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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座一亿
他坐下来,高歌学着日本动画里的样子,嬉笑着说,“那么,我们可以开动了。”
这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美好一餐,左承尧觉得从牛肉的质地、火候到酱汁,乃至摆盘都那么完美,比之米其林三星店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许只是因为这一刻灯光正好,而坐在他对面的是言笑晏晏的高歌吧。
他们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快两个小时。其实说了些什么呢?想想好像什么都没说,全是些乱扯的无意义的闲话。
等到最后,高歌主动削好水果端上来的时候,左承尧都快有一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第一次,他的敏锐洞察力失效,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高歌的期期艾艾。
高歌见他心情大好,总算有些结巴的说出自己的请求:“左承尧,我,我的手伤已经彻底好了。同事们都希望我快点回去工作,我想,我是时候应该销假回去了。”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左承尧眼眸深处的放松愉悦渐渐消退,虽然他的表情没变,但高歌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停顿了一下之后筹措了下措辞才接着往下说:“你觉得我可以回去继续上班了吗?”
“同事?所以,你一整晚做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为了让我允准你回去工作?”左承尧的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
他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递给高歌,高歌有些惶恐的接过,小心翼翼的解释:“不是的,我伤好了,在家这样一直呆着也没什么事。我保证即使回去上班你也可以随时找到我的。要是你喜欢我做饭的话,我还可以天天早点回来,不用杨阿姨帮手。”
高歌说完咬了咬嘴唇,她突然觉得很难堪,因为想起左承尧之前那句话,“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随叫随到,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的玩物,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没有资格离开”。而现在居然从她自己口中说出类似的话,她保证让他随时找到她。曾经的高歌是怎样一步步沦落到现在的地步的呢?
但左承尧却无视高歌的难堪,没有马上给出她答案,他一个人把那小半盘苹果一块一块的吃掉了,他吃得很慢,很细心,像是在品味什么高级料理一般。高歌也不敢贸贸然打断他,这段时间他们暂时的友好不代表她忘记了惹怒他的下场。
终于,左承尧吃完了,他看着高歌,一字一句的说:“好,取悦我。取悦我我就让你回去工作。”





狂恋 第35章
高歌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或者听清了但直觉令她不愿反应过来,她傻愣愣的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一个成年男人要一个女人取悦他,你说什么意思?”左承尧双手抄起交握在胸前,坐在沙发里好整以暇的看着高歌。
高歌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一下子涨红了。她羞愤的说:“左承尧,你何苦这样欺负我?”
“高歌,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欺负,只有偿债、交易、买卖。是你自己亲口答应做我的玩物床伴的,又何谈欺负呢?我不过是要你尽一点你应尽的义务罢了。”
高歌的脸由红转白,左承尧总是能够轻易的撕开他们之间伪装的和平,让她正视血淋淋的现实。
如此也好,免得她被他那些夜半柔情所攻陷。左承尧说得没错,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她咬咬牙,横下一颗心,“左承尧,我们说好了,只要我主动……”到底还是说不出那几个字,她顿了顿,“是不是只要那样,你就放我回去完成工作?”
“我并不像你们一样虚伪、满口谎言。”左承尧淡淡的说。
高歌闭了闭眼,然后认命般的走向他,做一个成年女人取悦一个男人应做的事。
但她其实对此并无经验,她仅有的两次性|爱经验都是同眼前这个男人,而两次,她都只是被动承受。
该从哪里开始呢?
亲吻吗?
那应该是情人之间的事,而不应该用这样一场肮脏的性|爱来玷污,不是吗?
爱抚?脱衣?
高歌蹲下身,有些笨手笨脚的想要试图去解开左承尧的皮带。
“这么性急?你的那些男伴们没有告诉你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高歌,要挑起一个男人的*,你难道不该先给出点诚意,把你自己先脱光?”
高歌听了左承尧的话,更觉羞耻,但她既然做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她狠心的站起来,准备脱衣。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做饭时的围裙没脱,早知如此,今天又何必搞那么多花样?吃饭的时候,左承尧一直笑着,果然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高歌一把扯掉围裙,又开始脱家居服。
左承尧伸长脚,勾了勾掉落在地的围裙,似笑非笑的说道:“下次你可以尝试只穿这个,我可以从后面……”
“左承尧!”高歌打断了他想要说出的话,但喊出他的名字之后,她却不知道能用什么理由阻止他再继续说出更多下流的话。
她只有迅速的解开上衣的扣子,弯下腰匆匆拉起左承尧的手,胡乱的放在自己胸前,这大概是她唯一会做的勾引动作了,她说:“左承尧,这样可以吗?”
家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高歌却觉得敞开的胸口暴露在空气中很冷,只有左承尧手掌覆盖的那一圈热得可怕。
触手是不可思议的柔嫩滑腻,左承尧的手握住高歌的乳却并不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感受她跳得发狂的心跳。
他的眸色开始变得越加幽黑,他的嗓音也开始变得低哑,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样,模糊而性感,他说:“还有呢?”
也许是站立不稳,也许是高歌狠心想要做得更多,她双腿分开跌坐在他身上,两人之间靠得更紧,她的空洞与他的挺立隔着几层布料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
到这个地步大概已经快是高歌的极致了,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她还能再做些什么,甚至她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是伸进他的衣服里上下摩挲,还是只需紧紧抱住他不放?
她的衣服滑落肩头,漏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左承尧低头一口咬住,高歌吃痛,忍不住轻呼出声。然而很快却被左承尧的唇舌堵住。
他的一只手仍停留在她的胸前,忽重忽轻的爱抚揉捏,另一只手却从腰间往上,后背、脊骨、脖项一直到她的发间。他的手在她的后脑勺处停住,将她按向他,不给她一丝一毫逃离的空间。
他近乎疯狂的吻着她。
高歌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折纸小船,被某个顽皮的孩子放入大海中,浪涛翻涌,顷刻间她就会覆灭。
她的上衣很快滑落在地,然后是下装。她赤条条的在他怀中,仿若一件白瓷的祭品。
左承尧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他说:“帮我把裤子脱了。”
高歌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去解左承尧的皮带,但她的手是那样颤抖,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不能迅速完成。
没有男人在这种时候还会有耐心等待的。左承尧一只手支起身子,一只手覆在高歌的手上,带领她解开皮带,拉下拉链。
裤子终于被脱下了,那勃发的硬挺跳脱出来,高歌别开脸不敢直视。左承尧却偏不放过她,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滚烫的坚硬上,他附在她耳边说:“你说过取悦我的,现在,帮我把套子戴上,然后把它放进去。”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高歌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在慢慢涣散,她深深的觉得羞耻,然而却又止不住的跟随他的指引。
左承尧从跌落在地的他的衣服口袋里拣出钱夹,拿出一个安全套,握着高歌的手让她帮他戴好。
高歌只觉得手中的物什热得惊人,本能的恐惧令她想要松开,左承尧却不给她任何机会逃脱,他就那样继续用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一点点的将他的灼热往她湿润的身体里送。
远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他似乎做得很慢很慢,仿佛想要她记住他每一下的动作,每一分的触感。
高歌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磨折至死,忽而空虚到想要尖叫,忽而又酸胀得浅浅吟哦。
她仿佛听见左承尧在低喃:“原来你也还会为我动情,为我心跳……”
但那声音细小而不可闻,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夹杂在粗乱的呼吸声中,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一般。
到最后她只记得头顶那一盏射灯,亮得刺眼,一直在那里晃荡、晃荡,留下阵阵白光……
**
这一夜他们做了不止一次,像是压抑已久的爆发,或是某种占有欲的宣泄。甚至左承尧抱着高歌从沙发上到卧室大床上的那一段距离,他都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出来。
到最后结束这一整晚别扭而缠绵的性|爱之后,高歌是累得直接沉沉入睡的。
半夜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醒过来一次,她看见卧室外的阳台上亮着星火点点,是左承尧站在外面抽烟。
他的背影是那样萧索,这个寒冷的冬夜无星也无月,只有灰蒙蒙的黑和远处这城市不夜的霓虹与他为伴。
高歌突然觉得一向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左承尧,或许也有不为人知的弱点与心事吧。她甚至荒谬的想上去抱一抱他,在这样孤清的夜给他一点慰藉。但是她很快就骂自己不要那么贱。
他是左承尧,她是高歌。
他伤害了她那么多,她应对他彻底死心。等还完所有欠他的,欠孟瑶的,她就离开。
她这样想着,可是心却有一点点仿佛被谁拧着一样的难抑的痛。
这时左承尧抽完烟走回卧室。高歌连忙放下思虑侧过身子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她感到身侧的床往下一陷,然而明显的,身边的人却没有马上躺下。高歌不敢睁眼,怕他发现她醒着。她努力的调匀呼吸,一动不动的继续假扮睡着。
但身旁的这个男人却也似乎一直半坐着没动。隔了很久,久到高歌都以为左承尧其实早就睡着的时候,她才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然后,她感觉到他躺下了。像是怕吵到她睡觉一般,动作无比轻柔。
她已经很累很累了,很快就继续真的睡着了,于是她并不知道,有一个人小心的伸出手来,停在她头上几厘米的位置,却久久不曾落下。
他不敢,哪怕只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摸一摸她,像一个真正的爱人一样……




狂恋 第36章
第二天高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枕边人早已不见,大概上班去了吧。
高歌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身体差距,当她还觉得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时,他却可以没事人似的去准时上班。
她坐起来拥着被子发呆,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幻觉一般,她不知羞耻的对左承尧主动求欢,而明明是胁迫他的坏人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露出不为人知的萧索。
她极少见左承尧抽烟,现在想想,那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实,令她怀疑那是不是只存在于她的臆想中……
**
左承尧确实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没有再为难高歌,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博物馆继续修复古画的工作。zack给了她好大一个拥抱来欢迎她的回归。
当高歌坐到之前常坐的那个位置,挽上长发,重新面对那副修复过半的古画时,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埋首于工作中,沉浸在画笔颜料与故旧的时光中,似乎这样就可以忽略掉与那个男人的种种纠葛。
但是这也仅仅局限于白天,在博物馆的工作室中。
性|爱就像是一层窗户纸,男女之间一旦捅破,就再也回不到单纯的最初。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每一个偶然相接的眼神,似乎都有了不同寻常的诱人意味。
左承尧不再忍耐,他近乎放纵的需索着高歌的身体,几乎每一夜都折腾她到半夜。
而高歌,每每当她从那极乐的痉挛与战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总是陷入深深的自我唾弃。她想,如果这是一个小说,她一定是里面最不要脸的那个坏女配,*而可耻。她没有办法拒绝左承尧,不是不敢、不能,而仅仅是没有办法,她同他一样沉迷于他的身体。
她总是在事后花很长时间清洗自己,徒劳的想洗去左承尧在她心里与身体里留下的所有痕迹。
她没有再吃避孕药,因为除了七年后那噩梦般的第一夜,左承尧都记得戴好安全套,无论他们是在多么情难自禁的激情时刻。高歌不知该感谢他,还是该自我嘲笑。她以为,他嫌她脏。她曾经嘴硬的告诉过他这七年间她有过很多男人,更何况还有七年前她与那些牛郎们的亲密合照。
高歌想,左承尧大概永远都不会相信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仍是她最初的,也是唯一的男人吧。当然,她也不会告诉他。
事实上,他们之间不常交谈,就连*都常常是无声的撕咬,又或者其实他们是在常常交谈,用男女之间最直接原始的方式。
**
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高歌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从她在高宅被迷倒之后,这还是高父第一次打电话给高歌。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接这个至亲的电话,潜意识里,她早就相信了左承尧所说,但明意识里,她仍在尝试自我欺骗。对待感情,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高歌都像是一个快要输光的赌徒,明明知道再赌下去就会倾家荡产,却仍是不甘心的继续投入,总妄想下一把就会把之前输掉的全部赢回来。她怀抱着虚幻的梦想,如果她牺牲、隐忍,是不是就能换回她渴望的爱呢?
高父的声音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恰恰正如一个慈父,“小歌,最近航空城的项目启动了,爸爸忙得晕头转向的都没怎么关心你,你不是在生爸爸的气吧?怎么好久都没回家来看我了。”
“对不起,爸爸,博物馆在赶进度,临时又整理出几张同系列的画要我们修补,所以没回去,是我不对。”
“上次留你在家吃饭,结果我睡起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你邱阿姨说你有急事先走了,就是因为你们那些画吗?”
高歌愣了一下,没想到爸爸主动提起这件事。她很想说根本不是那样的,那一天她被迷晕了送到了孟瑶的手中,差点被轮|奸,被淹死,然后被左承尧威胁、强迫。但她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她想从父亲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呢?
震惊的为她主持公道吗?他会马上将邱安洁赶出高家吗?不,不会。因为她毕竟还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尤其是高乐文,他唯一的儿子的妈。
他会让高氏马上退出与九州的合作吗?不,不会。因为那是以她这样商业白痴的大脑都能看出来的好大一块肥肉。
更何况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她最敬爱的父亲本人。
高歌为自己从未有过的清醒而感到遍体生寒。
她心灰意冷的说:“是的,爸爸。就是那些画。”
“小歌啊,你们年轻人忙归忙也要注意身体,你忘了你上次怎么教育爸爸的吗?怎么哄我去检查的吗?”
“爸爸你去检查了吗?报告出来了吗?”
“正要告诉你免得你担心呢,宋医生说那个肿瘤是良性的,现在还不用开刀,先药物控制着就好。不过要是这次没有及时发现治疗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发展成恶性的了。小歌,爸爸要多谢你,你是爸爸的福星,要不是你,爸爸也不会去及时检查治疗。”
高歌其实早就猜到了父亲的身体可能没事,现在亲耳听父亲说出,她想她还是应该很开心吧,哪怕之前父亲是用身体为借口骗她的,她也应该庆幸不是吗?至少他是健康的,难道她还希望爸爸真的有什么吗?
但她却怎么也装不出很高兴的语气来,她只是说,“爸爸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高父也像是察觉到了一点,他顿了顿继续说:“小歌,你是不是和小左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合作的时候,听他说你们住到一起去了,他说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打动了你,是真的吗?”
“是真的,您说过,您也觉得他不错的。”
“小歌,爸爸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喜欢他,或者他有什么对不起你,对你不好的地方,只管来向爸爸告状,爸爸一定会为你做主,保护你的。”
高志远说得那么真诚,就好像是真的一样。于是也许高歌又多一点自我欺骗的筹码。
两父女又闲聊了几句,最后高父说:“后天是公司尾牙,到时候你和小左一起过来吧,爸爸也好久没看见你了,让我看看我家小歌有没有被那个臭小子养胖一点。”
高歌应承下来。
因为这个电话,高歌一整日的心情都颇有些低落。
有很多伤口都是这样,你不去想就还勉强可以鸵鸟,可一旦那个人再次出现,你就不得不直面。
这样的情绪一直延展到晚上左承尧回来后。
难得的,可能是他感应到了她的低沉,又或是他预先知道点什么,左承尧主动的与高歌说话。
“后天高氏尾牙,你爸爸请我们一起去。”
“我知道,爸爸下午给我打了电话。”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像是又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她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谁知隔了一会儿之后,左承尧又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推掉。”
高歌有些诧异的看了左承尧一眼,她不愿在他面前承认她的悲凉处境,仍是外强中干的说:“这是我们高氏的尾牙,我姓高,当然要去。”
于是左承尧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这一晚,他没有再在床上折腾高歌,他像之前那样拥着她入睡,仿佛抱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恍惚间,高歌竟然有一种错觉,是错觉不是感觉,因为那似乎是不应该的。左承尧抱着她,就像是在无声的安抚她,给她温暖与依持。那明明应该是她从亲人那里获取的,却偏偏来自于这样一个不知道算是仇人还是情人的男人那里。
然而不管怎样,这一夜她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睡得很好。
后天的事,后天再说吧,哪怕她又要再见到邱安洁、高乐诗,以及爸爸……




狂恋 第37章
高氏的尾牙在四季酒店举行。
前一天,左承尧命人送来一条donnakaran秋冬季的红裙给高歌,长袖一字肩,细带环绕纤腰,下摆飘逸层叠。
她生得白,配一袭红色向来惊艳。从前她也最爱穿红裙,蓬勃的、大胆的、毫不掩饰的张扬,仿佛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可是后来这团火熄灭了,只剩下丑陋的灰烬。
在国外这七年,她其实已经很少再着红裙了。
现在左承尧又送一条这样的裙子给她,高歌有些感慨的试穿。
镜子前的她仍是好看的,只是眼睛的光暗淡了许多。到底已经不再是那个莽撞骄傲的十几岁少女了,再鲜艳的红也穿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去为了高氏的尾牙重新挑选一条裙子,就这样吧,她想至少她应该庆幸左承尧,或者他的秘书眼光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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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还是第一次与左承尧一起公开亮相,本来以为不过只是高氏集团内部的尾牙,但没想到一下车,就遭到了媒体的夹击。
左承尧护着高歌好不容易才摆脱记者的包围。
她很久没有见识过这样被照相机摄像机围攻的场面了,惊魂未定的问:“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多媒体?”
左承尧的助理徐立在一旁说:“现在财经版也做得像娱乐版一样了,明天,不,今晚网站上就会有这条新闻了。九州ceo与高氏大小姐恋情曝光,两家合作关系坚如磐石。节前没多少交易日了,我想高董让您们一同亮相就是为了让二位的关系见诸媒体,明天大概高氏的股价又会往上涨了吧。”
”徐立。”左承尧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徐立即刻噤声不再多话。
高歌听了默默没有言语,跟在左承尧身后进入这明亮奢华的酒店。她走得有些慢,左承尧放慢脚步等了一下她,他拉住她的手,像是沉默的支持,紧握着与她并肩入内。
**
高氏的尾牙和其他企业的尾牙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外乎就是老板讲话,高层讲话,员工代表讲话,再请两个三五流的小明星出来表演下,然后就是抽抽奖吃吃喝喝了。
今年因为新拿下来了“航空城”这个下金蛋的鸡,连带高氏的尾牙也办得格外豪华,不过撇开这些虚浮的外在,行内人最看重的恐怕还是谢齐的到来。
虽然谢齐只是在台上笑着随便讲了两句,说是今天来只是为了支持好朋友好兄弟左承尧的九州与高氏的合作。但只需要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表态,大家就都明了了。
连谢齐谢公子都能出来为高氏站台,再加上高歌与左承尧的恋情曝光、公开亮相,高氏的前景没有任何理由不被看好,高氏的股价大概也会比高歌身上的裙子还要红火。
高歌无聊的看着这些热闹,人人脸上都挂着标准的笑容,比真心的还真。尤其是一直跟在她父亲身旁俨然正宗女主人的邱安洁。
好一个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左承尧当然也忙着他的社交去了,抛下她之前倒是悄悄在她耳边说:“你五点钟方向是巧克力喷泉和甜品塔,你最喜欢的苏芙哩刚刚摆上第三层,快去,再等一会儿它就会慢慢塌回杯子里去了。”
高歌倒不介意左承尧的离开,事实上她乐得被抛下,她从来就不爱与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假装很愉快的交谈,哪怕是摆出一张假笑的脸都累得慌。
这也是她喜欢自助酒会的原因,食物摆满全场,但没几个人有兴趣去吃,大家的嘴都忙着说话去了,于是她可以躲在人群中自由的吃喝。幸好今晚也正是这样西式的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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