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陈亦斯说:“你问过她吗?”
我想了想,好像真没有问过,遂摇摇头。
陈亦斯说:“钧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跟嫂子相爱了,怎么能对她的家人不闻不问呢?”
我说:“也不是啦。丽丽是被家里逼婚,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所以,她从不主动跟我谈她家里的情况,即使我问她,她也会岔开话题,原本我想的是,今年过春节,我陪她回去,也该去见见她的父母啦,但是丽丽很忌讳,我想,她是心理上还没有消除对家人的恨,我也不能逼她,只好尊重她的意思,等时间长一点,我会慢慢解开她的心结。亦斯,她真是回老家啦?”
陈亦斯说:“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
“手机给我一下!”我伸手向陈亦斯要手机。
“干嘛?打电话给嫂子?哎哟钧仔,你不要急嘛,嫂子说了,她外公所在的苗寨在深山里,没有手机信号,打不通的!”陈亦斯说。
“没有信号?”我将信将疑:“手机给我!”
陈亦斯把他的手机掏出来,递到我手上。
我吃力地摁下了胡丽的手机号码,然后拨了出去。我真希望,从手机里听到胡丽的声音。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听筒里传来电脑提示音。
我不死心,一连拨了几遍,皆是如此,只得颓然放弃。
“亦斯,你说……她还会回来吗?”我沮丧地问。
陈亦斯反问:“钧仔,你爱嫂子吗?”
我说:“屁话!是人都能看出来,我爱她,不是一般的爱,是很爱很爱,相当爱,非常爱,特别爱……”
陈亦斯说:“那么,嫂子爱你吗?”
我说:“你这句不还是屁话吗?她……我想,她是爱我的吧。”
陈亦斯说:“既然彼此相爱着,她就一定还会回来的,你就先把伤养好吧,等待团聚……”
我喃喃说:“可是,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她不回来了,我怎么办呀,我还能活吗我?”
陈亦斯平静地看着我:“你不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说:“怎么会呢,我相信,我相信她还会回来的,若是她不回来了,我就去找她……”
陈亦斯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钧仔,你太执着了。有时候,执着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女友是狐妖 104,陈亦斯辞行
“为什么?”我反问:“对爱情执着有错吗?”
陈亦斯说:“没有错,我只是认为,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啊……假如嫂子不回来了,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得尊重她的理由,尊重她的选择,要学会放弃,有首歌不是唱吗?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我坚定地说:“不,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我都要去找到她,我要听她亲口对我说……我已经放开了怡儿,不想再走同样的路,放开丽丽。”
陈亦斯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突然之间,心里涌起莫大的悲哀,好像自己已经被世界遗弃,孤苦无助。
胡丽,她会回来吗?
陈亦斯说:“钧仔,其实,我是来向你辞行的,看到你醒过来了,就太好了,我也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我惊讶地说:“辞行?离开?你要去哪儿,不会过年之后再走吗?”
陈亦斯眉宇之间难掩哀伤惆怅之色,说:“我在这里逗留的够久的了,是时候去找师父了。若不是你出了事,我早就走了,更何况,这几天我心神不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有危险,我必须得去找他。”
我愧疚地说:“亦斯,这些日子,也真是麻烦你了。既然如此,你就放心的去吧,我知道,红尘俗世,是没有办法留住你的脚步的,何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理应去找你的师父。只是,我目前这样子,恐怕不能为你践行了。”
陈亦斯说:“瞧你说的,哥们之间,还说什么麻烦,这样就太见外了。你安心养病就是,我的行囊简单,自有老三他们送我离开,来日方长,等到咱们再聚首时,再痛饮一杯。”
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陈亦斯说:“大概明天早上吧。钧仔,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会过去的。”
过了一会儿,嘟儿端着一碗红枣稀饭走进来,说:“吴哥,来啦,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哦,你好口福,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哦。”
陈亦斯说:“钧仔,你昏迷了这么久,是得吃点东西了。什么也不要想,先把身子养好……”转过头叮嘱嘟儿说:“刘姑娘,那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一下我这朋友,我得走啦。”
嘟儿说:“干嘛这么客气?听你的话,好像吴庆钧只是你的朋友,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陈亦斯尴尬地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嘟儿凭着伶牙俐齿,不依不饶地打趣:“那是什么意思?再说啦,你这样子,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你自己的身上啦,我照顾他,倒反而是你的恩情了?”
陈亦斯本来不口拙,但是一到漂亮女孩子的面前,嘴巴就像涂了胶水,瞬间就变得木讷笨拙了:“你别误会,我……”
嘟儿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差点把碗里的稀饭泼了出来:“呵呵,好啦,逗你玩呢。陈哥,我送送你吧。”
陈亦斯说:“不用了,钧仔现在还下不了床,得有人照顾。我还得去购买车票,收拾一下东西。”
嘟儿说:“那行。你就一路保重,吴哥有我在呢,没事的。”
“亦斯……”望着陈亦斯走出门的背影,我喊道:“珍重……”
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哽咽在喉,只挤出珍重二字。
陈亦斯回过头,冲我笑笑:“钧仔,我走啦。以后电话联系……”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我突然想起这样一句古诗来,而此时,陈亦斯已走出了诊所大门,我也不能像古人一样,一杯薄酒,道声珍重,挥手送别,后会有期。
我的心里凭空生出诸多无奈和落寞来,虽然人生分分合合很正常,但还是让人肝肠寸断,也许是胡丽的离去,让我无法接受,加上陈亦斯也要走了,突然觉得自己孤独起来,虽然还有老三和嘟儿,但记忆里怎么能少了他们的影子。
嘟儿端着稀饭,坐到床头,用汤匙舀了一勺,小嘴轻轻地吹了吹,往我嘴巴里喂。
“乖啦,张嘴嘴!”嘟儿像哄小孩子一般拿我开心。
我苦笑了一下,勉强吞咽了一口红枣稀饭。
“怎么样,好吃吗?”嘟儿微笑着问。
我说:“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嘟儿嘟着嘴说:“你说呢?当然是真话啦。”
我说:“说实话啊,好吃,但是与我女朋友做的比起来,稍微逊了几分。”
嘟儿俏脸突变,咬牙切齿地说:“吴庆钧,你这没有良心的家伙,好心给你做吃的,还居然嫌弃不好吃,你去问问,天下有几个男人吃过我亲手做的东西?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知道吗?真是的,气死我啦,就算人家做的真不好吃,你也不能这样呀,你就不会哄哄我吗?”
我委屈地说:“可是,我问过你,是你自己要听真话的呀。”
嘟儿抡起筷子就往我鼻头上敲了一下:“你这傻木瓜脑袋,不知哪个倒霉女孩子会看上你。好啦,爱吃不吃,我懒得伺候你啦!”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妇人嗔怪的声音:“嘟儿,怎么跟你吴哥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他们是怎样为你奔波费力的?”
我朝门外望去,看见嘟儿妈妈提了一大袋东西走进来,一身精神的职业套装,脸上也春风满面,与往日憔悴的她判若两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嘟儿恢复了健康,嘟儿妈妈自然地心头一块石头落地,精神自然好起来,整个人就像换了一副样子,又恢复了以前那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
我喊了一声:“阿姨。”
嘟儿妈妈将东西放到床头的小桌子上,笑吟吟的说:“小吴呀,醒来了就好。刚才嘟儿打电话给我,我就急着赶过来啦。”
我不好意思地说:“麻烦阿姨挂念了。”
嘟儿妈妈说:“看你说的。我们家嘟儿出事那会儿,你可没少操心,三天两头的去探望,还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她,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呢。倒是嘟儿这丫头,说话不分轻重,小吴你切莫见怪。”
我说:“阿姨言重了,嘟儿在跟我开玩笑呢。”
嘟儿冲她妈妈哼了一声,继续喂我吃稀饭,嘟儿妈妈则是慈爱地看着我,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
我的女友是狐妖 105,老三来看我
吃过稀饭,果然感觉好了许多,至少身上不再那么软绵绵的,精神也振奋不少。
“阿姨。”我问嘟儿妈妈:“我女朋友丽丽回老家的事,您知道吧?”
嘟儿妈妈说:“嗯,我知道。但是她走的时候,我照料着嘟儿,就没有去送她,也不知道她回去老家,伤养好了没有。”
我哀哀地说:“阿姨,您说,丽丽她……还会回来吗?”
嘟儿妈妈和蔼地说:“你们感情这样深,她一定会回来的,再说了,丽丽这孩子,有情有义,绝非那种虚浮之人,她这次回去,也是为了医治腿上的伤,医院已经没有办法让他康复如初,据说她外公是个很了不起的老中医,也许只有回去,她的腿才有康复的希望,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一个人回去呀。”
我点了点头:“阿姨,我知道了……”。嘟儿妈妈的话,就像给了我一针定心剂,让我坚信,我与胡丽相见之期不远也。
嘟儿妈妈怜爱地说:“小吴呀,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念丽丽,我也很想念她,她乖巧懂事,嘟儿出事那会儿,她经常陪着我,开导我,我早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这孩子偏偏这么遭罪。唉……”
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的:“对了阿姨,我醒来后一直忘了问,开车撞了我们的肇事司机抓到了吗?”
嘟儿妈妈摇摇头:“小吴啊,阿姨跟你说,你可得有心里准备,那次的车祸有点玄,那辆车也是某报废场的报废车子,根本无从查起肇事司机,公安和交警都毫无头绪……小陈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脑海里再度浮现起那晚出车祸的场景,那辆破旧的面包车,本是冲着我撞过来的,但在紧急关头,是胡丽推开了我,挡在了我的前面,用她娇弱的身子,硬生生替我挡了无情的车轮,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中……
“嗯,老三没事了吧?”我又问嘟儿妈妈。
嘟儿妈妈说:“没事了,他好得很呢,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吧。嘟儿说,每天他都要来看一次你的。”
听了嘟儿妈妈的话,我心里暖烘烘的,没想到大家都是这么的关心我,十分感激,老三也真够朋友,没有白结交。
嘟儿妈妈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办,匆匆忙忙的离去了,说好改天再来看我。
嘟儿妈妈一走,嘟儿又要飞天了,立即嬉笑怒骂,跟我调笑打闹起来。
我正色说:“嘟儿,这大冬天的,你不冷吗?”
嘟儿愣了一下:“冷啊。不过,屋子里打着空调呢,你觉得冷吗?”
我说:“我……还好吧。呵呵,我是说……这……你的衣领能不能拉高一点……太……太暴露了点……呵呵。”
嘟儿望了望我,再低下头望了望自己露出的那一片白花花的胸脯,饱满的两大团似乎要跳出来。嘟儿狡黠地笑了笑:“坏死了你,吃我豆腐……怎么啦,受不了啦?”
我说:“怎么说话呢?第一,我可没有吃你的豆腐,第二,我也没有受不了呀。”
嘟儿撇了撇嘴:“切,这我就不明白了,你管我怎么穿呀。”
我说:“我只是觉得,咱们这孤男寡女的,你这样……暴露……不太好……”
正说着话,老三的大嗓门就在外面响起来:“老钧,你小子总算是活过来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落了半晌,才看到老三的啤酒肚率先挺进门来。
他的手上,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而是携着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子。
他不提东西来探病,我不奇怪,老三总是大大咧咧的,再说了我的医药费还是他在操心呢。倒是老三手里牵着的女孩子让我感到惊讶,因为那个女孩子不是竹梅,看起来比竹梅要小,脸蛋儿倒挺标致的,化了淡淡的妆,天真中不失妩媚,纯洁里透着性感。
“老三,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哦,没带东西呀。”我打趣老三说。
老三大踏步来到我的床前说:“看看,媚俗了不是,就惦着那份礼物……唉我说你是怎么搞的?招呼也不打就那么去了,阴间好玩不?”
什么是朋友,这就是朋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阿谀奉承,调侃中透露着真性情,戏谑里充满了关怀心。
老三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女孩子的手,那个女孩子就被老三带到我的病床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在一个美女的注视下,躺在病□□,糗死了。
老三转过头问嘟儿:“嘟儿,有没有对老钧做些什么趁人之危的事呀?”
嘟儿莞尔媚笑,嗲嗲地说:“当然有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自然会抓紧的啦。嘻嘻。”
老三饶有兴致地说:“哦?是吗?说来听听,具体都怎么做了?”
嘟儿傲慢地哼了一声:“我干嘛要告诉你呀,真是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老三坏笑说:“难怪老钧面色红润,精神十足,原来每天都有……奶……喝。哈哈哈。”
嘟儿可不服输:“奶算什么,还有蜜汁呢。”
“哇!”老三夸张地嚷起来:“蜜汁,哈哈哈哈……”
他们俩说着很带劲,我在旁边却感到一身鸡皮疙瘩,恶心得要死,老三带来的女孩子一言不发,只是羞涩的笑笑,偶尔不经意,却又像有意的瞄我一眼。
我抗议道:“好啦好啦,你们是拿我消遣是不是?你们很过分耶。我抗议!”
老三说:“抗议无效!”和嘟儿相视大笑,让我有一种想翻身起来海扁他们的冲动。
“老三,这位是?……你好像还没有介绍吧?”我指了指她身边的女孩。
老三呵呵一笑,说:“她叫晓月,我女朋友。”然后俯下身子,在我耳边悄声说:“刚满16岁,还是个初中生呢,正宗的处女……”
本来想说老三几句的,但有些话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好像不恰当,我只好努力把它咽下去,冲晓月友好、和善地点头微笑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脑子里却在飞速转:这小子,又交新女友了,那么,竹梅呢?怎么我一“觉”醒来,就变得物是人非了。想到竹梅,她那漂亮的脸蛋又浮现在我面前,而在九里坡殡仪馆跟她嘴对嘴“吸阳”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一幕幕重演。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如果你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读到了这本书,而且坚持着读到了这里,看到了我给你们留的这段话,那么,说明你们爱着这本书,爱着书里的每一个人。那么,恳请你把它推荐给你的朋友们吧,分享在你的空间微博或者朋友圈好吗?让我们一起来创作更多精彩的故事。爱你们。
我的女友是狐妖 106,何静
有老三的地方,从来不会冷清,哪怕是充溢着药水味的病房,也装满了他带起来的热情和喧闹。
小高夹着病历走进来说:“庆钧刚刚醒过来,不宜太喧闹,让他多歇息会吧。”
老三这才觉得自己冒失了,感紧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说:“老钧,改天再来看你啦,你先把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的,要听医生的话,乖乖打针、吃药……”
“靠,当我三岁小孩呀!”我冲着老三的背影嚷着。死老三,要走了也不忘调侃我一下。
等老三出去,我吃惊的嘴巴还没有完全合拢来:“这老三,怎么回事呀。竹梅呢?”
嘟儿说:“老三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换女朋友,不都是常事吗?”
我当然知道老三是怎样的人,一辈子就这缺点,好色,花心。而且,我也知道,他曾经换了好几个女朋友。
“我是说,竹梅呢?”
嘟儿说:“想她咋的?”
我笑笑:“一定要想她才能问问吗?”
嘟儿说:“竹梅去上海啦,她的家人在那边,而且,她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等着他,他们明年应该就要结婚了吧。”
我喃喃自语:“我不就昏迷了一个半月吗?怎么醒来后物是人非了,走的走,离的离,太戏剧化了吧。”
嘟儿撇撇嘴:“少见多怪,人生本就如此呀,计划没有变化快。你呀,也就别感慨啦,医生说了,你得安静的休息一下。”
我醒来的第二天,我工作的杂志社的同事在秃头主编的带领下,来小高的诊所看望我,慰问我。我这秃头上司平时虽然苛刻,但是这次却显得很大方,先是进行了详细的关切的询问,然后嘱咐我要好好的养伤,说马上要过年了,就提前给我放假好了,工资照样发给我,等明年我康复后,再去杂志社上班。
我知道,秃头主编是希望我回去继续上班的,除了我,在哪里去花这么少的钱找这么能干的人呢。
“阿钧,你让人担心死了……”说这话的是何静。我记得我跟大家说过的,何静是个大学生,刚到我们杂志社工作不久,负责排版和页面设计,人长得还算漂亮吧(晕,我看每个女孩子都漂亮),大家相处都很和谐,她开放而活泼,是个很能调动气氛的开心果,与我像是好哥们一般,平日里吹牛调侃,知无不言,是个不错的知心朋友。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记得我,来看我,吴某深感荣幸。”
何静望了望围在我病床周围的主编及其他两位同事,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俯下身来,趴在我床头,话没说出来,泪水却双颗双颗的滚落下来,慌忙抬手去遮掩,又怎遮掩得了那梨花带雨的娇羞,倒弄得我怔怔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秃头主编大概也是看到了的,诧异地看着何静。
在人前落泪,何静也似乎觉得不好,但泪水却是滚落了下来,透过她的指缝,滴落在我的枕边。弄得我不知所措。只好呆呆地,尴尬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秃头主编非常纳闷地问:“何静,你这是?……”
何静赶紧拭了一把眼泪,清了清喉咙说:“哦,没事,我不习惯这病房里的药味,被呛得泪水都出来了……”
很显然,这是一句十分稚嫩的谎言,她说的这个理由太牵强。
我十分抱歉地对何静说:“静静同学,谢谢你来看我,等我出院以后,请你吃零食……”没错,平时在杂志社,我就是这么称呼她的,而且她特别爱吃零食,就算是上班时间,也能看到她的嘴巴在动,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或者电脑旁边,随时都可以看到大包小包的零食。
何静憋了几分钟,算是把泪止住了,再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旁人,轻声问我:“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痛不痛?”
我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这阵暖流当然是何静带给我的。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了,大家都放心好啦,我不在的日子,工作都要大家忙碌着,感到过意不去,就辛苦大家啦。”这话,是跟何静说,也是跟其他几个同事说。
最后,主编再一次叮嘱我安心养伤,然后一干人才离去,病房里留下大包小包的水果、牛奶以及鲜花。
等他们走后,嘟儿坐在一旁,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那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我相当不舒服。
“干嘛呢?老盯着人家看,我记得我的老家有那么一句话说:看人痴呆呆,看你家姑奶奶,看人痴戳戳,看你家姑外婆……”我终于忍不住了,拿嘟儿寻开心。
嘟儿作势要打我的样子:“去你的。我呀,是想看看,你这人究竟有多情?”
“多情?”我吃惊:“不要乱用词语好不好,应该是痴情。”
嘟儿不屑:“切,还痴情呢,处处留情,处处有情,处处用情……”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老实说,我听得不太明白……”
嘟儿讪笑一声:“你就继续装糊涂吧,一个作家,会连我说的这么简单的话也不明白?”
“我确实不太明白。你那什么留情啦,有情啦,用情啦什么的。”我耸耸肩。
嘟儿提高声调说:“那我跟你说直接的哈,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花花公子!花儿木!花……”
听她这么说,我是真的不乐意了:“唉,我说,我好像没有惹你呀,你干嘛这样中伤我?什么花呀花的硬栽我身上,也不问问我冤不冤。”
嘟儿反问:“我说的有错吗?”
我笑了一声:“简直是错得离谱,再说了,就算我真是花花公子,关你什么事呀?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嘟儿白了我一眼:“看看,看看,承认了吧?”
我大叫冤枉:“我承认什么啦?唉我说,嘟儿,你可别玷污我的清誉啊,别人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在生活作风上真的有问题,浪荡的很。你说我多情,说不过去呀,我这辈子就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前女友怡儿,一个是我现在的女友胡丽,何况,我是已经放下了第一段感情后,才开始全身心投入这第二段感情上来的,这怎么可以说多情呢?”
嘟儿说:“难道你就没看出来吗?你的那个女同事对你有意思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