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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忍,忍,忍。我不能冲动,我一旦冲动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我冲动起来,会死人的。我把握紧的拳头慢慢放松,放松。
“咳咳!”我站在房间门口咳嗽了两声。
听见我的咳嗽声,拉拉扯扯的两个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陈亦斯急忙放了胡丽的手,然后尴尬地冲我笑了笑;胡丽脸色苍白,怯生生地看着我,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无法面对眼前的两人,一个是我的女友,一个是我的至交。好像是我做了亏心事,我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来。
我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提着酒坛,拿着酒杯,来到餐桌旁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默默地打开酒坛,默默地倒酒。我觉得,自己倒酒的手都在颤抖。
两杯满满的60度杨梅酒摆在桌上。我努力使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后,才端起一杯:“亦斯,请!”然后,我一仰脖子,把满满一杯酒干了。
泡了两年的杨梅酒,一直舍不得开封,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去喝,从没想到。是什么味道,泡得好不好,这些都不是我此刻需要关心的了。
陈亦斯和胡丽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看着我把一大杯酒灌进脖子。
我自己知道,这一杯酒下去,我和陈亦斯的交情,到此也就画上一个句号了。
我的心在滴血,对于失去这样一个好朋友,我很痛心。
陈亦斯端起酒杯,心虚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钧仔……我……”
我苦笑了一下,又倒了一杯酒,猛灌下去,此时,无论陈亦斯说什么我都不想听,再多的解释都无法令我原谅他,就算他从嘴里吐出象牙,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陈亦斯只得陪着我干了一杯。
这一顿饭,是我这一辈子吃得最压抑的一顿饭。我们三个人都各怀心事,埋着头,默默的吃,至于他们吃得怎么样我不了解,我只知道我没吃出什么味道,吃下的全是心痛和愤怒。
我也没有在意这顿饭吃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酒喝了不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今晚的宴席,一旦散了,就没有重聚的可能了。但是,又不得不散,我无法让自己不去计较或者让自己忘掉刚才目睹的一幕。
“钧仔,嗯,这个,饭也吃了,我就先告辞了。谢谢你设宴款待,真的谢谢。”吃过饭,陈亦斯的这句话打破沉默。
“谢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好哥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我面无表情地对陈亦斯说。一语双关,其实也在警告陈亦斯“别忘了我们是好哥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你小子这么做还是人吗?





我的女友是狐妖 26,她的来历你清楚吗
我木然地对陈亦斯说:“我送你!”陈亦斯默认了,和我一前一后走出去。此时,夜幕早已降临了。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好像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陈亦斯挎着他的旅行包,不紧不慢地走在我旁边,显得小心翼翼的。
来到小区大门外,我停住,冷冷地看着陈亦斯:“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亦斯也停住,并且很勇敢地看着我:“钧仔,我想,刚才在你家里……那一幕,你看到了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时很想给你一顿暴打!”我的怒火有腾地升起来了。我恨恨地瞪着陈亦斯。如果目光能杀人,陈亦斯早被我的目光千刀万剐了。
陈亦斯没有被我的眼光打倒,慢慢说:“假如我说这是一个误会,你信吗?”
我冷笑了几声,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误会:“你是让我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亦斯轻轻叹了一口气:“钧仔,你认为我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我懒得看他,把目光望向漆黑的夜:“不是我想象,是我亲眼看见。你不要怀疑我的智商,我不是傻逼。”
陈亦斯兀自摇摇头,低声说:“钧仔,你女朋友是什么来历你清楚吗?”
“这关你什么事?”我不客气了,这小子心怀不轨,还想耍什么花招:“我希望你明白,朋友妻,不可欺,胡丽虽然还未成为我的妻子,但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们之间,还有得做朋友吗?你把我们的交情放什么位置啦?”
陈亦斯默不作声。他理亏。
彼此沉默了好一阵,陈亦斯开口说:“钧仔,不管你怎么想我,不管你如何恨我,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话,你和胡丽是有缘无分的,不要陷得太深了……”
我恨不得马上跳起来给他一拳吃下去:“跟我有缘无分?那么说跟你就有缘也有份啦?告诉你陈亦斯,要不是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我早揍你了!你小子别太做得过分!……”
陈亦斯伸手拍着我的肩膀:“钧仔,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拆散你跟胡丽……钧仔哎兄弟,我该怎么跟你说哟,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听的,你也要懂得‘女人如衣服’这道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我彻底愤怒了:“陈亦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没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在大街上看见有断手断脚的,就没看见有没穿衣服的,你我兄弟之情,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相欠,你不要为你的无耻找借口,也不要妄想拆散我和胡丽的感情!”
“钧仔……”陈亦斯也急了。
“还不快滚!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怒吼一声,把拳头拧得咔嚓咔嚓响。
陈亦斯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主要是说了我也不会听。他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你保重!”,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我的泪夺眶而出。多年的友谊,就这样结束了,想想,多么凄楚的事情。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他妈的今晚就哭得稀里哗啦,管他男人不男人了。泪水无声滑落,滑落在夜色深处,悲哀像看不见的伤口,令人痛楚连连。
“钧哥哥!”胡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胡丽娇小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夜色里。
我赶忙擦干了泪水,迎上去:“你来做什么?”
胡丽一下子扑进我的怀抱里,紧紧抱着我的腰,依偎在我的怀里:“钧哥哥,你的朋友……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不要再跟我提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今天算是看透他了。”
“其实,钧哥哥,也许他也是无心的,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他也没做什么……”胡丽靠在我怀里,弱弱地说。
“够了,你不要再帮他说话了……”我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原谅陈亦斯的,因为,胡丽是我的,除非她哪天像怡儿一样不要我了,弃我而去,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她。
“钧哥哥,你不会不要我吧?”胡丽担忧地问,依然紧紧依偎着我。
“傻丽丽,怎么会呢?这又不是你的错,即使是你不好,我也不会怪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不要你!”我附在她耳边,轻轻地温柔地对她说。
接下来,接下来,胡丽抬起头,把温热的、香醇的唇递了上来,不住的吻我。我搂抱着她的倩腰,亲吻着她的樱唇,吸吮着她的舌头……我们就在这夜幕下无所顾忌地舌吻着,仿佛天地皆已不在,仿佛时间皆已停止。
爱情,是这样的美好。
足足十来分钟,我们吻了十来分钟,彼此都满脸满嘴是口水,还觉得不过瘾。
“钧哥哥,我们回去了吧!”胡丽柔柔地说。
“嗯,来,我抱着你走!”我拦腰横抱着我的小女友,走进小区,走进单元楼,就像第一次抱她进我的房间一样,直接把她抱进屋,抱进卧室,然后往床上一扔,在她的一阵娇滴滴的欢呼声中,我像一头狼一样扑了上去,慢慢地,轻轻地,温柔地,却又显得急不可耐地亲着她,吻着她,摸着她,然后像剥粽子一样剥光她,直到她一丝不挂,躺在我的身下……她喘,我也喘,大床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晃动和吱吱呀呀的声音,被子掉到了地上去,床单也皱成一团,此时的我俩像一对鸳鸯,正在做不羡仙的事情。此时的我俩爱如潮水,爱如潮水把我俩紧紧包围,我们融为一体,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灵相通。
胡丽像个小天使,又似个小妖精,她在我的怀抱里,洁白光滑的皮肤散发着柔嫩的魅惑与天生的香气,让人爱不够。她的腿、她的腰像水蛇一样扭动着,紧紧缠绕着我,用她那红红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用她那淡淡的体温,温暖我空虚的寂寞、多情的伤痕。她正如那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开放在我的人生里,把我的生命装点得丰富多姿;又如那玫瑰一般的迷情,让我沉醉不知归路。
我知道,我的生命里早已离不开胡丽的了,她是我的心,她是我的肝,她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今生我之所以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邂逅我生命中的她,她是我的肋骨,我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因为有了她,我的生命充满意义,我的生活充满阳光,我的睡眠充满美梦。是的,美梦,我还是每天都在做那个美丽的梦,一个和狐狸有关的梦,一个让我乐于享受沉醉其中的梦。
…………
说来奇怪,我竟然在住了两年多的小区门口迷路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但我确实是迷路了。




我的女友是狐妖 27,迷路
第二天,我在杂志社上班,陈亦斯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任凭手机在我的办公桌上鸣叫。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手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叫着。
没错,我换手机铃声了。自怡儿离开后,我一直用“分手了,就不要再想起我……”,用了两年多,直到遇到胡丽,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手机铃声我也换做了温馨浪漫的《老鼠爱大米》。
“唉,阿钧,电话怎么不接呀?”我的女同事何静走过来,疑惑地问我。
我没有说话,也懒得理她。说实话,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尤其是陈亦斯一遍遍的打来电话,让我心情不好到了极点。
陈亦斯好像不把我手机电池打干不罢休,我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何静歪着漂亮的脸蛋看了我一会儿,兀自摇摇头,嘟着嘴说:“有问题!”然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忙活去了。
何静是杂志社的排版员,大学刚毕业,来杂志社不久,长得还算漂亮,性格活泼,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但我从未打过她的主意,至于她有没有打过我的主意,我就不知道了。有时候,她会问我她的裙子好看吗?甚至在就我俩在办公室的时候,神秘兮兮的叫我猜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衣。还好,她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们之间仅仅是同事关系。当然,现在我有了胡丽,更不会打她的主意了。
下午,天色变暗,黑云笼罩,一副风雨欲来的阵势。
下了班,我依然徒步去菜场买菜,然后提着菜往家赶。看这天色,说不准雨马上就会落下来。我得在大雨来临前赶到住处,否则,变成落汤鸡不要紧,主要是这秋天的雨太冷了,伤不起。
天越发的暗下来,好像夜幕提前降临了。更要命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浓雾笼罩了这座城市,到处陷入一层雾蒙蒙的混沌之中。这座城市平日是很少有雾的,今天的天气有点反常。
所有的汽车都开了大灯,鸣叫着喇叭,能见度很低,就连提前亮起的路灯都只看得见一团黄黄的晕,雾气缭绕,挟带着丝丝细雨,让人感到很寒冷。
我加快脚步,往家赶。我知道,家里虽小,但温暖,家里有我的女友在等我。
没想到我竟然在居住了两年的小区门口迷路了。这事儿说来也许你不信,其实我也不敢相信,但我真的找不到方向了。我迷路了?当这个想法在我心里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道理说,我居住的小区和我所住的单元楼,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找到,可是我今天,是真的迷路了。到处是雾气,我轻车熟路地按照往日的路线走来,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地方,有街道,有楼房,但却不是我居住的小区。
我这是到了哪里?我今天怎么会糊涂到这个地步?难道是因为昨天陈亦斯的事情太令我气愤气糊涂了?也许是雾气重天气冷的缘故,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车也没有,左右两边的住户都紧闭着门。偶尔有一两间房子的窗户透出冷冷的光。
一直转了好久,我感觉到环境越来越陌生了,心里不由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我必须要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好歹也在这座城市里呆了两年多了,这城市的大街小巷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是也算得上熟悉吧,这个地方我平日里真没到过。
我提着一袋蔬菜,像仓惶逃跑的老鼠,到处乱窜,雾气像一张大网,我觉得我被困在了这张网里,总是找不到出口。
天色越来越暗,雾气越来越重,我感到越来越寒冷。
正当我像无头苍蝇乱跑乱撞的时候,我看见前面的雾气里好像有一个人。能看见人当然好,至少我心里没有那么恐慌,还可以问一下路。
我大喜,加快脚步赶上去,就看见我的前面,一个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慢慢地朝前走着。老太太七八十岁的样子,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髻,腰有些驼了,脚步也有些蹒跚,穿着一件这个年头很少见的青布衣衫。
“阿婆!”我在后面喊了一声。
老太太没回应,依然保持慢慢向前艰难行走的姿势。
老年人大多耳朵背,所以我再次加大声音喊:“阿婆!”
“是你叫我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太太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
“啊!”我大叫一声,顿时跌在地上。只见老太太转过身来,而我看见的,依然是个背影,那青布衣衫,那发髻……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我闭着眼,不敢再看一眼。想逃走,却像一滩烂泥,爬也爬不起来,手脚都使不上劲。
我能感觉到那老太太一步一步地走到我身边,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年轻人,你怎么啦?需要帮助吗?”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这次心里有底,准备瞧个究竟,可是出现在我眼里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的脸。看来,刚才是我眼睛花了,或者雾气太大而没看清楚老太太的脸,才会那么恐慌。
老太太的脸上皱纹密布,五官干瘪,挤在一起,整个脸庞看起来就像一个核桃,沟壑纵横,岁月的沧桑在她脸上尽显无遗。
老太太和蔼地问:“年轻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阿婆,你吓死我啦!”我镇静下来,拍拍屁股爬起来,自嘲地笑说。
“咯咯咯咯咯……”老太太的脖子里发出一阵别扭的笑声:“不好意思,吓着你啦。”
我裹了裹衣服说:“没事,主要是太黑了,这雾气太重,人也很少……对了阿婆,请问您嘉园小区往哪走?”
老太太把脸凑过来,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嘉园小区呀?呃,我也说不清楚,就在这附近吧。你看马上要下雨了,你先到我家里躲躲吧,等会儿雨停了雾散了再回去也不迟。”
“谢谢阿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呀。”面对阿婆诚心的邀请,我竟不知该如何拒绝。
老太太慈祥地说:“谢什么呀,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呢。走吧,先去我家歇歇!”
当时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由自主地跟着老太太去了她家。街边一座建筑的地下室,由于能见度低,我看不清四周的景致,只得跟着老太太。老太太掏出钥匙看门,叮叮咚咚弄了半天才把门打开,然后进屋去,点亮了一盏煤油灯。
天,这老太太的生活也太拮据了,这年头了还没用上电,还在用煤油灯。煤油灯发出微弱的昏黄的光亮,照着低矮狭窄的小屋。看到这一切,我心里悸动了一下,看来这个老太太是个孤寡老人,若不然她的子女怎么可能让她住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进来吧!”老太太端着煤油灯,对站在门口的我说:“进来吧,里面暖和!”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身后的门无声地自动关上了,突然一阵寒意笼罩我全身,走进阿婆的小屋,不但没感到半点暖和,反而犹如置身冰窖。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我的女友是狐妖 28,老太太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跟老太太进来她屋子的。她的屋里竟然比外面还要冷。
“坐吧!”老太太给我搬了一个小凳子,放在墙边,我靠墙坐下。屋子实在太窄,又堆了些杂乱的东西,空间极为有限。
凳子竟然也是冷冰冰的,坐下去冰凉透骨,感觉是坐到了冰面上。我不由得瑟瑟发抖,牙关打架。
借助昏暗的煤油灯灯光,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老太太,她花白的头发枯草般杂乱,虽然绾了一个髻,却是那么蓬蓬松松的,而像核桃一般干瘪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很难发现眼珠子,鼻子和嘴巴都紧紧地缩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你很冷吗?”老太太关心地问我。
我搓着手说:“还行,没事。……阿婆,我看我还是先走了,我女朋友还等着我提菜回去做饭呢。”
“唉,别忙!”老太太站起身来说:“我给你弄一碗汤来暖暖身子吧,这鬼天气,可真冷啊。”
是啊,这天气真冷。我无法想象,这个老太太一个人在这个冰冷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怎样生活的,她能熬过这个冬天吗?看来,有关部门对弱势群体的关心还不够啊。
老太太颤颤巍巍摸索着走进里屋去。里面很黑,看不清楚状况,但我知道不会比外面宽敞。
过了不大会儿,老太太悉悉索索地摸索着走出来,手上端着一个黑漆漆的土巴碗,碗里满满地盛着一碗不知什么汤。她把碗往我手里塞,说:“年轻人,来,喝了它吧,暖暖身子。”
我鬼使神差地接过那碗不知名的汤。在煤油灯下,那碗汤隐隐冒着热气,捧在手里的确是温暖多了,可是汤碗里散发出的味道却很不爽。我无法形容我闻到的这种味道,在自己的回忆里搜索不到关于这种汤的点点印象,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喝过这种汤,但是那股浓浓的腥味对我来说是十分敏感的,我自幼就不喜欢吃海鲜之类的带腥味的食物,我也敢肯定这腥味绝不是海鲜之类的那种味道。
我把碗端到煤油灯下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满满一碗嫣红黏稠的液体,是鲜血?!
我一个颤栗险些坐不稳,这碗里到底是什么汤?
“喝了它吧!喝了它吧!”老太太一个劲地在旁边催。
我把汤端到嘴边,试了几次,始终没有胆量尝一尝。老太太突然伸出手来,拉着我的手,把汤往我嘴里倒。
“哐当”一声,碗从我手里应声落地,碗没有打烂,只是咕噜咕噜滚了几下,滚到阴暗的角落里去了,而那些汤,全部洒在了地上。
“唉,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老太太心痛地说,好像在责备我不该把这么好的一碗汤给打泼浪费了。
我心里的不安已经逐渐演变成惊恐了。这个老太太,她究竟是什么人?给我喝的又是什么汤?
“阿婆,时间不早啦,我得走啦,改天再来看你吧。”我乘机站起来,心里想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唉,既然来了,就多陪陪婆婆吧。婆婆跟你玩一个游戏。”老太太桀桀地笑着。
我晕:“阿婆,什么游戏啊?我不会玩,肯定玩不好,这样吧,改天我早些来,来陪阿婆玩游戏、聊天好不好?”
老太太不依:“没关系的,玩不好婆婆教你嘛。再说了,只要是男人,都不用教,会玩呢,你一定会玩得很好……”
我听了,身上鸡皮疙瘩乱冒,老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游戏是男人就会玩?天,老太太不会是想和我那种吧?我这人虽说年轻体壮,那方面也还行,但是和一个老太太做,还不如把我杀了。
不容我多想,老婆婆已经桀桀地笑着朝我走来,那笑声诡异而恐怖,又难听又骇人。
“啊!”慌乱之下,我碰翻了凳子,身子跌在冰凉潮湿的地下,身子往后退,身后却是坚实的墙体,我没有退路了,只能把背紧紧抵在墙上,惊恐地看着老太太一步步向我逼近。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嘴里惊恐地叫着,眼睛盯着老太太步步紧逼,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皮带,我可不想跟这种老太太发生那种关系。不是我多想,你说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能玩什么游戏?
“好好好,我不过来,你不要惊慌,这个游戏很好玩的,保证让你玩了还想玩,要不你就在那儿,我给你示范一下!”老太太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诡异地看着我。
然后,就看见老太太双手往屋顶一抓,抓到了一根绳子,严格地说是一个绳套,我惊恐地看着她把自己的脑袋伸进了绳套,然后咕咕的两声响,就看到老太太已经直挺挺悬吊在了屋顶,舌头伸得长长地,深陷的眼眶里流出一行血迹。
我妈呀地叫了一声,差点吓得屁股尿流,爬起身就往门外跑。
没跑上两步,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软软绵绵的,抬头一看,蓦然映入眼帘的是老太太的干瘪诡异的脸。老太太桀桀地笑着,拦在我前面。
她……她不是上吊了吗?怎么一转眼就挡在了我的前面?
我的腿直打颤,心里也像敲小鼓,咚咚咚的跳,尽管如此,我还是大声质问了一声:“你是谁?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太太答非所问地说:“干嘛急着走呢?陪婆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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