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女儿受到如此褒奖,景阳心情甚愉,大发善心的一挥手,女红一项算是过了。
以墨禁不住大松口气,正要露出笑容来,谁知景阳接下来的句话生生将她的笑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墨儿啊,我承天王朝的女子历来以温婉贤惠为准则。养在大家族中的女儿更是要品行出众,容貌出众,才华出众,这样才得父兄重视,才能嫁得良人。”
以墨不自觉的抽抽眉角,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全身。
只听景阳公主继续道:“你性子冷,且行事独行霸道,这样的性子不得夫家喜欢……虽说我与你父王早帮你觅得一门亲事,不必担心寻不到良人。可还是得有拿得出的才华才行,以免你嫁过去被夫家姑婆们嘲笑。”
随后指了指站在身后的琴棋、书画,“她们两人在书画上都有不小的造诣。”又指了指云谥,“云姑姑更是宫中上任掌乐的嫡传弟子,一手琴艺不比那个什么‘清琴双姝’差。而玉蝶也甚是聪明,自小便研究棋艺,在棋之一道上更有自己的见解。今日娘亲让她们聚集在此,就是想考考你的‘琴棋书画’四艺。如果你琴棋书画之中的三样能过她们的关,那便是最好,如果不能过……就入‘梨园’学馆好生学学,免得日后被人笑话了去。”
景阳自然不会觉得自家女儿不好,相反,她觉得她女儿最好,这世上谁都比不上。可撇开母女关系,从客官角度来看,女儿的容貌极好,少有女子能比得上,且头脑聪明心性坚韧,就只是那性子与这世上传统的审美观差了那么一点点……呃?好吧。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
所以,为了让女儿变得更完美,景阳打算重新打造!争取让女儿变成名震京城的第一才女!
景阳兴奋了,以墨就痛苦了。考琴棋书画?还不如考她刀剑棍法,不是她自大,在武功上这满屋子的女人就是全上,也打不过她!
景阳朝云姑姑点头示意,云姑姑心灵神魂,拍了拍手,丫鬟小厮灌肠而入,一架七弦琴摆到以墨面前,暗红的琴身有种古朴的沉重感,朵朵妖艳的古藤花在琴身缠绕,一看就知是把上等的好琴。
朱雀心中轻叹,以主子的琴艺,真是浪费了一把好琴啊。
以墨兴致缺缺,景阳兴致高涨。
“墨儿,随便弹首曲子,让云姑姑听听。”
以墨忍不住多看了母亲两眼,幽幽道:“真要弹?”
“弹!”
“好吧。”
两个呼吸间,刺耳的铿锵乍起!
尖锐声音刺透耳膜震得众人神魂颠倒!
一曲作罢,以墨气定神闲,朱雀风轻云淡,除此之外,其他人皆是脸色苍白生死不能,那小彤更是‘呕’的一声吐了满地鲜血!
“咳咳~”景阳喝杯热茶,压下心头翻涌的血气,让下人给云谥月评等人都上了茶,让他们压压惊,“墨儿,这琴就算了。先试试别的……”
云姑姑又让人端来棋盘。玉蝶双手放下茶杯,站起身,莲步轻移到以墨面前,先是朝以墨笑了笑,笑容是春天的百合花,纯洁美丽。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微微欠身,动作优雅,面容婉约,声音轻柔,“请墨儿妹妹多多指教。”
“恩,好说。”以墨淡定至极,轻微颔首,颇有高手风范。如削葱般白嫩的玉指捻起黑子,本着谦让风范,以墨淡然出声,“我让你一子。”
不知她底细的景阳见了,心中一喜。
风过隙,半个时辰过去。玉蝶满头大汗的落下一子。结束了荒唐的一句棋。
看着惨不忍的棋局,景阳都不忍看,缓缓闭上眼,叹息出声。
不用说,残败!
谁败?
当然是以墨了。
原本众人见她信心十足的让玉蝶一子,本以为即便不是棋道国手至少也是高手,惹得玉蝶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可落下几子之后,众人算是看出来了,这完全是个门外汉!
玉蝶为了不让她输得太难看,费尽心思的给她放水,这不,连额上热汗都给憋出来了,可还是没能撑得过半个时辰。
看着棋盘上的一片狼藉,玉蝶轻叹着摇头。起身又回到座位上。
景阳复又睁开眼,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一阵养息之后立即又变得斗志昂扬,“琴棋,书画,你去考考公主的‘书’‘画’。”
“是。”
哎哎~幸好没让景阳公主失望,以墨琴棋不行,至少书画尚可,那一行行梅花小楷字写得极好,只怕是连燕太师见了也会称赞一二。
哎~总的说来,还是有补救的可能。
景阳望了依旧气定神闲好似天塌下来也不会惊讶的以墨一眼,后满怀希翼的看着云姑姑,见云谥摇了摇头,又将视线转向玉蝶。玉蝶轻咬着下唇,偷偷斜睨以墨一眼,目光闪了闪,还是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景阳公主一连看下去,只有书画点头,叹了又叹,深吸口气,决定道,“墨儿,明日娘就派人去梨园给园主通通信,不出意外,过两天就能进园子学习了,你自己好生准备准备吧。”
以墨的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山峰,虽然不悦,可也没有反驳。正要起身回园子,却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就见自家亲爹发丝凌乱衣衫皱褶不整头上金冠也歪斜在半边,满身狼狈却又怒气腾腾的进屋。
以墨诧异的挑挑眉,出声问道:“打架了?”
呈袭却没说话,当谁也没看见,直接越过一干人进了里屋。
景阳拦住跟在呈袭身后的元朗,低声询问,“王爷是被谁打了?”
元朗苦着脸,“哪能啊,是王爷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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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零五章 被赶出府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零五章被赶出府
雷霆王在宫中公然殴打四品詹事府少詹事许冒许大人的‘丰功伟绩’在第二天就已经被传开了。爱殢殩獍京中一些文臣听闻,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直骂,莽夫!鲁臣!
那些文臣一向自诩是大圣人孔孟的后代,行事向来温和,对人也彬彬有礼,且极重典范。见呈袭竟堂而皇之的在皇宫有恃无恐的殴打朝廷命官,顿时气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紫,联名上书要圣上治他一个藐视皇权的忤逆之罪。
可那奏折都还没到上书房,本路就被太子爷截去了东宫。
太子爷顶着个青紫色的巴掌印在东宫不住的晃荡,小靴子公公戚戚唯唯的跟在身后,脸上同样顶着几个巴掌印,不过比起太子爷来,更惨不忍睹些。
太子爷走进墨玉殿,闲散的窝在精美贵气的睡塌上。他今日穿着一袭炫黑长衫,修长的身子倚在榻上,脚上穿着绣有流云的金边长靴,靴子的面儿用的是暗纹鎏金布料所制,在阳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得像山坳间的湖面,带着绚丽的光彩。靴底踏在软榻上,一脚屈着,一脚懒散的放在小靴子公公腿上。
靴公公狗腿的给他家爷捶着大腿,“爷~雷霆王爷也太大胆了,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殴打许大人。”靴公公当时也闻讯跑去看了一番热闹,他与乾闽帝是一同到的,亲眼看着雷霆王当着众人的面踢了许大人的软处,当时他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裆下,那地儿可是男人最薄弱之处,就是不小心磕碰到都得疼上一阵,更别说是下狠手去踢了!
小靴子公公嘿嘿一笑,直言不讳道:“爷,您是没看见,王爷那一脚是有多狠,许大人双腿一伸、两眼一翻,立马就不省人事了。奴才都在想,许大人那玩意儿以后还能不能用?”面上虽在笑,可眼里却藏着毒。靴公公恶毒的想着,要是废了才好呢,废了就好跟他一样,既然他这么瞧不上他们这些阉人,也让他尝尝做阉人的滋味。
许冒是任颧禾一手提拔的人,自是任相一派。任相势大,依附他的小官也跟着张扬跋扈、心高气傲起来,当年靴公公领太子爷命令出门办事,在崇武侧门遇到正要进宫的许冒。
两人都是乘坐马车,而侧门通道虽不窄,可却不能容纳两辆马车同时进出,只得一个先一个后,位高之人只是先行。
许冒乃四品京官,只是比一个阉人太监来的重,可靴公公手里的拿着太子的贴身令牌,见令牌如见太子,侍卫当然不敢拦他,全程开道让靴公公先出了崇武门。许冒此人也算得上是趋炎附势的真小人,见一个没根的阉人竟然欺在他头上,心里自是不服,可对方又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宫人,他也不敢出手打骂,不过没少在背后咒骂靴公公活该断子绝孙。
阉人最忌讳别人说他没子没孙又没根,而这许冒每次见了都要冷嘲热讽的提醒靴公公一次,靴公公对他自是恨极。
如今见许冒这样,如果靴公公不幸灾乐祸一番岂不妄为人?
“这些老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太子爷悠闲的摇晃着腿,翻开手里联名上书的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扬手就扔进了宫殿角落的火炉中。
‘哄然’一声,火蛇卷起,将奏折化成灰烬。
“……”靴公公不敢多言,因为他看清了太子殿下眼底那抹杀机。犀利的目光如毒蛇般阴辣,看得让人心底发寒。
太子爷拿起锦帕擦拭着掌心,“可查出那碟糕点有经过谁的手了?”
靴公公脸上划过一抹疑惑,思维转了一转才明白太子爷说的是合欢散之事,“回爷的话,查出来了,是园子里名叫玉兰的女子。”
“玉兰?”显然太子爷不知是何人。
“是下面的官员送来伺候爷的‘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是指专门养来伺候大贵人的女子。‘养瘦马’在承天国也颇为流行,他们将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以此从中牟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出嫁时,可赚达千五百两。一般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
而官家养来送给皇亲贵族的‘瘦马’当然不是民间小户人家可以比拟的。他们买来的女子无一不是绝色姿容,婀娜身材,而教授给她们的也不是简单的歌舞书画,这些女子魅惑男人的功夫比烟柳花巷的妓子都要略胜一筹,那一手伺候男人的功夫……渍渍~让男人死在床上都愿意哦!
玉兰是前两日送来伺候太子爷的‘瘦马’,许是耐不住寂寞,许是受人蛊惑,竟胆大的给太子爷下合欢散。
太子爷面容俊美,凡是见过他的女子无一不心生钦慕,可太子爷的手段也是阴狠的,后院的女子虽然天天想着得太子爷的宠爱,好坐上太子妃位,可也没人敢使手段爬上太子爷的床。
因为知道她们不敢,所以便没怎么防备,谁知出了胆大包天的!
害得太子爷差点失身!
小靴子公公见爷脸色阴郁,小声开口,“爷,可要将那玉兰处置了?”
太子爷摆摆手,漫然笑道:“供做!”
“啊?”小靴子公公一脸茫然。
“要是没她的合欢散,本太子哪能亲到墨墨的小嘴,摸到墨墨的小手,还让墨墨……”一提到此,太子爷的神情又荡漾起来了,股子里的媚意浮上表面,眉梢更是染上艳丽旖旎。
害得小靴子公公赶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太子爷的一句话,让玉兰在东宫地位瞬间高涨。下午,靴公公便亲自领着人带着太子爷赏赐的东西去了花园,见那位玉兰姑娘。一时间园子里的美丽女子们都看红了眼,薛如雪更是气得折断了手中桃木梳。
美目中阴厉一闪而过,原本以为怂恿她对殿下下合欢散,不仅能除去一个对手,如果抓住机会,还能得太子宠幸,不想……
“薛姑娘。”丫鬟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素食盒。
薛如雪收敛眼中的阴厉,整理一番身上的素衣白裙,侧首嫣然含笑道:“回来了。”
“恩。”丫鬟将食盒放在桌上,从中端出一碗美容养颜的参汤,“姑娘,参汤来了,您赶紧趁热喝吧。”
薛如雪接过参汤,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一边问道:“可打探到那戴面具的女子是谁了?”
“姑娘,太子爷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
……
次日,以墨被景阳和呈袭联手赶出了王府。
望着避她如蛇蝎的老管家,以墨满头黑线。
老管家见以墨冷冽阴鸷的眸子望来,吓得浑身一抖,扬起皱得堪比菊花的老脸,牵强的笑道:“小主子啊,您、您您别这么看着老奴,老奴年纪大,经不住吓。这是、是王爷跟王妃下的命令,老奴也不敢违抗啊,小主子啊,您还是赶紧提着食盒去梨园报道吧,不然、不然……嘿嘿,王爷说了,如果您不能学一首曲子回来,就不能让你进门。”老管家顶着无穷压力,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呈袭听了许冒诋毁他家宝贝女儿,怒打完人之后,细想之下,顿觉有些心虚,因为除了容貌粗鄙一项,人家说的都事实啊。好吧,为了让那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大吃一惊,呈袭决定将女儿好生打造一番,当发现此想法竟与爱妻不约而同之时,呈袭更是劲头十足,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将以墨赶去京城最好的‘梨园’女子学馆学艺!
这不,清晨一早,天刚麻麻亮,呈袭就冲入以墨闺房,丝毫不顾一众目瞪口呆的小厮丫鬟,将女儿从温暖的被窝里拧起来,然后拿起一件衣服胡乱往以墨身上一套,在将她头发往后一束——一拧!一套!一束!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转眼间以墨就人模人样了。
她还没怎么醒过神来,身子就一轻,等她完全回过神来时,人就已经站在王府大门外了!
以墨伸手揉揉青筋暴跳的额角,只觉头疼的厉害。
当以墨抬手的时候,老管家还以为小主子是要打他呢,吓得往后一跳,后见小主子没有迁怒的迹象,顿松口气。一脸欣慰的暗道:那感业寺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还真将小主子体内的暴戾之气给压下了。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要见血才能消小主子的心头怒。
以墨见呈立虽然心惊胆战却仍然坚守岗位不让她返府,轻叹一口气,无奈喊道:“朱雀。”
话音一落,朱雀瞬间出现在以墨身后,“主子。”
“咦?”老管家看着凭空出现的朱雀,眼都瞪直了。这娃儿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去梨园。”以墨转身就走。
朱雀接过老管家手里的食盒,漫步跟上。
走到转角处,以墨毫不犹豫的转身踏上另一条道路。
朱雀以为主子不识路,便好心出声提醒道:“主子,这条是出城的路,去梨园应该走那边。”
以墨没有回头,也没有住脚,“我知道。”她要是不说去梨园,今天耳根子肯定没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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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零六章 遇伏杀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零六章遇伏杀
以墨和朱雀两人去东市买了两匹骏马,两人驾马直出皇城,一路向东往苍鹰山庄而去。爱殢殩獍山庄离京城不远,驾快马一个时辰就到。山庄的位置有些偏僻,途中要路过一个柏树林,柏树林位置稍偏,很少有人来此,当初以墨杀跟踪她的舞衣就是在此杀人抛尸,要不是那个商人运气来了,路过时发现尸体,恐怕就是在此地变成一堆森森白骨都不会被人发现。
“吁——!”
林间官道上,以墨猛然勒住马儿。
朱雀也扯动缰绳勒停马儿,“主子?”
以墨面色微沉,抬手制住朱雀出声,深邃的眸子掠过安静的官道,直射柏树林深处。
朱雀也凝眸望去,只见那处鸟儿惊慌逃窜,林中柏树叶也哗啦啦的抖得像筛糠。朱雀目光一寒,洁白玉手顿时按上腰间软剑的剑柄。
以墨按住她的手,“别急,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一路过来都不曾发现有跟踪的人,况且她们去苍鹰山庄也是临时起意,应该不会有人在此埋伏她们。
“主子,好像朝我们这方来了,而且人还不少。”
“先避避,等看清情况再说。”
以墨和朱雀刚藏好身,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席卷而来。
“驾驾,驾——”
“驾!”
六匹脚程极快的汗血宝马转入以墨的眼帘,为首的是个男子,男子身高近两米,雄伟如江河山岳,野性如脱缰野马。男子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弱冠之年,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霸气俊美,浑然天成。英气逼人的俊美面孔犹如刀刻,剑眉高挑,斜飞入鬓,一双如黑曜石般澄亮的黑瞳,闪着凛然的锐利之气,像是草原上的野狼,凶狠,悍戾!
男子身后紧跟着五个青衣侍卫,侍卫皆是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握着柄锋利大刀,银白的刀刃上还染有鲜艳的血红,猩红的血随着刀尖流下,一滴,一滴……
几人不要命的向前狂奔。
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以墨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眼眸中含着些趣味,那男子身上浓浓的铁血煞气显然是经过战场的洗礼才留下的,不止为首的男人,就连男子身后的五个青衣侍卫都是眉眼含戾,骨子里也有着凛然杀气。
“嗖——”
一只利箭犹如透出的雷霆之电,以迅雷之势划破虚空,朝六人射去。
男子坐下的宝马痛苦的嘶鸣一声,接着便轰然到地。骑坐宝马的男子反应甚是敏捷,双脚一曲,离开马镫,反手一掌打在马背上,借力一跃而起。
“嗖!”
“嗖——”
又是两道利箭一左一右的夹击着朝男子射去。
男子身子尚在半空,见利箭破空而来,脸色怒沉得厉害,张嘴厉喝一声,“竖子欺人太盛!”丹田中的内力如洪水席卷村落,狂躁的流窜在四肢百骸,那股迫人的威压和杀气同时泻出!
大喝一声,浑厚的内力运转,隔空一掌击在不远处一颗粗大的柏树干上,借着反弹之力,身子生生在半空转了个弯。与此同时,右手反手擒住背后那柄殷红长枪,长枪一出,凛然的霸气形成实质,一波波的荡漾开去,掀得四周的碎石残叶漫天乱飞。
“嗤!”
兵器相击,铿锵声乍起,两只如洪水似猛兽的利箭应声断成两截,相继落地。
这一连串动作在顷刻间完成,五个青衣侍卫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见男子截断利箭,安然落地。
几人利落的翻身下马,持着兵器挡在男子身前,将男子护在身后。
其中一人道:“爷!可有受伤?”
男子傲然冷哼,“就凭那几个畜生也能伤到本将军?笑话!”
“是吗?将军大人既然如此厉害,又怎会被我们这些‘畜生’追得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呢!”一蒙面的黑衣人驾马而来,讥笑的讽刺着男子。
蒙面人身后有二十几个黑衣人,皆是骑着上等良驹,一手拿着军用弩箭,一手握着凶煞弯刀,杀气腾腾的望着做垂死挣扎的三人。
这次就连朱雀也看出问题来了,那二十几个黑衣人都是统一的着装,统一的马匹,统一的兵器,就连呼吸都是一致统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凭气息,怕是会当成只有一人。
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且个个还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如果是自己遇上只怕也胜负难料。
男子本心高气傲,哪里肯容忍别人侮辱自己,如狼似虎的眼里布满狰狞,厉喝一声,“找死!”手腕一转,浩瀚的内力灌注于长枪之内,枪身轻颤,轰鸣一声,如龙吟虎啸!
男子如野豹猛然冲了出去,动作和力度过快过大,以至于空中都隐约响起霹雳啪啦的音爆炸响!
为首的蒙面人也是溢满杀气的冷哼一声,手中弯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旋飞了出去,纵身一跃,两人斗在一起。
五个青衣侍卫毫不犹豫的提着刀冲上前去保护他们的主子。
转瞬间,林中兵器交接的激越声络绎不绝,随之腥浓的血气也随风飘散了开去。
追杀六人的黑衣人虽不弱,可五个青衣侍卫亦是个中好手,特别是那个为首的少年将军。少年将军的武功比起黑衣领头之人来只高比低,手中长枪更是化着巨龙,在其手上施展着惊人之威。不过,再强的人也抵不过车轮战术,二十几人对上六人,毫无疑问的完胜,少年将军六人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以墨向朱雀打了个手势,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飞身撤走了。以墨不是大善人,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别人的死活干她何事!
咳咳~说白了,救与不救还得看她心情,如果心情好了,指不定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也会出手相救,如果心情不好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也甭想她出手相助。
这少年将军也是倒霉,正遇到以墨心情不好的时候。
两人毫不理会林中的厮杀,一路策马直奔苍鹰山庄,苍鹰山庄离柏树林很近,半盏茶的时间就到。
以墨刚到山庄不久,张月鹿就带着宁有书到了。
宁有书因为在母子三人被毒杀一案上表现得异常聪明伶俐,便被冯城易破格留在大理寺做了七品主簿。
“主子。”宁有书恭敬的作揖行礼,如今他对以墨是又敬又畏,但更多的膜拜与尊崇。
以墨颔首,“坐。”
宁有书从善如流的坐在她的下手,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背脊挺得笔直,屁股坐在椅子边缘,半个臀瓣都在外面悬空着,怎么看怎么别扭。
张月鹿抛起一个苹果,动作粗鲁的在衣袍上随便摩擦两下,然后就张着血盆大嘴,‘嘣吱’一声,一口下去,咬了大半。‘嘎吱嘎吱’嚼两下,转身就见宁有书这幅小媳妇似的坐姿,噗——
满口的苹果屑沫加恶心的唾沫混杂在一起全喷出去了!
“咳咳~咳!”张月鹿咳得脸色都白了,且身子还全身都得跟筛糠似的,眼中的惧色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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