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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某某宝
老怀甚慰,拈着短须眉开眼笑,好一会儿才叹道,“说起来还是爹爹无能,叫我的女儿也跟着操心生计。”
苏瑾忙摇头,笑道,“其实开铺子也有是有趣事儿的,昨日我瞧见奶娘与隔壁林寡妇议价,议得热闹又好玩儿,比夫子讲诗词还有意思呢。”
苏士贞听着这话象是对经商有了兴趣,又想起这几日她常常在西厢房后门转悠,不由把脸儿一沉,“日后莫去铺子里转悠。哪有女孩家家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苏瑾暗中撇嘴,决定试着替争一争,把记忆存在的,与这几天所见的例子一一列举,“奶娘不是也去看铺子?还有那卖头油的娘子,卖丝钱巾帕的婆子,卖小食的……”
苏士贞沉声打断,“妇人自是不同!”
苏瑾暗中又撇了撇嘴,心说,梁小青也搭手卖货呢,她学里的女同学家中也有开铺子的,休学的时候,也会去帮家人看铺子。不过,这事不可操之过急,每天说一点,徐徐图之吧。
半垂了头,柔柔细细的道,“是,女儿了。”
苏士贞看女儿委屈的模样,心中又悔方才太过严厉。因受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归宁府各地民风间杂。象盛产丝稠棉布的松江苏杭等地,妇人抛头露面已是常事,受那边风气的影响,归宁府的民风也日渐开放,有为生活所迫的妇人逐渐开始做些小买卖,这十几年来犹盛。
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哪会容女孩家家的抛头露面?虽然他身份地位全无,这样宝贝地女儿也不会叫她去操持营生。
干咳两声,正要说两句软话安抚,梁富贵与常氏已在外面回话。
“嗯,进来吧。”苏士贞坐正身子。
苏瑾连忙代父亲给这两位让座,又亲自倒了茶。梁富贵与常氏连连摇头说不敢。
苏士贞满意的笑道,“有不敢的,咱们名为主仆实则情同一家。今日找你们来,是因常老弟与我说了一遭生意。我也觉甚是可行,若操持得好,一个月能赚一倍的本钱出来也不难。”
梁富贵赶忙问道,“常老爷给说的是生意?这样大的赚头!”
苏士贞便将贩卖当铺过期旧物的事儿说了。又道,“常老弟只说旧衣,我来时路上又做了思量,想来那些乡下农家家用的旧物皆可贩卖,如床帐、蚊帐子还有些旧家什、妆奁等。凡是农家过日子所需,我们都贩它一些来。只要眼力好,挑些农家合用又新鲜时兴的货品,每件加个倍数也是能卖的。咱们归宁府四周附近便有五六个镇,镇上每月都有集市,日期却是岔开的。有定在初一起集的,有初三,初五,初八的。一月内这五六个镇集合起来的日子有半月之久,余下没集的时候,我们便挑些大的村头去闯一闯。乡村里也有不少土财主,那些村姑又不常走镇集,看见了必定欢喜……”
苏士贞愈说愈兴奋,苏瑾也惊奇,还有这样的生意!当铺在二十一世纪做为一个快要退出历史舞台的行业,她一是不了解,二是没有接触过。融资找银行呀,谁会去找那月息一二分的当铺?况且她前世家境好,哪里还有卖旧衣的行当……
倒是那梁富贵与常氏脸上却不见丁点高兴。
苏士贞停了下来,问道,“,你们觉此事不可行?”
梁富贵叹道,“老爷,哪有一个大男人去做这等营生的?贩卖旧衣多是妇人做的行当,再不然就是那等小年青,嘴巴甜,见了人妹子嫂子奶奶婆婆一通喊,方做得这营生。老爷这般年纪,怎伏得那小?……况且那活计极辛苦,从这边集到那边集,常要三更睡五更起……”
常氏思量了一会儿,也道,“且不说老爷不怕辛苦。单说咱们家的铺子,每日也有一两多的出息。老爷去贩卖旧货,自已去是不成的,必定要带直哥爹一起去。家中两个大男子都去了,虽老奴也能照看铺子,可打货却无门路。再者那等生意总是新做,也不晓得真正做起来出息如何。只怕顾了田头,失了地头。”
苏士贞摆摆手,神情甚是坚决,“我自去即可。富贵在家里照看门户并打理铺子。卖旧衣的出息也不求多,一日哪怕只有半两的,一月下来,也有十五两,除去花销,一月也能得十两的。再合上铺子里一月三四十两的出息,一月便有四五十两,一年便有六百来两,除了各项赋税吃喝用度,也能余下五百来两。强过一家人都守着这小铺子。如此两边挣上一二年,何愁家道不殷实?”
梁富贵断不答应他一个人去,急忙道,“这可不行!您身子骨不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若老爷真想做这营生,我自是要跟着的。”
苏瑾倒是很想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但是她也明白知轻重,再开放的民风,也会遇着小混混小无赖恶霸地主流氓,这相貌这年龄跟着去了,说不得会成了添乱。
苏士贞沉思良久,道,“若福贵与我同去,我们走时将铺子里的货备足。十日来家一趟,歇歇腿脚,给两边生意补充新货,再下乡去,这样两边的生意便均能顾上。只是家中之事常妈妈要格外费心些。我在此拜谢了!”
说着竟起了身要行大礼。唬得常氏慌忙站起来,往一旁躲,“老爷这是做甚么?家中不消您吩咐,老奴自会尽心尽力!”
梁富贵明白这是老爷非做此事不可,便点头道,“老爷说的也是个法子。”
意见统一,苏士贞甚是开怀。当下取了二十两银子与梁富贵,“你去骡马市买头可拉货的草驴来,再去买一辆太平车,我在家中将货物盘点,明日我们去补些铺子里短缺的货物。贵远老弟说了要与我找两个相熟的当铺,这两日给信儿。我记得早先在钉子巷时,有两个近邻,一个在鸿发当做伙计,还有一个在百顺当?也先去探探!”
梁富贵看天色还不算太晚,离闭市大约还有一个时辰,袖了银子匆匆去了。
苏士贞将苏瑾赶了出去,留常氏在屋内吩咐。
苏瑾走到院中,听隐约有“紧闭门户”之类的字眼儿传来。暗自一笑,撇眼见梁小青立在西厢房门口儿,笑道,“小青,是梁直在看铺子?”
苏瑾这几日因怕露出马脚,对梁小青淡淡的,生怕她瞧出来。以至于梁小青有些抑郁,想不透为何对旁人都比往日亲近了,反倒对她疏远了。这会儿见苏瑾与她搭话,甚是开心。赶忙小跑,脸上带着一抹欢喜,“是呀,,小直做生意明白着呢,你莫担心。”
苏瑾点头,梁直那小家伙长着一副极似梁富贵的老实相,嘴巴却极甜,有那些打嘴缠价儿的,他一通甜话儿说下来,倒让人不好与他计较那一二文钱儿了。
笑着附合两句,又问她,“明日你可有空儿?陪我一道去书市如何?”
梁小青跟着她后面儿慢慢走着,一连点头,“有的。,你要买书?还去青莲书局么?”
青莲书局是一家专卖市井杂谈之类书籍的,又把历朝许多才女的零星诗作收集起来,结成册子贩卖,生意极好。苏瑾儿往日只去那一家儿。
但苏瑾这回并不想找诗集,而想找史籍类的书,那杂乱的事儿了,现在也该查查书本这个大明朝到底与前世有何不同,史书她虽没读过,大概的年号却是的,她确信前世的明史中没有现下这个叫做景隆的年号。
却也不说破,只道,“到时看看再说。那书市上又不止那一家卖书的。”
梁小青应了声,转身去房中,片刻捧出一只小花盆来,笑道,“,早先我们去吴嫂子家压的茉莉枝条,现下已发了根,趁日头弱了,我们种下去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苏瑾笑了下,道,“好。”一面在东厢房南间儿窗根子下找出往日用的铲子等物,在花坛中一块留空的地上挖了起来。
南间她的窗外面也有一个与影壁前后相似的花坛,这几日阳光好,花草长得极快,那几株打苞的月季已是完全盛开,一朵朵娇嫩的俏立在碧绿或微红的枝叶间,甚是养眼。
两人合力将那几支娇嫩的茉莉花种下,又自去后面洗了手。常氏脸上带笑从正房出来,到厨房做饭。
到斜阳西沉,只余满天彩霞时,梁富贵牵着一头健壮草驴子拉着一辆半旧的太平车,将那驴车拴到老枣树下,喜滋滋的与苏士贞报着帐,“去得晚虽没多大挑头,价钱倒是便宜的。老爷,这头草驴子只花九两不到,太平车我特意挑辆大的花了四两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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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生活在明朝 007章 书市一游
第二日苏士贞与梁富贵一早起来去打货,直至过了午时方归。因是自家的驴车用得极便宜,往常要用一天的打货,今天只用半天竟置办齐全了。
苏士笑道,“这银子花得还是值的。”
两人便在家里盘点货品,苏瑾要搭手,苏士贞只是不许。她也毫无办法,只好把徐徐图之的话又默念了几遍,回房看书。
苏士贞与梁富贵整理货品到半,苏瑾看了半天的书,才想起今日本要去书市的,因苏士贞和梁富贵去打货,家中无人看铺子,便没成行。
丢了书本,去仓库找苏士贞说明日要去书市。
这二人一离家,只剩下她们四人,常氏定然会更加谨慎,势必不会让她与梁小青两个去买书的。
苏士贞正在盘算可动的银两,听得她的要求,沉思片刻,嘱咐道,“让常妈妈跟着去。买了书便,不可在外面久留。”
苏瑾乖巧应下。正要出门儿,苏士贞又在身后嘱咐,“若是听到有甚么疯言疯语的,你只管不理会!”
苏瑾扶着门柱,回头笑道,“我记下了,爹爹。您莫担心我,那等市井之人的闲言碎语,谁耐烦理它?”
第三日早上吃过早饭,梁小青去喊轿子,苏瑾回房换了件出门穿的九成新淡紫色绣百花短襦,下面系着一条白罗绣紫藤花的拖地长裙儿,出得门来。常氏见她头上那只插一只翠玉簪,觉得有些素简,正欲,又一打量,这般简简素素的模样倒比插满得珠翠满头更衬女儿家的娇弱。便没。
梁小青在巷子口拦了两顶轿子,此时便在院口门喊道,“,娘,轿子来了。”
苏瑾伸手摸了摸的小荷包,里面有二两的银子,想来买书是够了,挽了常氏的胳膊,做小鸟依人状出了院子。
刚到院门口,却听东邻一家院门响,苏瑾转过头去,正见穿得花团锦簇喜喜庆庆的林寡妇出了门,常氏哼了一声,拉苏瑾快走。
那林寡妇在身后热情叫道,“哎呀,苏这是要到哪里去?”
苏瑾无奈回头,扯出笑意答道,“去置买些家什。林大娘穿得这般吉庆,可是哪家又有喜事?”林寡妇早年亡夫,现只守着一个过活。家中也没甚么家业,她又吃不了苦,做不了那等洗衣厨房洒扫的营生,只与那些三姑六婆走得近乎,哪个有事儿要她帮忙做个局儿,牵个线儿,跑个腿儿,她都是极快活,顺道掏腾些银子。
也极爱说嘴儿,整个梁家巷子里的事儿,没有她不的。哪家发生个稀罕事,今天被她了,明日便能传得北城皆知。
又因她为人极爱占便宜,买根针要人搭股线的,常氏极不喜她。
林寡妇笑咯咯咯的道,“嗯,山西做米豆生意的许老爷置外室,要我们去帮忙张罗。”
常氏一听便沉了脸,轿子就在前头,拉苏瑾快走,与那林寡妇不咸不淡的道,“不敢耽搁林奶奶的差使,您快去吧!”
林寡妇脸上讪了一下,鼻子一哼,扭着腰儿,将那她大红裙踢搅得花团一般翻飞,越过她们快步走了,留下一股刺鼻的香风。
苏瑾好笑,与常氏道,“难为她那小脚,跑得倒快!”
常氏微沉着脸儿,不接她的话儿,只替她打了轿帘子,请她入轿。苏瑾吐吐舌头,拉梁小青钻了进去。
后面还有一顶小轿是与常氏备的,她放了轿帘却不走,立了一会儿,隔了轿帘儿道,“,不是老奴多嘴,那林寡妇日后莫理她,那等人嘴里有甚么好话儿?”
苏瑾与梁小青眨了眨眼睛,恭敬细声细气的回道,“是!奶娘!我了。”
常氏心下满意,自去后面坐轿子。梁小青因苏瑾向她眨眼儿,挑出她的小女儿心性来,悄悄与苏瑾笑道,“,只因那林寡妇每咱们店里都要我娘搭她两样小,我娘最瞧不过她那狠贪便宜的样儿。您莫将我娘的话放在心上。”
苏瑾一笑,“不碍。不过是人先搭话,如何好冷脸不理人?若要我主动去找她说道,也是不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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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市在新城,紧临大白纸巷,是个繁华而又带几个分雅致的所在。大大小小十几家书铺相连,各色招子随风飘展。因本朝实行八股科举取士,书生们要揣摩风气,必须要熟读八股文章,因此各家书局都使出看家本领,纷纷重金招揽有才华科举士子,请他们挑选“时文”,供书局印刻成册,向学子发售,生意甚是兴隆。
这书市里倒有一半儿是专卖这种八股文章集子的。另有一半儿则是卖各种市井话本小说,消遣类的书籍。再有便是专门卖各种珍贵版本的古书,不过因归宁府早先是县制,虽然改升为府制已百年有余,其底蕴到底不如北京南京苏杭等,这类的古书也少些。
今日因是晴日,各家书局门前都摆着些放旧的书籍,借人挑选,低价招揽人气。
苏瑾越过惯常去的那家青莲书局,径直走向另一间极大的书局。此时有几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蹲在门外那堆旧书摊上挑书,不时还相互品评几句。
苏瑾绕过这几人,走到这间书局门口。因不知她要买的书该叫何名称,便立在门口思量该如何问话。
店小二却以为她要买女子所读的书,不知该不该进。好心指点她,“这位买传记话本诗词等书,可到往回走几步的青莲书店。咱们小店卖地大多是科举学子们读的八股文章集子。”
在门外挑书的那几书生因店小二的话抬了头,见是一位瘦弱的女孩儿背对众人,仰头望着书店的匾额,一副将进不进的踌躇模样,极惹人怜。心下都以为她是年幼初次来买书,却摸着不地方。其中一人站起身子,好心的附合道,“小二哥说的不。若要买女子读的书,那间青莲书局是最全地。”
声音甚是温和好听!
苏瑾不由转了身子,却见是个子高高地青年男子,约有十八九岁,身着半旧浅蓝长衫,半旧月白头巾包头,眉目竟是别样的俊朗!
美好的事物总中吸引眼球的。她前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由又冒了头,不自觉的将研究古代男子以及欣赏美男的现代心态,揉合到一处,将这男子打量了又打量。还在心中点评道,倒是比本尊心目中那位汪颜善还强三分。
且说那男子只料是个小女孩家家的,好心出声提醒,扭头却见是个眉目如画的娇俏少女。心下已觉孟浪,又见她这般盯着左瞄右看,微微有些局促,将头偏到一旁,嘴唇抿起,眉头也轻皱起来,露出几分不悦。
苏瑾不过片刻的走神,便意识到现下的处境,赶忙将目光收回,与那人微福了福,道了谢。转向店小二道,“小二哥,我不是来买女子读的书。是想买一本国朝史略之类书,贵店可有么?”
这下,不但那小二诧异,方才那几个暗自发笑的书生也诧异起来,私语道,“怎的一个姑娘家家要买我们考试用地书?难不成也要下场考一回么?”
说完都悄悄笑将起来。
那店小二忙笑道,“有的有的!都在这面儿,您请!”
常氏与梁小青赶忙一左一右随在苏瑾身后进了书店,那小二将三人带到一面大书架前,让她们自挑。常氏看四下的人都离得极远,悄悄责怪道,“,虽是咱们归宁府民风开放,那般直直盯着男子看实在不妥当。再者,若老奴知您是要买这等书,必不叫你来。只须说了书名,打发梁直来买。”
苏瑾一边挑书,一边暗自好笑,也不言语。扫了半晌,挑中一套《国朝史略》,不过却有好几个版本,因叫小二来,问他,“这几本书名都是一样,内容也相同么?”
小二殷勤笑道,“内容是相同的,不过是刻版不同。这里面有金陵、吴兴、新安三地的刻版,字大清晰,不下宋版。也有福建地刻版,价钱便宜些。最最好地是徽州刻版。”
一面说一面将那本装帧得极精美的徽州刻版递到她面前。苏瑾哪里在意刻版,只要能看便成,听得他说内容是一样的,随后抽出一套装帧得极普通的,问道,“这套要价多少?”
那小二脸上笑意微敛,还是答道,“二钱八分。”
苏瑾点头,“好,就这本了。”
小二还试图向她推销那徽州刻版地书,“,您挑的那本用的是回魂纸,纸质差些,还是咱们归宁本地的刻版,哪里比得上这本徽州刻版的,这本用的可是极好福建竹纸呢……”
苏瑾笑着问他,“那这套书售价几何?”
小二忙答道,“只要四钱五分!”
苏瑾摇头,“近二钱的银子够一家人一日的吃喝了。我还是要这套的好。”
小二讪讪的放下书,心下说这位衣着尚可,怎的这样臭吝?微有些不悦的领她们三人到柜台会帐。
梁小青替她抱了书出了书局,却不见方才那几个书生,那堆旧书摊上,换作两个老秀才模样的人在挑书。
苏瑾来了这么久,第一次出门,那些存在记忆中热闹终比不过亲自体验一回,便求常氏让她略逛一逛。
常氏见这书市中,倒也有不少女子相携而来,比不得方那书局之中皆是青年男子,不是很畅的应下,只是不免又将那话唠叨一遍。
苏瑾故意逗她道,“奶娘,你这话可差了。三月里女学中的同学们相约去游青源山,听说在青源山遇上青源书院的几个学子,便合在一道去游玩,吟诗作词,也没哪个说三道四的。再有杭州的杨慧林,福建的林雪,吴中王修微,皆是有名的才女,也不避与男子相交,一同游山玩水……”
话还未说完,被常氏急切打断道,“万万不可。那等人多少年才出一个?是非常之人。不可与之相提并论。”她虽没听过这些人的名头,可特特拿出来说,可见不是好榜样。
苏瑾心中暗笑,想了想又道,“那就说归宁府的盛门丁氏,那可是咱们归宁府里人人敬重的女富翁,不也天天与男子来往做生意?”
常氏不悦辩道,“也说是盛门丁氏。寡妇自不可相提并论。”
苏瑾嘿嘿笑了两声,不再。方才不过是故意与家人洗脑,她又不要做极出格的事情。不过,往深想想,老天真是相当厚待她。穿越到民风开放的归宁府,女子的生活没那般单调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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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生活在明朝 008章 明朝,原来如此
却说挑拣旧书的那几个书生离了那间书店之后,其中几人都调侃那好心与苏瑾指点的男子道,“仲含兄,与你一道出来逛真真是没趣儿,一路上,女子皆是望你。把我们几个都给比到泥尘里去了。”
那男子有些赫然,推说道,“哪有此事。”
另一人拍着余下二人的肩膀道,“陆兄初到我们归宁府,你们莫要逗他。”
不过说话那人还是极好奇的道,“陆兄,按理说,徽商与徽州的货物皆遍天下,你们那里的商贸应该比归宁府更为发达。南来北往的商人更多,怎的你到我们这里这般不适应?”
陆仲含拱手道,“徽州只是产地,顺新安江将货物发卖到各地。徽州本地群山环绕,水陆交通皆不如归宁便利,因而当地商贸交易气氛并不浓厚。”
其余几人都了然点头。仍与他开玩笑道,“那你也须入乡随俗。”
陆仲含微微点头。
一行人边走边说,随意逛到另一书局前。门前铺着的木板架上,堆着一堆儿旧书,扬声问了店主,道是刚从别处收来的,未及整理,让他们自挑,只要三分银子一本。
这几人是青源书院的学子,都是爱书之人,听说这样便宜,又是这么一大堆儿,说不定里面有自己喜欢的,便不顾那书上尘土挑将起来。
几人将那堆书儿翻了一遍儿,每人真个挑了两三本来,请店家拿了鸡毛掸子弹了灰,会了帐。便又继续逛着,并不是交换互看各自买的书。
众人买杂记的有,买游记的也有,唯有陆仲含买的皆是早年科举的八股文章集子。几人都笑他,“这样爱学,今年误了考试,明年早早准备,定然能一举进学。”
陆仲含却略有忧色,“我户籍不在这里。难说明年能不能考得。且走且看罢。”
“这倒无碍,现如今游籍附籍之人渐多,哪里还如以往一定要回原籍待考?在这里考也使得。只消出几两银子打点,便一切无忧了。况且嘉靖爷曾金口曰:普天之下皆是我的秀才,何言冒籍?一切不消担心!”
陆仲含至归宁府也有两月有余,大略的事体是知道的。只是归宁府不比旁处,因商贸发达,富者众。官史们都是见过大钱地,到时打点也不知要多少银子。不过,他心下这隐忧倒不好说。便含笑点头,“赵兄说的是。是我一时忘了。”
突然目光触及另一人手中的书籍,伸手取了来,拿在手中左看右看,又将题记拔子细细品过,半晌,抬头与那人道,“陈兄,买的这本恐是元时刻版的。”
那人一愣,惊喜将书抓到手中,细细看了,果然印刻与纸张与本朝用的略有不同,不由喜道,“却是淘到宝了。”
另两人也上前看,却看不出什么名趟,疑惑问陆仲含,“真是元时刻版的?”
陆仲含点头,“早年先父的藏书中便有元版书,我是读过的。这确是元时刻版无疑,现下这样的一本,无十两银子是买不来地。”
那位陈姓学子更是欢喜,将书看了又看,宝贝似的纳入怀中,向几人笑道,“走,那边茶馆坐坐。我做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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