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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某某宝
一面说,一面叫梁小青开了西厢仓房的门儿,点了灯火,请孙毓培进去。看他落了座,却仍是一副很气的模样。
叫梁小青去烧茶来,也跟着落了座,笑道,“孙生气想必是因为苏瑾太笨了,连自家的生意都看不住?”
孙毓培又“哼”了一声,“确是如此。自家的生意都看不住的人如何有资格与别人出点子?”
苏瑾决定做下,心头开阔,再则第一见孙毓培如此神态,点头笑道,“是,到今日我才知原来是没本事的,倒叫孙挂心了。”
她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让孙毓培更气,不由提高音量道,“你晓你自家现在面对的是甚么局面么?”
苏瑾一愣,“不就是有人仿制我家的鞋子,又在我家代售鞋子的店里卖货么?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
孙毓培又哼了一声道,“你即早,为何不叫人去知会我?”
苏瑾伸手摸摸后脑勺,不解地道,“我们两家虽是合作地关系,这等事情也不好麻烦孙替我家出头罢?况且我也有对策呢”
孙毓培挑挑眉头,“甚么对策?”
苏瑾权量过后,刚下的决定,虽然没与苏士贞说,猜他大体也是同意的,便笑着道,“与孙记合作呀。这么好地发卖渠道,不比那些小铺子强?”
孙毓培似是专等她这句话,听完霍然站起身子,带起的风将烛火吹得忽闪忽闪地,“若我孙记不应呢?”
苏瑾惊讶,“为?”
孙毓培挑眉哼笑,“我们两家不过是合作地关系,孙记即要找合作伙伴,为何不去挑实力更雄厚地,反而挑你苏家?你家才有几款鞋子?”
苏瑾之前想到孙记这条渠道,可完完全全没想过这个因素,一心想着只要下了决定,孙记必应。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笑得这般可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还是让她心头不爽快,声音也带了一丝急色不悦,“我们两家好歹也合作过一次,也算是相识地,生意场上虽利字当头,相识地人不应该开开后门么?”
孙毓培眉头又是一挑,“孙记与许多合伙人都熟识。难不成因为这个,便只看关系,生意不做了?”
苏瑾好容易下定的决定,叫他全盘推翻,本就失落,他言语又夹枪带棒地,不由气恼道,“你这人真是地,大半夜的是专程来给人添堵的么?”
孙毓培挑眉看着她,加重语气,再一次重复,“我们两家只是合作地关系。我不过是按生意场上的规矩行事”
苏瑾只得连连点头,“好,好,好,按规矩行事,我晓得了。孙大半夜的来,可是专程告诉我,你孙家要按规矩行事地?”
孙毓培挑眉望着她不言语。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两人三言两语便吵将起来,张茂全在外面暗急,梁小青也拎着茶壶立在门边儿不敢进。
等了一会儿里面依旧没动静,张茂全忍不住伸头进去,轻声道,“少爷,苏为咱们地生意也出了不少力,可比不得普通地供货商人,按理是该照应些。”
苏瑾撇了眼黑脸地孙毓培,摆手,“还是算了罢。我们高攀不起你们孙家,我再想别的法子孙少爷,夜深了,请回罢”
孙毓培气得鼻子都歪了,自那姓钱的出现,他便替苏家悬着心呢,好心前来探望,却招她这样的话,霍然起身往外走,大步走到院中,又霍然转身,怒道,“也不晓得是谁高攀谁?”
苏瑾不由跟着出了西厢房,也怒声回敬,“自是我苏家高攀不起你孙记”
“哼”孙毓培大力哼一声,几步又折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瑾,灯光映进他的眼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怒意,“高攀么?你哪有想过高攀我们孙记,自头到尾,都是我孙记在高攀你家,高攀你苏瑾儿”
苏士贞原本见苏瑾将人领到西厢房,便不予起身了,本来这孙少爷每次来必是找女儿有事相商。哪晓得突然两人吵将起来,连忙披衣服起身,开了正房门,急切赶来,“瑾儿,这是了?有话好好说,为何与孙吵将起来了?”
苏瑾怒视着孙毓培,不语。
张茂全连忙在中间打圆场,“苏,我们少爷不是那样地意思。今日那姓钱的到孙记去谈发卖鞋子的事儿,我家少爷才知您家的生意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已拒了那姓钱的……”
“茂全不要说了明日就叫姓钱的来签合约”孙毓培低声喝道。
苏瑾本因张茂全的话,心中诧异,突听他这一声喝,复又恼道,“是,孙家是做生意地,合当该选最有利地合作伙伴”
孙毓培叫她气得几欲跳将起来。苏士贞忙喝斥道,“瑾儿,你回房去孙少爷这么晚过府来,定然是替我家担心才如此,你怎的如此?”
苏瑾心头聚着一团火,万分不甘,气哼哼地往东厢房走去。
苏士贞向孙毓培赔笑道,“瑾儿也是因生意上的事烦心,孙少爷莫怪”
孙毓培强忍着气道,“苏大才,这等小事自是难不倒她,也怪我多管闲事,苏老爷,晚辈告辞”
苏瑾忍了又忍,霍然转身,几步折了,“你这人,大半夜的专程来讽刺我么?”
孙毓培哼道,“苏只看到讽刺了么?”
苏瑾挑眉,“不是讽刺难道是来慰问的么?”
孙毓培瞪眼,“不是慰问难道是特特来吃你呛的么?”
苏瑾,“到底是谁先呛谁的?”
孙毓培,“到底是谁先说与孙记只是合作地关系?”
苏瑾,“不是合作地关系难道是么?”
孙毓培怒道,“不是难道是仇人么?”
苏瑾迟疑……这么说,是么?”
孙毓培哼一声,大步往外走,声音遥遥传来,“入夜刁扰,晚辈改日再来赔罪。”
张茂全连忙向苏士贞赔礼,领着那几人匆匆跟了。
片刻,前面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并伴着“哎哟”一声惨呼。
“少爷,少爷,你了?”
苏瑾一愣,这是撞到门框了?忙自梁小青手中夺过灯笼,向门口跑去。
她到时,孙毓培刚被张茂全几个拉起,围在中间儿,七嘴八舌的问着。
苏瑾掂着脚儿往里面张望,“孙磕到哪儿了?可有大碍?”
孙毓培一手捂着额头,将脸偏向一旁,“不劳苏关心”
苏瑾的脾气一向来的快,去了也快。话赶话吵了一架,心头反而痛快了。不由笑道,“不管说也是在我家磕伤的,快扶到正房去,看看可有大碍?”
张茂全也急切地道,“少爷快进去看看可有磕到眼睛?”
苏士贞听到前面的对话,连忙叫梁小青到正房点灯。
一众人连搀带扶地将孙毓培搀到正房中,移到灯影下细看,眼睛倒没大碍,只是额头上冒出一个大肿块来,好象腿部也有磕伤,梁小青不等人吩咐,赶忙跑到后面厨房去找常氏要药酒。
张茂全几人又是好一通忙活,为孙毓培上了药酒。苏士贞无意中扫过漏刻,已过了一更,再有三刻,便是夜禁,想了想道,“孙象是也伤了腿,不若就在舍下歇息一宿,至于另几位,留下一人候着,其余的便先罢。”
张茂全抬头看过漏刻,点头,“也好。刁扰苏老爷了”
苏瑾连忙带着梁小青进东厢房找了被褥来,正房对面的床铺铺好,又找了两床旧被子,打了地铺,才悄悄地退出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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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生活在明朝 091章 再淡合约(一)加更
??日天不亮,苏瑾便醒了,想起昨晚张茂全未说完地话,大致已明白孙毓培为何生气。那姓钱的脑瓜子居然如此灵光,实在叫她小瞧了。
以孙毓培地反应来看,姓钱的必入不了孙记。这叫她大大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再想起昨夜二人稀里糊涂地吵了一架,微微摇头,的急脾气一直以为控制得很好了呢么?有个有财有势的自是不这年头不抱大树,生意着实难做呢。
光线一点一点明亮起来,鸟雀在屋顶枝梢叽叽喳喳地叫着,苏瑾躺在温暖的被窝中,懒洋洋的盯着帐顶上的荷花仕女图一点一点变得清晰。第一次没有要即刻起床的念头。
梁小青在对面房间穿好衣衫,仍不见苏瑾房中有动静,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去和常氏搭手做晚饭。她刚到厨下一会儿,见张茂全自正房那边儿,忙将盛好的热水拎出去,笑道,“张大叔,可是给孙少爷打洗脸水?”
张茂全笑着上前接过,“是,谢小青姑娘。”
常氏跟着到厨房门口,问道,“孙的伤可有大碍?要不要去医馆讨两副活血化淤地膏药?”
张茂全到现在也不知自家少爷究竟是撞上门框还是墙壁,早上起来看时,他捂着额头,死活不许,想了想便道,“如此甚好,有劳了。”
常氏笑笑,掏了几个钱塞给梁直,叫他跑一趟,买最好地膏药来。
梁小青看着张茂全离去的背影,回身到灶下烧火,向常氏笑道,“娘,昨儿可厉害了,把孙气迷糊了”
常氏起得晚,并不知前面的事儿,忙问梁小青来龙去脉,待听梁小青讲完之后,偏头想了半晌,带着些不确定地道,“莫非孙中意咱家?”
梁小青歪头想想,“会么?那为何还要和吵架?”
常氏笑笑不语。梁小青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道,“这样说来,陆也中意?”
常氏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梁小青便把那日在钱记鞋店偶遇地事儿说了。并总结道,“陆那人好象冷冷淡淡地,对谁都不热心。那日为何特特等,要劝别和姓钱地冲突?”
常氏瞪她一眼,“这事为何我不晓得?”
梁小青低头烧火,好一会儿才道,“不要我说地。说若我回家多嘴,便不带我出去了。”
起身舀水,一边道,“娘,你可别和老爷说,也别问。上次生辰,我多说了几句,不耐烦呢。我看她没有心思在这上面。你若害我不得跟着出去,我以后话都不和你说”
常氏挥起手中的木勺要打她,梁小青快速拎着一壶热水,自厨房中跑出来。
梁直快速跑到医馆,叫开了门,买得两副药膏,又匆匆跑到正房西间儿,立在门口喊,“张大叔,药膏”
孙毓培忙拿洗脸巾捂住一跳一跳热疼的额头,转头看见那药膏,嫌恶的转头,“谁要贴这?”
张茂全忙接,向梁直道了谢,低声劝道,“少爷,还是贴一贴罢。额头青肿,这模样如何见客?早些好了,铺子里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您呢。”
孙毓培捂着额头不语。
苏士贞在当门听见,暗叹一声,这等事体他也不好劝说,只好立在当门说了许多道歉的话。
张茂全自不敢叫他如此,连忙出来代孙毓培答话。
梁直立在当门,伸头看看里面,又看看当门叙话地两人。猛然跑出堂屋,到东厢房窗根下,低声喊,“,快起来,起来了孙额头肿了个大包,他不肯贴药膏呢”
苏瑾自床上坐起身子,隔窗无奈道,“他不肯贴我有办法?”
话音刚落,苏士贞的声音传来,“你还不快起身,给孙赔个不是?”
苏瑾皱了皱鼻子,应声,“是,女儿了。这就起身”
间,梁小青将兑好的洗脸水,端到里间,又替她取了衣衫来。苏瑾简单梳洗过后,出了东厢房。苏士贞少有地黑着脸儿,瞄了她几眼,往正房而去。
苏瑾只好乖乖地跟着他进了正房。孙毓培已梳洗完毕,正坐在当门,一手持松香色地汗巾捂着半张脸,脸色臭臭的。
见苏瑾进来,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便把脸别到旁处去。
苏瑾在苏士贞的目光威压下,上前两步,行了极淑女标准的礼,轻声慢语道,“昨日是苏瑾鲁莽,还望孙莫怪,苏瑾这厢给您赔礼了。”
苏士贞也在一旁附合着赔不是。孙毓培虽敢不理会苏瑾的道歉,却不敢受苏士贞的礼,连忙起身,“苏老爷不必如此,倒叫晚辈心中难安了。嗯,昨日也是晚辈莽撞,还望苏老爷莫怪”
苏瑾屈膝行礼,半晌也没个人叫她不要客气,她便悄悄的直了身子,立到苏士贞身旁。
孙毓培撇见,眼中不觉闪过一抹笑意。只是仍扭着身子,透着不肯贴膏药的意思。
苏士贞一筹莫展,正这时常氏在外面道,“老爷,早饭好了。摆饭罢?”
他忙出了正房,点头,“好,你们摆到瑾儿的东厢房去,在正房摆一桌”
苏士贞一出去,张茂全也连忙借口搭手摆饭,跟着出去。
苏瑾这才抬头看看孙毓培,展颜一笑,“昨日苏瑾多有得罪,孙莫怪。不知额上的伤可有大碍?”
孙毓培哼笑一声,“不劳苏费心。孙某的头硬得很”
苏瑾“扑哧”一声笑了,自顾自的坐下,看着孙毓培一直捂着的额头,笑问,“这么一直捂着不累么?”
孙毓培偏头到一旁,“这是孙某的事,不劳苏费心”
苏瑾呵呵笑了两声,“孙也莫使脾气了。孙记开张地事儿正在紧要关头,可没多少把你养伤呢。早早贴了膏药,将淤血消下去,好忙你家铺子重开的事儿呀。”
孙毓培扭过头看看她,“到现在苏还有心情操心旁人家的事么?”
苏瑾笑了笑,“我家地事情不是得苏瑾地相助,已解决了么?还有可操心地?”
孙毓培“嗤”了一声,“孙某无半点功名在身,苏亦非男子,二字的称呼从何而来?”
苏瑾晓得他是指士大夫对儒生学员的特指称呼,想了想便道,“同门曰朋,同志曰友。者,指志同道合的人。难道只有儒学生员才能当得此称呼么?”
孙毓培扯了扯嘴角,“即使称作,孙某也没应替你解决此事”
苏瑾做了个深呼吸,调整情绪,站起身子,拿起梁直买来的膏药,将油纸的一面撕开,立在他面前,淡淡地道,“是要我帮你贴,还是你贴?我家人都等着吃饭呢”
孙毓培受惊般的将身子往后猛然一仰,嫌恶的看着那黑漆漆的膏药,“孙某并无大碍,不须贴这”
苏瑾疑惑地在他脸上打了几转,将膏药放在一旁,“即孙说无碍,那便不贴了罢。小青,我们去吃饭”
梁小青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好,好,。”却不时向后张望着出了正房。
早饭过后,苏士贞便去了坊子。苏瑾躲在东厢房半晌,隔窗看见孙茂全出了自家院子,不多会儿,那孙毓培仍旧一手拿汗巾儿捂着半张脸,自正房出来,在院中左转右看,没有半点要走地意思,便想借此机会,正好问问昨日钱家去孙记地情况,便叫梁小青来,合力搬了桌椅到枣树下。
那棵老枣树已无半点树叶,虬劲地枝干直指碧蓝地天空。虽已是初冬,却无一丝风,太阳升至当头,略带些热度,暖洋洋地,倒适合在外面闲坐。
摆治好桌椅,特特叫梁小青将上次自陆仲晗那里得来的好茶泡了一壶,这才邀请正在影壁后小花坛处,对着一枝即将残败月季花,装模作样观赏的孙毓培。
孙毓培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桌椅,挑挑眉毛,“即苏盛情相邀,孙某却之不恭。”
苏瑾笑着作了请势,“是,苏瑾诚心摆茶向孙赔罪,请入座。”
孙毓培矜持片刻,举步走了。
待他落了座,苏瑾也不废话,径直问道,“孙,敢问昨日钱记的掌柜去孙记,是如何说的?”
孙毓培挑眉,“是如何说的?”
“就是他以何理由说服孙记?我记得孙记早先并不发卖鞋帽衣衫等物”
孙毓培明了,端起杯子品了口茶,有些意外的挑眉,往杯中看了看,复又品了两口,“徽州地天池?”
苏瑾点头,“正是。赔罪自然要用好茶,方才显示苏瑾地诚心。那钱记到底如何说的?”
孙毓培将茶子放下,将身子靠进圈椅子中,淡淡笑望着她,“若让苏与我孙记谈,你会如何说?”
苏瑾看着他这带着明显占上风的姿态,恨得牙根痒痒。但也毫无办法,只得诚实答道,“自是因你孙记早先不发卖这些货物,是因衣衫鞋帽需要试穿地,不甚方便,而现下鞋子有了码子,只消看中样子,并不用试穿。如此以来,与其它货物并二样。”
孙毓培嘴角翘起,可恶地笑了笑,“与钱老爷说的一字不差苏现下可还觉是最聪慧地?”
苏瑾一愣,“当真一字不差?”
孙毓培带些得意,点头,“一字不差而且,这个理由确实让我很动心呢认真论起来,合作不正要找资本雄厚地商家么?钱老爷实是个不的合作伙伴”
苏瑾…………”
是 由】.




生活在明朝 092章 再谈合约(二)
苏瑾看着得意洋洋地孙毓培,心头有些发恼,沉默片刻,起身进了东厢房,将这些日子画的一叠子鞋样子拿出来。
信心满满地走回到桌前,将手中的那叠纸朝着孙毓培扬了扬,拉长声音,闲闲地道,“孙可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和钱家合作?”
孙毓培盯着她手中的纸,疑惑,“那是?”
换苏瑾占上风,她心情很好,伸手取了一枚糖核桃仁放入口,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身子陷入圈椅之中,淡淡笑道,“孙不必问是。只说现下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钱家合作?挑选合作伙伴要看资本是不。但,还有一样,是要看这个合作伙伴有没有成长性。”
顿了顿她接着道,“至于成长性么,孙必是懂的。一个不断创新并不断成长的合作伙伴,与一个因陈守旧只会剽窃旁人点子的伙伴,两者熟轻熟重,这可是商号掌舵人必须具备地判断能力”
孙毓培自她手中纸张移开目光,品了口茶,无所谓地笑了笑,“苏这话虽对。但对孙某却不起作用,孙某并非家主,亦非掌舵人。”
苏瑾遗憾一叹,“也是。我苏家现在实是没有这样的实力与你家谈合作,此事不谈也罢商号与制作商的关系,一向是谁强谁说了算。你孙家现在强,你说了算不过,我苏家也不会永远如此地。到了我说了算的那一天,希望孙不会后悔”
孙毓培经过小食与重开业的计划书一事,是晓得她确实有本事地,虽不清楚她这本事是如何学来的,但任何一个行商地人见识过她的本事,都不敢轻易地小瞧她。假以时日,他,她的话必定能实现。
不过这语气实在叫人生气。遂低头吃茶,另一手习惯性去敲桌子,不想捂着半张脸儿的汗巾儿,滑落下来。
额头上高高肿起的一块,还未完全消退,眼眶边缘又有一大片青紫,看起来格外滑稽,苏瑾很不厚道的“扑哧”笑出声来。
孙毓培手忙脚乱地将那汗巾儿捡起,复又将半张脸捂上,瞪着苏瑾。
苏瑾瞧见他瞪,愈发乐呵,笑了好半晌,直笑着孙毓培脸色黑臭黑臭地,方停了下来。叫梁小青,“去将正房的膏药取来,孙还是贴上罢。虽不雅观,却能好得快些。不过两日不见客罢了。”
梁小青跑到正房将膏药送到孙毓培面前。孙毓培看看膏药,看看苏瑾。
苏瑾只笑,不作声。
梁小青在一旁期期艾艾地道,“我去将的妆盒取来。”说完跑进东厢房,片刻抱着孙毓培送的那只玻璃妆镜出来。
苏瑾看到那只玻璃妆镜,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复又恢复常态。她这神情却没逃过孙毓培地眼睛,疑惑,“这镜子有何不妥么?”
苏瑾笑着摇头,“没有。是苏瑾觉察到失态,实不该如此笑话孙。”看他面色象是不知他自家的家奴在外面出言不逊。再想想,也是,以丁氏的身份和地位,如何会去搬弄这些小事?
孙毓培别扭对着妆镜将膏药贴好。苏瑾看着他俊雅地脸庞之上,顶着一块黑漆漆地膏药,甚是滑稽,复又呵呵地笑起来。
连带梁小青在一旁也跟着笑。
孙毓培闻着那浓重地膏药气息,嫌恶地道,“到底是谁害我成了这样子。你还笑”
苏瑾擦了擦眼角,收了声。喝了口茶,正色道,“好了,孙,我们不斗气了,说正事罢我苏家的情况你是深知的。我是早有意想要将货物铺进孙记商号,虽然现在时机有些早,但看在我们两个是地份儿上,想请你网开一面。不知孙意下如何?”
孙毓培以后遮着额上的黑膏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也跟着正色道,“进孙记不难。难地日后货物你是否能跟得上?须知急功近利,乃是生意场上地大忌。”
苏瑾点头,“我家的规模确是成问题。不过,即要进孙记,我必会在规模上想办法地。盛早先与我提过,要扩张生意尽可去拆借银子。我想,趁此机会去烦她一烦。有了银子,规模便能扩大。但以我之见,即便进孙记,目前也只限归宁府分号罢。”
“此举我有两方面的考量。第一,给我家坊子一些缓冲。第二嘛,鞋子进孙记也算是新鲜事物,也给你们商号一个验证地过程。”
孙毓培将目光投在她手中的那叠纸上,“那是何物?”
苏瑾倒也不瞒他,将纸张递,含笑道,“我家规模虽小,想必以此入孙记,也不辱没你们百年商号地声名。”
孙毓培接在手中,却一叠鞋子的画稿,大体的样子他是见过的。不过,细看却与现下的鞋子不同,皆是在现下常见的鞋子基础上,做了或大或小的改动。比如,有男子穿地长靴子,前面却开了口子,以绳子系着。又有女子的鞋子,却是高底小脚金莲鞋的变形,鞋底是坡形高底……
疑惑,“你画的?”
苏瑾点头,“对。孙认为这些鞋子如何?”
孙毓培看了半晌,“样子虽新奇。却不知好不好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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