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然而等他话音落下之后,他发现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哪怕是司马濯,也没忍住露出了一阵一阵的怪异。
“王失其鹿,天下共逐。”玄空一一扫过堂下众人,接着复又开口,“有何不可?”
各朝开创累世功业的皇帝,大都是从微末发迹,草寇出身的也不再少数。
闻忠最先没忍住,他瞪着眼睛问:“我们拿什么给大哥争这个天下?!”
整个松虎寨,现在零零散散也就剩下八十多人。朝廷呢?朝廷现在光兵马都有八十多万!
见有人已经开始嘀咕“异想天开”之类的字眼,司马濯眉毛一竖,那些人瞬间就闭嘴了。
“还有新俘虏上来的那些士兵。”玄空转了转佛珠。
闻忠脸瞬间憋红,忍笑忍的十分辛苦:“……那是五百个人。”
不是五万,更不是五十万。
玄空摇头,面上有些无奈,“可贫僧和各位施主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所有人在官府的户籍已被公示于众,哪怕是伪作平民隐于街头巷口恐怕也不成了。
闻忠张了张嘴,最后辩无可辩,他狰狞的面上顿时有些颓然。
“贫僧自当竭尽全力,为施主谋算。”冲司马濯深深一揖,玄空平静道。
哪怕最后无法事成,他也能保他们全身而退。
眼中腾起一抹火焰,司马濯狠狠压下。再开口时,便已是嘶哑难言,“……好。”
短短一个字,司马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答的是什么。
收敛瞬间外放的情绪,司马濯低咳一声,又恢复了常态,“下一步呢,做什么?”
没有察觉一旁坐着男人的失态,玄空起身指了指悬挂在几张虎皮中,简陋的地图。
修长的指尖划过一片领域,在虚空中画了个圈,玄空抿唇,“第一步先占领这里。”
佛法无边[快穿] 22.第 22 章
“恩县。”司马濯念出地图上写着的两个字,眉头挑了一下。
玄空点头,这山上资源太过匮乏,又无土地练兵,那些被俘虏的士兵就依旧只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若是占领了恩县,情况则又不一样了,起码行军打仗必要的粮草供给是没什么问题。
刘青山咽了咽口水,乖乖,他之前当农民的时候,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松虎村的村长。至于县长,他活了三十多年都无缘一见。
现在这和尚告诉他,他们要占领恩县了,刘青山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倒是司马濯,他没有什么吃惊的情绪泄露,只是沉声问:“当真可行?”
玄空笃定,“可行。”
“那就这么办!”司马濯一锤定音。
堂下诸人面面相觑,他们看向司马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向理智的大哥怎么忽然开始陪着和尚发疯。但见刘青山和闻忠都没有再反驳,所有人也就歇下了抗议的心思。
此事,就算这么定下了。
——
四日后。
恩县歪斜的城墙外突然出现了一队气势凛然的士兵,为首的几人看起来更是龙精虎猛,一身气势仿若凝成了实质。
尘土溅起,飞沙走石。
闻忠咳嗽了一声,正准备喝骂几句给自己这边壮壮声势,那边就见玄空神色淡淡的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往城门走。
司马濯下意识的上前,生怕县城之上埋伏有弓箭手,把这大胆的和尚射个对穿。
所有人握着刀枪的手中渗出了冷汗,但由于玄空的交代,他们面上还是一片凶狠和肃然。
下一瞬发生的事,让这些人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那些守城的士兵先是大叫一声,接着相互拖拽着……跑了。
恩县城门大开,所有人骑马进入的时候,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梦幻。
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司马濯有些愣神,接着他凑近玄空,低声问:“怎么回事?”
这些人怎么连反抗都没有?
玄空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松虎寨杀朝廷两千兵马的事已经传出去了,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县城不敢捋你们的虎须。”
恩县失守,朝廷那里的判决还在后面,但现在要落到这帮穷凶极恶以杀人吃肉为乐的山贼手中,县长自觉自己连全尸都落不到,自然不敢反抗。
要知道,整个恩县都没有两千个士兵!
和玄空所料一样,一行人直奔县衙之后,那县城已经脱下官帽,换上了一身平民打扮,神色中既有谄媚,又有谦卑。
司马濯撇了对方一眼,接着就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最上首,原本县长的位置。
县长半点异议都不敢有,他现在只希望对方念在他主动放弃抵御的份上,能够饶自己和自己家人一命。
司马濯倒是知晓县长的想法,沉吟了一下,他道:“既然你放我们入县,我司马濯自然不会对你如何,你带人自行离开即可。”
县长大喜,忙不迭的冲司马濯作揖,那面上竟然还有感激之情。
等县长走了之后,玄空对刘青山道:“你去跟着他。”
刘青山挠头,以为玄空是怕对方有什么异心,于是迟疑着开口:“这人已经这样了,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吧?”
玄空看了刘青山一眼,直把刘青山看的浑身不自在,他这才转移了视线,“那人为官多年,自身金银之物恐怕不少。”
之后的事不需玄空再交代,刘青山眼神爆亮,接着眉开眼笑的拖着长相狰狞的闻忠,两人就去盘剥县长的钱财去了。
玄空揉了揉额头。
司马濯见状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放缓,“怎么了?”
因为司马濯本身声音就粗犷,哪怕是压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倒是一个九尺汉子探头过来的画面让人忍俊不禁。
想了想,玄空失笑道:“贫僧本想让施主同所有人一道向陆远光学学如何行军打仗。”
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司马濯是璞玉,但未经雕琢之前,他的一切的抉择只是靠着那一身野兽般的直觉,这样下去,莫说是皇帝了,当一个县长都不够。
司马濯一听玄空的话,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让我向那怂包学?!”
学什么,学怎么投降吗?一想到陆远光投降时差点尿裤子的举措,他实在是很有些鄙夷。
看到司马濯流露出的抗拒,玄空只好将自己现在的打算说出来,“现在贫僧准备亲自教授。”
好歹他看过那么多书,于各各领域都有所涉猎,哪怕是帝王之术,也曾向皇帝请教过,教一个不通文墨的司马濯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怎得,司马濯口齿有些结巴起来,“你、你要亲自教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激动,想了想,玄空还是肯定的点头。
司马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张脸恢复了冷静,“我知道了。”
等刘青山和闻忠回来之后,就听到自己要跟陆远光学习的消息。两人脸上的喜色一垮,觉得手中提着的几箱子金银珠宝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迟疑了一下,刘青山小心翼翼的问:“能不学吗?”
他十分不喜欢陆远光,虽然留了他一命,但一见到这人,刘青山不免会想到自己死去的那些兄弟,他恨陆远光恨的牙根痒痒,同处一室刘青山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弄死他。
玄空皱眉,果断道:“不行。”
刘青山霎时间蔫吧了起来,接着他眼前一亮,又想到了另外一种方法,“既然你已经教了大哥,连我们也一起教了行不行?”
除了起义也没别的路,行军打仗是一定要学的,但刘青山是真的不想跟陆远光有任何牵扯。
刘青山说完,玄空这边还没表态,司马濯就率先虎视眈眈的盯住了他。
刘青山缩了缩脖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怎么惹恼了大哥。
倒是闻忠比较敏锐,他飞快的把珠宝箱子丢下,然后嚷嚷道:“我这就去请教陆将军!”
刘青山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司马濯,见自己孤立无援,他拍了拍腿,没奈何也只好跟着走了。
等两人走了之后,司马濯才随手掀开了这几个箱子看了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贪官!”司马濯眉毛倒竖,直接破口大骂。
玄空看了过去,只见满眼都是一锭一锭的银子。叹了口气,道:“朝廷贪腐,可见一斑。”
连恩县这种偏僻地方的县令都能贪墨这么多金银,其他地方恐怕更是猖獗。
司马濯目光沉沉,接着将箱子“啪”的一声合上。
——
夜晚。
司马濯在院子里耍了一通刀枪之后进房间,他才发现玄空已经抱着一摞书在那里等着了。
和尚垂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司马濯自那里望过去,只看到他那点着戒疤的脑袋。或许是新生的头发冒出来了,看起来青绒绒的。
玄空将最后一个字落成,就收了笔。
抬起头,玄空道:“施主先写两个字给贫僧看看。”
司马濯的脸瞬间憋红,他僵硬的被玄空引到书案前坐下,接着尴尬的抓起了毛笔,胡乱在纸上写了写。
等司马濯搁笔之后,玄空眯着眼睛,竭力辨认,“玄?”
司马濯闷头不吭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这个字。记得前几日,约摸是被他问的烦了,和尚才冷着脸将自己原本的名号报了出来。
玄空。
再次默念了一下,司马濯余光中忽然看到了刚刚和尚写完的一张字。
干脆、清逸,宛若青松,和他的全然不同。
虽然司马濯没见过大家之笔,但他就是觉得和尚这字怎么看怎么好看。
看着自己那缩成墨团一样的“玄”字,司马濯握笔的手蜷缩了一下。
“咔嚓”一声,笔断成了两截儿。
这下子,整个屋子里开始弥漫起一股低气压,让人差点喘不过来气。
若是搁在往常,司马濯一定会把桌子一掀然后走人,他才不想受这折磨。但望进玄空那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濯顿时气势矮了一半还多。
这人专门下凡来克他的吧?!
一时间,司马濯又是懊恼又是咬牙,就在他脑海里思绪纷扰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一抹温意覆盖。
“嘎吱”,这回坚硬的椅子也发出了惨叫。
玄空重新抽出一只毛笔,沾取适量的墨汁,然后将毛笔塞进司马濯的手中。一点一点纠正他的姿势,在确定司马濯握笔正确之后,玄空抿唇,“写!”
“老子不会。”司马濯理直气壮的喊。只是他的腿没有抖那么厉害,看起来会更有威严。
玄空看了他一眼,然后亲自握着他的手写了几个字。
温意重新聚拢上来,司马濯的心脏“突突”、“突突”的狂跳,全身血液一瞬间逆流。这回,连他的唇也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收回手,玄空看着司马濯差点冒烟的脑袋,疑惑的开口:“施主这是受凉了?”
难道是刚刚练刀之后身上汗渍未干,接着吹到了风?
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
这句话在冲上司马濯喉咙的一瞬间,就被他咽下,口齿嗡动半晌,司马濯黑着一张脸咬牙:“对,我受凉了。”
下一瞬,玄空的动作让他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把了把司马濯的脉搏,见里面生机勃勃,半点异常都没有,玄空的表情淡了下来。
“施主在骗贫僧。”
佛法无边[快穿] 23.第 23 章
司马濯闻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玄空以为他是为了不写字读书才整出这幺蛾子,于是叹了口气,好言相劝道:“贫僧知道施主不喜舞文弄墨,然而事已至此,就只得这样。”
见皇帝荒淫无度,百姓饱受摧折之苦。想拱卫司马濯起义虽然是玄空心中有私,但对方确实也没有退路了。
司马濯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张向来悍然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苦意,“我并非为了逃避这个。”
要让他那些手下看到他这个样子,自己的脸恐怕是要丢尽了。司马濯砸了咂嘴,心中居然没有恼恨,反倒有些微甘。
他这是……疯了?
“你对我使了什么仙法?”司马濯拧眉问。
玄空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跳跃实在是有些大了。再开口时,玄空的语气已经凝聚了些冰碴,“贫僧就是个普通的和尚!”
这话,他可已经说过一次了。
见和尚怫然不悦,司马濯滞了滞,接着摸了摸自己冷硬的鼻子,小声嘀咕道:“以后不问了还不成……”
明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常人可没有这等本事。难道,他是被贬下凡的?
那他这么生气倒是情有可原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戳到了玄空的痛处,司马濯接下来都表现的十分顺服,连一向桀骜不驯的头发都仿佛柔软了一些。
玄空深吸一口气,接着指着自己挑选出来的一本《六韬》,道:“你先看这个,不必通晓其意,诣在读顺即可。”
现在没有太多时间供司马濯逐一学习,方式只能是快速填充,至于之后的明悟,对他来说应当不会太难。
司马濯抓起书看,半晌之后,他就吭吭哧哧,欲言又止的看玄空一眼,又一眼。
这施主的事是真的多……玄空慨叹,但心中却没了恼怒。
他是第一次教人,司马濯也是第一次被教,慢慢来吧。
“今天就先到这里,施主去睡吧。”玄空指着一旁空着的床榻催促道。
司马濯也不反抗,放下书就往床那边走。给自己盖上被子,也不管被子太短露出了脚,转头闷声问:“你不睡?”
玄空摇头,“贫僧去往书上加一些注解,施主明日再来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语罢,玄空就坐在椅子上垂下了头,哪怕是在昏暗的烛火下,司马濯也能看到他微动的眼睫。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司马濯毫无睡意,只直勾勾的盯着玄空的侧脸。见玄空眉头微隆,似有所觉即将望过来的时候,司马濯因为心虚飞快的闭上了眼。
玄空执笔的手悬在半空中,刚刚的视线难道是他的错觉?
片刻,玄空失笑摇头。
如此过了一夜,窗外月色泠泠,院中虫鸟齐鸣,万籁俱寂。
等卯时,天色尚未彻底明了之前,司马濯就睁开了眼。
原本这个时候,是他每次练武的时辰,但今日……
放轻手脚起身,司马濯走到一手撑头,仿若小憩实则已经因为困顿睡着的玄空的面前。
在原地纠结了半晌,司马濯唇部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接着目中一定,这才用自己的大手将他的头轻轻拨到自己怀中。
司马濯浑身力气好比数头猛虎,让他做这种轻柔的活计,简直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果然,因为憋气,司马濯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
两手轻轻松松一抬,司马濯将玄空抱起来,然后往床边走了。
这床铺已经被他折腾了一宿,加上他昨夜练武之后也没有去洗澡,上面的汗臭味儿会不会熏到这看起来十分喜洁和尚?
就在司马濯犹豫的时候,玄空皱了皱眉,似要醒来。
司马濯倒抽了一口凉气,烫到手一样飞快的把他搁在了自己暖的十分热的被窝里。
给玄空盖上被子,司马濯接着就坐在了床边。
或许是因为骤然的温暖,玄空的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润,连唇色也更明艳了几分。
像被蛊惑了一般,司马濯伸手摸了摸玄空的眉毛,接着是笔挺的鼻梁,最后……带着茧子的手就落在了玄空的唇上。
好软……这么冷情的和尚怎么会有这么绵软的唇呢?
心中起了这样的疑惑,司马濯蹭了一下又一下。
刘青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向来崇敬的大哥猥/亵新鲜出炉军师的场景。
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书信刹那间滑落在地上。
“大哥!”刘青山脱口而出一声不可置信的爆喝。
他竟然不知道,他跟随了这么多年的大哥竟然喜好南风!
转瞬间,刘青山忽然就想到了这二十八年间司马濯身边都没有过女人的事,他身上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抖了抖自己强健的肌肉,刘青山沉默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衫,然后后退了两步。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司马濯的太阳穴狠狠的跳了一下,然而还不等他酝酿起怒气,那边一道平静的目光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的手……还在和尚唇上放着呢!
“拿开。”玄空眯眼,眸中瞳仁幽深,宛若探不到底的漩涡。
刘青山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受惊一样缩回了自己的手,甚至将手背在身后。
亲眼看到如此拙劣的欲盖弥彰,刘青山嘴角狠狠一抽。
“我先去练刀了。”胡乱的解释了一通,司马濯瞬间踩着精准的步子,实则落荒而逃。
留下刘青山干笑,不等他为自己大哥解释两句,门外伸出一只手,提着他就将他提走了。
留下玄空摩挲着自己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光落在刘青山来时掉落的书信上,玄空眉头一挑,就将心思放在了书信上面。
拆开信封,玄空两指一夹,接着就抽出了其中的纸张。
“闻恩县落入君手,我家将军心中甚慰。此番已备下酒席,望请诸位松虎寨好汉莅临,共论讨伐暴君之事。”
短短几句简洁明了的话,倒让人心中生不起什么恶感。至于写这信的人,字里行间也透露出些许的风骨,让人轻看不得。
将信收入信封,玄空转了转手中佛珠。
如今天下共分三十二郡,这信落款就在其中距离恩县不远的荣庆郡。想来,写信的人便是如今反抗朝廷中势力最为强劲的青卫军首领。
只是,现下起义者不知凡几,与荣庆郡接壤的也有不少,青卫军首领沈良怎么就看上了名声不显的松虎寨众?
这一场宴席,不知是美酒佳肴,还是鸿门宴。
敛去目中深思,玄空早已忘记去思考刚刚司马濯的举动。
——
县衙里,将刘青山拖拽到一口古井旁,司马濯蹲坐在井沿,飞快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沉着的脸分外可怖。
刘青山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怎么忘了,哪怕是喜好南风,司马濯的脾气也是不会变的。
“你看到了什么?”司马濯掀起眼皮子,阴测测的问。
刘青山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
司马濯半瞌上眼,也不说自己是不是满意他这个回答。
刘青山一颗心提起又落下,好不忐忑。
早知道他就让闻忠那个二愣子来送信了,他瞎忙活个什么劲儿啊!
或许是看出了刘青山这边叫苦不迭,司马濯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的说:“没看到就好,要是让我在明天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你等着吧!”
此话一出,威胁之意顿时溢于言表。
见司马濯这是松口放过自己了,刘青山瞬间松了一口气。
憋了半天,刘青山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司马濯疑惑的反问。
刘青山闻言指了指不远处玄空所在的屋子,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就那个军师……”
不等他说完,司马濯一把捂住了刘青山嘴,恶狠狠道:“你小声点!”
“还有,志远什么时候成军师了?”
虽然问出了玄空的本名,但司马濯对外还是叫他这个身体的法号。
刘青山被自家大哥一句黏黏糊糊的“志远”给恶寒了一把,前几天他还志远和尚志远和尚的叫呢,这才几天,怎么就变这么多?
“以前寨里不就打算和其他山贼一样寻摸一个军师么,若不是志远和尚之前藏拙,他早就是了。”刘青山撇嘴。
经此两役,对于玄空这个称呼可再没人反驳了。
“我知道了。”司马濯点头,接着他拍了拍屁股,起身往院中开阔的地方走了,“我去练刀。”
刘青山这边心中也隐隐疑惑志远和尚的变化,等回过神来以后,就找不到司马濯的影子了。
“呷,被他给晃点了!”刘青山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憋屈的直拍大腿。
只一夜大哥就变得这么狡猾,军师当真厉害。
一时间,刘青山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喟叹。
佛法无边[快穿] 24.第 24 章
翌日清晨,一行四人整装待发,准备共同赴约荣庆郡。
玄空和司马濯骑着马走在中间,刘青山和闻忠则分散两侧护卫着他们。
自昨天撞破了两人的暧昧,刘青山看向玄空的眼神越发复杂。
玄空感觉到了刘青山的目光,但等自己看过去之后,他又错开了视线,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司马濯瞪了刘青山一眼,把牙咬的嘎嘣响,“你可要好好看路,别摔了!”
刘青山抖了一下,顿时恢复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惹得一旁的闻忠很是不解。
就这样,玄空率先打马急驰,司马濯下意识的跟上,留下刘青山和闻忠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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