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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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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蒋家岙,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老三也缄默不语,默默地开着车。方才发生的一幕,萦绕在眼前久久无法平静。或许,那种忤逆子的下场,让人拍手称快,但是想到老太太,又令人扼腕叹息。出现这种事情,是老太太的不幸还是这个时代的不幸,我们说不清楚。
“老钧,你怎么看?”老三还是开口了。
“我?哦,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老家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说很久以前,人们的一言一行都有上苍监督着,但凡有那些居心不良做了昧良心的狗辈,均会给予处罚,特别是浪费粮食、忤逆父母等罪行,都会被雷击,上天的眼睛雪亮着呢,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去,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据说,监视人们言行的工作是灶王爷一手负责的,后来呀,某家有个媳妇儿不慎将几粒饭粒掉进了水缸里,灶王爷发现后便上天去通信,结果那媳妇儿及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把水里的饭粒处理干净了,等玉帝派天兵天将下凡复查,发现根本就没有此事,于是便赏了灶王爷两耳光,认为他在谎报案情,谁知这两耳光把灶王爷打得不轻,从此眼睛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而人们也越来越放肆起来,道德逐渐沦丧,人心越发不古……小时候,总还是会听到有人被雷击死,老辈人都说那个人一定做了难以原谅的事,这是报应……”
老三惊讶地说:“那毕竟只是传说呀,难道你还真信?要我说呀,这不过是巧合。”
我不置可否:“也许吧,但是巧合还是报应,谁又说得清楚呢……我倒希望,这不是巧合,我宁信其是报应,这样的话,至少让我们对这个世道还抱着光明的期望……”
老三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大大咧咧的他此时竟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说:“还记得去年的一条新闻,说是年近六旬的老父老母,从湖南郴州老家来深圳帮助儿子带孩子,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身为公务员的儿子的辱骂和殴打。衣服被儿子撕破,身体多处受伤,左肩膀上被儿子用牙齿咬得鲜血直流,这名殴打父亲的儿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北京大学硕士研究生,深圳市光明新区发展和财政局职员。对于记者“为何要打父亲”的提问,廖某以“家庭矛盾”四个字回应,并称“你们还要管啥,(我和父母)反正都这样了,无所谓了”。据老人说,他之所以被儿子打,是为了替老伴讨说法。发现儿媳妇李某怀孕后,廖惠莲来深圳照顾媳妇,结果媳妇瘦了,儿子就对母亲破口大骂,还动手打母亲……你说真要苍天有眼的话,这样的逆子就活该天打五雷轰呀……”
我苦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相信因果轮回,就像网络上流传的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我的女友是狐妖 133,曲军死了
我和老三到乡下买来了糯米,弄到了黑狗血,后来我又特意收集了墨汁、鸡冠血和童子尿,在一个暖阳融融的中午,陪着怡儿去了a市。
怡儿对于在a市的家,早已充满了恐惧,可见她之前遭受的经历给了她很大的伤害,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永远的阴影。但是,她既然跟曲军做了夫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我好说歹说,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能治好曲军,并且把陈亦斯的神通广大再添油加醋的说给她听,她才愿意试一试,但愿她能回到过去平静而安逸的生活中。
下午赶到a市,来到最高档的住宅区“清风苑”,能在这里买房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这里简直就是城市中的颐和园。车子拐进曲军家的单元楼,远远就看到楼前围了很多人,貌似还有一辆警车和救护车停在一边,有几个□□在忙着拉警戒线。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里油然而生,心想:糟糕,我来晚了。
老三的车子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前面出了事故,拉了警戒,请绕行。”
我打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下来,扒开人群,只见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正脸朝下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头上红的白的混合物,早已气绝,身下殷红的血迹流出去老远,看这样子,男人应该是坠楼身亡。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曲军。这个曾经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富二代,此时竟然用这样一种不雅的姿态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老公!……”怡儿见此惨状,忍不住叫了一声,哇一声捂着嘴巴跑开了。
老三站在我的身后:“这?……”
我看了老三一眼,摇摇头,叹息说:“我们来晚了!”
这时,一个警察来到怡儿面前:“你好,请问你是曲先生的妻子吧?请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录口供,我们现在还不能断定曲先生是自杀还是他杀。”
怡儿楚楚可怜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她被带上了警车。
老三捅了捅我的胳膊:“唉,老钧,你就让他们带走怡儿?”
我无奈地说:“能怎样呀?还能劫警车呀?怡儿又没有杀人,相信她会没事的。”
老三呆了呆,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人也死啦,警察也来啦,我们还是走吧。剩下的是警察的事情,还有就是曲家的家务事,我们插不上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老三问:“老钧,说实话,你担心怡儿吗?”
“呃”我刚要说话,老三马上说:“……实话哦……”
“担心!”这的确是我内心里的实话,我承认自己担心怡儿,同时不认为这有多丢人。
事实上,对于曲军的死,我没有过多的情绪,说不上悲伤,也不可能高兴,曾经我那么恨他,恨他抢走了怡儿,但以其说是恨他,还不如说是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给不了怡儿幸福,我希望他对怡儿好,给予怡儿想要的富足生活。但是事宜愿为,怡儿嫁给他后并不快乐,而是一直饱受折磨,就算那是张旭的鬼魂作怪,但已经给怡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和伤疤,即使他好了,我还是怀疑他能不能给怡儿完美的爱。对于怡儿,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初恋,曾经给过我快乐的时光,即便我现在有了胡丽,但不可能说把怡儿忘了就能忘了的,即使对一个陌生女孩子我都会心存怜惜,更何况是自己曾经的爱人呢。
一路上心情忧虑,也不知道怡儿被警察带走之后怎么样了,但愿她能平安无事。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胡丽已经做好了饭菜,为了不让她看出什么端倪来,我尽量隐藏着自己的心事,避免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正月初十,杂志社正式上班,我又投入了紧张的写稿、编稿工作中,值得高兴的是,我的薪水又加了,虽然不是很多,但作为一个“贫寒书生”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了。秃头主编还特意找我说,想要在以后的杂志上,每期加一个社会纪实的栏目,专门揭露真实生活中的丑恶、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当然赞同,这种想法也是我一直有的,我们办的虽然是玄幻灵异杂志,刊发鬼故事和稀奇事无疑很受读者们的欢迎,但作为一家刊物,应肩负起应有的使命和责任,开辟一栏纪实专栏,是很有必要的。主编还说,这个专栏由我来负责,我义不容辞的一口应承了下来,顿时感到肩上的胆子沉甸甸的,这类栏目要搞好不容易,不能胡编乱造,还有可能因此得罪很多人。
这天下午,何静抱了一堆零食,堆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俩正自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听到主编的大头皮鞋在外面磕磕磕地响了起来,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把嘴里的“好巴适”豆腐干咽下肚去,也顾不了手上还油津津的,立刻摆出一副在电脑上打字的姿势,而何静的嘴里还叼着一根麻辣条,手却丝毫不迟疑,三下五除二就把桌面上所有的食品扒拉进了抽屉里。(忘了跟大家交待一下,我们杂志社有三间办公室,我和何静在一间。何静这女孩子爱吃零食,跟她在一起,我沾了不少光,什么卤鸡翅啦豆腐干啦土豆片啦我都没少吃她的,当然啦,吃人三餐还人一席嘛,我也不会是那种专吃别人的小家子气的男人,隔三岔五的也会买一些水果啦罐头啦干果之类的放在办公室,我和何静共享,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我和何静不仅是很要好的同事,当然也不排除嘟儿说的何静喜欢我的说法,我们还是‘吃友’。)
在上班时间吃零食,总归不是什么好的表现,主编一般是不会来的,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要么睡得像一头猪,要么看美女写真集。此时听到主编特有的脚步声音,我和何静自然免不了慌乱。这时候,主编的秃头已经从门框里探了进来,在他整个矮胖的身子完全进入办公室之前,我们已经把现场收拾干净了,尽管何静的嘴巴还在鼓鼓的,但应该看不出来的。
“主编好!”我向主编打了一声招呼。主编用他那滴溜溜的小眼睛扫视了一下我们的办公室,说:“忙着哪?”
我说:“是呀,在忙着编这一期的社会写真纪实的稿子呢。”我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何静,她蠕动着喉咙,正在吞咽嘴巴里的东西,那样子格外滑稽,我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主编吃惊地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何静的身上,他突然走过去,把手伸在何静的面前:“拿出来!”




我的女友是狐妖 134,李银子
何静见事情败露,只好灰溜溜地把一包土豆片拿了出来,主编还不依不饶:“全部拿出来!”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也很严厉,看来何静这个月的奖金铁定要泡汤了。
何静委屈地把抽屉里的那些小零食全部掏了出来,堆在桌子上,等待着主编的批评、处置。
出乎意料的是,主编拿起一包妙脆角,说:“我给你们说啊,这些垃圾食品,还是少吃为妙,里面的添加剂和化学物质对身体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嗤一下就撕开了袋子,在我们惊诧的目光里,兀自咔吱咔吱的吃起来,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包妙脆角已经被他消灭光了,随手将包装袋子扔进纸篓里,伸手又拿过一包五香鸡腿说:“你们年轻人,爱吃零食可不是好习惯,现在的食品安全形势可不太好,臭皮鞋做老酸奶,牛奶里加牛尿,谁又说得清楚这鸡腿里都添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话还没说完,手已经撕开了鸡腿的真空包装,黄灿灿的五香鸡腿塞进了正滔滔不绝说教的嘴里,硬是把后面的话塞了回去。
主编吃得狼吞虎咽,我们看得目瞪口呆。片刻之间,那支鸡腿又被他消灭干净,顺势又去拿那包我觊觎了好一会儿的卤猪脚,说:“告诉你们呀,前几天中央新闻都播报了,有部分黑作坊,利用死猪肉制作腊肉、罐头,臭猪蹄加上色素和香精,制作成卤猪脚,产品流通了中国大半的市场……”
眼看猪蹄不保,我可真急了,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我一把从主编手里夺过卤猪蹄,一边笑说:“是是是!主编说的是,这些东西确实不能吃多了……”我说着,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包装。
主编望着我愣了愣,尴尬地笑笑,手又伸向一罐艾比利土豆片,但是何静要比他快一步,抢先把土豆片拿到手里,怯怯地说:“主编手下留情!”主编只好把手伸向一包旺仔小馒头。
主编一边大吃特吃,一边向门外说:“唉,我说那位……进来呀,来,一起吃!”
敢情外面还有人呢,我和何静一切朝门外望去,只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个的青年,年纪应该跟我不相上下,比我要高,身材瘦高,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模样比较文雅。他听到主编叫他,便走了进来,冲我和何静点头并打招呼:“你好!你好!”
主编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火腿肠递给他:“来,一起吃!”
青年尴尬地笑了笑,推托说:“我不吃零食……谢谢了!”
我看青年比较拘谨,便和善地笑着说:“别客气,来嘛,一起吃……呵呵……”
青年还是一副害羞的样子,瞄了一眼何静,脸倏然红了,我看在眼里,直想笑。
主编擦了擦嘴,这才指着那个青年说:“喏,这位呢是刚刚应聘进咱们杂志社的小李,在大学里学的是摄影,小吴呀,以后小李就跟你做搭档啦,有新闻就带着他跑一跑,摄影拍照的事儿就让他去做……呃,小李呀,这位是吴庆钧,这位呢是何静,以后你们就是同事啦,多多交流哟……”
青年向前一步,谦逊地说:“吴兄好!何静好!我叫李仲银,你们就叫我银子吧……呵呵……我朋友都这么叫我,以后,二位要多多指教才是……”
这个叫李银子的青年性格倒也爽朗、实在,我说:“不用客气了,银子……呵呵,你这名倒挺实在呢……以后,咱们就一起办公,互相交流。”
何静扑哧一声笑了,看了看李银子,可能又觉得失礼,马上忍住笑,用手捂住嘴。可能是被他这名字给逗乐了吧。李银子见何静这么一笑,更加显得拘谨了,脸红得像个柿子,简直比小姑娘还羞涩。
从此之后,我们办公室便多了一位同事。李银子为人谦虚,实诚,倒也好相处,杂志社的事儿他都抢着做,自从他来后,我们办公室的卫生都被他一手揽了,每天等我赶到办公室,他已经把桌椅擦得纤尘不染,地板也拖得干干净净的,但是我看她对何静有意思,一有空就往何静身边凑,偏偏脸皮子又薄,献殷勤犹如搞地下活动,神神秘秘的,生怕别人知道了拉他去砍头,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我对此并不觉得奇怪,李银子是个正常的男子,而何静又算得上是个美女,李银子对何静有意思,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更何况,李银子隔三差五给何静带的那大袋大袋的零食,至少有三分之一进入了我的肚皮,我自然也是高兴得很。
这天中午,就我和李银子在办公室,他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凑到我的办公桌边,似乎酝酿了好久,红着脸嗫嚅着说:“吴兄,你跟何静是不是……那个……”
李银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能听懂他的意思,我呵呵笑说:“银子别乱说,这话要是传到你嫂子耳朵里,你嫂子会吃醋的。”
李银子兴高采烈地问:“怎么,你结婚啦?”
我说:“虽然还没结婚,但已快了,反正是迟早的事儿。”
李银子突然拍了一下巴掌,兴奋地说:“太好啦!”
我愣了愣,不解地问他:“怎么啦,我结婚你兴奋个啥?”
李银子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不是……我……我是……这是好事嘛,吴兄你要是结婚了,我们就有喜糖吃了。”
“呵呵!”我说:“敢情银子爱吃糖呀。要不我提前买两包给你吃。”
李银子越发的不好意思了:“那就不必了……呵呵……那个……吴兄,我看何静跟你走得很近呀,她是不是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豁然明白了李银子的心思:“哟呵……银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呢,我跟何静,只不过是同事,自然就成了朋友,但是要说什么喜欢呀爱呀什么的,还真没有,我们之间不来电,关系就像哥们一样,纯得很,你可不要误会哟。”
李银子似乎是在问我,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说不来电呢?……那,吴兄,你知不知道何静她……她有没有男朋友呀?”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我跟何静虽然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这些东西我还是了解得比较少,我建议你还是亲自问她好一点……不过嘛,据我所知,何静好像似乎应该大概还没有男朋友吧。“
李银子差一点就手舞足蹈了:“真的吗?你确定?”
我说:“唉,我所知甚少哈,我可不敢确定……我说银子,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自己勇敢的去追求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喽。”
李银子被我点破了心事,赶紧辩驳说:“吴兄你别瞎说,我……我可没说喜欢何静哈!”
我哈哈大笑:“还说不喜欢?不打自招了都,我又没说你喜欢哪个女孩子,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何静?哈哈哈。”




我的女友是狐妖 135,故地重游
李银子还在竭力狡辩着:“我真的没其他意思,吴兄你不要取笑我了。
我说:“好好好,就算你对她没有意思好了吧。”
李银子还要说什么,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显示的是怡儿的号码。赶紧摁了接听键。
“喂,怡儿,你……没事了吧?现在在哪?曲军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连珠炮般问。的确,这些天我一直在挂念着怡儿,现在接到她的电话,我首先最关心的还是她的处境和心情。
“钧钧!”怡儿说话的口气淡淡的,似乎宠辱不惊,看淡红尘的样子,听了让人心里不是滋味,想想也是,这一连串的变故,给她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她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见怡儿如此,我心里更加担心,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妥当一点,能想到的安慰的话语早就说完道尽了,而且有些伤痛和打击靠安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怡儿,你……别做傻事……事已至此,你更应该坚强一点。”
电话那头,怡儿轻轻笑了一下:“钧钧,你想得太多了,想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可没有那么脆弱,不是吗?我是说我跟曲军的事儿彻底结束了,我跟他的婚约也解除了,我什么都没要,从此以后又孑然一身,两袖清风了。”
怡儿似乎说得很轻松,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苦涩,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怡儿,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还没有跟家里人说,怕我妈妈承受不了这个变故,所以我还是先在城里找份工作,以后再找机会告诉爸妈。”怡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怡儿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冲动而任性的刁蛮丫头了。
“怡儿,要不你过来我这边吧,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帮助你的。”我诚恳地对怡儿说。
怡儿沉默了半晌说:“这个……不太好吧,会不会影响你跟你女朋友?”
我说:“我女朋友没那么小气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不是吗?怎么可能影响我和我女朋友呢?”
怡儿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在思索。片刻之后,她说:“那好,我也不想呆在a市,只是过来那边,要麻烦你了。”
我忙说:“哪里,哪里。”
挂了电话,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这样做有没有错,胡丽会不会怪我。但我又告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做法是绝对正确的,胡丽知道后,一定很不乐意,毕竟怡儿是我的初恋女友,而吃醋是女人的天性,所以我还是不打算把怡儿的事情告诉胡丽,当然,我和怡儿也不可能发生什么的,我必须要对得住胡丽。
两天后,怡儿来了c市,我瞒着胡丽去车站接了她。她比前几天看起来精神多了,似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她基本上接受了现实的残酷,已经走出了阴影。胡丽所有的家当就是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她的换洗衣服,我帮她拉着箱子,一路走出车站。怡儿说先去租间房子住下再说,我想了想,觉得不能急着租房,因为现在外来人口剧增,房屋都很紧张,要租到一间稍微令人满意的房屋,是要花很多时间的,不太容易找,而且怡儿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打算等她落实好工作的事情后,再就近租房,方便上下班。
最后,怡儿听从了我的提议,又住进了上次住那家小宾馆,帮她把行李放好,我很绅士地说:“要不咱们一起去吃顿饭?”本来我只是礼貌性随便提了一下,没想到怡儿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好呀!就去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川菜馆好吗?”怡儿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我当然不能出尔反尔,也只好慷慨地点头了。那家老牌子麻辣川菜馆坐落在我们杂志社前面不远处的步行街深处,以前跟怡儿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月发了工资我们都要去搓一顿,自从怡儿离开了我,我就没有去过了,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怀念那里的菜肴呢。
我和怡儿一前一后穿过步行街,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那家川菜馆,时隔两年了,这家川菜馆居然还在,生意也还是那么兴旺,此时是下午四点多钟,但用餐的人早已络绎不绝了,几个俏丽丽的川妹子服务员忙前忙后的在招呼着客人,腰如水桶的老板娘挎着个装钱的包包坐在柜台里看电视,偶尔跟来来往往的人打个招呼,肥胖的脸上总是堆满让人肉麻的笑容。
随着人流走进餐厅,一切似乎没有改变,餐厅的陈设和布局,依然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不由得勾起些许的回忆,这次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了,正所谓草木皆在人事已非。
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拿过菜单,我和怡儿每人点了几样菜,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我发现菜价有所提高。我的目光随意扫向靠窗边的一张餐桌,那里正坐着一对年轻情侣,女的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秀发如瀑,鹅蛋脸画着淡妆,倒也俏丽,脸上略带一丝丝调皮,男的穿着一件白衬衫,脸上溢满幸福之色,与女孩对坐凝望,一边吃饭,一边窃窃私语,好像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女孩儿是不是掩嘴娇笑……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要知道,那个座位是当年我和怡儿的“专座”呢,那些年的我们,也正如今日的那对情侣一般,甜甜蜜蜜,两情相悦……
不由陷入回忆中,我有些走神。直到一声惊呼响起才打断我的思绪。
“啊呀呀呀,大作家?果然是大作家呢,差不多三年没见你来这儿吃饭了,我以为你已经不再c市工作了呢?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们小两口吹来啦?对了,你们现在结婚了吧?我就说嘛,刚才看你们点的菜单,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们来了,就过来看看,果不其然,还真是你们……”胖老板娘站在我们桌边,唾沫星子乱飞,脸上堆满笑容,一惊一乍地叫着嚷着,惹得其他的顾客纷纷回头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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