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张月鹿避开两人,跑进以墨屋里,见着以墨就急嚷嚷,“主子,主子,我刚才看到宁有书那厮正在调戏朱雀大人。您可得好生管管他,真是太放肆了。”最好罚他去千尺崖下站上一天一夜!
以墨拧着眉头呵斥道:“胡说八道!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啊?”宁有书此人谨慎稳重,怎么会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
张月鹿哭丧着脸,极力解释,“真的,我真看见了。他还说什么美得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呢。”
以墨换回来时穿的衣裙,拿起桌上的糕点准备回王府。走时警告的睨了张月鹿一眼,“最近给我老实些!”
张月鹿哭得泪流满面,“主子啊,我这次没说谎,绝对没说谎,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您就相信我一次吧,那宁有书真是流氓来着,您要是不看紧点儿,朱雀大人就要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跑了啊!”
以墨理都不理他,只当没听到,捻起一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往府外走。张月鹿那厮可是有前科的,专门故意损坏别人的名誉。
张月鹿哭死了,他真没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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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零九章 抢男人?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零九章抢男人?
以墨回到王府时已是黄昏时刻,刚进府,老管家就急忙跑来,脸上焦急万分,“哎哟~小主子啊,您总算回来了。爱殢殩獍”
以墨将手里的糕点交给朱雀,不慌不忙的回应着呈立,“有何事?”
见以墨不慌不忙,老管家急死了,“小主子您快去梅园看看吧,王妃这会儿正哭闹着要寻死呢,就连王爷都拦不住。”
王府从忘川搬来京城,除了房子变了,一切照旧,不说屋里物件儿的摆设一样,就连院子的名称都原模原样的照搬过来。
以墨穿过亭台楼阁,走过流水小桥,直往景阳公主住的梅园而去。
刚踏上石阶,就听见园子里传出阵阵闹腾声,走进园子,丫鬟婆子更是闹成一团。
其中景阳的哭诉声最响亮,“本宫不活了,不活了。父皇母后,儿臣不孝,儿臣这就来陪伴你们。”哭罢便冲去撞那根大红木的圆柱子。
一堆丫鬟婆子慌忙拦住,“主子,主子,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小公主还小,您要是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啊。”
不说还好,一说景阳更是伤心欲绝,拧着手中锦帕掩面哭得泣不成声,“作孽啊!作孽啊,本宫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倒霉孩子,一点都不体贴做父母的用心,真是作孽啊!”
原来在以墨走后,梨园见午时都没人来,就派人去王府问她的消息。这一问就彻底暴露了!
“呜呜~我不活了!”说罢便推开身边的琴棋,视死如归的朝柱子撞去!
景阳公主好似没看见以墨这女儿,依旧美丽风华绝代的脸庞满是哀戚,像阵风儿似的从以墨身边跑过,闭眼就往柱子上撞。
“王妃!”
“公主!”
惊呼声此起彼伏。
呈袭更是吓得脚都软了,“夫人!”惨叫声甚是凄厉。
以墨无奈的翻着白眼,她这会儿本就站在门口,两步距离远的地方就是根圆柱子。而另一边也有根圆柱子,不管是距离还是粗壮程度都更适合寻死。偏她娘就选中她身边这根。为什么?装腔做戏呢!
虽无奈,可还是得妥协,不然还真就出人命了。
在关键时刻,以墨一把拉住景阳的手,没让她撞上。
琴棋、书画两人顿松口气。呈袭则是掩嘴得意的笑了一声,又怕女儿看出什么,赶紧收敛笑容,放下手。
景阳见女儿入局,顿时底气十足,哭得更加凄惨幽怨,“拉我作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免得操碎了心,有人还不领情!”
听了此话,以墨不敢反驳,可也忍不住嘀咕,“您如此舍近求远,不就是想让我拦着。”
景阳收住声,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以墨放下她的手,“我去。”
景阳:“去哪儿?”
以墨:“梨园。”
“好!”景阳一拍手掌,突然拔高声音,扬声道,“女儿,这可是你说的,王府一家老小都听到了啊,娘可没逼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去梨园的。”
“恩。”以墨垂首摆弄着腰间玉佩,“我自个儿说的,您没逼我。”
“好!”呈袭朗声喝道,“墨儿,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一言九鼎,明儿可得准时到梨园去。”
景阳如此一闹,以墨第二日还真就乖乖去了梨园。
梨园专门教养京中贵女,园中的师傅皆是各行中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其才华都快赶上宫中御用的教养姑姑了。
京中的贵女多是以能进梨园学习为荣,如果能得园中师傅一句赞赏,第二日就能名动京师,引得京中贵人才子趋之若鹜。上门提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以墨第二日去梨园的时候,身边还多了个人,玉蝶!
玉蝶像小媳妇儿似的寸步不离的跟着以墨上了马车。
张月鹿嘿嘿一笑,“主子,坐稳了。走~”扬起马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直奔梨园方向而去。
半路上,以墨突然出声,“停车。”
玉蝶像受惊的兔子,水润的眸子直溜溜盯着以墨,“以墨妹妹,你去哪儿啊?”像她要逃跑似的。
以墨咬牙道:“去上茅房!”
玉蝶缩缩脖子,怯生生的道,“那我也去。”
“……”以墨满头黑线,上茅房也要跟着?!
以墨黑着脸重新坐回位置上,朝着车外的张月鹿冷喝,“走!”
两人一到梨园,就有一管事的婆子等在门口。
那婆子脸圆面正,肃穆时还带着股威严,想来在梨园的地位不低。
“老奴红梅,给平安公主见礼了。”声音不卑不亢,神情不谄不媚,行礼的动作也是极为标准,挑不出丝毫差错。
以墨轻微颔首,给了个回应。看来这梨园中的人果真有几分才华本事,不是浪得虚名。
“玉蝶见过红梅姑姑。”玉蝶福身行礼,举动柔美而优雅,加上一袭雪白衣裙,更显得她娇柔婉约楚楚动人。
红梅不着痕迹的打量玉蝶两眼,见她面容娟秀清美,且性子温婉柔和,目露赞赏的点头,“姑娘不必多礼。”
“平安公主,玉蝶姑娘,请随老奴进去吧。”红梅以前在宫中做过浣衣局的管事姑姑,出宫之后就来梨园担任管事婆子,所以习惯性的在贵人面前自称‘老奴’。
红梅姑姑领着以墨和玉蝶两人先观赏游览一番梨园的景象,也顺带介绍着梨园的情况。
“梨园分六院,琴、棋、书、画四院,以及绣院和礼院。琴院的学堂在东,堂内教授琴、箫、胡……”
这梨园所教的东西还真是五花八门,乐器中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都有人传教。礼院中除了教宫廷礼仪之外,还教歌舞以及管家御夫之术……
一个女人学得再多再好还不如嫁的好,嫁入夫家就得学会管家理财、掌管后院,与此同时还得学会讨好夫君之术。
男子顶天立地,女子嫁入夫家,丈夫就是她的天,如果她的天都抛弃她、厌恶她,不管她怎么会理财管家,最终也逃不过‘下堂’二字。
景阳公主早给梨园打过招呼了,让她女儿从礼院开始学起,让她好好学学御夫掌家之术!如果学业有成,那些琴啊棋啊画啊什么的,不会也没关系。毕竟那些也不过是闲来无事时陶冶情操之物罢了!
玉蝶精通棋道,可在真正的大家面前还算不得什么,所以她欣然的去了棋院。
两人分道扬镳。
红梅亲自领着以墨到了礼院,院中莺莺燕燕围着三两团,见红梅到了,纷纷欠身行礼,“红梅姑姑。”
红梅微微欠身回礼,“各位姑娘,安好。”
这里面的女子皆是贵族大家出身的姑娘,身份最低的家中祖父或是父亲都是个三品大员,红梅虽然是园中管事,可到底是平民奴才身份,不敢无礼托大。
红梅引着众女子的目光,指向以墨,“这位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众女纷纷行着宫礼,“臣民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以墨只觉眼花。这园子里的女子肥环燕瘦,各有不同,有的眉清目秀,有的秀外慧中,有的娇小玲珑,有的千娇百媚,可无一例外都是容颜绝色的漂亮女子。这些女子,凭着他们的家世,以后多半是嫁进皇室为妃为嫔,难怪要花如此多的心思去套住一个男人的心。
“公主殿下,这位是礼院中教授大家歌舞的舞师傅。”
舞师傅是个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妇人盈盈欠身行礼,举手投足间略带些妩媚,“愚妇拜见平安公主殿下。”
红梅将以墨介绍给众人便离开了。
而众人刚练完一段舞,正是休息的时候,众人分成几团聚在一起,只有以墨一人冷傲的站在原地,显得十分孤单。
“你就是雷霆王府的平安?”
一道清亮的噪音从身后传来。
以墨回身看去,见一位黄衣女子大步而来。
女子长得清秀俏丽,一袭黄衣骑装在身衬得有些俏皮可爱,弯柳眉下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清澈明亮。眉宇间的傲气非但不损其气质,还添了几分爽朗与真挚。
以墨微蹙着眉头,这院子里的女人不管是本性还是假装的,均是一个类型,温柔婉约,贤淑和善。乍然出现一个另类,还是很好奇的。
黄衣女子名叫李若生,是北郡王的嫡女,若生郡主。
若生郡主的个性随他父亲北郡王,都是爽朗豪迈的性子,男子爽朗豪迈那是称赞,女子爽朗豪迈那便是贬低。若生郡主又自幼好武,北郡王宠爱幺女,便给她请了武师在府中教她武艺,如此一来,性子更是粗俗鄙陋,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温柔与矜持。
北郡王妃眼见女儿快要及笄,可无人上门提亲,心中焦急万分,如此男儿性子,哪个好人家会娶她。便将她送来梨园学规矩。
若生郡主不依,又哭又闹的跑去找他父王。这次,疼爱女儿的北郡王也不帮她了,叫来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将她帮着扔进了梨园。
李若生心里愤愤,便拿梨园里的女子出气,凡是惹得到她的不是被扔进河里喝水,就是上茅房的时候遇见蟑螂。
时间长了,园子里的姑娘一见着她就绕道走。这可是梨园的一大刺头,谁见了谁倒霉。
以墨还没弄明白后面那群女人为什么一副见鬼的模样,那李若生就走到她身前了。
李若生粗着嗓子吼道:“喂,问你话呢。你可是那个跟冯家女子抢男人的平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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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一十章 凶残!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一十章凶残!
第一百一十章凶残!
跟冯家女子抢男人?!
听了此话,以墨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什么玩意了!
以墨不语,转身就走。爱殢殩獍
李若生怎会轻易让她离开,伸手按住她的肩头,一副恶霸欺压民女的凶悍样儿,“走什么走?本郡主让你走了吗?本郡主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说!是不是你跟冯家女子抢男人了?”
看着按在肩头上的手,以墨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本想出手可转念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压下心头涌出的杀念,用巧妙的暗劲不动声色的震开李若生的手,望着她冷声应道:“我是呈以墨。”
“好啊!果然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若生郡主目露凶狠的盯着以墨,像市井流氓似的挽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大打出手。
其他姑娘见了,纷纷瑟着发抖的身子躲到一旁,这动作她们太熟悉,院子里好些女子都挨过她的打,那些挨过打的姑娘,脸色瞬间苍白,一溜儿烟的跑了。
只有舞师傅一人硬着头皮迎上去,拦住要出手的李若生。
“若生郡主,郡主,这位是平安公主,是圣上的亲外甥女儿,您可打不得,打不得啊。”舞师傅本不想管,可对方是圣上亲封的平安公主,身份尊贵,要是再她们梨园被人打了,她们肯定脱不了干系。
李若生脾气暴躁且嫉恶如仇,一把推开拦住她的舞师傅,嘴里直嚷嚷道:“起开!打不得?怎么打不得了!即便是皇上的外甥女也不能抢人家男人啊!京城谁不知道冯家女子与慎之公子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这不要脸的女人偏要硬插上一脚。本郡主平生最看不惯的两件事就是仗势欺人和棒打鸳鸯,这女人一来就占了两样,本郡主见了就觉眼疼!今天,看我不打死这不要脸的女人,看她还敢不敢抢别人的男人!”
舞师傅一介弱女子,被她粗鲁的这么一推,硬是推得脚下几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地。见若生郡主一口一个‘抢男人’,顿时无语的扶额望天,正经人家的闺女哪敢说这般惊世骇俗的话啊,难怪北郡王妃也拿她没办法,要送到她们梨园来教养。不过……北郡王妃也真是高看她们梨园了!
要将这样粗鄙不堪的女子教得温婉可人,还不如塞回娘肚子里重生一回来得直接!
听着女子粗俗的辱骂声,以墨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生怒,况且她脾气本就不好,绣袍下的手指弯了弯,指尖隐隐有煞气萦绕。心想:杀了这女子也没什么吧?
李若生可不知道以墨是个不好惹,她动了动手腕,扭了扭脖子,正打算助人为乐,为冯家姑娘除了这祸害。粗吼一声,轮起拳头就朝以墨从来。
以墨低垂着眼帘,眼中杀机乍现,指尖戾芒流转,正要出手,却见门口冲来一梳着双髻的丫鬟,死命抱住李若生。
包子紧紧抱住她家郡主的脚,“郡主,郡主,不能冲动啊,不能冲动啊。王妃说了,如果您今天再在梨园惹事,就把您嫁给城西的屠夫王麻子!”
若生郡主被自家丫鬟突然冲出来抱住脚,差点摔个狗吃屎,心里正气着呢,又闻她娘要将她嫁给城西的王麻子,顿时气得俏脸涨红,扯着嗓子怪叫道,“什么?娘真要把我嫁给那个又矮又丑还满脸麻子的屠夫!?!”
若生郡主中气十足,吼声震得众女耳朵发麻,个个苍白着脸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
包子怕她家郡主怒极了迁怒王麻子跑去将那人杀了,赶忙开口解释,“郡主,您别急。王妃说了,只要您不惹事,她就给您找个英俊帅气高大威猛且又武功高强的好夫婿!”
“好,那行,本郡主不惹事。”若生郡主踢踢贴身丫鬟的手,“快把本郡主的脚放开,本郡主要去教训教训那不要脸的女人。”说罢,目光凶狠的瞪着以墨。
那模样,惹得以墨都还以为是抢了她英俊帅气高大威猛且又武功高强的夫婿了呢!
包子听了她家郡主前面的话,本要放手,可一听后面的话,顿时又视死如归的紧抱着不放,“郡主,您教训人也是惹事生非,王妃会把您嫁给王麻子的。”她可不想去给王麻子当填房。
承天国的规矩,陪嫁的贴身丫鬟就相当于婆家送给姑爷的小妾,在小姐不方便的那几天就由贴身丫鬟伺候姑爷,以免被其他侧室得了宠去。
闻言,若生郡主那个纠结,‘恋恋不舍’的看着以墨,颇有些为难,“可这女人实在不要脸,竟敢抢小雅的男人,小雅可是本郡主的闺蜜好友,怎能看着她被人欺负而不管呢。”
包子瘪瘪嘴不管,“您是愿意为好友出头呢,还是愿意嫁给一个英俊帅气高大威猛且又武功高强的好夫婿?”
若生郡主睁大着眼睛,“这……”
“郡主,请您别为难呈姑娘。”嘤嘤柔语如空谷幽兰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以墨抬眸,又见一粉装华衣女子走来。女子身披着白色披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柔美优雅。青丝挽成髻,简约的斜插着精致的蝴蝶钗。秀丽的脸庞,薄施粉黛,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清雅淡然。
人群中有女子不屑的嘀咕一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此做作,真是令人恶心。”诋毁声中不免有些嫉妒。
当初在东来楼,冯雅骄纵蛮横的怒打‘救命恩人’一事在京城贵女圈中传开了,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大家族的女子哪个没点心计,不然怎能在众多嫡女庶女里脱颖而出,博得长辈们的喜爱。可有些人见冯雅相貌好名声好且又与文采风流的慎之公子情投意合,便生了嫉妒之心,嘴上要诋毁两句心里才舒坦。
女子声音小,要不是以墨耳朵灵敏还真听不到。以墨冷笑一声,饶有兴味的盯着冯雅,聪明的女人最得她的欣赏!
“呈姑娘,您别生气,若生心直口快,请您别和她计较。”这话说得,渍渍~太有水平了。
园中女子都尊称以墨一声‘平安公主’,冯雅倒好,左一个‘呈姑娘’右一个‘呈姑娘’显然是将自己放在与以墨同等的位置上。
“小雅!”若生郡主性子傲气,见不得自个儿好友如此‘低声下气’,粗吼一声,“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我要是你,就冲上去给她两巴掌,再抓烂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男人!”
“若生,别这样。”冯雅拧眉,矜持而雅致的站在一旁,眉宇间故意露出些无措和胆怯。
若生郡主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你这人就是心善!哼,你不打,本郡主帮你打。”说罢,一脚踹开脚下的包子,举手就朝以墨的脸打去。
以墨脸色一冷,反手抓住朝她扇来手腕。
若生郡主惊‘咦’一声,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娇弱的闺家小姐,自然没有防备,“哎,还有两下子啊。不过本郡主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就欲睁开以墨的手,可那双嫩白的葇夷就像铁钳一样死死钳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若生郡主气得大吼,“放开本郡主!”
以墨冷冷的睨她一眼,那目光就像冰冷的毒蛇,盯得李若生毛骨悚然。
不知怎么李若生突然闭了嘴,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胆怯!
“你、你要干什么?”
“我来教教郡主规矩。”以墨一改先前的冷厉,眉眼间带着懒散,可眼底却是满含煞气,伸出右手把玩着被握在手里的削葱玉指。手指嫩白如玉,指腹圆润修长,肌肤虽不似深闺女子那般细腻,可也不似江湖女子那般粗糙,看来是真习过武,可没下过苦心。
“你、你……”李若生睁大着明亮的眸子,只觉手指上有刺骨的寒气萦绕,吓得她脸声音都开始发颤,“你放……啊啊——”突然的惨叫声吓得园中女子们一个哆嗦!
众人瞧去,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以墨原本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葱白手指,可不知怎么,猛然发力,生生将玉指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疼得李若生惨叫连连!
“郡、郡主……”包子惊呼一声,本能的冲过去,却见一个狠戾的眼神射来,吓得她脚底生寒,像是被仙法定住了一般不敢动弹。
以墨又把玩着她另一根手指,漫然说道:“我是公主,你是郡主,我是尊,你是卑,这点你得分清楚,别以后见着还是没大没小的大呼小叫。”
咔嚓!
一声脆响,又是一根手指弯成扭曲的形状。那清脆的响声落在众女的耳里,宛如魔音,吓得面无血色。
“啊啊啊——”李若生疼得想要一头撞死,以此了却此生。
以墨神情依旧懒散,又换了另一根手指把玩,“还有,抢男人这种事以后别到处嚷嚷,一个姑娘家怎能这么不矜持。”
眼见着她又要掰断自己一根手指,李若生忙忍住疼,急喊,“别掰了,别掰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以墨莞尔一笑,放开她的手,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李若生的脑袋,赞赏道:“这就对了。”
手放下时,又恢复了那副冷傲疏离的样子,可这次没人敢正眼瞧她,就连舞师傅这种见惯了人间冷暖的人看见了都心惊胆颤。刚才那随心懒散的摸样宛如地狱中嗜血的魔鬼,冷心冷情,将天地万物当刍狗看待!
若生郡主走了,赶回王府找大夫接指骨去了,走时还凶狠的瞪了园中众女们一眼,警告她们别乱说话。想她堂堂北郡王府的郡主,竟被人打断了手指,说出去多丢脸啊!
咳咳,这脑回路异常的奇葩,她不是应该记恨以墨,然后第一时间想办法报仇雪恨吗,怎么第一个反应是丢面子呢,果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若生走了,冯雅也不敢多留,朝众女颔首点头,转身出了礼院,走时眼神复杂的望了院中傲然林立的女子一眼。
礼院的女子不多,且又被若生郡主警告过,不敢乱嚼舌根。而冯雅自是不会说去灭自己威风长情敌志气,所以此时除了礼院中的几位女子,其他人对今天之事一概不知。
下午申时梨园就不再授课业,众女子纷纷出梨园坐着自家马车回府。以墨站在门口等着玉蝶,远远的就见玉蝶迈着小莲步款款而来。
“以墨妹妹,你等很久了吗?”玉蝶搅动着手中锦帕,歉意的盯着以墨。
“没事,走吧。”以墨转身上了马车。
以墨刚踏上马车,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冽而急切的噪音,“玉蝶小姐,请留步。”
以墨回头,但见一位温润如玉的青衣长衫男子匆匆跑来,当看向门口的玉蝶时,漆黑的眸子迸发出亮光,“玉蝶小姐,你说的那本棋谱,玉某找到了。”
“是吗?”玉蝶展颜一笑,灿若骄阳,脸上的欣喜一览无余,“玉师傅,您真的找到了?”
“恩,玉蝶小姐要不要随玉某一起去看看?”玉文沉期待的望着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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