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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说什么?”我实话实说,这医生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讨厌。
医生这次可没笑,而是郑重地说:“因为,我要告诉你女朋友的情况,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认为我在胡说……”
“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医生,你不是说我女朋友已经手术过了,已无大碍了吗?难道……难道她还没脱离危险?”
“不,她很好,没错,已经做了手术,已无大碍。但是,你女朋友的身体机能和人体结构都非同常人啊,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
“你说什么?”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医生的鼻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
此时此刻,我真的有很强烈的冲动,想要跳上前去海扁这个医生一顿。但是,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我,一定要冷静。
医生看我失态的样子,显得很镇静,似乎我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轻轻抬起手来,把我的手慢慢扶下来,说:“先生,请你冷静!”
我仍然怒声说:“收回你的话,否则我不饶你!”
医生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他一直看我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又把我按了坐在椅子上:“先生见谅,医者父母心,说实话,像你女朋友这种情况,我从未遇到过,而且在我阅读过的所有医学典故里也从没有记载过,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女朋友不管是血型还是骨骼、机能都异于常人……”
我冷冷地问:“那又怎样?”
医生说:“呵呵呵,先生别激动。你女朋友这样的身体,可谓是千万人中遇不到一个,所以想与先生商量商量,能不能让你的女朋友配合我们搞一个医学研究?……当然,我们会支付重金的。呵呵……”
“不行!这个想都别想!”我断然拒绝。我女朋友不是小白鼠,说的好听,搞医学研究,说白了就是拿我女朋友做试验。
“先生,你可以考虑考虑……”那个医生诚恳地望着我。
这下我真的发火了,嚯地站起来,仅存的理智被怒火冲散得荡然无存,哪管得了什么和谐谦让,让“冲动是魔鬼”这句话见鬼去吧,我左手揪住那医生白大褂的衣领,右手握成拳,狠狠的朝他脸上砸过去。
嘭地一声,我的拳头都隐隐作痛,那个医生腮帮子上挨了我一拳,哎哟一声跌跌撞撞朝后面退了几步,这时,从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一张什么东西来,落在桌子下面的地上。我无意识地扫了一眼,顿觉稀奇,原来掉在地上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正搂抱着一个长头发同样光着身子的女人,女人上身趴在床上,站在地面下身向后拱起,臀部高高翘起,男人则站在她的后面,趴伏在她娇嫩洁白的身上……这,就是传说中的艳照?有意思的是,艳照的男主角好像就是这个男医生。
我饶有兴致地把照片拾起来,那个医生大惊失色,扑过来欲抢照片,我哪能让他得逞:“呵呵,这玩的什么呀?跟陈冠希学的吧?”
医生满脸尴尬,近乎哀求地对我说:“先生,请你把照片还给我,这是我个人的隐私,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他说着说着,话语竟然又强硬起来。
“是吗?”我用手指弹了弹照片:“是呀,我侵犯了你的隐私权,可是,这掉地上的东西,我是无意中看见的呀。既然是这样,反正也侵犯你的隐私啦,要是发到网上去,会不会所有的网名都侵犯你的隐私?”
“别!”医生急了,带着哭腔说:“大哥,别这样,我求求你还给我吧,这是我和我情人的亲密照,要是让我的媳妇儿给看见,那还得了?”
“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媳妇儿知道的。”我逼视着他,说:“只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女朋友身体的事说出去,否则,呵呵呵呵,你这玩意儿,要是放在网上去,啧啧啧啧……”我把照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大步迈出了办公室,留下呆若木鸡的医生。
走出医生办公室,来到走廊,才觉得很冷。我的衣服脱给了胡丽,在街上被车撞丢来不及捡起,裤子也被胡丽的鲜血浸湿,冬夜零下几度呢。我快步走朝手术室,嘟儿妈妈迎过来说:“小吴,丽丽她没事了,现在住进了病房,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谢谢阿姨!”我和嘟儿妈妈走进了病房。





我的女友是狐妖 79,你相信迷信吗
现在我的心情还不能平静,也无法平静,我宁愿相信那个医生是个神经病,也不愿听他的胡说八道。我的女朋友,我自然知道她的好,我不允许别人肆意评价她,也不要让她成为做试验的小白鼠。但是如果真的胡丽的身体机能非同一般的话,那必定会引起一阵热炒的,特别是现在这个网络时代,但凡有点什么事情都能在网上掀起波浪。为了我女朋友不受外界的干扰,安安静静养伤,伤好后,我们安安静静地相爱,岂不很好?所以,我拿了那医生的见不得人的照片,用以威胁她不准把胡丽身体特殊的情况宣扬出去,当然,这张照片足以封住他的嘴巴了。
我和嘟儿妈妈一前一后走进病房,胡丽腿上已上了夹板绑了纱布,正安安祥祥地躺在病床上,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眼睑上,俏脸苍白,可见受了不少的苦痛,让我心痛不已。一滴滴的生理盐水正通过输液针管进入她的血管。
一个护士对我说:“病人刚做好手术,还未从麻醉中醒过来,家属请在旁边陪着她,发现异常情况立刻向我们报告。”
“是。”我走到床边,俯下身子,轻轻地握着胡丽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就在她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嘟儿妈妈也来到床头,用毛巾擦了擦胡丽的额头上的汗珠,说:“这孩子,怪逗人喜欢的,是哪个天杀的司机,让她受这么大的伤痛?小吴,肇事司机呢?这种人无视交通法,应该严惩。”
我这才想起,从事情发生到急救车赶到,这过程中就一直没看见肇事司机现身,我也顾不上看肇事车辆,司机要么伤得不轻要么就逃之夭夭了。但是如果司机受了伤那救护人员肯定不会把他落下,问题是整辆救护车里拉回来的就是我女朋友一个人,这么说,肇事司机见出了车祸,脚底抹油——溜了?
我说:“当时我见丽丽受了伤,光顾着焦急和惊慌了,不过,交警已赶去了,他们应该会处理的。”
现在,对我而言,只要胡丽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拉了把椅子过来,对嘟儿妈妈说:“阿姨,你坐一下吧。”
嘟儿妈妈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看看丽丽这孩子就走,我还要去守着嘟儿呢。”嘟儿妈妈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眼眶。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嘟儿的灵魂附体在公安局李局长夫人身体的事情告诉她,看着嘟儿妈妈走出门去的背影,我一阵心酸。她原本是一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商海拼杀,巾帼不让须眉,为了女儿,放弃了生意,往日的孤傲和霸气荡然无存,在她身上再看不到半点女强人的影子,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充满大爱的母亲。所以我动情地喊了一声:“阿姨!……”
嘟儿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小吴,还有什么事吗?”
我嗫嚅说:“呃,关于嘟儿的事……阿姨,你相信迷信吗?”如果她是个无神论者,那么我们将要告诉她的关于嘟儿的事情,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嘟儿妈妈诧异地看着我,然后认真地说:“迷信这东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还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过世了,但是当时我在外婆家,那天晚上我独自起来上厕所,外婆家在乡下,厕所在院子里,院子没有门,那晚月色很好,地上的景致清晰可辨。我上完厕所来到院子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伫立在院门口,我以为有小偷,刚想喊叫,我却辨认出伫立在院门口的竟然是我爷爷。他身上披着一件藏青色大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当时我感到很惊奇,因为我外婆家到我家少说也有四五里路,爷爷怎么会半夜三更的来到外婆家门外呢。‘爷爷,是你吗?’我当时这样喊了一句,我爷爷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出去了。我跟着追出去,一边追一边喊‘爷爷!爷爷!’等我跑出门去,看到爷爷的身影已经到了村口,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正当我奇怪爷爷怎么走得这么快的时候,我外婆被我惊醒了,她照着电筒开门出来,责怪我怎么在大半夜的往外面跑,我跟外婆说我看见爷爷了,外婆骂我‘你是不是睡昏了?你爷爷在你家呢?离这里隔山隔水,你怎么可能会看见他,我想你是做梦了吧?你这孩子,赶快进屋来睡吧。’我坚持说我不是做梦,我真的看见爷爷了,他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也不进门来,好像有什么话对我说。外婆见我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严肃地对我说‘你先去睡吧,明天就回去看你爷爷。’第二天,舅舅护送我回家,还没到家门口,我就看见家里挂起的灵幡,听到家里传来的哀乐,我爷爷去世了……后来,大人们都说,爷爷在临走时心里挂念着我,他是去看我最后一眼的……”
“阿姨。”我说:“上次我跟你介绍的陈亦斯,他会些法术,懂得许多灵异之道,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我们已经找到了拯救嘟儿的办法,只是还要等时机,到时还要阿姨您的积极配合。”
嘟儿妈妈惊讶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好啦。说实话,我也觉得嘟儿这事有点古怪,按说现在这么发达的医学,嘟儿怎么就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呢?我也曾想过要不要走走迷信的路子,给嘟儿找个道士先生做做法术,但终归还是没有,因为我知道,那些街头巷尾的什么和尚啦道士啦算命先生啦全都是些坑蒙拐骗的狗苟之辈,真正有本事的先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既然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只要能救好嘟儿,我这辈子在无所求了……”
嘟儿妈妈说的不无道理,想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街头偶然碰到陈亦斯的师父,有名的道家高手木玄子道长,我就把他当作了坑蒙拐骗之辈,还调侃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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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80,这就是爱
刚刚送走嘟儿妈妈,就听到老三的大嗓门在病房门外的走道里响起来:“老钧!老钧!”夜深人静,他的声音像暮鼓晨钟,在深夜的空寂的走道里嗡嗡回想,我真担心他吵到其他病人,被人咒骂。
我正欲站起身去开门,病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头上缠着绷带的老三闯了进来:“老钧,嫂子没事吧?”跟在他后面的,是一脸急切的陈亦斯和竹梅。
“你,你这样子,没事吧?”我指着老三被裹缠得像个粽子的脑袋,担心地问。
老三挥了挥手:“没事,我谁呀?中国第一硬汉,倒不下。你们怎么搞的?嫂子怎样啦?”
我把他们迎进来,拉了椅子给他们坐,但是谁都没有坐,全部围到胡丽病床前。我说:“我俩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从后面冲出来一辆面包车,朝我们撞了过来,本来丽丽没事的,也就是说本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但是丽丽在紧急关头,挡在了我前面……”
陈亦斯一言不发,目光凛然地看着尚未醒来的胡丽,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钦佩和赞许。是的,胡丽的这种爱情的壮举,值得所有的人钦佩。
竹梅感动得眼含热泪,握着胡丽的手,喃喃说:“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对我说过,爱情是个很伟大的工程,要用尽全心全力、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完成,中途也不能有半点马虎和懈怠,否则就盖不起爱情的高楼;她说人世间真正的爱情太少太少了,简直少得如凤毛麟角,我们平常所看到的所谓的爱情,要么和金钱、权利混为一谈,要么就是放纵、淫乱,真正的爱情是无私的,却又是自私的,爱一个人,与他的身世无关,与他的背景无关,与他的事业无关,与他爱不爱自己无关;爱情不是恩情、怜悯,也不是慈悲、施舍,爱情求不到买不到抢不到。她还说,爱一个人,就要用生命去爱对方。当时我不太理解她的话,她解释说,用生命去爱一个人,也就是说,当对方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爱人的生命,这即是爱……她在吴哥最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甘愿为了吴哥死于车轮之下,她的爱情观,她做到了。”
老三指着我说:“我说老钧,你还是男人吗?啊?是个男人就应该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你呢?你瞧瞧,你瞧瞧,居然让女人来保护你……不过,你这小子真是有福。”
陈亦斯拉开自己随身带着的旅行包,拿出一套换洗衣服来说:“钧仔,瞧你这一身狼狈相,赶快去换上吧,搞不好感冒了谁来照顾嫂子呀。”
老三滑稽地转着粽子般的脑袋说:“哎哟我说陈兄弟,你那包难道是个百宝箱,要什么就能拿出什么来,原以为你那包里都是些法器什么的,原来连衣服都有呀?”
陈亦斯笑了笑说:“呵呵,纯属巧合,今天下午接到钧仔电话的时候我不是正在阳台收衣服吗?当时听钧仔说有了嘟儿的消息,叫我立马赶过去,于是我转身进屋,挎了包就出门了,来到外面才想起手里还抱着一叠衣服呢,于是就放进包里啦。”
我接过陈亦斯的衣服,到卫生间里换了穿上,感觉好多了。
换好衣服我问老三:“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今晚你好像没喝酒吧。”
老三垂头丧气地说:“唉,别提了,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他娘的,好好的开着车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朝后面撞了一下,我把持不住,慌乱之下就撞到了前面行驶着的金杯车……这不,可惜我新买的宝马车,损毁了,被交警拖走了,伤员也被送来医院了……”
正说着话,一个护士推开门进来,看到老三,立即责怪说:“唉,你这病人真是的,我说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你还要输液呢,而且你最好不要瞎跑乱跳,你头上的伤不算轻,如果感染就麻烦了……快走吧,跟我去病房……”
老三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嘟哝着嘴巴,跟在护士后面,去了他的病房。
我望着老三的滑稽样,不禁好笑,然后对竹梅说:“竹梅,你去照顾老三吧,他那人最是耐不住寂寞,让他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痛不死他也得闷死他。”
竹梅说:“那好,我去照应一下他,这边有你们看着够了。”
等到竹梅出门后,我对一言不发的陈亦斯说:“亦斯,你看出什么端倪来啦?”
陈亦斯摇摇头:“我还真没看出什么端倪。事情的经过就如老三所言,发生得突然,发生得奇怪。当时交警也对现场进行了勘测,并没有在我们的车后发现其他车辆或者什么动力源,但根据我们车子的痕迹看,确实像突然受了撞击猛冲朝前,而且,老三的车子刹车系统全部失灵……”
我想了想:“你是说,这事有点诡异?”
陈亦斯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推测说:“可是,当时你也在车上呀,难道就真没发现点什么?按说,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呀,又有哪路小鬼胆敢在你的面前撒野?”
陈亦斯苦笑着摇摇头:“唉,钧仔,你太高看我了,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人类的能力看似很了不起了,但是还是有那么多的未知之谜在等着我们,我会的,仅仅是道术的一点皮毛……今晚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必定有发生的道理,也幸好今晚我在车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我不明白不堪设想的后果会是怎样的,但是我看得出陈亦斯脸上的担忧。
陈亦斯答非所问:“你跟嫂子是怎么的?被什么车撞的?”
我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当然我没有把我和胡丽的那些对话说出来:“当时我就跟胡丽走在街上,你知道的,天寒地冻,午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车辆也少。我跟胡丽正并肩走着,突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听到车子行驶的声音,好像这辆车子突然从我后面冒出来的一样,等我反应过来,急忙把丽丽推开,没想到丽丽在危急关头,又猛冲过来,挡在了我的前面……”




我的女友是狐妖 81,宿命难逃
陈亦斯认真地听着:“撞你们的是辆什么车有看清楚吗?肇事司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又陷入回忆,想起那惊险的一幕,胡丽深情地喊了我一声,然后张开双臂,挡在我的前面……
我说:“当时事出突然,情况危急,没看清楚,好像是一辆面包车,什么颜色什么品牌车牌号多少都没顾上看,只是依稀记得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至于司机嘛,真没看到,事故发生后压根就没出现,不过,交警赶到很及时,我明天打个电话问问交警队的小刘,或者我亲自去一趟交警队……”
“嗯。”陈亦斯若有所思:“这事没这么简单,钧仔,你是否还记得我师父曾经跟你说过,半年内你都命运多舛……”
陈亦斯这样说,当初木玄子道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先生命中注定有一劫,大大不妙呀……先生,未来的半年之内,先生可要小心行事,恐有血光之灾呀。”
我皱了皱眉:“这样的话你也说过呀。”
陈亦斯说:“没错,但是我也说过,‘真奇怪,我还从未看到过如此奇怪的面相。瞧你印堂发黑,人中暗淡,显然是大凶之兆,半年之内必有灾祸,轻则负伤折财,重则……重则命丧九泉。可是奇怪的是,在你印堂发黑的中央,正隐隐透着一抹红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你。所以从整体上看,你这面相极为奇特,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我说:“亦斯,当初你这样说,我压根就不信邪,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由得我不信。你倒说说,我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陈亦斯托着下巴,在病房里慢慢踱步,说:“钧仔,人生万物,皆有定律,佛家所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的一生,经历、命运和波折,都与自己的行事为人息息相关,不是还有话吗叫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所谓的因果因果,前因后果,有因才有果……跟你说这些,也许你会嫌我哆嗦,但是我只想告诉你,顺其自然,平心静气过好每一天,你的境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或许有一天,你就明白了……”
陈亦斯说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我现在可以明白吗?你指点一下……”
陈亦斯摇摇头,叹说:“急不得,急不得,有些事情,当明白时,自然会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弄明白未必就是件好事。再说了,好些事情和道理是需要自己亲身亲历后才会明白的,倘若我现在给你说了,你不一定会明白和相信,就算相信,你也无法接受的……”
“无法接受?”我喃喃自语,又似在问陈亦斯:“什么叫无法接受?难道我的结局会很悲惨?”
陈亦斯走过来,拍着我的肩:“钧仔,兄弟,你想得太多了,顺其自然,知道吗?人生哪有平平坦坦一辈子的,多多少少都会经历一些风雨挫折。我们是人,无法摆脱宿命……你先冷静冷静,我去看看老三有没有输液。”
陈亦斯说完,转身出去了。看着他走出病房,我呆若木鸡,定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这陈亦斯,就像是给我出了一道谜题,让我慢慢去解,而这解密的过程,却非一朝一夕,让我这急性子的心里像藏了一只小老鼠,挠得我心慌、心急、心乱。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人生多风雨,自己难左右,要是什么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的,不一定会开心快乐,古人不是说“难得糊涂”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是逃不过宿命的。
陈亦斯出去没几分钟,又返回来了。我随口问了一句:“老三怎样了?”
陈亦斯脸上略带尴尬说:“你去看看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带着疑问来到陈亦斯说的401病房,夜深人静,走廊里静悄悄的,我正欲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着的,我担心老三有事,遂惦着脚尖,从门上的窗口往里望进去,却见老三躺在床上,左手插着针管在输液,右手却在竹梅身上到处抚摸,竹梅躺在他的旁边,外衣的拉链已经拉开,保暖内衣高高掀起,露出饱满圆润的乳房,老三那混小子,脑袋被绷带包的像个粽子,嘴却不闲着,像饥饿的婴儿,含住竹梅那草莓般殷红的乳头,巴兹巴兹的吃得兴起。我终于明白陈亦斯为什么会一连尴尬的回去了,八成他也看到了这幕活春宫。老三这只狼,怎么不顾场合乱搞,把医院的病房当做自己家的卧室啦?再说了,他可正受着伤呢。唉,真是令人无语。
我本想离开,却突然又起了恶作剧的心理,想捉弄一下老三,遂伸手在门上使劲拍起来,我从狭小的玻璃窗内看得清清楚楚,老三和竹梅一时慌了手脚,尤其是竹梅,吓得差点滚下床来,急急忙忙把衣服拉下来,遮盖住洁白的胸部,理了理头发,然后才慌乱地问了一声:“谁呀?”
这俩家伙,好像偷情一般,那慌乱的窘相让人忍俊不禁。我一言不发,只顾敲着门。
终于门开了,竹梅脸蛋儿红扑扑的拉开门:“吴哥?你……进来吧!”
“啊,不了,我看看老三,嘿嘿,我看看就走,就走!”我一边跟竹梅说话,一边歪了脑袋,朝老三嘲弄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我想,老三和竹梅真正地被我搅了好事,心里便洋洋得意起来。
沿着过道返回胡丽的病房,却看见冷清的过道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头上戴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身上穿着一套红白相间花纹的保暖棉衣。冰冷的冬夜,深夜的医院,寂寂的走道,洁白的墙壁,昏黄的路灯,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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