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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座一亿
高歌还恶作剧似的带他看各种恋爱剧,她放古老的《sexandthecity》的最后一集,她花痴的说:“你看mr.big多帅,他说的时候,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吧。”
左承尧也任他胡闹,她放什么他就看什么,连她一脸花痴的刚说完赵寅成好帅,又接下来表扬霍建华帅到没朋友,下一秒却又高喊吴亦凡似笑非笑的样子简直倾倒众生也完全纵容,没有嘲笑她精神分裂。
高歌还带着他玩游戏,各种无聊的小游戏,什么连连看消消乐对对碰,左承尧也学得津津有味。只是高歌也就只能刚开始的时候赢他几盘,他很快就会掌握窍门,然后令高歌输得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人头猪脑……
**
快要离开雪山的前一天晚上,很晚了,他们都没有睡。
并不是有什么事做,也没有玩什么,只是没有睡。也许只是舍不得。
高歌还记得那一天,窗外的月亮分外的亮,清辉洒落一地,仿佛有灵性一般,能将人心洗涤干净。
他们都没有贸然开口,似乎怕打扰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隔了许久,也许是即将离去,回到那属于他们的污浊尘世,高歌鬼使神差的问道:“左承尧,和我说说话吧。”
“好,你想说什么?”





狂恋 第43章
其实高歌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她只是舍不得就这样结束和左承尧的这次度假而已。
然而他们之间却不能随心所欲的闲聊,雷区太多,就怕一不小心就提及过往,逼迫彼此互相面对那些不忍直视的伤口。
高歌想了想,“给我讲个故事吧。”
左承尧笑了,“熊和猎手的故事吗?”
“喂,左承尧,我想听一个正经的故事。”
“你想听什么?”
“你不是看过很多书吗?书里肯定有很多故事啊。随便挑一个给我复述就好了。”
“我没什么时间看故事书,最多也就小时候看过几本武侠小说,大家都知道的那种,什么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花无缺小鱼儿……你还要听吗?”
“这些都拍过好多版电视了,全世界都看过吧,有没有新鲜点的,我没听过的那种。”
也许是这月光太温柔,连带左承尧都好耐心的纵容着高歌,竟然真的开始认真回想还有什么新鲜故事可讲。
高歌又补充道,“就是那种不管过程怎么样,不管王子多么辛苦的才能斩了恶龙、巫婆和后母,最好结局都是从此以后他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那种。”
左承尧失笑:“哪有那么多幸福结局?”
“讲故事嘛,如果现实已经那么多不圆满了,至少故事里是好的不行吗?”
“那我想想。”
高歌也不催促他,她只是想听他说话而已,说的是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随便编一个骗小孩子的童话都足以令她满足,因为是从他口中讲出的,在这样柔美的夜晚。
她唯一的要求也不过是故事有一个好的结局,不要像他们一样只能在这雪山偷来一段时光。
良久,左承尧终于开口,“从前,有一个小男孩。”
“嗯,王子出场了。”
“不,他不是王子,他是一个遗腹子,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真可怜。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被枪毙的。他的父亲是一个死刑犯,因为抢劫银行。”
“好吧,这是一个另类的开端。”
“他的妈妈曾经是文工团的一员,长得很漂亮,可是因为爱上那个抢劫犯的父亲而未婚怀孕,失去了所有。她被单位开除了,同家人断绝了关系,但是她到死都不后悔。”
高歌感叹道:“这大概就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吧。”
“小男孩的妈妈因为未婚有孕而又拒不透露男人是谁这样的大丑闻,在家乡呆不下去了,她一个人跑到沿海一个大城市,生下了小男孩努力打工赚钱养活他,尽她所能给小男孩最好的,她甚至会花一个月工资的一半去给小男孩买他喜欢的那个飞船模型。她在小男孩面前也从不讳言他那个死刑犯的父亲。她说,他是别人眼中的坏人,却是她眼中的英雄。他去抢银行,是为了尽快赚到钱回家乡娶她,是为了不委屈她,让她们母子过上好日子,不被人看不起。”
“我想她一定是个伟大的母亲。”高歌开始以为左承尧只是随意编一个故事给她听,但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对了,这个故事被左承尧说得如此真实,就好像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一样。她收敛起玩笑的语气,认真倾听。
“小男孩就这样和妈妈相依为命的长到了十岁,虽然一直过得很清贫,但他们两母子在一起,总是温馨而快乐的。可是有一天,她妈妈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人,于是他们两母子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妈妈对那个男孩子说,他父亲临刑前曾经告诉过她,当时他们一起去抢银行的还有一个人。小男孩的父亲在逃脱警察的追捕时受了伤,他知道自己逃不远了之后,就主动去引开警察,让那个同伙带着钱跑路。那个同伙因此至今没有被抓到,而男孩的父亲却因为缴不出赃款拒不透露同伙的踪迹,被从严判了死刑。当时逃跑的时候,他爸爸和同伙约定好,如果他被捕坐牢或者被枪毙了,而这个同伙逃脱了,请他一定要帮忙照顾好小男孩的妈妈,把他应得的钱分给她。
可惜这么多年来,那个同伙再无音讯,直到被他妈妈在十年后在电视上看到。而这个时候,这同伙早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可以想见,他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就是当年那笔抢劫款,更有甚者,他现在的企业说不定就是洗干净那笔黑钱得来的。
男孩的妈妈决定去找那个同伙,要回男孩父亲用命换来给他们母子的那笔钱。”
“那个同伙这么多年都没有找他们母子,也许是因为他们离开了家乡找不到,但更有可能是根本就想赖账不认了,小男孩的妈妈就这么贸贸然的找上门去不会有危险吗?”
“是的,他妈妈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她把她的全部积蓄和小男孩都交给了当地孤儿院,然后自己独身一人去找那个同伙。但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工,而那个同伙已经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他们之间的地位千差万别,他妈妈即使想见那个同伙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在那个城市,一边打工,一边想尽办法接近同伙,终于在几个月后有机会和同伙面谈。
钱这种东西,令人疯狂,令人铤而走险,令人变得恶毒。那个同伙表面上装得很好很讲义气,说这么多年想找她找不到,现在终于找到了就一定要代替大哥好好照顾她。但实际上他只是为了安抚男孩妈妈不要轻举妄动。等同伙确定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孤身来到这个城市,当年的事情,他的身份除了她以外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后,就痛下杀手,找人杀死了那个小男孩的母亲。”
“天,怎么会这样?那小男孩呢?”
“还好那个母亲没有在同伙面前透露出任何小男孩存在的消息,当年就连男孩的父亲都是临刑前才知道有这样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何况那个同伙呢。他没有想到他的大哥还有一个遗腹子。所以小男孩就这样侥幸的不为人知的长大了。”
“后来呢?”
“后来他在孤儿院长大,他努力读书,赚钱,终于想办法报了仇,让那个同伙付出了血的代价。”
“他杀了那个同伙吗?杀人是犯法的。”高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没有,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的,在法律的空隙中也有很多事可以做。杀人,很多时候不需要用刀的。”
“那……他报完仇会幸福快乐吗?故事的结局是好的吗?”
“快乐,怎么会不快乐呢?他有了很多很多钱,不用再像小时候一样只能眼巴巴的站在橱窗前买不起心爱的玩具;他报了仇,让九泉之下的母亲可以安息;他还和他十几岁就认识的初恋女朋友结了婚,他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爱,他们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坏人得到了报应,好人得到了补偿。”
高歌听到这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隐隐觉得这个故事和左承尧有很大的关系,但细节又全都对不上,她还记得他的母亲是一个渐冻症患者,而他的初恋女友是孟瑶吗?他们也没有结婚。但不知怎的,她的心就是如此不安。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故事,是真的?”
左承尧哈哈一笑,拍了下高歌的头,“当然是假的啦,在机场买的杂志上看来的,现实生活中哪里来这么多狗血的故事?你怎么不问问基督山伯爵和王子复仇记是不是真的呢?”
高歌松一口气,“谁叫你讲得那么认真。”
“应该是谁叫你生得那么蠢吧。好了,故事讲完了,你该睡觉了。”
“听了你的故事,我更睡不着了。”
“那看起来,我们只有一件事好做了。”
说完,左承尧不等高歌反应过来,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他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衣中,他的唇近乎贪婪的亲吻着她的颈项。
高歌略略抗议,“你的脚还没好……”却被左承尧捂住了嘴巴,于是她的声音就淹没在他的指腹间。
他似乎从没像此刻一样需要她。
他把高歌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柔软压着他的坚硬,他们的衣物很快散落一地。
月华如水,倾泻在高歌赤|裸光滑的脊背上。
冷吗?一点也不,暗夜里的欢爱就是温暖彼此最好的炉火。




狂恋 第44章
有的时间很长,有的时间很短。
七年前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格外漫长,从家到医院的那一条路像是永远都走不完;
而和左承尧在雪山上的这一个礼拜,却又似是弹指间就过完了,不过转眼,就已经回到国内。
步出机舱,天空灰蒙蒙的,是本市典型的冬季阴天景象,手机里的空气质量监控app提示着pm2.5超标,注意防护。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们已回到现实,在雪山的这几天恍如黄粱一梦。
到家的时候,家政杨阿姨已经提前销假回来工作,早早做好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等待他们。
吃饭期间发生了一点小小插曲,杨阿姨过来找左承尧,“左先生,我在冰箱里看见一盒蟹黄小笼包,年前就放在里面一直没有动,现在都坏了吃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或者高小姐买来忘了的,我也不敢自作主张乱扔。所以现在请示一下您,可以丢掉了吗?”
高歌有点疑惑的说,“蟹黄小笼包?高氏尾牙的时候我是想吃来着,但是并没有买。”说着还看了左承尧一眼。
左承尧尴尬的咳嗽两声,表情有点不自然的简单吩咐:“扔了吧。”
这个略微奇怪的表情几乎成了一段时间里高歌对左承尧最后的印象了。因为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高歌都很少见到他人了。
回国以后,左承尧的工作变得更加忙碌,他和高歌又再次回到了他们初初同居时的状态。他经常很晚回家,有时候就干脆睡在的书房或客房。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剑拔弩张,但也不复度假时那样亲密。
有一天高歌故意不睡,留着灯熬夜等他,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他回来的时候,也只等来不咸不淡的短短一句话,“你先睡,我还有事。”
然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高歌失望的自我安慰: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假期已经是老天予她意料之外的垂青了,她不应该太贪心,以为他们之间真的能从此有所不同。
而在书房里的左承尧,对着面前那叠厚厚的报道材料,手指微微蜷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面色凝重。
该收的网迟早要收,只是是否每一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比如隔壁房间的那个女人。
**
九州左承尧的办公室里,高志远再次与左承尧相对而坐。
不过相对于上次的胜券在握胸有成竹,这一次,高志远拿不稳左承尧这么着急找他来有什么事。
只见左承尧冷着一张脸,把一叠材料甩在了高志远的面前。
“高董,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高志远对左承尧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满,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仗着运气好在金融市场上赚了点钱,又背靠着谢家这棵大树,就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出来混的时候,姓左的还没出生呢。
但他的这番腹诽半点都没流露在脸面上,高志远当下也只是捡起面前办公桌上左承尧甩过来的这叠材料看了起来。
他只翻了一页,就心下一暗,知道大事不妙。
这是一篇记者的采访稿,标题是——《新机场选址涉嫌重大违规,疑似环评报告被篡改》
高志远当下也不急着看下去,他合上资料,问道:“这是什么?”
“高董,这不是应该我来问你的吗?”
“左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高董您亲自做的好事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吗?这篇报道是说有人收买了环评小组的一个专家,篡改了一系列数据,让新机场的选址落在了本来并没有优势的地块。但其实这块地根本不适合做机场,以后会长期出现大雾天气,导致航班大面积延误,以致失事。”
左承尧将”失事“两个字咬字咬得尤为清楚。
高志远往后一靠,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微笑着说:“左老弟你说笑了,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怎么会是我做的呢?新机场选址是政府的事,我们高氏要不是靠你们九州,连这块肥肉的边都摸不上,又哪里会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要说如果真有人在里面插手动了手脚,九州能正好提前埋伏进场拿地,才是有最大的嫌疑吧?”
“高董,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这篇报道发了出去,你觉得高氏能全身而退吗?”
“左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不,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都必须把它给我好好解决了。如果真像这篇报道里所说的,有人收买了搞环评的人,篡改数据,使高氏工厂邻近的土地在几个选址中脱颖而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高志远当然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如果事情暴露出来闹大了,那么航空城这一整个项目都有可能全都打了水漂。高氏已经在这上面下了血本,落了重注,承受不起这样的失败。
但他面上仍保持镇定,“你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就凭这记者乱写一通?”
“高董,你还不明白吗?事到如今我把你叫到这里来不是来和你追究责任的,而是来解决问题的。实话告诉你,这篇报道是省报的某个小记者偷偷做的,还好被我们的人发现了,把这篇报道压了下来。小记者也被我们送出国深造去了,暂时不会有麻烦。但这个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留了一手,坚决不透露这个消息是从环评小组里谁漏出来的,想用这个做护身符。”
左承尧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高志远,“我不能允许航空城项目中还有这样的漏洞存在。那么高董,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当初贿赂的是环评小组中的哪个专家?他如果能把这事透露给一个人,就不保证会不会透露给第二个人。”
高志远表面依旧一点不松口:“我想我可以去帮忙调查下。”
左承尧嘴角扯动出一个令人心生寒意的笑脸,熟悉他的人应当知道这是他快要发怒的前兆,“高董,我想请你搞清楚,新机场是陈书记拍板立项动工的,是他在这任上的重点工程。航空城也是他一力支持开发的。如果这件事情曝光出来,说航空城的开发商高氏竟然使用非法手段贿赂专家,导致新机场选址出现重大失误。你觉得对陈书记的仕途影响会有多大?现在我们两个关起门来还可以有商有量,可是一旦这篓子捅到上面去,陈书记会吃这只死猫,背这个黑锅吗?你高氏还能有任何立足之地吗?”
高志远心知左承尧说的全是实话,他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退去,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严重他并不需要左承尧来提醒,其实在他第一眼看到那个报道标题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快刀斩乱麻解决掉这个问题。但他不愿意在左承尧面前承认纰漏,免得给他留下把柄。
他兀自强撑着,“左总,话不要说这么过,整件事也许是误会也未可知。”
“误会?!”左承尧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扯住高志远的衣领,把他拉起来,“高志远,如果你解决不好这个麻烦,那么就只有我们九州亲自出手了,那个时候,我不担保能保住高氏的利益。有一个词叫壮士断腕。”
高志远推开左承尧,整了整衣服,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也知道有一个词叫投鼠忌器。左承尧,你不要以为和小歌出去玩了一趟感情好了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信不信我分分钟可以让小歌离开你。”
“要不是看在小歌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和你说这么多?总之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把这个麻烦摆平。如果下次我再看见这种报道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谁的面子也不给了。”左承尧顿了顿,最后一字一句的强调了四个字:“包括小歌。”




狂恋 第45章
高志远怒火冲天的回到高氏集团。
他一进董事长办公室就按下内线电话吩咐:“把顾思源给我叫上来。”
顾思源很快领命跑上来。
门刚一关紧,他还没站稳,高志远就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顾小三你是怎么办事的?!”
顾思源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凭白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是手指印。但他并没有生气反抗,仍是低着头保持毕恭毕敬的姿态,“高叔,我哪里做错了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高志远这一个耳光打完了,刚刚在左承尧那里受的一口恶气也消除了三分,他问道:“环评小组那个劳什子教授的事当初是你负责的?”
“环评小组?新机场的环评小组?”
“你说什么环评小组?眼下除了新机场航空城的项目,还有哪个值得我这么大动肝火?”
“哦,那就是苏教授了。是的,当时是我经手帮他安排女儿出国读书的事。怎么,高叔,现在出了什么纰漏了吗?给他女儿读书的钱我是洗干净了的,从离岸的空壳公司转手,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是钱的事情,是这个苏什么的教授嘴巴不严,把整件事情泄露出来了。还被一个小记者抓住写了篇稿子想要曝光。”
“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曝光出来对他也没有一点好处。”顾思源有些惊讶,但他很快调整语调安慰道:“不过高叔你也不用太生气,就算有记者乱写我们给他好处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一个下面的小员工做替死鬼就好了,就说是他的个人行为公司不知情,再雇点水军引导舆论,上下做做公关,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大的风波。”
“你懂个屁!要是有这么简单左承尧就不会找上我了。当初我不是只让你叫那个教授帮我们高氏邻近的地块润饰一下,倾斜一点吗?你是怎么办事的?那个什么专家竟然彻底篡改数据,把一个很不适合做机场的地块搞成了最适合的。你看看左承尧给我的这个报道里面怎么写的?最极端的情况可能造成飞机失事!这种级别的选址失误爆出来会毁了整个航空城项目的!”
高志远把整份报告劈头盖脸的向顾思源扔去,纸页打在他的脸上,差点伤到眼睛。
顾思源一动不动的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不愠不怒的从地上捡起报告,快速的翻阅了两页。如果真像高志远所说,那确实不是简单找个替死鬼就能解决的事情,毕竟简单润饰和完全篡改是有质的差别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看完之后,他也大惊失色的说:“我明明没有叫苏教授做这么绝的?这种书读多了读死了的人怎么这么实心眼,连稍微倾斜和彻底修改都分不清。高叔,那现在怎么办?绝不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至少在新机场运营前,高氏收回投资前不能曝光。集团为了吃下这么大的项目,本来资金链就很紧张了,如果再有这么大的丑闻暴露,高氏会、会很危险的。”
“集团的资金情况我难道不比你更清楚吗?还用顾小三你来提醒我?!”高志远破口大骂。
顾思源垂首而立,“是,高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高志远坐在老板椅上,点燃一根烟,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那个小记者那边暂时被左承尧压下去了,这事爆出来对他们九州也是重大损失,我相信他应该能处理干净不用我们担心。棘手的就是这个苏教授了,要想办法让他闭上嘴巴。”
他停了片刻,想了想:“思源,你马上找到这个苏教授,查清楚他还有没有向其他什么人泄露这件事,以及他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将功补过。航空城的项目绝不能毁在这种小渣滓手上。”
“是,高叔,我知道了。”
“如果这次再出了什么岔子,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高叔,您放心。”顾思源恭谨的应承着,然后默默的退出房间。
高志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烟雾缭绕间,他的面目显得越发狰狞。他没有想到这大好钱景竟然被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专家蒙上了一片阴影。
当初他也不过只是想走一步闲棋,贿赂下这个教授,为新机场的选址有利于高氏集团增添一点砝码而已。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有时候还立下奇功。这种环评,数据排列组合下,他们那些专家妙笔生花下,倾向性就完全不一样了。说穿了,也无伤大雅。谁知道这个该死的苏教授难道是第一次拿这种钱吗?竟然帮高氏帮到这种程度,他只需要他把白渲染成灰,没叫他干脆染成黑啊!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们现在如此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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