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河自西
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91、肝破裂(上)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约大的占地面积不大, 仅300多亩,其间错落着几十所并不高大的建筑,学校内绿化很好, 三两步就有成荫的绿树,草坪上有穿着长袍的、西装的学生们在大声讨论。
有的兴致高起来了, 还会跳到旁边的大石头上手舞足蹈地发言, 救国、民主、秩序,讨论中不时迸发出思想的火花, 引得周围人一阵掌声。
少年风骨, 卓然不凡。
或许稚嫩、或许不成熟、但正是有了这群努力的人,这个国家才能在历经这么多磨难后, 涅槃重生,并重新攀爬到他曾经站过的高峰。
叶一柏走过长长的林荫道,在转角一块支起来的木板前停住了脚步。
“你看啥呢?快上课了。”刚刚被许昌郭文珏耽误了一点时间, 现在离上课没几分钟了,叶一柏居然还有空停下来看宣传板。
沈富探头过去细看,宣传板里贴了两张纸, 一张是喜报, 登的就是外事处招录通告, 叶一柏的大名就明晃晃登在上边,另一张则是转专业说明,密密麻麻的小字, 沈富也没仔细瞧,毕竟他们已经是大四毕业生了, 转专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沈富小心翼翼地瞅了叶一柏一眼,学校里在传的消息他也听过,无非是娴姐在舞厅唱歌、叶一柏靠女人吃饭、叶广言欺世盗名之类的, 其实这些消息本身对叶一柏的影响有限。
他们这种家庭,谁家里没有些狗屁倒灶的事,反正都已经是大四了,在约大的日子也就这几个月了,只要叶一柏装作没听见不去理会,也就是在背后被人说几句闲话的事。
但是坏就坏在,叶一柏考的是外事处,外事处又被称为小外交部,是金陵外交部设立在上海的直属机构,上海多租界,跟洋人打交道的时候多,金陵政府又是顶爱面子的,进外事处的人都要精挑细选,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查了,这标准跟前朝的选秀也差不多了。
亲姐姐是舞厅歌女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杭城叶家肯出面,教训教训女儿,给叶娴安个离经叛道追求新女性生活的名头,叶广言再去通通关系,这事大概也就过去了。
在这个时代,离经叛道可不算什么贬义词。
但若是叶家不出面,任由这件事发酵下去,叶一柏这个外事处名额可就悬了。
“我们外文系也学物理化学,条件都是都符合,就是转过去,我不是得留一年和大三一起上实操课?”叶一柏自言自语道。
啥物理、化学还实操的?沈富听得一脸懵,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留级听起来还是有点丢份的,是吧?”叶一柏皱着眉转头看沈富。
沈富瞪着小眼睛,张着嘴,一脸懵逼,愣愣地应了一声。
叶一柏轻叹一口气,又看了宣传板一言随即向着记忆中的教室走去。
沈富:……
叶一柏跨进教室门的那一刻,不少人都偷偷抬头看他,报以或同情或嫌恶的目光。
倒不是说小少爷平时人缘不好,反之,小少爷平时的人缘十分不错,只是二十岁的青少年总有点虚荣心,小少爷平日里总以富家名流子弟自居,平时里花销也十分大气,自然有不少欣羡追捧的人。
但如今叶娴的消息一出来,就有有心人去打听了叶一柏的底细,这一打听发现,原来叶一柏这个叶少爷就是个样子货,叶广言和杭城工事局局长亲妹也就是叶太太夫妻情深,叶一柏的母亲就是个连姨太太名分都没有的女人。
叶广言平时交际、人情往来也只提叶太太杨素新所生的一子一女,说起叶家少爷小姐,杭城人士只知道叶兆麟叶芳,不知道叶一柏叶娴。
就好比后世学校里,有一个长得好家庭条件也好的风云人物,你羡慕追捧了四年,临到毕业了,才发现这就是个空壳子,实际条件比自己还差不说,还靠着姐姐卖唱在他们面前装一副人上人的模样,你什么想法?
叶大医生理解这群小朋友的心态,但这种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叶一柏脸上挂上面对病人时的温和笑容,不紧不慢地在前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见叶一柏落座,教室里窸窸窣窣声响越发大了起来。
叶一柏秉承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的理念,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书,翻看起来,他还没看过民国时的教课书呢。
然而还没等他读完民国时期英文课本里李明和梅的对话,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外事处的名单,如果报上去以后再被剔除,那这个补录的名额可就没我们外文系什么事了,有些人明知道自己过不了关,还偏偏不肯把名额让出来,什么大局意识,什么集体荣誉感,在人家看来就是个屁。”
叶一柏翻书的手一顿,又是许昌小盆友啊……这是看没刺激到他改占领道德制高点,晓以大义了,智商见长啊。
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最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许昌的话一落,教室里众人的议论声便大了起来,其中大多是对许昌话的应和声。
“对啊,如果确定会被刷下来,那把名额让出来,不管谁上,便宜外人总是便宜自己人好吧。”
“我听说已经有老师找叶一柏谈过话了,但是叶一柏没同意。”
“真够自私的啊。”
“不自私,能拿着姐姐卖唱的钱来上约大?”
……
议论声逐渐变大,沈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胖墩墩的屁股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好似椅子上有钉子似的。
这个时候,叶一柏站了起来。
站了起来?
教室里猛地一静,郭文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叶一柏,他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他有预感,胜负在此一举了。
然而叶一柏站起来后转了转脑袋,对他笑了笑,随即蹲下身好像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坐下了。
坐下了?!
郭文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全班都在等着你反应,你居然就这么坐下了??
他用脚踹了踹前面的许昌,许昌收到信号正要说话,但恰恰这时候,教授走进来了。
这么一节课,郭文珏听得那叫一个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他立马示意许昌说话,名额周一就要报上去了,他们大四毕业生一周一共也没几节课,由不得他不着急。
然而还没等许昌开口,叶一柏又站了起来!郭文珏下意识的去看叶一柏附近的地面,再抬头发现叶一柏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许昌后知后觉地开口道:“叶……叶一柏,你看大家都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教室里静悄悄的,能进约大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许昌一而再再而三,加上叶一柏走到郭文珏旁边的动作,有些人依稀已经有些猜到点什么了,不过他们也没做声,毕竟如果郭文珏和许昌能让叶一柏把名额让出来,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叶一柏自然也明白众人的心思,外事处这个名额迟早都要让出去的,先别说叶一柏不可能放弃前世学了半辈子的医去当什么外交官,单说叶娴这事,一时半会就处理不好,而且这事要是让张素娥知道……
想到张素娥对这件事的看重以及记忆中她那些个重男轻女的事,他就有些头疼。
“你说得对。有些事是应该向大家说明一下。”叶一柏环顾四周,十分诚恳地开口道:“这几天关于我家里的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如果给大家带来了不便和困扰我深感抱歉。“
叶一柏一开口就是抱歉,而且神态恳切,这让教室里的不少同学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二十岁的他们年轻气盛各有心思但同时也有着没有被社会污染的是非观。
”作为儿子和弟弟,我确实不够成熟,不够有担当,在昨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家人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很痛心,也很内疚。”
叶一柏的记忆里,小少爷在跳下冰冷江水中的前一刻都满怀着对家人的歉疚,只是小少爷不敢说不敢面对,临到走都没有把话说出口,今天他替他说出来了。
“至于名额的事,我想了两天,许昌同学说得对,我不能这么自私,如果确定会被刷下来的话,我应该把名额让出来,给大家一次机会。”
叶一柏的话音一落,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吸气声,他们说归说,可没想过叶一柏真能主动把名额让出来。这可是外事处的特招名额,一进去就是外交官后备啊。
金陵政府执政后,1931年才尝试恢复了国家人员考试制度,31年全国范围内录取了100人,仅8人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职位,由此可见普通人进入国家公务人员序列的难度之大,至于说获得自己想要的职位,一般人几乎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外事处真的需要人办事,与约大联合举办了这次特招特录,上海高官能人这么多,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
“一柏!”沈富整张胖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他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扑上去捂住叶一柏的嘴巴,这名额怎么能说让就让了呢!
众人看向叶一柏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同起来,什么靠着姐姐卖唱的钱上学,什么装阔,叶一柏不是解释说了,他在昨天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嘛,他们家里人也很多瞒着他们做事不让他们知道的,完全可以理解嘛。
人的印象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主观想法一介入,一个叫滤镜的东西一加,你眼中看到的人就会显得格外完美。
“当然了,具体这个名额怎么让,让给谁,这都需要和学校商量,不过以我个人的意愿,我希望能以一种公平郑重的方式,将我珍视的这个名额交到合适的人手中。毕竟……”叶一柏顿了顿,好似有些怅然若失地开口道:“毕竟它即将代表的是国家,传承的是梦想,不仅是我的,还有大家的。”
是啊,成为一个外交官,在国际舞台上为自己的国家慷慨激昂争取权益,这不是每个外文人的梦想吗?
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92、肝破裂(下)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审讯室里的警员见状, 也顾不上收钱了,转身向外头跑去,一边还大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出于医生的敏感性, 叶一柏下意识地就往外走。
“哎呀,小同学, 审讯室没经过同意是不能出去的, 要吃枪子的!”审讯桌后被拷住的当铺老板大声喊道。
然而叶一柏已经走出去了。
警务大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二楼办公室也不停有人出来看情况。
上海市警事局分两层, 一楼是普通警员和科长办公室, 二楼是高级警员、行政办公室室和领导办公室。
出来看情况的一处成员看倒下的是周大头,不由惊呼出声来, 周大头可是裴局的心腹,他们这时候不得表现表现,这样想着, 从楼下下来的人越发多了。
叶一柏跑到警务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一群穿着黑制服的警察把办公楼入口处围得水泄不通,楼上还不时有人下来加入他们的队伍。
“让让, 让让, 我是医生。”
叶一柏的身高176, 在民国南方也算是高的那一挂了,但上海市警事局挑警员的时候大概只看身材来着,一个个人高马大, 就算不如叶一柏高的,这宽度也能抵他两个。
他一时挤不进去, 听着声音,里面的病人呕吐得越来越剧烈了,叶一柏气急。
“没听到老子说我是医生嘛!还是你们觉得你们站在这里比我更有用!”少年人的声音高亢而嘹亮, 镇得许多警员动作一顿。
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目光同时向他投来。
叶大医生愣是连眼神都没飘一下,拨开两个愣在原地的警员就往里走。
走进人群包围圈,只见周大头捂着腹部被某个警员扶着坐在一把椅子上。准确来说,是瘫在一把椅子上,叶一柏看得出周大头是很用力才没让自己从椅子里滑下来。
“哪里痛?”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叶一柏上前两步,走到周大头身前。
他按了按周大头的腹部,“这里?”
“近期有没有做过腹部手术,有没有暴饮暴食?”
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嗯?”叶一柏见没人回答,不满地抬头。
气场这东西说玄玄,但还真就是切实存在的,叶大医生在专业上的气场就是如此,他明明穿着学生校服,还挎着一个书包,但你却会觉得回答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手术肯定没有,不过我们最近为了人贩子那个案子盯了好几天了,都没吃几口东西,今天空闲下来周科就吃得多了点。”扶着周大头的警员下意识地回答道。
叶一柏点头。
“我按你的腹部,哪里痛就跟我说。”他伸手按住周大头上腹部某处。
“这里?”
“这里?”
“还是这里?”
“嘶……”周大头发出一阵吃痛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我按到才会痛还是持续性疼痛,是胀痛还是刺痛?”
“一直疼,您按到就更疼了,刺痛和胀痛我分不清。”周大头白着脸,啥刺啥胀啊,这不是为难他大头嘛。
“是针扎的疼,还是打你一棍子后那种有胀又疼的感觉?”对于病人,叶一柏的耐心向来很好。
“胀痛。”这次周大头回答的很快。
叶一柏目光朝四周瞟了瞟,从就近位置上拿了个搪瓷杯,塞到周大头手里,“拿好了,等下吐这里。”
叶一柏话落,周大头和扶着他的警员的面色同时一变,然而还没等他们开口,只见叶一柏用力在周大头腹部某处按压了一下。
周大头先是“嗝”一声吐出一口气,随即用力呕吐起来。
一阵销魂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扶着周大头的警员面色一下子变得比周大头还要苍白,他看着周大头手里拿着的,绘着某个美人图的搪瓷杯,瞬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叶一柏拿过杯子看了一眼,将其放回桌子上,同时弯下腰去,他现在手头没有听诊器,只能用耳朵贴近胃部和小肠部位仔细听。
周大头见叶一柏靠过来有些不适应,身体扭动起来。
叶大医生轻轻拍了他一下,严肃道:“别动!”
周大头一僵,不动了。
约莫一分钟后,叶一柏站起身来。
“行了,死不了。怀疑急性胃扩张,需要立刻进行肠胃解压。”看到旁边傻愣愣站了一地的人,“傻站着干啥,去开车啊!”
“啊?”一众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作。
“听他的。”裴泽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梯上,并大步向这边走来。
听到裴泽弼发话,拿着搪瓷杯的小警员也来不及悲痛自己限量版女神搪瓷杯,迅速立正敬礼,大声应了一声“是”,随即一路小跑跑向车库。
“不用,肚子疼而已,我不用去医院。”坐在位置上的周大头着急起来。
民国时期西式医院鱼龙混杂,有诊所、教会医院、国立医院,收费标准也不一,有免费看病的,也有给钱也不看的。
按离市局近的普济医院算,像周大头这样的急诊,一次二十块大洋,医药手术费另算。
也就是说周大头就算只是吃坏肚子了,上了急诊也得先付二十块大洋,周大头这个科长一个月工资也就五十块银元,这一次医院,就得花出去一小半工资,更不用说那些个西医,动不动开膛破肚的,周大头他实在不敢啊。
叶一柏见过太多这种病人,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现在只是急性胃扩张,如果时间拖得久,胃部就会积液积气,引起胃璧缺血,如果坏死穿孔,就必须做手术了。”
停顿了一秒,他又加了句,“开膛破肚的那种。”
周大头面色一白,他就是多吃了一点……这就要开膛破肚了?
裴泽弼眯着眼睛打量了叶一柏好一会,开口道:“听他的,这次费用记工伤,局里报销。小张,你去准备担架。你也一起去。”最后一句话是对叶一柏说的。
叶大医生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不废话。
虽说现在不在医院,但叶一柏是第一个接触患者的医生,无论是首诊医生负责制还是叶一柏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心,他都不可能离开。
即使没有医师执照,但向下一个治疗周大头的医生转达患者信息,减少急救过程中的时间浪费,是他应尽的义务。
不过叶一柏懒得和那位不知道是裴局还是裴处的人解释,见警员们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周大头扶上担架躺好了,他转身,率先向门口院子走去。
这时候搪瓷杯警员也把车子开过来了。
叶一柏率先上车,在后车座车门处对抬着担架过来的警员说,“我来接,头朝我,慢慢来。”
警员都是人高马大的,在几人的通力合作下,担架平稳放入了车后座。
后座车门关上,叶一柏对着驾驶座上的小警员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开车了,小警员点点头,正要点火,副驾驶座的门被拉开,裴泽弼坐了上来。
“裴裴局,您也去啊。”搪瓷杯警员有点结巴。
裴泽弼看向驾驶位上的小警察,同时目光好似不经意将略过后排的叶一柏,“嗯”了一声。
两辆警车先后启动,风驰电掣般驶出警局大门。
1933年的,上海主要街道口已经装上了红绿灯,但与后世不同,此时的红绿灯只有红绿两灯,且非自动,而是由巡捕控制,巡捕也是属于警事局下属机构,还是警事局中较低一级的存在。
因此这些巡捕们一看到市局的车,就立刻吹动勺子示意两旁行人和车辆避让,且迅速把当下的绿灯改成了红灯。
警车一路疾驰,车子所到之处,一路红灯,伴随着巡捕们震天的哨子声和被驱赶四散的行人车辆,呼啸而过。
坐在车后的叶一柏看着这幅场景,也不由有些咋舌,这种权力至上的场景,也只有这个时代才看得到吧。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普济医院门口。
20世纪30年代还没有形成完善的急诊制度,晚上19:20分,普济医院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只有保安亭里有一个老头正点着油灯打瞌睡。
后面那辆警车“嘟嘟嘟”开始鸣笛。
普济医院附近都是居民区,30年代的大部分人睡得还是很早的,晚上七八点钟一般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刺耳的鸣笛声引得不少人叫骂开来。
然而探头看到车上下来的三五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叫骂声就戛然而止了,探出来的头的人也迅速把头伸了回去,顺便紧紧关上了门窗。
保安亭里的老汉早已被警车故意晃向他的车灯给照醒了。
他见这么一大群穿黑制服的警察站在他面前,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有警察拿出警棍在保安亭的玻璃上敲了敲,老汉见状,着急忙慌地从保安亭里跑出来。
“长……长官,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大晚上跑医院能有什么事,开门开门,把你们的医生都叫出来!”
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93、选择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015
“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吃辛辣油腻的东西,隔天可以找你亲爱的理查给你换一次药。”
叶一柏边说边摘下手上的橡胶手套。
“真……真的不会留疤吗?”珍妮捂着脸, 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伤口周围打了麻药,珍妮感觉自己右半边脸颊空空的, 又觉得自己右脸好像肿的很高, 去摸却又是正常的。
这么长的伤口,真的不会留疤吗?珍妮怀疑地看向理查, 哦, 没错,是理查。她不敢看叶一柏, 那个“唰唰唰”就把她头发剪下来,又“唰唰唰”把她脸缝上的年轻医生。
那个医生太可怕了,他刚刚有五分钟吗?
珍妮只记得自己正震惊于落在地面的头发, 心脏一抽一抽疼得厉害,然后她非常努力地憋住自己的眼泪,让它们不至于流下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理查?”她轻轻拽了拽理查的白大褂。
理查也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不久前波恩教授的话还在他脑里回响, “叶的手术动手能力比较差, 你多帮着他点。叶的动手能力差,你多帮着点……”
老师管这叫动手能力差?
“啊?”理查低头看向红着眼圈看他的珍妮,“缝合得是很平整, 而且你伤口不深,就算有疤应该也是很浅的。”
“真的?”
“真的。”
“那你还会爱我吗?”
理查:……这问题我没法回答。
叶大医生做完缝合觉得自己离上手术台又近了一步, 心情十分愉悦,好心解围道:“珍妮小姐,您这就太小看理查医生了, 理查医生更加注重的是内在美,而且我保证您的伤口绝对不会影响您的美貌。”
脸憋得通红不知如何作答的理查连忙道:“对对对,内在美。”
珍妮也对叶一柏这个“美貌”的表述感到十分高兴,一时间治疗室里的气氛显得格外融洽起来。
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在几人耳边响起。
“姐姐,如果你好一点了,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不要抓我爸爸。”麻花辫小女孩靠着门框,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来,正用一种湿漉漉的目光看着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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