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哈?呵呵,这可真是巧了。”任颧禾面色阴郁的摸着那条假腿,“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个文喏可是有大用啊……呵呵,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粱耀祖蹙眉,“相爷,您的意思是?”
“呵呵,这文喏要是用好了,可就是一把利器!一把对付太子和呈以墨的利器!”任颧禾对于这个话题不想多谈,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任伍,账簿踪迹查得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任五恭敬回道,“已经查到了,魏赵将账簿交给了他远方表亲魏疯,魏疯带着账簿从水路秘密进京,属下已经派人去拦截了。”
“找到账簿直接把人给杀了。”任颧禾微眯起眼,眼底迸射出冷冽的杀气,“蒋春华和王泽铭竟然背着本相搞出账簿的事!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本相定不会让两人活着走出年谱。”
“是,属下明白。”
……
五日后。
今天是玉蝶的成亲之日,雷霆王府上上下下都挂上了喜庆的红彩,就连下人的衣服都换上了喜庆的颜色。闺房里,玉蝶身穿红嫁衣,头顶红盖头,脚穿红色的绣花鞋。微风拂过,轻轻扬起红盖头,露出下面美艳俏丽的颜色,螓首蛾眉,星眸流盼,薄粉敷面,真真是美艳绝俗。
以墨进来,见她满面红霞,再见一身红嫁衣,看着心里也喜庆。手里拿了两个苹果,将一个又大又红的塞进她手里,照着她娘的吩咐,说了句吉利的话,“平平安安。”
然后坐在一旁,拿起另外一个苹果嘎吱嘎吱的啃起来,没办法,她是孕妇,一张嘴吃两个人消化,饿得快。
花舞笑容满面的进来,“玉蝶小姐,吉时快到了,您得去前堂给王爷和王妃拜别。”这小妮子今儿也换上身喜庆的衣裳,亮丽的玫红将两边小脸蛋衬得粉娇玉嫩的,看着十分讨喜。
“恩。”玉蝶从软凳上起身,正要踏出门,却被花舞拦住,“呀,竟然望了这么大的事。新嫁娘结婚的那天是不能接地气的,都是兄弟背着出门。可王府又没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花舞急了,临到这时候才想起这么大个事,如果找不来个兄弟背新娘出门,那今天这婚就结不成了。
“这好办!我来。”以墨将苹果一扔,回房换了身衣服,等再出来的时候,赫然便是俊美隽秀的少年儿郎,那帅气的摸样看得花舞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她忙着娇羞,自然就忘了阻拦。如今她家主子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孕妇!
以墨一袭黛青色锦袍加身,腰间束着精致的碧玉腰带,胸膛处,炫黑的展翅雄鹰威武慑人,缕缕金线勾勒着轮廓,清贵,凛然,霸气,一如他的主子,霸气俊美,浑然天成!
玉蝶神情有些恍惚,好似回到多年以前,在那简陋的茶棚中初次见到她一眼,她也是这身装扮。墨染的青丝高高束起,衬得那张雌雄难辨的绝色容颜犹如雾中花水中月,美得那么不真实,好似九天月畔的流云,清贵非凡。
玉蝶趴在她的肩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想起那时的怦然心动,想起那时暗生的情愫,想起得知她是女儿身的黯然失落,嘴角泛起淡淡笑意,现在回想起来,竟是那般好笑。可那淡淡的情愫确实存在心间,虽然被后来的亲情所掩盖,不过谁也不能抹灭它存在的痕迹……它将成为她一辈子的秘密!
当以墨背着玉蝶从后院走到主殿大堂时,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人。
就连坐在高堂之上的呈袭和景阳都直直的愣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儿看起来特傻。
以墨将人放在二老面前,直到玉蝶跪下了,两人才回过神来。可当回过神来的瞬间,呈袭立马就惊得跳起来了。紧张的指着以墨,“你你你你……肚!”突然响起这里人多嘴杂,顿时止声!
可眼神还是不停的往以墨身上瞄,传达的意思很是明显:肚子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以墨耸耸肩,回他一个平安无事的眼神。
呈袭顿松口气,可转念又恼怒起来,如果现在不是玉蝶成亲,他肯定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揪着以墨的耳朵训示:都是个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怀了身孕能干这么体力活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以墨见他一副不止不休的架势,有些无奈的开口,“父王,玉蝶在给您敬茶呢。”
呈袭被她这么一提醒,顿时想起正事来,忙接过玉蝶递上来的茶,含糊的点头,“恩,好好好,乖女儿。”
玉蝶红着眼眶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给景阳敬茶,“娘亲,请喝茶。喝了女儿这杯茶,女儿就再也不是王府的人了。”
景阳也红了眼,到底是在府上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如今嫁出去,自是不舍,接过她手中的茶,语重心长的训示道,“出了这道门你便是玉家的媳妇了,再也不是呈家的闺女了。做人媳妇要懂得伺候夫婿,照顾公婆。不可惹事生非,不可说长道短,一切都要以婆家为主。望你谨记!”
玉蝶泪别,磕头应道,“女儿记下了。”
新嫁娘与父母拜别,母亲训话,然后就是上花轿,被抬往婆家。
十里之外的玉家村此刻是热闹非凡。
玉家村向来贫穷,千百年来村里就只出了个秀才光宗耀祖。原本盼着玉七叔家那聪明的大郎玉文沉能在考上个秀才,或是更高的举人,可没想到那小子不认真学文,偏跑去跟夫子学那没用的棋艺。村里的叔公们失望之极,不过后来见他在京城的梨园教育贵人女子,这才对他稍微改观一点,可还是瞧不上。
他们这些村里人,没什么文化,不懂什么琴棋之类,只晓得读书最有用,只有读书才能考取功名,只有读书才能做上大官。棋艺不过是富人家闲来无事的玩意儿,学它能有什么出息。
原本以为玉大郎一辈子就如此了,可谁料到,他竟然娶上了王爷的女儿!
那可是王爷的女儿啊!
村里的人高兴极了。
纷纷涌到玉大郎家观礼,也有不少人来套近乎,“大郎她娘啊,大郎娶的媳妇真的是王爷的女儿吧。”
玉氏的脸都笑开了花,洋洋得意道:“是勒,真的是王爷的女儿。我跟村长去下聘的时候,进王府看过呢。”
“呀,大郎的娘,你竟然还经过王府啊?快给我们说说,那王府是什么样子的?”
“哟,说起那王府啊,那叫一个漂亮,比咱们县老爷家的小宅院好看得不知多少倍,那是你们一辈子都想不出的贵气华丽。还有啊,就你们穿得这破烂样儿,连王府的下人都瞧不上你们呢。”玉氏是个好面子且又浮夸的人,一张利嘴得罪了不少人。以前她家大郎没出息的时候,她就嘴不饶人,如今她家大郎出息了,那更是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有人脸皮也厚,即便被人说,她也舔着脸奉承,“那是,也不看看王府是什么地方,听说王爷睡觉入厕都有侍卫把守。还有啊,大郎他娘,王爷的女儿是不是叫郡主啊?你家大郎娶了郡主,他可不就是郡主夫婿了。啊,那可是皇亲国戚啊,就是县老爷见了都要下跪的那种……”
“你懂什么,我家远方表侄听说,雷霆王爷的女儿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叫什么平、安,哦,对,就是平安公主。大郎娶了公主,那他就是驸马爷了。日后皇上还会赐给他驸马府,到时候大郎他娘,你们就有福气咯,肯定搬到豪华的驸马府上去住。哎哟,大郎他娘,您真是好福气呀~”
“是啊是啊,大郎他娘,您真是好福气,有个公主做儿媳妇,日后那公主还得给您敬茶甚至给你端水洗脚……”
玉氏听她们言,顿时心花怒放。是啊,王爷的女儿就是公主,她儿子娶回家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日后皇上还会赐给他们玉家大房子,还有好多伺候她的仆人,呀,真是发财了!
不多时,送亲的花轿就到了玉家村。全村的人都跑到村口围观,当看到新娘那一身华贵雍容的新嫁衣时,顿时目瞪口呆,看那红盖头,丝绸的啊。身上的金银首饰,那叫一个精致,他们平时见都没有见过。还有手里的捧的红苹果,不愧是大家族嫁女,就连手里捧的吉祥物都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大。
玉文沉穿着喜庆的新郎服,身前挂着大红花,被众人退出来,在众人的哄闹下将新娘子给背进了屋。两人拜了天地敬了高堂,这婚就算是结成了。
院外,村里的人都是围着送亲的护卫队和家丁侍女们瞧,见他们身上衣服的布料比新郎官穿的喜服的布料都还要好,不由一阵嘘唏。
有人忍不住的打听道,“兄弟,你们公主的脾气好不好啊?架子大不大啊?”
家丁喝得有些高,满面通红的晕乎乎道,“你问我们公主做什么啊?”
另一人搓手笑道,“你看,这不是……你们公主嫁到我们玉家村来,我们这些做叔叔婶儿的也要了解了解不是。”
家丁打了个酒嗝,含糊回道,“嗝~谁说我们公主嫁到你们玉家村了,哈哈,你们可真搞笑。我们公主可是太子妃,再过些日子就与太子殿下成亲,嗝~我们公主将来可是要做皇后娘娘的。”
叔公婶儿们面面相觑,一时都给弄糊涂了,“王爷的女儿不是公主吗,嫁给大郎的确实是王爷的女儿啊,怎么就不是公主了?”
那家丁笑眯眯的为他们解惑道,“我们王爷的亲生、亲生女儿确实是公主,不过,嗝,补过嫁进你们村里的不是我们王爷的亲生女儿……嗝,玉蝶小姐是我们王爷的养女,王妃见她从小、自小丧失父母,身世可怜,就把她带进府里教养……”
众人恍然大悟,那些势利眼的妇人在得知消息后,嘴脸立马就变了,“我就说吗,堂堂公主哪会下嫁给她那个没用的儿子……”
“可不是,还说什么驸马爷,什么驸马府。哼,真是异想天开……”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还真以为是什么公主郡主之尊呢……”
经过隆重打扮的玉氏本欲出来敬酒,顺便炫耀一翻,可脚刚踏在门口,就听到院子里那些长舌妇的议论,喜庆的笑脸瞬间沉了下来,忙收回脚躲在门口。一张菊花老脸狰狞得吓人,愤恨之下扬手将手中的酒杯给摔在了墙上,“个没用的东西!”
转身向新房走去,正巧见玉文沉从新房出来,她冲跑几步上前,在无人注意之时将儿子拉至了柴房,劈头盖脸就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看你娶了个什么烂货回来。真是没用,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软弱无能,害得老娘也在那些贱妇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人前一直都温润如玉的玉文沉,在他娘面前永远都是软弱无能,“娘,您这是怎么了?刚才您都还高高兴兴的,怎么现在就……”
“高兴个屁!气都气饱了。”玉氏素来霸道蛮横,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儿子的脑袋,埋怨道,“你说你,反正都是与王府结亲家,怎么就娶了个养女回来。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该把那个平安公主给娶回来,娶回来给老娘端茶倒水洗脚倒夜壶,要是真如此,老娘就是死也瞑目了!”
玉氏狠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气哼哼的出了柴房,出门之前嘴里也还在骂咧,“哼,果然是那个老东西的种,一样的没用!”
柴房里,玉文沉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垂下两侧的手却是死死紧握,手背上青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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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二百零一章 文喏的祝福
郊外的医馆内,黄衣女子背着药篓从门外进去。她手里握着挖药的小药锄,腰间斜挂着一个布袋,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布袋轻轻颤抖,且还时不时的发出毒蛇吐信的‘嘶嘶’声。
当女子看到院子里的文喏,笑得特别开心,“文公子,今日我可是大丰收呢,不止采到许多珍贵的草药,还抓到一条狠毒的赤练蛇,要是拿到市场上的大药铺去卖,可值不少钱呢。”
文喏也替她高兴,不过心里还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少去做这些危险的事,赤练蛇的毒性那么强,如果不小心被它咬上一口,那就危险了。这样吧,等我的手好了,我就陪你一起去采药,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黄洁画将药篓放下,不动声色的探问道,“你手好了,不回家吗?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应该很担心吧?”
轻松喜悦的心情瞬间低沉落寞,想起母亲对他失望伤心的眼神,眼睛顿时酸涩,沉闷的低喃道,“家里人应该会担心吧。可是我在京城还有……”话音低得渐渐没了声。他想回家,想回去向母亲请罪。可他更放心不下他心中的感情,或许等他想通了他就会回家了吧。
黄洁画将袋子里的赤练塞进院里的大瓮罐里,装作是无意的提起,“哦,对了。我采药回来的时候路过皇城那边,看到城门上贴了告示,说是咱们的太子殿下要与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大婚了,大婚当日,皇上要大赦天下……”
文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也不做他想,转身就跑了出去。
黄洁画看着他踉跄奔跑的身影,嘴角泛起冷笑,也不拦他,任他离开。然后弯腰拾起药篓子,转身进了屋。
雷霆王府中,自从玉蝶出嫁后,以墨就觉得家里冷清了许多,虽说玉蝶也是个安静的人平时在的时候没有多少存在感,可到底往那儿一坐,好歹也有个人气不是。可现如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呀~饭桌上,三个人,除了夹菜吃饭就是大眼瞪小眼儿。
呈袭瞪着以墨,景阳瞪着呈袭。
呈袭对女儿说,“快吃饭,咬什么筷子!还有把这鸡汤喝了,才喝小半碗呢,别浪费了……”
以墨苦脸,垂头看看自己的肚子,都涨得鼓起来了!
景阳对呈袭说,“你别再叫她吃了,都吃这么多了。看这几天,脸蛋儿圆了不少,前些日子宫里才来人给她量了尺寸做喜服,万一这几天长胖得太多,那做好的喜服就穿不下了。不行,得减肥!”
呈袭顿时气得又瞪他媳妇,本想开口说她,可想想,还是算了。原谅她的愚昧无知!
景阳还不知道她女儿如今已是双重身子的人了呢。
呈袭忍了好几次本想告诉她,可最终还是只字未提,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说他不信任景阳,只是怕人多嘴杂,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此时,青龙进来将以墨给救离了苦海。青龙先向呈袭景阳行了礼,然后才在以墨身边耳语道,“主子,文喏找到了。”
以墨点头恩了声,然后让他下去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打算离席,“父王,娘,您们慢用。”
“等等!”呈袭不顾景阳的阻拦,将剩下的半碗鸡汤推到以墨面前,“把这碗鸡汤喝了再走。”
“……”以墨无语了。可也没办法,端起鸡汤,咕噜咕噜几口。
趁着她喝鸡汤的时间,呈袭小声问,“是不是任颧禾那厮要倒大霉了?我听官僚们讨论,说皇上都听到了风声……”他以为以墨是去处理任颧禾的事。
以墨并没回答他,将空碗塞到他手里,“我先走了。”
……
这几天东宫中的氛围格外的好,但凡路过主子住的墨玉殿的奴才们不复往日的战战兢兢,步伐轻快的同时脸上还带着欢愉的笑意,往日将墨玉殿当当人间地狱似的躲避的奴才们如今一个个的都往这边挤,恨不得就扎根儿到此了。往日一见到太子爷就当杀神躲避的奴才们此刻恨不得打破脑袋的往太子爷身边挤,那情形就正如此刻。
几个穿得十分喜庆的宫女躲在暗处,见太子殿下身边的靴公公一露面,立马露出喜色,“来了,来了。快点准备,快点准备,太子殿下要来了……”
“好好,快快,你端这点心,我拿这壶茶水。”
“哦,对了,看我这身衣服还行吧?够喜庆吧?”
“够,够。哎哎,你看我这头饰鲜艳吧?还过关吧?”
转眼间,太子爷就要入门了,那几个宫女深吸口气,打算从暗处出去,来个偶遇。可最前面的一个宫女刚踏出脚,就被一只大手给抓回去了。
宫女怒脸回首,却见管事嬷嬷那张肃穆的老脸,顿时收敛气势,怯弱卑微的行礼,“嬷嬷安好。”
管事嬷嬷冷脸训道,“聚在这儿作甚?还不快去干活!想要本嬷嬷报到靴公公那里去,让你们吃一顿板子吗?快不快滚!”
那嬷嬷义正言辞的训完,然后理了理一身紫红的衣袍,喜庆洋洋的迎了出去,见着迎面而来的太子,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就开始屈身行礼,“殿下。”
太子爷那灿烂的笑脸自知道皇上下旨让他和以墨的成亲开始就没有停过,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带着笑脸,半夜随时还能听到太子在睡梦之中发出的笑声,如今见着宫里的奴才个个穿得喜庆,更是高兴惨了!
大手一挥,朗声道,“赏!”
那嬷嬷面上一喜,忙跪身谢恩,“奴才谢太子殿下赏赐。”
跟在太子爷身后的靴公公见那嬷嬷一张菊花老脸,觉得熟悉得很,蹙起眉头细想一下,倏然睁大眼,他想起来了,这老嬷嬷只昨天就在这墨玉殿外与太子殿下偶遇了三次,得了三次赏。顿时嫉妒的看向老嬷嬷的荷包,太子殿下的一个‘赏’字值千金,这老嬷嬷的后半辈子只怕都不用忧虑了。
躲在暗处的小宫女们见老嬷嬷的笑脸,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愤的跺跺脚。有个宫女不甘心,端着糕点从转角处出来,见到太子殿下时,忙露出‘惊惶诧异’的表情,福身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这个宫女最是灵巧,见礼之后又巧笑嫣然的道,“再过一个月殿下就要大婚了,奴婢在此预先恭贺殿下新婚吉祥。”
这句话可是说到太子爷的心坎里去了呀,太子爷畅然大笑的同时也不忘赏赐,“这个好,这个好,赏,赏,加倍的赏!”
婢女高兴极了,跪地谢恩,“奴婢谢太子殿下的大赏!”
躲在暗处的宫女见太子爷心情好,也股也不得那么多,齐齐冲出来,一个劲儿的给太子爷贺喜,“奴婢也在此给殿下道喜了。祝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白头偕老,青春永驻。”
“祝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多子多孙,多福长寿……”
“祝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毫无疑问,这些宫人全都被太子爷赏了。且都还是大赏!
事后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
再然后就有越来越多的奴才去太子寝殿外面‘偶遇’,‘行礼’,‘贺喜’……都在皇宫中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了。
太子爷回到墨玉殿,推开殿门,入殿后直接撩起屏风旁的一道纱帘,隐在纱帘后的是一个人形衣架子。衣架上,挂着件奢华贵气的新嫁衣。
血染般艳红的颜色炫彩夺目,长长的后摆拖地,起伏的形状像是朵朵花瓣,丝滑的布料上绣着各种炫目的百灵鸟,百灵鸟围绕的中央,那是只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金凤!五彩的凤羽,金线勾勒的轮廓,百鸟臣服的姿态,都彰显出它的尊贵,彰显出它凌驾万物之上的威严霸气。
修长的手指抚上衣襟边未勾勒完的花纹,嘴角勾起妖然魅惑的轻笑,“线拿来。”
靴公公双手将穿好的针线奉上,心里嘀咕:人家都是新嫁娘自个人封新嫁衣,他家爷倒好。全都一手包了……
银色的绣针在纤美的指尖穿梭,手指起落间,朵朵古朴精致的花纹在衣襟上蔓延。整件华丽的凤袍都是太子爷亲手所绣,没有一个边角是假手于人的。
等新嫁衣绣完之日,便是墨儿嫁他为妻之日!
“殿下,表小姐派人送信来了。”靴公公刚出去就拿着封信函回来。
李宸煜停了手,有些诧异的挑眉,接过靴公公手里的信封,拆开看了之后,微微蹙起俊美,“百年茶楼……”
靴公公听到太子殿下的呢喃,低笑出声,“看来表小姐是想念殿下了呢。”
“哦?何解?”太子爷看向他,不耻下问。
“百年茶楼,百年,百年,百年好合之意。”靴公公说起民间事,“虽说到拜堂成婚之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可民间还是有许多深情的男女受不得思念之苦,常常约会到茶楼私房以诉相思。”
听他这么一说,太子爷顿时打消了心中那点疑惑,立马放下手中针线,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就出宫去见他媳妇去了。
百年茶楼中,以墨和文喏相对而坐。两人皆是无言,安静沉寂的屋内与房门外的喧闹声、唱曲声、喝彩声相称鲜明的对比。
“文喏,前几天你去哪儿了?”以墨率先打破这份压抑的沉寂。
文喏目露悲戚的盯着她,很想开口说‘你既然都要与别人成亲了,还会在乎我去哪儿吗’,可他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
“以墨,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即使他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即使他将来会把你遗忘在深宫大院,即使他将来甚至会为了别的女人伤害你质问你厌恶你。即使这样,你也要义无反顾的与他成亲吗?”文喏希望她改变心意,希望她想清楚,比起得到她,他跟希望她过得开心,活得快乐。可如果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以墨,跟我走吧,跟我回落生吧。我们抛开京城的一切,抛开一切权力,抛开一切地位,我们一起……”
“文喏!”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以墨的厉喝声打断。
以墨轻叹口气,要问她这辈子最对不起谁,那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文喏,你应该明白,我选择他不是为了地位权势;你应该明白,我不选择你,也不是因为地位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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