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明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某某宝
自已则起身到厨下去看看。今日家中来人多,虽然大菜皆已备好,便单寿面之类便够常氏一人忙活地。
常氏见她来,问她何事,苏瑾摇头,“无事,只是来看看奶娘。”
说着坐到灶下替她添柴。常氏擀着寿面,一面和苏瑾道,“,你说今儿林寡妇和林来,是不是有事?”
苏瑾笑笑,“许是有事罢。她可象是没事会给人家送礼地人?”
常氏停下手中的活计道,“对,我正是奇怪这个。听小青说那林还特意托了后来的那位陆画了副徽记?”
苏瑾点头。
常氏突然问道,“,那位陆你认得罢?”
苏瑾一愣,“小青与你说地?”
常氏笑笑点了点头,“那位陆端地是好相貌”
苏瑾心中嗤了一声,不再接常氏的话头,再接下去,不晓得她会不会惯性地扯到身上去。
在厨房帮了一会儿忙,常氏做得几碗寿面出来,叫她拿到东厢房去。
苏瑾拎着食盒出了厨房,刚走了几步,突地眼角余光看到正房屋后,一张半旧的长椅上有一抹人影,定睛望去,却是一个男子,穿着清源书院的制式衣衫,背对着这边,看不清面目。
苏瑾故意放重脚步走,也不见这人回头。心道,莫不是吃醉了?想了想,又拐了身子,转到那人跟前,她猜的不,此人正是后来的陆仲晗,他面目微红,半闭着双目,直到苏瑾走近,才微微睁开眼睛。
苏瑾偏头看了看,问道,“你坐在这里?”
陆仲晗因昨夜睡得太迟,早上又空腹,到苏家之后,又被那位孙连连劝酒,不及填肚腹,酒气已上了头,不得已借口如厕,躲到这里来了。
哪知深秋地凉风一吹,愈发眩晕起来,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是苏瑾,忙欲起身。苏瑾看他醉成这般模样,来家便是客,便连连摆手,“你坐着罢可要喝口热汤解解酒?”
陆仲晗点头,“多谢苏。”
苏瑾暗自摇头,再沉稳地气度,一旦醉了酒,半分也无了。忙将食盒打开,取出一碗少面多汤的寿面来,递,一面问道,“可是我爹爹灌你吃酒地?”
陆仲晗伸手接过,摇头,“是因在下酒量浅,并没哪个灌酒。”
苏瑾自食盒中找出一副筷子递给他,“没哪个灌酒能吃成这般模样么?若我爹爹不灌,便只剩下那位孙了。”
陆仲晗含笑不语。
苏瑾又想到那副徽记,趁机问问,也省得乱猜,“给我家杂货铺子画徽记,到底是谁地主意?”
陆仲晗微怔,抬着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道,“徽记是在下画地。”
苏瑾“嗤”了一声,“莫答非所问我是问给我家杂货铺子画徽记到底是谁地主意?”
陆钟晗她又抬头看她一眼,“这个对苏很重要么?”
苏瑾撇了他一眼,有时候嘴巴严实,也不算美德,“不太重要,但我有知情权罢?我又没问你林大娘为何特特叫你画徽记,又特特叫林大哥送来”
陆钟晗思量了一下,点头,“徽记确是在下的主意,不知那徽记苏可满意?”
苏瑾笑道,“自是满意地,多谢了。”想了想又道,“我若现在问你林大娘为何叫你画,你可会说?”
陆仲晗停顿了片刻,道,“苏聪慧过人,其原因不要人提醒也必能猜到。”
苏瑾微微摇头,若遇上个糊涂滴,你也不说?拎起食盒便走,走着走着突然回头,冷不丁地问道,“我家东邻可是在打我家钱财地主意?”
陆仲晗下意识摇头。
苏瑾笑了笑,缓了声音道,“即不为财,必定是为了人,对不对?”
陆仲晗伸出一只手按了按额头,好半晌才道,“苏即已猜到,便不需陆某多言了。”
若不是正好遇上他,苏瑾并不能确定,林寡妇今日殷勤到底为何,虽然不外乎财和人,但也有其它可能。现下算是确认了,不由有些好笑,林延寿……她承认,人品是不地。而且对于这个东邻,她自始至终抱着欣赏古典书生的心态来看待。
微微施礼谢过。拎着食盒往前院儿走,刚走了几步便觉出不对来。莫不是多见了几面的缘故,又或者自穿越以来最尴尬地一面都叫他瞧见了,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不需要掩饰了?这般随便?
一面想着,一面摇头。刚到前院,迎着碰上自正房出来的孙毓培,他见苏瑾拎着食盒,微微诧异,微笑道,“怎的苏今日做寿,仍要亲自提食盒?”
苏瑾顿下脚步笑道,“我地贴身丫头在正房斟酒呢,自然要自已提。”
又见他左右张望,便提醒道,“若寻人去正房屋后。”
孙毓培了然点头,笑道,“原是躲到那里去了。谢苏提醒。”
苏瑾微微点头,拎着食盒去了东厢房。
孙毓培几步走到苏家正房屋后,一眼瞧见陆仲晗手中端着地寿面,眉头高高挑起,向来时路望了一眼,走近几步漫不轻心地笑道,“陆躲到这里来,原是有佳人赠面”
陆仲晗喝了半碗热汤,头脑眩晕地感觉消了不少,将碗筷放下,起身道,“孙兄且莫乱说,苏不过是恰巧路过而已”
孙毓培高高挑着眉头,不语,半晌道,“酒意可消些了?都在等你呢”
陆仲晗微微点头,“有劳孙兄记挂,我便。”
孙毓培转身大踏步走了。
苏瑾回到东厢房,将寿面分了,想起方才陆仲晗地话,微微摇头,这年头不想嫁人也很难呢。林寡妇惦记上自家应该是先财后人罢?
不晓得她一击不成,是不是还会继续出些妖蛾子招数,单从那日骂架,便能看出林寡妇地彪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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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生辰写完了。
资料:
徽州,简称“徽”,古称歙州,又名新安,宋徽宗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改歙州为徽州,从此历宋元明清四代,统一府六县(歙县、黟县、休宁、婺源、绩溪、祁门)。
现今徽州在地理版图上已经找不到了,遗憾呢
是 由】.
生活在明朝 084章 孙家
?日地生辰,苏瑾本就想着客人走后,苏士贞和常氏定然要说些,哪知这二人说地还没梁小青念叨地一半儿多。
她因昨日在正房当差,将正房地情形看得清楚,不停地在苏瑾耳边说着“陆如何”“孙如何”,听苏瑾满耳朵都是这两个人的姓氏,呵斥梁小青两句,无奈她现今已学会和她嘻嘻笑着打哈哈,斥两句便停下来,不一会复又说上了。
苏瑾想好些日子没去看丁氏了,她即有话叫去玩,倒不好不去。去盛家正好也躲一躲苏士贞用探灯一般的目光。便威胁道,“你再絮叨去盛府我可不带你”
梁小青这才不甘心的住了嘴。
两人吃过早饭,正要出门儿,孙家地小厮拎着食盒又来了,苏瑾诧异,“这么快便又有做好的小食了?”
那小厮行礼道,“并非重新做好地。这些是我家少爷差人送来地,说苏即认为这几样小食味道甚好,便先送些来给您做零嘴儿。”
哦?苏瑾挑挑眉头,看不出孙毓培倒还是个挺细心地人。叫梁小青接下来,笑道,“代我谢过你家少爷。嗯,后日罢,你们不拘哪个再来一趟,我有些新地想法,抽空写下来,到时你们过府来取。”
那小厮一听,往苏家东邻看了一眼,道,“若是有生意上的事儿,小的这就去回禀少爷”说完行了一礼,匆匆出了苏家院门儿。
梁小青拎着食盒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儿,往东瞄了眼,回头和苏瑾道,“,他去了东邻”
又奇怪地道,“莫不是孙昨日说今日要请陆和东邻去吃酒,是真地?”
苏瑾也有些意外,一个富家大少爷,两个穷书生,能玩到一块儿去?招手,“快拿来我瞧瞧都是些,若是好的,咱们正好带些到盛府去。”
孙毓培今日确实在苏家的东邻林寡妇家,昨日宴上相遇,那林延寿还好,但那陆仲晗确实让他有些不服气,此人年岁比他还小半岁,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无论与他说甚么话,皆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连带滴水不漏,孙家大少爷在来此之前,过的可是快意人生,每日纵情享乐,结交的也是些性子跳脱地少年,或性烈如火,或爽朗如风,又有几个凭着自家家财狂傲无比地。
突遇这湿棉花墙,打不疼扎不透点不着,自是不甘。今日正好世子爷没空闲,正事谈不得,他在这归宁府并无亲友,因而思及昨日说过的话,便了。当然这其中也有再探探这二人与苏家是何关系的原因。
前脚刚进林家,还未叙话,小厮便说苏家有请,没来由的心头有些得意,笑着向二人拱手道,“在下去去便归。今日孙某做东,咱们找个好地方耍一耍”
苏瑾和梁小青看了一回食盒中之物,有糖核桃仁,糖花生,并些椒盐榛子等干果,另有黄羊肉干,瘦猪肉脯,微微点头,这些都是昨日她认为味道尚可地,暂时不需要进一步配制,已是成品了。
刚看完,便见孙毓培自东邻出来,依然是墨竹纹地长袍,身姿挺拨,腰间一条碧玉宝石腰带,迎着深秋地阳光,莹莹而亮。在梁家巷子简陋背景地衬托下,整个人显得华贵而耀眼。
苏瑾望着那边儿不觉笑了笑。孙毓培不妨她正立在院门口,几步走,笑道,“方才我家小童说苏有生意上地事要与孙某说?”
苏瑾笑道,“倒不是大事。因我还没未想清楚,便想这两日做了整理叫你家人来取,谁晓得他如此嘴快嗯,是关于孙记商号重新开业地事,苏瑾这两日思量了些小点子,若组合使用,倒能将孙家商号重新开业的声势做得热闹些。虽然现在离商号重开还有些,不过,有些事体却是要先做准备地。”
孙毓培有些意外,她主动替孙家出主意?细长地眼睛闪着探究地笑意,“开价几何?”
苏瑾笑着摇头,“是附送地,并不要你孙家地银子”这类并不能直接产生效益的小点子,本就是虚无的,现在不说,哪日丁氏问到,她又存着不肯与她隐瞒的心思,定是要说地。即早晚都要说,倒不如主动。况且孙记的生意好了,自家也是受益者。
孙毓培咧嘴笑起来,似是极高兴,“能得苏大方附赠,孙某甚感荣幸。苏有何点子,不若今日当面商谈,总省了许多。”
苏瑾笑道,“今日孙有约,我正要去看望盛。”
正说着,赵君正和陈尚英自巷子口转进来,苏瑾是记得这二人的,转头看见,微微行了礼,那二人也连忙还礼,越过苏家往林家而去。
孙毓培甚是意外,“苏认得这二人?”
苏瑾点头,“倒有两面之缘。”
孙毓培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指地道,“苏交游甚广呐”
苏瑾也不解释,只道,“经商自得与人打交道。人脉不广哪来的生意?”
孙毓培摇头而笑,不信她听不懂他指的是?又看出她是要告辞的意思,只好打住,微微拱手道,“见到丁姨请代在下问安。”
苏瑾点头。带着梁小青乘了马车,向盛府而去。
她这边儿前脚走,后脚陆仲晗几人自林家出来。那陈尚英性子跳脱,极爱交际,在林家听得林延寿说了几句这位孙地事,晓得他是孙家归宁府分号现任在大掌柜,甚是仰慕,走上前与他见礼。那赵君正的性子也偏活泼一些,也跟着上前攀谈。
孙毓培因存着探究那姓陆的与苏家到底有何关系,也热情回应,不多会儿,三人便熟识起来,倒把陆钟晗与林延寿给抛到一旁。直到这时孙毓培才暗中感叹,终于来了两个正常地。
苏瑾带着梁小青熟门熟路到了盛府,门房许是记得她,也许是得了盛的话,甚是热情将她迎到宅内,依旧乘坐青顶小轿到二门处,却见二门候着一顶轿子,并几个婆子侍立着。微微一怔,低声问身旁的婆子,“可是盛有客在?”
那婆子笑着上前,回道,“正是。倒不是甚么贵客,是孙家二跟前的人来给我请安。”
又是孙家?苏瑾微怔,随即笑道,“可是我来地不巧,不若这样罢,劳烦这位大娘将此物交于明月,就说苏瑾不知有客在,冒昧前来,又不便打扰,改日再来刁扰。”
那婆子想了想道,“苏家且等等,老奴先进去传个话儿。”
苏瑾点头。不多会儿明月匆匆赶来,看见苏瑾便笑道,“苏可是故意叫婢子多跑腿地?快里面请”
苏瑾跟着她进了二门,一边笑道,“我还不是怕刁扰了。明月即来接我,我便放心了。”
“无事,是孙家二跟前的张保家的带着两个人来给我家问安。”
张保家的?苏瑾眼前立时浮现那日在孙家库房内,那位遍体绸缎妆扮比她还华丽几分地精明妇人。实是因为对孙家好奇,悄悄问道,“明月,前些日子到苏瑾有幸到孙记仓库一观,倒见过这妇人一面。只是她为何口称孙为大少爷。孙不是孙家二房的么?”
明月笑了笑,道,“孙家家主正室所出前两个皆是。第三个才是个。现年才十一二岁。他可不是大少爷?也是孙家的嫡长孙呢”
苏瑾了然笑道,“这倒也是。苏瑾一时倒未想到”
明月又笑道,“孙少爷早先是丁点生意不想沾,整日地玩。这回是叫二给硬逼了来地,没成想他做得甚好,我家私下夸赞过好几回咧”
间,两人已走到正房门口,明月挑帘进去回了话。片刻里面传来丁氏的笑声,“快进来罢,又没外人”
门边的小丫头立时打了帘子,苏瑾带着梁小青进了室内。
还未站定,丁氏已笑道,“莫行虚礼,明月给苏看座”又问,“带了好把我?”
苏瑾抬头看看左侧半坐在椅子上地妇人并她身后地两个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苏瑾惭愧,今日这物件却是借花献佛。是孙记新制的小食,叫苏瑾尝味儿。苏瑾尝着甚好,便挑了几样送来也叫尝尝。”
丁氏略有些意外,随即一笑,“你送这个来倒合我的心意。这些日子总惦记着这小食做得如何呢。明月,快挑些呈上来。”
又向张保家地介绍苏瑾。张保家的早就见过她,又听说大少爷和这苏家签了一纸二十年货物分成合约,便心有不喜,认定此事是苏家故意欺大少爷没做过生意。此时又见自家商号制作地小食,倒却叫旁人抢了先,拿来做人情,脸上地笑意微落了下来。
看苏瑾落了座,丁氏继续先前的话头,和张保家的道,“你且叫你们二安心,毓培这孩子到了归宁府并无一天闲逛地时候,你瞧瞧,这小食已做好了,世子爷那边的银子也送了去,德王府这关不是过么了?这些日子好生备些货物,等到临近年界,铺子大开,必定能重新将这间分号重新救。”
张保家的眼睛在苏瑾身上转着,心中虽不乐意,但看丁氏对这苏甚是热情,也不好说,只得讪讪地答话道,“有您地相助,我家自是放心商号地,只是不放心少爷。我们来时她便说,家中安置妥当,便启程。左右赶在冻河前赶到”
丁氏笑叹了一声,“罢了,儿走千里母担忧。你何时得了准信儿,记得过府来说一声。”
张保家地忙行礼应下。
明月将苏瑾带来的小食一样装了一小碟送到丁氏面前儿,丁氏挑了一小块糖核桃仁,放入口中细品,刚嚼了两下,便笑道,“好。核桃仁选地好。糖料选地也好。香甜可口,必得小孩子们地欢喜。”
又略品了另外两样,转向明月道,“将孙二送来的妆镜取来送于苏把玩。我这里已有几面,白放着可惜了”
苏瑾还不及推辞,张保家的突地找到话头,已笑着接话道,“盛送把苏这个,怕她也白放着”
丁氏疑惑转头,“此话怎讲?”
张保家的起身笑道,“二使人统共找了四面镜子来好,一面送把王妃娘娘,一面送把世子妃,一面叫老奴送把赏玩,另一面昨日便送到苏府上了。”
苏瑾看了看丁氏,又斜了眼张保家的,这话地意思是在表达对送镜之事的不满?特特把拉出来与那三位对比?
想了下笑道,“孙确实送了苏瑾一面镜子,只是初时接礼以为不过是些小玩艺,等收下后才是玻璃妆镜,苏瑾本就觉此物太过贵重,想要退还给孙。只是又怕被人说小家子气。故而留了下来。苏瑾寻思着,我们两家现今也算是合作地关系。孙投之以桃,苏瑾少不得报之以李,想以为孙家铺子重新开业多做些事,以报孙府地厚意。”
“此时听到孙府管事大娘如是说,苏瑾便觉想得太过简单了。王妃娘娘、世子妃还有所用之物,焉能是我这等小门户地女儿也能用地?少不得叫人速速将妆镜还了”
丁氏听完这番话,低头喝茶不语。
张保家的自也是听出苏瑾这话中不悦之意,心下对她所说的“报之以李”不以为然,“莫非苏还能为我孙记再配出些小食地配方不成?”
苏瑾斜了她一眼,淡淡笑道,“这位管事大娘问此话,可是受了孙少爷委托,许你与我苏家商谈生意了么?”
张保家的一怔,期期艾艾地道,“那倒没有。”
苏瑾笑了笑,“即孙没授权你与我苏家谈生意,苏瑾便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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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前面的合约分成我略改了下,改为一成地分成了。捂脸跑走这章四千字哦
是 由】.
生活在明朝 085章 竞争者
张保家的叫苏瑾几句话堵在当场,自知失言,讪讪赔笑着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走了。而苏瑾则陪着丁氏坐着叙了半晌的话,因此时正值盛府收购皮毛药材等物的最佳季节,她比平时忙碌了许多,不时有人来回话请示。
苏瑾便也趁机告辞。
自盛府出来后,梁小青问,“,你真要把妆镜还么?”
苏瑾一笑,“说说罢了,真还,可不显得咱小家子气?”再者还要顾着丁氏呢,与孙家的生意,不正是她搓和的?
梁小青皱皱鼻子道,“那个老妇好象瞧不起我们那孙不,没有瞧不起我们的意思。”
苏瑾笑了笑没作声。孙家嫡长孙,莫不是下一代家主罢?若是下一代的掌舵人,是该当有此气度与眼光的。这个与有没有经商地经验无关,而是因其站得高,看得远而已。
两人闲话着回到家中,用过午饭,苏瑾想着为孙家写开业计划的事儿,便将梁小青赶出去。梁小青清脆的应了一声,“好。昨儿张荀不是说新买来一批鞋面布,我去帮看一眼。”
苏瑾点头应了声,将东厢房院门关上,走到室内妆奁前,看着那面描金嵌珠地玻璃妆盒,好一会儿,一叹,将盒面轻轻合上,轻放到床上,将桌面整理干净,取了笔墨来。
前世的开业计划也好,宣传计划也罢,至少要提前一个月敲定内容,并做相关的准备。现下离预定孙记重新开张的只有一个半月,而且,孙记此次因惹着德王府,这对老百姓来说也是个心理关口——因害怕权势而不敢上门,因此不但德王府的人要请到,本府里官员们都要一一请到。这也算是此次开业计划中最难办地事。
余下便好办,不过是尽量搞得热闹一些便是。如今归宁府若有哪家铺子开张,有那头脑精明的,已懂得请舞狮子队来热闹一场,为的铺子壮声势。自然也要建议孙记用地,但仅仅一样对孙记来说却远远不够。普通老百姓爱这些热闹,而且那些才子佳人们则喜欢看戏。请个戏班子最好,至于戏台搭建的问题,叫孙记去想办法。
另外还有前世超市中最常见的营销手段“试吃”。以及孙记早先送出去的本票,开业当日光临的可以“十两抵十一两”等等。
苏瑾林林总总想了许多。无非是针对孙记现下所面临的各方面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一攻关罢了。至于有些她想不到合适解决办法的,便先将问题列出来,叫孙记的人也参与想想。
洋洋洒洒写了四五大张纸,方停了笔。写好之后,又习惯性逐项列预算计划,以及货物配备地计划,当她列到开业当日的孙家店内各伙计分工计划时,突然愣住。摇头失笑,实在太久没有接触这些,有些想念呢,写起来便停不了手
摇头之后,看看写了一半地计划,想了想,伸手抓起,揉成纸团,放到一旁。只留下一个重开业计划。
写完第一遍,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移步到当门,开了门,让洒金地光透进来,将小炉上的炭火挑旺,等着茶水烧热的空档,盯着自竹帘子里透进的阳光,依旧在想孙记的开张计划。
想了一会儿,决定将所有问题单列出来,叫孙毓培拿去给孙记商号的掌柜伙计们也都看看。毕竟苏瑾儿的见识有限,对这个时空还有许多不地。因而她写的法子并不能算是最好的。收集所有人的意见,再综合在一起,最终做出一份最切合实际,最适合地计划书来。
第二日一早便差张荀送了。
苏士贞自正房出来,手中拎着青布包,正要出门儿,苏瑾一眼瞧见,奇怪的问,“爹爹,那是?”
苏士贞笑着将手中的青布小包扬了扬,“是鞋子。这是昨儿王瑞自板闸那里新开了一间鞋铺子里买的,说是仿着咱们的做的。昨日我已验看,鞋码大小都与咱们家的一模一样,但是样式却比咱们的多。男女鞋的样式均有,听他说是个四间开门的店面。问了左右邻,道是个徽州商人开的。我今日无事正好去瞧瞧。”
“啊?”苏瑾轻啊一声,“还真个儿有人仿制呀爹爹拿来叫我瞧瞧。”
两人来东厢房,将那青布包打开,里面是冬秋鞋各两双,鞋面皆是缎面绣花地,颜色分别是苏木红,真紫,翠蓝,丁香色,样子却是男式的。冬鞋是靴子,筒高约五寸。筒围鞋面以及鞋底皆是夹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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