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去青城山?”我诧异地看着老三:“你疯了吧?这儿离四川万里之遥。再说了,青城山这么大,你能找到吗?唉,别想这些了,这人哪,聚聚散散全在一个缘字,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相信,来日还能与亦斯相见吧。”
我们四人在丽人酒店吃饭喝酒,不知不觉已经十点过了,遂准备结账走人。
老三这次却很反常,不像往日一样大喊服务员买单,也不像往日爽快地掏出百元大钞潇洒地往吧台上一甩。今晚他窘迫地看着我说:“老钧,你瞧,我把钱包落在公司了……”
“嗯?”我吃惊地看着老三,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哦。不过,一直吃老三,这次也该我请客了,幸亏我出门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往钱包里多装了几百元。
我付了帐,携着胡丽,在酒店门口与老三、竹梅告别。老三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往日的春风得意和玩世不恭荡然无存,与往日的老三判若两人。
我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老三,兄弟,别想太多,保重!”
老三点了点头,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竹梅离去。
望着老三远去消失在霓虹闪烁的街道尽头,我觉得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心慌。
但愿是我想多了。
与胡丽回到家,当然又是一阵激情,直至夜深,我才搂着胡丽睡去。一床大被,两个枕头,枕边青丝俏脸,耳旁细语呢哝,伸手温柔满怀,那些暗恋我的小女生,对不起了,我正式宣布,我告别单身了,我名草有主了。
幸福的睡着了,可是,我再一次做了那个唯美的梦。很唯美的梦,梦里充满诗情画意,在梦里,我置身于一个仙境般的地方,说是仙境,是因为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样的景致,好像到处都是鲜花绿草,前后都有清水溪流,可谓是百花盛开,百鸟齐鸣,这样的情景在人间绝对是没有的,所以我自己认为,这是在仙境。身于仙境,我自己也飘飘欲仙,说不出的舒爽,身心都沉浸在一片乐和之中,耳畔回荡着好听的仙乐,是我从未听到过的乐曲,我固执地认为,人世间也绝对没有这样的乐曲,哪怕是著名的钢琴家朗朗也恐怕弹奏不出这样动听悦耳的曲子。在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芒里,一只火红的狐狸在随歌起舞,舞姿的优美和绝妙,我也从未见过。
这些日子来,我时不时的都会做这个梦,这个梦让我很享受,我并不排斥,也没觉得奇怪,因为一旦天亮醒来,我对这个梦的印象就会逐渐淡去,甚至很快忘记我夜里是不是做过这样的梦。但是第二天晚上再接着做这个梦,在梦里我能清楚地记得我做了几晚这样的梦。
以后的几天,我和胡丽过着甜蜜的小日子,我们每晚都要缠绵很久,然后相拥睡去,第二天,胡丽叫醒我的时候,香喷喷的鸡蛋面早已端放在了桌子上。而下午下班回到我们的“蜗居”,总能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我由衷地感慨,我真幸福。
我也给老三打过电话,想问问他这几天情绪好点没有,有没有再碰上什么怪事。但是奇怪的是,老三的手机一直都关机。我想,老三肯定是又带着女朋友旅游去了。老三心情不好的时候和心情特好的时候,都回去旅游,公司里的大小事情都有经理在打理,他当一个悠闲的甩手老板,只管数钱就是了。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不认识的130的陌生号码,肯定又是杂志的热心读者给我爆料,讲述他们所遇到的新鲜事。于是我按了接听键:“喂,你好!”
“钧仔吗?”一个略显低沉的男中音在话筒里响起。
“陈亦斯?!”我差一点蹦起来:“你是亦斯?”
虽然与陈亦斯五六年不曾联系,但他的声音我不会忘记,当然,还有一个根据就是,只有陈亦斯会称呼我为“钧仔”。
“是呀!”果然是陈亦斯,他呵呵笑着:“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激动地说:“说什么话呢?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前几天我还在提起你呢。”
陈亦斯说:“不是啦,主要是差不多六年了吧,我们都没有联系,你居然一下子就能猜出是我。”
“错了。”我说:“我不是猜,是听出来的。你小子好像都没长,声音怎么一点都没变?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跟哥们几个联系一下。”
陈亦斯笑了两声说:“抱歉,这些年,我都一直在闭关,不方便与外界联系。”
“哈哈哈。”我一阵开心的狂笑:“闭关?你是不是要闭关修炼辟邪剑法?怎么,出关了?”
陈亦斯也陪着我笑,笑声很阳光:“嗯,出关啦。哈哈。”
“唉,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我问。
“这还不简单?大名鼎鼎的作家和名记者,这个联系方式嘛随便上网搜索一下就出来了,呵呵。再说了,我买了几期你们办的杂志,很不错哦,秘闻啦,诡事啦,传奇啦,很合我的胃口。”陈亦斯笑着说。
没等我说出话,陈亦斯又接着说:“我明天中午2点到你所在的c市,t3214列车,也许会晚点……哎呀,我手机没电啦……”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拿着早已挂断的手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六年不曾联系的,曾经的好友兼同学,明天就到我所在的城市了,我对这次重聚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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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23,故友重逢
第二天中午,我在火车站接到陈亦斯。他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旅行包,穿着很随意的灰白休闲装,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有些忧郁,不过整个造型看起来很酷,比我高出半个头,相隔六年,他除了长高了一点,长帅了一点之外,好像没什么大的变化,所以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他。我本以为,他去青城山拜那木玄子道长为师学道,应该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谁知还是那么一副书卷气,看来他这六年来,也是在虚度光阴。
“亦斯!”我挥着手迎上去。
“钧仔!”陈亦斯顺着我的声音看到了我,走过来笑吟吟地说:“哇,我的大作家,六年不见,变化不小啊。”
“唉,老喽,不中用了。”我自嘲地说。
“哪里哪里,我看你是越活越年轻了啊,去年20,今年18.”陈亦斯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说:“少来啦,你这话只有那些娘们爱听。看来,你嘴巴甜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不知在女孩子面前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笨?”
我和陈亦斯并肩谈笑,走出火车站。故友重逢,往事历历在目,心情非常激动,有许多话要说,有许多话要问,却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显然,亦斯的心情也和我一样,只是乐呵呵的笑,这个笑容让我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的纯真加迷茫的岁月。
我问陈亦斯:“你午餐没吃吧?”
陈亦斯说:“吃过了,在火车上吃的。”
“那咱们就先去喝杯咖啡吧,边喝边聊!”我指着旁边一间咖啡馆,征求陈亦斯的意见。
陈亦斯点点头,表示同意:“行,咱难得重逢,得好好叙叙旧。”
我俩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店,找个靠窗的桌坐了,点了咖啡,迎面坐着。
陈亦斯将背上的旅行包放在旁边的空凳子上,随手掠掠头发,然后,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哎,你搞什么飞机?”我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陈亦斯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钧仔,你面色不太好呀。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啦?啧啧……奇怪呀……啧啧。”
我甩了甩头,做了个不屑的动作:“切,瞧你,又来了。真是一点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样,连口头禅都未曾改变一个字。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子,逢人便说‘你面色不太好呀’,久而久之大家都烦了,与你遇上,还未等你开口,同学们就先发制人‘那个陈亦斯呀,你面色不太好呀。’还记得有一次吗,你居然对历史老师说‘你脸色不太好呀,近日内可得注意点,恐有灾祸临头!’,结果呢,你站着听了一节课……”
“但是,那个历史老师不是真的出事了吗?三天后骑摩托摔倒,摔断一只腿!”陈亦斯辩解着。
“巧合!”我伸出手指说:“纯粹是一个巧合,可是其他同学不是都没事吗?”
陈亦斯不甘示弱地说:“还说我呢,当年你不也一样吗?在物理课上埋头写小说,突然砰的一声,那是硝烟弥漫哪,连坐你旁边的我都吓了一跳。物理老师的黑板擦可不是吃素的,长了眼睛般正好砸在你的肩膀上。当然黑板擦怎么会长眼睛呢?长眼睛的是物理老师。你不是被叫上了讲台,靠墙站定,提起一只腿听课,可把我们笑惨了,有同学悄悄在下面议论,说你那样儿要是站在电线杆下面,别人还以为是狗撒尿呢。哈哈哈”
提起往事,我们都不禁哈哈大笑,连咖啡厅的服务员都蹊跷地看我们,以为碰上了两个神经病。
说笑完了,陈亦斯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玩笑归玩笑,不过钧仔,我可告诉你,你面色……”
“是,我面色不太好……”我抢过他的话说。
陈亦斯没有笑,自顾自地对着我的脸用手比划着看了一番:“奇怪,啧啧,真奇怪,我还从未看到过如此奇怪的面相。瞧你印堂发黑,人中暗淡,显然是大凶之兆,半年之内必有灾祸,轻则负伤折财,重则……重则命丧九泉。可是奇怪的是,在你印堂发黑的中央,正隐隐透着一抹红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你。所以从整体上看,你这面相极为奇特,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这小子的口气怎么跟那日在人行天桥上的那个臭道士如此相似?什么面色不好啦,什么半年内有灾祸啦,好像那个臭道士也是这么说的。
我佯装生气说:“怎么?闭关修炼,要向我炫耀一下本事?”
陈亦斯没回答我,只是说:“把手给我。”然后不由分说,一把握住我的手,拇指就搭上了我的脉。陈亦斯替我把着脉,微闭上眼,一边说:“脉象凌乱,却又平稳,脉理复杂,不规律,果然有蹊跷。”
“你说什么?亦斯,你别吓我啊?”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陈亦斯放开我,抿了一口咖啡,说:“现在不好说,你也许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钧仔,你倒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碰上什么怪事?是不是跟你的工作有关?你们杂志专门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极有可能事因在此。”
我呵呵笑了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杂志刊登的东西,的确够诡异够神秘,但是大部分是杜撰的,要么就是夸大其辞,以此吸引大众的眼球。”
“杜撰的?”陈亦斯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我。
“是呀。”我轻描淡写地说:“比如,那篇老母猪生下一头象,这头象只吃生肉,见人就露出凶狠的面目,这事儿的真实背景是,一个老街坊的一头母猪,生了一只畸形小猪,样子倒是有五分像大象,只是这只像大象的猪崽并没有成活,三天后就死了。”
“那照片呢?”陈亦斯不敢置信地问。
“照片?哈哈。”我笑着说:“照片当然是在网上ps的啦。这还不简单。”
陈亦斯说:“怎么能杜撰呢?这不是瞎搞吗?那些真实的诡异事不是挺多的吗?”
我无奈地摊摊手:“这没办法,杂志社主编说了算。再说了,这个年代,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社会上怪象丛生,这些恐怕比任何事情都要诡异。走亲戚回来,房子被拆了;为维权阻挠施工,人被活埋了;抵抗强拆,引火自焚了;维权上访,被精神病了;扶摔倒老人,反被诬陷了……这一系列的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不诡异吗?太诡异了,诡异得都不敢报道。”
陈亦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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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24,嫂子哪里人?
在咖啡馆和陈亦斯坐了大半天,咖啡没喝多少,话却说了不知几箩筐。从当年的校园糗事,到现在的生活状态,各人的经历等等,天南海北的胡吹海侃,在朋友的面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可以说,这就是朋友的魅力,这就是真朋友的定义。
“这次不回青城山了吧?”我问。
“也许吧。还不好说,最大的可能是追随我师父木玄子道长的足迹云游四海……”陈亦斯这样回答的时候,样子和表情有点潇洒。
“那,准备在c市待多久?”我是希望他多逗留几天的。
陈亦斯两手交错拧手指,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本来预计逗留三五日,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要多待几天了。”
“这样最好。”我说:“咱们得多聚聚,把这六年来没喝的酒给补上。”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对陈亦斯说:“好了亦斯,咱先回我住处吧,我特意为你准备了饭菜接风,不会比那些大酒店的味道差,谁吃谁知道。哈哈哈。”
陈亦斯翘起大拇指调侃地说:“喔,我明白啦,嫂子在家做菜?也行,也行,得去拜见拜见嫂子,必须的,呵呵。”
陈亦斯率先站起来:“服务员,买单!”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皮夹,打开抽钱出来付账。
我见状急忙把他的手压下去:“你这什么意思?在c市我是主,你是客,怎么能让你付钱?”
陈亦斯呵呵笑着说:“读书时候,不都这样的吗?”
是的,读书时候就是这样,陈亦斯家爸爸是某镇镇长,家里不缺钱,所以陈亦斯口袋里的钱总是很宽裕,每次在一起吃饭,都是他付账。
“今非昔比啦,我虽然不算有钱,但也不是过去那个穷小子了是不是?你看我现在不是有工作吗?每月都领薪水呢?怎么还让你付钱?”
我俩就在那儿推来让去,最终陈亦斯的皮夹啪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且,随着皮夹掉在地上打开,一张照片滑了出来。我帮他拾起皮夹和照片,随眼瞄了一眼照片,心想:这小子会把谁的照片宝贝似地放皮夹里?肯定是他女朋友的。
可是我有些失望,照片上不是女孩子,而是一个道士,穿着朴素道袍盘腿打坐的道士。再仔细一看,我愣住了,这照片上的道士不就是在人行天桥上硬要为我算命的臭道士吗?
“臭道士?!”拿着照片我脱口而出。
陈亦斯吃惊不小,随即一把将照片抢过去,嗔怪地说:“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字眼称呼我师父?”
“你师父?”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你是说,这臭……道长是你师父木玄子道长?”
陈亦斯说:“是啊,你们认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当日在人行天桥上遇到木玄子道长的事情简略地说给陈亦斯听。
说实话,我真的无法把青城山大名鼎鼎的木玄子和一个看上去浑身脏兮兮的算命先生联系起来。
陈亦斯听完呵呵笑着说:“是了,是了,师父向来如此,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能见到他算是一种缘分。就连我自己都已有一年多不曾见过他了,也不知在这里能不能见到他老人家。不过,师父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算命的,他说你命里有一劫,半年内必有大难,绝非空穴来风,也不是耸人听闻的,不过,照你说的,后来你一直没见着师父,这就奇怪了,师父从来不会见死不救的,他既然有缘与你见面,并预测出你将遭大难,不会撒手不管的……”陈亦斯想了想:“是了,你印堂发黑的中央有一抹红色,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你,应该是无大碍的。”
陈亦斯看着我,又摇了摇头。
我带着陈亦斯回到住处,敲了敲门,听到胡丽在娇滴滴地应道:“来啦,来啦!”
门打开了,胡丽那绝世俏丽的脸蛋出现在眼前:“钧哥哥,回来啦?”然后略显羞涩地望着我身旁的陈亦斯,礼貌地说:“请进!”
我特别注意了陈亦斯的表情。因为我知道,早年在学校里的时候,陈亦斯对女生不太感冒的,任何美女在他眼里也形同虚无,或许他的审美标准太高了,不像我们,一看见美女就来劲,像猫儿见了鱼,又是激动,又是兴奋,总打主意怎么能追到手。我又很自信胡丽的美丽和天生丽质能打动任何一个男人,就算是如来佛祖见了也要两眼放光。
我就不相信,陈亦斯看见我女友胡丽,还能那么镇定自若。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不得不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阿弥陀佛,陈亦斯的性取向和性心理看来是正常的,因为我发现他在看到胡丽的一刹那,脸上全变了样子。你瞧,眼睛瞪得跟牛卵子似的,嘴巴张开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这表情比一向好色的老三见到胡丽时还要夸张。
胡丽被陈亦斯目光瞪着,脸上浮过一抹红晕,更是甜美迷人。
但陈亦斯毕竟是陈亦斯,不会像老三一样,看见胡丽便被惊呆了不能自拔而失态。陈亦斯那种惊讶的表情只是在脸上保持了10多秒就恢复了常态。然后,诧异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你小子艳福不浅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被你追到了,你是哪辈子烧了高香了?“
我谦虚地笑了笑,伸手说:”请进!“把陈亦斯招呼进了家里。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胡丽,这位是我高中同学兼死党陈亦斯……”我在二人中间做介绍。
“你……嫂……嫂子好!”陈亦斯说话语气不太正常。
胡丽笑说:“就叫我名字吧,我哪有那么老?”
胡丽倒了茶水,那么怡然大方地招呼着客人,陈亦斯的眼睛一直不停在胡丽身上打转,看得我的心里都有点吃醋了。
我陪陈亦斯坐在客厅聊天,胡丽去厨房张罗饭菜。
陈亦斯的目光半晌才从厨房门口收回来,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呃……钧仔,你跟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看着陈亦斯,不明白他问这个有何用意,所以犹豫了一下。这小子的眼神,不太对劲。
“咳……”他尴尬地笑笑:“嫂子真漂亮,不知是哪里人?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我压抑着心里的疑惑,说:“胡丽是贵州山村的,遭遇很苦。我们认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吧。……”一边说着,我的思绪就飞回那个下着雨的早晨,在雨中“捡”到胡丽的情景历历浮现。
我的女友是狐妖 25,非礼
陈亦斯顿了顿说:“那,你了解她的身世背景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终于忍不住,问陈亦斯。这小子真是太反常了,自从见了胡丽,好像一门心思都在胡丽身上,我知道胡丽特漂亮,可她毕竟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呀,你怎么能如此对她有兴趣?老实说,我会不高兴的,看到陈亦斯这样的表情,我甚至后悔把他带到家里来做客,后悔到火车站去接他,后悔认识他。
“呃……这个……那个……没什么……随便问问……”陈亦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他也觉察到了我的不悦,但他的话暴露了他的内心。他心里肯定有鬼,因为陈亦斯一紧张,说话就不利索。
但是转念一想,就我女朋友这美貌,可以迷倒一片男人,谁见不爱?更让我有成就感和幸福感。
我和陈亦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显然陈亦斯心思没在聊天上,始终心事重重的样子。
“开饭了!”胡丽从厨房里走出来,麻利地把饭菜端上桌子。菜,都是些家常菜,但胡丽做出来,色泽鲜美,味道诱人,让人有一种看了就想吃的感觉。
“亦斯,吃饭。”我笑着邀请陈亦斯。
坐到饭桌边,陈亦斯眼睛一亮,吸着鼻子,赞叹说:“哇,真香。嫂子,手艺好啊!”
陈亦斯一边说,一边翘起大拇指。
那还用说,我女朋友做的菜,绝对一流。即使她炒一盘土豆丝,你也能吃出龙肉的味道。
胡丽羞赧地笑笑:“瞧你,都跟你说了,别叫嫂子,听起来多老啊,我可比你小。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也不会做菜,都是些农村人的做法,让你见笑了。”
陈亦斯笑说:“嫂子,瞧你说的。呵呵呵……”一边说着,一边挑了一片肥肉,放进嘴里,砸着嘴巴半晌,脸上惊讶的表情难以掩饰:“啧啧啧啧,太香了,太香了。”
我和胡丽相视一笑。
我往陈亦斯碗里拣菜:“好吃,你就多吃点。唔对了,你等等,我书柜后面藏了一坛杨梅酒,泡了两年多了,今天就把他开了,咱俩不醉不休!”
陈亦斯也不推辞:“行,既然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连忙跑到房间。因为房子有限,所以我的书房也就在房间,靠墙摆了一排书架,临床摆着是电脑,这些天把我原来的单人床换做了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看书写作做爱睡觉都在这里了。自我感觉还可以。
我在书架下面的木箱里翻出两年前用土罐泡制的杨梅酒,又翻出久已未用的酒杯,抱着往外面走去。
刚走出门口,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只见陈亦斯正紧紧地抓住胡丽的双手,胡丽使劲的挣扎着,但因为力量单薄,挣不脱陈亦斯的手掌,而陈亦斯的目光,紧紧盯着胡丽,似乎要把胡丽生吞活剥了。
一刹那间,醋意和怒意从我心里腾地冒起来,陈亦斯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在我家里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动脚,真的是婶婶可以忍叔叔都不能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知道胡丽的美貌足以令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但她终究是我的女朋友,陈亦斯这么做,他还对得住我们的交情?亏得我还念着往日的友谊,好意到火车站去接他,并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款待他,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六年多不曾见面,他小子怎么变得这样的厚颜无耻,这样可耻的行径他也做得出来。看来,人,真的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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