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一番忙碌之后,白虎被抬下了战场。
张月鹿抬脚想要往以墨身边走,可又想到什么,瞬间将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隔着老远和以墨对话,“主、主子?”
以墨回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此刻彻底成了血红,渲染出令人骇然的煞气和戾气。看得田遂萧心惊肉跳,害怕的往张月鹿身后躲了躲。
以墨冷冷的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已经被攻破的城门,冷声下令道:“进城。”
张月鹿等人进城很顺利,敌军完全被呈以墨的嗜血凶残给吓破了胆,早早就弃械逃跑了。
城中,主帅府。
当呈以墨带军杀到时,李宸雪依然在案前作画,他身着一袭雪白锦袍,袖袍边缘沾着乌黑的墨汁,俊逸的脸庞带着舒心的暖笑,乍然一看,只觉温文尔雅。
推开门,整个房间的地上都铺满了已废的宣纸,张月鹿跟在主子身后踏进书房,弯腰,随手捡起地上一张宣纸,仔细一看,是张未完成的画作。
画上是位女子,女子站在寒梅树下,身着黑色曲裙,衣襟与袖袍间是用金线勾勒出的精致图腾,笔挺的背脊渲染着与生俱来的尊贵荣华。可是女子的脸却是一片模糊,只勾勒出轮廓,却没画眉眼。不过……张月鹿微微蹙眉,那轮廓依稀有些熟悉!
恍然间瞥见他家主子的侧脸,顿时恍然大悟,这画上的女子可不就是他家主子么!
“比我想象中来的快。”李宸雪无奈的放下笔,带着遗憾的道,“我刚有灵感,相信这次一定能画出我满意的画,可惜……已经没时间了。”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以墨,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除了李宸煜,她好像对谁都是这样的表情。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静静的站在寒梅树下,一身凛然的傲骨,让我终身难忘。”
以墨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脑中回想着三年前因他而起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他派人绑架文喏,要挟她出京,她也不会与阿煜分隔三年之久。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因为救文喏,差点滑胎,最后却承受钢针入脑之苦。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与翼儿分隔三年,承受丧子之痛……眼中杀气冲天而起,“李宸雪,一切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她也要让他尝尽世间疾苦才行。
生不如死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李宸雪欣然一笑,笑容有些苍白无力,“能在临死前听到你唤我的名字,真好。虽然你知道我叫什么,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不叫木子雪,我叫李、宸、雪。”
张月鹿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不由瞪大眼睛,只见他脚边流淌着一滩鲜红的血液。微微倾斜着身子,便能瞧见书案后的一切情景——他端坐在太师椅中,腹部正插着一把雕刻着金龙的匕首!
呈以墨面色怒沉,疾步上前。
李宸雪缓缓闭上眼,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他向来高傲,凡事都习惯自己做主,就连生死也不例外!
等呈以墨走到李宸雪面前,他早已气绝,顿时怒气冲天。她都想好了要怎么折磨他,要怎样让他生不如死,要让他后悔当初做的一切!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死了,死得那样安详,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该死!该死——”呈以墨怒红了眼,他凭什么可以死得这样轻松?!
李宸雪一死,她积蓄已久的恨意与杀气没了宣泄发泄的途径,就像一团火堵在胸口,烧得她整个身体都难受。滔天的杀气将理智淹没,她冷冷开口,冰冷的语声就像是来自地狱,令张月鹿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屠城!”
‘屠城’二字一出,整个阳城便沦为人间地狱!
不管是男女老少,但凡是弯月国人,都被推至城门无情的斩杀。
这天,整个阳城都被一层薄红的血气笼罩;阳城的天空上方,凄厉的惨叫声、哀鸣的哭嚎声,整整三日都久久不歇!城外的黄沙战场,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此事传开,天下震惊!
……
“皇上!屠城一事,着实骇人听闻……”
“雷霆王行事,手段太过毒辣,实在不配为一国之母……”
“听说,雷霆王连三岁小孩都无情的下令斩杀……”
“岂止,连未满月的婴孩儿都被她下令活活摔死……”
金銮殿中,文武百官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从边关传来的屠城事迹。像是要通过此手段来发泄他们心中对雷霆王的恐惧。
屠城啊~
史上都没出现过这么惨绝人寰的事儿!
却被在他们当政的时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而这屠城的罪魁祸首还是他们将来的皇后,未来的一国之母!
天啦——
一些胆小的官员早在屠城的消息传至京城时,就连夜写好了辞官的折子递到皇上面前。
李宸煜烦躁的揉揉太阳穴,被他们吵得头疼!
“够了!”李宸煜将手里折子摔倒龙案上,摔得‘啪啦’一声响。
金銮殿上,瞬间鸦雀无声。
“你们一个个的说,别整得像猪圈里的一窝猪仔似的,嗡叫个不停,乱七八糟的,听得朕头疼!”
猪圈?
猪仔?
臣子们的脸涨成猪肝色:狗、呸,龙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都是什么话!
“皇上,臣等听说雷霆王下令屠城,阳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皇上,雷霆王心狠手辣,连未满月的婴孩、年过古稀的老人都不放过……”
“各位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已经拔擢为大理寺寺卿的宁有书出列道,“王爷对付都是敌国之人,对我承天朝的将士百姓可都是爱护有加。”
有嫉恶如仇的将军也力挺呈以墨,“你们这些文人只会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这里残忍那里凶狠,也不看看战场是什么地方!想当初弯月国的贼子攻占我国城池的时候,杀了我国多少百姓,欺负了我国多少妇孺!雷霆王爷这么做,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有人反驳:“可是敌国也没有做出屠城这么惨绝人寰的事啊!”
“你!”那位脾气暴躁的将军气得瞪眼,指着老顽固的文臣骂道:“食古不化!”
“朽木不可雕!”老臣子也红了脸。
眼看就要开骂了,李宸煜赶紧出声转移话题,“得了得了,这事以后再说。先说说朕面前这堆折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官员要告老还项了?!”
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李宸煜郁闷得翻个白眼,点名道姓,“蒋江,你多少岁了?这点年纪也告老还乡?”
只见三十而立的蒋江颤抖着身子出列,瑟瑟发抖道,“皇、皇……”
“朕不叫皇皇,好了,别皇上了,赶紧说下文。”结巴得他都焦躁起来了。
“臣、臣,得了重病,大、大夫说说要好好休养。”打死他也不敢说是被未来皇后娘娘的雄伟给吓着了。官老爷是好做,可也要有命做才行啊~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章 简直是无敌了!
“听说……屠城啊,死了好多人……”
“可不是,男女老少都死了……城外的尸体堆得比山还高,那红艳艳的血,哗啦啦的流……”
“哎~太残忍了。”
大街小巷,都在暗地里纷纷议论屠城一事。
“阿弥陀佛!”一身着袈裟的清俊小和尚停下脚步,拉着身边一位男子,问道,“施主,请问您们在说什么?”
那男子脸露惊怕之色,连连摆手,“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拂开和尚的手,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清俊小和尚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与大爷一起小声讨论的几个男子。其他人见状,也怕惹祸上身,不等男子开口就纷纷找借口离开。
“啊,我还要去买笔墨呢……”
“俺媳妇儿叫俺回家吃饭了……”
唯有一个穿着麻衣,嘴里叼着烟斗的老大爷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未动。
老大爷拿着烟斗在石阶上敲了敲,敲出满地的黑灰,饱含沧桑的声音在空中传开,“小和尚,别听他们胡说。雷霆王爷屠城,那是为咱们承天朝做了件天大的好事。想当初那些野蛮鞑子侵略我承天朝的时候,也没少欺负我朝的孤儿寡母……当年,我躲在水缸里,亲眼看到那些狗杂种冲进村子,见人就杀,见钱就抢……马蹄一落下就是一条人命,长刀一挥出必是见血才回鞘……如今,雷霆王爷可算是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雪恨了呢!”
文喏震惊的愣在当场,那老大爷后来说什么他听不见也不想听见,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血淋淋的两个字——屠城!
……
“走火入魔!走火入魔了!肯定是走火入魔了!”田遂萧担忧又焦急的在白虎床前不停的来回走动。
张月鹿看得眼花,“田将军,你坐下歇会儿吧,喝口茶,润润喉。”都走一天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田遂萧哪有心情喝茶啊,“你们是不知道走火入魔的可怕。”两条眉毛都拧成毛毛虫了,“越是武功高强的人,疯狂起来就越可怕。”因为没人制服得了啊!
“以王爷的武功,就是武林宗师在她手上都难讨到好处。”田遂萧都担心死了,“万一王爷疯狂到不分敌友见人就杀的地步,那时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啊!”
张月鹿看眼倒霉的白虎,他就是前车之鉴。撑着下巴想想,慎重道,“我有个办法。”
田遂萧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逃。”张月鹿兴致勃勃道,“主子武功本就高强,自她走火入魔后更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只怕只有主子的师父玄空大师才能制服她,如果她要是真到了见人就杀的地步,我们首先就是逃得远远的,等她杀痛快了,安静下来了,我们再回来。你们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田遂萧扶额,“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白虎却点头,“我觉得可行!”
得到白虎大人的认同,张月鹿兴奋起来,嘻哈着脸拍了拍一脸苦色的田遂萧,“田将军,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吧。”
田遂萧:“……”
“田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看着突然冲进来的将士,田遂萧顿觉头疼,“什么事不好了?”
“有刺客刺杀王爷!”
“什么?!”田遂萧和张月鹿大惊。
就连白虎也翻身从床上起来,冷寒着面庞直奔以墨住的院子。
当三人匆匆赶到时,看到的是满院子的死尸以及满地痛苦哀嚎的倒霉蛋。
张月鹿一脚踏进院门,就见一条黑影倒飞着重重朝她砸来。他急忙跳开,虽然避开了被砸伤的风险,可惜那人的一口热血还是喷了他满脸!
他一边抹脸上的血,一边看着死状凄惨的黑影说着风凉话,“可怜啊~”
田遂萧刚好从他身边越过,听到此话,无语的翻个白眼,若无其事的跨过那黑衣人的尸体,往院子里走了两步。
院子里还处在激烈打斗中,几条黑影负伤坚挺着,怨毒的目光射向他家王爷。
“妖女!你残暴不仁,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肯定会不得好死!”
“老三,别跟她这么多废话,我们一起上,就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割下她的脑袋,用她的血来祭阳城百姓的在天之灵。”
“好!我们上,杀了这个妖女,为我阳城百姓报仇。”
接下来又是一阵激斗。
“王爷小心,来人,放……”声音戛然而止。田遂萧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激斗,他家王爷完全逆天了!无敌了!
默默的退后两步,以免伤及无辜。
退后两步刚好站到张月鹿的身边,看着张月鹿慵懒的倚靠到门框悠闲的剔着牙,田遂萧觉得很不厚道,违心的小声开口,“我们要不要上去助王爷一臂之力?要知道王爷虽然厉害,可刺客是弯月国的武林人士,全都武功高……”强。
最后一个字还在喉头未吐出,就见吼得最凶的那个刺客分分钟的时间就被他家凶悍的王爷给一剑削了脑袋,无头尸体就跟离了枝头了落叶一样,无情的从半空中掉下来。
又是眨眼的功夫,刺客再次阵亡好几十个……田遂萧麻木的看着那些黑影人像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往地上落。
好吧,再高强的武林人士遇到凶残的雷霆王爷也都只有喂剑的份儿。
张月鹿耸耸肩,与白虎一同退出院子,对耸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的田遂萧说道,“看吧,这种情况,谁有胆子上去?上去就是送死,又不是不要命了。所以说,只要一看架势不对,你就撒开脚丫子的跑,知道不?担心主子安危什么的,那简直是瞎操心!她一到走火入魔状态,就是开启天下无敌模式,就是十万大军都奈何不了她……”
田遂萧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虚心道,“受教。”
张月鹿傲娇仰头,“客气。”
等杀得差不多了,田遂萧就带着人进院子收拾残局。张月鹿也乐得搭把手,安排人分工合作,一队人捡脑袋,一对人捡断肢。
“耳朵,鼻子,手指头,眼珠子什么的,一个都不要落下。”这些人死得也够惨了,要是连个全尸都没有,那也太凄凉了。
张月鹿难得发一次善心,自然想要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趴在草丛里,辛辛苦苦的给其中一个黑衣人找回一截断指,高高兴兴的跑回他身边,给他拼接好,指着断指数数,“1、2、3、4、5……啊,刚刚好……耶?不对,还有一颗眼珠子呢?”
他四下看看:啊,找到了,原来在那儿。稍稍抬眼,眼珠子旁边还有一双绣着流云勾勒着金线的精致黑靴,靴子的主人自然是他家各种高贵各种冷艳各种霸气的主子!
她冷漠不语的站在那里,挺直着背脊,如一座屹立在天地间永垂不朽的绝崖峭壁,身上散发着的嗜血杀气直叫人心惊肉天。
张月鹿恋恋不舍的看眼她脚边的眼珠子,再回头看眼死不瞑目的黑衣人,纠结万分:要不要过去捡呢?!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悄悄过去,偷偷拿走她脚边的眼珠子。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既然都决定要帮他拼好完整的尸体了,临到最后一步,怎能轻易放弃?
于是,张月鹿躲到以墨背后,闭住呼吸,偷偷的爬过去,想要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捡起眼珠子就回。可就在他伸手去捡的时候,精致的黑靴忽然移动,抬起,放下,噗——眼珠子爆了!
张月鹿看着被她踩在脚底下的眼珠子,心里内流满面。尼玛,太坑爹了。
“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开。
浓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张月鹿顿时觉得仿佛置身冰窖,严寒刺骨。
缓缓抬头,对上她那双血红含煞的眸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主、主子,我、我我没干嘛。”老天爷,求求您可千万别让她发狂啊,千万别发狂啊,不然小爷今儿就小命难保了。
“书拿出来!”血眸无情的从他身上掠过。
张月鹿敢发誓,如果他拿不出书,她肯定会一掌拍死他。赶紧从怀里掏出‘清心咒’,颤抖着双手奉上,“主子,给。”
不过没等到她伸手来接,却等到她一剑刺来。张月鹿还以为她是恼怒了自己,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可下一刻却感觉手上一轻,小心翼翼的张开一只眼看看,发现经书已经在她的剑下化成碎片了。
庆幸的拍拍胸口,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可心刚放下没多久,又瞬间提了起来。完了,唯一能让她稍微清醒几分的‘清心咒’也没了!
张月鹿偷偷的仔细的观察主子一番,发现她一身戾气不减反增,显然是还没杀痛快的意思。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小心谨慎的开口道,“主子,弯月国那群贼子实在太不知好歹了,您都放他们一条生路了,他们竟然还敢派杀手来对付您。主子,我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时机,将弯月国一举拿下?”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想:“弯月国还剩下四十万大军呢,十万大军杀不痛快,四十万总行吧!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等主子杀痛快了就让她恢复正常吧,呜呜呜~这样忒特么的吓人了!”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七章 文喏负伤
墨煜一年,四月二十二日,雷霆王带着大军杀入弯月桐城,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庄焕狠狠抹了把脸上的血,如狼似虎的凶狠目光直射马背上的女人,“兄弟们,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临死前还不如跟他们杀个痛快,拖几个垫背的,到了阎罗地狱也好跟于将军有个交代!”
“好!跟他们拼了!杀——”
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弯月国将士顿时像打了鸡血,不要命的往前冲,“杀!杀——”
“我们也不投降了。阳城的百姓被那妖女杀得干干净净,我们要为我们同胞的报仇雪恨,杀了那个妖女。”
“对,那个妖女心狠手辣,肯定还会下令屠城,到最后也是个死。我们还不如拿起武器跟那妖女拼了……”
原本伏跪在地已经投降的桐城百姓在热血爱国者的煽动下突然暴动,不管男女老少,都纷纷怒喊着朝呈以墨杀来。
呈以墨冷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杀机,血眸一厉,浑身煞气暴涨,提剑便飞身冲入人群,杀得畅汗淋漓。
那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凭着满腔热血不要命的往呈以墨身边冲。呈以墨自走火入魔后,完全是六亲不认,已经到了冷血冷清的地步,只怕是呈袭景阳夫妇在站她面前,她也毫不犹豫的出手。更何况这些毫不相干的老弱妇孺!
她已经陷入疯狂,触目全是一片猩红,脑海更是被凛然‘杀’字添满,此刻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道杀!
杀!
杀!
杀——
她身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猩红的血都漫过了她的脚踝,身上、手上、脸上更像是血染过一样,恐怖得令人心惊,残忍的令人发指!
“以墨!”
一道饱含悲痛的声音远远传来。
文喏站在城门口,漆黑的眼眸不复以往的清澈欢愉,眼中满是沉痛、震惊、凄凉……手中的佛珠串不知何时被他掐断,一颗颗楠木佛珠掉落在地,滚入血水中,消失不见。
“以墨,住手!”他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却被张月鹿一把拦住。
“你不要命了!?”张月鹿大吼,“主子走火入魔的时候六亲不认,你这么过去,简直是找死!”
就在张月鹿阻拦的瞬间,呈以墨一剑穿透了三人的脑袋。那三人中,两人是年过六旬是老夫妻,一个是老人家的儿媳,三人抱成一团,将年满三岁的小孙子护在怀里。
三人一死,三岁小孩孤独无助,惊怕之下放声大哭,“呜哇——娘……呜哇哇,娘亲!”
吵闹的哭喊声让本就疯狂的呈以墨更是烦躁不安,本能的举剑刺向那个令她烦躁的人。
“以墨,不要……”文喏一把甩开张月鹿,想要救下那个可怜的孩子,却在他靠近之际,剑尖忽转,冷厉的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只觉胸口忽然一凉,然后所有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抽干一样!
张月鹿满目惊骇的捂住嘴,眼睁睁的看着文喏在她的剑下缓缓倒下。
呈以墨傻愣愣在站在原地,血红的视线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胸口处猛然间抽疼得厉害。眸中的血色越来越浓,狂躁的杀意如洪水猛兽在身体内肆掠奔腾:杀,杀,杀,杀……
身影一闪,落入军中,不分敌我,见人就杀,残肢断臂满天飞。
田遂萧吓得双腿一软,满脸骇然的跌坐在地,“怎么办?王、王爷她,她连我们的将士都在杀……”
“赶紧逃啊!”张月鹿粗鲁的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随手就往城门外甩。他自己却朝呈以墨那方奔去,目标——文喏!
被主子一剑穿胸,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他在主子心中的分量不低,救不了他的命,救回他的尸体也成啊。
张月鹿避开呈以墨,本想悄悄搬走文喏,哪想他刚碰到文喏的身体,就见他家主子杀个回马枪,利剑直朝他射来,吓得他怪叫一声,“娘哇!”丢下文喏转身就逃。
就在此时,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呈以墨背后。
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直接将她给劈晕。
“呼~”擦擦额际冷汗,张月鹿大松口气,救星终于到了。
李宸煜双手紧紧抱住晕倒在怀里的人儿,见她浑身是血,紧张又担忧的问着张月鹿,“她没受伤吧?”
张月鹿真想翻个白眼,尼玛,那些血都是人家的好吧。
“……回皇上,没有。”但凡近她身的人都被无情的截肢分解,谁有哪个本事伤她啊。
“没受伤就好。”李宸煜的手臂紧了紧,一手扶着她的脑袋,让她能够以最舒服的姿势靠躺在他的怀里。视线一扫,当触及到满地的死尸,其中不乏老弱妇孺,不由得微蹙俊眉,轻声吩咐着站在身后的龙一,“鸣鼓,收兵!”
……
所有官员将领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主将营帐外,纷纷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营帐内,众人更是寒蝉若禁,如履薄冰。
床边,靴公公跪在一旁,双手高捧着雕花金盆。盆中,清澈的井水已经变成血红。
李宸煜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不一会就将毛巾给染得通红,随手扔进盆中。
靴公公见此,赶紧又递上一张洁净的毛巾,然后端着金盆下去,命守在外面的侍者再去换盆干净的水来。
1...173174175176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