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传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臭脚丫
管家微楞,片刻之后推开房门,“四皇子在里面,三皇子您进去看看吧。”
隋卿踏进进了房间,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隋卿本以为会看到什么荒诞的场景,可是让他震惊的是,相府小姐的房间里面,居然只有他那个四弟一个人坐在床上,还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手中的画像。
房门开着,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
“小四。”隋卿走上前去,轻轻的呼唤了一声隋仕。
可是许久之后,隋仕还是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手中的画像,仿佛丝毫没有听见隋卿的呼唤一般。
管家走上前来,对着隋卿道:“太医说四皇子得了相思病,我家小姐已经去了一年多了,可是这一年之中,四皇子每天都要来我家小姐的房间之中坐上几个小时,还看着那手中的画像,直到晚上才肯离去……”
隋卿震惊:“相思病?”
“对。”管家点点头,“从三皇子您把四皇子带回来之后,四皇子便得了相思病。”
隋卿一愣,又一个人说是他带隋宇和隋仕回来的,可是天知道,他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隋卿挥挥手,让管家退下,缓缓的走到隋仕身后,看着那画像之上的女子。
入眼便是一双妖媚的眼,原本就妖异的眼形被画上漆黑的眼线,眼角末梢被可以的拉长上挑,而内眼角则随着眼线的弧度往下拉长,与纯净的瞳孔相衬映,显得鬼魅极了。如墨玉般透黑的瞳孔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似一汪毫无生气的潭水,又似一口古井,毫无波澜。明明是那么透彻的眸子,你却读不懂,偏偏只能愣愣的由自己沉沦下去,不得翻身。这双眸子勾魂夺魄,会使你万劫不复,却又会摄住你的魂魄,使你心甘情愿得泥足深陷,是一双标标准准的狐狸眼。
看着那画像之中,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女子的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一袭大红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滚边,美丽中透着几分魅惑。袍子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却笑得异常妖媚。“这人我认识吗?”隋卿不由得偏着头想到,这画像之上的女子,越看越眼熟。
巫女传奇 第163章 梦到前世
三月份,正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洛阳城内,家家点烟,庆贺自己又多活了一年。有的家点的烟大把花都熏的飞起来了。飘的满城都是的,煞是好看。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洛阳境内,物产丰富,因此到了此时这个时候,从边境之地到隋朝之都的商旅数不胜数。没有一个人会跟钱过不去,如今正是赚钱的好时机。大家都抢在第一时间出城,把洛阳之中一些特有的产物运向边境。
那地没有这些珍贵的东西,却有的是稀有的宝石。他们最喜欢的事莫过于拿这些平常的东西去换取那些珍贵的宝石了。一趟下来,未来一年的生活开销,全都不用愁了。洛阳人都知道,此时这个季节,只要你出城一看,全都是数不清的商队。
而此时,商队里面,一只毫不起眼的商队,两个马车上装着一些精致的布料,还有一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及各种珍贵玉器。边境之上,最为缺乏的就是这些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一次隋卿准备出行的方式,和第一次的一模一样。
“爷,那个巫族族长是什么人呀,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她呢?”沈叶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爷才醒来几天,为什么又要匆匆忙忙的离去呢。
隋卿皱眉,想起在隋宇口中听到的肆钰这个名字,又想起在相府小姐房间之中找到的这个名字。他查过,肆钰是兰州岐山之上的一个巫族族长,既然隋宇和隋仕都提过这个名字,那一年前的事情肯定和这个人有关。
“不要多问这么多,赶紧走吧。”隋卿皱眉。
洛阳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再不走的话,他们今晚就出不来城了。
“噢。”沈叶乖乖的点头,跟随着马车的脚步朝着洛阳之外缓缓走去。
“听说兰州来了背着琴的白衣姑娘。一张脸,倾国倾城,却是那双眼,古波无澜。”还未到兰州,便听见一路上人们的众说纷纭,不过说的最多的,便是那个背着琴的白衣姑娘。
“是呀,听说城主府的大公子明个成亲,柳安城里来了许多不经意的陌生人。这姑娘长的虽然好看,只是被淹没在人群里,倒也不觉。”其他人又继续说道。
隋卿皱眉,只觉得听着这个背着琴的白衣姑娘,心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那姑娘迈着极缓的步,像是每次,都下极了决心。纵使这般,不多时,也是到了那城主府。
姑娘在府外的大门看了许久,久到太阳都落了山。可那姑娘还在城主府外站着,那双眼,古波无澜。抵是城里的第一声鸡啼,也可能是天际的那束黎明。姑娘终于走了,却不知去了哪。凭空里的,便不见了。
大公子出门迎亲,穿着红色的衣,笑的谦雅和润。新娘是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生的,贤淑聪慧。拜天地时,那白衣姑娘不知道从哪出现,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那双眼,终于,有着丝丝漪涟。
夫妻对拜,像是半空里,生生抽出一缕琴音。幽怨的调子,磅礴厚重的曲。倒是无意,添了氛围。那白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梨木椅,檀香色的凤头琴,一曲一弦,一弦一奏,一奏一断。
终于,不知怎般结束,却好像也只有这样结束。那白衣姑娘起了身,笑的灿烂明媚,倾国倾城。
“师兄,凤头琴我还了你,此后,再不欠了吧。”
城里的大公子也笑,“是啊,不欠了。”
姑娘垂眉,“那祝师兄百年好合,来的匆忙,也不急准备贺礼。我,走了。”
白衣姑娘挺直了腰,走的极快,那大公子还是笑,笑意里目光直直看着白衣姑娘。等到那人,在没了影。
后来,城外的柳树底,发现白衣姑娘的身子,却是死了许久。
后来,城里的大公子,也死了。那时,不过成亲两三日。
后来,也不知是谁将的那姑娘和大公子埋了一起。
后来,有人说,那姑娘叫辛夙,那大公子叫于繁安,他们,本来就是一对。
后来,谁知道呢,真相,从来就被掩埋在历史的年轮下,不见滚滚。
“啊!”到达兰州的第一天,隋卿便做了这个怪梦,不知道为何,隋卿只觉得这个梦十分的真实。真实得就像他亲身经历过得一般。
“三皇子您怎么了?”沈叶听见隋卿的呼唤,急急忙忙的从隔壁房间跑来,看着坐在床上大汗直流的隋卿,不由得担忧的问道。
“我~”隋卿张口欲言,忽然间喉间像别卡住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没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吧。”隋卿淡淡的道。
沈叶怀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却始终放心不下。
第二日,黎明前夕,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空似乎有点儿亮了。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不断扩散,并越来越浓。
渐渐地,太阳探出前额,红红的额头,只是没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纵一纵地。太阳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地面,整个脸膛儿通红的,红得可爱。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
沈叶一大早便来到了隋卿的房间,只因为担心隋卿的身体。可是推开房门,却只看见一张空荡荡的床铺。“这么早,三皇子会去那里呢?”沈叶挠着头,对兰州不熟的他只好呆在客栈乖乖等着隋卿回来,不敢轻举妄动。
阳春三月,百花竞相绽露头角。人间四月天,是花儿门的际会,因知会散,所以拼了命的灿烂,带着悲痛的笑,花如此,人亦如此。即便是再坚强的身躯与灵魂,有可能,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都有可能荡的遍体鳞伤,虽如此,也要微笑向暖。
隋卿走了足足一公里的路,一路上打听,却没有谁能具体告诉他,那岐山究竟在何处。
寻了一天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初静,人已寐。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隋卿洗漱之后缓缓躺下,不知不觉沉沉入睡。
刚一入睡,隋卿便又梦见了另一个场景。
这次是在边疆:
阿凝是慕爷捡回来的姑娘,青衣温润,笑意和雅,不懂武,倒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令的人惊叹。
边疆又开战争,慕爷是将军,自皇城捧了圣旨,战旗披甲,点兵成将,眉目凌厉里,半边金戈铁马。
慕爷离开的时候。阿凝就在门外,垂了眉,嘴角处的笑,温暖祥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模样倒是好看的紧。
战场是夺人命的地狱。慕爷守城许久,也不见得那蛮人退兵,手下的将士,伤重太多。
战事愈加吃紧,慕爷抿了唇,抬眸,阳光里的温暖,带了飒飒冷意。倒是不知,此仗,还回不回的去。
那日有雨,带抹丝丝点点的意。慕爷在城墙,斯文俊秀的脸,如同这天气,些许阴霾的味道。
那青色的影,在官道,撑着碎色的油纸伞,不紧不慢,步履闲雅,像是赏了风景的大家姑娘。
慕爷骑了马,不顾众人的劝阻,在风雨里,朝着那青色而去。像是扑了火的飞蛾,也像是,见着心爱姑娘的男孩子。
也不知多长距离,像是约定了一般。慕爷勒了马,阿凝停了步。相对无言,却又好像千丝万缕。
慕爷笑,邪气却也好看,“你怎么来了。”阿凝抬眸,马上的男人,墨衣长发,在雨线里,太过美好。垂眉,语气轻轻,“因为你在。”
隋卿再一次从梦中惊喜,只是这一次的他没有尖叫,两个晚上,两个不同的梦,或许他真的应该去看一看了。
“因为你在,所以,我甘愿前来,只因为你在。”脑海之中忽然响起这句话,隋卿一愣,跟着念出声来。忽然害怕的缩在墙角,隋卿有一种感觉,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第二日,隋卿照样起了一个大早,其实根本就是睡不着。匆忙洗漱过后来到街上,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算命的先生。
“我算梦。”隋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算命先生的盘上。
那算命先生见状,眼睛都亮了。拿着那银子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终于确定是真的。“您算什么梦呀?”
隋卿坐下,将自己连续两个晚上的梦告诉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听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摇头晃脑的道:“真正的做梦只有在人类身上被直接证实发生过,不过很多人相信做梦也会发生在其他动物身上。动物已经确定会有快速动眼睡眠,然而他们的主体经验却难以确定。平均拥有最长快速动眼睡眠时期的动物是穿山甲。哺乳类可能是大自然中唯一,或者至少是最频繁的做梦者,因为和他们的睡眠模式有关。”
隋卿听得一头雾水:“您简单一点说。”
算命先生想了想:“梦只是人睡眠时的一种心理活动,梦中的心理活动与人清醒时的心理活动一样都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反映。梦中离奇的梦境是因人睡眠大脑意识不清时对各种客观事物的刺激产生的错觉引起的。如,人清醒心动过速时产生的似乎被追赶的心悸感,在梦中变成了被人追赶的离奇恐惧的恶梦,人清醒心动过慢或早博时引起的心悬空、心下沉的心悸感,在梦中变成了人悬空、人下落的离奇恐惧的恶梦。梦中经常能感觉到一些人清醒时不易感觉到的轻微的生理症状,是因人睡眠时来自外界的各种客观事物的刺激相对变小,来自体内的各种客观事物的刺激相对变强引起的。”
隋卿眨巴着眼睛看着算命先生,像个孩童一般听得十分认真。
算命先生看了看眼前的隋卿,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
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再一次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同样是人,为什么能够有那么大的区别呢?“所以总结下来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我从来不认识那梦中的人呀。”隋卿皱眉道。
“那……”算命先生故作神秘,招招手示意让隋卿上前。
隋卿贴耳上前,“那就是你的前世,你梦见了你的前世。”直到回到客栈之后,隋卿脑海之中都还在想这句话。
巫女传奇 第164章 再次相遇
兰州是古“丝绸之路”重镇,历史和大自然为兰州留下了许多名胜古迹。
有徐家山、吐鲁沟、石佛沟、五泉山、白塔山、白云观、白衣寺等名胜古迹,还有兰山公园、南湖公园、西湖公园、滨河公园、水上公园等风格各异的景点。兰州是驰名中外的瓜果名城,夏秋季节更是具有避暑和品瓜果的旅游特色。
简直一座去了就不放你走的城市,豪气冲天、仗义爽直,西北风吹来神话;兰州是一座你来了便不愿走的城市,巍峨灵动、刚柔并济,黄土地孕育生命;兰州是一座你走了却永恒眷恋的城市,饕餮美食、淳朴民风,新丝路挥洒豪情。如果不是匆匆过客,那么,你的生命里应当邂逅这样一汪明媚
岐山顶上,云雾缭绕。
肆钰在梦中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是却怎样都无能无力。
梦中有一个女子,名叫摇光,是皇后,哦,也是妖后。残害忠良,荒诞无道,祸国殃民。
百官惶惶终日,百姓恨之入骨。
摇光想要天上星,皇上便令的人建起启月楼。
摇光想要麒麟血,皇上便令的人万里跋山涉水。
摇光不喜欢太傅侍郎,皇上便将的那人打入天牢。
摇光是皇后,也是妖后。皇上,太宠太宠摇光。
丞相欲得十奏摇光,不曾想,斩。
将军血书联名,欲擒摇光,而然,斩。
臣使大殿高呼,处决妖后摇光,皇怒,斩。
终于,北方早死的少年侯爷贪狼,突却倚活。说是奉了天命,诛昏君,斩妖妃。像是一石惊起千重浪,各地揭竿而起,纷纷里,投靠贪狼,誓言斩杀摇光。
贪狼的军队,所到之处,无不欢呼,总觉着,署明的即将。不多久,直杀殿堂。
如斯如画,倾国倾城。摇光勾了精致的妆,端坐高堂,眉目里,却满是贪狼。
她说,“你死,我已天下人为你陪葬。”
她说,“你生,却欲得我亡,为的天下人共赏。”
她说,“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贪狼。”
摇光死了,终是个有骨气的女子。服毒后,也容不得天下人鞭降,自是风光。
贪狼走了,也没坐定江山,麻衣素袍里,隐却红尘,剃度为僧。法号,浮屠。
没得人知道,贪狼是怎般思想。也不知是何时,那人落了月色,隐约间,女子如斯如画,贪狼,你若是死了,我必定浮此一生,屠尽天下,只是给你陪葬。
浮此一生,屠却天下人。浮此一心,只渡那一人。
呼呼~肆钰终于从梦中惊醒,想起刚才那梦,身为巫族族长的她知道,人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做梦,这个梦一定和她的前世,或者前前世有关。
随意披了一件披风来到隔壁的房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房间,肆钰呆愣的靠在门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幕:人群中出现一冷清的声音,只见着一袭粉色缎衫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之中缓缓而出。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眼前的男子的吧,肆钰毫无意识的发出声音。
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九曦!”肆钰甚至以为眼前看到的就是真实,一个挺身扑上去,却是落了一个空。
“姑姑,您又看见九曦长老了。”红衣侍婢从后面忽然冒出,看着肆钰那落空的手掌,哀叹一声,“姑姑您这是何必呢,九曦长老在一年前已经不在了。”
肆钰回头,“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我的记忆缺失了一块?”
侍婢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肆钰摆摆手,“你先退下吧。”
“那姑姑您呢?”侍婢不放心的道。
“我这就回房休息。”不想让侍婢担心,肆钰转身就朝着房内走去。
可是回房之后,肆钰却是一脸的呆愣,想起慕九曦那熟悉的容颜,怎样都睡不着。
不知不觉已是天亮,肆钰推开窗户,黎明前夕,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空似乎有点儿亮了。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不断扩散,并越来越浓。
渐渐地,太阳探出前额,红红的额头,只是没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纵一纵地。太阳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地面,整个脸膛儿通红的,红得可爱。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
“天气不错,或许我应该出去走走。”肆钰莞尔一笑,拿起房中的竹篮,想起采一些带有灵气的药材。
肆钰出了门,望着那岐山拔地千尺,危峰兀立,怪石磷峋,一块巨崖直立,另一块横断其上,直插天池山腰,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
两岸的山峰变化成各种有趣的姿态:有时像飘洒的仙女,有时像持杖的老翁,有时像献桃的猿猴,有时像脱缰的野马。
果然,雨过天又青。山都突兀而立,如古代将军。绯红的莲花峰迎着阳光,舒展了一瓣瓣的含水的花瓣。轻盈的云海隙处,看得见山下晶晶的水珠。休宁的白岳山,青阳的九华山,临安的天目山,九江的匡庐山。远处如白练一条浮着的,正是长江。这时彩虹一道,挂上了天空。七彩鲜艳,银海衬底。妙极了!妙极了!
“希望能采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肆钰一边走着一边想到。
“这山怎么这么大,水怎么这么深呀。”正迟疑间,肆钰听见一个喃喃自语的声音。
转头望去,一个徒步行走的男子出现在肆钰面前,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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