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女子说:“没错,你把裤子脱啦!”
“凭什么?”我有点生气:“我可是个正经人,死了也是个正经鬼,你可别乱来啊,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你要懂得自重呀……”
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貌美如花纯如处子宛若纤尘不染的女子,居然会向我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那么,不管她因何事悲伤,都让我对她的同情大大减半了。
女子抹了一把眼泪,扑哧一声笑了:“谁乱来啦?我只是想证实,你究竟是不是柳郎……”
我无奈地强调:“都跟你说啦,我不是柳郎,我也不姓柳,我姓吴,你怎么就不听呢?要不要我给你看我的证件?再说你叫我脱……脱裤子……来证实,太滑稽了吧……”
女子止住了哭泣,问:“你的那儿是不是也有一颗黑痣?”
她的这一句话就像一记闷雷,让我轰然一下,惊呆在原地。是的,我的那儿也有颗黑痣,淡淡的黑痣。那儿是哪儿?就是那儿呀。
我的女朋友胡丽,都尚未看出来我那儿有颗小小的痣,只有我的前女友怡儿知道,可是眼前这女子,怎么断定我的那儿有颗痣呢?太巧合了吧。
女子看我惊讶的样子,更加肯定地说:“柳郎,我知道,你是不记得我了,但我却是日日夜夜念着你,不敢忘记你……柳郎,哦,见到你太高兴了,这千百年的等待没有白费,我的一番苦心并没有付水东流……柳郎……”
女子一边柔情万种地呼唤着、倾述着,一边深情地向我走来。
我连连后退,这肯定是个女鬼想法子来捉弄我的,我慌张地叫起来:“你别过来,我知道了,你是一个鬼,你是鬼……别过来啊。”
女子停了停,无可奈何地说:“柳郎,没错,我是一个鬼,可是你呢?你不也是个鬼吗?在这混沌的阴间,大家都是鬼,你何必这样惊恐……柳郎,也许你的记忆力并没有残留着关于我的半点回忆,因为人投胎之前,都要喝孟婆汤,一碗孟婆汤,忘了前情往事,你已经历经两世轮回,又怎么可能会记得我呀?正因为如此,我一直不肯投胎转世,宁愿一辈子游荡在暗无天日的阴间,就是害怕把你忘记,我上求佛祖,下求阎王,天天在这菩提树旁等你,等你,等你,等你……”
我哭笑不得:“等等,姑娘,我……我是越听越糊涂了,我们认识吗?”
女子桃腮垂泪,杏眼含悲,嘤嘤说道:“何止认识,我们曾经是那样的相爱,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亲亲我我,只是我们身世悬殊,门不当户不对,你是富家公子,又是闻名江南的才子,柳氏家族的二公子——柳如星,可我呢,只是你们家的一个丫鬟……命运不该如此捉弄我们,让我们相爱,深深陷入不能自拔……我们的交往被你父亲柳员外知道后,他勃然大怒,趁你外出与文友聚会之机,下令家丁将我投入了水井……我一缕冤魂幽幽来到阴间,但是我一点也不怪你父亲,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跟邱员外的千金邱月月才是天生的一对,也许我的死,是最好的结局。但是我真的好爱你,好想你。我在心里下定决心,下辈子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于是我天天跪求阎王,让我在阴间等你,等你百年之后来到阴间,与我相会,我俩一起去投胎,下世即便做不成夫妻,也要做兄妹……阎王被我的决心和真情所打动,答应了我的请求。于是,我就在这前缘院中,菩提树下,日日弹奏着生前我最擅长也是你最喜欢的曲子……”
我呆若木鸡,听女子兀自讲述着,不知道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不管如何,我心里已经被感动了,毕竟,这凄美的故事中,我是那个主角,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女子杜撰的,都足以让我动容,毫无疑问我是一个容易被感染的人。
我说:“可是,我……我……我怎么没印象?”
女子神色悲戚,答非所问:“谁能想到,我痴痴的等待,却是看到你与邱家小姐结伴而来,携手投胎。那时的你们都已经是满头鹤发,垂垂老矣,但是你们还如此的相爱,可见你们生前一定过得很幸福也很快乐,眼看着你们携手走过黄泉路,双双喝下孟婆汤,并肩走上奈何桥,我凄楚地哭了……这是我与你相识的第一世……”
“我是那么的爱你,却又不能随你而去,因为你的心中早已忘记了我……我痛下决心,继续在阴间等你,等你下一世到来,与我携手去投胎……我向阎王苦苦哀求,甘愿接受血河的处罚,在坐满七七四十九天的血河之后,阎王答应我,让我继续在菩提树下等你,这一等,就是数百年,朝朝暮暮,我望眼欲穿,时时刻刻把你思念,想你的时候,我就弹起这支曲子……天可怜见,总算等到了你,但是,造化弄人,这一世,你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我忍不住乐了:“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呢。”
“我不甘心,既然已经苦苦等了两世,我何不再继续等下去呢?于是,我又向阎王哀求,阎王不依,垂首叹息说‘你已经等了两世,我已经为你破了两次的例。你又何苦呢,一碗孟婆汤,忘了前尘世,重新做人去吧。’我长跪不起,泪流不止,并以佛祖的名义起誓,宁愿放弃自己投胎做人的机会,哀求阎王再让我等一世,即便我从此再也不能投胎,永世不能翻身,但只要能见你一面,只要你睁眼看上我一眼,即便魂飞魄散,我已心满意足了……
我的女友是狐妖 101,魂飞魄散
女子哀哀地说:“阎王经不住我的哀求,终于无可奈何地答应我继续等一世。但是,只有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了,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只能魂飞魄散化为虚无,永世不得做人……于是我天天在这菩提树下弹着这首曲子,祈求上天能够再让我遇见你,看你一眼……柳郎,没想到,我的真诚打动了上天,终于等到了你……”
女子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听完女子的叙述,我已泪盈眼眶,不管我是不是她口中的柳郎,但是她的痴情等待,让我感动不已。
“你……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呐呐开口问。
女子擦了一把泪,努力挤出一丝好看的笑容:“我叫罗琦珊,你以前经常亲昵的唤我‘珊珊’。柳郎……”
我同情地看着女子,不知该怎样来安慰她:“珊珊……珊珊……你这又是何苦呢?人生轮回,世世变迁,你怎么会这么傻呢。”
珊珊笑了笑,嘴角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柳郎,我不是等到你了吗?我不是又看到你了吗?倘若我当初也随波逐流去投胎,重新做人,那么,我今天就不可能再遇见你,即便遇见,也不会认得你。缘分,是要争取的呀。柳郎,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好一句“缘分是要争取的”,想想现实生活中,一段段感情在欲望和物质间沦陷,坍塌,还美其名曰是情深缘浅,想来可悲。再想想眼前的珊珊,真乃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对情对爱的执着和坚守,比传说中的孟姜女等女子还要令人钦佩。
望着眼前娇弱的女子,我的心莫名的一阵疼,是的,这女子让人心疼。
我不再后退,而是上前两步,来到珊珊的面前,仔细凝视着她带泪的双眼,尽可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珊珊,很抱歉,我真的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如果,我真的是那姓柳的家伙,那么,我真的太混蛋了,不值得你为了我如此。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一个大老爷们也汗颜,你真是女中大丈夫,巾帼好男儿。不管怎样,既然能在这里碰到你,听到你美妙的音乐,这就是一种缘分,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好听的音乐,也谢谢你给我讲述的这些故事……珊珊,我得跟你说实话,我还未真死,我还能还阳的,而且,在人世,我有我最爱的女孩子,她叫胡丽……”
我把我大致的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给她听,她一边流泪,一边认真地听着。
我说:“你别再哭了呀,珊珊,我是个罪人,都是我不好……”
珊珊说:“傻瓜,我这是高兴的哭。柳郎,你可以抱抱我吗?”
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我不能拒绝。我想,即使胡丽在这儿,她也会同意的。
我点点头,张开了双臂。一袭馨香,珊珊投入了我的怀抱,紧紧环着我的腰,把头依偎在我的怀里。
说实话,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一个陌生的绝色美女,紧紧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这是什么感觉,诸君可闭上眼睛可劲儿想想。
“柳郎,抱住我,抱我!”
在珊珊的喃喃细语里,我把她抱在了我的怀里,她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在我的怀里微微颤栗着。
这一瞬间,我有些精神恍惚。拥一个美女入怀,生理反应自然会有的,作为一个男人,尽管做了鬼,但还是改不了性的。英雄爱美女,千古不变的定律。
就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冷不防,珊珊仰起俏脸,诱惑的红唇贴了上来,紧紧吻住我的双唇。瞬时,我大脑短路,一片空白,浑身触电一般……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她的细腰,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她火辣辣的吻。这当儿,想起一句歌词“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红红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
吻着珊珊温热的红唇,我的内心澎湃不已,似乎千年的情愫在一刹那激活了,此刻的我,恍然已是千年前那个风度翩翩的江南才子,那一段凄楚的恋情,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让人痛彻心扉。
突然,我吻到一股淡淡的咸味,那是珊珊的泪水。她的泪水顺腮流下,源源不断。
我一边吻着她的泪,想把她的泪花吻干,一边柔声说:“珊珊,珊珊……”
只听到珊珊幽幽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柳郎,谢谢你,千年的等待,见到了你,我已经知足了。我早在阎王面前立下誓言,这世见到你,我就会满足地消散,如果见不到你,我就会痛苦地毁灭。柳郎,柳郎,柳郎……”
我睁开双眼,怀中早已空空,佳人已经烟消云散,兑现了对阎王的承诺,化为了一缕风,一阵烟,消散于无形,化作了虚无,永世不能复生。而她哀怨的眼神和深情的呼唤,还在我的脑海里回旋,还在院子里潆洄。
古琴静静,菩提默默,那院墙上的乌鸦,呱地一声叫,拍着翅膀,飞向了飘渺的远方。
望着空空的院落,我失魂落魄,怅然至极,痛苦地呼唤:“珊珊……珊珊!”
这时,一声我异常熟悉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钧仔,你在干什么?还逗留在这儿作甚?还不回去?”
陈亦斯,是陈亦斯的声音。
“亦斯!是你吗亦斯?亦斯你在哪儿?”我在院子里四处奔走张望,没看到陈亦斯的影子,也分辨不出他的声音来自何方。
“亦斯!”我大声呼喊着。
这时,长空一声霹雳,我眼前一阵电光火闪,脑子一阵眩晕,怦然一下失去了知觉。
我的女友是狐妖 102,醒来
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张俏脸。是——嘟儿。
“嘟儿?!”我脱口喊出来,既惊讶也兴奋。
是的,是嘟儿,是当初那个身材惹火,时尚靓丽,漂亮迷人的嘟儿。此时她正嘟着她的小嘴巴,认真地看着我,那表情很花痴,恨不能一下子咬我一口的模样。
我就这样还阳了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儿的魂魄也归体了吗?我究竟睡了多久?……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乱麻麻纠缠着我,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理不清楚的。
嘟儿高兴地说:“吴哥,你终于醒啦!”
我确定眼前的人是嘟儿无疑,然后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悬吊着一盏日光灯。
我是躺在床上的,说确切点,是躺在病床上的,因为床头的支架上,挂着几瓶药水,正一颗一滴地顺着塑料管流进我的血管。针头是插在我的左手背上的,我能感觉到一阵胀痛感,而右手目前还没有知觉。我试着动了动,酥软无力,再尝试着动了动脚,好像很不乐观,一动就痛。
我扭过脑袋,打量了一下环境。洁白的墙壁,是一间还算整洁安静的病房。嘟儿穿着一件时髦的貂皮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粉红和淡蓝相间的围巾,一张略施粉黛的脸蛋白皙细嫩,吹弹得破,正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这是怎么啦?”我问出我心里的许多个疑问中的一个。我记得当初是胡丽被车撞了,在市里医院住院,我陪她在医院里的,现在怎么轮到我躺病床上啦?
“没撞傻吧,吴哥。你呀,据说是因为电梯事故受伤昏迷的。”嘟儿如是说。据说,据说就代表着,嘟儿也拿不准,只是听说而已。
而且,我还记得,嘟儿因为车祸,魂魄与身体分离,身体躺在市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而魂魄却附体在某局李局长的夫人身上,这么说来,嘟儿的魂魄已经归体啦?李宗海局长已经摆平啦?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我,我睡了多久?”我抛出心中诸多疑问的第二个疑问。
“刚好一个半月。”嘟儿扳着指头算了算。
“什么?一个半月?”我惊叫起来,不就是到地府去走了一遭吗?怎么就过了一个半月了呢?
“丽丽呢?”我着急地问。不管我昏睡了多久,只要醒过来了,就代表我还活着,而且有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还将很精彩地活着。但是,我的至爱小女友胡丽怎么样了?她的腿好了吗?她的人在哪?这些才是目前我最关心的。所以迫不及待地问。
没想到嘟儿把脸扭到一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真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恨不能自己爬起身来,跳下床去找,但是现在我真的很虚弱,身子不听使唤,浑身酥麻,使不上劲。
嘟儿不屑地说:“丽丽是谁呀?从未听说过。”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没听说过呢?老三他们呢?陈亦斯呢?他们都没跟你说起吗?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住在医院里,你们不会都没管她吧?”我鼓着劲想爬起来。
嘟儿伸过纤手,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玉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吴庆钧,我发觉你很没良心耶,心里就惦着你女朋友,就没问问,这一个月,是谁寸步不离的照顾你!……”
我自知理亏,羞愧地说:“那是谁呀?”
“是谁呀,是谁呀,是谁呀……除了我还有谁呀?”嘟儿板着脸说。
我说:“真是谢谢你啦!”
“不用!”嘟儿又把脸扭开:“我不需要你的谢谢,再说了,一点诚意都没有,难道一句谢谢就能把人家打发啦?”
“那你要怎么谢你呀?”女孩子的心思,我真的是琢磨不透。
“亲一个!”嘟儿说着,就把红红的嘴唇凑了上来。
“这个……”我没料到嘟儿会来这一着:“我只能亲我女朋友,你又不是……”
“切!”嘟儿说:“我就说嘛,一点诚意都木有。”
“这样!”我跟她商量说:“等我好了,请你去购物,吃火锅,怎么样?”
“不行,谁稀罕你的火锅呀。再说了,你请我购物?就凭你那几个子儿的工资,请得起我吗?”嘟儿洋洋得意地看着我。
我悻悻说:“当然啦,我请你去购物的地方是小商品市场的两元店……哈哈哈哈……”
“去你的啦,一句话,亲不亲!”嘟儿板着脸看着我。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啦!”我忐忑不安地说。亲就亲,反正我又不吃亏,只是希望不要被胡丽看到才好。
我迎着嘟儿的红唇就要吻上去,嘟儿扑哧一声笑,一下子让开了:“哈哈哈哈,吴庆钧,看你那色样,还当真啦?想亲我,做梦去吧。再说了,怎么可以随便吻女孩子,是要负责任的!”
我闹了个大红脸,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被这小丫头当猴耍了。当下只能自我解嘲地说:“哈哈哈,你当我真愿意吻你?逗你玩呢,瞧你紧张的……哈哈哈……”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陈亦斯走进门来,陈亦斯的后面,跟着小高。
难道,我是在小高的诊所?
“咦,钧仔,醒过来了?”陈亦斯高兴地说。
“醒了。”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稀里糊涂就见阎王了呢?”
小高过来,冲我微笑点头,然后就忙过不停,动用各种仪器替我检查。
陈亦斯说:“这样的啦,市立医院的电梯出了故障,直接坠落到一楼,你刚好在电梯里,幸好抢救及时……后来,在小高的提议下,便把你转到他的诊所医治,小高医师为了你的病情可算是尽心尽力了,多亏了他……”
我感激地对小高说:“小高,谢谢你了,又给你添这么大个麻烦。”
小高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都是朋友,说什么谢谢呢。再说了,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我看你得谢谢陈兄才是真的,你出事后,一直昏迷不醒,陈兄可是一直在想办法呢,煞费苦心……”
我看看小高,又看看陈亦斯,说:“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们都不需要听……对了亦斯,出事的电梯里面,是不是还有个老人?”
“老人?”陈亦斯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呀!就你一个人呢,我还没弄明白你大晚上的乘电梯干嘛呢?”
我又陷入了回忆里,喃喃说:“他娘的,老子是真的见鬼了。”
我的女友是狐妖 103,胡丽去哪了
这时,小高已经替我检查好了,说:“没事了,就是头上的伤口和腿上的伤要慢慢调养。你现在应该很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嘟儿抢着说:“我去弄吧。”
小高对着嘟儿飞跑出门的背影喊:“唉,要稀饭,清淡点的啊!”
我指着跑出门的嘟儿说:“这,嘟儿?”
陈亦斯说:“我知道你一定很惊讶。你先看看这份报纸吧!”
陈亦斯递给我一张报纸,头版头条,几个大大的黑体字标题“###局局长弑妻被判死刑”,报道内容说,##局局长李宗海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投机倒把,包养情妇,给黑社会充当保护伞,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根据刑法,被判处死刑。
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看得我情绪激昂,连连叫好。
“也就是说,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很成功?”我一边看着报纸,一边问陈亦斯。
“是呀。”陈亦斯说:“这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嘟儿也就这样又回来了。你不知道,李宗海落马当日,许多市民敲锣打鼓鸣放鞭炮,就像过年一样的高兴。”
“这样的贪官污吏,老百姓肯定是恨透了,但是平日里又敢怒不敢言,现在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大家肯定是很高兴的啦。”我也很高兴。
陈亦斯突然一副迷茫样:“只是,偌大一个中国,像李宗海这样贪赃枉法的官员,成百上千,死了一个李宗海,还有张宗海,吴宗海,王宗海……我们伟大的祖国,就是被这些蛀虫,蛀得千疮百孔,唉……”
对于目前这世道,我也深有感触,贪官当道,乱象丛生,国民贫富悬殊甚大,官二代嚣张跋扈,富二代趾高气昂,穷二代地位卑微,富人挥金如土,穷人食不果腹,着实让人好生感慨。但是,除了感慨一下,我们还能做什么?只有坚守自己的道德底限,做到问心无愧。
小高说:“二位兄长先聊着,我那边还有两个病人要检查。”我知道小高是要让我跟陈亦斯有个说话的空间,这一点他倒做得不赖。
“我睡了多久?”我问陈亦斯。
陈亦斯说:“算起来,刚好一个半月。”
“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嘟儿是消遣我的。”我说“你施展的六甲还魂术?”
陈亦斯说:“不是啦,六甲还魂术每施展一次,就要时隔五年才能施展,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做了一些法事……唉,钧仔,你真是命运多舛呀,以后还有很多的劫难等着你呢……”
“对了,亦斯。丽丽怎么样了?她腿上的伤康复没有?怎么没见她?”我急于想知道胡丽的消息。
“她呀……”我看到陈亦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之色,不过只是一闪之后,便恢复了平静,不过,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看到陈亦斯的表情,我心里一阵紧张:“丽丽怎么啦?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如果丽丽真有什么事,那我也没有必要从鬼门关回来。
“哦,不是的。瞧你瞎想的,是这样的,嫂子她……她回老家去了。”陈亦斯支支吾吾地说。
“不可能!”我失声叫起来:“她腿上不是有伤吗?怎么可能回老家去?再说了,她怎么会弃我不顾,独自回老家呢?你分明在撒谎,你不知道,她好不容易从老家出来,不想再回去,至少现在还不想回去,因为她恨她的爸爸……亦斯,你实话告诉我,丽丽怎么啦?”
陈亦斯按着我的肩膀:“钧仔,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嫂子的腿伤得比较严重,粉碎性骨折,医生说,以后,那条腿可能会留下残疾……她的一个表叔在城里打工,知道后执意要带她回去,对了,嫂子说她的外公是贵州某个苗寨的老中医,医术高明,别说是小小的腿伤,听说他们村有个人上山采药从山上摔下来,整支腿断掉了,但是经他外公医治,一个多月就康复了,完好如初,健步如飞呢……钧仔,你要知道,苗寨里的确有很多的奇人异事,好多人的本事恐怕要让当今的科学家们汗颜,所以,尽管嫂子不愿意回去,我还是劝了她,让她安心回去治疗腿,由我来照顾昏迷的你……嫂子咬咬牙才回去的……“
我说:“是真的吗?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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