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凄厉的惨叫在耳边久久不歇,钻山虎既骇又怒,如一头被激怒的野狼,凶狠的盯着呈以墨,“你……”
他刚开口却被呈以墨抢了先,“好了!只要你把地形图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钻山虎:“……”
朱雀一直站在主子身后,至始至终都低垂着眼,不敢乱看,怕看到不该看到的玩意儿。听着钻山虎急促且压制的呼吸声,不觉有些同情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起初你硬什么劲儿,要是早交出地形图来,也不至于让自个儿断了两指手指,更惹恼了主子连累一干手下也遭殃。主子这些天脾气不好,身上的煞气也是跟江水涨潮似的,迅速猛涨,如今遇到猛虎寨这群不长眼的,那煞气就像找着宣泄口,狂涌而出。
断臂捡回一条命还得感谢玄空大师前几天孜孜不倦的感化,要是往日,哪还跟你谈什么条件断什么臂啊,直接渡你去地狱报道!
呈以偶走后,所有人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呜呜~魔鬼终于走了,这条命终于保住了。
钻山虎死死按住手指,阴郁着脸,朝着床上被吓得直抖的美娇妾怒吼道,“还愣着着什么,没看见老子受伤了吗,赶紧过来扶老子起来。”
美娇妾是唯一一个完好无缺的人,以墨虽然凶残狠辣,可也极讲原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要宽容些,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是宽容得令人发指,只要不是遇到她不高兴的时候,女人惹到她,一般都会被宽恕。况且钻山虎的美娇妾对她并无威胁,所以毫发无伤。
那女人裹着锦被一直瑟瑟发抖,对钻山虎的话充耳不闻。钻山虎脸色怒沉,眼底闪过一抹杀念,用完好的那只手拾起地上的钢刀,挥刀就朝那女人砍去。钢刀锐利无比,女人肌肤细腻如脂,厉光闪动,血珠连线,然后就见一颗美丽的头颅磕磕碰碰的从床上滚落下来。
看着那具无头女尸,钻山虎眼底是一片阴狠,“老子都废了两个手指,凭什么你个废物还完好无损。”
说完便冲冲跑向后院,开启了下山必经之路的大杀阵。望着山下远处的几点人影,眼底的阴狠被癫狂所取代,“你废老子的两个手指,老子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杀阵开启,山路突变,走在最前面的以墨突然与朱雀等人失了联系。
以墨凝眉,骑着红棕烈马在原地转了几圈,看着四周浓密不变出路的树林,心里有几分烦躁,突然耳边响起清泉流动的响声,她驭走了过去。
当看到那美丽的大湖泊,以及湖泊边上站得的人时,怔愣了把半响。
男子的身姿如临风玉树,飘然欲归,莹白透润的面容妖魅绝伦,狭长微挑的桃花眼半阖半睁,似蒙了层薄烟浅雾,漫然回眸间有媚意萦绕。
男子盈盈一笑,恍若桃花齐放,美艳无双。薄唇轻启,低沉性感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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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五十章 错愕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五十章错愕
第五十章错愕
“墨墨~”
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透着娇媚,惹得呈以墨浑身颤了个激灵。爱残颚疈戒备的望着他,退后两步,嘴里说出的话让太子爷满含期待的心顿时碎成一瓣一瓣。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三个字对太子爷来说,那叫一个晴天霹雳!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颤,勾魂的桃花眼溢满盈盈泪光,红通通的眼眶兜不住沉甸甸的泪水,一滴一串,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
太子爷那叫一个伤心啊,他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儿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十年来,他幻想了无数次的相聚画面,无一不是美好甜蜜,如今一句‘你是谁‘打破他所有幻想,更是将他的心残忍的撕成碎片。
太子爷心疼极了,哭得比泪人儿还哀愁幽怨。哭着哭着猛然冲过去将呈以墨抱住,脸庞深埋在她颈项处,撕心裂肺的哭吼,“墨墨~我是煜煜啊,我是表哥煜煜……你怎么能不记得我……”
以墨又是一怔,赶忙将周身元气收敛,原本出击的手也蓦然停住。她以为他是跑过来攻击她来着……
“呜呜~墨墨,我终于见着你了……”太子爷死抱着不放,依旧哭得幽怨无比。丝毫不知道他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以墨偏着脑袋看了看埋首在胸前的脸,仔细想了想,熟悉,和记忆中模模糊糊的脸庞满满重合,恩,没错,确实是这张脸来着。
别怪以墨缺心眼儿不记得他,只怪那时她年纪小,且还是只相处了几个月的人,十年不见,一时想不起也是常理。
耸了耸肩,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弄得她像负心汉抛弃妻子似的,“别哭了,站好些。”
知道墨墨想起来了,太子爷破涕而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歪着脑袋笑得无边妖孽,桃花眼像勾魂儿似的不停眨啊眨,“墨墨,有没有想我啊?”
咳咳,人家根本都不记得他是哪号人物,太子爷问这个话,简直是找虐。
呈以墨:“……”想个屁!
太子爷脸皮最厚,两人分开十年,在他面前就像分开十天似的,没有产生丝毫的疏离,依旧无耻的霸着呈以墨不放,拉着她的手,脑袋亲昵的枕着她的肩,摇啊摇,晃啊晃,“墨墨肯定想我了对不对,看吧,想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被一脚踹进湖泊的小靴子公公听了此话,毫无保留的翻个白眼,太无耻了。也……太缺德了!呜呜~小靴子公公蹲在湖泊里内流满面,他家爷自从昏倒醒来后就不正常了,说是要找他家墨墨,然后就寻着痕迹一路找到猛虎寨山脚。刚入山谁知一股莫名冷风吹起,随后雾霭朦胧,烟雾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雾霭散去,他们就站在湖泊边上了,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再然后……他家爷飞起一脚,毫不犹豫的将他踹进湖里。
呜呜~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小靴子公公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用不熟练的狗刨势从湖泊中央游到湖岸边上。湖岸近在咫尺,可他却不能上去,只能当隐形人蹲在湖里,要是他出去打扰到他家爷跟他家爷的墨墨独处,不用回去,肯定立马将他就地解决!呜呜~为了保住小命还是暂时在湖里蹲着吧。
岸上的太子爷将湖里的靴公公给忘得一干二净,那眼里、心里、肝里,全是他家墨墨。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呈以墨看,看得她觉得毛骨悚然。
伸手将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妖孽脸推远些,冷清的声音不起丝毫波澜,“这里被启动了杀阵,如果明日清晨之前都还找不到生门,破不了阵,所有人都得死在阵里。”刚转了两圈,自然看出这杀阵是经过改良,在严路子设阵的基础上改阵之人改动了‘生’‘死’两门的方位,后又设了阵中阵,如果到了十二时辰还不能破阵那就只能死在阵中。
太子爷虽然不懂奇门八卦易理阵法,可也敏锐的察觉出山林的不对劲。原本平和的山林突然变得杀机四伏,想来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也是这杀机四伏的阵法让他有了和墨墨单独幽会的机会,嘿嘿~要是逮着背后操纵之人,爷就心慈一回,放他一马,谁叫他这么得爷的心呢。
所以呢,太子爷不急着出去,上前缠着呈以墨,有意无意的打扰她寻找生门攻破阵法。
以墨拿出那份从猛虎寨抢来的地形图,对着前方的山路,对比了半天。太子爷像软骨动物似的,懒懒的靠在以墨背上,精致的下巴挂在她的肩头,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盯着她手里的地形图,撅着嘴幽怨的说道,“墨墨,这东西有我好看吗,你都盯着它老半天了。”
以墨直接将他无视到底,仍旧看眼地形图,再看眼远处的山丘。
太子爷也不起身,偏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与记忆中小时候的模样相比,墨墨更漂亮了,以前圆润的脸庞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圆溜溜的杏仁眼圆睁着,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冷着脸瞪着杏仁眼,黑亮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可爱死了。先在的她长大了,漂亮了,美得让人心醉。深邃的眸子水遮雾娆似的勾魂夺魄,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微张,像是勾引他一亲芳泽……他只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气在腹中聚集,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腰间两侧,然后慢慢收拢……
“你去那边,我走这边。”以墨收起地形图,然后朝左走去。
太子爷就这么伸着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痒啊,明明就要抱到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懊恼的扯了扯头发,然后追着倩影而去,完全将以墨的话当成耳旁风,随风飘散。
以墨拿着地形图边走边观察,地形图是五十年前严路子亲手所绘,五十年过去了,山脉路径大致相同可也有不少改动,一时间还不能分辨哪条路才是真正的出路。走一段路后,又是两条路出现在眼前,以墨看了半响,最终选择了左边。刚举步踏进,耳边便想起一道微不可闻的锐响,紧接着无数支利箭从前方爆射而来。以墨面色不改,宽大的绣袍卷起霸道的劲风,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生生将急如闪电的利箭扫落在地。
以墨之所以有恃无恐的选择乱闯,就是看准这些小机关奈何不了她。见这此路不通,转过身打算走另一边,可一转身入眼的就是那张妖孽桃花脸,“你怎么过来了?”紧蹙的眉头表示她此时很不悦。
太子爷怕她生气,小心翼翼的拉着她袖子不放手,底气不足的欺骗道,“我走过了,那条路不通。”
以墨睨他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向右边那条路走去。恩~这算是认同了太子爷的话。
一路上太子爷也不说话,只垂着头拉着以墨的衣摆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他不开口,怕一出声就引起墨墨的注意,然后他的谎言就拆穿了,然后墨墨就会生他的气,还会赶他走……在以墨面前,向来霸道阴狠的太子爷竟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因为一时不慎就失去了似的。可有时候,越是小心谨慎就越会患得患失……也许爱情本来就容易让人患得患失!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万里无云的天空变得深邃清蓝,像是明净的天湖。慢慢的,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浓,天边也像披了件五彩霓裳,璀璨美丽。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涂上一层橘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昏黄的天幕下,两道同样耀眼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以墨一袭黛青色长衫在柔和的夕阳映照下不减丝毫锋芒,胸前展翅的雄鹰依旧霸气张狂,冷漠美丽的脸庞在橘黄的光泽中更显沉稳大气,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太子爷一袭暗纹玄衣尊贵非凡,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柔情似水的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只见他痴迷的盯着身前的女子,恍若花色的迷人唇瓣勾起轻浅的笑,浅浅的笑容饱含温情暖意,开心得好像得了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可惜,现实总比理想残酷——她不属于他,至少、现在不是!
“墨墨,快要天黑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走吧。”太子爷期待的望着她。
以墨不着痕迹的睨他一眼,眼底划过一道异色,点点头,“恩。”
俊美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拉着她在一棵大榕树下坐下,然后摸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糕,殷勤的递给她,“来,墨墨,你……”吃。
‘吃’字未出口,一道戾芒划过,李宸煜只觉手臂一阵刺痛,汩汩鲜血泉涌而出。香软的桂花糕从白玉掌心滑落在地,错愕间,一双素手掐上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冰冷至极的语声在耳边响起。
他蓦然抬眸,入眼的便是一双含煞带戾的阴鸷眸子,那眼底的无情杀意毫不做假,只要他的话让她不满,下一刻便是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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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五十一章 找死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五十一章找死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幽暗的眼神翻涌着浓浓怒气,清美的面庞冷若冰霜,鬼魅般的杀意慢慢浮现,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爱残颚疈
以墨左手隐隐微颤,显然是压制着心里那头暴怒的野兽,免得不顺心下手太重忍不住将他给杀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回老家到他祖宗怀抱里去哭诉了,哪还用得找问啊。
显然太子爷在以墨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至少比擦肩而过的陌生强。
对于她的话,李宸煜充耳不闻,只怔怔的凝望着她。那双能倾尽天下的桃花眼里包涵太多,有痴缠、有茫然、有忧伤、有悲痛……多得让一向睿智聪慧的呈以墨都看不明白。
眸中杀气四溢,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重,以墨出手毫不留情,“为何要故意拖住我的步伐?”不怪以墨心狠,只怪太子爷出现得不是时候,一万匹战马被劫,玄武等人受困,这一系列的麻烦让以墨心烦,心烦之下就容易暴躁。且以墨急着出阵,急着寻回战马,急着救回属下,急着将卧龙寨血洗一空,可太子爷却百般阻扰,不怪以墨会怀疑他心怀不轨,另有所图。
十年一瞬如沧海。相隔十年,许多东西都会边改,更何况是小小的人心。
两人相遇,太子爷表现得太过,反而引人怀疑。
随着以墨的手指微微拢紧,李宸煜的呼吸更加困难,脸色已是紫青,可他依然执着的盯着以墨的眼睛,像是要将她这冷血无情的一面深深印在脑海。手臂上的伤深可见骨,艳红的颜色侵染着整只衣袖,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在洁白的手腕蜿蜒出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一滴一滴,滴滴串串滑落入土,不过呼吸间,就染红了一片净土。
酥软的桂花糕滚落在脚边,雪白的香糕被染成深红,血水浑着污泥,怕是连乞丐都不会要。
见他如此执着疯狂的模样,以墨有些错愕,旋即心头的躁意更胜。下一刻松开李宸煜的脖子,轮起掌心,一掌批倒了他身后的那颗大榕树。抬脚将地上的桂花糕踩得粉碎,睨了躺在地上的他一眼,用无比冷漠的口气警告道,“别跟着我。”
说罢,便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宸煜缓缓闭目,一滴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夕阳的余晖洒下,精美的脸庞呈现一片死灰,他的心也像是迟暮的夜空缓缓坠入黑暗。凉风四起,树叶沙沙作响,沙沙响声像是压制哽咽的哭声,西起的凉风为他追逐远行的情愫。而他,早已肝肠寸断……
“爷!爷——”等以墨走后,小靴子公公哭着趴在李宸煜面前,“爷,呜呜~爷,您这是何苦呢……”那么狠心的女人,您还念着她干嘛?
靴公公见李宸煜手臂上鲜血直流的伤口,慌得六神无主,慌乱之中,撕下身上的衣料,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着伤口。整个过程他都恍若任人宰割的木偶,完全失去了生机。
见此,靴公公更担心,想当初爷一时不慎被刺客一剑穿了胸膛,他都咬牙忍疼,保持着理智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如今不过是伤了手臂,怎会如此模样?!
“爷,您要不要紧啊?爷,您睁眼看看奴才啊,您可别出事啊,呜呜啊~爷,您就说句话吧,别吓奴才……”
李宸煜依旧不言不语,就连呼吸都变得若有若无,可他眼角的泪却是越流越汹涌。在小靴子公公撕心裂肺的哭求中,他终于动了。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缓缓移动,慢慢握上那团早已不成形状的桂花糕……
月色惨淡,星点稀疏。不知怎么,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凄凉,就连山林看起来也更外狰狞,空气中压抑的氛围令人胸闷,肃杀的气息令人胆寒。
在经历了又一波的暗箭伏击之后,终于将本就不顺心的呈以墨给惹毛了。黑眸含着滔天怒意,素手一招,浩瀚磅礴的恐怖气息蓦然爆发,随手扯下头上束发的发带,浑厚的内灵注入其中,顿时,软绵顺滑的发带恍若出海的蛟龙般,刚猛凶悍,带着凌厉的煞气。屈指一弹,发带射出,空中气息犹如波浪层层翻涌,然后轰然一阵声响,发带所过之处,草木尽毁。
仅凭一己之力生生塌陷了杀阵一角,一方被毁,整个阵法的威力也远不如从前。在远处山峰暗中观察操纵的钻山虎见了,又怒又急,但更多的是害怕担心。
如此强悍又凶狠之人,不是他惹得起的。慌忙丢下一切,转身就逃,可还没跑出几步,只见一道黛青色光芒如闪电流星划过,堪堪落在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以墨的出现,吓得钻山虎跌坐在地,脑中回想起她面色不改的下令斩断他所有兄弟手指的一幕:百人断臂流血,痛苦滚地,唯有她凛然傲立,面无表情。眼底惊恐流露,突然后悔起刚才的所作所为,惊慌之下,他抓住唯一的希望,跪在地上磕求道,“您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我是‘机关神算’严路子的孙子,我不止会布阵,也能破阵,还能改阵,猛虎寨的阵法就是我改的,我有不输给我祖父严路子的天赋,您饶我一命吧,我能为您所用,我以后只衷心于……唔!”
声音戛然而止!
钻山虎瞠目欲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颅与身体分家,面上的除了惊悚还有难以置信……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只要下手之人的速度够快,临死之人在死前还能保留一瞬的意识,可以清楚的看着自己的脑袋与身体分开。
躯体伫立两秒,然后轰然倒下,带血的脑袋咕噜噜的滚到以墨脚边,以墨面色阴郁至极,一脚将面庞狰狞的脑袋给提下山峰。
“难怪你会有咸安的地形分布图,原来是严路子的孙子。”
钻山虎临死前也算是给以墨解了心中疑惑。
以墨站在山峰之上,迎风而立。冷清的月色下,胸前勾勒着金线的雄鹰略显清幽孤绝,笔挺的背脊充斥着铁血煞气,身姿如临风玉树,衣袖在风中摆动,发出沉闷声响。三千青丝在身后飞扬,孤绝霸气;阴冷气势在周身萦绕,酷辣狠戾。
站在山峰之上,将山林场景尽收眼底。东边寻找出路的朱雀等人,西边遭遇暗箭伏击的柳土獐等人,以及……中间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无良表、哥。
收回视线,素手轻挥,紫色发带在冷月下飘然飞出,带着强悍的气息划过山林上空。
朱雀柳土獐等人见了发带,脸上一喜,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发带方向追去。
山峰之上,朱雀和柳土獐等人先后到达,“主子!”
以墨摆手不语,抬首望了望月色,当目光落在西边玉峰林时,眼底尽是一片肃杀!
“走!”
一声令下,数十道身影从山峰一跃而下,直奔西边玉峰林。
今晚注定是咸安悍匪们闻风丧胆的忌日,猛虎寨青天白日下被人挑了老窝,大当家身首异处。晚上卧龙寨也不平静,注定要被人血洗一场。
太子爷李宸煜手下第一大将,七伤将军亲自带领六路玄铁骑进西山剿匪!
卧龙寨上下一片恐慌,二当家更是气得当场摔了杯子,指着三当家怒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说了玉峰林的护山大阵不能随便开启!不能随便开启!你怎么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家都带着玄铁骑打上门来了!”
三当家的牛脾气一上来,谁都不服,狂傲自大的性子在玄武面前碰了钉子,可是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的张狂鲁莽起来。二当家的怒骂对他不痛不痒,扛起锋利的钢刀,狂傲道,“怕什么!大不了老子出去跟那些龟孙子拼了!哼,软骨头带出来的兵,也都些是没血性的龟孙子,我们卧龙寨的勇士们都是实打实浴血奋战出来的,难道还怕打不赢那些没根儿的孽种!”
一旁的木堂主见不惯他这幅自大模样,冷哼一声,打击道,“既然这么厉害,怎会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折了一半人马。”
三当家横眉怒瞪,“你他妈的唧唧歪歪说个屁!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玄武的事是三当家永身的痛,只要一提起就跟踩着尾巴的猫似的,顿时张牙舞爪起来。
三当家这幅野蛮粗鄙行径惹得在场的人都面带不悦,木堂主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脸色顿时铁青,“你……”
“好了!”二当家一声怒喝,打断两人的挤兑,“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吵!如果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玄铁骑。”
另外一位堂主站出来说道,“二当家,这次玄铁骑明显是有备而来,想来是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们来势汹汹,军需充足,兵力强势,而我们因为三当家劫马之时损了不少兵力,且毫无准备,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我们撤退吧。”
话音刚落就遭到三当家劈头盖脸的怒骂,“撤什么撤!你他妈的要老子当缩头乌龟是不是?!就是战死老子也不当缩头乌龟,不准撤!”说完,便自动请缨道,“老二,你派四百好手给我,我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二当家犹豫不决,现在卧龙寨就只有五百人马,如果派出四百人手还不能抵抗玄铁骑,那么卧龙寨就算是毁了,如果撤退至少还能保全势力……
三当家见他犹豫,立即说道,“老二,你放心吧。玉峰林的护山大阵还能支撑一会儿,且我们对地形熟悉,比玄铁骑更有优势。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凭那些阵法都能玩死那些龟孙子!”
此话让二当家更加动摇,咬了咬牙,点头应了三当家的要求,“好。老三,我给你四百人马。”
三当家当即带着四百人马出去迎击玄铁骑,卧龙寨三里外,六路玄铁骑严阵以待。惨淡的月色下,玄铁骑冷锐锋利,枪如龙,人似虎,千来铁骑凛然傲立,犹如临渊带着凛然杀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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