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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这时,空中响起一声霹雳,闪电划过墨云遮盖的天空,爆出耀眼的火花,让人不由抖了一下。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砸在车子的挡风玻璃和和车窗上,发出炒豆般的脆响,好像有人抓了大把大把的石子往车上砸。
浓雾,暴雨,路面的能见度更加模糊了。老三掌握方向盘的手似乎也拿捏不住了,汗水淋淋,精神高度集中,我替他捏了一把汗。
“真该死,这什么鬼天气呀。”老三发着牢骚。
“老三,要不找个地方避避雨,这样的天气开车,容易出事,再说了这是乡公路,倘若遇上塌方就糟了。”我如是建议老三。
老三说:“我也想呀。可是你看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到哪儿避雨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朝窗外看去,穿过雨帘,突然看到路边有一间民房。
“那不是有人家吗?老三,停下来,避避雨再走,你胆大,我可不敢陪你玩命。”我指着路边朦胧雨丝和浓雾间影影绰绰的房屋,让老三看。
老三慢慢把车停到路边,打开闪烁灯。路边,果真有一间瓦房,不大,看上去也就是独门独户的一家人,一个弓着腰的老太太正在屋檐下用木桶在接屋檐水。
我率先打开车门,冒着大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房子的屋檐下,身上不可避免被淋湿了大半。那个老太太似乎被我这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所措。
“大妈。”我和善而友好地跟老太太打招呼:“不好意思啊,现在雨太大,雾太浓,不好开车,我们在这儿避避雨。”
这时,老三也撑着一把小花伞下车来,来到了屋檐下。
“哦。”老太太冲我们笑了笑,裂开没有牙齿的干瘪的嘴巴,说:“是呀,这天气说变就变,是挺恼火的。”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座房子,典型的土木结构,墙壁上已经有不少泥土脱落,一片斑驳,还开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缝,真担心这样的暴雨把他浇坍塌,可见这是多么贫寒的一户人家。
“进屋里坐吧。”老太太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我看了看屋内,此时虽然还不晚,但因为暴雨加浓雾,天色暗淡如傍晚,老太太的屋里没有任何灯火,所以黑漆漆一片,显得冷清而压抑。
“谢谢大妈,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儿站一下,等雨住了,我们就上路。”我感激地对老太太说。
“唉,老人家?就你一个人住这儿吗?”老三问。
“是呀,就我老婆子一个人喽,人老喽!”老太太说,似乎又在自言自语。
老三又问:“你没有儿女吗?”
老太太说:“有啊,我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我儿子呀在学校教书,没住这儿。”
老三悲悯地说:“哦,那真够孤单的。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一个人住这儿怎么行呢?万一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我看呀,你应该搬去和你儿子住才是。”
老太太头也没抬说:“唉,我儿子和媳妇呀,都很忙,再说了,现在也该我自己住了呀。”
老三说:“这就不对了,怎么说老了就要自己住呀?养儿为防老不是吗?你老了,就应该让儿女养着照顾着,这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我父母呀,早就不在人世了,像我现在想孝敬他们都不可能了,这就是子欲孝而亲不待呀。”
老太太从屋子里搬了两根凳子出来,让我和老三坐。我们也毫不客气的倚着墙根坐了下来,和老太太拉家常。
老太太问我们:“你们开着车子,是要去什么地方呀。”
我说:“我们是从城里来的,要到附近的村子去买点糯米和蔬菜。”
老太太说:“哦,那你们就真来对了,从这儿出去不远,有一个叫做蒋家岙的村子,米啊肉啊蔬菜啊什么都有,我原来住那儿的时候,一个人种了两亩地,不管种什么,收成都很好,可惜呀,我现在种不了喽,那几块山地不知道是不是荒废了。”
我心里突然感觉到很奇怪,但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一时又难以说过所以然来。我只好说:“啊,那就太好啦。原来大妈是那个蒋家岙的人?”
老太太别看岁数一大把了,但非常健谈:“是呀。对了,如果你们到了蒋家岙,请帮忙去找找我儿子,他叫蒋世贵,你们就帮我带个信,就说我在这儿生活很艰苦,屋子也差不多要坍塌啦,让他给我送点钱和衣物过来。”
我说:“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心里却在嘀咕,看来这老太太的儿子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把自己的母亲逐出门,住在这间摇摇欲坠的老房子里不说,好像连老太太的生活起居都不管了,这样的孽子,真是猪狗不如。
跟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不觉竟然一阵阵困意袭来,我看了看老三,他居然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像一头待宰割的猪。
此时,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叫老三,这小子吃喝玩乐,尤其贪图女色,一定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现在才会睡得像头猪,不雅极了。
别说老三,连我自己都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困意渐浓,不知不觉间,老太太的声音慢慢远去,而我终于靠着墙头,像老三一样,不雅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还睡得比较踏实,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我是被老三叫醒的。
“老钧,醒醒呀。老钧,醒醒!”朦朦胧胧间,我就听到老三在我耳边这样叫嚷着,听他急切的声音,好像房子着火了一样,惊慌失措的。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老三正俯着脑袋,一边喊还一边猛烈地摇晃着我的身体,恨不得要把我周身的骨骼都摇晃散架。看到老三的同时,一丝明晃晃的阳光射在我脸上,让我睁开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
“怎么?雨停啦?”我问老三。
没想到,老三惊恐地说:“停个屁,压根就没下雨。”
“没下雨?”我惊讶地看了看前面的地上,果然干燥如初,哪里有下过暴雨的情形,别说暴雨了,这样干燥的地面,就连雨点都未曾光临过。





我的女友是狐妖 130,孤坟
我一下子被惊得冷汗淋淋:“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老三也惊魂未定,指着我的身后说:“你自己看吧。”
我回头一看,见自己正斜靠在一座土坟堆的石碑上。这座坟头看起来至少也有三四年了,坟头枯草凄凄,砌坟的石块破裂散开了,明显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修葺了,那块被雨水冲刷得字迹模糊不清长满青苔的墓碑,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自心底升起。
我一个咕噜翻爬起来,揉了揉酸涩发疼的眼睛问老三:“这是……这是坟墓?”
老三缺德地说:“不是坟,难道会是别墅?”
我真是服了老三,在这当儿还有兴趣开玩笑。我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是在一处山坳,地势偏僻,前后不见村庄,公路边上有几块尚未耕种的土地,这座坟墓,静静地卧在公路里边的乱石堆里,周围杂草丛生,乱石嶙峋,荒凉而冷清。老三的轿车,正歪歪斜斜地停在公路边,倒是没有任何地方破损。
我还发现,离我们不远处,正站着几个乡村孩子,旁边的山坡上,一群山羊慢慢地蠕动着,认真地啃食着刚刚冒出来的嫩草芽。这些放羊娃站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眼里充满了好奇。
老三指着其中一个流着两条大鼻涕的男孩子说:“我正睡得舒服,突然觉得有人在掐我的脸,于是睁开眼来,就看到这孩子蹲在我面前,拍我的脸……”
听了老三的话,我知道是这几个孩子救了我们,若不是他们及时叫醒老三,那么后果就真的不堪回首了,我们有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永远在这里睡下去。
我回过头看了看这座破烂的坟墓,心想:不知这坟墓里,埋葬的是什么人,又何也迷惑路人。于是我问那几个放羊的孩子:“小朋友,你们知道这坟墓里埋着的是什么人吗?”
那几个小孩子显然没有跟陌生人接触过,显得很羞涩,对我们也有极高的防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那个流着大鼻涕的男孩子说话了,他吸了一下流到嘴边的鼻涕说:“这坟里的是蒋家岙的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蒋家岙?我在心里念着,方才被鬼魂所迷惑,我们看见的正是一个老太太,而且她也告诉我们自己是蒋家岙的,看她慈眉善目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害人的厉鬼呀。
我又问那个孩子:“请问蒋家岙在什么地方?”
那个孩子伸手朝山梁那边一指说:“翻过这梁子,就可以看到蒋家岙了。”
我心里已有了数,遂和老三上车,老三问:“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咱们来干什么的?对了嘛,我们是来买糯米的,当然是继续去买米啦。打道蒋家岙。”
老三不情愿地说:“还去呀?都见鬼啦。”
我说:“瞧你那出息,只要我们心里没鬼,走遍天下也不怕。我想,我们有必要去见见蒋家岙的蒋世贵。”
“蒋世贵?那老太太的儿子?”
“没错,如果我猜的没错,老太太是想让我们替他带个信给他儿子呢。”
老三半信半疑:“你确定?”
我说:“不确定。”
“切。”老三哂笑:“我看哪,那老太太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比容嬷嬷还坏,做鬼了也不好好安息。”
说着话,车子已沿着公路翻过了山梁,果然就看到一片小村庄,良田环绕,屋舍俨然,大概有七八十户人家。驱车进村去,就近找了一户人家,说要买糯米。主人是个精瘦的男子,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我顺便向他打听了一下蒋家岙是否有人叫蒋世贵,那男人听后问:“你们找蒋世贵做什么?我就是。”
我直呼真是太巧了,遂把来时在路上的遭遇说了一番,蒋世贵听到颇是震惊,再三询问之下,表示自己的母亲三年前已经去世,正是葬在了山背后的乱石岗,后来修公路,公路正从他母亲的坟前经过。蒋世贵还说,自己是个中学教师,从来不搞封建迷信,母亲生前自己尽了孝道,自也觉得无愧于心了,但是母亲死后,很少尽行祭祀等,本以为这只是一种仪式,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又加上一心扑在教学上,的确很久没有去母亲的坟墓看过了。
但是听了我们的讲述,显然蒋世贵内心里无神论的信念已经动摇,表示择日就去母亲坟头祭拜,为母亲修葺坟冢,最后硬是送了我们20斤糯米,说什么也不要钱。不仅如此,蒋世贵还一再挽留我们吃饭,说下午正准备要杀狗吃,说着指着拴在院子里的一只黑狗给我们看。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黑狗血也有着落了。
蒋世贵为人知书达理,却不失豪爽,极为好客,下午邀了三五个邻居,一起杀狗做饭,做了一大桌丰盛的乡间美味,倒上自酿的糯米酒,一顿吃喝。吃了饭,已是傍晚的六点多钟,我们告别了蒋世贵,带着20斤糯米和一瓶黑狗血走了。
来到村头,看到一个七十岁上下的老太太坐在门前抹眼泪,我的心不禁一疼,这老太太多么像我的母亲啊,满头的白发见证了岁月的沧桑,满脸的皱纹刻满了人生的苦难。在他身后的紧闭的门内,灯光温暖,一派温馨,与孤独的老太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叫老三停车。老三不解地问我:“又要干嘛?”
我没有多和老三解释,打开车门走下来,来到老太太的身前,和气地叫了一声:“大妈!”
老太太身着打补丁的洗的发白的衣裤,头上戴着一个破旧的帽子,白发从帽子边缘丝丝缕缕伸出来,让人心疼,更让人心疼的是她满脸的沟壑般的皱纹、掉光牙齿干瘪的嘴,以及那浑浊的老泪。她听到我叫她,抬起头来看我,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鼻涕眼泪,不知所以地打量着我。
我躬下身子说:“大妈,你这是怎么啦?天气凉,你怎么不回家里呀?”
老太太听我这般询问,浊泪又一次滚出深陷的眼眶,叹口气说:“唉,我那报应儿子……”一句话说不出来,已是伤心不已,唯有眼泪婆娑,无语哽咽。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被儿女遗弃和虐待的老人,有家不能回,有苦没处诉,我心头顿时无名火起。儿女嫌弃老人,在这个高度的文明社会,竟然呈普遍的趋势,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镇,虐待老人遗弃老人的事例简直是不甚枚举,这也是我最痛心疾首的,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动物尚能知道母恩,我们人类显得连畜生都不如了,这根本就是做人的悲哀。




我的女友是狐妖 131,老三打女人
正在这时,老太太身后的门哐啷一声响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胖男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碗里盛着小半碗稀粥,皮面漂浮着几丝白菜。男人诧异地望了望我和坐在车里的老三,然后把碗塞在老太太手里,一句话也没说。老太太也许是饿得急了,接过稀粥,往干瘪的嘴里扒拉着,很快就吃完了。这时候,一个穿牛仔裤的女子端着一些剩菜剩饭走出来,径自把那些残羹剩饭倒进了墙角的狗食槽里,我注意观察了一下,那些剩菜里有鸡骨头、鸡蛋等,比起老太太端着的这碗稀饭,可是丰盛多了。
女人倒完狗食,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太太,转身进屋去了,还不忘冲着停在门外的男人吼一声:“你还不进屋来教孩子写字,你要在外面死啊?”男人显然是个妻管严,被女人一声吼,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屋,就欲关门。
“等等!”就在男人要关上门的时候,我及时叫住了他。
男人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不太友好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指着墙根下坐着的老太太问:“敢问,这位老人家是?”
那个男人胖脸板着,没好气地说:“我妈?”
“什么?”我凑近说:“我没听清楚。”
男人斜了我一眼:“是我妈?怎么啦?”
“哦,你妈呀。”我强忍着心里的无名怒火:“妈是什么意思?”
男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切,我说你没病吧。你什么意思?”
我苦笑:“我没病。你有病。”
男人怔了怔,脸上露出凶光:“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句?哪里跑来的野狗,没事找事。”
我也大声说:“我说你有病!你还知道她是你妈呀?你妈生你养你,谈何容易,怀胎十月不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大成人,其艰辛和慈爱你能知道吗?母亲对我们的爱,即使穷极一生,我们都无法报答,乌鸦懂得反哺,羊羔懂得跪乳,你丫倒好,让老人坐在冷风凄凄的屋外,有家不能归,靠着你施舍的一碗稀粥果腹,吃的还不如你家那只狗,你的良心何安?你还是人吗?”
男人没料到我会这么管闲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勃然大怒:“你吃多了撑的是不是?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我不管你是谁?你都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家务事,赶紧滚。”
我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畜生,活脱脱一个白眼狼,我为你的父母感到悲哀,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尊老敬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一个人做人的最起码的道德标准,这样孤苦伶仃的老人,流落在外,我一个外人看了都心疼,你真是白披了一张人皮。今天我就给你曝曝光,让你这丑恶的嘴脸现现行……”
说罢,我快速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把这个男人可恶的嘴脸定格在了相机里。男人见我还敢拍照,如发怒的豹子,瞪着玻璃珠子般的眼睛,从门里直扑出来。
女人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偏着脑袋张望,大概也弄清楚了状况,也跟着扑出门来,站在门口,大叉着腿,就像鲁迅先生小说里描述的,活像一支圆规。女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我,破口大骂。乡下女人没有文化教养,发怒骂人更是口不择言,什么难听说什么,十句有九句是脏话,而且她嘴巴里流出来的许多脏词连我一个大男人都说不出来,听得面红耳赤,这个泼妇声音尖细、刺耳,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惊动,好看她做表演。偏偏她嘴巴甚是伶俐,恶毒的骂人语言一句接一句,就像竹筒里倒豆子,噼里啪啦,让人难以招架,让平时自认为口才了得的我目瞪口呆,一句话也来不及还击。
这个时候,如果老三还呆在车上看热闹,那么他就不是好哥们了。老三打开车门走下来,大嗓门突兀地吆喝了一声:“泼妇不得无礼!”
那个男人想要抢我手里的相机,我哪能让他得逞,一边灵巧地东躲西藏,一边按动快门。
女人见又来了个找骂的,更加气急败坏,近乎咆哮,比河东狮吼还河东狮吼,难怪人们会形容女人是母老虎,今天可真是见识了。
老三可不像我那么好欺负,老三的嗓门本来就大,平时说话也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此时见女人越骂越带劲,老三也放开声音,与泼妇展开了一场骂战。女人骂得出口的,老三也能骂得出口,甚至比女人骂得更难听。
我们吵架的声音吸引了不少村民,纷纷围过来观看。
老三与女人吵了四五分钟,大概也吵得泼烦了,唾沫星子乱飞之下,一下子走上前去,抡起宽厚的巴掌,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狠狠地掴了那泼妇几个响亮的耳光。
只听老三气喘吁吁地说:“老子从来不打女人,可你他妈还像个女人吗?简直就是个恶鸡婆,不打你几下,你还以为你是皇后娘娘呢。”不等女人回过神来,老三接着说:“这几巴掌,是你骂我的,下面几巴掌,是替你婆婆打的。”说完,又是几声脆响。泼妇的脸颊上印着老三红红的掌印,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过了半晌,女人才从惊恐和疼痛中回过神来,哀嚎起来:“打人啦!打死人啦!”
男人见女人挨了老三的打,也顾不上来抢我的相机了,赶紧跑到女人身边:“婆娘,你怎么样?”
女人抬手扇了男人几耳光,就像刚才打他的不是老三,是他的丈夫一样,或者他把老三打他的,还在了他丈夫身上,别看这男人五大三粗,一脸凶相的粗人,但在她老婆面前,却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或者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挨了女人几巴掌,一声不敢吭,只是用手捂着被打疼的腮帮子,嘶嘶直吸冷气。
女人指着男人说:“你个狗娘养的马宝发,你出息了是不是,让人欺负上门来,打你的女人,你怎么屁也不敢放一个……呜呜呜呜……”
男人一言不发,用恶狠狠的眼光瞪着老三,突然转身走进屋去,片刻之后大踏步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劈柴的斧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的女友是狐妖 132,雷劈
我见势不好,连忙大喊一声:“老三快走!”
老三还在岔岔不平的说:“走个屁,老子今天就来替天行道!”说罢摆出一副准备硬碰硬的姿势,想要与男子大战一场。男子显然是气上心头,急火攻心,红了眼睛,硬了心肠,在围观人群的惊叫声里扬起斧头朝老三砸去。大概还是怕一斧头劈死老三,所以用的是斧头背,尽管这样,要是砸中老三,少说也要断筋折骨的。
老三见男子不像吓唬人的样子,也是慌了神,朝我喊说:“老钧,你发什么愣?还不使出你的功夫?”
我见状不妙,赶紧从院门边上抄起一根木棒,拦在老三的前面,冲男人说:“唉我说,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老三在我身后说:“你丫还跟他讲什么道理呀,对这种畜生,就应该让他吃点皮肉之苦。”
男人哪管我和老三正嘀嘀咕咕,斧头无情,力大无穷,我一个弱书生哪敌得过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斧头朝着我肩膀就砸下来,我下意识往旁边猛闪,算是躲避过去了,可是老三却一声惊叫,原来斧头堪堪擦着他的手臂砸下去,剐伤了他的手背。
老三说:“老钧,你丫干嘛一下子躲开了?这不害我吗?”
我说:“靠,难道硬要我替你挨一斧头才算哥们吗?别忘了你肉多皮厚,我这把身子骨可受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三哭笑不得:“放屁,你武功不是很好吗?前几天在公园打那几个混混,那么的神勇无敌,今天怎么就变狗熊啦?”
我无法向老三解释那天的事情,同时也没有时间来说这些了,因为我已经被那个泼妇抓住了衣服,尖利的指甲朝我脸上猛刨,简直是不要命了,本想顺手给她几拳,但毕竟人家是女人,我只好一边大力把她推开,一边往旁边闪避,但是不可避免的是衣服扣子被她扯掉了两颗,手背上也被她抓了两道伤痕。
那个老太太见我们与她的儿子起了冲突,连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制止:“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那男子气势汹汹,回过身骂他的母亲:“你这老不死的,死一边去。”说罢一把推去,老太太身子虚弱,弱不禁风,怎禁得住他一个壮年男子的蛮力推搡,顿时像一个稻谷垛,跌在墙根,额头撞在墙头,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我见状不禁怒火攻心,赶紧跑过去扶起老太太,老太太额头已见斑斑血迹,满脸老泪,涕泗滂沱,好不凄惨,让人心痛。我用手指着那男人:“你这狗娘养的……”骂出来突然觉得不好,这样骂他不是顺带着也把老太太骂了吗,遂改口:“你这白眼狼,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乡亲们都说说,这样的人渣还配做人吗?”
我话尚未说完,突然一声巨响,天空中一个霹雳,闪电把大家的眼睛晃得生疼,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等到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男人和她的媳妇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报应呀!报应呀!你这天收的逆子呀……”老太太回过神来,哭得呼天抢地,一头撞在了墙壁上,也是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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