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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传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臭脚丫
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电光火石之间,肆钰又看见一个场景。
是在江湖,江湖风云,变幻莫测。谁人千秋百载,谁人残害世间,谁人风光绝代。
明夏的天,极热。不带丝丝风气,好在,路边林子里,多数茶水摊子。
大抵,是江湖里的小辈子弟。还是年轻的脸,在阳光里,蒸的极红。三三两两,落座。
有人问,“前些日子,听说刀客与着寒剑比武,后来,结果如何了。”
像是笑那人的无知,茶棚里,声色鼎沸。武林里的人,大都知道些个什么,却也不曾知道全部。
有人说,“死了呗,刀客和寒剑的功夫,都是实打实。若是真的比了武,只能两败俱伤,死了呗。”
有人说,“被盟主软禁了。”是了,盟主是个心狠的主,容不得人撒野。若是有人比武,大抵也就是被软禁。
有人说,“被朝廷招收去了。朝廷****,是得招了能人异世,为其卖命。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也有人说,“在一起了吧。那刀客是男的,那寒剑是女的,肯定惺惺相惜,在一起了。”
众人就笑,谁不知道刀客与着寒剑不合,就是天上下红雨。刀客也是不能和寒剑在一起的。
那人接着,“也不定,刀客跟寒剑从小便认识。打打闹闹只是夫妻情趣,哪能说是死伤呢。”
众人拱手,这位兄台真能扯,敢问名号。那人穿了白色的衣,在下寒漪。远远的,姑娘不耐,还不走。那白衣的人就笑,来了。
后来,有人想起来,刀客,不就是叫寒漪。那拿剑的姑娘,难不成真是寒剑臻絮。
果真,这般都能在一起,世间还是有真爱啊!
“姑娘,姑娘。”肆钰再次睁眼,眼前便是男子放大的脸,肆钰一愣,是刚才在山涧那个男子。
四处打量了一下,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肆钰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这是她的房间。
“咦,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肆钰又忽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戒备,“你到底是谁?”
“我是……”隋卿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闯进红衣侍婢,“姑姑您居然在采药的时候晕倒了,不是说了不让您去采药的吗,您身子虚就不要出门。”
肆钰低下头,看着絮絮叨叨的侍婢,“好吧,我下次不会一个人出去了。”
隋卿这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既然姑娘已经醒了,那再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隋卿起身,想要回去,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找巫族族长,救下这个女子,纯属意外。





巫女传奇 第165章 人靠衣装
肆钰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唤住,“别走。”
隋卿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肆钰,“你还有什么事吗?”
肆钰低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男子走罢了。
“你救了我,我总该谢谢你的。”肆钰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道。
“那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个人吗?”隋卿回头,或者同样在这岐山之中,这个女子认识那巫族族长也说不一定呢。
肆钰急忙点点头,“你问。”
“你认识巫族族长肆钰吗?”隋卿缓缓开口。
肆钰莞尔一笑,“你找我什么事?”
直到来到了洛阳,肆钰才真真切切的清楚,原来自己真的不在岐山了。
看着那洛阳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哇塞,原来这里这么美。”肆钰开心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一旁的隋卿莞尔一笑,可是仔细看去方知,那笑容根本就没有达到眼底。
“走吧,我带你入宫。”隋卿拉过肆钰的手,在肆钰耳边轻声道。
肆钰瞬间感觉电流流过全身,只是呆愣的点点头,“好,我随你去。”
皇宫
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真是一处仙境呀。”肆钰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里和她的族人居住的那里比起来,虽然所处环境差不多,但是建筑和装饰她的族人可是远远比不上。
隋卿莞尔,“你喜欢就好。”
“啊,妖怪!”话音未落,肆钰耳边响起一身极大的嗓音。
肆钰回头一看,眼前一个疯癫的男子睁大着眼眸看着她,口中还喃喃道:“妖怪,妖怪。”
隋卿回头看了一眼肆钰的反应,此时肆钰的眼中,满满都是震惊。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隋卿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宫人,“带大皇子下去沐浴更衣。”
肆钰嘴角抽搐,“那是你大哥?”
“对。”隋卿目不转睛的看着肆钰,希望能从肆钰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可是让他失望了,肆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片刻之后,隋宇洗漱完毕被宫人带上来。
肆钰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肆钰。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哇塞,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呀。”肆钰看着再次出现的隋宇,不由得大呼道。
隋卿震惊的看着肆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心中猜测道:肆钰究竟是装的呢,还是真的呢。




巫女传奇 第166章 倾其心力
“我这样住在你宫中,会不会招来别人的闲言碎语呀?”一天晚上,肆钰看着正在练字的隋卿,忽然间想起白日里侍婢说的话。
隋卿一愣,看着眼前的肆钰,一双毫无波澜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一丝笑容。“怎么会这么说。”
肆钰摇摇头,看着正在练字的隋卿。“没事,你先练字吧。”说完转身关门出去,留给隋卿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
“姑娘,陈贵妃召见你。”翌日,肆钰正在吃着隋卿送来的新鲜葡萄,忽然听见门外的侍婢敲门道。
“陈贵妃?”肆钰皱眉,是哪个皇子的娘亲吗?
“是三皇子的母妃。”门外的侍婢像是知道肆钰所想一般,淡淡的道。
肆钰一下子从,隋卿的母妃找她做什么?急忙整理了着装,跟着侍婢来到陈贵妃的宫殿。
“民女参见贵妃娘娘。”肆钰来到陈贵妃宫中的时候,陈妃靠在宽大的贵妃椅上,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隔着帘子,若隐若现的。
肆钰本以为会马上叫她起身,或者训斥两句算了。可是肆钰跪了足足半个时辰,陈妃还是坐在那贵妃椅上一动不动。
“娘娘?”肆钰轻轻的呼唤了一下。
“敢打扰娘娘休息。”一旁的侍婢见状,作势就要上前来教训肆钰。
肆钰急忙往后一闪,那侍婢扑了个空,摔了一个狗吃屎。
陈妃悠悠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你就是肆钰?”传闻她那个不近女色的儿子居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一开始陈妃还不相信,可是这几日听闻他那个儿子正在收地建宅,还收藏了无数金银珠宝。事情愈演愈烈,她必须在皇上发话之前,看看这民间带回来的女子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大大方方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水蓝色的衣饰,无任何复杂的纹饰,浅绣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却无任何精致首饰佩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陈妃不由得觉得,这女子的装扮,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陈妃找肆钰有何事吗?”肆钰莞尔一笑,看着陈妃那打量的眼神。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打量,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陈妃朝着旁边的侍婢一个眼神,侍婢掀开那隔在两人中间的帘子。
肆钰看清陈妃的容颜时,不由得震惊,眼前那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女子,当真是隋卿的母妃?
“怀疑本宫的身份吗?”陈妃看着肆钰那震惊的眼神,淡淡的开口道。
肆钰急忙摇头,“没有,只是您保养得太好了,若不是知道您是三皇子的娘亲,我还以为您是他的姐姐呢。”肆钰讨巧的道,这一年中她日夜修炼的,不仅仅是法术,还有所有的一切,包括人情世故,该学的不该学的,她都学了。
哈哈~肆钰的话显然在陈妃这里很受用,陈妃掩唇一笑,“你是哪家的姑娘,说话这般好听。”
肆钰低头,“肆钰是兰州的姑娘。”
“兰州?”陈妃一愣,她儿子什么时候去的兰州,她怎么不知道。
看了看肆钰的脸色,肆钰道:“听说三皇子去兰州那边带了不少奇珍异宝回来,想必是献给贵妃娘娘的礼物吧。”
陈妃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肆钰,“瞧我这记性,还不快给肆钰姑娘上座。”前一句是对肆钰说的,后一句是对一旁的侍婢说的。
侍婢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姑娘这边请。”恭恭敬敬的将肆钰请到一旁,态度和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多谢娘娘。”肆钰缓缓走到椅子旁边坐下,若不是修炼法术,现在她早就晕倒了。
陈妃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甚好。
隋卿回到宫中,听闻肆钰被陈妃带走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直奔陈妃宫殿。连自己是因为担心肆钰的安危,还是担心母妃坏事都没来得及想清楚。
“哈哈,就是就是。”可是等隋卿赶到陈妃殿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到自己母妃那爽朗的笑声。隋卿一愣,这种笑声,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了。自从小四出生,父皇再没有整日在母妃宫中之后,隋卿几乎就没有听见这爽朗的笑声了。
从沉思中抽身而出,隋卿大步流星走了进去,看着一旁准备行礼的侍婢,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您这么年轻,还有一个才貌双全的三皇子,真是好福气。”才进门,隋卿便听见肆钰那轻柔的声音从殿中缓缓传出。隋卿嘴角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容,亏他还急急忙忙的赶来,没想到人家聊得正开心的。他完全就是瞎操心。
“三皇子您不进去吗?”从外面进来的侍婢看见隋卿站在门边,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隋卿淡淡的看了侍婢一眼,缓缓的走进殿中。
肆钰回头,只见隋卿一袭白衣,逆光而来。待近些才看清,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
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让肆钰再一次看呆。
陈妃侧目间看见肆钰的眼神,慌神片刻,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看隋钰帝的眼神一般。
“儿臣给母妃请安。”隋卿来到陈妃面前,标标准准的行了一个跪安礼。
肆钰的视线随着隋卿的身形而移动,一双眼仿佛被黏着了一般,不得动弹。
隋卿起身,看着肆钰那出神的模样,心中不悦,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看得这么出神,这么直白吗?
被隋卿眼神警告,肆钰讪讪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却还是时不时的用余光朝着隋卿瞥去。心中默默的想着,慕九曦和眼前的隋卿,如果两人站在一起,到底谁会比较受女子的倾慕呢。
“走吧。”正迟疑着,隋卿忽然拉住肆钰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啊?”肆钰还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未抽身而出,便感觉手掌被人拉住,一阵温润的感觉传遍肆钰全身。
肆钰回神,转头朝着身后的陈妃道了一声之后,随着隋卿的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夜初静,人已寐。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去哪里呀?”肆钰虽然被隋卿蒙着眼睛,但是肆钰修炼法术,早就有了夜视的能力。蒙上眼睛与否,对肆钰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隋卿莞尔,牵着肆钰的手慢慢往前走,“到了你就知道了。”一边走隋卿一边回想起今日白时从隋宇
宫殿抽出来的东西,心下寒冷,看着不远处的池塘,牵着肆钰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
肆钰望着眼前那池塘,这么晚了,难道隋卿准备了什么东西让她看吗?
“不行,她会法术,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隋卿牵着肆钰来到那池塘边上,看着那池中的景色,那水才一人高,想淹死一个人根本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会法术的人。
肆钰还是一脸茫然,那池塘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呀。转头望着一旁的隋卿,略带疑惑。
接收到肆钰疑惑的神情,隋卿莞尔一笑,“还没呢,这池中的景色,过些日子再带你来看。”说完牵着肆钰的手,朝着反方向走去。
肆钰的心咯噔一下,回想起刚才隋卿那个动作,心中一片凄凉。不过没有多久,肆钰便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看着眼前那奢华的建筑,肆钰只觉得自己就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到了。”隋卿带着肆钰终于来到那华美的宫殿,缓缓的取下肆钰眼上的东西。
肆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建筑,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这,这是?”肆钰惊喜的看着隋卿,不敢自作多情,可由忍不住开心。
隋卿莞尔,“这是送你的,喜欢吗?”
肆钰微楞,刚才在池塘边上的一幕仿佛被风全部吹走,一点阴影都没有留下。“可,可这会不会太贵重了。”虽然肆钰的确喜欢眼前的建筑,可是这一看也知道,造假肯定不菲。
“只要你喜欢就好。”像是看穿了肆钰心中所想一般,隋卿轻声道。
“你,你是不是……”肆钰咬着唇,想将心中的话问出来。
“嗯?”隋卿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肆钰,只要她开口,那他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我~”肆钰再次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三皇子,不好了,贵妃娘娘老毛病发作了。”陈妃身边的宫人急急忙忙的跑来,也不知道找隋卿找了多久,满头大汗。
隋卿回头忘了肆钰一眼,“你先逛着,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和那宫人大步离去,借着风势,肆钰依稀还能听得见什么:“怎么会犯病,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呼~隋卿走后,肆钰却长出一口气,摸摸发烫的脸颊,幸好刚才那人出现得及时,不然她的话就要说出口了。侧目看着眼前的宫殿,肆钰眼里心里都是幸福的笑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应该能有一个好结果。
可是肆钰左等右等,在华美的宫殿等了一个晚上,看着月亮落下,太阳就要升起,隋卿还是没有回来。
看着那黎明前夕,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空似乎有点儿亮了。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不断扩散,并越来越浓。
渐渐地,太阳探出前额,红红的额头,只是没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纵一纵地。太阳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地面,整个脸膛儿通红的,红得可爱。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
“一朵,两朵……”肆钰开始无聊得数起宫殿外面的花朵,一个人落寞的靠在殿门之外,等待着一个不知何时回来的人儿。
许久之后,久到肆钰就快在门口睡着的时候,肆钰忽然感觉一道阴影投下。
“隋卿!”肆钰开心的抬头,以为是隋卿回来了。
“肆钰姑娘,三皇子请您先回去歇息。”可是让肆钰大失所望,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隋卿,只是隋卿的一个随从罢了。
“他呢?”肆钰反问道。
随从迟疑了一下,“三皇子还有正事要处理,说晚点再去看望姑娘。”
肆钰点点头,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晚的纹丝不动,让肆钰眼前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在地。
“姑娘小心。”随从眼疾手快的扶住肆钰的身子。
肆钰扶着脑袋,急忙站起身来,避开随从的手,“多谢。”
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看着远处的这一幕,一双毫无波澜的眼中浮起一丝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皇宫。
“什么,陈贵妃生病了?”回到宫殿,肆钰才知道原来昨晚陈妃老毛病复发,隋卿在陈妃床榻前面守了一个晚上。
侍婢点点头,“贵妃娘娘刚醒,说想要见您。”
“我?”肆钰难以相信的指着自己,随后急忙点点头,“好,我去。”想着去了就能看见隋卿,肆钰忽然觉得浑身的酸痛都消失了。
待赶到陈贵妃的床榻边上的时候,肆钰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老毛病,竟是如此的可怕。
陈妃靠在宽大的贵妃椅上,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衣着依旧华贵,只是那一脸的苍白,和昨日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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