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太子爷松开以墨的手,深深看她一眼,“你与娄怀就站在这儿,哪都不许去!我去破阵!”
看着诡异的圆木大阵,以墨心里有些慌乱,本能的伸手拉住他的大手,紧紧握住,想要一起去破阵,可想到自己的功力尚未恢复完全,不一定能帮上忙,便缓缓松开他的手。睁睁的盯着他狭长妖魅的凤目,微张着红唇,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却又难以开口,最后只道了一句,“小心!”
太子爷漫然一笑,目光流转间,璀璨若珠。肌理分明的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欢愉的在她粉嫩绯红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美人在侧,我哪敢有事!”心里大呼,这趟来得直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说罢,飞身入了山坳,落入阵中。
李宸煜入阵的那一霎那,山坳内忽然烟雾大起,瞬间便将圆木大阵与那惊世绝艳的身影给隐了去。
娄怀挥了挥手,像是要挥走那碍眼的白烟一般,倾着身子,伸长着脖子往山坳内看,可不管他如何睁大眼睛,都窥不到山坳内的一丝一毫。
他看不到,不代表以墨看不到,她有后天之境的修为,眼力非比常人。
只见圆木大阵中雅致绝世的身影令这一方花草树木都失了颜色。莹白透润的面容带着清幽孤绝,修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他在危机重重的大阵中游走如龙,散漫的姿态透着凛然霸气,宽衣大袖飞卷如风,如九天之上飞翔的凤凰,华贵雍容却实力强悍。
山坳内,如鬼厉般的呼啸声内夹着阵阵机簧卡动轧轧作响,八根圆木大柱像是铜皮铁骨的铁人,打不伤,砍不死,可它却‘见机行事’找着时机就攻阵内之人的弱处,从圆木中射出的一刀一剑如云雾中忽然透出的雷霆之电,来势猛烈又措手不及。李宸煜根本不理会那些逼人的锐利,身子依旧在阵中穿梭寻找弱处,他穿掠在刀光和圆木之间,身形如鹰似鹄,那些别人看着能吓破胆的刀光剑芒竟不能伤他丝毫。
太子爷在阵中虽然游走自如,可时间一长也不是办法,况且今日已是第三天,再过两个时辰如果不破阵,他们身上的药丸就发挥不了作用,最后指不定要被这毒物夺了性命去!
以墨推了娄怀一把,道:“快看看哪是生门,哪是死门?”
娄怀也甚是着急,“这么大的烟雾,我哪儿看得到啊……”
以墨冷沉着脸,意念微动,调转着丹田内为数不多的内力,浑厚的内力卷起宽大的绣袍翻飞,挥手间,一股飓风拔地而起!恍若海风怒卷彤云,须臾间,山坳内的茫茫白雾被飓风吹得一干二净!
强烈的飓风吹得娄怀都睁不开眼,等他再次睁眼时,便将整个山坳的情形都尽收在眼底。
娄怀也顾不得研究那股突起的‘妖风’,认真的研究着山坳内的阵法。一炷香之后,娄怀凝着眉面带犹豫的道,“偃师大人说过,千面搜杀阵只有一个生门,而一些摆阵高手却喜欢故弄玄虚,摆两个生门,一个是真正的生门,一个是披着生门外衣的死门。而此阵便有两个生门,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也不确定哪个是真正的生门。”
太子爷飞起一脚,将身旁的圆木大柱踢断,巨大的柱子拔地飞起,散漫悠然的声音传来:“那本太子就赌赌运气,随便选一个!”
太子爷直闯东面,因为那一方是以墨所站的位置!
又是一阵齿轮滑动声轧轧作响,只见那根被踢断的圆木大柱突然爆裂开来,好似天空中突然迸开了万里光辉,耀眼夺目的光芒闪烁处,道道柳叶利刃乍现!
内藏乾坤的圆木腹中,柳叶利刃漫天如雨下,惊得娄怀脸色惨白,“生门在西!生门在西!”
太子爷此时想要飞身撤退,已然不行。也不知是踢到生门机关,只听脚下一声‘咔’响,然后如蝗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射向他。
这些利刃与箭矢太子爷自是不惧,可再威猛的人也抵不过宵小的暗害。只见一道柳叶利刃由西而来,直射太子爷的背心!它恍若天际的流星,极快,极轻,同样也悄无声息的不易让人察觉。
以墨脸色猛变,张了张嘴,却已知来不及了。之后便想也未想,轻身而起,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飞身落下,挡在李宸煜的身后。
好似听到气泡迸裂的轻响,薄如柳叶的利刃瞬间入体。利刃薄且窄,几乎是全部没入体内,只在腰间的衣袍上落下条尾指宽的细缝,如果不仔细看,定是发现不了。
以墨只微微蹙了蹙眉,迅速点了腰间的穴位,不让多过的血侵染了衣袍,后随手用外袍遮了遮。
太子爷见以墨入阵,平静无波的心顿起涟漪,怕她被阵中利刃伤到,挥袖扫落身前的箭矢和利刃,转身环住她的腰,足下轻点,飞身而起,虚空踏步如走飞云,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风平浪静的西边生门。
“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乖乖待在上面不动嘛!”太子爷紧张的拉着她左看右看,像是要在她身上找出点伤痕。
以墨心头一突,手不自觉的掩在腰间,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道,“没事。我要和你一起破阵,时间不多了,再耽搁下去,体内的药丸就要失效了。”
“恩,好,我们一起破阵!”太子爷拉着她的手,屏弃一身凛厉煞气,笑得优雅淡然。两人携手而立,好似站在那华丽的金銮大殿而不是这机关重重的圆木大阵。
如今找着生门所在,何惧他这劳神么子的千面破阵!
麓山之上,李堰满面阴鸷与阴沉,他狰狞着脸庞死死抠住太师椅的扶手,双目赤红如狼似虎,“好!好!竟然是李宸煜亲自破阵。”
戚龙心悸道,“主子。麓山的大阵是我们最后一道屏障,如果被他破了……”我们必死无疑啊!
“他们已经找到生门,杀阵被破是早晚的事。”李堰眼里透着嗜血的猩红,“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去请苗族第一高手莱满,我就不信他李宸煜在一个后天顶峰高手的伏击下还能活命!”
“是。”
……
莱满是苗族中人,生在麓山,长在麓山,对于麓山的地形是熟的不能再熟,他从密道下身,顷刻间就到了山坳处,悄无声息的隐匿在一旁,亲眼见着那皇族太子破阵。
他并未急着动手,而是在思索。李堰对他们苗族是有恩情,可苗族也答应了让他们入住麓山,那点恩情早就还了。他们又不是李堰的走狗,为何他说要杀就杀啊!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人是皇族太子,如果杀了他只会给苗族带来灭族之灾。可如果不杀他,岂不是有人会说苗族的人言而无信!
莱满为难,一时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所以迟迟未动手。眼看着一行三人就要离去,莱满看着太子身边的女子,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杀了皇族太子,苗族的人会受到牵连。不杀皇族太子,苗族的人又言而无信。如果杀了太子身边的女人,说是杀太子的时候,那女人奋不顾身的为太子挡了一剑,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莱满觉得自己的主意甚是可行,然后便擒住自己的长剑,化着一道电芒,以锐不可挡的雷霆之势朝太子身边的女子刺了去!
莱满为人警惕却从不托大,即便对方是弱女子,他也一样用了全力以顶峰之态出了雷霆一击!
而此时的以墨是她最柔软之时,内力消耗殆尽不说,眼前的视线也有些恍惚,腹间的伤口恶痒恶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似的。以墨扶住昏沉的脑袋,心中大惊,那柳叶细刃上涂了毒!
以墨暗自从袖中摸出破晓给的药丸,避着李宸煜的视线悄悄放进嘴里。就在此时,一抹寒光乍起,瞬间便至身前,她还来不及反应,突然,身后一只手将她的身子往左一推!
蹼趾!
像是尖刀插入西瓜中的声音!
接着便是腥浓的血气扑鼻,以墨猛然侧目,只见那把长剑连根没入了李宸煜的胸膛!
“阿煜!”不是惨绝人寰的惊呼,不是悲戚的怒吼。声音有些淡,有些轻,有些哑,有些难以置信……
不止她难以置信,娄怀和莱满也难以置信!莱满瞪大着眼,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原意是杀了那女人说是那女人为了太子挡刀身亡,怎么现在太子为了那女人挡刀身亡了?!
莱满怔愣了瞬间,便知现在不是震惊这些的时候,他眼神一狠,拔出长剑,也不顾那狂涌迸出的血水洒了满身,飞身爆退!他要赶快回族里,让族人躲躲。
以墨眼疾手快的点了他伤口处的穴道,止了血。太子爷勉强扯出笑脸,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她,他没事,叫她别担心。可话到嘴边还未说出口就昏了过去!
“太子!”娄怀惊呼!
莱满听了,顿了顿角,回首看了眼,然后逃得更快!
“想走?!”一声暴戾的冷喝在他身后炸响。
莱满惊得又是回头,可这一看,吓得差点没从树冠上掉下去。只见他认为柔弱的女子此时像是暴虐恐怖的杀神临世!
但见她双目猩红,浑身上下充斥着狂暴的威煞戾气,如墨的黑发迎空飞扬,犹如条条细蛇在空中吞吐着蛇信。手中一条白绫如龙盘卷着腾飞而出,好似霹雳破开万里苍穹,漫天电闪雷鸣,海风卷起波涛凶猛咆哮而至!
莱满惊骇之极,也不忘运功抵挡,挑起长剑横于胸前。白绫击在剑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那一击所含的威力远远超出莱满的想象,莱满本刚烈霸道的真气震得身子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灌木丛中。
莱满躺在地上,只觉心中血气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翻涌奔腾,死死捂住胸口,喉咙出一股猩甜涌出,“噗——”等吐出了胸口的淤血,他的面色才渐渐转好。撑着身子,艰难的起身,惊惧骇然的盯着眼前如魔神临世的女子,心中的震惊都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不过是区区出入后天的人,竟能一招伤他如斯!
莱满心中打不过对方,可他对麓山的地形熟稔无比,要逃也是很容易的事。他也顾不得落在女子脚边的宝剑,翻身就欲逃走。可身子刚动,冷酷阴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敢逃!”
莱满抬首,对上那双嗜血的眸子,深邃的黑眸恍若幽潭,饱含着天地万物,只那么轻轻一瞥,便被那股慑人的威压震得不敢起丝毫反抗之心!
就在莱满的怔愣间,七伤和靴公公带着一队玄铁骑冲上来,莱满顿时被几个玄铁骑的好手擒住。
而靴公公则是跪在太子爷身旁哭得几欲昏厥,“爷!爷!呜呜呜……爷您醒醒啊!爷——”
“爷,您等着,靴子我立马就来陪您!”一把夺过侍卫是刀,狠了狠心,闭眼就往鼻脖子上抹!
七伤挥剑打开他的刀,沉脸喝道:“爷只是昏了还没死呢。爷伤了心脏,必须得赶紧回京请连老太子医治。”
以墨一听阿煜没事,就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她先是中了毒刃,破晓的药只是暂时压制毒性,后来又与莱满一战,强行打通了任通二脉,激发身体内在的潜力,如此大损元气的举动,更是让本就羸弱的身子如风烛残年一般被掏空了。身子一弱,被暂时压制的毒性跟也如猛兽般冲了出来。
如此双重打击,就是再强悍的人也支持不住!
“姑娘?姑娘!”娄怀大惊,正要上前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却被七伤一嗓子吼住,“娄怀!你今日立了大功,主子的赏赐已经放到你营帐了,你下山去看看吧。看喜不喜欢!”
“可是……”娄怀看了眼倒在地上孤苦无依的女子,“她!”
“她的事是你该过问的吗?!”
“是!”娄怀转念一想,这姑娘即便不是太子的妾侍也是太子的心上人,她的事确实不该他管。
七伤他们一来,娄怀就将太子如何受伤的事告诉了他们。七伤自然清楚这位平安公主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比殿下的命还重!
七伤无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以墨,偃师说得没错,她就是太子的劫难!她是殿下的弱点,太子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江山社稷!敌人知道了她这个弱点,就会利用她来对付太子,如果想要殿下变得无坚不摧,变得没有弱点,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她永远的消失!
七伤让人抬着太子,绝情的挥手离开,“走!”
靴公公跟在七伤身后,回头看了眼孤身无助的躺在灌木丛中的表小姐,不忍的开口,“七伤,爷醒来要是知道……”
“爷不是知道。”
以墨虚弱的睁开眼,见着的正是他们远去的背影,动了动手指,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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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遇文喏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四十五章再遇文喏
哎哟!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你到底会不会认路啊?这地方我们都走五遍了,转来转去,还在这儿?!”
抱怨的怒吼声在山林间响起。爱瞙苤璨
“啊?我们走五遍了?我怎么没映象?”另一道声音带着茫然。
“你这个白痴啊。看到这棵树没?每过一次我就在上面系根白布条,你数数,这上面有几根?!”张月鹿双眼冒着火光,愤怒的朝陶楠骏吼道。
陶楠骏还真就上去数数,一、二、三、四……然后咧嘴一笑,“嗬,明明只有四根,哪来的五根啊?”
“……”在张月鹿快要暴走的眼神中,陶楠骏终于收敛笑容,悻悻的摸摸鼻子,无辜的低喃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哪儿认得什么路啊!”
这回张月鹿是真的暴走了。杀人般犀利的眼神死死瞪着陶楠骏,咬牙切齿,“不认识路那你指什么路啊?!?”
陶楠骏心虚的嘿笑两声,“我见你也不认识路,所以就……嘿嘿!”
两个憨货,在麓山转悠了五天,是找到了硝石,可是却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张月鹿平时最喜欢在破晓那儿淘些奇奇怪怪的毒药了,身上正好带着能克阵中毒烟的药,且张月鹿的武功不比七伤差多少,况且他有那身诡异的逃生之法在手,但凡触到什么机关阵法,提着陶楠骏的衣襟就开始遛。如此,还真就让两人在这杀阵中游刃有余的走了五天。
倒不是说以墨和太子两人不如张月鹿!
过阵不难,难在破阵!
想要过这杀阵,只要避开八方死门自是轻而易举。可,毕竟懂阵法的人不多,且又能精确的算出八方死门所在的更是少之又少。
况且太子和以墨等人不是过阵而是破阵,只有破了杀阵,埋伏在山脚下的玄铁器才能顺利入山击杀反贼。
张月鹿再也不信陶楠骏的话了,自己选了个方向走,“走这边,我就不信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陶楠骏依照张月鹿指的路,翻过一座小山丘,转眼就瞧见灌木丛中躺着的人影,立即惊呼,“看!那儿躺着个人!身形好像有些……”眼熟!二字还未出口,就听身边的张月鹿一声惊叫,“主子——”
张月鹿的速度都快赶上流星追月了,直接嗖的一声跑到以墨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见她面色青黑,嘴唇发紫,吓得魂儿都没了,颤抖着手去探了探她的脉搏,脉象虽弱,可还在,顿时松了口气。转而朝着傻愣的陶楠骏怒吼,“还愣着做什么!走啊,主子中毒了,我们必须得尽快带她下山!”
“啊?哦!”陶楠骏慌忙跑过来,笨手笨脚的想要去扶以墨。却被张月鹿一把推开,嫌弃道,“笨手笨脚的,你自己走拉,我来抱主子。快点啊——”
陶楠骏在前面带路,拿着树枝挥开路上的荆棘。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原本就不记得路,情急之下就更分不清天南地北了,凭着感觉一直走,还真就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山下。
张月鹿不管不顾抱着人就冲进一家医馆,吓得那大夫双腿直哆嗦,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来打劫的呢!
“大夫!大夫!你快来瞧瞧我家主子中的是什么毒?”陶楠骏慌忙塞了大锭银子在那老大夫的手里,然后拖着他就往张月鹿身边走。
“哎呀!你别拽,别拽,我老人家腿脚不好,走不到你们年轻人这么快。慢慢来,慢慢来,急不得急不得……”
张月鹿将人放在医馆内专门给病人躺的睡塌上,回头就见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的白衣老头颤颤巍巍的杵着拐杖,走得比乌龟爬得还慢!张月鹿急得咬牙切齿,顿时冲过去,扛起老头,风风火火的一阵疯跑,然后放到主子身边,揪着他的长胡子,凶神恶煞的威胁道:“快看啊!要是医不好,砍了你的脑袋!”
“哎哟哟~你别揪,别揪!小子啊,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来来来,老夫给你开一贴下火的药,吃了保管心平气和。”
老大夫看上去八九十岁,像个老祥瑞,不止走路慢,说话也慢。
这话气得张月鹿恨不得摔了他的拐杖,无法之下,只好瞪着陶楠骏,“你确定这老头子能医好主子身上的毒?”
陶楠骏忙点头,“放心,放心。我打听过了,他是落生最有名的神医,人虽老点,话虽多点,可却是个能治百病的老祥瑞。”
陶楠骏的话叫老祥瑞不高兴了,跺着拐杖去敲他的腿,“什么叫人老啊!什么叫话多啊!你们一个个的,长得人模人样就是不敬老。还有……”浑浊的老眼转而瞪着张月鹿,举起拐杖就朝张月鹿的手臂打去,“你竟然敢怀疑老夫的能力?!”
张月鹿见拐杖敲来,想躲,竟躲不开!那拐杖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指哪儿打哪儿,疼得张月鹿哇哇直叫唤,“喂,老头,哎哟~老,哎哟~老人家,老爷爷,老祖宗!”
直打得张月鹿求祖宗告爷爷他才罢手。
老人家这漏一手,张月鹿顿知对方是个高人,哪还敢出言不逊,直接跪地抱着他的大腿哭求道,“呜呜~老祖宗,您行行好,救救我家主子吧。”
陶楠骏也跪地求道,“老人家,您帮帮忙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身中奇毒,如果您不施以援手,她就没命了。”
“不救!”老祥瑞吹胡子瞪眼,“老夫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救她啊?况且,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对老夫不敬……哎呀,不救,不救!快把人抱出去,抱出去,眼看就只有一口气在了,要是死在老夫这儿,岂不是晦气!快走,快走!”
老祥瑞拂袖,睡塌上昏睡的以墨就腾空飞了出去,张月鹿大惊,连忙扑身上去将主子接住。转而怒气腾腾的正欲开口谩骂,却听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师父?师父?徒儿来看您老人家了。师父!”
男子面如莲花,一双斜飞入鬓的眉好似水墨画般流畅俊逸,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似泉水般清澈剔透,一袭白衣衬得修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高洁雅姿得看一眼都觉得亵渎!
看着这人,张月鹿和陶楠骏欣喜若狂,果然不愧是有名的活佛啊,真是哪儿有困难他就出现在哪儿!
“文公子!”张月鹿抢先呼出声。
来人正是文喏。
文喏见着张月鹿和陶楠骏心中也是一喜,心想他们在这儿,那以墨也许也在,可当他看到张月鹿怀里抱着的人时,烂漫欣喜的笑容顿时被惊慌彷徨所取代。飞身上前,那速度竟不比张月鹿施展诡异身法时慢。一把夺过张月鹿怀里的人,慌忙问,“以墨她怎么了?前几日她还好好的,怎么就……”
陶楠骏在一旁道,“文公子,主子中毒了,昏迷不醒,如果再不解毒,会危及生命的。”
这时一边看戏的老祥瑞开口了,“徒儿,这小姑娘是谁啊?看把你紧张得……”老祥瑞渍叹有声,眼底满是掩不住的惊奇。想他这个清心寡欲的徒儿平时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何时见他这般紧张惶恐了。
就因为文喏老是一副普度众生的大慈大悲样儿,老祥瑞曾还打趣的说他,‘你这样子怎么不干脆削发出家啊?’
文喏却笑着道:“因为我还有未婚妻啊!”
老祥瑞道如今都还记得他提起他的未婚妻时,那种高兴期盼和喜悦的神情,难道……“这个小姑娘就是你的未婚妻?”
文喏点头,担忧道,“师父,您救救以墨吧,她中了毒,脉象很微弱。”
老祥瑞睨了张月鹿和陶楠骏两人一眼,翘起胡须冷哼,“看在宝贝徒弟的面上,老夫勉为其难吧。”
厢房里,文喏三人皆是紧张的盯着老祥瑞,见他蹙眉,三人的心都跟着高悬起来。文喏更是紧张的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问,“师父,到底怎么样儿了?”
老祥瑞睁开眼,慢悠悠的道,“没什么大碍。她身上的毒根本不用解,这女娃子练的功夫有些邪门儿,竟能吞噬身上的毒气,虽然慢些,可死不了,最多就是躺个一年半载的!”
“啊?这还没什么大碍?!”张月鹿惊呼,接着怒了,跳起脚直吼,“都躺上一年半载了,还没大碍,庸医吧你!”
老祥瑞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举起拐杖就朝张月鹿的脑袋打去,“你这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张月鹿避之不及,脑门上顿时鼓起大包。在配上他泪眼汪汪的样儿,还真是可怜。
老祥瑞见他脑门上的大包,心情顿好,难得的开口解释道,“这小姑娘原本一身真气本就有吞噬毒性的作用,如果在她顶峰时期,这毒自是奈何不了她。可她现在丹田枯竭,内力弱得可以忽略,即便是真气霸道强悍,一时半会儿也压不住那股毒性,只有等她内力慢慢恢复,这毒无需药石自然就解了。不过这过程得等上一年半载!”
“师父,您一定有办法让她快些好起来对不对?”文喏央求着。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以墨,他心痛难当,恨不得能替而代之。
“没有!”老祥瑞仰着脑袋一副没看见徒弟央求的目光。不能心软,不能心软,那可是他珍藏了几十年的‘聚生花’,决不能给一个小女娃娃用了!
文喏跟着老祥瑞学武十几年,自是了解他,知道他定是有办法。看了眼床上的以墨,文喏双腿一屈,跪在老祥瑞面前,重重的磕头,求道,“师父,弟子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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