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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玉簪毫不留情的插进脖子,割断喉管。纸鸢顿时气绝身亡。
‘哐当’一声锐响,金盆落地声将重物倒地的闷响给掩盖。守在屋外的暗卫听到响声,脸色一变,正欲冲出,可下一刻纸鸢焦急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呀,夫人,都怪奴婢笨手笨脚没端稳盆子,不仅打湿了您的裙子还把被褥给弄湿了,这可怎么办啊?您今晚怎么睡啊?”
“没事,柜子里还有备用的被子,你把床上的被褥换了,我去换身衣裳。”
两个暗卫听闻,对视一眼,悄悄松口气,然后又蹲回原位守着。不能怪他们如此紧张,三爷亲自下的令,如果屋里的人跑了,他们肯定是小命难保。
屋里,以墨将尸体搬到床上,用被子将其盖住,不让血腥味散开。然后抽出玉簪,缓缓将其面完整皮剥下。
她的易容术虽然没到破晓那难辨真假的地步,可掩人耳目还是做得到,况且又是在夜里,相信外面的守卫也看不出。
将剥下的面皮处理之后,贴在脸上,清绝的容颜瞬间改变。她走到铜镜前,镜中赫然是纸鸢的面目,动了动嘴角,面皮有些僵硬,有心人一看便知道是易容了的。不过她也不需要这脸皮坚持多久,只要能出这山庄便可。
面容是纸鸢的,可身形却不像,高挺的肚子一眼就暴露出她的身份。思索之后,将身上的衣裙脱下,换上纸鸢的衣服,然后又抱起床上的被褥。
“夫人,床铺好了,您先休息吧。奴婢把打湿的被褥和您的衣服都拿出去了。”
声音刚落,就见‘纸鸢’抱着厚重的被褥和衣裳从屋里出来,抱得有些多,差点将她脑袋都盖住了,衣服都堆到下巴处,露出张清秀的小脸。
守在暗处的两人看了眼,见确实是‘纸鸢’,便没有多看。
以墨抱着被褥和衣裳顺畅的出了院子,今日赴宴,早已将府中的地形牢记于心,出了院子避开家丁小厮,延着小路一直走到山庄最偏僻的后院矮墙。看了看矮墙,墙不高,即便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也能翻出去,可对于她这个身怀有孕的人来说,就有些困难。可是这处是山庄中最薄弱之处,前后门都有人把守,只能从这么翻出去。
以墨咬了咬牙,撑着一旁的树干,翻上墙头,跳了下去。
落地之后,不顾腹中的阵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
腥杀来后院采药,这里是山庄最偏远的后院,院中全是他种的草药,多是带毒,所以很少有人敢来此。可他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腥风楼所有杀手中,他的鼻子最灵,也是这个原因,让他在每次危险的任务中都能安全的活下来。他寻着腥味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墙角下那堆带血的棉被,神色一凌,立马转身往主院跑出。
主院中,李宸雪还未歇下,他正在书案前作画,见腥杀进来,手中的笔未停,淡声问道,“何事?”
“主子,雅苑中的人可能跑了。”
闻言,正在磨墨的水雾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赶往雅苑,当打开房门看到纸鸢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时,骇得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他慌忙跑往主院,“主子,纸鸢死了,平安公主不见了。”
李宸雪的脸色蓦然阴沉,五指一握,手中毛笔应声而断,“来人!”
一道黑影倏然出现,恭敬的跪伏在地,“主子。”
“本座死要见尸,活要见人。”阴冷的语声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落在耳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水雾满眼惶恐的垂首立在一旁,也不知是因纸鸢惨烈的死状而胆战心惊还是因主子的震怒而惶恐不安。反正他清楚的知道,平安公主这回是真的有危险了。主子的那句‘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显然是已经对她动了杀心。
早说过李宸雪是个比太子更心狠手辣之人。李宸雪对呈以墨的爱不浅,当初在寒梅树下一眼倾心,后来几个月又辗转思念,如果说以后只娶她一个女人他都愿意。可惜……
阴鸷的眸子里闪烁着森寒的杀意,他得不到的李宸煜就更别想得到!
……
出了山庄便是山林,以墨也分不清楚这是什么地界,只得一路往北边的山林中走,那里的山林最为浓密,也最危险。她知道骗不了那些人多久,纸鸢被剥了脸皮,血流量很大,即便是有棉被盖住,用不到两个时辰血腥气味就会散出,到时事情就会暴露。而她选择走最凶险的山林就是为了阻挡后面的追兵!
夜晚的山林凶险万分,寸步难行,各种毒虫猛兽在暗中蛰伏,各种机关陷阱在暗处伺机而动——今晚,这山林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处!
借着天际洒下的月光,隐隐能看清山路。山林崎岖难行,她小心谨慎的迈步前进。夜间的山林毒物太多,一棵草一片叶说不定都带有剧毒,为了不中毒,唯一能做的就是片叶不沾身。
以墨在入林之前,折了根韧性极佳的树枝做防身武器,用手里的树枝将挡在路前的五毒草给拨开,这种毒草看似不起眼,可毒性极强,身上如果有伤口,只要一沾到这种草的毒汁,立马气绝身亡!
美丽的倩影在这危险的深山中依然坚强挺拔得犹如屹立在悬崖峭壁上的青松,坚韧,强大。
嘶~
一条墨绿毒蛇闻着生人的气味,缠绕着树干悄无声息的爬到枝头,树枝悬在她的头顶。菱形的蛇头高高扬起,异色三花瞳迸射出森冷的寒意,看了让人不寒而栗。
嘶~
蛇信吞吐,尖锐的毒牙上渗着点点毒液,晶莹且黏稠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银白冷光。这是山林中最毒的毒蛇,它的毒液很是霸道,只要沾上它的毒液,气绝身亡不说。就连碰过因中毒而是的人的尸体也会立马气绝!
就在以墨拨开毒草,准备迈步前进的瞬间。枝头的毒蛇立即发起攻击!
枝头一颤,毒蛇化着一道激光闪电,以迅雷之势猛然朝她的脖子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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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章:产子
墨蛇急如闪电快如奔雷,极快的速度引得空气也是一阵动荡,猛然掀起的凛厉之势瞬间引起以墨的注意。五指曲卷成爪,猛然出手,化着一道疾风闪电,准确无误的扼住毒蛇的七寸处将其擒住!
以墨冷眼打量着在手中拼命挣扎的蛇,当看见三花瞳孔时,微微眯起眼。果然不出她所料,早在发现毒草的时候,她就起了警惕之心。这种蛇名为‘三花毒蛇’,是蛇中毒性最强的毒蛇,一滴毒液就能毒死十个壮汉。毒性虽强却也不是无解,三花毒蛇出没的地方都长有一种名为三花草的毒草,三花草的毒汁与三花蛇相生相克,中了三花蛇的毒只有三花草才能解。这两种毒如果分开用,都是一沾毙命的剧毒。
三花蛇最出名的除了毒液外,就是速度,其速度与速度最快的闪电银色不相上下。即便是武林中的高手也不能与之媲美。
以墨死死扼住蛇的七寸,而三花蛇也不甘示弱,蛇身紧紧缠绕在她手臂上,强劲的力道将白皙的手腕勒出道道紫红的血痕。蛇身越缠越紧,越缠越紧,霸道的力道阻碍血液在血管中的流通,手背上的血管瞬间暴突而起。
深邃的黑眸迸射出凛厉的杀气,尖锐的玉簪在半空划过,带着凛然戾气,毫不犹豫的插穿蛇的尾巴。以墨没有打算要它的性命,只想给个教训。
三花蛇倒是倔强,尾巴被穿了血淋淋的洞依然紧缠着她的手臂不放,反而加大力度,越缠越紧,墨绿的蛇身恍若麻绳,深深勒进她的肉里,紫红的皮肤泛起殷红的血迹。眼神一凛,骨子里的狠劲被激起,扬起玉簪不断的穿插,手法又快又准,一个个血洞立显。须臾间,三花蛇就已经血肉模糊,浑身伤痕累累了。
蛇身上遍布着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血洞,看着叫人不寒而栗。
蛇虽毒却拗不过以墨的狠,最终落得满身伤痕。力道渐渐松了,最后有气无力的挂在她手臂上,吐了吐蛇信,举着白旗以示投降。再这么戳下去,它小命难保,如今不示弱都不行了。
以墨见它气息奄奄,收起浑身戾气,正欲将它收纳入袖中,谁知它猛然窜起,对着她的拇指一口咬去!她大惊,迅捷出手将其制住,可到底是慢了一步,手指被毒牙划破,还沾了少许毒液,拇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
她也顾不得毒蛇,蹲下身抓去三花草,胡乱扯了两片草叶放在嘴里咬碎之后,立即覆盖在伤口上。毒性发作得快,去得也快,只见拇指上萦绕的黑色如猛兽遇到洪水,快速褪去。
拇指上的黑色褪去之后,以墨大松口气。转而将目光射向被踩在脚底的三花蛇,凛然的杀气暴涌而出,视线如两把利刃,恨不得将它给千刀万剐!
先前以墨打算收起着它用来对付后面追上来的追兵,可现在是真的动了杀心。一个噬主的畜生,即便再有用也没留着的必要!
眼底布满戾气,浑身杀气高涨。随手捡起身旁的石头,对着蛇头狠狠砸下!
三花瞳孔瞬间窜出惧意,它拼命挣扎,眼中甚至人性化的泛起泪光,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刚才所为的悔意。可惜,以墨是狠了心要它的命,下手毫不留情。
砰!
血浆四溅!
最后一刻,以墨还是留了情,只砸了它半边脑袋,留它一条性命。
三花蛇顿时老实了,垂头丧气的缠绕在她脚腕上,原本英俊潇洒的脑袋这会儿塌陷了一半,一只眼球暴突出来,上面还挂着猩红的血滴,一滴一滴顺着眼角滑下,整个脑袋就像血染了似的,看着甚是吓人。
三花蛇这回是彻底臣服了,虽然毁了英俊潇洒的容貌可至少保住了这条贱命。哎~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果再有下次,定叫你尸骨无存!”森冷的语声透着刺骨的寒气。
从它蛰伏示弱降低她的戒心之后再趁她不备发起攻击的时候,以墨就知道这条蛇通人性,这也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的原因。
三花蛇缩缩脖子,抬起残缺的脑袋看她一眼,然后乖巧老实的蜷缩在她的裤腿里闭目养伤。好嘛~以后老实听话就是了。
以墨又摘了些三花草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延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可刚走不久,就听林中响动四起。在林中栖息的鸟儿像是受了惊吓,扑腾着翅膀四处飞散,一时间,沉寂的山林异常热闹,鸟儿惊叫声,野兔奔走声,猛虎怒吼声……声声不绝。
以墨蓦然停住脚,脸色渐渐阴沉,凛厉的目光微闪,眼底杀气四溢。
不远处,风杀座下第一杀手秦杀带着人追踪而至。
“痕迹有些乱,东边和北边都有。”一人禀告道。
秦杀沉凝着脸,思索之后吩咐道,“五人往东边,五人去西边,剩下的三人跟我去北边。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其性命。”
“是。”
……
秦杀带着四人谨慎的行走在山林中,这里毒蛇众多,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嘶~”走动间,有一人被针锋树叶划伤手臂,这点小伤他没在意,看也没看的继续往前走。可走在他身后的人见了却是脸色大变,惊叫一声,“有毒!”
只见那人伤口迅速变成青黑,流出的血浓黑如墨。秦杀脸色瞬变,掌中黛青色光芒一闪而过,锋利的匕首递出,毫不犹豫的斩下那人的手臂。
刹那间,血液喷射。溅了身后那人满脸的血。血飞溅上顿时犹如滚热的开水浇淋,疼得那人惊声尖叫,“我的脸!我的脸!好痛——”
秦杀刚收回手,就见他被血溅上的皮肤似被火烧过,正以极快的速度腐蚀溃烂。转头朝着傻愣着的秦三红眼怒喝,“老三,还愣着做什么,水!”
“啊?是。”秦三反应过来,忙将挂在腰间的水袋扯下,对着秦二的脸不停的冲洗,直到将溅在他脸上的血尽数冲下才停手。
秦四咬牙捂住被斩断的手臂,看着秦二被血毒腐蚀的脸,心有余悸的道:“好霸道的毒!”如果不是秦老大出手快,毒气延着手臂进入身体,那他必死无疑。
秦杀怒脸训道,“我一再告诫过你们,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剧毒,触者即死。你们都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三人垂脸不说话,堂堂腥风楼杀手,还未遇到对手竟然就被草木弄得伤亡惨重,说出去叫他们有何脸面立足于世!
秦杀将匕首收入袖中,看了看四周的痕迹,说道,“分头找,她应该就在附近。”
“是!”
隐藏在树上的以墨冷笑一声,看着树下那半截残肢,除了三花草的毒汁,一般的草木毒哪有这么厉害。
其他三人都四处散开寻找,只有秦四留在原地处理伤口。等伤口处理好了,他走到树下,捡起断肢斜插在腰带上。做杀手的都没有好下场,如果能让自己全尸下葬那就尽量让自己留个全尸。这截断肢得拿回去,死后至少能不缺不少,完完整整的去地下见他那苦命早死的爹妈。
可正当他拿着断肢转身之际,一滴猩红的血落在他脚边,黏稠的红血还冒着热情。他蓦然抬手,可还没看清树上到底是何物,就见一道碧色电光闪过——
以墨出手极快,玉簪下去,狠狠插入他的眉心,上面还沾着三花蛇的剧毒,秦四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瞬间毙命。
杀了秦四,她好不滞留,躬身转入一旁的草丛中,这一代的地形她都勘察过,比刚入林的秦杀等人熟悉得多。
刚离开不久,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带怒的惊呼,“老四!老四?秦老大,老四死了!”
“该死的,那女人肯定还在附近,我们追。”
“等等,先传信号,让其他人赶过来。”音落,一道锐响之后便见夜空中绽放着一朵银白的雪莲花。这是腥风楼用来联系同伙的信号烟火。传了信号,秦老大沉脸命令道,“老三,你同老二一起,一定要小心。”
“是。”
穿过草丛的以墨听到锐响,抬头看到空中的信号烟火,顿时眯起眼,眼底凶光闪烁。
今晚的夜色又浓又深,天边几颗残星闪烁,清风席卷着流云从月畔飘过,残月当空,月色忽而明朗忽而黯淡,由此可见,今晚的月色还有很长很长。广幕的夜空下,延绵万里的山脉不断起伏,银白的月色洒下,恍如轻纱将其笼罩,为其增添几分神秘多了一分幽静。
飞鸟散去之后便是无边的沉寂,暗黑的山林中,没有一丝声响,寂静得过分的氛围让人感觉很是压抑,偌大的山林没有其他声响,只有耳边如雷的心跳声。秦三瞪大着双目,警惕的看着周围,咚咚的心跳声让他更加紧张,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再将手中的剑紧握。
哗啦啦……
突然,一阵树叶‘沙沙’的颤抖声响起,秦三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树枝颤抖不停。沙沙颤响的树叶与旁边静若处子的树木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与秦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缓缓向那方靠近。
三人合抱粗的大榕树足够藏下一个人的身影。秦三给秦二做了个手势,在秦三扬手的瞬间,两人齐齐出手,身形化着猎豹,猛然往榕树背后窜去,手中利刃迅速递出,全力一击袭向躲在树后的人影!
可手里的武器落空之后,两人才发现树后根本就没有人。两人脸色惊变,脑中同时闪现两个字:不好!
两人提身爆退。虽然反应快,可秦二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一根沾了毒的突刺被飓风卷起猛然朝他射去,毒针入颈,立即气绝身亡。秦三见秦二倒地,心中骇然,退身之后转身欲逃,可突然一道身影飞电般掠来,指尖碧色戾芒破空而出,手中玉簪暗芒闪烁,带起凛厉的劲风直袭他的脖子!
以墨虽然不能使用内力,可出手同样的快准狠,强劲霸道的气势足以力压这些宵小之徒。
玉簪划过脖子,秦三惊骇得睁大双目,浑身内力涌动,足下一蹬,身形再次后退三步。以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飞身上前,手腕一转,转而射向他的胸口。秦三虽然胆小,可他是越害怕就越镇定,不然哪能活到现在。侧身,紧接着反手一擒,长剑至身后宛如灵蛇瞬间缠上以墨的手臂。
以墨眼底一寒,攻击的姿势转为回防。玉簪与长剑相交,铿锵声乍起。长剑萦绕着真气瞬间将玉簪给击成两半。以墨扔下玉簪,虎口一阵发麻,瞥眼看去,竟是被震裂了。
秦三收住剑势,戒备的看着她,“平安公主,我等奉主子之命将您带回。如果您一再反抗,别怪我等下手不留情!”
而正在此时,远处隐隐传来响声。以墨耳目比常人跟灵敏,隐隐听到有人道:“故杀,前方有打斗声传出,快,去看看。”
以墨脸色微沉,动了动手指,侧耳倾听,一、二、三……竟然有四个人朝这方走来。
秦三见她沉默不语,摸不透她的心思,心中有些胆怯,秦老四和秦老二都死在她手上,这令他不得不重视起来,“平安公主,如果您还想活命就将身上的武器和毒液都交出来。”秦三早就应该猜到她身上带着剧毒,不然以秦四的武功哪能这么轻易的被她宰杀。
目光微闪,以墨老实的交出三花草,“拿去。”
秦三不识毒,不知道三花草的厉害。将剑横于胸前,警惕的防备着她,迟迟未伸手去拿她手上的三花草,“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骗我的?”
远处的动静越来越近,以墨心里有些急,可面上依旧沉凝如水,扯落一片草叶仍于秦二尸体的伤口上,只见伤口迅速变黑。秦三心头一震,害得秦四断一支手臂的就是这种毒!他紧盯着呈以墨,握紧手中的剑,缓缓靠近,正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一道墨绿电光朝他飞射而来。秦三惊骇,挥剑斩下,可那电光实在太快,转瞬便咬上他的脖子,气绝之前映入眼底的是一条伤痕累累的蛇尾!
“打斗声停了。我们要往哪边走?”
“那边,那边有血腥味!”
以墨脸色微变,低喝一声,“回来。”
三花蛇恋恋不舍的放开秦三的脖子,乖巧的爬回她脚腕处盘绕着。以墨弯腰捡起秦三的剑,一手护着肚子,转而往山林伸出走出。
今晚的青松林就是一个停尸的乱葬岗,但凡追踪而至的杀手都被以墨以各种手段猎杀。几十个杀手围攻,如果在她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战胜,可他们都是分拨而至,且她身上有三花蛇和三花草这两种剧毒,胜负显而易见。
不过到底是怀着孕,且对方伸手不弱,完好无损自是不可能。经过一晚上的猎杀,身上大大小小有五六处伤口,伤得不重可也不轻。
以墨抽出对方胸口上插的剑,她脚边躺着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已经是第十一个人了。抬头看了看天际,挂在天边的月亮已经消失不见,几个残星的星光跳跃两下,然后也跟着消失。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仙霞紫气在天际蜂拥而至,绚烂的霞光从厚厚的云层中射下——天渐渐破晓。
以墨心下一沉,天亮开了,那她躲藏就没了优势。也顾不得拿剑,举步就往前走。翻过山头,隐隐可见山下升起的袅袅炊烟。她站在高处望了望,对山下的村庄有几分熟悉,细细一想,突然响起,山下的村庄正是有世外桃源之称的张家村。原来她并没有离开生风岭!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另一座山头的寺庙,可刚迈开一步就顿住脚。已经快一个月了,破晓应该早不在寺庙了。况且对方将玉蝶引到张家村,显然是知道她的行踪,肯定也知道她住在寺庙。如果这时回寺庙,多半是自投罗网。不行,她必须立马出生风岭,联系青龙朱雀等人。说走就走。
以墨转身,正欲迈步,只听一道厉喝声追来,“站住!”
厉喝声中伴随着利箭破空的锐响,以墨回身,不见其人,只见一支羽箭破碎虚空,以凌厉强劲的气势分水波浪般划开层层阻碍,直射她高挺的肚子!
脸色剧变,想也不想,扬手便去挡!利箭入肉的闷响,掌心传来蚀骨之痛。
利箭射穿手掌,血顺着指尖如雨落下,以墨却感觉不到痛,心头只有庆幸只有喜悦。她精心呵护的孩子如果在此刻没了,那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岂不是都白受了?!
只要能保住孩子,断手断脚都不觉可惜!
以墨正要拔箭,可一股酥麻感从掌心迅速窜出,瞬间袭遍全身。眼前一黑,顿时软到在地。
暗中放箭的秦八走出山林,毫无戒备的朝呈以墨走去。他对自己的毒有信心,只要一点就能让一头牛睡上三天三夜,为了防止意外,他可是在箭头上都涂满了迷药。
他将弓背在身后,满心得意,那么多杀手都折损在她手上,可最后却让他擒住。蹲下身,伸手欲将人扛起,谁知一条墨蛇突然窜出,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秦八也是个狠心之人,不做丝毫犹豫,抽搐匕首就将手掌切下,以防毒气攻心。
就在他手掌落地的瞬间,本该昏迷的以墨倏然睁眼,眼底尽是骇人的狠戾!扬手拔出掌心的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朝着秦八的左眼插下!
秦八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她插穿了整个脑袋,脑浆混着血水溅了她一脸!
被秦八那声厉喝吸引而来的韩杀正好瞧见这一幕,心头震惊的同时,猛然出手,手腕一转,涂毒的流星飞镖带着一尾银光从半空划过,耀眼的光芒划破破晓之际的黯淡,带着惊人的杀气,直袭呈以墨的太阳穴!
察觉到凛然的杀气,以墨眼眸微沉,本能的翻身躲过,可她没料到身后便是山崖!慌乱之际,她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抓住山崖边的草木。可这些草木脆弱易断,哪承受得住她的重量,身子毫不停留的向山崖下滚去。以墨看着不见底的斜坡,心想,这要是滚下去,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不由咬了咬牙,五指曲卷成爪,死死抠进泥土里,即便是指甲翻卷指头血肉模糊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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