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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盛世爱
渐渐的,她由坚冰,被他融化成一滩春水,像是被征服洗脑的奴隶,一点一寸,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陈励深…”她残存的机智垂死挣扎着,手插/进他锋利的发丝,虚弱的唤着他…
而此时,他的唇以难以抑制的由嘴唇辗转移到了她的脖颈…
“陈励深…陈励深!”她的眸子慢慢恢复一丝冷静,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用手扣住他性感的下颌,强迫他停下来,与自己对视。
陈励深粗喘着,望进她的眼睛,那种目光,掺杂着无助,疑惑,渴望,和占有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炽烈,他的手掌抚弄着她的发,癫狂到心脏都开始发颤…
“我…”
他踟蹰着,又像被下了蛊一样吻上她的脖颈,厮磨着,啃噬着,声音带着歉疚也带着魅惑:
“对不起…”他欲/望难耐的说。
梁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一僵。
后来她才知道,他的这句对不起,并不是在道歉…
像是在…
祭奠。
如同侵略者,屠杀之前的虔诚祷告。





陈 第22章 爱你是一场逆行
【如果你来就没再打算走,如果沧海终将变成桑田,那又何苦千般流转,百般试探?
最终躲也躲不过,不如自己跟自己倒戈。
陈励深,如在你侧,让我做一方青石也好。
一季花开,一季花落,一直在这里,等你停歇。】
那是梁肆初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亲密无间。
像一条小船,台风来临之际却被禁锢在港口,细弱的锁链拴住了她的腰身,阴云密布,风起云涌,她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
波浪迭起,那浪潮一波一波,令人恐惧,又喜悦的颤栗。
她陷入了他沉重的身躯之中,历尽所有勇敢去承受。
风浪降至,梁肆死死地闭上眼睛。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带着浓烈的情潮,燃烧着每一寸肌肤,星星点点,豁然又以燎原之势肆意轻薄。
狂浪如期而至,那疯狂,那猛烈,轻易的击碎了她的船,顷刻间,海浪声空,粉身碎骨。
一时间风云变幻,云涌诡谲,巨浪滔天,残忍的冲撞着港口,将她折磨得连席渣骨都不剩。
她像是痴狂的赌徒,眼红心热的闹了他这么些年,最终还是免不了倾身荡产,输得彻底。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要测知,这一次战役中,她与陈励深究竟谁输谁赢。
她被他狠狠地向上一送,猛然张开眼,黑暗中,她重重的跌入某一年的暴风雨,似梦似幻的回忆。
那次,她又惹怒了陈励深。
空荡荡的体育馆里,他就站在她的对面,穿着印有a大校徽的篮球衣。双手紧紧地攒着拳,仿佛下一秒就能挥舞到她的脸上去。
“梁肆!你到底有完没完?嗯?”他语气中的平静和隐忍,极致阴险狠厉。
梁肆望着刚刚打在陈励深头上,这会儿弹落在地的篮球,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不是故意的,况且...”她越过他的身体看到裴叶琪惊慌的身影,说:“体育馆是公共场所,不是男男女女乱搞的地方!”
“乱搞?”他眉心怒聚,气她言之过重:“这就是你用球打我的理由?”
真他妈莫名其妙!
他只不过,是想低头吻一下裴叶琪而已,这也算乱搞?
梁肆义正言辞的昂起头,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健壮的胸肌:“你,是大三的学生会主席,而我,还有那边那位,都是大一刚刚入你们社的新成员,你假公济私骗取小学妹的初吻,就不怕造成不好的影响么?”
陈励深冷冷嗤笑,上前一步,敌视的看着她:“我最不好的影响,就是你。”
“荣幸荣幸。”她大言不惭。
陈励深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梁肆,你爸爸的医药费就快没了吧?”
梁肆的脸色一变,气势上立刻矮了一截,倔强的别过头去。
...
晚上放学的时候,梁肆又赖在陈励深的后车座上,陈励深也没赶她下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他慢慢的蹬着脚踏板,身后的夜景向后倒退着,清凉的夜风吹起来,撩动他坚硬的的发丝,曼妙的在英气的眉间舞动。
梁肆侧坐在他的身后,心事沉沉。
陈励深微微回头,又转过来,将车子骑入一片长满蓝色鸢尾花的林间小道上。
这条路上开满了鸢尾花,芳香沁人,每至于此,陈励深的车都会慢下来一些。
鸢尾花有粗大的根,宽阔如刀的叶,非常强韧的生命力,有时候梁肆就希望,自己能做一株鸢尾花,花开一季,活一回在他怜爱纯洁的目光下。
梁肆正陷入自我中,却听见骑车的人开口对她讲: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什么?”
“随便赌点什么,你赌输了,我给你惩罚,你赌赢了,你给我惩罚,怎么样?”
梁肆有些奇怪,陈励深从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没来由的打什么赌呢?
“赌什么?”
“你说。”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梁肆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你输了的话,答应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么?”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你得保证你的赌局合理。”
“当然,你先停车,停车。”
那天的风异常大,梁肆从车子上跳下来,头发被刮得飞舞起来。
陈励深将车子停下,立在了白色小路上,一转身,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刮过来,吹动了她的长发,她仰着头,满眼自信的看着他,露出嫌少的友好笑容。
陈励深等着,看着,听她讲。
“看到这条路没?你骑车,我跑步,如果我能比你先到家,那就算我赢!”
陈励深一拧眉:“你确定?”
从这里,到陈家,起码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她又怎会夸下海口徒步赢他?
梁肆抱着肩膀,十分自信的昂了昂头:“赌不赌?”
赚钱的买卖谁不做,陈励深自然应允:“赌。”
“行,要是我先到了家。”梁肆凑上去,单手轻搓指尖做了个钱的手势:“我爸爸后半辈子的医药费,你都要承担!”
陈励深似乎早有准备,很痛快的答应了:“没问题。”
“那你说你的吧!你想要我怎么样?”某人尤其豪爽的,期待的看着他。
她以为,陈励深会提很多要求,比如说,不要再碰他的花,不要再坐他的车子被同学误会,不要再吃完小笼包去扯他的衬衫。
她天真的这样以为。
可是...
“离开我,不要再出现。”
他简明扼要的,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她天真的笑容。
如果说,陈励深是她的甜甜的噩梦,那么她,对于陈励深来说,又何尝不是罪过之外的阴魂不散?
他不想见,不愿见,世界上最不想面对的,是如午夜镜子一般的,梁肆。
陈励深看到她,笑容明显一僵,她咬咬牙,四下看去,变得慌乱起来。
“那...”她张张口,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两侧树林的鸢尾花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天际忽然闪了一道,阴云走动的速度缓慢了下来。
这个树林,她上选修植物课采集标本的时候来过,穿过这片树林,便是云化街,到时候,她就拦一辆出租车,怎么算都能比他先到达。
梁肆心一横,点了点头。
“好!”陈励深马上说,“你说话要算话,如果你输了,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身边,再也不要到我家里讨好我妈妈。我们之间,除了你爸爸的医药费,再无瓜葛。”
梁肆的心骤然发凉,他迫切的语速,仿佛已经预见了没有她纠缠的清净生活。
陈励深踏上单车离开了,很快便消失在小路的转弯处。
梁肆的思维停滞了一会儿,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沉思了许久,终是攥紧拳头,钻进了那一片树林。
穿过这个地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轻松,那一地柔弱的蓝色的小花,让梁肆不忍落脚。
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泥土,心里焦灼不堪,要是陈励深比她先到了,那么她就要离开他了。
最初的最初,梁肆只是想要缠着他,得到自己应得的钱,和他天经地义的愧疚。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一想到以后与他桥归桥路归路,心里就发疼得厉害。
这样想着,她的脚步愈发的快起来,从快步变成了小跑,也不顾这一地的蓝色,只能狠下心来踩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天空突然刮过一道闪电,天色骤然阴沉,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梁肆暗骂了一声,一边捂着头,一边飞奔起来。
脚下的泥土渐渐变得湿滑,梁肆一不留神,仰头跌倒在地上,然而她竟不敢有片刻的滞缓,重新爬起来,白裤子上沾满了泥巴,步伐极其滑稽的笨跑着。
雨下得越来越大,即使有树叶的遮挡,她身上的棉布t恤也还是贴在了肌肤上,雨水将她的长发彻底浇湿,黑色的发丝软软的黏在头上,贴在脸上,不停地有水注从脸上滑落。
梁肆用力的泯去眼周的雨水,拼命的向前跑,脚下一滑,再一次趴倒在了地上。
她咬着牙撑起身子,抬头接着雨,将脸上的泥巴冲洗下去,以免待会儿让陈励深看到了,被他笑话。
她清楚的记得摔在地上的疼,与爬起来时积蓄着的,那股不具名的力量。
终于,跌跌撞撞的穿过了那趟树林,梁肆站在路边,焦急的挥着手,过往的车辆自身边飞驰而过,没有一辆空车。
下雨天本来就难打到车的!
梁肆就快要急哭了,不停地挥舞着手臂!
惴惴不安的等待了大约有十分钟,梁肆终于拦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坐进去的那一刻,系好安全带,看看表,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她的目光陡然黯淡下来,湿哒哒的垂下眼帘,像是失魂落魄的水鬼。
她输了。
毫无悬念。
陈励深这下可高兴了。
他终于要摆脱她,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和梁肆再无瓜葛。
离开我,不要再出现。
他的话语是那样的决绝,让人心寒。
...
车子缓缓地放慢下来,拐了陈励深家的那条街道。
“姑娘,快到了,8块钱。”司机师傅提醒着。
她慢慢的抬起失落的双眸,打算给司机找钱,却不经意间瞥见,陈励深正推着自行车,脚步很慢的,走在路边,大概还有一百米的样子,他就要到家门口了。
梁肆双眸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星火:“师傅师傅快停车!”
她几乎是从出租车跳上下来,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背影,飞快的跑过去!
梁肆跑得极快!湿透的身子被风吹得有些发冷,可她一点都不在意,直直的冲过去,矫捷的越过他的身子,就在他快到家门的前几步,抢先站在了门口!
“陈励深!我赢了!”她像个小疯子!
“哈哈!”那笑容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像是雨后出现的彩虹。
她站在雨中,张开双臂,幸福的转着圈。
“陈励深!我赢了我赢了!”
陈励深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望着她身上的狼狈,望着她欣喜如孩童般的笑容。
忽然被她骄傲又快乐的笑容感染了一般,他竟将车子一立,浅浅的笑了。
心底的花田像是被这雨水滋养浇灌,就在那天,他听见有花开的声响,一个微小的声音,接着一发而不可收,一时间,心念动摇,满心的盛放。
梁肆承受着他痴狂的索取,不禁搂紧他的身子,第一次,如此放松的,接受他。
谁输了,又是谁赢了。
如果你来就没再打算走,如果沧海终将变成桑田,那又何苦千般流转,百般试探?
最终躲也躲不过,不如自己跟自己倒戈。
陈励深,如在你侧,让我做一方青石也好。
一季花开,一季花落,一直在这里,等你停歇。




陈 第23章 爱你是一场逆行
【梁肆一脸傲娇:“年轻人,不要有思想压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哒!”陈励深轻嗤。呵…青涩如□□。你懂,你懂个屁。】
几近黎明,天微微泛蓝,梁肆忍了一晚,一句话都没说。就算被他折磨得浑身酸楚,也没吭一声。
知道吗?女人在夜里是最脆弱的,似三月河面的冰层,易攻难守。
她多怕自己会因感性,和他那不清不楚的,难以抵抗的温存而陷落,她多怕自己会问出一些不该问的话,让彼此陷入两难。
早晨十分,她才渐渐睡去,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疼的疼,麻的麻,而陈励深也睡的尤其安稳,手臂搂她紧紧的,连个翻身的机会都不给。
他的唇就在她的眉眼处,平缓的呼吸如精灵吐出的魔法迷雾,扑打在她的脸上,施咒一般,让她意识涣散,渐渐睡去…
这一个晚上像是被分割成无数段,碎梦一个接着一个,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依旧昏沉,微微睁开眼缝,就看见陈励深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
他怎么会这么有精神…
好像把她所有的元气,全部吸到了自己身体里一样。
梁肆不是个喜欢赖床的人,可是这一次,她索性闭上眼,打算睡他个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迷蒙之中,她好像感觉到陈励深站在床边,看了自己很久很久。
……
梁肆坐在员工食堂,一口一个花生米,小嘴砸吧砸吧,望着盘子里的鸡腿。
坐在对面的高崎楠狐疑的看着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我看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梁肆打了个机灵,立刻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叫他看:“不一样?哪儿啊哪儿啊?这么明显么?”
人说女孩子蜕变成女人之后,会有不为人知不变化,可她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吗!
泪…
高崎楠一掌上去,罩住她巴掌大的小脸,推开:“确实不一样了,往天见到鸡腿就啃,今天只吃花生米,表情还特别的…猥琐。”
梁肆立马放下手里的花生米,捂住脸颊,使劲儿拍了拍,然后重新才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来,瞪圆眼睛:“这回呢!”
“好多了。”高崎楠说。
“我不吃鸡腿呢,就是觉得,这些小动物实在是太可怜了,被人煮熟了端上餐桌,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感同身受…
高崎楠觉得她简直是蛇精病,便成人之美,一筷子夹去了她的鸡腿放入自己的餐盘中。
“听说今天你挨训了?怎么回事?”梁肆问。
高崎楠愤愤不平的说:“台卡上客人的名字打错了,副总知道后当着全部门的人臭骂了我一顿,真是莫名其妙!”
“台卡不是商务中心的文员打印吗?与你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说我没有帮忙检查。还问我能不能干不能干滚蛋。”
“摸摸头,别在意,领导总是内分泌失调的。”

当天下午,梁肆去商场买了一辆电动车,就是周杰伦代言的那个。买这台电动车,是因为她坐陈励深的车制造舆论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酒店上下都要对她客客气气,不必每天都看他的脸色坐班车了。而天天挤公交又麻烦,只能买来这个作为代步。
因为是买它的时候,收据上的时间是18:18,梁肆便为她第一辆私有大件儿取名叫“小八”。
陈励深今天太忙,连人影都没见到,梁肆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下班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看《跑男》,笑声大到空虚。
第二天一大早,她下楼的时候,现在楼梯上,看见陈励深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右手优雅的举起牛奶杯,抿了一口,左手滑动着ipadair2,那性感的薄唇沾上点点浊白,让梁肆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她调整状态下了楼,也没去吃早饭,胸包斜斜的往胸前一背,去车库里取她的电动车。

车库的门一开,她就看见她的“小八”瘫倒在地,而旁边则是陈励深八百年不开一次的破吉普。
梁肆不悦的嘟囔了一句,扣上安全帽,将小八扶起来,骑出了车库。
陈励深的司机早已等在门外,梁肆慢慢的将车子开出门口,却不想差点撞上正走出门的陈励深。
陈励深的身手挺敏捷,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才保住了一双大长腿。
梁肆心有余悸的停下来,双脚放在地上,看着他。
头上扣着的安全帽买大了,沉甸甸的,与她纤弱的身材极其不协调,她扶住帽子,并不摘下,远看像个大脑袋的多啦a梦,隔着透明面罩看着他。
陈励深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去摘她的安全帽,梁肆立刻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我觉得你戴这个反而不安全,那么小的脑袋买这么大的帽子?”他多管闲事的说。
梁肆掰开他的手甩下去:“买大买小也得戴呀,这样的话就算出了危险,我的脸起码是完整的。”
什么逻辑!
陈励深被她的话语弄得毛骨悚然,不由得联想到一个场景,这辆小破车被大货车撞飞,她的头连带着安全帽被撞得脱离身体,飞出去好高,最终落在地上滚啊滚…滚啊滚…
陈励深立刻晃晃头:“不行!你知道这种交通工具有多危险么?”
梁肆一愣,眼睛立刻弯弯,拔下帽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点。
陈励深俯下、身子,将脸凑过来,就听见她一脸猥琐的悄悄说道:
“哎呦,这是心疼我呐!被我占过了便宜果然是不一样啊?”
陈励深额角黑线,站直身子,躲她远远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哦?你觉得是你占了我便宜?”
两人的对话是在只陈励深“对不起”她的那个晚上。
梁肆默认的仰仰脸,一副傲娇姿态,掂了掂手里的头盔:“年轻人,不要有思想压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哒!”
她说完,扣上帽子,双脚踩上电动车,歪歪扭扭的骑了出去。
留下身后的陈励深,有些稍显憋闷的看着她变成小黑点的背影,陡然轻嗤。
呵…
青涩如□□。
你懂,你懂个屁。

人说*傻半年,梁肆觉得很有道理。
虽说*上没什么变化,却总是思维放空,注意力不集中,路过陈励深办公室的时候,双腿还会条件反射的发软…
梁肆站在陈励深的办公室外,手里掐着一叠资料,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她是有很重要的问题要与他对质,那日在东乔印象,走廊的墙壁上,她看到了那幅他最喜爱的,梵高的名作《鸢尾花》…
“进。”
她推开门,脸上的紧张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小陈总,忙着呐?”
陈励深一看是她,扣上笔帽,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眉头一挑:“公事私事?”
这是梁肆第一次来陈励深的办公室,心里不禁暗暗咋舌。
这间办公室本来是陈励深父亲办公的地方,老头子偏爱酒红色,上到阁楼天窗下到地板沙发,都是暗暗的酒红色。一张巨大的实木桌椅旁摆着现代化的台式电脑,音响电视一应俱全,墙上本都挂着陈升亲手题写的字,可能都被陈励深摘了下来,只留下几颗空荡荡的钉子,电视旁边摆放着一张折叠沙发,一放下靠背能睡下一个人,左手边的书架上砌满了书籍,再往里走就是浴缸…
梁肆坐在他的会客椅上回答道:“当然是公事了。”
陈励深像是一直等待着什么,听她回答完之后,明眸暗了暗。
“说吧?”
梁肆还没说话,从茶水间出来一个女人。
那是陈励深的小秘书,小马。
“梁总监请喝茶。”小马很专业周到的端来一杯毛尖。
秘书很专业,梁肆忽然就不舒服了。
小马又进了茶水间,梁肆看向陈励深:“你这秘书就天天跟你呆在这儿?”
陈励深被她的眼神弄得心有不解,“有什么问题么?”
秘书不在总经理办公室难道在家?
梁肆站起来,走到那张胡乱的挂着毯子的沙发床,拍了拍,又伸长脖子望了望里屋的大浴缸,脑袋里开始脑补小秘书被陈励深推到的画面,小秘书被推倒在沙发上,或是陈励深正在鱼缸里洗澡,让小秘书过来递毛巾的情景…
这像什么话!
*!孤男寡女!
这要是在以前,梁肆从不会想象到一本正经的陈励深发起春来是什么样子,可是自从那一晚之后,梁肆见识到他的“厉害”,就在潜意识里把他归结到普通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属性里。
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他陈励深发起情来连她都敢睡,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脑补至此,梁肆的心底泛起一股巨大的醋意:“有什么问题?人家是女孩子,你这办公室的门一关谁敢进来?你做点什么谁又能知道?人家小姑娘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陈励深立刻会意了她的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在你眼里和那些秃顶的猥琐上司是一样的?你也在我办公室里,难道你的名节就不保了么?”
“这不一样,现在办公室里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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