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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某某宝
他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诧异,没半点惶然,神态从容,身姿挺直,虽是赔礼,语气神态却沉稳坚定。早已没了几年前在她面前微微缩瑟的架式,一年前他高中归来,已比早先多了几分从容,现今又一年未见,竟又觉得成熟了几分。身上已带着不可违逆的沉稳之气。
陆老太太目光有些恍然,孙儿在不知不觉间已是这般大了。半晌,闭了闭眼,摆手,“即如此,就收下吧,把礼单拿来叫晗伢子瞧瞧。”
陆大夫人笑着应是,出去不多时,又进来,将礼单递给陆仲晗,自在老太太下首站定。
陆仲晗将礼单接了,略略看过,便递到陆老太太手中。这事是他与陆大姑奶奶提及的,至于如何做,却是陆大姑奶奶自己拿的主意,当时只说不消他担心之类的话。
陆老太太搭眼瞧过,将礼单放下,半晌道,“行了,这事儿我晓得了。你下去吧,把派官的事与你大伯父好生说说。”
陆仲晗并不指望她当着自己的面会应承,她从不会在小辈面前示弱。便恭敬行了礼,出了老太太的厅房。半下午时分,秋阳依旧明亮如初,他立在陆府天井中,阳光遍洒,心情也有了些畅意,余下一宗事儿,得请陆大老爷出面说说才行。
老太太虽强势,陆大老爷毕竟是长子,他的话还是能听一些的。
到陆家大房院中时,陆大老爷已听闻他回来,正想去老太太院中,突听他来了,忙笑着请人进来,落了座没说几句话,但将话题转到派官之事上去,“你可真打算报病去职,改任江南么?”
陆仲晗在大伯父面前就“诚实”多了,点头,“不瞒大伯父,我心中确是有此想法。只是也有顾虑。”
陆大老爷一怔,“有何顾虑?”
陆仲晗半垂着头,似是沉思了一会儿,方抬头笑道,“因我早先的事,祖母心中有气。虽现今已应了补聘之事,到底气不消。我若派江南,离家近些,老太太必叫瑾儿回府长居。若将一腔气都撒在她身上,如何是好?若派远了,还能带她到任上住着……”
陆大老爷原以为他顾虑报病去职,不好得官,故而不敢冒险行事。哪知他心中想的竟这事儿!先是一怔,随即又斥道,“前途之事,你怎能如此儿戏?”
陆仲晗无奈一笑,沉默不语。
陆大老爷素知他内里是个犟的,陆家儿孙没哪个敢如他一般,赌气出府,几年不归。本想再训,再想老三媳妇与老太太已是交恶到那般地步,这个孙媳老太太又是不喜的,真的入府住,老太太苛责,老三媳妇儿也替她说不上半分话……
拧眉拧了半晌,问道,“以你说,此事该如何办?”
陆仲晗抬头,“先叫她们母子陪我在杭州住着,等孩儿大些,祖母消了气,再叫她回家来住不迟。”
陆大老爷一怔,“以你这般说,补不补聘有何差别?哪家新妇不入祠堂,哪家妇人不伺奉双亲?再者你不叫她回来,朱家岂肯依?”
“祠堂必是要入的。等孩儿出生后,身子骨硬朗些,便带她们回来拜先祖。朱家那边我会与老太爷好好商议。”说到此处,陆仲晗再次无奈一笑,“与大伯父,侄儿便说实话。老太太性子强,可瑾儿性子也是个强的,不输大姑母!我认得她这些年,不见她吃过半分亏。”
说着一顿,似是又思量一会儿,才道,“府内人皆不知。她……岳父不在家,一个女儿家家,不过两三个随从,便敢独奔忻州。其堂祖父想趁岳父不在家,为其家立嗣,她也敢给硬生生给顶回去。亲外祖因当着她的面打了家中一同生活的仆从,她亦敢当面掌掴回去……早先祖母派去的几人,在忻州所做之事,她不斥不怒,并非不敢,而是没真正惹恼她……”
陆大老爷听得目瞪口呆,脑中浮现个捋袖持棍的强悍妇人,半晌方道,“这,这样彪悍的女子,到底有何值得你不告而娶之处?”
陆仲晗只是淡淡地笑,不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早先在苏记铺子遇上她骂汪颜善的那一幕,那时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他若娶妻必娶这样鲜活凌厉的女子。
陆大老爷看着他,“这才是你不叫她回来的理由吧?”
陆仲晗不置可否,只道,“侄儿以为,先如此安排,会更好些。所以想请大伯父与祖母说说,正巧祖母心中也有气,补聘之事,已叫她不愿,瑾儿顺顺当当的进府来,她心中怕是更不愿,想来也不难说服。”
又道,“若无此后顾之忧,侄儿这就报病去职。江南各府虽官多缺少。但家中生意现今也算蒸蒸日上,多使些银钱,想来也不算太难。”
他这话陆大老爷倒是同意的。现今官场,官好不好派,这银钱使得到不到位,便是极重要的因素。听闻苏氏的父亲出海回来捞了不少银钱,自忻州回来的几个仆从也说,忻州府生意也做得极顺……前两日也听他提过苏氏现在今在杭州的生意……
沉思半晌,点头,“也好,我和老太太说说。只是官缺一事,你要上心才行。”
陆仲晗点头,起身行礼,“多谢大伯父。”
再次自陆家大房出来时,已将日落西山。陆仲晗脚步不停向三房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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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生活在明朝 238章 此想非彼想
??时周妈妈正在院中带着几个小丫头在院中翻晒挑选物件儿,见他进来,忙起身笑道,“少爷了,叫我们挑些干菜,晚上与少爷做一桌好宴。”
他此来,为四件事。一为光明正大的去职,二为补聘之事,三为一家三口暂居在外,四为接陆三去杭州小居。前三宗难办之事,皆有眉目,心中松快,闻言扫过那些干菜,笑道,“瑾儿也喜这吃这干菜,走时带些。”
“好呀,难怪有人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儿忘了娘。可见是真的!”他话音方落,厅里已传出个含笑的声音。
紧着门帘一挑,便自里面走出年约四十的妇人。一身素青色广袖长衫,身上半点饰物也无,看起来清冷异常。不过如微圆略方的脸儿,此时却笑意盈盈。
陆仲晗忙快步走去,近前行礼,“母亲!”
陆三笑嗔道,“快起身罢!”出去干,旁人不知,她可是尽知的。陆府就这么大点儿,虽她不出院子,大老爷与老太太说的事儿,她还是知的。陆家大姑奶奶前脚送来,后脚她便知了。如今又见这般笑模样,可见事情有眉目了。
能拗过陆老太太,她心中再畅快不过!
陆仲晗直起身子,笑道,“因想着母亲也要去杭州,这才要她们多带些。”
徽州多山,各类山野干菜多,如干笋干蕨菜干薇菜之类,本地百姓也极喜食此类菜肴。
陆三就又笑看了他一眼,“瑾儿临盆当在九月,我到时再去不迟。我得瞧着些她将聘仪之事办妥了,这才好走。”这话音里透着以往从来没有的爽利,颇有些扬眉吐气之感。陆三现今除了这一遭事儿,对陆老太太可算是无欲无求了。陆三老爷已去了这么些年,她该受的气也受够了,无依无靠悲苦惶然的日子也了,这最后一遭儿事办妥当,她何消受再受陆老太太的气?
陆仲晗扶着陆三的胳膊往屋内走,轻笑着劝道,“老太太一向顾府上脸面,这事必不会办得太瞧不过眼,母亲何苦操心?”
“那也不成。”陆三坐下道,“你的事儿,我在她面前半句话说不上,我若去说,必招她更恼。我这当娘的心中就有愧!如今虽我不挑,必得在府中守着,没有娶亲,我这个正头婆婆却出去躲清闲。儿儿若是了,也必怪我不重视。”
“瑾儿必不会。”陆仲晗笑道,面不改色的扯慌,“来时她也说,我在外几年不曾在母亲跟前尽孝,叫我此行必将您接了去。”他此行只说回家瞧瞧,具体要办何时,一件未说,苏瑾只猜到他许是说聘仪之事,至于能不能成,半点把握没有。若不成,她怎说叫接陆三的话?
陆三就笑了。虽没见儿,说好,周妈妈几人也是夸赞,自打中秋之后,虽陆家没做出姿态,她却是节节不拉地送了礼来,也叫她心中满意。
不过,仍是不答应,笑道,“尽孝也不在这几日,九月我必去。”
周妈妈跟着进来,也笑,“说得对,这当口还是该留一留的。”
日子缓缓而过,转眼就到了七月中,陆仲晗已走了有十日,按苏瑾的预测,他当是快了,为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她这几日便乖乖呆在府中,看书散步,又将她的琴给翻找出来,偶尔也到花园静坐弹琴。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这中间儿除了送忻州的人回程,她到也没再多管生意上的事儿,反而开始注重调养身子。这日她午睡醒来,无事可做,先拿了本书翻了半日,兴致有些索然。便叫小秀当窗摆了琴,自坐着轻弹慢拨,这些日子没事的时候,她偶尔也练一练,现在琴艺虽不能说,却已比在归宁府时好了许多。
院中阳光明媚爽落,连投在地上的树叶光影也显得格外净爽,有微风吹来,很暖,却不灼人,整个宅子安静得很……
突然肚子里有往外猛然一顶,苏瑾“呀”的惊叫一声,双手护着肚子。
立在一旁的小秀和香草吓了一跳,一齐围,急切问道,“表,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瑾皱眉,“小家伙又踢我了,踢得痛死了!”这小家伙大概五个多月的时候,便会动,但那时的动,不似今儿这般有力道儿,多数时里肚子里有慢慢扭转的感觉,又或有一上一下的颤动,象这样伸拳踢腿儿的动,也有过几次,却是极轻柔的,方才那一拳头,可真是重重的一下子。
小秀和香草齐齐松了口气,自进入七月里,府里上下如临大敌,但凡她有些动静,便吓得不轻。
小秀拍拍胸口,笑道,“必是小小少爷在睡觉,表把他吵醒了,不耐烦呢!”
苏瑾揉了揉被踢疼的地方,含笑带怒又拍了一下,笑骂,“轻点儿,肚皮被你踢青了!”
哪知她手刚拍下去,里面便回应了她一脚。即迅速又准确,她的手能清晰感觉那股力道。
苏瑾立时怔住了,竟然回应!
这种感觉,比她初次感受到肚子里有冒水泡的感觉更加奇妙。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瞬间充斥着胸腔。除了惊喜,更多的是感动。
顾不得疼痛,就含笑又拍了。
里面立时又回了一脚。依旧回应在她拍的地方,肚皮都被他踢得鼓起一个小包来。
苏瑾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再拍一下,他立时又回踢,这次不止是一处踢动,而是拳打脚踢,四肢齐上,踢得苏瑾肚皮抽抽的疼,心中却甜甜滋滋地。
往窗外瞧了一眼,白花花的阳光罩着空落落的院子,有些遗憾,若陆仲晗在,现下便可以和她分享这份喜悦,还可以和小家伙提前沟通一下感情。
心中叹了几叹,站起身子往内室走,抚着肚子,向那二人笑道,“你们去吧,我进去躺一会儿!”和她的宝贝沟通感情去。
苏瑾进了室内,退去外衫,缓缓靠在床头,里面她穿着一件玫红色宽大背心式小裙衫,胸下稍收,下摆却极宽,在她看来,这衣衫可比传统的里衣好看得多,衣衫撩起的一瞬间,心中滑过一个念头,这个倒也可以做成成品发卖……不过,只是样子新奇,没技术含量,真正前景如何,却是不知。
转瞬过后就将这念头抛开,衣衫完全撩起,雪白滚圆的肚皮露出来,那上面青筋遍布,还有毛细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以审美的眼光来看,真的不好看,所以自打陆仲晗自忻州,她便不准他看。
靠了个舒服的位置,苏瑾在肚皮上拍了一下,里面立时回应她重重一踢,仿佛在发泄刚才玩乐被打断的不满。疼得她吸了口凉气,再拍,斥道,“你给我轻点儿踢!”
里面又是重重的一下子。
苏瑾就笑骂他,“等你爹让他揍你个小家伙!”说着扭头往窗外撇了一眼,“算日子该了呀,还不!”
肚子里的小家伙没人与他玩了,立时就一阵拳打脚踢乱扑腾,没有衣衫的阻挡,苏瑾可以清晰的看到肚皮上被踢鼓起来的小包,此时她心中说不出是感觉,新奇更多了一些,原来孩子在这个时候,已懂得与外界沟通了。
忍着那点点不适,继续拍着肚皮逗他玩乐。今儿这小家伙好似格外兴奋,以往不过动几下,他便不再动弹,陆仲晗次次都摸空。
这会他若在,必定能亲手感知一下这小家伙的存在。
正想着,突听外面小秀惊喜的声音,“姑爷了!”
苏瑾一怔,忙自床上直起身子,伸头向窗外看,可不,他一身青衫,唇角含笑,脚步轻快,正踏着满地艳阳,大步向正房走来。
苏瑾心中一喜,隔窗向他连连招手,陆仲晗抬头瞧见,回以微笑。
陆仲晗此行顺利,心头轻松,又见娇妻面有欣喜期盼之意,更加愉悦,脚步轻快地进了正房,转身向里间儿走去,刚到门口,却怔了,此时床上那人只着一件无袖梅子红绢衣,两只雪白藕臂外露,雪白修长的脖颈以下,是大片雪白娇嫩肌肤,两颊微红,发丝微乱,慵懒中透着丝丝娇媚,
陆仲晗怔了,她这是在做?眼中闪过疑惑的光,脚步缓了下来。
苏瑾见他停下不动,忙招手,急切催他,“快进来呀!”小家伙玩了半晌,许是快没劲儿玩了。
陆仲晗唇角轻抿,扭头看了下大开的房门,立着不动。
苏瑾就急了,翻身下了床,拉他进来,还拽着他一只手往怀里带,轻笑,“我正想你,你便了,你摸……”话还未完,手中胳膊已被大力抽去。
苏瑾半张着小嘴怔立在原地。
陆仲晗抿着唇,神色极为复杂地在隆起的腹部上打量几眼,突然返身走出里间儿,将屋门关上。
苏瑾怔,好好的关门做?
一念未完,陆仲晗已快步进了里间儿,伸手将窗子也关了,苏瑾又抓头,这是了,不过让摸摸胎动,还关门关窗?!
疑惑还未完,那人已速将两幔帐子放下来,黄铜挂钩在空中打着晃……
苏瑾觉得的大脑已反应不。
而做完一连串动作的陆大人,返身立到她面前,张臂将她环住,贴着耳际低低说道,“我也想你。”
苏瑾有些明白了,他以为她说那句话是思念他?一念未完,他手已滑进她的领口,轻捏重揉,苏瑾如被雷击,风中更凌乱了。
他自进来种种古怪的举动,得以很好的解释,疑惑,关门,关窗,下帐子……他以为她急切盼他是做?他以为她急拉着他进里间做?
苏瑾羞恼得无地自容,一手推开他,大喝,“陆仲晗,你去死!”
满腔旖旎,七八个月不知肉味的陆大人被她喝得一怔,唇角轻抿,十分委屈地定定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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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3400百字呢,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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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239章 儿子在午睡
239章 儿子在午睡
话一出口,苏瑾就有些后悔了,她又忘了,夫君是天,她居然叫天去死!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苏瑾撇到他的神色,极其迅速地做出反应,连忙道歉。
陆仲晗眼皮动了一下,与她对一下目光,就移开,依旧定定放在她的脸上某处,不语。
平静目光中夹着丝丝委屈,室内光线暗淡,他那一身清衫配着这副神情,定定立着,看起来竟有些幽怨。只这么一眼,苏瑾的羞恼顿时被内疚和心虚替代,气势瞬间弱下来,伸手捏他的衣袖轻轻扯着,声音轻柔略带些讨好,“那个,仲晗,你生气了?”
陆仲晗眼皮又抬了一下,对上她讨好的眸子,微微一怔,想笑,认得她这么久,她一向大方得体从容,小女儿般忸怩羞怯撒娇的神态极少见,尤其是对自己。
却又忍住,抿着双唇,依旧沉默不语,目光默默扫过她眉眼,小巧的鼻子,红润双唇,目光下移,修长雪白的脖颈,小巧的锁骨,雪白圆润的肩头……刚消下去的旖旎又涌上来,呼吸微有些急促,在安静的室内极其刺耳。
久等他不说话,且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苏瑾暗道坏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也怪她,也不怪她。事实上,来了这么久,她依然不知该怎么和最亲近的人相处。隔着那么久远的时空,文化环境不同,她又没闺中好友,唯一亲近的丁氏还是个寡妇,掌珠若算一个,也没成亲,还远在归宁府,她也没参照物……
以往她只顾生意,竟也没和梁小青多咬咬小话,交流一下。
苏瑾刹那后悔过后,小心往前走了一步,再扯他衣袖,声音细微,“那个,我本来是想让你摸……摸……”她说到此处,又有些不确定,告知他真象,他会不会羞恼成怒?
陆仲晗目光已移她胸前饱满处,梅子红绢衣轻柔贴身,胸下以丝带抽紧,形状清晰可见……他又暗吸一口气,淡淡转身,撩起帐子坐下,以及其平稳的音调,疑问挑眉,“嗯?”
苏瑾跟过去,立在他侧边,心一横,大声道,“儿子踢我,我本来想让你摸摸的。”谁知道你会错意,大白天那啥,她本也不介意,可方才那情形让她觉得她正处于极度饥渴状态……这个她的小心肝真受不了。——也并非完全受不了,总之和他还不算太熟。
这话好象也有歧义,可事实上苏瑾就是这么觉得的。前世谈个八九年恋爱才会结婚地,自认得他至今才不过三个年头,成亲不足两年,有一半时间分离,剩下那一半儿时间,各自忙各自的。
再者依然是时空差异,文化差异让她也有些放不开……
陆仲晗眼中尴尬一闪而过,微偏过头,耳根有些发热。不过,随即他轻咳一声,扭过头,盯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半晌,伸出大掌,意味深长的说,“来,我摸摸。”
已经不踢了!苏瑾心中哼了哼,可还是蹭到他跟前儿,人家伸出橄榄枝,她也不能不接,对不?
陆仲晗撩起她的衣衫,低头要看,苏瑾连忙按住,“只摸不准看!”很丑!
陆仲晗抬头,目光依然平静,唇角依然轻抿,长长的睫毛微眨几下……苏瑾又心虚了,讪讪放开手。
陆仲晗探手进去,将大掌贴在她肚皮上,皱眉,“这样凉?”说着,转身将帐子挑开,抖开薄被,“过来。”
苏瑾一向比较识时务,惹人生气就要赔礼的态度,乖乖地走到床边,坐下。
“上去。”陆大人挑了挑眉,发话。
苏瑾疑惑,正想着要不要上去,肚子里突然一动,她“呀”了一声,手忙脚乱爬床上,一边催他,“快,儿子又踢我了。”
陆仲晗唇角闪过一丝笑意,翻身上床,伸手探到她肚子上,半晌没动静,疑惑,“嗯?”
苏瑾往床头一靠,垮脸,“你回来前和我玩了半晌,这会怕是没劲儿了。”
“没事。”陆大人伸手扯了薄被,温柔地盖住两人,目光沉沉,一手在她肚子摩娑,一手迅速拨下她头上仅有的两根簪子,塞到枕下,安抚低语,“再等等!”
苏瑾沉浸在愧疚当中,对陆大人的小动作丝毫没有觉察,连连点头。他掌心热热,细细抚着,她体温一直偏低,光臂在室内半晌,本就有些冷,此时贴着他温暖身躯,舒服得很,不由打个哈欠往他怀中靠了靠。
屏息半盏茶功夫,依旧不见动静,苏瑾不甘心地拍拍肚子,里面依旧没回应,她有些遗憾。
突地胸口一热,苏瑾警觉睁眼,侧头对上微眯地眼眸,正要抗议,唇上微暖,带着男子气息覆盖上,一寸寸细细游移在她唇畔,如蜜蜂戏蕊般试探,触碰,划着她唇瓣。
苏瑾想躲,一双手已快她一步按住了她脑后。作很轻柔,唇带着清新男子气息,一点点侵蚀着她。
体内蛰伏的某种渴望渐渐苏醒,耳边喘息渐浓,舌尖滑入,都像是星星火焰,堆积着,积聚着热量,勾动蛊惑着她。
唇齿相依间,激情被迅速点燃,浓烈气息吻出情烈如火,床上人影交缠着缱绻俪影,突然苏瑾打了个激凌,儿子!一把推开他。
满腔旖旎再次被打断,陆大人不满地蹙眉,沾染水气的双唇,在光线微暗的帐子内粉嫩诱人,苏瑾发丝凌乱,微微喘息,身子往外挪了挪,小声解释道,“儿子会踢人,拍肚子也会回应,他……他会知道的。”胎教很重要呀!
陆仲晗一怔,随即伸手将人小心捞到怀里,唇又贴上去,嘟哝,“儿子在午睡。”
苏瑾:“……”这你也知道?
也许真的玩累了,真的睡了?陆夫人纠结于这个问题,迷迷糊糊中听到陆大人问,“衣衫很好看。胸前是怎么弄的?”
“哦,用带子系的呀,你也觉得好看吧?咱们开间内衣铺子怎么样……”话还未完,胸前带子一松,随即那宽大的衣衫已被某人极有技巧的剥下来,喋喋不休的唇被封住。
攻城略地间,就在陆夫人依旧担心儿子时,某人毫不客气捉住她的手,气息喘喘,“别怕,我教你……”
于是,在思维能力没完全消失之前,陆夫人心中一直在想,他怎么知道地?
这个问题,在被抛开那么小半个时辰后,又浮到她脑海中,苏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要了解的不止是如何与这个时空的男子如何亲密相处,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东西。
趁吃饱喝足的陆大人闭目养神之际,她悄悄动了动,准备去扒扒她的箱底,记得成亲时,常氏是寻了一本春宫图之类的东东给她,她那时哪有心情瞧?也没必要瞧,于是就么扔到脑后,刚动了下身子,陆大人睁开眼,含笑看着她,“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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