧道了几声佛号,在心中向佛祖赔罪。
——
勉强抬起眼,玄空望向哭声的来源,然后虚弱的喊了小沙弥一声。
“戒嗔……”
因着这两个字,小沙弥一双眼睛登时红的像兔子一样,仿佛下一瞬就要和婴孩一般掉下眼泪来。
缘何……缘何他冬如雪如春松的师叔只半天功夫就变成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
见婴孩啼哭不止,玄空恍惚中猜到戒嗔为何会来了。吃力的抬了抬手,玄空示意小沙弥走近一些。
小沙弥抽了抽鼻子,然后抱着婴孩凑近玄空。
望着婴孩不停掉落的泪珠,玄空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在他眼角处拭了拭。
等指尖落在婴孩皮肤上的一瞬间,婴孩似乎有所觉,接着就挣扎着将手从襁褓中伸出来,然后死死的拽住玄空的手不松,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一大一小就这么僵持着,玄空想拨开他,却被他契而不舍的追上。
最后等婴孩累了,沉沉睡去之后,玄空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他有预感,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向之前这么安稳了。
——
十日后,玄空身上的伤好了有一半,方丈就当着众僧人的面将他赶出了寺门。
对于一旁缩着头抱着婴孩的戒嗔,方丈只当自己没看到。
因为玄空如今重伤未愈,若是抱孩子势必会让后背的伤口崩裂,戒嗔想送便让他送吧。
踏上下山的石阶,戒嗔的情绪很有些低落,“师叔,我们要往哪儿走啊?”
犹豫了一下,玄空道:“之前修行的时候,我在旁边那座山中搭了一间草屋。”
每隔两个月他就会去一次,想来现在应该也不会积太厚的灰。
小沙弥眼前一亮,然后急忙问道:“那我以后做完课业的时候,能去找师叔吗?”
“我如今已非你师叔了,这称呼就莫再叫了。”玄空摇头,见小沙弥面上显而易见的失落,他无奈道:“你以后叫我玄空即可。”
至于是否同意小沙弥去找他,玄空已经在语气中给出了答案了。
果不其然,小沙弥听了之后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等到了草屋,玄空先是将桌椅擦拭干净,接着又将柜子里锁着的被子取出粗粗铺在竹制的床上。
小沙弥从不远处未结冰的小溪里帮玄空打了半缸水,接着将包裹里的干粮留下后就离开了。
冬日里的太阳落山的很早,等玄空草草烧了水吃了些干粮果腹之后,天空就已经黯淡了起来。
收拾了包裹,玄空转身往婴孩那边去的时候,敏锐的嗅闻到了空气中的异样。
因为他养伤的这段时间,这婴孩都是小沙弥和僧人们轮流带着的,所以玄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等脑海里隐约有了明悟之后,他后知后觉的掀开了婴孩的襁褓。
尿湿了啊……
望着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的婴孩,玄空罕见的有些无措。
正常的孩子感觉到尿湿之后不是会因为不舒服而哭泣么?怎么他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还冲自己咧嘴笑。
将手搭在婴孩的脉搏上,见没有异常,玄空又摸了摸他的头。
确定他没有生病之后,玄空就用襁褓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婴孩的屁股,然后把感觉到冷的婴孩赶忙塞进被子里。
至于手中的襁褓……玄空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它放在了椅子上。
这东西,明天再处理吧……
脱下僧衣,玄空舒了一口气,然后掀开最外面的被子准备睡觉。
因为后背有伤,玄空选择侧躺下来。然而不过盏茶的功夫,他就通过相连的被子感觉到了婴孩滑动四肢产生的动静。
以为他是因为被子中进了冷风才如此不安稳,玄空顿了一下,接着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两边被子都被婴孩压在了身下,这下子他连动都动不了了,至于四肢上那一点力气,根本不值一提。
就这样,在婴孩憋的通红但就是不出声的情景下,玄空缓缓睡着了。




佛法无边[快穿] 33.第 33 章
第二天初晨,玄空睁开眼。片刻,他的眼神就变得清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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