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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靴公公这几天除了担忧太子的伤势之外,还饱受良心的煎熬。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能梦见一个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鬼来找他索命。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知道她是谁。那双冷厉威煞的眼睛这世上仅此一双,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靴公公每次被吓醒之后,他就胆战心惊的睡不着觉,他既希望主子早点醒来,又希望主子永远都不要醒来,这样主子就不会知道他与七伤故意抛弃表小姐不救的事。
太子爷越过跪在地上的靴公公,自己动手找了衣袍穿上,嘴角含笑的打趣着靴公公,“看你抖得那样儿,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爷的事?”
此话一出,靴公公抖得更厉害,他紧咬着唇,死死跪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着他与七伤商量好了的话,“爷,雷霆王府来消息说,表小姐她回忘川了,说是有事……”
“回忘川?没有啊。墨儿她昨晚上还过来呢……今早才走的。”话中的旖旎与暧昧不用刻意听都能听得出来。太子爷高兴着呢,根本就没去想靴公公说这番话背后的用意,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哼小曲儿。愉悦的心情,连殿外姹紫嫣红的花儿都感受到了,瞬间绽放得美艳无比。
“……”靴公公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听太子爷的口气,再见太子爷欢愉的神情……昨晚的采花大盗竟是表小姐!
这么说表小姐没死!?
得知这个消息,小靴子公公喜疯了,纸是保不住火的,他和七伤隐瞒的事迟早会被太子爷发现。而表小姐还活着,那他与七伤就安全了。至少、至少……罪不至死!
小靴子公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太子爷手里的活儿,拿起镶玉腰带缠在他精壮的腰间,笑道:“爷,您的伤好得真快,昨晚才刚醒,今儿就生龙活虎了,那破晓神医的医术还真是高明。”
“爷的伤不是连翘那个老家伙治的?”太子爷锊着袖子。
“当然不是。爷您伤得太重,连老太医束手无策,是七殿下向皇上举荐的一位民间神医破晓给您治的伤,要是没有这位破晓神医,爷您就……”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太子爷摸着胸口的伤,若有所思的低喃,“难怪会好这么快,甚至都还有精力跟墨墨翻云覆雨。”一提到以墨,太子爷又想起他的大事,抚了抚头上玉冠,在铜镜前看了又看,直到见着自己依旧玉树临风光彩照人他才满意一笑,“走!去雷霆王府提亲去!”丑女婿都要见公婆,何况他还这么俊美无双!
可他还没出门,脚就被绊住了,只见小靴子公公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脚不放,“爷~您的伤刚好,神医说了,得好好躺下养伤,不然会留下病根的。”雷霆王爷入狱,以爷对表小姐的喜欢,可定会想办法为他洗去罪名,救他出来。不行,爷才刚好,神医说需得静养,不能劳累,否则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靴公公忙给门外的宫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去请皇后娘娘。
太子爷跺了跺脚,竟没将那双爪子给弄掉,不由冷下脸,“怎么?爷要出去还得你一个小太监同意?!别仗着爷疼你,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了!”
靴公公吓得放开手,可身子依旧跪趴在地上,磕求道,“主子,奴才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您的伤刚好,出去如果受了风寒,落下病根,奴才万死难辞其咎!主子,等您好了,有的是时间,您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滚开!爷今天非出去不可。”太子爷踢开他挡路的身子,刚踏出宫门,就听一道威仪的声音响起,“煜儿,你要去哪儿?”
燕皇后头戴九凤朝阳金冠,身披明黄凤袍,被宫人簇拥而来。
太子爷朝她简单的行礼之后,越过她身边就往宫外走,“母后,儿臣要出去。”
“站住!”燕皇后位居正宫多年,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她猛然回首,头上的凤冠也跟着剧烈摇晃,身后的宫人惶恐的跪了满地,“娘娘息怒!”
燕皇后看着这个令她骄傲又令她头疼的儿子,走过去,想平常百姓家的母亲一样,慈爱的抚了抚儿子的鬓角,柔声劝道:“煜儿,你可知道,你满身是血的被人抬进宫,母亲见着是何心情?你的身子刚好些,得好生休养。乖乖回去,别让母亲再为你担忧好不好?”
李宸煜侧目望着母亲,入眼的却是她眼角的细纹,又觑见她眼底的担忧,心便软了。世人都说皇家无真情,可他知道,母亲是真的待他好,不为他的太子之位,不为他的治世之才,不为他运筹帷幄之智,只因为他是她的儿子!
“好吧。”李宸煜妥协了,有些垂头丧气,可转眼间又兴致勃勃,他搂过燕皇后的肩,拥着她朝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兴奋的道:“娘,我跟你说个事啊,那个、我,我昨晚和……”
“好了,你昨日才刚醒,别说那么多话,快回床上躺着去。”燕皇后笑着将他按在床上,“娘吩咐人给你炖了补汤,补身子的,快喝了。”
跟在皇后身边的霁姑姑忙盛了碗补汤恭敬的递给太子殿下。
李宸煜接过汤,豪迈的一口喝尽,也不待下人去接他手里的碗,随手一扬,瓷碗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娘,我跟你说啊,昨晚我和墨……”
“哎呀,娘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随手就把碗扔了,总是改不了这毛病。”燕皇后被突然炸出的脆响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都白了,不由埋怨的戳着儿子的额头。
“娘啊,我跟你说嘛,我昨晚……”
“对了,你父皇将弯月国那个联姻公主赐给了老四,礼尚往来,你父皇将八公主送去了弯月国联姻。青莲明日就随弯月国的使臣返国,不管怎么说,青莲也是你的妹妹,她出嫁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送些东西过去……”
得了!太子爷说了半天,每到他要开口的时候,她娘总有本事将话题岔开。害得他总是找不着几乎开口。
“好了,你好好休息。娘回去了。”燕皇后起身,带着一干宫人离开了东宫。
凤鸾车中,燕皇后褪去为人母的慈爱,换上惯有的端庄贤淑,优雅的端起茶杯,只让杯中茶水润湿了嘴唇,眼底精光闪烁,淡淡开口,“霁姑姑,可看出什么来了?”
霁姑姑恭敬回道,“回娘娘,太子殿下昨夜确实临幸了女子。”
皇后脸色一变,彭的将茶杯置于矮桌上,眼中冷光迸射,“七伤说得对,雷霆王家的女儿确实不能留!”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燕皇后对于儿子深爱雷霆王家女儿的事实在难以接受,心中怒不可止。一个让她儿子险些丧命的女人,她岂能接受!
而雷霆王府中,破晓将调配好的药送到以墨手上,“时间已经过了,能否受孕只有看天意了,喝吧。”
以墨握着茶杯,闪烁的目光有些犹豫,她死死的扣住茶杯边缘,指尖都因为太多用力而变得青紫。
而张月鹿则是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老天保佑啊,保佑啊。一定要让主子怀上啊,怀上啊。她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如果没怀上,她以后都怀不上了,求您行行好,给个机会吧……”
他越念,以墨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眼中的犹豫就越大,只有这么一次,这么一次……如果怀不上,以后就没机会了!
破晓见她受张月鹿的影响犹豫不决,扬手就是把药粉朝张月鹿洒去,可怜的张月鹿又说不出话来了。
“喝吧!喝了你的伤才会好。”破晓催促。
没了张月鹿的念叨,再加上破晓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以墨咬牙闭眼,仰头将杯中药水喝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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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四十八章 威慑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四十八章威慑
一股暖暖春风卷起,夹着泥土味儿和花香的春风拂过脸庞,缕缕清香扑鼻,顿时冲淡了嘴里的那股药味儿。爱琊残璩
以墨放下杯子,心也跟着定下来了,不管成不成功,药已经喝了,如丝天意要她命中无子,她也无话可说。如今最终要的是父王的事。
朱雀拿着从苍鹰脚上取下的信筒进屋,恭敬的递给以墨,“主子,白虎来信了。”
以墨接过信纸,一目十行。
朱雀看过信了,自然知道里讲是何事,“主子,曹将军等人知道王爷被冤入狱,愤怒不已,欲率军前往京城向皇帝讨个说话,他正等着您的命令呢。”
驻守边城的大将曹庆是呈家的老部下,忠心耿耿,当年老雷霆王去世时,在病榻前一再对他们那些老将嘱托,让他们保忘川百世安宁,保呈袭一身平安!
曹庆是知道呈袭的为人,他好耍贪玩,沉迷于享乐,对权势毫无留恋,又怎会有谋反之心。呈袭被冤入狱,他第一个奋起反抗,绝不辜负了老王爷临死前的嘱托!
“忘川有各方眼线,让他先按兵不动,不过……”以墨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里有洞透世情的睿智,“却也不能置之不理。传信给龚领、秦雀二人,让他们去找曹庆。”
“你是想让军政联手做出一副被迫、怒起造反的假象,然后吸引那些躲在暗中的眼线?”破晓心思何等玲珑,立马就猜出她的意图,可是却猜不出她为何这样做。
“引开所有眼线,然后……”以墨缓缓起身,踱步到窗前,睥睨着屋外窗下那满园姹紫嫣红的娇花,身上的气势骤变,骇人的威煞戾气直冲云霄,“……让白虎率领我们的十万铁骑从玉门关秘密入京!我看他们谁敢动我的父王!”
闻言,张月鹿最是兴奋,精心打造的十万铁骑终于可以出世了!那十万铁骑不管是装备,还是坐下战马,还是将士身手和体质都是他人无法比拟的。主子倾尽所有财力、人力、物力、精力打造的十万铁骑!必是一鸣惊人!
“好好好,十万铁骑出世,看他们谁敢阻挡!”张月鹿兴奋的连脑后的辫子都翘起来了,像小狗儿似的蹲在以墨身前,“主子,您让我去做先锋吧,让我做先锋吧!我做先锋一定给您打个漂漂亮亮的首战!让他们承天国好生看看咱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铁骑,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破晓看着他那喋喋不休的嘴儿,脑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扬手准备再给他来点哑药,摸了摸却发现药粉带得不够,用完了。
“有没有想过,如此做会将忘川推上绝路。”破晓不赞同以墨出兵,“事情还没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以墨侧目,觑他一眼,冷笑道,“谁说我要出兵?我只是要给皇帝献礼!”
朱雀抽了抽嘴角,沉默不语:用十万铁骑来给皇帝献礼!?
……
刑部大牢中,呈袭虽过得不好却也活得不耐,虽然没有大鱼大肉高枕软床,可至少不用像其他囚犯一眼每天刑法不断。
呈袭抱着双臂蹲在干净的稻草里,除了冷些,其他都还好,吃饭有桌子,拉屎有马桶,不像其他牢房,连别说是桌子了,连马桶都没有一只,拉屎拉尿都在牢里,晚上还得睡在屎尿中,那气味,别说是人了,就是畜生都受不住!
看守牢房的牢头见呈袭冷,便笑着过来,关心的问,“王爷,可否要卑职给您张床毯子?”
呈袭看着对面那个囚犯的悲惨样儿,再瞧瞧自己,大为不解。听说对面那个也是个王爷,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因为当年棋差一招,输给了乾闽帝,便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半辈子。自己是王爷,他也是王爷,为何待遇差这么多啊?
“喂?我说,你们为何对本王这么好啊?”同样都是造反的罪名,咋待遇差这么多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呈袭顿时警惕的看着他,“你们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王爷,我们是受兵部左侍郎郭霆义郭大人所托,让我们兄弟好好照顾您。请王爷放心,我们兄弟没有恶意。”看守牢房的兄弟俩儿是郭霆义的人,而郭霆义又是以墨的人,归根结底还是以墨的人。
“哦~”呈袭似懂非懂的颔首,可转念一想,“那郭霆义本王也不认识啊,他怎么会请你俩儿来关照本王?莫不是他对本王有何图谋?”
呈袭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不高兴了就不去,心情不好了不去,刮风下雨了不去,雷鸣闪电也不去……而且去了也多是站着走神或是打瞌睡,在朝中认识的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这……”粱兄弟嘴拙,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郭霆义正好进来,两兄弟见着他跟见着救命菩萨似的,“郭大人,您来了!”
郭霆义一身紧身玄衣常服,衬得整个人英气勃发,俊美非凡!
三年一届科考,郭霆义是上一届的科考状元,且那时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惊艳才情却压了承天王朝所有参加科举的考生,一举夺了魁。乾闽帝惜才,且有意培养新一届的势力,便封了他做兵部侍郎!少年状元,高官厚禄且又器宇轩昂、品貌非凡,一时间名动京城,不知牵动了多少闺中少女的心!听说就连位居三公之一的三朝元老赵夏赵太保大人的嫡亲孙女赵飞雁都心系于他。
郭霆义笑了笑,举手投足间尽是洒脱大气,俊逸优雅的气质又带着些不羁的邪气,弯弯的嘴角,懒散的气质,也许他没笑,可感觉就是在笑,像妖佛俯瞰人间,散漫中带着睥睨之势,“开门。”
“是。”
郭霆义手里提着包袱,躬身入了牢房,屈膝蹲在呈袭面前,将包袱打开,里面是玉蝶做的防潮寒衣,和暖身的被褥,“外面虽然春暖花开,可牢却四季如冻。王爷,这些寒衣和被褥是下官送来给您防寒的……”
呈袭正冷着呢,这些东西送得正合他意,他喜滋滋的起身,欲弯腰去拿,却听郭霆义有道,“哎哎哎~为了防止某人说下官对他有不轨之心,这些东西下官还是拿回去吧。”作势收拾起包袱,转身欲带走。
呈袭一愣,可当他收拾东西时,不小心提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戴的那块精致的苍鹰玉佩时,他立马就毫无戒备的将东西抢过去了。笑话,这可是他宝贝女儿给他带来的东西,哪能让这厮带走!
郭霆义含笑的摇摇头,颇有几分无奈,也不多说,转身出了牢房。吩咐两兄弟看着,不过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牢房深处的那个四角暗门。
刑部大牢外,以墨一袭鎏金深黑的披风垂地,转身间,一角扬起,带着冷酷和霸气,“送到了?”
郭霆义抱着双臂懒懒的靠墙而立,衬得修长的身形如青竹,清雅,淡丽,傲然。
“送到了。”他取下手腕间的玉佩递还给以墨,戏谑的笑着,“王爷还怀疑属下对他有不轨之心呢。呵呵,也不想想,都一把年纪了,要窥觊也窥觊相公馆里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哥儿啊,哪有人要他这种老掉牙的……”男风在承天国虽不盛行,可也并不是没有,好些达官贵人图新鲜也玩男童。
郭霆义把呈袭的话扭曲成这样,真不损他那身妖邪之气!
张月鹿跟在以墨身后,耀武扬威的哼哼开口,“好啊,小兔子,来京城没几年就学得这么坏,还玩起男人来了。看我不回去跟你们的东宫青龙大人告状,让他削了你的命根子,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竟敢调侃起主子的老爹来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郭霆义睨他一眼,并未开口。哼~不屑跟他说话。主子身边的跟屁虫,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臭屁孩子!除了搬弄是非就是耀武扬威,遇到事跑得比谁都快,没有一点作为!
张月鹿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傲娇的抬头挺胸,道:“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嫉妒他可以跟在主子身边吃香的喝辣的,嫉妒他在武学上能得主子亲自教导。”
“牢里可安排好了?”以墨将玉佩随手系在腰间。
“主子放心,属下保证,王爷在大牢里绝对安全。”郭霆义信心满满的保证着。
以墨蹙眉,若有所思的道,“前几日子,牢里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郭霆义也奇怪,“按理说,有人陷害王爷造反,那势必跟他有仇。有仇报仇,有冤喊冤。如今王爷孤身在大牢,势单力薄,正是报仇的好时机,没道理不来刺客行刺啊?”
张月鹿翻翻白眼,“听你的口气,没来刺客,好像很遗憾?”
郭霆义妖孽似的翘起兰花指,一手把玩着指头,撇撇嘴,确实挺遗憾的。哎~日子太无聊了,没办法啊!
以墨却突然沉下脸来,“没有刺客行刺,只能说明暗中那人做了充分的准备,有十足的把握让父王背上叛逆谋反的罪名被抄家灭族!”
不错,左相确实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有了十足的把握。
左相府中,左相端坐在高位,厅中站着梁家父子二人。粱越湖本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在左相面前,更是极尽谄媚奉承,“大人,您这一步棋走得高明啊。看着密函上一条一条的证据,就连下官都快要相信那雷霆王是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了!”
呈袭入狱,终于解了任颧禾的心头之恨,他畅然笑道,“密函上面的证据如此有条有理,有根有据,少不了你粱越湖的功劳。放心,这件事本相记在心里,等日后一字并肩王登位,你作为功臣,自是会加官进爵。”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粱越湖喜不自胜,左相的许诺就像是定心丸,让粱越湖忐忑的心安宁下来。
粱越湖以前在忘川为官,对忘川政权十分熟悉,借此之便,他为左相提供了不少假证据。以至于让那些证据更有说服力!
“粱大人,你生了个好儿子啊。要不是他提醒本相,本相只怕早就让人把雷霆王给杀了。一刀宰了固然解气,可也会引起他人怀疑。你这儿子比本相都沉得住气,是个做大事的人才。”左相喝着热茶,看了眼粱越湖身边的粱耀祖,惋惜的叹道,“只是,可惜了啊……”
粱耀祖不卑不亢的躬身行礼,“谢左相大人夸奖,草民没有好可惜的。草民只是恨,恨这辈子不能亲手报了此仇,可要是能看着仇人身首异处万劫不复,草民也心满意足了。”
“放心,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看你的仇人如何一步步的走上绝路,一步步的走向死路。”左相放下骨瓷茶杯,凛然道,“年儿登位那一日便是为你报仇之时。”哼!雷霆王死了,下一个便是他李宸煜!
粱耀祖撩起长袍,跪地行了九叩大礼,朗声拜道:“跪谢左相大人成全!”
……
以墨回到王府,路过雅亭时,见着玉蝶坐在亭中暗自流泪。走进亭中,脱下身上的披风交到张月鹿手里,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
玉蝶忙捻起锦帕抹了抹泪水,沙哑着声音慌道,“没、没什么。是沙子被风吹进眼睛了……”说着,眼中的泪又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以墨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提起石桌上的玉壶,给她斟了杯热茶。而恰好此时朱雀正朝这边走来,“主子,回来了。”
“恩。”以墨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酌了一口,只润湿了嘴唇,“朱雀,说说你在云谥那问来的消息。”
朱雀看了眼哭成泪人儿的玉蝶,有些不忍心的道:“前些日子梨园有谣言传出,说玉蝶姑娘被人轻薄玷污了身子,是不洁之身……”
此话一出,玉蝶已经哭得不能自抑,本就没有的血色的脸惨白得如同鬼怪,柔弱的双肩轻颤,她死死咬住嘴唇,眼里满是恐惧与惊怕。恍若回到龚邦尉欺辱她的那一日,带着钩刺的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将细嫩的肌肤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身上未着寸缕,那深深的耻辱感像是刻在骨子里,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呜呜呜……”玉蝶再也受不住,扑到以墨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哭得天崩地裂,哭得凄婉哀怨,哭得肝肠寸断!
以墨下意识的凝起眉头,不是嫌弃玉蝶,而是她无意的举动碰着了她腰间的伤口。张月鹿见了,紧张开口,“玉蝶姑……”
以墨抬手止住他的话,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玉蝶哭出了她这些天的委屈,这些天的惊惧,这些天的惆怅哀婉。发泄过后,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放开手离开以墨的怀里,当看着她胸前的一片水渍,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举着锦帕给她擦着衣服上的痕迹,“以墨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
以墨捉住她的手,拿出她手里比她衣服还湿的丝帕,“没事,待会儿回房换一件就是。我问你,忘川的事是不是你说漏的嘴?”
“不是。我恨不得永远忘了那件事,又怎么会放在嘴上提呢。”玉蝶垂着头,心痛得好似有人拿着刀子将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又活生生的划开。
“朱雀,去把那个小丫鬟带来。”酷冷的脸庞隐隐有戾气浮动。知道忘川那件事的只有从忘川过来的‘老人’,而这些人都在府里,从未接触过梨园的人。唯一知道此事且又与梨园的人有接触的只有玉蝶和她身边的小丫鬟,不是玉蝶说漏了嘴,就是那个小丫鬟有意散播!
须臾间,朱雀提着小彤飞速赶来。远远还能听到小彤尖锐的叫嚣声,“放开我!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婢,你个小贱人敢对如此对我,快放开我——”
朱雀扬手,将小彤扔在雅亭外的青石路上。
“哎哟~”小彤被这一扔疼得直冒冷汗。小彤心高气傲,在主子面前她还能收敛傲气,可在同样是侍婢的朱雀面前她嚣张得好像自己是主子,锐利含恨的眸子死瞪着朱雀,“我是王府里的一等丫鬟,小姐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你一个连粗使丫头都比不上的贱人也敢如此对我?!”
小彤对朱雀和张月鹿等人早就心存不满。大家族里的丫鬟都分三六九等,她是王府里的一等大丫鬟,但凡地位比她低的人见了她都得尊称一声玉蝶姑娘。
而朱雀和张月鹿随以墨入府,府里的管事因为惧怕以墨,也知道她手下的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便没有依照府里的规矩给两人分划等级。这在小彤看来,两人连个三等粗使下人都及不上,可见了她却比她还傲气,不理不睬不说有时还当没看见。如此,小彤便对两人记恨在心,如今朱雀又这般无礼的对待她,她心里就像有把握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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