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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因为自己是剃度过的,所以即使沐浴过后头上也不会有水汽,司马濯自然看不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就在玄空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司马濯忽然用手捂住了鼻子。
迎着玄空的目光,司马濯僵了半晌,到底没敢动作。片刻后,丝丝缕缕的鲜红从他粗砺的指缝中渗出来。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流鼻血了……
司马濯这边心中叫苦不迭,那边玄空的寡淡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出去。”
司马濯闻言心中一紧,刚刚升起的旖旎心思全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微不可见的惶惑。
任由哪个男子被如此对待,想来也是会生气的。但玄空从那里看,都没有半点发怒的意思。可也正是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司马濯才更觉忐忑。
“出去。”玄空再次淡淡的开口。
同样的两个字被他重复了两遍……司马濯浑身一抖,脑袋混沌成一团浆糊。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提起自己掉落的刀,见玄空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这才磨磨蹭蹭的拖拽着女人掀开帐门出去了。
等出了营帐,被冷风一吹,司马濯忽然清醒了过来。
有点儿不对劲儿啊……原本他是去质问那玄空的,在他表露心迹之后就见这和尚和女人亲亲我我,直把他这一颗心放在地上践踏,到最后竟然还直接把那软巾给了那个女人!
司马濯一开始想闯进去大声斥责,现在好了,被赶出来的反而是他自己。
两鬓青筋暴起,司马濯左手握紧又松开,他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帐帘,恨不得在下一瞬生拆了它。
良久,司马濯冷哼了一声,接着把女人随手往来往的士兵手中一丢,狰狞着脸往自己住处走了。
远处。
刘青山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大哥一系列的动作。
闻忠不解,嚼着口中的干粮,他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怎么跟忽然发疯了似的。
张了张嘴,刘青山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竖起大拇指,刘青山诚恳道:“咱军师真厉害。”
硬生生把一头狼驯成了一条狗,这本事不服不行。
——
深夜时分,司马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下/半身肿胀的几乎快要炸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他从玄空的营帐里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上渐渐蔓延出了无穷的火气。
若不是理智提醒他现在玄空还在生气,司马濯恨不能闯进他的营帐,好好同他云雨一番,直让那个该死的和尚下不了床!
脑海里一番剧烈的挣扎之后,司马濯差点没把营帐瞪穿。到最后,他只得咬着牙把自己的手往下伸。
匆匆泻火之后,司马濯升起的欲/望倒是解决了,但心中却越发的空虚。
很快,司马濯回想起了一件事,面上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除了这次之外,他那次在松虎寨水潭中洗澡也见过玄空赤/裸的全身,包括今天没看到的脐下三寸的位置。
玄空那里,没他的大。
然而只是稍作回忆,司马濯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那里又起来了……
司马濯的呼吸渐渐急促,一双向来摄人的眼略微失神。很快,整个帐篷又充斥了他压抑的低喘。
——
玄空的冷淡来的很快,直打的司马濯措手不及。
第二日到了恩县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玄空竟然都没有对司马濯说过哪怕是半句话。即使是司马濯特意在他必经之路上堵他,玄空也只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司马濯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发疯的边缘了,他忍受不了玄空对他的视而不见,更忍受不了玄空半点不对他动心。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便不由自主的抽搐。
挥动着手中已经换上的新的长刀,司马濯目中森然,一刀下去,眼前的木枝就被携带的刀风给刮断了不少,散散乱乱的落在地上,铺盖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回廊外。
玄空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接着转头问身边的人:“施主引贫僧来是何意?”
刘青山被这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低咳一声,他才小声说:“……我觉得大哥挺可怜的。”
这边被喜欢的人不痛不痒,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玄空愣了一下,接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就在刘青山忍不住眼前一亮的时候,那边玄空的话又浇灭了他的愿望。
“西山那边开出东西了吧?”玄空抿唇问。
这么一来,刘青山只得抛下自己的私心。想了想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他点头,“和军师想的半分不差,那里是一处铁矿。”
铁矿对起义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所有兵器的打造都需要铁,怪不得沈良会对恩县这么上心。
不过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沈良也不知道他那一千五百人的军队已经被他们给吃下了,双方通讯的书信都是军师模仿那将领的笔迹写的。从言辞到遣句,让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刘青山想到自己之前已经做好了迎接沈良震怒的打算,却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被军师解决了,他就想笑。
“那就好。”顿了一下,玄空又交代道:“朝廷恐怕不日便派人来收回恩县,你们记得做好准备。”
刘青山面皮一紧,深吸了口气,肃然道:“我等明白。”
这还是他们同朝廷第一次正面交锋,想到那些士兵这段时间的训练,刘青山心中既有紧张又有迫不及待。
如此复杂的情绪下,刘青山自然再也顾不上司马濯了,匆匆交代一声,他就火急火燎的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人去了。
玄空刚想要走,接着就望进了一双异常冷酷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濯已经停住了动作。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在悄然发酵,总有一日会从小芽长成参天大树。
垂下眼帘,玄空抿唇离开了这个地方。
——
十三日后,和玄空得到的消息一样,朝廷的一万直直的排列到了恩县破败低矮的城墙下。
司马濯长刀一挥,打马率先出了城门。只是一挥之力,顿时有数人毙于他的刀下。
在人堆里拼杀,鲜血染红了司马濯的衣袍,让他整个人仿佛被浸透了一般,鲜血直往下滴。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杀到朝廷的兵马溃逃,司马濯才重新接过一匹新的战马,踩着马鞍上去,遥遥的看着城墙上站在的和尚,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爱恨交加的表情,映衬着他满脸的血污,显得格外的骇人。
神仙又如何,哪怕是用绑的,他也不会让这和尚离开他半分!





佛法无边[快穿] 27.第 27 章
荣庆郡。
“主公,此言当真?”文士深吸了一口气。
”当真。“虽然沈良的语气十分的温和,但他目中的冷凝则表露出他心中并不是那般的平静。
文士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我们都被糊弄了。”
看来司马濯一个粗人也知道当日若不假意投降,他们一行四人恐怕连恩县都回不去。只是司马濯示弱的速度太快了,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真诚,完全忽略了一个手中有兵马的人怎么也不会愿意屈居人下。
本来想将那几百兵马和那铁矿都收归囊中,现在看来被耍的反而是他们。
以朝廷这次派遣的兵力来看,以司马濯那边区区几百人根本不足以抵御。如今恩县又不是山林,能够利用的地形优势几可忽略不计,司马濯和朝廷双方只能相互正面博弈,而今大胜,其中必然有蹊跷。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千五百兵马可以施为了。
青年文士本就是如今沈良麾下的头号军师,虽然头脑要稍逊沈良本人,但他到底不是什么蠢人,只三下两下就猜到了其中真相。
皱着眉,沈良起身将身后书架上的盒子取了下来。打开之后,可以看到里面装的全是书信。
“你来看看这个。”沈良挑眉道。
文士知道这是恩县那边将领近些日子传来的,犹豫了一下,他取了最近的和最初的两封。抽出其中两张纸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封书信没有半点差别。
“这……”看不出什么来啊。
沈良似乎知道文士心中疑惑,他将案上一本书递给文士,道:“那你再看看这个。”
掀开这本旧书,文士看着上面的笔迹,忽然皱起了眉。
书信上的字和旧书上的字竟然有七分相似!
见文士面上似有震惊,沈良扯了扯嘴角,俊脸上满是深沉,“是不是没想到小小的山贼窝里还有这种能人?”
直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要知道,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观摩,只单单凭借一张写了字纸条就将对方的笔迹习惯模仿个十成十,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哪怕再擅长仿造的高手都不行。
不过若是一开始给他们看的就是模仿者写下的书信,那就不一样了。
“主公是怀疑……刘贞带领一千五百个士兵从荣庆郡出发后,没到恩县就已经被杀了?”文士的眉头深深皱起。
若是这样,那有此果决的人必然是他们将来大敌!
沈良点头,向来爽朗的表情上露出了一丝冷意,“刘贞在一众将领中本就不出彩,我当时只是看他中他的忠诚,知道他决计不会被收买叛降,这才派他去的。”
然而不出彩就意味着他之前的笔迹不会被太多人在意,那人恐怕就是利用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这事儿……”文士将当日来府上做客的四人的一举一动都回忆了个遍,接着他试探性的说:“是司马濯下的令?”
沈良闻言,忽然大笑,“不是他。”
“是那个和尚!”
顾不得沈良语气中咬牙切齿的味道,文士忙问:“当日里我见那和尚一副不懂变通的模样,从头至未都冷冰冰的,怎么会是他?”
哪怕是把软巾赠与那女子,面上也是不动声色。若非女子是他们的人,主动露出让他们看见,谁能知道那一本正经的和尚会有如此作为。
沈良微微吐出一口气,“有的人,他不需要伪装,这世事都全然在他股掌之中了。”
司马濯是首领,若那能人在恩县坐镇,指不定在荣庆郡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到时候司马濯就死在这里了,他还能去辅佐谁?
如此推断,那能人根本就跟着来了。其中刘青山和闻忠是粗野汉子,数来数去,也只剩下一个志远和尚。
沈良自觉已经足够谨慎了,但他还是没想到自己这一番作为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他自起兵这一年以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过哪怕那和尚再神,他恐怕也不会知道,他麾下可不只面上的五千兵马,暗处还有五千,足足一万兵马。损失一千五百人对他来说,可谓是不痛不痒。
“你传令下去,集结军队,让程仪去把恩县给我拿下来!”沈良将那些书信放在烛火上一封封点燃。
文士领命,抱拳一揖,接着就出去了。
然而不过短短半个时辰,那边文士面色铁青的再次推开了书房的门。
“怎么了?”沈良一边翻书一遍随口问。
文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他罕见的压低了声音,面上也有些惶惑,“朝廷……奇袭荣庆郡,现下已经出现在三十里外了。”
头顶的人半晌没说话,文士一颗心缓缓被吊起。良久之后,他才听到“啪”的一声,仿佛是手中的书被狠狠的合上,整个房间突然出现了极度的压抑。
“志远!”
——
两年后。
沈良抵抗住了朝廷的压力,再取文远、杜康、兴中三郡,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不为别的,当初那个小小的松虎寨,如今已变身成了虎啸军,其行军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畏惧。虎啸军治下,如今已有五郡,包括最富饶的齐良郡,都尽归其掌控了。
时到如今,天下被他们三方势力共同瓜分。朝廷占领版图最大,但不难看出已经是强弩之末,只靠那两三位成名已久的老将撑着,这才有喘息之力。
在他与朝廷胶着的时候,虎啸军竟然不声不响的成长到了这个地步。莫说是他,恐怕朝廷也没有想到。
伸开手中的密信,沈良忽然笑了,当初那一箭之仇,他或许可以回报一二了。
朝廷竟然想联合他除去虎啸军这个已经成长起来的祸患,当然事成之后招降自己为世袭亲王,并且不受皇帝管辖的事沈良只当没看到。
另外一边,齐良郡。
原本郡守所居住的府邸外已经被浑身血腥气浓重的士兵给团团包围住了,士兵呈守卫的姿态,目光炯炯的盯着来往的人。
远处百姓来往贸易,人声鼎沸,和之前朝廷统治时的萧条景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虎啸军中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司马濯,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军师,法号志远。
军师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显露在人前了,但从他口中施行的政策却是人尽皆知。在一开始的时候,府宅外甚至还有不少人表情狂热的百姓来这里跪拜,口中叫的,全是军师的名字。
有一次刚好被回府的司马大将军听到了,他身旁的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就连一开始就追随的刘青山、闻忠两位将军都为军师捏了把冷汗。
无他,不过是随着时间日久,大将军那一身气势越发摄人,面对他那一双眼睛,整个军中都没有几个人敢于直视的。随之增加的,还有他面上的威仪。
当时刘青山本想开口解释两句,那边司马濯就毫不在意的迈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方向很明显,就是玄空所在的院落。
怔忪半晌,刘青山只留下了一声众人听不懂的叹息,还有心思重重的背影。
萧汀水榭——
玄空手上转着佛珠,口中不断吐露的是《楞严经》的经文。
突然,玄空察觉到空气中突然出现的血腥味儿,顿了顿,他就停下了手中口中的动作,接着睁开眼,就看到了眼中布满血丝,显得极其疲累的司马濯。
“你倒是会躲懒,把一堆烂摊子都留给我收拾。”司马濯一张冷峻的脸仿若冰雪消融,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调侃。
玄空闻言也放缓了表情,“如今大业可期,施主自然需要多磨练。”
自两年前开始,司马濯竟然再也没有对他表现过异样的情绪,这让玄空自在了不少,也不必烦忧如何对待他才好,毕竟他对于感情之事实在是不够擅长。
现在他同司马濯,倒有些像他同魏延召相处之时,君臣相宜的模样了。
这么一想,玄空再看向司马濯时,神情罕见的缓和下来。
他是知道喜爱南风这爱好一旦被发掘出来,之后到底有多难压抑下来的,两年时间也没见他司马濯对谁下手,玄空自然已经放下了心。
至于事成之后,只要司马濯不往昏君的路上走,那他的这些喜好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司马濯看了玄空一眼,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接着他转移了自己的目光,飞快的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道:“沈良那边,好像有所异动了。”
玄空面上并无意外,“早有所料。”
从沈良行军打仗时候的手段来看,玄空就猜到了沈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可有把握?”司马濯敛下眼睑,问。
玄空点头。
得到了自己想问的事情的答案,司马濯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粗粗饮下了两杯凉掉的茶水之后,他就匆匆往外走了。
出了玄空的院子,司马濯才豁然抬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双眼睛彻底红了,里面压抑的色泽几乎有隐隐滴落的意思。
压抑的喘了两口气,司马濯深深的看了这院落一眼。没有人察觉,其中层层叠叠蔓延出来的幽光。




佛法无边[快穿] 28.第 28 章
“急报!城西出现探子!”一士兵进来,将一封战报递交上首。
“报告将军,城北抓到十三个探子!”那士兵还没走,另外一个士兵就已经进帐了。
“报!朝廷集结了三万兵马,正在往齐良郡这边走!”
“报!荣庆郡异动!青卫军程仪将军点兵一万,沈良亲临,目标齐良!”
“报!城东五十里出现青卫军行军痕迹!”
……
一连十三封急报,让整个营帐中正议事的将军们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维持住面上的冷静,毕竟两年下来的战争让他们都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一个比一个传的快,一个比一个传的急,他们很快就坐不住了,接连往最上首的人的脸上看去。
见司马濯面上依旧平静,众人忽然就放下了心,接着心中不可遏制的升起了一股战意。
“娘的!沈良一个起义军首领跟朝廷穿一条裤子,他还要脸吗?!”闻忠忍不住大声痛骂,多年行军打仗的生涯非但没让他脾气变得有那么一丝平和,反倒越发暴躁了。
相较闻忠而言,刘青山越发的稳重了,自身也隐隐有了大将风范。
迟疑了一下,刘青山轻声问:“这次……要请军师来么?”
无怪乎刘青山问的这么小心,他虽然没在这两年看到两人的纠葛,所有事态的发展都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不能展露人前的秘密,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而这感觉,让刘青山不由得心惊肉跳。
没有察觉到刘青山的担忧,司马濯垂眼,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片刻,他才低声道:“请吧。”
众人一听,齐齐喜出望外的摆出了静候的姿态。看的出来,他们对于玄空是带着盲目信任的。
若说司马濯是他们心中盖定乾坤的山河,那玄空就是天上悬挂的日月,无所不可,无所不容。
很快,传信的小将就去而复返,而他身后跟着的,就是许久未曾露面的玄空。
一袭淡色僧袍的和尚一手拿着念珠,一手略微推开阻挡了视线的帐帘,缓步而入,宛若神佛。
若说司马濯是因为那藏匿极深的煞气让人不敢看向他的眼睛,那玄空就是因为眼神过于空明,仿佛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才让人无法直视的。
上前走到与司马濯不过咫尺距离的空位上,玄空知道军机延误不得,也就没有同人寒暄,直接就拿起了那几份情报看了起来。
司马濯宛若猛兽一般灵敏的五感只觉得一阵温热的气息过后,他就嗅到了熟悉的人的味道。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几乎破笼而出的野望,他的面色才恢复正常。
晦涩的看了玄空一眼,司马濯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了。
专心查看军机的玄空浑然不觉,将这十三封急报翻看完之后,玄空接着就抬起了头。
“朝廷如今那三万兵马还在吕宿郡?”玄空问。
“朝廷虽然和沈良联手,但相互之间免不得有所猜忌。”所以一个疾行来此,以图率先勘查地形,占领最有利的地形。另一个派出领军的是成名已久老将,行军格外的谨慎,如今正在齐良接壤的吕宿郡做着全然的准备。
这一场战役无论对他们,还是对沈良和朝廷都至关重要,此战过后,这江山版图免不得又要发生变化了。
因为时局紧张,帐中诸人都没有注意到司马濯的声音有些莫可名状的低哑。
手划过这十三封急报,玄空想也没想就抽出一张递给司马濯,并且开口问:“这情报可能确定?”
上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朝廷这回为了挽回民心,免得后院起火影响战局而发布的圣旨内容:朝闻吕宿百姓如今食不果腹,朕深感痛心。特派钦差押解,李将军亲护,携粮万石不日到吕宿赈济,钦此。
“确定。”司马濯道。
想来皇帝也知道现在自己已经离心离德了,若非这么说,吕宿的百姓恐怕会对路过整顿的军队心生排斥。此事若搁到往常,不痛不痒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一丝一毫的差错也不能有,虽然已经换不回民心,但粮食就在朝廷手里,百姓无论积怨多深,也得老老实实的待着,等此战结束。
毕竟,他们能不能活命就看朝廷这次下拨的粮食了。
“那这粮食是麦子还是稻谷?”玄空又问。
然而他此言一出,余下的人都有些不解,这下拨的粮食是什么有影响吗?
“都不是。”司马濯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接着开口,“是白米。”
一万石可是一百万斤的粮食,再加上又是白米……朝廷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刘青山和闻忠对视了一眼,双双倒抽了一口凉气,其他的将领也好不到哪里去。
朝廷此番作为,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血战到底,一定要铲除虎啸军这个大患。朝廷三万兵马在手,沈良一万。
齐良郡,危矣!
这个时候,就连刘青山都忍不住萌生退意。要知道,整个齐良的虎啸军加起来,也才堪堪两万人,再加上双方派出的都是精锐,虎啸军哪怕再勇猛,也难以抵挡四万兵马的进攻。
闻忠刚想说什么,接着就看到了玄空无悲无喜的双眼。
到了此刻,军师也不曾有半分焦虑为难的情绪,这让所有人不由得心中忽然微微一震,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一直如此,只安静的坐在那里,就能截获自己所有的情绪……司马濯的心口仿佛被乌鸦叼走了一块肉,既空荡又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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