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千来人马,寂静无声。
身经百战的铁血气息在林间散发开去。
夜是如此之长,在阵中被困的玄武和女土蝠等人也终于等来他们的主子。玄武愧疚自责的跪在以墨面前,垂首不语。
女土蝠等人跟在玄武身后也跪了一排,“主子。”声音略微哽咽。
以墨伸手背在身后,傲然的身姿挺拔如松,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从身边蔓延,冷漠的睨他们一眼,见他们身上虽然狼狈,却并无大伤,眼中的怒意顿时褪去一半。冷声开口,“起来。”
玄武等人不敢抗命,迅速站起身,默默退到她身后老老实实的呆着。
朱雀见自家大哥平安无事,高悬的心也缓缓落地,上前一步,站在以墨身侧禀告道,“主子,鬼金羊刚刚传来消息,卧龙寨的人与一支铁骑军队打上了。”
铁骑?“谁的人马?”
“好像是当朝太子殿下的十六玄铁骑。”
以墨蹙起眉峰,太子的玄铁骑?难道……他是来剿灭卧龙寨的?!
“玄铁骑实力很强,卧龙寨的四百人根本不是对手,如今四百人已经死了大半,卧龙寨算是完了。主子,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以墨微眯着眼,眼底暗潮翻涌,“敢劫我的战马,就要有死的觉悟。”
卧龙山寨内,几大堂主战战兢兢,木堂主最先说道,“二当家,我们撤吧,带着一百人马和所有东西撤回麓山,主子看在我们多年衷心尽责的份上,不会为难我们的。”
“对啊,二当家,我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三当家已经战死,剩下的人抵抗不了多久,是走是留,您得给一句话啊?”
二当家只犹豫了半响,便下令收拾东西从后山撤退,一行百人匆匆而逃。逃走时,顺便也带上了劫来的万匹战马。有这万匹战马在手,二当家等人也不怕麓山的主子发难。
马蹄如雷,尘烟四起!
以二当家为首,众人都疯狂的驾着马直奔麓山,走到半路,却意外的被一群煞气腾腾的人拦下了。
一道阴厉冰冷的声音隔空遥遥传来,“敢劫我的东西,找死!”
恐怖的威压如瀑倾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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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五十二章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美女神医
“找死!”满溢杀气的怒喝声铺天盖地!
一道暗色尾芒从半空划过,奔跑在前的十几人齐齐坠马。爱残颚疈二当家勒住胯下马匹,凝眸看去,吓得倒吸一口冷气。那些人的脖子上皆浮着一条暗红的血线,面目狰狞,瞳孔放大,瞬间没了呼吸。
以墨冷然睥睨着一群人,顷长的身子宛如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且又锐利逼人。黑眸蕴藏着酷辣狠戾,周身洋溢出如地狱修罗般的肃杀之感。
这一幕不仅惹得身后的百来人心悸胆寒,就连座下的马儿也躁动不安。
二当家喝住胯下躁动的马匹,朝着以墨抱拳告罪道,“我们不知是阁下的东西,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二当家是个聪明人,看了眼乖乖站在她身后的玄武就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想当初老三带了三百好手劫马,却被玄武三十几人给打得落荒而逃,且还需开启护山大阵才困住他们,可见他们的实力个个不俗。如此天赋的杰出人才都乖乖臣服,可见为首之人更是不凡。
“木堂主,将战马一匹不少的还给这位阁下。”旋即再次朝以墨躬身敬道,“阁下的损失,我们也会尽数赔偿。还望阁下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方便。”
以墨冷哼一声,“晚了!”朝玄武等人挥了挥手,眼底杀气暴涨,“一个不留!”
音落,数十道黑影窜出,犹如地狱的使者,手中利刃刀刀抹在敌人的脖子上,瞬间就倒了大片。玄武朱雀等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付起卧龙寨的人,毫不费力。
毫无疑问,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到半个时辰,卧龙寨的人死伤殆尽,浓重的血腥味儿开始在林间蔓延。一股微风吹起,夹着血腥远远飘扬,远处正带领着玄铁骑搜索余孽的七伤闻了,忙着召集着玄铁骑驾马赶来,等他到时,只看见了满地的残肢断臂还有汇聚成河的血流。
七伤诧异的蹙眉,翻身下马蹲在一人的尸体旁查看半响,最后脸色越来越沉。
暗卫龙一也从丛林中窜出,见了满地死尸,沉声开口,“可看出是何门派的功夫?”
七伤摇了摇头,“这里面夹杂着各个门派的功夫,很复杂,看不清出手之人的深浅。”望着满地的残肢断臂,这些人的死状无一不惨烈,有的是一剑封喉,有的一剑穿心,有的拦腰截断,有的四肢尽断……就连经过战场洗礼的他都受不了这种残酷铁血的画面。
这种死法,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
七伤正欲再探查,突然一声破空锐响在寂静的山林间响彻,七伤抬首一看,暗黑的夜空之上突然绽开一朵深紫的木莲花。
龙一脸色瞬变,“殿下出事了!”
七伤也是大惊,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领着玄铁骑直奔事发地点。
客栈内,小靴子公公跪在床前,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呜呜~爷,您醒吧。爷……”
房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太子爷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靴公公以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人便是太子爷座下一文一武的左膀右臂。七伤是武将装扮,他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是难得一见的威武男子。
一旁较儒雅文弱的便是有‘京城第一智者’之称的偃师。偃师一袭儒雅长衫,身形修长消瘦,品性温文雅致,长的虽不是太子爷这般惊艳绝伦可也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眼中饱含洞透世情的睿智,让人不可小觑。
龙一是暗卫,一直隐匿在暗处保护。七伤担忧的立于床前,刚毅的脸庞满是肃杀,“主子是被何人所伤?”话语中满含怒意。
小靴子公公只哭不语。
偃师蹙着眉头,沉凝半响才幽幽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为今之计是想个办法止住主子伤口上的血。”伤口深可见骨,一般的伤药止不住血,而他们这次出来的紧急,根本就没带宫中上好的伤药。
听了偃师的话,七伤面色更阴沉,抓来心惊胆颤的小二哥询问,“这地方可有名医?”
小二哥战战兢兢的回道,“有、有,前面的芙蓉镇上有个医术高超薛神医,薛神医……”小二哥话还说完,七伤就带着十来个玄铁骑冲出客栈,直奔三里外的芙蓉镇。
屋内,小靴子公公一边哭着一边给他家爷净身擦手。沾水的锦帕擦过他手上的血渍,擦过他手上的污泥,却唯独没碰他手里紧握着的桂花糕点。
偃师见了,挑了挑眉头,指着太子爷手里那团不成形状的东西,轻声开口,“靴公公,这是糕点吗?为何不把它拿出来?”众所周知,太子爷好洁净,即便是沾了污泥的靴子他都不会再穿。可如今却将如此肮脏的东西握在手里,死死不放……
小靴子公公咬着唇,轻轻摇了摇头,“爷他喜欢,就让他握着吧……”说着,眼泪又如泉水流淌。他知道,爷想握的不是糕点,而是那份他抓不住的情愫——呜呜,那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呜呜,我可怜的爷啊!
不到半时辰,七伤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美丽的女子。
女子一袭素白淡雅长裙,简单婉约,如瀑的青丝挽成精美的风髻,斜斜插着一只碧玉簪。螓首蛾眉,清眸流盼,精美的面容秀美绝俗,莹白如玉的肌肤少了层血色,显得略微苍白,可也更加扶风若柳柔美动人。女子面容温婉如玉,可骨子里却是蕴含冷傲,恍若碧水寒潭之上的出尘仙子,清丽高贵,冷傲脱俗。
七伤伸手做引,“薛姑娘,里面请。”
薛如雪轻微颔首,精美的面庞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感情。
小靴子公公见着来人连忙让开位置,“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爷啊……”盈盈泪水如雨下。
偃师不着痕迹的哀叹一声,这靴公公果然不负‘泪人儿’的称号。从出事的时候哭到现在,中间就一直没停过!
薛如雪站在床边,漫不经心的扫了床上男子一眼,当看清男子的相貌,不由一怔,他面色虽然苍白可仍不掩其风华绝代!
如此人中龙凤……
偃师突然出言,“姑娘,我家主子的伤可否严重?”
薛如雪从怔愣中缓过神来,并未回答偃师的话,而是毫不避讳的在床边坐下,摸出袖中银针在太子爷受伤的手臂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两针。素手执针,手法熟练而优雅,一刻钟的时间,伤口的血就不流了。
“太好了!”靴公公喜极而泣,偃师和七伤也齐齐大松口气。
“伤口有些深,这些天切忌用力。待会儿我开副补血养气的方子,每日让他服下两剂,三天之后便能大好。”
清亮的声音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娇柔,甚至带着些冷意,可听在耳里却是娓娓动听洋洋盈耳。
薛如雪正要起身,却被突然伸出的手紧紧握住,那手结骨分明,看着尊贵至极。她缓缓抬眸,将视线从手上移到那人脸上,只见他依旧双目紧闭,额上有冷汗析出,嘴里轻轻低喃,“别走,别走……”
这一刻,她冷硬的心因为这句话,软得不可思议。就连冰冷的眼底也带着丝丝柔情,这样的天之骄子……
见太子爷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偃师会心一笑,给七伤使了个眼色。七伤顿时明白,朝着薛如雪躬身礼遇道,“姑娘,我们家主子伤重,且身边又无女婢,还请您费心照料一番,我们感激不敬。”说罢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推着靴公公就出去,偃师走在最后,出了屋子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哎哎,我还要照顾主子呢,你拉我出来干嘛?”靴公公不依,转身就要进屋。
七伤扯着他的后衣襟,不让进,“你进去干什么?人家姑娘心细如尘,自然懂得照顾人,况且、没看见爷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让走嘛……”
小靴子公公拍开他的手,怒瞪着他,低骂道,“粗俗!有话说话,拉拉扯扯作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揪他衣襟,有损他东宫第一总管的威严。
七伤忙举起手,揶揄着笑道,“奴才就是一粗人,靴公公您大人大量,别跟奴才一般见识哈……”
靴公公高昂着脑袋,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知道就好,粗人!行了,别碍着洒家伺候爷的大事。”转身又去推门。
这次且被偃师给阻止了。偃师嘴角含笑,文雅和气的往门口一站,小靴子公公却不敢前进分毫。
偃师垂首理了理腰间系暖玉的流苏,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贵气,“你不能进去。”
小靴子公公眉头一蹙,“爷要留的不是那女子……”爷留的是他的墨墨。
“我知道。”偃师弯弯嘴角。两人从来没见过,他自然知道爷开口留的不是那女子。太子殿下的反常,他自然也知晓,小小一道伤,怎会让那么一个宛如天神般的男子就像失了魂丢了魄,没了生存的念头!
哀莫大于心死!这幅摸样明显是为情所困。
太子殿下性情暴戾,对于感情更是有着难以想象的执着,这样的人一旦疯狂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要做的就是果决的斩断这份还未来得及萌发的情缘。帝王无爱,雨露均施。只有无情无爱的帝王才能成就大事。
偃师敛下眼中那份狠辣决绝,太子殿下决不能钟情于任何女子。否则……杀无赦!
屋里,轻纱舞动,气氛旖旎。
薛如雪静静坐在床前,深深凝望着床上男子。男子面庞精美如玉,斜飞入鬓的眉形如墨画,一双凤眼像是携着千般风情,万种相思。长长睫毛如蝴蝶翩飞般轻轻颤抖,显然睡得并不安稳;薄唇紧抿,勾勒出性感而又的伤怀弧线。
见他额上析出层层冷汗,薛如雪缩回被他握住的手,本想拿出锦帕给他擦擦汗液。可手腕一动,大手就握得更紧,好似怕她逃走似的,紧紧握住,一刻也不放松。无奈之下,她只得伸出另一只手,扯着袖子轻柔的给他擦着脸颊上的汗液。
两人的脸庞挨得很近,近的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一股淡淡磬香飘入鼻翼,香味像是雨后竹林般清新好闻。渐渐的,她痴迷了,如此雅致俊美清贵非凡的男子……看着凉粉紧抿的薄唇,薛如雪像是魔怔了一般,缓缓俯下身……
“别走,别走……墨墨~”
痛苦的低喃声唤起了薛如雪的神智,惊得连忙直起身,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出格放肆,顿时羞得俏脸通红。美丽的脸庞如同抹了胭脂,染上一层瑰丽迷人是色泽。
“别走,墨墨~别走……”深情的低喃夹着痛苦。
‘墨墨’二字极轻,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能察觉,薛如雪自然没到‘墨墨’二字,只知道他正用深情而又痛苦的低喃声挽留她。原本冷傲的神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如水。
伸手反握着那双大手,柔声软语的安慰,“不走,我不走。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
咸安悍匪事件后,为了防止事情再次生变,以墨亲自领着万匹战马直奔玉门关外的张家地界。张家地界无数石峰拔地而起,数万山脉延绵万里。气势雄奇险峻,地形神鬼莫测。加上天然‘迷宫’,是最好的隐匿之所。当初以墨就是看上了这里孤僻难寻,且浩大如海,所以才将十万将士隐匿在此。
承天国法纪严明,贵族只允许圈养五千私兵,如果超过限量就会以谋逆罪论处,呈以墨圈养了十万将士,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到时怕是连皇帝舅舅也要一起给砍了才能恕罪。
幸好张家地界本就神秘险峻,再加上白虎又在外围设了迷阵,外人就更加难以发现。
以墨学的《返璞归真》功法里不止有无上心法,还有医道记载以及易理八卦等,以墨将医道手抄一本给了破晓,将易理阵法给了白虎。白虎也没辜负她的期望,下了苦心研究,当初轻而易举的诛伏薛仁的五千亲卫就是他设了杀阵的功劳。白虎设下的杀阵与严路子的杀阵不可同日而语,比起严路子的杀阵,白虎的杀阵更有威力,且更玄奥多变。一旦入阵,不死不休!
也是如此,以墨才在钻山虎投诚之时,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她已经有一个更好的,何必再收一个稍次的,且还是一个对她起过杀心的人!
一万战马安全送到张家地界,以墨未作停留,只带着朱雀连夜返回感业寺。
当以墨路过忘川郊外,不自觉的放缓了步伐。望着前方入城的马路,眼中略带些怀念。
朱雀从小就跟在以墨身边,对她每个表情都熟悉,自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由出言提议,道:“主子,都到忘川郊外了,不如我们进城去看看王爷和王妃,反正都用了多少时辰。”
“不用。”
以墨驾马欲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武林人士驾马奔来,一行大约五六人,最大的三十来岁,最年轻的也是弱冠之年。六人从以墨身边匆匆而过,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显然是有要事在身。
为首的中年男子突然勒住马儿,其他五人见此纷纷喝停驾座。
中年男子忽然转头,望了以墨和朱雀两眼,随后驾着马返回以墨身边,出声问道,“喂,你可见到一个受伤女子从这里经过?”犹如洪钟的语声中带着些傲慢无礼。
朱雀眸色微暗,绣袍下的素手悄然摸上腰间的软剑,正欲出手教训这傲慢无礼之人,却听主子冷声回道,“无!”
旋即明白主子的用意,她们急着赶回感业寺,自然不想惹上是非。为这点小事耽误了时间,不值得。
男子又看了以墨两眼,对她的冷言冷语有些不悦,可见一身华丽锦袍且气势不凡,怕是身份不俗,他们现在有要事在身,不宜惹事,便冷哼了一声,驾马而去。
朱雀狠狠瞪了那人的背影两眼,什么东西!
“我们也走。”
以墨和朱雀胯下的马都是千里良驹,很快就越过前面的六人,直奔感业寺的方向。几天几夜未歇,即便是以墨承受得住,朱雀也受不了。望着暗黑的夜空,以墨喝停马儿,翻身下马,“我们在这歇一夜,明日再启程。”
朱雀知道主子是为了她,她也不多说,只望能尽早恢复体力不拖慢主子的脚步。
暗黑的夜幕下,小小的火堆泛着淡红的火光,照亮了一方山林。
以墨盘坐在一旁修炼打坐,朱雀不敢打扰她,只抱着腿静静的坐在她身旁默默的守护着。
无聊之下,朱雀歪着脑袋,偷偷看着自家主子。淡红的火光为那张绝美的脸庞添了几分属于女子的旖旎柔情,长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粉嫩欲滴的小唇,还有遗传到王妃的精美轮廓……朱雀痴痴偷笑,主子这么出色,也不知道怎么惊采绝艳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转念一想,朱雀突然忆起那个叫文喏的男子,听说那是王妃给主子定下的夫婿,也不知道长成啥样?!
朱雀正想得入神,突然一声爆喝传来,“妖女,看你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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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五十三章 文喏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五十三章文喏
“妖女,看你往哪里逃!”
朱雀侧目,一个狼狈带伤的女子闯入视野。爱残颚疈女子虽然面带惊慌却不掩那身风华妩媚,身上带着血迹,呼吸粗重凌乱,想来是受了伤。
虽然受了伤,可她速度也是奇快,身形如鹤,轻快敏捷,怀里抱着一把莹白玉琵琶,拼命似的往前逃。
“站住!”
爆喝声再次响起。四人驾马如狂风卷过,直追前逃的女子。
女子受伤不轻,且被四人拼命追了半天,早已竭力,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再加上对方驾马,速度更快一筹,不过呼吸间就追上了。
朱雀见着那四人,不由挑了挑眉,这些不就是白天找她们问话的人吗?记得那时是六人同行,怎么现在只有四个?
四人纵马迅速的将女子包围其中。为首的中年男子眼里满含盛怒,眉角带煞,面目狰狞,“妖女,你偷我药王谷圣药,杀我药王谷两名嫡传弟子,实乃罪大恶极!如果还想留个全尸见地下亲人,那就速速交出圣药。否则,尸骨无存!”
“二师兄,何需跟她废话!直接杀了她,抢回圣药。”一名年纪较小的弟子赤红着双目怒吼道。
四人乃是药王谷弟子,奉师命追杀盗取药王谷续命圣药的盗贼,不料对方竟是武功高强的魔教妖女,一身毒术甚是了得。六人联手,最后竟落得两死两伤的下场。
妖姬吃痛的捂住腰间伤口,警惕的望着四人,她也没想到药王谷的弟子会如此厉害,在中了她申花毒之后竟还能坚持不懈的追她十里路。
隐在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在伤口几处大穴上轻点,感觉没有血流出,她才轻微松口气。随后调动丹田中枯竭的内力,暗自缓慢调息。
四人杀气腾腾,妖姬却怡然自得。娇媚的脸庞倏然一笑,美目盈盈水润,小巧的红唇微微翘起,浑身都荡漾起无限妖魅,这是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媚态的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牵动着男人的神魂。
“几位官人为何紧追奴家不放?奴家早就说了,奴家只是在生花江上卖唱的女子,不是官人口中的妖女,更没偷官人所说的圣药。官人莫要冤枉了奴家~”
妖姬身着一袭妖艳红衣,修长的玉颈下,雪白酥胸半遮半掩,素腰一束,身姿曲线玲珑,随着她轻微的晃荡,饱满处直欲喷薄而出。发髻披散凌乱,却有另一种风味,破裂的衣袍隐隐露出凝脂白玉,如此模样更是激起男人心底深处的欲火。
从药王谷那三个弟子着了魔似的直勾勾的盯着那喷薄欲出的胸部看就知道是有多勾魂儿。
妖姬勾嘴蔑笑,眼底划过一抹戾芒,在三个几个男人失神之际,素手轻弹,‘噌’的一声刺耳锐响划破虚空,一道锋利白芒直射马上痴迷的男子。
男子痛苦的闷哼一声,临死之际终于醒悟过来,缓缓垂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轻而易举的穿透他胸膛的丝线。
葱白圆润的手指妖娆的缠上横在虚空的丝线,丝线的一头带着小如柳叶的利刃,另一头牵在怀里的白玉琵琶上。妖姬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更深,“客官如此放肆的看着奴家的身体,奴家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呢~”
“妖女!找死!”二师兄薛泰暴怒,反手扬起一派淬了剧毒的银针,以迅雷之势射向妖姬的几处死穴!
妖姬眼神一凌,手指微动,带着利刃的丝线从男子的身体里扯了出来,血线划过半空,马上的男子都还未来得倒下,阴毒的利刃瞬间转向,带着血光直击射来的银针。
‘噌’‘噌’几声锐响,来势凶猛的银针被撞得四处飞射开去。几根银针落地,泛着森绿的针头插入草丛,带着腐蚀性的剧毒霎时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给染成黑墨色,不出片刻就化成一滩臭水。可见其毒的霸烈之处。
见此,妖姬脸色怒沉,汇聚最一点内力于指尖,旋即丝线如狂蛇舞动,带着薛泰的一根银针,杀气冷冽的破开虚空,直袭薛泰那双浑浊的眼!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泰也阴沉着脸,给身旁的师弟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出手。薛泰缠住那条诡异的丝线,而另一人擒着武器,飞身迎上去与妖姬近身拼搏。薛泰抽出贴身佩剑,手腕灵巧一动,挽出个剑花,旋起凌厉的劲风斜斜挑开飞来的利刃丝线。
两物相击,发出金属般的刺耳锐响。丝线像是失了控的长龙,无规则的反弹着,线上携着的银针也失去准头,往另一个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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