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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宠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原城
申特用未受伤的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也像个真正的男人,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幸好是你,不然我不仅追不到姑娘,还要失去一个兄弟。”
言外之意,这个世上除了乔谨则,他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兄弟朋友之类的人来横刀夺爱,还是以帮助他为名义,霸占他深爱多年的小女孩。
有那么一瞬间,乔谨则差一点就对申特说出口,你要真那么在意我与阿笙在一起,就让我回美国吧,我离开你们远远的,最短三五个月最长不过三五年,我定能放下她,但你不一样,你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至亲之人。
在我们年少时,可以冲动地为了一份无法料定未来的爱情不顾一切赴汤蹈火,在少年人的眼里,爱情和爱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在我们长大后,却发现,爱情不过是许许多多至高无上里的其中一种,或许,它的地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步下降。
他想要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倘若真的没有,倘若申特与阿笙只能选择其一,他不介意成为她眼中软弱无能的男人,不知阿笙能陪他多久,却知道,申特会陪他一直到岁月尽头。
许多人自诩为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不被犹豫的决定,只能说它不够重要,每个人在感情面前,都或多或少地显示出微许彷徨。
申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也像乔谨则一样用无言的天秤将阿笙与乔谨则做出衡量,他说,“行了吧你,你都睡过的我就不稀罕了。”
阿笙掐着腰站在一旁,眼看上一秒就要为他们两个的友谊感动出小泪花,下一秒就被申特的话雷出戏,要不是看他是伤患的份上,她真是舍得再来一个过肩摔。
她说,“乔谨则爱你比爱我多,跟我提分手来着,我不同意,我接受不了这种原因分手,想要分手,等到不相爱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还相爱着就说分手,这是在虐谁呢?”
申特推开乔谨则忍不住对着阿笙的脑后勺拍了一把,“你这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吗?我看你连警局都不想待了这是,想去人事局吗?”
“呦头儿,您就一刑警队长,您以为您市长啊,想给我调哪个单位调哪个单位,别说我经过你长时间坚持不懈的渗透感化,真是发觉人事局比我们这里好呢,要不您给我安排到人事局,我天天看看报纸整理整理档案,好过在这东奔西走出生入死还要兼职警队形象代表,连吐口水都要挨批评。”
“你要造反吗!”申特又暴躁起来,怒吼一声去抓她的后衣领,准备把她拎起来,“我必须治你了年笙歌,你连队长都敢摔,我要不管你下次你就要摔局长了吧?啊?要跟我比武功吗?来来来给我放大招,正好有评委……”
乔谨则靠在墙边安静地微笑,说不上来哪里舒服,可是看到他们这样,他就很开心。
阿笙打不过申特这毋庸置疑,她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全局短跑第一名不是吹的,爆发力极强,要不是有门堵着,这一起步能直接从3楼平台蹿出去,就在她打开门锁往外冲时,嘭的一声撞进一睹人墙上,门外正好有人要进来。
是副局长。
阿笙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跺脚,“郑局您身体这么好啊,我这好几万整的鼻子差点就撞碎了。”
副局显然比她更惊讶,抬头看了看门框上的标识,确定自己没走错洗手间,莫名其妙地看着阿笙,又看看站在里面的申特和乔谨则,笑了两声,“呦,在男厕所开会啊?”
“啊,商量点事。”申特说。
“这手怎么了?”
“没事儿,撞门上了。”
阿笙的小鼻子通红,谄媚地笑着,“呵呵呵,局长,我们商量好了,我先走了哈,您方便吧,不打扰了,憋着不好。”
局长点点头,又说,“可不要打架,年轻的火爆脾气要适当收敛,一经发现,记大过处置。”
阿笙紧忙挥手,“那不存在的事儿啊!申队怎么可能跟他的好兄弟打架呢!他最疼我们了,嘘寒问暖知冷知热,给我们家里送大米送油送猪肉什么的,都是他干的好人好事,再说了,他们俩那关系非比寻常,好得快要娶一个媳妇儿了……您……”
申特一掌拍在她背上,“赶紧回切,就显你有嘴。”
副局对申特这群人了解得很,平时里都跟小孩儿一样,干起活来绝对不马虎,私下里也不在意他们打打闹闹。申特把阿笙推走了,乔谨则也打算离开,不过副局不打算放人。
“谨则啊,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申特和乔唯听到这话,识相地走开,但尽量放慢步伐。
乔谨则有些意外,他平日几乎与局里的领导不太交流,一来是领导们很重视他,但他并不擅长维持这种上下级关系,不会像阿笙和申特一样对领导始终保持恭敬的态度,他更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头,在他看来,他与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平起平坐的人际关系。
他微微点头,“请讲。”
局长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显得十分神秘,“我小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小孩子有些叛逆,不想走仕途,让她报考公务员根本不理会,就想进企业上班,前几天我听她说想去祝氏地产实习都进不去,什么复印文件的都不要实习生,你姐夫那里的招聘制度很严格嘛……”
乔谨则心下了然,笑了笑说,“这个事情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等我消息好了,不会是复印文件这种工作,会根据她的专业安排一个适合的职位,放心吧。”
他大步追上等在楼梯口的阿笙和申特时,两人一起瞪着好奇宝宝般的眼神看他,等待他的坦白从宽。
“是大事,很大。”他面无表情,却故弄玄虚。
“多大?天崩地裂了吗?”阿笙中了圈套,跟着紧张起来。
申特半眯着眼,“我感觉,你葫芦里卖的不是好药。”
乔谨则腰背笔直从容不迫地从两人中间穿过,一步一步稳稳迈下十几节台阶,站到二楼半时,背着手转身,看到后面没有其他人,下颌微扬,对于自己三节台阶之远的二人说,“领导托我给他女儿空降到我姐夫的公司。”
“我当什么大事儿,他家闺女找不到工作我也能安排啊,去我哥那当个保洁保安什么的呗……”阿笙不屑。
申特的表情跟阿笙如出一辙,“那我也可以,我家楼下的西餐厅正在招聘双语店长,他闺女怎么也算半个名牌毕业,加上我的推荐,没问题。”
乔谨则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背着手一步半回头道,“重点不是工作,重点是领导拜托我,却并没有拜托你们。”
“所以呢?”阿笙问。
“所以。”他的气势颇有优越感,“我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所以呢?”申特再问。
“所以,拥有我这样一位爱人和兄弟,是你们的荣幸。”





致命宠爱 64: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九月正午的阳光干巴巴的炙烤着南方大地,多日来不见降雨,本该是湿漉漉的城市也变得干燥异常。
宿舍楼六楼最里层的房间外拉着白色警戒线,房间不大,20多平方一张chuang以及一张办公桌,只要踏上六楼,就可以闻到从这间宿舍里飘出来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中间还夹杂着微微的泡面香肠的气味。
乔谨则跟着阿笙一起爬上六楼,阿笙扔给他一个口罩,想了想又扔给他一个,“您出息点,别一会吐在那,要时刻体现的像见过世面的大人物。”
乔谨则默默带上双层口罩,随她朝走廊尽头走去。
“死者年龄46岁,是绮云二中的训导处主任,因为外形比较粗犷凶悍,加上平日十分严厉,被同学们取了绰号黑熊,死亡时间是9月10日教师节夜里,死亡原因,初步断定头部受钝器重击导致流血过多,从案发现场来的血迹来看,他在受到伤害后试图自救,但没成功。” 顾祁指着地上一溜爬行的血迹说道。
法医蹲在尸体旁忙碌着,申特用步子丈量着黑熊爬行过的距离,“他第一次倒下的位置该是这里,然后爬起来试图反抗,再次受到钝器重击,倒在现在这个位置,然后,想去一米之外的chuang上拿手机。”
“凶手就在这个时候用凶器砸烂了受害人的手掌。”曲儿接话,“太凶残了。”
怀君封见到阿笙和乔谨则进来,先打了一声招呼,视线重回被害人的尸体上,“他这个……身高,在一米9,体重110多公斤的庞然大物,会不会死的太容易了些,就算是我这种身高的人,这名老师若想反抗,也会很容易的夺下凶器进行自卫。”
“房间里没有酒,抽屉里没有烟,这个老师没有不/良嗜好,房间十分整洁,说明这名老师很注重卫生,这种人不会把味道很重的泡面火腿留在房间过夜,显然只是吃了一半,也就是说,被害时,他并不是从睡梦中被叫醒。”阿笙带上手套后走到写字台前看了看剩下的食物,在桌子下面随便拉开几个抽屉。
乔谨则什么都不想说,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快要窒息了,九个月的工作时间不足以让他习惯这种环境,这种与他养尊处优的地方有着天壤之别的环境。
申特从兜里摸出一瓶小小的清凉油,打开盖子在他的口罩下面点了两滴,乔谨则瞬间就觉得呼吸更不顺畅了,却是腐臭与清凉油奇异的混合味。
他在房间里仔细的观察着,包括无关紧要的简易衣橱,宿舍的开关,以及平淡无奇的天花板。
他从其他警员手里拿过已经收集起来的黑熊的手机,隔着证物袋长按开机键,电量显示剩余87%,查看了一下最近的通话记录。
尸体被转移后,申特问他,“发现了什么?”
房间里的怪味开始慢慢散去,其他人已经摘掉口罩,乔谨则是最后一个摘下来,若有所思的抿了下唇,“这不是凶手第一次作案,我的作案指的是,这并不是凶手杀的第一个人,也可以说不是他第一个成功杀害的人,有可能在这之前他杀过人,或者杀人未遂过,但不曾被人发现。”
“教师节当天是星期五,只有部分学生留校住宿,每层只有一个老师值班,六层只有四间寝室有学生住但是9月10号当天全部离校,所以当时的六层只有被害人一人在六层。”顾祁向他陈诉刚刚从校方了解到的消息,“五楼有一半学生在,这个行凶的过程会非常快,干脆利落,你的意思是说,新手不会干得这么利落,不惊动任何人,走的时候还不忘记锁门。”
申特摇头,“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大,足够冷静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不是惯犯才会有这种习惯。”
乔谨则举了举对他们举了举手里的电话,“一名值班时饿了宁可在没有电视电脑的宿舍内吃泡面,也不肯去校外吃一碗拉面的老师,怎么会在值班的时候,把有电的手机关机?”
“所以,手机是凶手关上的。”阿笙说。
乔谨则从警员手里拿过单反相机,打开刚刚拍过的现场照片,“手机和钢笔整齐的放在他的值班本上,这恐怕不是单单心理强大就可以做到的细节,他有周详的杀人计划,也有周详的掩饰计划,正常人,只会关机后随手扔到一边,只要不留下指纹就可以。”他指了指天花板,又说,“还有衣橱和灯,衣橱里薄被上有被东西压过的痕迹,现在东西拿走了,凶手离开时不忘记关灯,这足以延长被害人被发现的时间。”
整栋宿舍楼只有在一楼的进门处和天台门口,各有两个视频,其余楼层并没有监控设备,周末时分学生的流动性比较大,就算留校同学也会窜寝聊天,凶手只要是老师或者学生,都很难被人发现,况且,这已经一周之前的事情。
大家从现场撤回时已经是下午,过了正午最热时分,所有人都没吃饭,阿笙叫了几份爽口的冷面上来,大家凑合着一人吃了一点。
饭后,申特叼着烟开始部署工作, “顾祁曲儿辛苦一下,去学校跑两趟,了解一下10号当天留校的师生记录,以及跟被害人的同事了解一下他平日的行事作风,有必要时,要找跟他关系友好的同学了解一下。”
“好嘞,喝口水就去。”顾祁答应的痛快。
“君封,去跟被害人的家属沟通一下,恩怨情仇之类的蛛丝马迹该了解的都要了解到。”
“阿笙跟我一会去法医那里一趟。”
乔谨则吃饭向来比别人慢半拍,拿筷子慢,吃的也慢,若忽略掉这警局的环境背景,他还真像富家公子在品味生活。
他从面碗前抬起头看着申特,别人都接到了命令,只有他没有,申特看了他两眼,眉头一皱,“乔谨则,命令你十分钟之内把剩下的半碗面吃完。”
***
美丽的法医姑娘也是乔谨则的崇拜者,几乎看到他就要双眼放光,只顾贴着他说话,“死者胸口至少受到过三次重击,左右两侧均有两根肋骨断裂,还有两只膝盖,粉碎性骨折。”
阿笙一边摇着头一边把乔谨则从法医姑娘身边挤走,“凶残,太凶残了,多大怨多大仇。”
法医姑娘尴尬的笑笑,绕着阿笙走半圈,又挤回乔谨则身边,“死者血液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没有酒精毒品……”
“果然!”阿笙突然提高嗓门打断法医姑娘套近乎的话,这些报告上都写了,她就不需要听了,于是绕过半圈,将已经被挤退n+1步的乔谨则推走,“走吧,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要和你讨论,让申队了解情况吧。”
申特面无表情的瞪着阿笙,真看不出她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以前聂京远在时,她可是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给自己当情敌,好像是十分享受那一份独chong的幸运。
也或许,只有在聂京远身上,阿笙才能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而在乔谨则身上,她会缺少那一份安全感,大概在她心里,乔谨则并非“非她不可”。
申特太了解乔谨则,那个男人精明的很,聂京远是傻小子,怎么比,乔谨则是不会轻易给出任何对他来说会让他有顾虑的承诺,成熟男人的感情世界,再聪明的小女孩,也是掌控不了的。
走廊里,乔谨则一本正经的等待阿笙的问题,好与其展开严肃的讨论, “你说。”
阿笙硬着头皮编了半天,实在没编出来,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没用的线索,乔谨则看起来更严肃了,“我们说好,工作的时候不要谈感情。”
“我没谈感情。”
“那你非要把我从法医身边弄走,干什么?”
“哦……我就是吧……”她苦思冥想,一边慢吞吞的往前走着一边学着聪明小一休在脑袋顶上画圈,“我就是觉得吧……”
“嗯?”乔谨则挡住她的去路,半眯着眼睛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看着她。
阿笙双手背后,挺胸抬头,“姑奶奶就吃醋了!就看不惯她见天儿往你这跑给你送吃送喝对你关怀备至!怎么着!你打我啊!”
乔谨则一言不发。
阿笙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不。”他否认的干脆,说,“不是舍不得,是打不过,打得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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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看不到我叨叨不习惯,我特么都要来不及更新了,还叨叨啥啊,叨叨也是需要时间的啊,都怪我都怪我,白天到处浪,夜晚补裤裆,急死个三舅老爷了!明天见!




致命宠爱 65:我是个异性恋
乔谨则身上有一股仙气,明明大家都快忙成陀螺,他却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端庄的坐在椅子里分析线索,该做的事情一样没有少做,看起来又似乎什么都没做。
申特一团闪电似的从外面踢门进来,一打报告摔在桌子上,“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网简单的要命,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和不/良嗜好,在学校的口碑不太好,为人太过耿直,对老师和同学都是十分严格,在学校里是除了领导没人会招惹的人,绝对不是通情达理受人欢迎的温柔老师,跟周围的人都没有太密切的接触。”
“还有,”顾祁在一旁晃着凳子插话,“被害人今年39岁,一直没有成家,独居。”
“没有对象能说明什么啊……”阿笙在一旁笑,“三十多岁没有对象的人多了,咱办公室就有好几个,全是大龄娶妻困难户。”
作为大龄娶妻困难户之一的怀君封表示不服,端着水杯温柔的笑着,“用谨则的话说,我们是太优秀所以挑剔,再一个,每天看着你和曲儿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在眼前晃,其实也挺影响我们对女朋友的审核标准的。”
“好吧,就算被害人没你们挑剔,那很有可能,他是一个极度深情的男人,心中住着未亡人,怎么娶妻结婚?”阿笙反驳。
一直低头摆弄钢笔的乔谨则突然抬起头,“也有可能,他是一位同性恋者。”
“女人可以乱摸,话你可不能乱说。”阿笙斜眼看她,“这种半点出格行为都没有的大老爷们,就算是同性恋者,也会为了顺应社会而结婚的吧……”她琢磨了一下,问申特,“我们为什么要讨论他找不找得到对象的问题?就你乱起头。”
“我起的是这个头吗?”在面对阿笙时,申特觉得自己分分钟都可以被轻易点火,这姑娘好像生来就是火炬,逮着谁都能点上一把。
阿笙嘀咕嘀咕,好像确实不是。
乔谨则拎起面前的a4白纸,“他的通讯里一共有344位联系人,每一个我都打过,通讯录上全名称呼的均为女性,而大部分男性都是昵称,其中有一些听声音就是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十几二十出的年纪。”
“玩的高端啊……”申特突然发出一句感叹,掏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自我审视一番,“我是个异性恋……”
众人:“……”
阿笙拍拍他的肩,笑容真诚道,“真好,恭喜你是异性恋。”
“滚。”申特瞪她,转身面对乔谨则,刚要摸出烟来点上一支,发觉对方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只好不情愿的放弃,他时刻有一种自己是乔谨则小媳妇的错觉,“你和阿笙去学校观察两天,明天学校要给被害人开追悼会,注意观察一下是否有可疑人员,有行为或者反应特殊的,记录一下,我更倾向于校园作案,毕竟只有是学校内部人员混入寝室才不会被来往的同学怀疑。”
*****
第二天上午乔谨则和阿笙不用来局里开早会,阿笙便没有单独乘地铁离开,而是坐着乔谨则的车直接过去绮云二中。
阿笙早上起的晚,往往乔谨则已经做好早餐打理好自己,还不见她起,只能去chuang上掀被子,有时候来不及吃早餐,只能去买三明治。
现在她就在车里啃着三明治,为了更亲近同学们,还特地扎了马尾,穿上运动体恤和短裤,很像刚刚毕业分来学校的师范学生,至于乔谨则。
阿笙扭头看他一身衬衫西裤,“你穿的这么正经跟要结婚似的,干嘛?”
乔谨则目不斜视的开车,“至少也要表现出为一名优秀负责的好老师哀悼的样子。”
“穿短裤背心不能哀悼吗?悲伤和怜悯都是发自内心的,和穿什么有什么关系,况且,我们是办案的……”
“我又没说你穿的不对。”
阿笙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本来不觉得我穿的不对,你这样一说,我就觉得不对了!就我一个人不对我心理不平衡,怎么也要有个伴儿啊!”
乔谨则没理她,等到了学校,阿笙自己会后悔穿得这么清凉出来。
或许她把自己包裹的严实才不会那么引人注目,不然就凭她这一幅仿佛从杂志上抠下来吹成立体的美人,站在哪里都是风景线。
追悼会的时间定在上午课间操时间,学校的礼堂无法容下全部学生,所以追悼会的地点安排在操场,时间是第二节下课的课间操。
同学们穿着整齐的校服列队整齐,老师们一身素衣,在同学们的队伍前,丝毫不见谁流露出半点悲伤的情绪。
校方领导的讲话十分冗长,阿笙躲在乔谨则后面打了哈欠,太阳有些大,晒得人难受,有人从她身后匆匆走过带起一阵热乎乎的风,惹得她回头看过去。
“同学。”阿笙当即开口叫住他,“从后面入队伍,尊重逝者。”
男生顿时身形转过来,高高的个子,皮肤白净,长相是百里挑一的俊秀,文文弱弱的模样,看人的眼神极温柔,眼中似有一抹悲伤,阿笙可以确定他不是在为死去的黑熊老师难过,这是一种天生的忧郁。
“我是学生代表,要上台发言。”他的声音和外型一样,干净清透。
阿笙觉得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那你走吧。”
“你们是新来的老师吗?”
“算是吧。”阿笙说。
“你们教什么科目呢?”男孩对老师的存在并不抗拒,太优秀的学生都是被老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自然不会像那些差生,看见老师恨不得拔腿就跑,有多远消失多远。
“我教体育。”阿笙随口编造一个看起来自己能胜任的科目,男孩子的视线落在衬衣笔挺的乔谨则身上,不等他开口询问,乔谨则便主动开口,“我教心理健康,你不用准备发言稿吗?”
男孩子摇摇头,“不需要,看过一遍就记住了。”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阿笙抱着肩膀靠近乔谨则,小声嘀咕着,“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啊?一走一过那小女孩儿的眼睛都要放光了,每一次上台演讲都是万众瞩目。”
“我不是。”他低声回应,“我从来没上台发过言,只当众读过检讨书。”
“……”阿笙撇撇嘴,“你这万众瞩目的点有些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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