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她的回答打破了文喏最后的希望,神色哀戚又落寞,“我明白,你是为了爱与不爱。”
文喏仰躺在椅子上,双手覆盖住脸,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一直都明白,在那个初见他的小镇上我就明白。那时的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欣喜,那么的欢愉。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情愫便是最好的证明。那时的你就喜欢上他了吧……”苦涩的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脑中回想起他与以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她一身深蓝陈旧的僧衣,威严凛傲的坐在高大的马背上,目光凛然锐利,是他见过的最不像出家人的和尚。人家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她动不动就要人脑袋。
他从怀里摸出珍藏了近十年的绣帕,绣帕上绣着只牡丹和蝴蝶,绣功甚是稚嫩,病怏怏的蝴蝶旁歪歪扭扭的绣着‘以墨’两个字,他伸手摩挲着绣字,沉声低喃,“明明是我们先遇上……”
以墨看着他手上的绣帕,怔愣片刻后,突然想起来了。这方绣帕在八岁那年丢了,没想到却在他手里。
她站起身,走到文喏身前,从他手中拿出绣帕,看着上面不像蝴蝶的蝴蝶,突然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虽然心中不忍,可还是开了口,“这是阿煜第一次学女红时绣的帕子……”
不用再说其他,文喏就明白了。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原以为他是最先遇到她的,没想到……
他站起身,深深的看着她,开口问,“以墨,如果、如果没有李宸煜,如果是我想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嫁给我吗?”
以墨是个从来都不会哭的人,可当看到他眼中的伤痛,眼中也泛起了酸涩。她抿了抿唇,郑重的颔首点头,毫不犹豫的回道,“会。”
文喏笑了,好似雪山中盛开的雪莲花,极致绽放的那一霎那,令天地都失了颜色。他含泪而笑,“以墨,我可以抱你吗?”声音很轻很柔。
以墨眼眶微红,微微展开双臂,倾身怀住他的腰,清冷的檀香在鼻翼间飘荡。文喏缓缓伸手,双手轻放在她腰侧,不敢用力的抱住她,他怕自己舍不得放手。他垂下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抵在她肩头。最后他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曾经有人说过,轻吻额头是表示守护之意。
他低声道,“呈以墨,你去吧,去寻找你的幸福吧。”我会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你,守护着你。
------题外话------
今天白天停电,晚上才来电。只更了这么多,妞儿先看着啊!
话说,我是边写边哭,呜呜~我的文喏啊,你咋就能这么好呢~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二百零二章 冯雅的下场!
宽敞的屋子里,暗香萦绕,红木雕琢的方桌上摆放着琉璃茶具,茶杯中茶香四溢,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进来,落入杯中,将清冽的茶水照耀得如甘泉一般清澈透亮。一朵茶花在水中舒展着,清风撩拂,花儿轻轻飘荡,在平静的水面荡出圈圈细小的波纹。波纹中,掩映在深处的两道身影紧紧相拥。男子泪中带笑,女子笑中含泪。轻吻落在眉间,刹那间,这一刻变成永恒!
门外,长廊深处,一双暴戾含怒的阴鸷眼眸死死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当那一吻落下,盛怒到达极点,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一片猩红,渲染出无以伦比的暴躁凶戾!可在转念间,凶煞戾气渐渐削弱,最后只剩猜疑迷惑还有隐藏在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李宸煜死死扣住围栏的扶手,五指因为过度用力变得铁青,圆滑的扶手上也被他勾出几个洞来。他压抑中心中的急躁暴怒,将刚踏上最后以阶的腿给收了回去。他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这明显是有人安排好的,是故意要让他看到的,就是想让他生气,想让他发怒,以达到挑拨他与墨儿之间的感情为目的。他不能中计,不能落入别人的圈套。对,不能中计,不能中计……
李宸煜转身跑出了百年茶楼,坐上马车直接回了东宫。回去的路上,他想安静,想冷静,可脑中不停闪过两人拥吻的画面!他开始心慌不安,开始急躁暴虐。虽然他知道发生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可那画面就是在他脑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靴公公见太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惊疑,难道是没见着人?忙躬着身只迎上去,“殿……”
“滚!”
随着怒喝声入耳,一股令人惶恐的凛然煞气直扑脸面。靴公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被太子爷一巴掌给扇飞出去了。
太子爷盛怒而归,从崇武宫门到太子东宫这一路上,所有侍卫奴才都是战战兢兢的跪扑在地上,无一人敢触其霉头。原本打算穿着喜庆红衣来墨玉殿门口巧遇太子讨赏的宫婢们见此情形,纷纷一拥而散,争先奔走的逃命。
“砰!”
厚重的宫门被人一脚踹开,在墨玉殿伺候的宫人纷纷满脸惊惶的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蜷缩着身子,恨不得上天开眼,能立马在他眼前变出一个坑来,好让他跳下去,完全隐匿了身形才好。
盛怒中的太子爷如一头发狂的猛虎,无人敢上前去劝阻。
李宸煜见殿中跪着的干奴才,蓦然想起,这些奴才中可能就有陷害他的元凶,眼底杀气翻涌,厉声命令道,“来人,将他们全都拖出去斩了!”
仓惶顿时变成恐惧,满殿的奴才齐声哭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殿下!殿下——饶命啊!”
霎时间,东宫哀嚎声哭求声响彻整个皇宫。太子发怒,惹得皇宫人人自危。
李宸煜双眼怒红,心中像是窝着一把火,他知道,他要尽快灭了这把火,不然等这把火越烧越旺时,不仅会伤了自己,更会伤了以墨。
“来人!来人——”
被太子一巴掌打得鼻血直流的靴公公也顾不得擦鼻翼下的血迹,跪身到殿前,“殿下,有何吩咐?”
“那个送信的人呢?那个送信的人呢?去把那个送信的人给我找出来!”李宸煜虽然愤怒,可还没为此失了理智,拿出送来的信封,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墨儿的笔迹。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么这封信也是假的,是有人模仿墨儿的笔迹给他写信。不管是送信的人,还是模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靴公公顿时明白了,只怕‘百年茶楼’是一场骗局。太子盛怒之下要找骗他之人算账呢。忙应了一声,就下去办事了。鼻血还在往外涌,他也不敢去太医院处理,怕耽搁了太子的时间,拿出帕子撕成两半,将它扭成一坨,塞进鼻孔里,暂时先止住血,然后去了宫里画作找画师,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将送信那人的摸样分毫不差的记下。
小靴子公公展开画像,看着画像上面的人,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被太子爷打得流鼻血。如今想想,怎么会这么笨呢,宫里宫外的守卫这么森严,如果表小姐真会派人送信,那送信的人在宫外门就会被拦住,又怎么会直接送到宫内殿。显然是宫内的人搞的鬼!哎呀,他愤愤的抓了下脑袋,就因为认得信封上的字是表小姐的笔迹他才会如此掉以轻心。
东宫后院的侧厢房中,冯雅着一袭洁白素衣站在窗前,她青眉淡描,薄粉敷面,可那霞红的胭脂依旧掩饰不住她苍白的脸色,原本精致的鹅蛋脸不过在短短的时间内消瘦成了锥形,原本亲和温婉的形象如今看上去格外刻薄尖锐。不过到底是天生丽质,即便如此,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仍然美丽动人。且颇有‘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扶风若柳的病态之美。
往日冯雅钟爱血红之色,可自从她流产那日后,她便再也不穿红了。常常素衣加身,洁白纯真得如九天之上的仙女。
双树端着鸡汤进来,见冯雅站在窗前,有些担忧的道,“良娣,您刚……您身子受不得风,还是把窗子关上吧。”
冯雅心里有恨,可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伸手关上窗,然后走到桌案前。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双树在一旁帮她盛鸡汤,她自己则是站在桌案前,提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写下一个‘墨’字,那张扬清健遒劲的字体与平时所写的梅花小楷截然不同。
看着陌生却熟悉的字体,嘴角泛起冷笑,她从小就聪慧,不管是谁的字,只要她看一眼,抓住其中的精髓,很快就能模仿出来。只要她用心,那模仿的笔迹就是本人都分不出真假。冯雅将笔放下,也不急着将那‘墨’字毁尸灭迹,因为这后院之中向来冷清,就连下人都吝于踏入。
她端起盛好的鸡汤,在入口之际突然开口问道,“吴比可打发走了?”
“良娣放心,淑妃娘娘早已吩咐,让他送完信就拿上包袱出宫。宫外的人自有人‘接应’他。”接应二字咬得极重。
冯雅却是听明白了,那接应的人只怕是接应他到阴曹地府去。不由放下心,如果不是任家一再保证事情不会败露,她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险。
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碗口,眼底的恨意如暗潮翻涌,那一脚之仇,她会报的,如今只是收点利息。还有她肚子里的野种,她也会让她像她的孩子一样,胎死腹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呈以墨,你等着吧,有朝一日,我会将我所失去的通通抢回来。孩子,太子,太子妃位,权势,名利,地位……一切的一切,都会抢回来的。
左相府的花园之中,心灵手巧的木匠们为他制作出了一辆简易的轮椅,任颧禾坐在轮椅中,正在适应它的用法,粱耀祖垂首伺候在一旁。
任颧禾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文三那里进行得如何?”
“回相爷,安置在离落生最近的那个粮库已经脱手了,大公子正押送着银两回京。”粱耀祖如今已是任颧禾的左膀右臂。
“是吗?”可任颧禾对于这样的进度心生不满,冷声道,“在未抢到账簿之前,还得加快速度。对了,派去秦安大运河的人可有消息传回?”
粱耀祖的脸色瞬间变了,犹豫着出声,“已经有消息传回,不过、消息上说有另一批人在暗中保护着魏疯,他们动了两次手都失败了。”
“废物!”任颧禾怒起一脚就朝粱耀祖的腿踹去。
粱耀祖猝不及防,被踹到在地。膝盖骨火辣辣的刺痛,他忍着痛从地上起来,心里虽然觉得屈辱,可也只能忍着,想要活命,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忍着。
“再派些人手,务必要将账簿给本相抢回来。”
“是。”
粱耀祖正要退下,管家却匆匆来报,“相爷,不好了,派去接应吴比的人回来说吴比并没有出现,宫里也来人说,太子回宫发了好大一阵脾气,如今太子身边的明卫暗卫都出动了。”
听到此话,任颧禾只笑不怒,“太子动怒,看来是将事情放心里去了。好啊,好啊,放心里就好。”
梁耀祖不解,“相爷,可听探子回禀,太子并未当场发怒处置那对狗男女,可见他也……”
任颧禾到底是朝中的老人,看着太子长大,且又与太子暗中交手多年,对太子的脾性比常人了解,“以他暴戾易怒的脾气,没有当场发火,而是将怒气忍回了宫中,那就足以证明他对呈以墨用情至深。如果他当时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杀了文喏,那他与呈以墨之间的感情只会濒临界点。他明白有人在暗中搞鬼,所以不想中了别人的计,只能忍气吞声的只当没看见。可是……越是隐忍就越是猜忌,越是猜忌就越不信任,感情缺了以信任为基础,终将会走向灭亡。”任颧禾不愧是任颧禾,老谋深算着呢。不管太子如何选择,都能到达他最终的目的。
“更何况咱们的太子还是个比常人更加霸道强势的男人,呵呵。”任颧禾意味深长的轻笑,“这场好戏,本相可期待着呢。”
“可是相爷,那个吴比……”老管家再次开口提到。
“随那人去吧,一条贱命而已,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轻弹着衣角上落下的灰尘。
“相爷的意思是,他会落到太子手里?”粱耀祖的脑袋到底是比管家的木鱼脑子好用。也对,凭太子的势力,怕是不出一天就能找到那人的下落。
老管家面露急色,“相爷,如果吴比落在太子手上,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吗?以现在的情况,我们怕是经不住太子与雷霆王府的双面夹击。”
任颧禾皮笑肉不笑的嗤笑一声,“本相做事向来谨慎,又怎么让太子抓住把柄?!别忘了,去找吴比的,是宫里的双树。双树虽然暗中是我们的人,可她明面上却是伺候冯雅的婢女!”
听到冯雅,粱耀祖低垂的目光微闪,如今他对冯雅已经谈不上恨了,更谈不上爱。自从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他与她就彻底没了关系。当初就说好了,只要她能帮他救父亲一条性命,那他就帮她与任家搭线送她进宫。在她进宫之后,他与她就该没了关系,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任颧禾推着轮椅转身入了书房,只留一道冷漠无情的语声在花园中飘荡,“连个孩子都护不住,留着还有何用!”
粱耀祖到底还低估了太子爷的滔天权势,不用一天,只两个时辰就将吴比抓到手。
东宫后院的厢房内,冯雅喝完鸡汤就躺在床上小憩,流了产的女子就跟生完孩子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要细心呵护,在这期间,不止要吃好的补身体,还得忌水忌风,不可劳累,否则将来老了,可就痛苦了。
冯雅向来对自己的身体保养得好,不仅时常让下人炖各种补汤,还将一切避讳都忌得很好,起初的那几天,她忍着满身汗臭,身体好几天都未沾水,直到过了七天,她才简简单单的用热水将自己清洗了一番,如今在屋里小憩,同样将门窗给关严实了,不让丁点凉风透进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在身上盖了薄被。
精致的牙床上,她睡得格外香甜深沉,也许是太子与呈以墨之间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让她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就连睡梦中都带着浅笑。她双眉清秀,琼鼻挺翘,红唇微张着格外诱人,细嫩的肌肤在雪白的丝绸薄被下衬得莹白如玉。
突然,一声轰响将她惊醒。她错愕的坐起身,轻如薄沙的亵衣紧贴肌肤,将玲珑有致的身段凸显得异常妖魅性感。她蹙起秀眉,正要下床,却见一道疾风迎面冲来,抬眸,蓦然惊住!
“太、太、太子殿下……”惊得连话都说不顺畅,虽然惊,可更多的是喜。
她慌忙下床,慌乱间,衣带被扯开,亵衣滑下肩头。可她顾不得拉好,下地之后便跪在太子脚边,柔声细语的请安,“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垂眸看向她——
女子跪在地上,衣衫半褪,圆润丰满的胸脯将粉色的肚兜撑得鼓鼓的,薄沙亵衣挂在手臂上,露出肌肤雪白如玉的香肩。乌黑的发丝披上在肩头,凌乱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冯雅偷偷抬头,当触及那炙热火辣的视线,因受惊而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得如傍晚的霞光一样娇艳美好。
牙床锦被,香肩半露,媚眼如丝,气若幽兰。好一副春光乍泄的美景。
“殿下~”酥魅温柔的女声带着男人抗拒不得的软糯娇媚。冯雅抬眸看着他,目含秋波,心中的喜悦让她忘乎所有。果然,任家果然又办法,看,只小小的一个计策就让太子与那贱人分开了。男人都是一丘之貉,谁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在外面同野男人苟合!再深的爱情终究也抵不过尊严,你一旦让男人没了尊严,那男人就会让你没了一切!
李宸煜看着她,缓缓尊下身,伸手抚上如凝脂润玉的肌肤,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低喃出声,“这么滑腻的肌肤,真让人心生喜欢。”沙哑的低喃似亲人之间的旖旎。
冯雅眉眼含春,气吐如兰,娇笑间将另一半的衣衫也褪下了。亵衣落地,玉背尽露,那粉嫩的肚兜显出格外的情调,“殿下~”呢喃间,她想要依偎进他宽阔的胸怀,却被肩头的大手压住。她以为他是想玩情调,就笑着跪坐在地,痴迷的看着眼前绝美无双的男子,“殿下,妾身终于能服侍您了。”
李宸煜睨她一眼,并未说话,视线依旧痴恋的在她肩头流连,手指从肩头缓缓移近她纤美的脖子,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漂亮的锁骨,看到肌肤下跳动的血脉,眼眸深处骤然迸射出凛然杀气,大手蓦然掐住她的脖子!
双眸瞬间猩红如血!
“你说这么好的一张皮,本太子剥去给你熬汤补身子吧。反正你最近流了产,正好补补!”
冯雅瞬间睁大眼,惶恐至极!脖子上的大手扼住她的呼吸,她拼命的张大嘴,不停的喘息,“殿~”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只剩惊慌,恐惧,害怕,刚才还灿烂若旭阳,如今只觉一瞬间天空都塌了。
李宸煜缓缓收紧五指,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脸色由苍白憋成紫红,最后变成铁青。眼底冰冷得如千年寒潭,厚厚的冰层下是翻滚如浪的惊天盛怒,“还真以为投靠了任家,本太子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胆子可真大,都算计道本太子头上了。原本以为留你一个破烂货可以抵住母后的嘴,不让她再费尽心思的往东宫里塞女人。没想到,你竟然心比天高,小小的良娣还满足不了你,竟然胆子大得打起了墨儿的注意!”
死亡离她如此的近,近得她半只身子都踏进了地狱。她惶恐不安,她惊惧不已!临死前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顾不得尊卑,胡乱飞舞着手臂想要扯掉脖子上的大手,可那只大手如铁钳,死死钳住她的脖子,纹丝不动。气闷在胸口,整个胸腔都像炸开似的——
可在下一秒铁钳突然松开了,冯雅趴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咳咳,咳咳~”她不停的咳着,咳得好似要将肺咳出来才罢休似的。眼泪顺着脸颊如雨落下,一是为死里逃生;一是为身上的痛,喉咙像是被捏碎一样,每呼吸一次,就像有烙铁熨烫而过,痛得她痉挛都在抽搐!
平静下来之后,她忍着嗓子上锥心的痛,不甘心的问,“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敷衍皇后娘娘才将我留在东宫吗?你既然知道我怀着别人的孩子,却仍然能容忍我。如果不是喜欢,如果不是在乎,以太子殿下您的骄傲,这样的女人,您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吧。毕竟,如果真是为了敷衍皇后娘娘,秦洛可以,柯倩可以甚至郁香容都可以。”说着她便轻笑起来,笑容中嘲讽之意甚浓,“看,你对呈以墨的感情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深。看,你对呈以墨也并不是她想想中的那么专一。她虽然是你的最爱,可并不是你的唯一,你只要看到符合你喜好的女人,你就会动心,就如我的琴音打动你一样,所以你才会在她面前护着我,所以你才会容忍我怀着别的孩子嫁给你。你说我说得可对?”
轻嘲中带着世态炎凉,“男人啊,就是这样三心二意,就如当初的粱耀祖。当初粱耀祖也是那般的喜欢我,在没见到呈以墨之前,他对我很好很好,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退亲。可自从见到呈以墨后,呵呵……或许每到午夜梦回之时,他就后悔得无可自拔吧。他怨着呈以墨,恨着呈以墨,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当初的选择……看,男人都是这样。”
冯雅如今是豁出去了,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了。她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良娣,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东宫,谁都脱不了干系,就像刚才。太子明明气得想要掐死她,可到最后还是住了手。除了吓唬吓唬她,他还能对她做什么?!
冯雅是没见过血染坤仪殿那一幕,所以才敢如此做想。
太子爷拿出绣帕,一边擦拭着摸过她身子的手,一边站起身。宫人抬来椅子,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就坐在冯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的冷笑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你可真了解男人。可惜,本太子不是一般的男人。今儿,本太子就让你明白为何单单选中的是你而不是秦洛,不是柯倩,甚至不是郁香容。”
“因为所有人之中只有你一个人怀了身孕!你可知道,只要你在东宫安分老实,本太子不仅可以给你名分,甚至还可以给你儿子地位和权势。”李宸煜轻笑着望着她,“我这辈子就只有呈以墨一个女人,也只爱呈以墨这一个女人。从我六岁见到她那刻起,我便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
……
“我爱了她整整十三年,你以为在这十三年中没有比她更美更好的人出现过?有,帝都的女人都比她温柔,都比她娇媚,可惜都不是她。”
……
“自古帝王都是后宫三千,不为其他,只为开枝散叶。如果我将来称帝,不管是群臣还是百姓,都不允许我只有她一个女人,更不允许帝王血脉只出现她呈家一脉。所以我需要你堵住群臣的口,更需要你肚子里的野种堵住天下人的口。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冯雅瞠目欲裂的惊看着他,那眼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一个位高权重的疯子!
一个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间的疯子,一个视礼教如无物的疯子!
“你、你你、你竟然、竟然……为了个女人,竟然敢……你真是疯了!你真是疯了——”面对这样爱得极端的疯子,冯雅心生恐惧,他已经疯了,他已经没有道德伦理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冯雅不想呆在这里,她慌忙爬起身,抓起地上的亵衣就往门外跑。
“你还以为你跑得掉吗?”李宸煜就侧脸看着她跑,也不起身阻拦,嘴角勾起残酷的笑,“本太子向来说话算话,早先就答应要剥皮给你熬汤,皮还未剥,汤还未熬,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两个暗卫突然现身,将即将跑出门的冯雅给拖了回去。
冯雅被暗卫押跪在地上,听到太子阴冷的话,脸色瞬间变了,满眼惊惧的抬头望着他,开始以为他说这话是想吓唬吓唬他,可现在……当看到他手里玩转着的匕首时,她害怕极了,开始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皇上亲封的良娣,我是你的良娣,我是皇后娘娘都承认的良娣……”
冯雅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当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脸上时,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苦苦哀求,“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
1...108109110111112...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