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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座一亿
高歌猝不及防,这样的顾思源有点吓到他了,他在她面前很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样子。
她奋力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往椅子后面退去。
顾思源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定了定神,说道:“对不起小歌。你刚回国的时候,我就不该让你放松警惕。左承尧确实比我想象中难缠。”
高歌不想再与顾思源纠结这个话题了,既然她短时间内不能离开左承尧,那么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想一再的坐在他面前不停的认知自己是多么悲剧可笑的存在。
何苦让关心爱护自己的人难过呢?
只要确认左承尧信守承诺,他还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高歌站起身来,“顾三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很好,左承尧,他对我很好。”
“小歌……”顾思源想要伸手去拉住高歌。
但高歌摆了摆手,微笑摇头。
顾思源只得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目送她离开。
等高歌走后好久,顾思源都坐在那里没有动。
而后,他缓缓的端起了高歌喝过的咖啡杯子,就着她看不见的唇印喝了一口,苦,冷掉的咖啡又苦又涩。他却恍若未觉的一口一口的把它喝完了。每喝一口,他的眼神就变得阴鸷一分,最后,那幽黑的深眸掩饰不住翻涌的不甘恨意,他狠狠的举起杯子像地上摔去,陶瓷碎片四溅,发出巨大的清脆响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
高歌与顾思源分别之后就回了左承尧的公寓,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她的手已经好了许多了,日常做事已经没有问题,只是精细的修补古画还不行。
所以她随意的拿出画笔和速写本,坐在卧室里靠窗的小沙发上开始涂鸦。每当她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只有画画。
或者,画画这个当年初到国外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不仅仅是爱好,是打发时间,更是一种自我的心理抚慰。
不知画了多久——当她躲在那各种线条与图案中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看见左承尧。
左承尧帮她把灯打开,“天都快黑了,你也不开灯,伤眼。”
高歌很少这么早看见左承尧,她有些意外的不知所措,只是“哦”了一声,就埋头收拾画笔什么的。
左承尧却就那样斜倚在门口,一直看着高歌的动作。
高歌虽然一直埋头收拾东西,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左承尧一直盯着她在看。这目光跟随令她浑身都不自在。她忍不住猜想,之前,他在门口看了她作画多久呢?
拖拖沓沓的收拾了半天,统共也没几样东西,高歌再摸鱼也拖延不了多久。她想要走出门去,左承尧却一直守在那里不动,她不知该怎样出声叫他让让。
左承尧却先开口了,他若无其事的说:“你下午出去了?”
高歌的心一下子提了进来,她有些紧张的应了一声:“是的。”
“去见顾思源?”
高歌觉得自己如果是刺猬的话,听见这句话一定马上把自己的刺立了起来。她不过是去见一个朋友,他却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没错,左承尧你想做什么?”
左承尧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尽量放平声调的说:“你不要紧张,我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把眼镜再次戴好,“我只是想提醒你,顾思源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自己也不是好人。一个不是好人的人对我说另一个人不是好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正因为我不是好人,所以才能在人群中一眼看穿同类。”
“所以呢?他能图谋我什么?左承尧你觉得我还能失去什么呢?”
高歌没想到今天会再次说出这句话,而诡异的是令她说出这句话的对象竟然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还能再失去什么呢?她悲哀的说:“左承尧,拜你所赐也好,我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也罢,我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看上去什么都有的高歌了。就连唯一的骄傲、尊严,都已经被你踩在脚下。你觉得顾三哥到底还能令我失去什么呢?他到底是不是好人我真的无力分辨,也无心分辨。但可能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我过往一切还不嫌弃我、鄙夷我,一如既往的关心爱护我的人。倒是你,左承尧,请你,我请求你不要再把我身边这唯一的半个亲人夺走……”
她有些艰难的说道:“高歌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坚强,她已经没多少东西好失去了。”
左承尧没有再说话,他沉默的看着高歌,高歌无力再直视他的双眼,她不想在他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如此的卑微与可怜。她闭上眼睛,默默的把头转向一边,等待左承尧的宣判。
他会发怒吗?
因她没有做一个合格的玩物,没有乖乖的顺从他。
等了良久,她才听见左承尧略微沙哑的嗓音,满是威胁意味,“总之,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允许你再见顾思源了。违逆我的后果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高歌几不可见的苦笑了一下,低声应承,“好。你放心,我很清楚。”
说完她觉得自己一刻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了。高歌走到她跟前,低着头说:“麻烦您让让,我想出去。”
她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惹怒左承尧,但出乎他意料的,左承尧顺从的测过了身子,让开出门的通道。
高歌从他身旁侧身而过。有那么一瞬间,交错的一刹,他们隔得如此之近,也许只有几厘米,也许衣角相蹭。但那也不过只一瞬间而已。很快他们就分开,越来越远。
高歌头也不抬的走出卧室,左承尧却依然站在原地,他的手轻微的动了一下,然而到底没动。
高歌还能失去什么吗?
或者她拥有着她根本不知道的东西。
又或者他害怕的不是令她失去什么,而是失去她……





狂恋 第33章
左承尧难得的回家这么早,不仅令高歌很意外,弄得杨阿姨也手忙脚乱的。
之前她并没有预备左承尧的饭菜,临时添碗加筷,忙乎半天,才张罗出一桌比平时还丰盛的家常菜。
高歌不是第一次与左承尧同桌吃饭了,但像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一桌家常菜的感觉,确实从来没有过。
餐厅的灯光打得温馨柔和,左承尧主动帮她盛饭,吩咐她去帮忙端菜摆筷子,这零星对话与动作,伴着饭菜的香气与电饭锅里蒸腾出的袅袅白烟,令人生出一种类似“家”的感觉。仿佛他们两个人就只是一对平常小夫妻,忙碌整日之后平平淡淡的坐下吃这一餐饭。
可惜,这也只是仿佛而已。
高歌不知道平常人家晚饭像什么样子,记忆中并没有多少这样的片段。父母感情尚好的时候,她还小,仅有的一些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时光,爸妈也经常谈论的是高氏的公事,而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生活琐事。
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那绝不像她现在和左承尧一起同桌吃饭的感觉。
或许左承尧少有的心情很好,刚开始的时候一直试图同高歌和平共处,闲聊二三。可高歌并无意接话,她已经奉上*与尊严,不打算再继续献上曲意逢迎,温柔小意。
左承尧说什么、问什么,她也不过就几个字打发,“嗯”、“哦”、“是”、“好的”……
几次三番下来,左承尧也不再言语。她想,她大概再次成功的激怒了他。等待她的也许是再一轮残暴的对待,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尤其是在他无理的阻止了她与顾思源见面之后。
一餐饭吃得相敬如“冰”,高歌本就胃口不大,这下更是吃不了两口就放下了碗,“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坐下,我有允许你走吗?”她想离开,左承尧却不准。
高歌只得无奈坐下。
左承尧伸手夹了好几筷子菜放到高歌碗里,肉、蛋、蔬菜,一下子把高歌的小碗堆成一座小山。
他命令道:“吃完,吃完才准走。”
高歌看了一眼左承尧,然后一言不发的默默低头端起碗就吃。一口一口,赌气似的,头也不抬的就快速把饭菜扒到口中。
她吃东西的速度很快,风卷残云的,一改之前食不下咽的模样,好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一样不用咀嚼就大口大口的往下吞。
左承尧忍不住呵斥道:“慢点!”
高歌抬眼看了一下他,听话的放慢速度,但一口接一口的不停歇,仍是很快解决掉了这碗饭。
她再次放下碗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左承尧微微皱了皱眉,嘴角绷紧,看着高歌一脸倔强的样子,终是点了点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可奈何。
高歌得了许可,马上起身离开。可是一离开饭桌她就直奔洗手间呕吐了起来,生生的将刚刚吃下的东西悉数吐尽。
等她吐完有些虚弱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卫生间的镜子里反射出的不仅有她带着水珠苍白的脸,还有左承尧的面孔。
他走过来递给高歌一张纸巾。
高歌也不拒绝也不道谢,径直接过来擦了擦,想要走开。却在与左承尧错身而过的一刻,不可思议的听见他轻声说道:“对不起。”
高歌诧异转头看了一眼左承尧,却见他嘴唇抿紧,面无表情,就好像刚刚高歌听见的那一声“对不起”只是她的幻听一样。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于是也只有不发一言的走出洗手间,回到卧室。
左承尧随后也走进了主卧。
高歌越发拿不准左承尧想要做什么了,不过这卧室本来就是他的,她才是那个“客人”,所以高歌也只能任他进来。
与他同处一室的感觉太过尴尬与诡异。高歌也不想画画了,因为左承尧在侧。画画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太过私密的事,有人在旁,就好像被人窥测了内心秘密一般,何况那个人还是左承尧。
于是她拿出ipad,带上耳机,随意的听歌、逛网页、看肥皂剧。
音量开到最大,似乎就可以在这间房里隔绝出另一个空间,一个单独的,只属于她的空间。
左承尧并没有再招惹、搭理高歌,他一个人打开笔记本电脑来处理公事。
他那样悄无声息的做事,刻意收敛他的迫人气息,仿佛把自己当隐形、透明的人一般,高歌也渐渐的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的沉浸在肥皂剧里,甚至中途随着剧情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而不自知。
这一刻,这一向冰冷的卧室竟慢慢的有了某种温度。
他在做事,她在玩乐,他偶尔看一眼她的背影,她不知道;他随着她时不时的傻笑而眉眼舒展,他也不自知。
成婚多年的夫妻是不是就会这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但有一根细细的看不见的线牵引着彼此。
夜幕一点一点的垂下,不知不觉间,已到夜半。
左承尧站起来,略微舒展了下四肢,然后走到高歌身后,取下她的耳机。
“你该睡觉了。”
高歌嘴角的笑意就这样僵在脸上,她也没有转头,按下视屏播放的暂停键,放下ipad,顺从的说:“我知道了。”
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收拾完毕出来的时候,却见左承尧已经换好睡衣,安然的躺在了床上。
高歌心下一紧,那次以后,这么多天了,左承尧都没有再出现在这张大床上,现在他再次“登堂入室”,是想继续索债吗?
她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举步不前,她甚至都不能问出口“左承尧你不是一直睡客房、书房的吗?为什么今天要来和我挤?”,因为这本来就是左承尧的床,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约定的内容。认真说来,是她这段时间完全疏忽了应尽的义务。她完全没有任何资格去请左承尧离开。
但她害怕,她以为她已经像鸵鸟一样埋藏在地底的记忆再次被翻出,那一晚他在她身体里毫不留情的冲撞历历在目,撕裂般的痛感仿佛再次袭来。
她只有愣愣的站在门口,如刀俎下的鱼肉。
左承尧见她裹足不前,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是在等我抱你上床吗?”
高歌深吸一口气,她想,不过是一闭眼的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带着一点就义的心情缓缓走到了床边。
左承尧不给她机会犹豫拖延,他伸手拉住她,略略一用力,她就倒在了床上。
他从她肋下伸出双手,由背后抱住了她。
高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一具火热的男性身体和自己紧密贴合,有别于她的柔软,他好似烙铁一般的硬。高歌觉得自己被他所熨烫灼伤,不敢、不能动弹,整个人都僵直着,呼吸紊乱,只怕稍稍有一点移动,就会与他靠得更近。
他觉察到她的紧绷,埋首于她的颈项间,柔声说道:“不要紧张,我什么都不会做。”
她闻到他唇齿间的清朗气息,带着刚刚刷完牙的薄荷味道,更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说他什么都不会做,但被这样一个男人在床上紧紧相拥,高歌无论如何无法若无其事的平复心跳。
“是这样抱着你不舒服吗?”左承尧又问道。
高歌不知该如何答话,默然不语。
左承尧似是也怕自己的手臂在她身下咯着她,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的一只手就从高歌身下抽了出来。改变姿势的过程中,他的手难免碰到了她的胸,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那触感更加撩人。因为模糊而越加惹人联想,若是伸进这睡衣中,揉捏这一双柔软,会是怎样*感受。
高歌也一阵战栗,她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身后开始有什么东西顶住了她的下|体。




狂恋 第34章
那是他男性的象征,在床笫间征服她的利刃。
被窝里的温度陡然升高,由温暖变作燥热。
高歌心跳如雷,是不安,亦是危险的警示。
左承尧一手继续停留在她的腰间,另一只从她胸下抽出的手也并没有远离她的身体,而是从她的颈下穿过,环住她的肩膀,令她枕着他的手臂。
高歌整个人都被他的炽热气息所笼罩,简直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是那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样暧昧的与她在大床上裹做一团,不怪他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就连她闭上双眼脑海里都不自觉地浮现出些些过往的悱糜片段。
她忐忑害怕,然而却又不可抑制的口干舌燥。她甚至无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不知是想挣扎,还是想排解体内逐渐升腾的热气,或者只是肩上的那一缕碎发扰得她酥|痒。
“别动。”左承尧隐忍的低喝一声。
高歌被他带着浓厚鼻音的粗哑嗓音吓到,稍稍放软的身体又再次僵直,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左承尧将她抱得更紧,迟钝如高歌也能感觉到他大概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肌肉僵硬,呼吸急促而粗重。
高歌不敢动,左承尧也不敢动,两人就这样抱着一动不动,像是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的幼稚游戏。
不知等了多久,高歌才感到身后的男人慢慢平静放松,呼吸也重新回到正常缓和的范围内。而她自己,也在这漫长的,只听得见心跳呼吸的静默中,缓缓习惯,习惯那个男人的拥抱,习惯枕着他的手臂,习惯他与她如此亲密无间的分享一张床。
等这暗涌的情|欲悄然逝去,左承尧抬起放在高歌腰间的手关掉了床头灯。而后俯身亲了亲高歌的头发,“睡吧,晚安好梦。”
高歌也傻傻的回了一句,“晚安。”
黑暗仿佛一张温暖的棉被就这样柔软的覆盖下来,在它的罩护下,他们竟就这样奇迹般的什么都没发生的一起入睡了。
用有情人的姿势。
**
这一日之后,左承尧不再经常加班晚归,反倒像是一个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一般每日都按时回家吃晚饭。他也不再去客房或书房睡觉,而是每夜抱着高歌沉沉好梦。
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许多。
虽然不常交谈,但身体与身体的反应却是最直接,最骗不了人的。
无论高歌怎么否认,有那么一两次,他们确实差点擦枪走火,他吻着她敏感的背脊、耳垂,留下湿润的痕迹,在身上,在心底。
在最接近的那一天,她甚至忘情的放任他们热烈的亲吻彼此,如果不是她失手将床头的水杯打翻在地,唤回她残存的理智,她不知道他们还会进展到什么程度。而那一次,若是真的发生点什么,她可能只能对自己用寡廉鲜耻来形容了。一个报复她、强迫她的人,却也能够轻易挑起她的*。只要一点点糖衣炮弹,她就溃不成军。
高歌无地自容。
她的手伤已经养好,其实早就可以回去工作。但左承尧似乎对她回去工作的事并不乐见。高歌小心翼翼的暗示了两次,他都无动于衷。
有时候高歌会有这样的错觉,左承尧想把她关起来,藏起来,不为人知一般,仿佛小男孩藏起他最心爱的玩具。
师兄zack打了好多电话来催促,他说:“,你再不回来我都要闷死了。你也知道博物馆那两个同事长得多普通,我没有办法对着两张不美的脸干活。”
“喂,zack,你这可是赤|裸裸的歧视。不过因为有一半是对我的恭维,所以我决定暂时不举报你。”
“我说得不对吗?长得不美怎么有脸来搞艺术呢?”zack总是一口歪理邪说。
“我们也算不上是搞艺术的吧,修补匠人而已。”
“,你也太看不起你的工作了,我们当然是艺术家。在我们手中,能令时光倒流、红颜驻足。让每一张破败的画回到最初绽放的美。这岂止是艺术,简直是魔术好不好?”
高歌无法反驳,只是在被zack逗乐的间隙,她突然想到,残画有他们,可这世间又哪里再去找一双有魔法的修补手,能将破裂的过往与伤掉的心修复如初呢?
她应承zack,“好的,我会尽快回来上班的。”
为了这个目的,高歌在心底组织了半天的语句加酝酿了半天的勇气,她并不想打破与左承尧这短暂的平和。
最后她决定好好的讨好左承尧。
虽然博人欢心这种事并非她所擅长,从七年前她就不会,那时她只会惹他厌烦,而七年后似乎她也毫无进步,仍是放任两人的关系一步步走向现在这奇怪的死角。
高歌认真想了想,都说征服一个男人的心从征服她的胃开始。她当然不指望俘获他的心,但至少让他看到她的诚意。
那么就让她亲自下厨做一餐饭给他吧。
计划既然定好,高歌就找个借口把杨阿姨支开了。还好她经过在国外这几年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家大小姐了。要做一桌大餐虽然不可能,但是煎个牛排,做个意大利面什么的却也是不在话下。
傍晚的时候,左承尧提早回来了。
高歌颇有些狗腿的主动上前帮他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与电脑。
她有些笨拙的撒了个小谎,“杨阿姨今天请假了,晚饭我来做。嗯,在超市买菜的时候,我看空运过来的和牛还不错,就顺手买了两块,晚餐吃煎牛排你没有意见吧?你洗个手稍微坐一下就可以吃了。”
左承尧微笑的点点头,“想不到你还会做菜。好,我也有一阵没吃牛排了。”
高歌见他首肯,雀跃的往厨房跑,首战告捷,至少第一步左承尧就没有反感。不过跑到一半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折返回来了,“哦,对了,忘了问你要几成熟?mediumrare可以吗?”
“没问题,都听你的。”
左承尧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这微笑与他平时那惯常戴着的面具似的笑脸不同,高歌能感觉得到这笑意虽浅,却是能到达眼底的。她暗暗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挑了一个良成吉日来提出要求。
而同一时刻,左承尧看着高歌的背影,心里暗暗发笑:杨阿姨是他的人,到底是请假还是被她支走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事实上下午他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了,杨阿姨很八卦的向他“告状”,她说,看起来高小姐想给他一个惊喜。
但他乐见高歌为了讨好她而耍的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心眼,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撒起谎来有多么明显,眼神闪烁,不自觉的有点小结巴。
他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感觉了,这偌大的空洞的公寓也像是被填充进了某种寻常却难得的烟火气息。厨房里有高歌忙碌的身影,听得见牛肉被炙烤的滋滋声,左承尧懒懒的躺在沙发里不想动,这么多年了,他是否其实想要的不过只是这样一刻呢?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打开电视,放一些无聊的洗衣粉或是什么汽水饮料的广告,看着那些演员夸张的表情,似乎这才有一种现世安稳的太平美好感。
煎牛排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高歌就端了盘子出来,她见左承尧还坐在沙发里没动,小小的责问:“你怎么还没去洗手,快去快去。”
其实这是不经过大脑的一句话,高歌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她不是给自己说好要好好讨好他的吗?怎么还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出言不逊”呢?
不过左承尧却不以为意,反而颇有些受用的马上站了起来,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敛去,“是是是,这就去,遵命。”
左承尧洗完手出来高歌已经摆好盘子刀叉,坐好等他。
也许因为做菜的缘故,厨房里的温度有点高,她的脸红粉菲菲,似是涂了一层胭脂,左承尧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难忍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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