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明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某某宝
陆先问了一回朱府如何,方道,“这两位是老太太跟前服侍的人,一位是祝妈妈,一位是韩妈妈。今儿来一是为了送名儿,二来要我們家去过年,你可抽得开身儿?”
苏瑾走,凑到她跟前逗弄几下,自她手中接,笑道,“母亲拿主意便是。铺子里虽有些麻烦事,料是不碍这一时的。”
陆三微微点头,原先她也没拿定主意回不回,如今即派了人来接,就由不得不回了,就向周妈妈道,“查查皇历,选个月中的吉日启程。”
周妈妈忙应下。
苏瑾见状也忙笑着起身,“即这样,我和周妈妈再把礼单瞧一遍儿,再拿来给母亲瞧。”
陆三摆手説道,“你刚歇着罢。叫她們重新拟了到时再看便是。”
苏瑾哪里肯依,将交给奶娘,微笑道,“家里的事儿都是母亲拿主意,儿媳整日家的只是玩罢了,哪里累?我們拟好了,缺的,也好及时添补。”
陆三这才含笑点头,“罢,随你怎样。”
苏瑾行了礼,与那两个婆子打了招呼,挑帘出来,自和周妈妈去看早先置好的年节礼不提。
这两个妈妈因见这婆媳二人説话神态自然亲近,根本瞧不出丁点生份,听话头银钱上似乎也不分彼此。苏家那样有钱,听闻那嫁妆单子是五少奶奶自个拟的,又听説她素来不将银钱看在眼中,亦不十分计较这些。对比家中另外两房,不觉都暗暗羡慕陆三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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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生活在明朝 276章 下马威
??费章节(12点)
徽州府对苏瑾而言,是某种意义上的故地重游。
白墙灰瓦,马头墙。亭台楼阁,古长街。水波斜映,乌篷船。
这一切与她而言有种一种莫名的熟悉。前世,她曾在这里居住过那么一段。时光匆匆而逝,谁想,几百后,别致的水墨韵味儿仍保存完好。
与古杭州的繁华水乡相比,徽州更象是一块失落的大陆,这里人们似乎与世隔绝,慢慢悠悠地地过着日子。比旁处,少一份喧嚣,多一份水墨香气。
以至于,苏瑾在踏上鱼梁码头的那一刻,对陆府的抗拒变得似有若无,取而代之的是放开心怀,用心感受这一旅程中那些美的点滴。
自杭州出发,历时七日,才到达到徽州。今儿已是腊月二十二日,小年将至,街上的年味和着古老建筑群给人的异样感觉,让人有一种身置异乡异地的兴奋感。
陆府来接船地现今的管家,已年近六十的老汪头。是跟过陆老太爷的老人。
陆三见了他,忙笑,“随便派个人来接便成,怎的叫你来了?”
老汪头觑眼瞧了瞧立在身后的苏瑾和陆仲晗,呵呵笑道,“五少奶奶头次来家,老奴心里头高兴,怎能不来接。”
苏瑾闻言上前一步,笑道,“我是个没见过世面地,还没下船,已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哪里还禁得住老汪管家这样说。这下子,我连路都要不会走了呢。”
陆三也笑,“你莫吓她,快上车前头引路。”
老汪管家听五少奶奶口声简断,又落落大方,已知她是个性子活泛爽利的人,心下一松,忙应了一声,自往前头上了车。
他一走,陆三携了苏瑾的手,往正中的一辆马车走去,陆仲晗刚接过仆从牵的马,翻身而上,伴在马车右侧。余下的仆妇行人,见状也都纷纷上了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陆府而去。
“瑾儿,到了府上,你呀该怎样,便怎样。若有人说,你只管莫往心里去……”马车辘辘而行,陆三心中有句话儿一直不知说出口,眼瞧陆府的进士牌坊已远远在望,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按理说,婆婆与儿有话儿不能说地?只是这个样样做得周全,本是不想招人褒贬、落人口舌的意思,与那等不知礼数,样样计较的人不同。
她尊重,便由不得旁人轻易地说三道四。
陆三活了这么大的年岁,这点还是看得透的。因而本是一句极简单的话,生生憋到这时候。
“母亲放心,我晓得。”苏瑾含笑点头。她是不喜刁难和指责,只是事到临头,又能怎样?硬着头皮上呗。所谓舍得一身刮,能把皇帝拉下马。
豁出去,旁人又能耐她何?
大不了眼角上斜四十五度,无视掉
苏瑾暗中想象那场景,不由抿嘴儿笑起来。
陆三被她笑得有些抓不着头脑,想想陆府那一府死寂沉沉的气氛,和她这性子,也笑,“我呀,常和周妈妈说,晗儿能娶你为妻,是他的好福气。这也是我的福气”
苏瑾忙道,“遇着这样地好,遇着母亲这样地好婆婆,岂不也是我的福气?”
马车已过第二道进士牌坊,陆府已然在望,门头大红灯笼高挂,旧符已换新颜,较之以往,多了几分轻松喜气儿,少了几分沉闷。
陆仲晗骑着高大马,伴着车子缓行,眼望陆府,耳中传来婆媳二人的说笑声,不由也微微露出丝丝笑意。
久远的,娶妻当娶这类女子的念头又浮现心头。抛却其它不提,只单那份凌厉鲜活,便是在陆府少见的。柔弱的女子在这样沉闷的府中,必和陆三那般,以泪洗面,艰难度日。
如今看来,她不止凌厉豁达,且内心强大。从未见过她恐慌无依,即使苏士贞出事的消息传到归宁府时,也不曾以泪洗面,四处求告……
因而回徽州府,在他看来,这样的小小沟坎,与她来说,根本不算。因为她不会让受委屈,他才能这般放心地带妻儿。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到门前下车时,借扶陆三的功夫,悄悄在她的小手捏了一下,要她放宽心。
苏瑾晓得他的意思,回头抿嘴儿一笑,微微点头。
有陆三站在前头支事,苏瑾着实轻松许多,只消跟在后头做乖乖便是。在陆三与几个堂嫂的寒喧声中,到了陆老太太的正厅。
“莫怕,有我呢。”在苏瑾将进去之际,陆仲晗到底还是借机在她耳边低语一声。
苏瑾再次微笑点头,扶着陆三进了厅中,穿过一道穿堂,便是天井。天井之后,则是正厅堂。无门无窗,与开井连为一体。
四周的房屋则以连廊相连,形成独特的徽宅布居。
陆老太太上着沉香色锦缎宽袖大褙子袄,露出半截宝蓝棉长裙,脚下是踩着一只方形原色紫檀木套铜火盆儿,手中抱着一只纯银小暖炉,坐得板板正正,面容威严,望着进来的婆媳二人。
陆三轻推苏瑾一把,道,“快给你祖母请安奉茶。”
苏瑾忙应声往前一步,跪拜,“孙媳苏氏见过祖母。”声音落后,半晌没音儿。苏瑾也不管,只管拜了几拜,抬头向丫头丛中找端茶地人。
那丫头端着茶,看看老太太神色,又看看正要茶的苏瑾,不知该不该送上去。
气氛登时有些微妙,还是陆大老爷见势不对,向那丫头一摆手,她才忙的把茶端到苏瑾跟前儿,苏瑾面色不改端在手中,高举过头,恭声道,“孙媳请祖母喝茶。”
陆老太太只抬了抬眼皮,仍是没动。
苏瑾等了半晌不见有人,于是再请。
请了三请,还无人应声。陆仲晗眼眸微沉,身子一动,便要上前,被陆三一把拉住。这是一礼,便是受些委屈,也不能闹。不然一个孝字压顶,到头来反倒是儿媳落一身的不是。
陆仲晗何尝不知,只是于心不忍。
苏瑾抬头环视众人,准确接到方才那端茶地丫头,神态从容自然地招手叫她近前来,把茶碗往上一放,声音轻而清晰地道,“再换杯热茶来,这大冷的天儿,穿堂风呼呼的吹,祖母如何吃得冷的?”
那丫头不知如何是好,又见众人皆不应声,五少奶奶偏又这样理直气壮地使唤,不敢不应,忙诺诺应声,手脚麻利地重新换了杯新茶端来。
“哼你倒不把做外人”陆老太太眼皮一挑,板着声音硬梆梆地说道。
苏瑾心中冷笑,面儿笑得体贴恭顺,“……孙是陆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地,自然不是外人。虽是初来,也不在祖母面前装客人。再者,孙媳也是为祖母着想,天这冷,吃了冷茶怎能受得住?故而才叫人换了热地。祖母请喝茶”说着又把茶碗高举过头顶。
陆大老爷深知老太太心里不顺畅,稍稍做态,倒也罢了,这样为难,岂不是大年节下又要闹一场。老五的性子可是极倔强地忙道,“母亲,孙请你吃茶呢。”一边示意老太太跟前的丫头将茶接了。
那丫头一接过茶碗,苏瑾便伏身一拜,“多谢祖母大伯父体恤”
陆大老爷一发话,陆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都笑说,“母亲喝茶。侄一行来家,船上受冻不少时日。不为旁的,冻坏了曾孙子,您岂不心疼。”
陆老太太这才接过茶碗,浅浅啜了一口,顺手搁在茶几上,向身后的婆子淡淡摆手。
身后那婆子忙端着红漆托盘上前,将一个大红封封着的物件儿递到苏瑾面前,“这是老太太的心意,五少奶奶接了罢。”
“谢祖母。”苏瑾不客气地将那大红封抓在手中,又伏身一拜,就起了身。转眸一瞧,陆仲晗神色阴沉,满目不悦,忙悄把手中的大红封向他晃了晃,展示新得的赏,宽解他的心。
陆仲晗微微牵了一下嘴角,扶着陆三近前,等她见过礼之后,这才跪着拜了一回。
这回老太太倒是没难为他,受了他的礼就叫起,奶娘趁机上前,抱着陆文聪给老太太跪了礼。陆老太太脸上这才有了点点笑意,招手,“来,叫我瞧瞧。”
还是那送赏的那婆子忙上前,自奶娘手中接过,送到她面前儿。
大太太二太太见礼仪已过,都存心凑趣儿,围上去夸赞这孩子生得好,脑门大,耳珠厚,将来是个有福气的等等。也有人趁机将见面礼一并送上的。
原本肃穆无声的厅里,也有了点热闹气息。
苏瑾这才暗叹了口气,转身叫常氏把自家备的礼单也呈上来。
这是她在原先预备送来的布匹、皮毛、茶、粮、干货与银钱上面儿,又添了几样值钱精致新鲜地西洋物件儿。统共备了六七口大箱子,流水价地搬进来。
苏瑾看着陆老太太板正着,不辩喜怒地脸儿,心里暗哼,老太太再敢给冷脸儿瞧,使下马威,明年春节,她就敢只送些咸肉干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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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277章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费章节(12点)
见过礼后,就轻松多了。反正有陆三在前头挡着,家常俗事也找不到她头上。她只管跟着婆婆,看婆婆的眼色行事,或见几个堂嫂做活,也跟着去做。
会不会倒在其次,反正她是装装样子。
早先陆家这几位堂嫂去杭州为做满月,苏瑾也是以礼相待地,基础打得也不算差,故而除了第一日,她也没再受委屈。
转眼四五日已过,这日早饭后,她正和大堂嫂坐着闲话儿,老太太跟前的丫头来传,“咱们家大姑奶奶派人来说,请五少爷和五少奶奶家去玩一日。”
这位倒是正该去瞧瞧的。苏瑾和大堂嫂歉意一笑,“如此,我去瞧瞧,嫂子先坐。”
陆大少奶奶忙道,“无事,你自忙去罢。”
待苏瑾款款地和那丫头出了门儿。这位当初因和陆三略亲热些,而被老太太不喜,直直赔了几年方才缓和的陆大少奶奶,就和身边的妈妈感叹,“由老五儿可见,旁人再有,都不如个儿有。你瞧她,老太太那样不喜,她却半点不怕,把个腰杆儿挺得直愣愣地,还不是因她有些钱财,有些本事,也就有底气儿”
“话虽这样说,倒底是商户人家女儿,旁人难免不在背后说嘴。”她身边的妈妈知她想起前事,忙笑着说道。
“说嘴又如何?你看她可是在意地?连老太太那样当众给她脸子瞧,她神色也不曾变一下。”陆大少奶奶感慨颇深,脸上略有向往之色,“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躲着人哭去了还有心思整日四处闲逛说笑?”
说着又是长长一叹,“说到底,她是没把老太太放在眼中,故而才这样地。”
话到这里脸上又浮上一抹兴灾乐祸地笑,喃喃自语道,“不知老太太如今怎样想呢?”
那妈妈忙压低声音道,“不管怎样,到底是老太太,是长辈。若老太太存心恼她,与她添堵,她难道不得受着?”
陆大少奶奶摆摆手,“如今你还没看明白么?她可是把三太太的心都拢到她那边儿去了三太太这回,也是一副扬眉吐气地模样。老太太若想给老五儿气受,怕得先过了三太太这一关”
那妈妈没了话说。
陆大少奶奶也沉默下来,半晌,感叹道,“说到底,她这是不求老太太赏饭吃倒是我们,这一个个的,都死死捏在她手里……”
苏瑾时原本就打算要去拜一拜程家主母,只是第二日就是小年儿,没得功夫。再有老太太见天沉着个脸儿,她也懒得往她跟前自讨没趣儿。
紧接着陆家二老爷回乡,又是一阵忙活。陆仲晗又被他二位伯父拉去,整日家说仕途。没个空闲地时候,这才没提。
今儿那边儿来请,正和她的心意。——并非她多喜欢程家主母,实是或直接或间接,也有过交集,受过旁人的帮助,这点她是不能装作不知地,故而,喜不喜都要去。都该去
回到院中和陆三说了那边来请。陆三也笑道,“正是,今儿那边不来叫你们,我也打算叫你们走一趟。年前走一遭儿,是远道而来,合该去拜见的礼。年后去,方是年节礼。”
说着就叫人叫陆仲晗。这边忙忙的把备好的礼,叫周妈妈清点出来,待陆仲晗,陆三嘱咐一回,叫他们抱着,带周妈妈和奶娘出了门儿。
已近年关,街上的铺子都关了门,商人们也都回了乡。老街上有些冷清,却又被新符新灯笼,街上行人的新衣裳衬得异样空旷地热闹,苏瑾将车帘挑开一条细缝,深深吸了一大口清新空气,叹笑,“这几日可憋死我了,大气不敢出地。”
陆仲晗晓得她受了委屈,在车中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沉默无言。半晌方笑道,“你再耐烦些时日,等过了初五,我带你周边山上走走,散散心。”
他这么一提,苏瑾便有些兴致,本来嘛,游山玩水才是她理想,暂时脱不开身,抽空去近处走走倒也不,便就点了头,一路上只问他近处有些景致,何处好玩云云。
间,程府就到了。苏瑾一下车便眼前的景象惊呆。程记是大贾,她是地。却不想竟然奢侈如此:程家大门前,是一汪半月形碧塘,其家院落,皆围塘而建,组成一个规模宏大的弧形建筑群,独具匠心。
临街的院墙约有二里长,再往里头瞧,飞檐微翘,层层屋脊,一眼望不到边儿。白墙灰瓦,与墙外碧塘水波相映成趣。
“五少爷,五少奶奶里面请。”闻讯迎出来一个通体绫罗地管家模样男子,殷勤往里面让。
苏瑾忙收敛神思,跟着往里走,只是这震撼到底不消。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见识少罢了。
早先听陆仲晗说起过程家主母,从他言语可以推断,这位陆大姑奶奶大约和老太太的性子有些象,是个强势精明且爽利地人,如今一见,果然不差。
比陆三的年岁略大些,眼角眉梢带着一股也掩不去的精明。看起来比丁氏更有气势,更有压迫感。
二人进屋见了礼,陆大姑奶奶先数落了一回陆仲晗,才看向苏瑾,眼睛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打了几个转儿,方笑道,“我早听晗儿说起你,不想今儿才得见。原就想,究竟是个样天仙似的人物,竟把他迷成那般模样。今儿一见,我算是了。”
苏瑾也忙笑,“我何尝不也早早大姑母,晓得您待视如已出,极是疼爱。而我在生意上,又屡次得吴掌柜援手,心中感激,早就想要当面拜谢您呢。”
“谢字我不敢当。”陆大姑奶奶摆手笑道,“你也莫往吴掌柜脸儿抹金,那根本算不得帮忙……”
“在程记看来是小忙,对我们而已,已是了不得的大忙了。”苏瑾含笑说道,“这恩情,苏瑾是记下了。”
“你这孩子”陆大姑奶奶脸儿佯作一沉,复又笑起来,和周妈妈说道,“看不出她倒还是个实心的孩子。”
周妈妈忙笑着回话,“不是在姑太太面前夸我们少奶奶。自来做生意都把个‘信义’二字当头地。在我们太太跟前也说过几回,说当初吴掌柜在归宁府如何帮她,如何感激姑太太府上……”
陆大姑奶奶笑了一回,直说不值一提。只是看起来,她对苏瑾记得这些事儿,也算是十分满意地。
接着又问苏瑾来到徽州府可适应,在家里可闷等语。
苏瑾再傻也不至于忘了她和老太太是亲母女,自然是只挑好听的说,便是老太太,她也想到一桩好事儿。那是老太太给她那一方高僧开光地白玉观音,虽说不甚稀有,倒也不常见。当着陆大姑奶奶的面儿夸了又夸。
反正只要说老太太的好儿,总是没地。至于那些处,苏瑾暂时选择性忘掉。
如此热闹地说了半日,管家上来请示午饭,方才打住话头。
自到这里,多是陆大姑奶奶和苏瑾在说,陆仲晗倒插不上话儿,只是他听苏瑾满嘴的瞎话说得顺溜且入情入理,在心中暗笑不已。
也不知是因相互熟悉了,还是因苏瑾只挑老太太的好话儿说。用午饭时,陆大姑奶奶的神情明显比初见时亲热不少。席间不时劝菜,又拿陆仲晗小时的事一件一件说给苏瑾听。
自陆三到杭州住,苏瑾对此已比较有经验了。原因便是听得太多了即有经验,何时该说自然也就有底儿,不时插话,或感叹陆仲晗小时候的聪慧,或又笑他那时的傻气,或又为陆三老爷生病时,他的孝心而感叹伤感。
大约是苏瑾配合得好,陆大姑奶奶说起往事没个头儿,不知怎的就扯到做人如何上面儿去。陆大姑奶奶就说,“……晗儿与你公公,我那三弟倒是极象的。早先三弟进京赶考,因路上失了银子,得一位好心商人相助,借了二百两盘缠,他临去时一直直念念不忘,叫人无论如何,定要代他把银子送还给人家。”
“当时,我们都应下,谁知私下翻找那借据,左右翻不着。问他那借银子的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他只记在江南一带做布匹生意,其它的亦记不清楚。我们亦不敢深问,生怕他起了疑心,晓得我们骗他,便是去了也不得安心。只得骗他说,已使人寻那户人家去了,不但本钱二百两还上,连利钱也一并算了。他这才安了心……”
苏瑾一边听一边怔,这个故事似曾相识……真的似曾相识
不由转头去看陆仲晗,徽州府人士,陆府也算望族。好气度好相貌好文采……桩桩对得上
苏瑾何止吃惊,简直是震惊
这……这……这难道就是书上所说的,命中注定?
直到离开程家,她还恍恍惚惚地,呆怔怔跟着陆仲晗上了马车,看看他的侧脸儿,遥想往事,难不成真苏士贞当初借出的那笔银子,正是借给了他爹?
马车辘辘行了许久,苏瑾舔舔微干的双唇,问,“,公公的名讳是哪两个字?”
“嗯?”陆仲晗疑惑挑眉,自饭后她便恍恍惚惚的,不知是累了还是怎样,在车上与她说了几句话,她亦是答非所问,突然的,又问起这个?虽然疑惑,陆仲晗还是如实回答,“上明下谏。”
陆明谏!苏瑾在心中默了一遍儿,似乎是这个名字,又似乎不是。当时她也只是粗略扫过,并未记得真切。回家可问问苏士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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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生活在明朝 278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费章节(12点)
苏瑾心中有了猜测,且她打定主意,不管老太太说什么,只是不入心,把个脸皮硬撑得足有城墙厚,故而在陆府倒也过得自得其乐。
每每老太太或哪句话儿说恼了,她就想早早的回到杭州,问苏士贞当时的情形。若是真地,到时老太太的神色想必十分精彩……
苏瑾每每想到这一幕,自己总要乐呵半天儿。
倒是陆老太太见她半点不愁,不恼,不羞地模样,气得无可奈何。
大年初一拜过祠堂,初二走亲,初三初四陆府族中人团聚,过了初五,陆大老爷和陆二老爷出门拜会旧相识,也叫陆仲晗跟着去。
一直忙到正月初正,才方缓了些。
一家得以聚在一起用午饭。饭后,陆老太太因又见苏瑾笑呵呵地与几个堂嫂并侄儿低声说笑,心中极恼。正巧奶娘抱着陆文聪进来回话儿,老太太招她近前,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中逗弄半晌,和陆仲晗淡淡道,“……年也快过完了,过了十五,你只管回杭州等派官上任,她们娘们儿就留在老宅罢”
原本略有些热闹气氛的说笑声,嘎然而止。
苏瑾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半僵在脸上。
陆老太太撇眼瞧见冷冷一哼,“怎么,难不成不愿?”
这句没对象的话,苏瑾知道是冲她说的。方要说话,陆仲晗已在一旁道,“祖母,杭州那边的生意……”
“我知道”陆老太太不悦打断,沉脸儿道,“程家也是生意人,怎么不见你姑母整日不着家?”说着,撇了苏瑾一眼,垂下眼皮逗曾孙子,一边道,“再说,那些生意上地事,是苏家地,难不成你要管一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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