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陈亦斯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中华五千年的玄术博大精深,岂是常人能够了解的,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有话说人死如灯灭,灯为什么会灭,那是因为没有油了,假如再添加上油,那灯自然又可以点亮的。当然,我也只是曾经恰好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样的描写,而且还有详细的咒语和作法要领,不知有没有作用,如果我师父在,他老人家一定知道这有没有救。不过,既然有一线希望,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老三和竹梅就像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突然看到一块漂木,眼里的惊喜无法掩饰,同时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欲来。两人一齐给陈亦斯磕头。
陈亦斯急忙叫二人起来:“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能不能成功还没有把握,毕竟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天意,我这样做,已经是有违天意了,但是,二位都是钧仔的朋友,也自然是我陈亦斯的朋友,如果真能挽回一条生命,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老三刚刚喜形于色的脸上又掠过一丝担忧:“那,万一我们的尸体已经……已经……火化掩埋了呢?那我们难道就真要离开这个可憎又可爱的世界了?”
陈亦斯说:“如果尸体已毁,那么我也就爱莫能助了。除非是借尸还魂。”
老三惊道:“借尸还魂?”
陈亦斯说:“没错,就是找一具刚刚过世的人的尸体,把你的灵魂附上去,代替他继续活下去。但是,这种事情成功的几率更小,首先那尸体的八字与你的八字要一致,当然最主要的是要征得别人家属的同意,否则死人复活,这得吓死多少人呢。”
我的女友是狐妖 36,养魂瓶
老三刚刚在脸上泛起的喜悦继而又被忧虑代替。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亦斯接着说:“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二位的尸身是否还在,如果在,又在什么地方。否则,超过了24小时,就算找到完好的尸身也没用了。”
陈亦斯的话就像一瓢冷水,泼在我的头上,让我浑身一颤,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说:“对了,在交警队有个叫小刘的,我和他认识,我不妨问问他,或许他知道。”
陈亦斯催我说:“那赶紧给他打个电话。”
“好的。”我急忙摸出手机,翻出交警小刘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小刘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关机不好,干嘛在这时候关机,现在也才八点过一刻,要说关机搂媳妇睡觉也还早嘛。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
陈亦斯对沮丧的老三和竹梅说:“这样吧,二位,我现在要把你俩的灵魂装进养魂瓶里保养起来,可以帮助延长一些时间,让我们有多一些时间来寻找二位的尸身。二位意下如何?”
我和老三、竹梅同时惊讶:“养魂瓶?什么玩意?”
陈亦斯解释说:“相当于冰箱。蔬菜保存在冰箱里,能保持其新鲜不变质,延长保质期。把二位的灵魂保存在养魂瓶里,可以控制在24小时内魂飞魄散,延长至48小时……”
陈亦斯说着,从随身的旅行包里翻出两个黑漆漆的小瓶子。瓶子模样古怪,打火机般大小,有点像葫芦,却又不是葫芦,瓶口用一团红布塞起来的。
老三瞧瞧那俩小瓶子,又瞧瞧竹梅,再指指自己:“陈兄弟,你是说要把我跟竹梅装进这小瓶子里?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陈亦斯淡淡一笑:“没错,这就是养魂瓶,用千年树龄的阴沉木所制,世间少有的奇宝,我正是要把二位装入里面。”
这回我没有开腔,我知道陈亦斯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我只是瞪着双眼准备看稀奇。
老三双手握住我的手:“老钧,我进去后,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帮我找到……肉身!”
我信誓旦旦地对老三保证:“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身体的。”
陈亦斯已经把两个小瓶打开,并排放在桌上,然后又从旅行包里翻出几张草纸,还有墨盒和毛笔。我暗忖:原来这小子的包里都装了这些玩意,我还以为是换洗衣服呢。只见陈亦斯打开墨盒,手握毛笔,蘸了浓墨,往草纸上唰唰唰几下,画了一些我们反正看不懂的,不知是字还是画,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符吧,我在香港僵尸片里看到过。画完之后,收拾好笔墨,陈亦斯拿起一张符纸,捻于指尖,叫老三呵了一口气在上,接着以同样的方式捻了另一张符纸,叫竹梅呵气。呵气完毕,陈亦斯一边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一边把符纸焚化,一阵青烟袅袅升起来,陈亦斯暗喝一声:“进来!”,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老三和竹梅,幻化为两股青烟,袅袅着分别各自瓢进了一个小瓶里,这情景让我想起《西游记》里用宝物收妖怪的事情。但他们两人不是妖怪,而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亦斯用剩下的两张符纸揉成团,念了咒,塞住瓶口,然后说:“搞定!”
我佩服地看着陈亦斯:“行啊,这太神奇了。要是把这事发在我们杂志上,不知会有什么效果?”
陈亦斯说:“这算什么,神奇的还在后面呢。不过像此类事件,就算你在杂志上报道,也没有人会当真的,他们宁愿相信老母猪生怪物,也不会相信这种神乎其神的玄术。”
我得承认,陈亦斯此话有一定的道理。
陈亦斯把那两小瓶塞在我手里。我惊愕问道:“给我干嘛?”
“装起来啊!”陈亦斯干脆地说。
“装起来?”我不乐意了:“干嘛我装?你怎么不自己装?”
陈亦斯说:“谁叫你是他们最亲密的朋友呢,这养魂瓶,放在他们最亲近的人身上,能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打量着手里的两个还算精致就是样子有些难看的小瓶,对瓶子说:“你二位在里面给我安分点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两个养魂瓶装进了我的裤包里。
“下一步怎么办?”我问陈亦斯。
陈亦斯说:“当然是找他们的尸体啦。”
“等等,我再打打小刘的电话。”我重新拨了交警小刘的电话,这次,居然——通了。
刚响了三声,小刘的声音就在话筒里出现了:“喂,哪位?”
“是我,吴庆钧。”我不知道小刘还记不记得我,毕竟我们虽然认识,但没有多熟悉,来往也少,只是碰过几次面而已。
没想到,小刘还记得我,从他激动的口吻就能听出来:“哎哟,你是吴大作家?我最近都在拜读你的作品呢,吴大作家啥时候有空,我请你喝酒好不好?对了,最近你的小说《我的女友是狐妖》怎么更新的那么慢?都急死人了,我可一直追着看呢,你能不能更新快一点,不要让书迷朋友们久等,很期待结局的……”
小刘说话噼里啪啦像倒豆子,让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苦笑着听他在电话里说。
“说重点!”陈亦斯在一边捅了捅我的手。
“哎哟,你瞧我。”我猛地拍了拍脑袋,一说到小说,就把正事给忘了,连忙说:“唉小刘啊,今天我是想向你打听点事儿。”
小刘爽快地说:“没问题,你说。是不是瞧上我们单位那个刚来的女交警啦?”
晕。这小刘的想象力绝不比我差,不知他写不写小说,他要写小说,绝对比我牛【逼。
我的女友是狐妖 37,去九里坡殡仪馆
我尴尬地笑笑:“当然不是啦。我想了解一下前个星期五发生在国道上那起交通事故……”我总算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哦,你是说321国道那起事故?!”小刘总算也听明白了。
我急切地说:“对,就是那起事故,不知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小刘热情地说:“要是别人问起来,还真不方便,但是吴作家问起来,我得大开方便之门呢。呵呵……那起交通事故,是一起典型的醉酒驾驶事故,一辆骐达轿车,翻下数百米的山沟,两人死亡,一人重伤。伤者被120急救人员救走了……据调查,车主好像是什么万聪公司的老板,也就是当场死亡的其中一人,那个胖的男的……”
我不想听事情经过和事故现场的描述,因为报纸上已经报道得很清楚了,当然我也不能告诉小刘,当时我也在那辆车上,我只想知道,老三和竹梅的尸体在哪里。
所以我打断了小刘像说评书一样的描述:“呃,小刘,那我问一下,关于那两个死亡的,怎么处理啦?”
小刘说:“尸体嘛,肯定是送殡仪馆啦,目前案子还没结,应该尸体还存放在殡仪馆的……当然我不是很清楚,或许火化了也说不定。”
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大喜,并追问:“请问,是哪家殡仪馆?”
小刘不屑地说:“本市就一家殡仪馆嘛,就是九里坡殡仪馆啦。怎么啦?死者你认识?……”
没等小刘说完,我已经挂断了电话,现在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我对陈亦斯说:“有消息了,老三和竹梅的尸体有可能还存放在九里坡殡仪馆。”
陈亦斯当机立断地说:“走!”
“走?”我摸不着头脑:“走哪?”
“当然是九里坡殡仪馆。”陈亦斯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了烧烤店。
我追在他后面:“喂,亦斯,你还没付钱呢!喂……”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没有听到我的叫喊。看着满桌子的烤熟的食物,一口都没来得及吃,怪可惜的,索性赶紧叫服务员找来几个一次性饭盒,捡我最喜欢吃的装了一些……真是郁闷,怎么老是别人请客我付钱,还好,我今天刚刚领了一点稿费。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街上的车流和人流已渐渐减少。我跟在陈亦斯的后面,给他打下手,大街小巷转了个遍,购买了他需要的大公鸡一只,香蜡纸烛各一把,还有什么糯米呀、鸭血啦杂七杂八的物事,要买齐这些东西,可不是件容易事,等把所有东西购买齐全,已经是十一点过了。我和陈亦斯站在街边,焦急地等着出租车。
九里坡在市郊,离此有好几公里的路,那里遍山都是坟墓,九里坡殡仪馆就在山坡下。
本来是打算来跟陈亦斯作个了结的,怎料竟会出现这样的插曲,还是大插曲,竟让我不知该不该继续恨陈亦斯。不过,现在而今眼目下,最重要的是朋友老三的事。
一连拦了三辆出租车,司机听说去九里坡,都摇摇头,表示不去,还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们说:“那地方可不太平静,没事儿别去,就是白天从那过都冷气森森的,这大晚上的,真不敢去.。”
总算有个四十来岁的司机愿意拉我们去,不过讲好了付给他五百元。我们坐上车,司机问:“到九里坡哪里?”
“殡仪馆。”陈亦斯直接说。
“呃。”司机听言,很是犹豫了一下,可能心里很纠结,不想去,但是又觊觎五百大洋。
司机思忖良久,终于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弹出了窗外,踩动了油门,飞速朝九里坡开去。
说句实话,我心里很虚。要不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什么八里坡九里坡的打死我也不去,听这地名就不舒服,更何况还满山都是坟墓,而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又是殡仪馆,还是这么大晚上的去。我觉得不妥,非常不妥,就算别人怎么说我胆小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那些出租车司机的表情,他们都对那地方充满着恐惧,光看他们的表情就能令人害怕的了。可是,老三是我的朋友,我不去行吗?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得去。
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驰出了城市,开往郊外。司机把音响开得爆响,我和陈亦斯都不说话,感觉很闷,陈亦斯更加沉默,一言不发,脸上写满郑重,紧蹙的眉头又表示他现在正在思考一个什么问题。
前面开始出现大片的庄稼地和树林,一条公路寂静地伸向前方,没有路灯,也没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只有我们乘坐的出租车,孤独地行驶着。
又开了一段路,司机一脚刹停车子,不走了。
“到了吗?”我往窗外探视,四处黑漆漆地,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里曲曲地叫,天上繁星点点,没有月亮。
“我只能到这里啦。”出租车司机说:“你们沿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转过那边的山梁就是九里坡了。”
我特纳闷:“哎我说,你得送我们到那儿呀。”
司机抱歉地说:“二位好汉呀,我可是胆子小,不敢再往前半步了,你们也看到啦,这大晚上的,根本没人愿意跑这边的……”
我还想跟司机争辩,陈亦斯拉了拉我说:“算了吧钧仔,咱也别为难他了,我们下去走一段路也就是了。”
我和陈亦斯灰溜溜地下了车,天气真冷,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陈亦斯付了钱,那司机调转车头,呜一声离开了。我望着那司机慌慌张张的样子,想笑,又笑不出来。
陈亦斯从包里掏出一把手电筒,拧亮了,往四周晃了晃,公路左边是一片玉米地,地里的玉米已经成熟了,右边是一片大豆还是花生,隔得距离有点远,没分辨出来,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大片。
我们沿着公路一直朝前走,四周寂静极了,只有蛐蛐在草丛里鸣叫,偶尔吹过一阵微风,把地里玉米的叶子刮得哗啦啦地响,时不时从我们头顶飞过几只不知什么鸟,也许是蝙蝠,远处,隐隐地传来猫头鹰凄厉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我和陈亦斯走路发出的啪啪声,偶尔踩到树枝的咔嚓声。这里,与城里可谓恍若隔世,两重天地,远离了霓虹,远离了喧嚣,远离了繁杂。
我的女友是狐妖 38,陈亦斯不见了
秋天的晚上很冷,夜凉如水,空气里悬浮着丝丝冷气,让人渴望有一个暖烘烘的火炉或者一间温馨的小屋子。但走着走着,浑身就发热了,身上还有出汗的感觉,也不觉得冷了。
我手里提着那只在夜市选购的大红冠子花外衣的大公鸡,虽然用绳索缚了翅膀和脚的,但公鸡仍是在不断的挣扎着,让我觉得有些沉。
走了不远一段路,便转过了一座小小的山梁,在夜色里只能看到前面是一片低矮的山坡轮廓。山峰影影绰绰,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恐怖的感觉自心里升起。
陈亦斯指着前面不远处亮着昏黄灯光的地方说:“那儿应该就是殡仪馆啦。”
我唔了一声,表示赞同。可是,那半山腰游弋着的点点星火又是什么,便禁不住好奇问:“山上有人吗?怎么会有灯火?”
陈亦斯哈哈笑着说:“山上自然是墓地,大晚上的哪有那么多人哟。换做是你,你愿意打着电筒去墓地游荡吗?即使是盗墓的,这年头墓地能盗到什么?”
我脱口惊叫:“你是说?那些是——鬼火?”
陈亦斯说:“没错,就是鬼火。”陈亦斯大概感觉到了我的恐惧,轻松调侃说:“你怕什么?鬼火也叫磷火,科学的解释是地下埋葬的动物尸体腐烂,产生的磷钻出地面,遇空气自燃,这些自燃的磷火漂浮在空气里,随着空气的流动而移动。山上是墓地,有磷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
正说着,似乎是刮了一阵风,我感觉到一阵凉气扑面,就看到对面山坡上的磷火快速地向我们漂移过来。我顿时汗毛直竖,打了一个寒噤。
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我后悔没有多穿两件衣服,真是太冷了,刚刚走出的热汗一下子消散了,凉气从裤管里、衣袖里直往身体里钻,这温度不亚于寒冬腊月的冰冻天气,使劲跺脚,裹紧衣服也不管用,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冰水里一样,我曾经在冰库里打过杂工,老实说,现在比冰库里好不了多少,冷得我牙齿直打战,骂说:“他妹妹的,怎么这么冷?当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十里不同天’,山梁那边没这么冷呀。”
陈亦斯的语气也严肃起来:“这不是气候的原因……”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好重的阴气啊!……”
“什么?阴气?”我刚刚镇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我当然知道,阴气重是指为有关于阴世的事物,即有鬼,方位不好,时辰不对等等,总之是容易出诡事的。
“钧仔,请记住我的话,思想不要开小差,集中意念,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紧跟着我走,一会儿自然就没事了。”陈亦斯郑重地嘱咐我。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因为我现在已经冷得受不了,只得按照陈亦斯的吩咐,目不斜视,心无杂念,提着那只扑腾着的大公鸡,静静跟在陈亦斯的身后。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或者是什么东西看着,心里直发毛,但是我不敢回头看,我知道这是心理因素,大概每个走夜路的人都会这样,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东西,回过头去什么也没有,是心里作祟,自己吓自己。
要不是为了朋友,我现在怎么会深更半夜跑来这鬼地方,又冷又怕,惊恐交加,小心翼翼,夜色像一张大嘴,时刻都准备把我们吞下去。
我出来会陈亦斯的时候,跟女友胡丽说好的,我骗她是到杂志社加班。她一个人在家里,现在应该睡下了吧,门窗有没有关牢?被子有没有盖好?她有没有想我?……想起胡丽,心里便泛起一阵难以描述的甜蜜,想起胡丽,便想起她凸凹有致的身子,想起她温热的唇,想起她火热的吻,想起我俩在床上纠缠、打滚,想起我们合二为一的快乐……现在,在这个寒冷寂静之夜,在市郊通往殡仪馆和墓地群的公路上,我只能通过幻想来消除我的恐惧,只能幻想和胡丽爱爱,因为我每晚都要和胡丽爱爱的,如果是周末的话,我们还有可能每晚做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直到两人都实在是疲乏了,才满足地相拥睡去……
由于我一心想着和胡丽的“好事”,竟没有注意到陈亦斯的步伐,等我发现陈亦斯不见了的时候,心里大吃一惊,才从甜蜜幻想里回过神来。陈亦斯一直走在我前面的,我一直跟着他的,可是,怎么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呢?而且,我手上提着的公鸡什么时候丢了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亦斯!”我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这小子一定是想捉弄我,故意躲起来了。
没有回音。
我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不见陈亦斯的身影,不见陈亦斯的声音,他手上照着的手电筒光亮也没看到?这小子,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跟我开这种玩笑。
“亦斯!”我提高声调又喊了一声:“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别开玩笑了,你吓不着我的。”
四周还是寂静一片,除了几声虫子的鸣叫,和风吹草木的声响,没有其他回音。
是不是我刚才想着和女友的那种事儿,一时太投入,走到了陈亦斯的前面,而他正在我后面解手?有这个可能,或许他正在我后面的某个茅草从里拉大的呢。
于是我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亦斯!亦斯!”依然一点回应也没有。我的呼喊声在夜空里传出去很远,又被山峰逼退回来,黑夜里几只看不见的大鸟被我的喊叫惊起,在夜空里鸣叫一声,扑腾着翅膀,让人颤栗。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陈亦斯打个电话,看他小子是搞什么飞机,死哪去了。一连拨了几次,都失败。我这才注意到,手机没有信号。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会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我越来越胆怯,浑身汗毛都树立起来了,总感觉前后左右都有眼睛盯着我,我叫着陈亦斯的名字,到处转呀转的找,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就算想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在我又焦急又害怕的叫着陈亦斯的名字,惊慌失措地乱闯时,我的前方出现了灯火,而且还有建筑物的样子。看见灯火,就是看见了希望,我觉得整件事情有些诡异,怎么陈亦斯好好地在我前面走着,突然就不见了呢,所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有灯火就代表有人,我得先去有人的地方,等天亮了再从长计议。
我连爬带跑的朝着有灯光的地方奔去,后面呼呼风响,似乎又像是有人在耳边喘息。期间,我多次跌倒,再挣扎着爬起来。
我的女友是狐妖 39,一个妇女
近了,近了。当我跑近那一抹光亮的地方时,欣喜地发现,我竟然跑到了一个小镇,应该是这附近的什么乡镇吧,密密麻麻全是房子,但是因为夜色已深的缘故,这座小镇陷入一片安静之中,人们都休息了吧,偶尔有点点灯火从紧闭着的门窗里泻出来,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我的前面,是一个很深的巷子,两边都是古老的房屋,应该是小镇边缘的老房子吧,像这样的巷子,在大部分城镇都还有的,一般都是些老建筑。我没有多想,一头扎进了巷子。我准备去看看,镇上有没有小旅馆,或者随便找户人家将就一晚,等明早再去寻陈亦斯。
没走多远,就看到前边一间屋子里透出点红晕的暧昧的灯光来,那是一间深藏小巷的门面房,卷帘门半掩,里面又是一重推拉玻璃门,那暧昧的灯光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看到这灯光,看到那半掩的门,我心知肚明,这是什么地方,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镇上也有“红灯区”。
我想的没错,在我走过这间透着粉红灯光的门口时,我注意了一下,屋子里摆着一张沙发,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正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样的场景,在每个城市都有,他们是城市的瘤子,是城市里屡禁不止、久治不愈的顽疾。这些失足妇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从没有轻视她们的意思,我只是为她们走到这一步而感到心寒和心痛。所以我活了27岁,当别人对这种地方津津乐道的时候,我是抱着不屑的态度的,哪怕是在我女友怡儿弃我而去以后,我都是出于禁欲状态,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和心理需要,但是我从来没有光顾过这些地方,此时我也没有想过要去这种地方,哪怕这个小镇一家旅馆也没有、一户人家也不愿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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