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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姚御医,怎么还没醒?”李宸煜紧紧拧着眉头,满目担忧的看着他家媳妇。他只是轻轻的将她劈晕过去,真滴的很轻很轻,按理说,该醒了啊……
正在把脉的姚御医胡子一颤,忙躬身回道,“回禀皇上……”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他。
背后如锋芒针刺,姚御医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愈发小心谨慎,“王爷被心魔压制了心智才会狂性大发,如今王爷昏迷不醒,实则是在与心魔较量。只要王爷战胜了心魔,自然就会醒来,走火入魔一事也会不药而愈。”
张月鹿等人大松口气,田遂萧更是趁皇上不注意,偷偷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李宸煜却不如他们这般轻松,目光深沉道,“如果闯不过心魔这关又会如何?”
“如果闯不过……”姚御医面色凝重几分,就连口气也分外沉重,“就会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妖魔!”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纷纷浮现那日屠城的惨烈场面……脸色瞬间煞白。
李宸煜挥手,“姚御医和张月鹿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臣等告退。”除了姚御医和张月鹿,其他人纷纷退出营帐。
李宸煜一边用毛巾擦拭着以墨手背上的血迹,一边浑不在意的问道,“那人如何了?”
张月鹿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人是谁,直到被他冷厉如刀的视线危险的扫视一遍后才想起他说的‘那人’是文喏,“回禀皇上,军医来报说伤势太重,流血过多,情况不是很乐观。”
李宸煜手指一顿,心里有些纠结。站在他的角度,他自然是希望文喏死得越快越好,谁叫他做了和尚都还不老实的怎日窥觊他媳妇儿!可如果墨儿清醒以后知道是她亲手杀了文喏,墨儿心里一定不好受吧。他虽然很不甘心,可也不得不承认,文喏在墨儿心中是有位置的……
他深吸口气,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下定决定道:“姚御医,文喏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如果他死了,你提头来见!”
“臣领旨!”
待两人退下后,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李宸煜这才开始动手给她媳妇换下一身血衣,然后用洁净的毛巾一寸一寸的将她身上沾的血给擦拭干净,就连擦手指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伤了她媳妇儿娇嫩水润的肌肤。
媳妇儿的事他从不假手于人,向来是亲力亲为!
收拾干净就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这时靴公公端了些肉粥进来,“爷,这一路上您都没怎么进食。”
他恹恹摆手,“放那儿吧。”视线舍不得从她苍白的脸庞上移开,伸手抚了抚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媳妇儿这样,他怎么吃得下。
靴公公是个贴心的奴才,主子不吃,他心疼呀,于是站在他身边小声劝道:“爷,您不吃累坏了身体谁来照顾表小姐?再说,表小姐清醒过来,要是看到您这样,她也会心疼……”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凛然杀气蓦然从呈以墨身体内散开,吓得他双腿一抖。
李宸煜也察觉不对,见墨儿脸色泛着黑气,眉宇间杀伐煞气乍现,顿时想起姚雨的话,难道是没能压制住心魔?!
不,不能让她被心魔控制。那样,他即便是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认得他。
只要一想着他的墨儿会对他形同陌路,他的心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墨儿,坚持住。”他俯身将她抱进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担忧的目光饱含深情,“有阿煜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能战胜心魔的……墨儿,阿煜永远都陪在你,你一定不能放弃……”
怀里的以墨像是听到了他的低喃,脸上萦绕的黑气正缓缓消退,可那浑身杀气依然张狂凛然。
靴公公都快吓死了,见爷还毫无防备的搂着她,更是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表小姐如今这摸样,显然是没压制住心魔,如果她醒来,那就是只懂杀戮只会嗜血的妖怪。而且,看这情形,随时都会醒。爷这么毫无防备的搂着她……不要命了吗!?
------题外话------
停更了这么久,实在对不起大家。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八章 缠情
“爷,您快放手吧,表小姐现在这样太危险了!”
李宸煜默然,手臂收紧几分,谁也不能将他与墨儿分开!
见他恍若未闻般无动于衷,靴公公心急如焚,最后只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爷,您就听奴才一次劝吧,求求您了。”
“爷,您不为您自己着想,您也要为承天的江山着想啊……”
“爷,两位小皇子还等着您的照顾呢……”
靴公公哭哭啼啼的吵闹声在安静的营帐中听着尤为刺耳,他每说一句,呈以墨的眉头就紧蹙一分,他每念叨一句,呈以墨身上的杀气就浓重一分。
好吵,好吵,好吵!……沉睡中的呈以墨烦躁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哭哭啼啼声不停的在耳边回荡,烦躁的心绪让本就控制不住的杀气更是翻涌如浪。
李宸煜敏锐的察觉到这点,锐利的眼神直射靴公公,低声厉喝,“闭嘴!”
靴公公却不依不饶,跪在地上大有爷不如他意他就哭闹不休的架势,“爷,您这样太危险了,您还是把表小姐放下吧……”
而就在此时,李宸煜怀里的呈以墨忽然睁眼!
一双血眸红得耀眼,而其中迸射出的嗜血杀气看了就让人心惊胆战!
“爷——”靴公公满目惊恐的大叫一声,仓惶的惊叫声惊动了守在帐外龙一等人。
龙一率先冲进了营帐,入眼的便是呈以墨冷酷无情的论起手掌劈向主子!而他家主子却不闪不躲,双臂紧紧的抱着她死活不松手。
“皇上!?”后面闯进来的张月鹿田遂萧等人也看见了,惊惶大叫。
李宸煜吝啬得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双目紧锁以墨的脸,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对上她看陌生人一样冰冷的目光,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惊痛:“墨儿,我是阿煜啊。墨儿,你看看我……”
‘啪’的一巴掌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也打断了他的话。
猩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刺疼,可怎么也覆盖不了心里那挖心剔骨的痛。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仍由她的拳头砸在他身上脸上,四目相对,她眼里是冰冷无情,他眼底却是情意绵绵,“墨儿,墨宝,醒醒,快醒来看看我,看看你的阿煜……”
狂躁中的呈以墨明显一愣,眼里闪过一抹清明,却瞬间又被嗜血杀气所掩盖。
靴公公吓得脸色惨白,扑过去就想要将这个危险的魔头从主子身边拉开,“爷,小心!”
靴公公侵犯性的动作彻底将呈以墨惹毛了,眼中红光大盛,浑身杀气暴涨!
见状,张月鹿等人骇然,这是完完全全坠入魔障的节奏!?
靴公公扑过去完全是送死的节奏。
呈以墨一爪子伸出来,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单手就见他提了起来。
靴公公痛苦的拍打她的手臂,涨红着脸,鼓着眼珠子对上她猩红的视线,心下毛骨悚然。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而至,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晕晕沉沉间,突然——只听一道渺渺佛音悠远传来。
恍然间,靴公公好似看到了悲天悯人的如来佛。他驾着莲台带着童子忽然出现,身后是万里云霞,配着无边的祥瑞佛光。真真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菩萨啊,呈以墨这嗜血的大魔头在他面前乖顺就跟小绵羊似的!
“咳咳、咳……”靴公公青紫着脸,弯腰跪在地上不停咳嗽,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文喏苍白着脸颊,虚弱的站在门口,手里持着木鱼,嘴里不停的念着佛经。
在渺渺佛音中,呈以墨渐渐褪去一身戾气,缓缓闭上眼,面色祥和的软到在李宸煜怀里,很快就平静的沉睡过去。
呼~
张月鹿大松口气。
田遂萧抹把冷汗。
靴公公直接瘫坐在地上。
这一劫总算是过去了。
却!
无人注意到文喏的情况。
直到姚御医匆匆跑来,大惊失色的扶着虚弱的文喏,“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啊,又流血了,怎么流了这么多?你不要命了!?”最后一句是气急败坏的小吼。
文喏确实是不要命了,呈以墨那一剑直接穿胸,军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望着他直摇头叹息,还好姚御医医术精湛,用祖传的密方给他止了血。可到底是伤了根本,血虽然止住了,可也得好好休养,如有不慎,那就是神仙亲临也挽不回他的性命。
姚御医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样不拿自个儿的性命当回事儿!
看着他胸前渗出的大片大片血迹,姚御医气得跳脚,颤抖着手指直嚷嚷:“流吧流吧,流死算了,老夫也不管你了!”转身就跪倒李宸煜面前,哭得甚是委屈,“皇上,不是臣医术不精,是他自己不想活命,臣也劝不住啊。”
可千万不能因此割他脑袋啊!
李宸煜抱起以墨,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转身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姚御医,厌烦的摆手,“别哭了,他死了,朕不治你罪就是。”
“皇上英明!”姚御医大喜。
呈以墨彻底安稳下来,文喏就再也坚持不住,手里的木鱼都还敲打着,病弱的身子却缓缓倒下。
还是张月鹿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文公子?您没事吧?”胸前大片大片的血迹,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着,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我、我没事。你们、你们赶快将以墨送回感业寺,去找、找我师父,玄空大师。”此刻文喏已经虚弱得连一句话都说不顺畅了,不止脸色苍白得吓人,就连唇色也泛着青白。
“好好,我们立马就送主子去找玄空大师。”回头焦急的朝姚雨喊道,“姚御医,快来给文公子看看,他快不行了。”
姚雨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摇头,“他伤得很重,老夫用了家传秘方才止住血。老夫早就吩咐过他,要躺在床上好好静养不可乱动,是他自己不听老夫的劝告……如今,老夫也没办法。”
张月鹿目光一缩,心中悲凉的想: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血流至死吗?!
李宸煜给以墨压被子的动作也是一顿,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放心,不到感业寺,我是不会死的。”文喏笑了笑,轻轻将手搭在张月鹿颤抖的手臂上,柔和的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最里面的呈以墨,“从这里到感业寺要三天的路程,以墨心魔太重,这期间她定会控制不住的魔性大发,每当这个时候,只有圣洁祥和的佛经才能安抚她,我一定会将她平平安安的送往感业寺的……”低喃声像是承诺又像是坚定不移的信念。对,他不能倒下,他还要将以墨完好无损的送到师父手上!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张月鹿不喜反惊,脑中蹦出四个字来:回光返照!
李宸煜对白虎田遂萧等人吩咐一番,就命龙一准备马车,带着一千铁骑,护送以墨直奔感业寺。
一路上,有李宸煜的守护照顾,有文喏念佛经安抚,以墨总算是安分老实的到达感业寺。
感业寺内,以墨曾经住过的禅房中,呈以墨昏睡不醒的躺在床上,李宸煜亲昵的坐在床边,文喏盘腿坐在床榻边的蒲团上。
张月鹿带人去请玄空大师了,文喏垂头算算时辰,快要到了。
师父,快要到了。
他的死期……也快要到了。
文喏抬头看向李宸煜,弯起嘴角,淡雅的笑容让人赏心悦目,“我可以跟以墨单独说说话吗?”
李宸煜蹙起眉峰,沉默不语的看着他,冷冽的眸子里透着霸道强势。以他的心性,他怎可能会同意他的墨儿跟另一个男人孤身同处!
“算我求你吧……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跟她相处了。”在李宸煜面前,文喏一直都处于弱势,他从不跟他争也不跟他抢,因为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夕阳的余晖透过木窗洒下,映在文喏脸上,却是一层浓浓的死气。李宸煜软下心肠,三天,他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李宸煜点了点头,也不避忌文喏,附身亲了亲以墨的嘴唇,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温柔开口,“你要乖乖的,我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说完看也不看文喏,起身出了门。
文喏坐在榻上,虚弱的靠在床边,看向呈以墨的目光是如此温柔如此深情。
为了她,他抛却红尘,以身侍佛,他不悔;
为了她,他一剑穿胸,丢了性命,他亦不悔。
他伸出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气息,他满足的笑了。淡淡的笑容好似开在血里的茉莉花,那样刺目,那样苍白。
“能够死在你身边,我心满意足……”
“唯一的遗憾是,临死前没能再看一眼你那双深邃得好似夜晚的星空一样美丽的眼眸……”
“你知道吗,你离开后这件禅房就一直空着,直到我来到这里……每天晚上,我读着你看过的经书,走着你走过的石子小路,看着你看过的风景……我真的很开心,因为这里处处都有着你的身影……就好像,你和我,生活在一起。”
刺目的血红从他嘴角溢出,一滴一滴的滴到以墨的手背上,黏稠的血液好似他对她的感情,浓稠得化不开……他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背,缓缓闭上了眼。
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小施主搭救之恩,文喏铭记于心。”
“举手之劳,微不足道。”
……
“以墨,不怕,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以墨,我喜欢你,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以墨,这个木簪你戴上肯定好看,来我帮你戴上……”
……
夕阳西沉,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倚靠在榻边的文喏也渐渐没了生气,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他那满足幸福的笑容中。
“这辈子,能够遇见你,正好……”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日,我转过所有经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度。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章 相依相偎
当张月鹿带着玄空大师进屋看到倒在床榻边的文喏时,心中没有悲哀没有伤感,因为那满足又安详的笑容告诉他,他走得没有遗憾。
玄空看了眼文喏,转而望着屋中那尊金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低喃出声,“阿弥陀佛~他总算是渡过了这道情关归位了……”
李宸煜进屋,听到此话,别有深意的望了眼玄空。而后挥手命龙一将文喏的遗体带出去,对玄空恭声道,“大师,麻烦您……”
玄空抬手止住他的话,踱步上前,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沉睡中的呈以墨,双手合十的道了声‘阿弥陀佛’,随后感叹道:“明清自出生杀孽就重,她三岁的时候,贫僧就将她接到寺中教养,希望能以无边佛法化去她一身杀孽,直到她十五岁及笄出寺……前段时间,贫僧有所感应,算到她有此一遭,吩咐文喏给她送去清心咒并让她三年内不得再造杀孽,以免被心魔滋扰。谁知……哎,该来的始终要来。”
“为今,贫僧只得废去她的武功。而她的心魔需得寺中僧人齐心协力,不眠不休的诵经五天五夜才能消去……阿弥陀佛。”
张月鹿面色微沉,主子将弯月国的百姓屠城,弯月国中的武林人士早已恨她入骨,如果她被废去武功的事情传了出去,肯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李宸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冷沉着脸朝玄空点头,“麻烦大师了,您动手吧,其他的事朕来解决。”
转而又对张月鹿吩咐道,“你留守此地,不可离开半步。”
“是。”张月鹿领命。
李宸煜出了屋子,招来龙一和龙十五,吩咐道,“将寺中的香客全都赶出去,寺中的僧人也逐一排查,若有不清不白者全部斩杀……等等。”迟疑瞬间,他又改口道,“可疑之人押入大牢关起来便可。”他是想为以墨积德。只要他的墨儿能好起来,他戒杀生又有何难。
“再调一万铁骑把守寺外,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得随意出入。”
“是。”
……
沉睡中的以墨并不是毫无知觉,她就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的看着被心魔控制的自己冷酷无情的将剑刺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一张张的惊惶无辜的面孔在她身前倒下,她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当初李宸雪逃跑,她杀意难平,只因大仇不得报,所以决意要带兵攻打弯月国,希望能亲手杀了李宸雪,以平这几年的怨气。可没想到,最后李宸煜会死在他自己手上,丝毫不给她报仇的机会。也因此,让她坠入了魔道,心魔被战场的杀戮和血腥唤醒,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在她还能控制心魔之时。心魔残杀敌军,毫不手软,她心中无愧,自然就没有压制心魔的成长,甚至仍由它的生长,因为她也贪恋那种嗜血与杀戮。可到后来,心魔连妇孺老弱都残杀时,她就慌乱了,可那时,心魔已经强大到连她都控制不住。
看着三岁孩童在自己面前被一剑削了脑袋,她愧疚不已,她的一双麟儿也是这般天真烂漫的年纪;看着九旬老翁为保小孙子性命,毅然撞上她的剑刃时,她自责懊悔……最后,没想到连文喏都丧命于她之手!
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
白驹过隙,转眼已过去五天过去,可以墨却不见转醒的迹象。
李宸煜见此,暗暗焦急,“大师,墨儿为何还没醒来?”
“阿弥陀佛,武功已废,心魔已除,能否醒来,得看她自己意愿。”
“大师的意思是……是她自己不愿醒么?”
“阿弥陀佛。”
看看玄空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宸煜心中微沉,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消瘦且苍白的脸庞,心疼不已。
“墨儿,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你快点醒来吧。”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嘴角,附身落下一吻,轻吻恍若鸿毛飘落,却饱含深情,“你难道想抛下我,一个人就这么永远的睡下去吗?”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当初是你不顾我的反对,抛下我们的婚约,离开京城……执意要救文喏。”
“当初也是你不顾我的反对,再次抛下我们的婚事,离开京城……执意要去打战。”
“如今还是你不顾我的反对,又一次的抛下我……”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却等来你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庞铁着她苍白的脸颊轻轻摩挲,低沉的语声带着些哽咽,“墨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一滴泪水从以墨的眼角溢出,慢慢滑入鬓角。长长的睫毛轻颤,她缓缓睁眼,看着窗外斜下山坡的夕阳,眼底是惊痛与悲凉,“……五天前,文喏就坐在我床边,也是这个时辰走的吧。”
许是几天没开口说话,声音透着沙哑。
见她愿意醒来,李宸煜狠狠闭了闭眼,焦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十字相扣,“我陪你一起去看他吧。”
他知道,她愧疚,不管是因为被心魔控制还是其他,终归来说,都是她亲手杀了文喏。
文喏就葬在感业寺的佛山顶,李宸煜抱着以墨,一步步的踏上山顶,来到文喏的坟前。
崭新的坟,新得让人揪心的痛,以墨目光一缩,抓着李宸煜的手也跟着一紧。
李宸煜紧紧的抱着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文喏写给她的信,“墨儿,这是他临死前留给你的。”
他本不想拿出来的,可一想,都已经是死去的人了,一封信还能将人抢走不成。于是,太子爷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以墨接过信,软弱无力的靠在文喏的墓碑上,如今她被废去武功,身体很是虚弱,就连拆开信封的动作都十分吃力。
李宸煜坐在她身边,伸长着脖子,想要看看文喏到底给他媳妇儿写什么了,可还没看到,就被他媳妇儿给挡住了。不悦的瘪瘪嘴,哼!小气,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心里不舒服的别开脸,一想着他媳妇儿与文喏之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心头就控制不住的嫉妒。深吸口气,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可能和你争,你就大肚一点。即便你媳妇儿心里想着他念着他,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大肚一点啦大肚一点……
呸!大肚个屁!
老子的媳妇儿心里只能想着老子,其他的,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回头,“墨儿,我……墨儿,怎么了?怎么哭了?”他慌乱扯起自己的袖子给她擦眼泪,“怎么了?文喏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拿来,我看看……”
伸手就去夺她手里的信,以墨却将信藏在身后,止住眼泪,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李宸煜相信她说的‘没什么’,因为他从她的笑容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与自在,而且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上山前,她满怀愧疚,眼中满是沉痛与悲伤;可如今,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因为这封信,让她从对文喏的愧疚中走了出来。
信中的内容是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只要墨儿能放下这件事以后好好生活,他什么都不想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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