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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盛世爱
梁肆对乔寒和自己套近乎并没有什么好感:“你一口一个梁同学,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乔寒笑笑,无聊的伸出食指在桌面右下角的“东乔印象”中的“东”字画圈圈。
“可不认识很久了么?念书的时候,每次第一节课不想去上,躺在床上睡懒觉时,只要一说‘导员来了’,大家准被吓醒,但你知道吗,这招对陈励深不管用,要让陈励深醒,你得说‘梁同学’来了。”
其实不只女孩子之间会用代号,男生说笑的时候,通常也会将彼此的绯闻女友固定称呼,而梁肆,就是当年陈励深室友们口中的“梁同学”。
梁肆一笑说:“我有那么可怕么?”
乔寒夸张的撇撇嘴:“你以为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大三那一年的夏天,你的脚被暖瓶弄伤的那次?”
梁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她大一。
当时a大的水房还是全校共用的,好多同学每次打水都要拎两个保温瓶,这样一次能用好几天,就不用来回的折腾。
梁肆那个时候,欺负陈励深,跟吃饭似的,一点不含糊。
记得有次在水房遇见了也来打水的陈励深,梁肆大言不惭的将自己的两支暖瓶递给他。
“陈励深,我提不动,你帮我。”她昂着下巴,牛哄哄的。
当时他的室友也在场,但梁肆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陈励深跟她讲道理:“你没看见我也拿着两个暖瓶?”
“你可以一只手拎两支。”梁肆说。
陈励深看了看她,还是将她手里的暖瓶接了过来。
于是当时和他一起的室友们,纷纷吹起口哨。
梁肆才不管那些,将两支暖瓶接满了水,往他手里一塞。
陈励深念书的时候还没现在这样精壮,瘦瘦高高的,与其他的男生一样,是家里油瓶倒了都会跨过去的独生子。他一手提着自己的暖瓶,一手又去拿她的,当重量刚落到手里的时候,陈励深牙关一咬,终究是没拿稳,暖瓶骤然摔到了地上去!
“啊!”伴随着暖壶炸裂的声响,穿着拖鞋的梁肆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陈励深一见她的脚,红了一大片,还破了皮,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梁肆捂着脚,疼得五官都扭曲,还不忘控诉他:“陈励深!你一定是…故意的!好痛…”

梁肆回想起自己嚣张跋扈的旧时模样,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这些年,陈励深的脾气早已被她磨得差不多了吧?
乔寒见她笑了,说:“那次你受伤之后,陈励深就买了两个哑铃,每天都在寝室里锻炼臂力,一直练到大四毕业。我记得,毕业的时候,我还将他的哑铃卖给了暗恋他的小学妹做为纪念品。”
梁肆闻言,嘴角的笑容收了收。
乔寒的意思是,陈励深每日坚持锻炼,是为了她么?
回想起后来的某一次,他又帮她把暖瓶送到宿舍楼下,分别的时候,梁肆惊讶的夸赞他:“陈励深,我发现你现在超厉害,一手提四支暖瓶就像是提着豆腐一样。”
陈励深淡淡的扫了一眼她已经恢复的脚,酷酷的说:“心疼我的医药费而已。”
梁肆眨眨眼,没见过世面一样摸摸他肌肉日渐发达的手臂:“不过说真的,挺帅的!”
“神经病。”
陈励深淡淡的丢下一句,转身离开的时候,梁肆看到他嘴角轻轻地翘了一下。





陈 第32章 我们要不要扯平(2)
【这些年,不仅是暖瓶,就连年节回家带的手提箱,行李,哪样不是陈励深帮你提?他嘴上不表达,但何曾在任何事上让你吃过亏,受过屈?】
经过与乔寒的接触,梁肆抹去了一开始对他的反感印象,席间两人谈天说地,竟然很有共同语言。
乔寒是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实则内心很精明,梁肆觉得,某些方面他与陈励深很像,某些方面却又互补,做朋友正好,做生意伙伴,更是相得益彰。
乔寒送她回家的时候,两人以从生疏变得熟稔。
梁肆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微笑着对乔寒说:“真没想到那么无趣的陈励深还有这么有趣的哥们儿。”
乔寒也笑笑:“真没想到那么顽固的陈励深还有这么爽朗的女人。”
梁肆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是笑着的:“你哪只眼看见我是他女人了?”
尽管这样说,心里还是很甜。
“两只眼睛,”乔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是亲眼见证他跟你求婚的。”
“逢场作戏而已。”
原来那天他假意对她求婚,乔老师也在场。
乔寒嘴一撇:“逢场作戏买一那么大个儿的真钻戒?”
“土豪咯!”
乔寒见她不领情的样子,收了收笑容,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对自己的哥们的付出得不到重视而不满。
“梁肆,你那么聪明,可不能把他当土豪耍。”
梁肆暧昧的看了他一眼:“呦,这是要砍我的眼神儿呀!”
乔寒立刻怒目圆瞪耍起宝来,逗得梁肆忍俊不禁。
“乔寒,认识你很高兴。”临下车之际,梁肆这样讲。
“彼此彼此,以后记得晚上十点准时收看我的节目哦!”
“知道啦,大主持人!”梁肆下了车,对着车窗里的人说道:“你的粉丝要是知道你还是个霸道总裁,岂不是要为你癫狂?哦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东乔印象是因你的姓而取吗?”
乔寒戏谑的看着她:“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还有一个‘陈’字?”
梁肆说:“‘陈’?”
她明明只看到了一个“东”字。
“我们家花花说了,”乔寒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意味不明的说:“没有耳朵的,看起来也不错。”
说罢,他便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了,只留下梁肆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没有耳朵也不错…
原来那个去掉耳刀旁的“东”,代表着陈励深的“陈”?
梁肆的心上忽然涌过一股甜甜的暖流。

回到家里的时候,梁肆意外的看见陈励深正在客厅里招待客人。
他正用流利的英语与沙发上的外国人交谈着,见梁肆回来,陈励深的目光只在她身上稍作停留,便又很快投入到交谈当中。
梁肆怕打扰,换了拖鞋赶紧上了楼去,站在二楼,凭栏下眺,索性拖着沙发看着他的身影。
他的美式口语说的很棒,尽管梁肆听不太懂,但还是痴恋的望着他,一动不动。
想来陈励深这样,各方面都那么出众的男人,竟然与她打打闹闹了这么多年,人前他是那样的稳重优雅,风度翩翩,而每每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他时而耐心包容,时而幼稚动怒,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
这样想着,再结合今天乔寒说的往事,梁肆竟觉得,自己是有多么幸运。
她能拥有陈励深不予示人的独特一面,他的幼稚,他的小心机,他的撒娇,他的臭脾气,只对她展示。
梁肆忍不住在扶手上写下一个“陈”字,然后又写了一个“东”字,忍不住弯起眼睛,傻笑起来。
梁肆啊梁肆,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你还真是没良心。
这些年,不仅是暖瓶,就连年节回家带的手提箱,行李,哪样不是陈励深帮你提?他嘴上不表达,但何曾在任何事上让你吃过亏,受过屈?
只不过是,她惯性的把他做的一切,当成了应该而已。
陈励深送走了面试官,转身,一抬头,发现有个女人正站在二楼低着头,浅浅的傻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励深的目光一暗,心里有些发堵,这是和姓高的出去约会回来,自己一个人傻笑呢?这么高兴么!
陈励深从楼梯的另一侧上楼去,没有理她。
最近实在是有太多事令他焦头烂额。
“哎,陈励深!”正要拐进走廊的他被她叫住。
陈励深站在原地,就听见身后的女人追上的拖鞋声。
“我很累,要去睡了,有事么?”他的态度有些冷冷清清的,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看不清表情。
梁肆走上来,脸上还挂着笑,却被他的冷淡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开玩笑说:“我没什么事啊,就是想问你刚刚那个外国帅哥有没有女朋友。”
陈励深顿了顿:“早点睡,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
梁肆感觉到了他的冷淡,只当是他太忙,心力憔悴,于是很听话的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你快去休息吧!”

是夜,梁肆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早晨,天刚刚亮,她就早早起床,做了陈励深最爱的松饼,摆在桌子上,然后又拿起他的浇花工具,替他为花花草草们浇水。
这叫良心发现吧?浇花的时候梁肆这样想。
她以后,真的要对陈励深好一点。
梁肆是个实心眼的人,她也不知如何对一个男人好,只能从小事入手,帮他分担一些琐事。
不管是不是为了她,他放弃了深港,放弃了与父亲的敌对,放弃了与裴叶琪的暧昧关系,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陈励深下楼吃早餐,梁肆一脸期待的坐在对面看着他:“怎么样?我做的哦,好不好吃?”
陈励深一听是她做的,抬起头来,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
梁肆说:“放心,没下毒。”
然而她异常的温柔和乖巧似乎并没有换来陈励深的感动,他只吃了松饼的四分之一,便用纸巾擦擦嘴,说了句“谢谢”,就出门了。
梁肆心里不是滋味,他怎么了?
她可是起了个大早晨特意为他做的,怎么就吃了一小块?
梁肆用手撕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奇怪,怎么会这么好吃。”
她今天调休,索性在家打扫房间,保姆自然高兴,一边夸奖她一边为她打下手。
梁肆打开陈励深的房间门,看到他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
梁肆回身对保姆说:“他从来不抽烟的,这些烟头哪里来的?”
保姆说:“陈先生是这几天才开始抽烟的,我每天收拾他的房间都会看到很多烟头,抽得可凶了!”
梁肆失神的看着那些烟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上班,梁肆便听到销售部里传来销售部经理的训斥声。
梁肆走过一看,高崎楠正坐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而销售部经理则掐着腰站在他面前,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他。
“我说小高啊!我对你什么样你知道吧?啊?眼看着下个季度我就要升你的职了,你现在把总经理给得罪了你让我怎么办呢?”
高崎楠不屑的笑笑:“他不是要辞职了?怕什么?”
销售部经理气的脸色涨红:“你是猪脑子吗?就算是辞职了,他也是深港董事长的儿子!你说你好死不死的擦了他的车做什么?现在好了,陈总让保安室调出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明明是你进车位的时候擦了人家的车,你又故意撞了第二下,人家开的什么车,你的是什么车?陈总可说了,要你陪钱,还要你进警局解释!搞不好我都保不住你!”
高崎楠倒是回答的轻松无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梁肆听懂了一些,原来高崎楠在停车场擦了陈励深的车,又故意撞了第二下,然后陈励深调出了监控,要追究他的责任。
高崎楠对陈励深的仇视,梁肆并不惊讶,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冲动。
梁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陈励深的办公室一趟,帮高崎楠说说情。
没想到陈励深丝毫不给她面子。
“卖你人情?他是你什么人?”陈励深冷冷的问。
梁肆道:“他是我朋友,他是深港最年轻有为的销售,就算…就算你想要他赔钱,但也不能因为私怨而不让他在这里工作吧?”
“赔钱?”陈励深不屑的笑了,没说话。
梁肆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只好来软的,凑上去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娇似地摇了摇:“励深…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既然根本不稀罕他的赔偿,那就算了吧…”
陈励深沉着脸打开她的手:“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为了他和我撒娇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你胡说,”梁肆嘟嘟嘴,开始耍贱卖萌:“人家今天早上还给你做了松饼难道你忘了吗?”
陈励深在鼻息间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励深,你真的一定要追究吗?”梁肆一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抱起肩膀来,换一副语气。
“除非他求我。”陈励深看进她的眼睛。
梁肆心里暗骂了一句变态,然后脑子一热,突然脱口而出,“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陈励深下意识的问:“谁?”
梁肆看着他不近人情的眼睛,忽然就不想再说下去了。





陈 第33章 滞留在心底的钝痛
【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陈励深,谁都不行。】
“他爸爸,就是当年割下我耳朵的人。”
梁肆指了指自己,然后看见陈励深身子一滞,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梁肆一时间不知再说什么好,向后退了一步,他看见陈励深的手伸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抓她,却只是动了动,又收了回去。
梁肆推开门离开了,她做错了一件事,她不应该来找陈励深的,她最应该找的那个人,是找陈励深麻烦的高崎楠。
高崎楠刚被领导臭骂了一顿,梁肆就黑着一张小脸堵住了他。
“你也是来骂我的?”高崎楠似笑非笑的低头看她。
梁肆拉起他的手:“跟我来。”
他将高崎楠带到了地下车库,上班时段,这里静静的,几乎没有人。
到了车库角落,梁肆一把甩开他的手,一顿拳打脚踢。
高崎楠哪里怕她的拳头,忽然眉目一沉,像是变了个人,紧紧的将她抱住。
梁肆傻了,她听见高崎楠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就在耳畔。
“阿肆…”他的嗓音沉沉的,一种年久失修的陈旧沧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梁肆没有动,她忽然切身体会到,高崎楠的那种挣扎。
“我恨他,有时候我好想给他一刀,可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做…”
“高崎楠…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是陈励深害了你父亲?”
高崎楠摇摇头:“我是说,我恨他,我恨他可以占有你,占有你的人和你的幼稚,我嫉妒的快要疯了。”
梁肆吞了一下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说什么!
他喜欢她,为了她而嫉妒陈励深对吗?
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她看见高崎楠的手立刻垂了下来,眼里并不惊讶,仿佛早就在心里演练过千百次这样的场景。
他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眼圈竟然微微红了:“我就知道…”
梁肆摇了摇脑袋,将这所有一切都捋清楚,最后索性忽略掉方才他类似于表白的障碍,宣誓自己的立场。
“高崎楠,我不管你是报复也好,嫉妒也好,我都不许你做傻事!”
“你是怕我伤害他还是担心我走弯路?”
梁肆想要回答,其实这两种她都担心,他是她的好朋友,她自然担心他走了歪路,可是…
她昂起头,对上他的,不给他留一点希望:“我怕你伤害他。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谁都不行。”
高崎楠竟然疯狂到去撞陈励深的车?那下次岂不是要去撞他的人?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发冷,因为她最能体会,恨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情感,它可以控制人的心,做出任何难以想象的极端的事来。
她最怕的就是高崎楠有任何不平衡的想法,他一定会觉得,就是因为害他父亲的那个人,才使她的母亲孤苦操劳,才使他的家再无欢乐,而这个最可疑的幕后黑手,正是陈励深。
曾几何时,梁肆也有过同样的想法。

陈励深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站着,越想越觉得不安,他忍不住夺门而出,开始寻找梁肆的身影。
他要找到她,说明这一切。
“看见梁肆了吗?”陈励深急切的正在清洁走廊的pa,pa指了指地下车库的方向,陈励深便追了上去。
他下了阴暗的车库,空荡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
他刚刚走下来,便看见梁肆站在高崎楠面前,与他对峙着。
陈励深一拧眉,刚要走过去将她带走,却听见她这样讲。
她说:“你知道我有多理解你的感受吗?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陈励深吗?我告诉你,我和你一样,我总是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或许我的爸爸现在都还健健康康的,我的家,依然会充满温暖,而我,也不会是一个少了只耳朵的残疾人。我比你,更恨他。”
陈励深的脚步猛然停止住,差点一脚踩空,他死死的抓住扶手,就那样定格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挣得大大的,深邃的眼眸里剧烈的波动,翻滚着。
高崎楠也愣住了。
梁肆慢慢的撩起自己头发,将完全没有耳廓的残缺耳朵给他看,那丑陋而畸形的空荡,让高崎楠惊悚的睁大了眼!
“我要给你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或许我把我的故事全都告诉了你,你就会明白,”她笃定的看着他眼睛,那股强烈的想要保护陈励深的心,将她逼上了绝境:“这世上,是没有那么多不公平的——”

那一年,她高三,准备和自己心爱的男孩子表白。她有一个默默暗恋了许久的人,无数次的在纸上写过他的姓氏,他的名字叫,陈励深。
天意弄人,她竟然和她的小闺蜜爱上了同一个人,小闺蜜为了让她证明两人的友谊,叫她去递情书,几经挣扎,她最终决定将闺蜜的情书亲手递给自己心爱的人。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小闺蜜说,他今晚一定照常来学校接自己放学,她让梁肆早点去校门口找他,于是晚自习一下课,梁肆就第一个冲出校门,寻找他的身影。
雪下得很大,似乎吸收了天地之间的一切声响。
她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的身影,奇怪的是,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来接自己这个妹妹,可是今天却见不到人。
梁肆有些心焦,她又往偏僻看了看,却发现胡同的拐角处,有几抹扭斗的身影。
她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进胡同,可能是她太熟悉陈励深的身影,才有勇气与胆量慢慢靠近!
只见陈励深被两个带头套的壮硕男子捂住嘴巴,他不停的挣扎着,瘦弱的身形终究抵不过两个中年男子,梁肆看到他被两个人绑着手,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绑架!
这是她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年轻的梁肆惊恐失措,手里的保温饭盒掉落在了地上!
结果是她也被受惊的绑匪塞进了车里。
她清晰的记着,由于绑匪的慌乱,陈励深被绑好放在车座上,而她也被放在了车厢地上,她与陈励深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浑身酸痛。
两个绑匪似乎都是第一次作案,发生了争执,其中一个人开车,是高崎楠的父亲,而一个人坐在副驾驶,至今梁肆也不清楚是谁,只听见高崎楠的父亲叫他“遥子”又或者是“姚子”?
“姚子,你听我说啊,这女孩,必须得抓来,不然咱们前脚绑了人,她立刻去报警怎么办?她万一记住了我们的车牌就完了!妈的!”
“大哥…可是我怕…这…可怎么办啊!”姚子明显是个纸老虎,他本就不想作案,可是欠了一屁股债,不这么做,也只能被人打残了。
“怕个屁!老子杀人都敢你信不信!回头他们要是不给钱!我他妈就废了这小子!”
“大哥大哥!这可使不得!你不都答应我了吗?咱们就图财,不害命!”
“哈哈哈!我算发现了,你小子平时看着挺牛气的,就他妈一纸老虎!放心,我还有儿子要养!”
“可是这个女孩怎么办…”
“反正她也没看到我们的脸,也没看到车牌,等咱拿到了钱,再处置她。”
梁肆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开始泛蓝,她抬头看了看端坐在那里的陈励深,他的口被胶带封着,面色严肃的竖着耳朵在听两人聊天。
她从来没曾想到,他与她的第一次交面,竟然是这样的狼狈与可怕。
面包车的后窗被封上了,一片漆黑,等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梁肆已经哭的嘴唇发麻,头脑发木了。
他和她被丢进一个废旧的仓库里,这仓库臭烘烘的,地上布满了一块块家禽的粪便,想来应该做过养殖场,为了防止两个人做交流,绑匪将他们搁了几米远,面对面坐在地上。
手脚被束缚的紧紧的,嘴也被布条勒着,口水蹭的到处都是,梁肆低着头,很怕陈励深会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尽管处于险境,她却没有忘记,他是她一直倾慕的那个人。
“大哥,你拿刀干啥!”
“你让开,我去吓唬吓唬那小子!”高崎楠的父亲走到陈励深面前,拍拍他白皙的脸蛋:“臭小子,你可倒霉了!你老爸傍上了深港董事长的千金,发财了哈?”
“大哥…你可别伤了人家,万一…”
“你闭嘴!要不是他爹新官上任,搞什么裁员!你和我能丢了饭碗?他妈的我在深港当了7年的保安,因为一个瞌睡就把我给开了!小子!”他用力的捏着陈励深的下巴,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气恼的说道:“你爹他是傍上了富婆发了财!也他妈不应该打翻我的饭碗啊!我7年的工龄啊!一个月的工资比现在的白领赚的都多!我去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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