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子夜后

“呵呵呵，美周，张开嘴，咬着。”迟先生拿着个白色的毛巾：“别让我动手，我怕我会弄伤你。”
我一点点的张开嘴，上下牙齿都因为害怕而不自觉的磕碰。
迟先生不耐烦的用手掰开我的嘴，粗暴的将毛巾塞了进来。他的视线在我的身上转了一圈，拿起一旁的剪子，一点点的剪开了我的裤子。
下身的光裸让我羞耻难堪，眼里的泪水不段往下掉。泪珠掉到身下的皮床上，在静谧的地下室，水滴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呵呵呵，”迟先生皱眉翻检着我的下身：“美周，作为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脏成这个样子？”
迟先生拿起剃刀，动作轻柔而又仔细的将我下身的毛发刮干净。浓密的毛发打着卷往下掉，粘在大腿内侧，细细痒痒的感觉。
“呵呵呵，美周，你看到墙上的那些模型了吗？”迟先生眼里泛着光，他的脸也不自觉的涨粉：“今天我们也做一个，把你的也贴上去！”
我满眼哀求的看着他，可他，丝毫没有要饶过我的意思。
在地下室里，时间似乎是静止了。
我闭上眼睛忍受着迟先生手指在我下身，一遍遍的涂抹材料。忍受着他，对我身体和内心的伤害。
忍受着，生所带来的折磨。忍受着，死所带来的期待。
“呵呵呵，美周，你看看。”迟先生将模型递到我面前：“这么看，是不是要干净多了？”
内心最为害怕的事情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生……迟先生松开绑住我手脚的镣铐：“上楼去睡吧！贺新凉，你给我盯好她。不是一天两天，甚至可能不是一年两年……美周，下次，如果你还是不让我满意，那么我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你。”
我从床上下来，腿脚瘫软的跌在地上。迟先生并没有理会我，他擦擦手上的白灰。我盯着桌子上的剃刀，思考着如何划穿他的动脉。
“呵呵呵，小姑娘，别想着做傻事。”迟先生转身出去：“我要是你的话，就想着怎么听话。”
迟先生边走边吟诵着诗歌：“谁此刻在世上某处哭
在世上无缘无故的哭，
在哭我。
谁此刻在世上某处笑
在世上无缘无故的笑，
在笑我。”
在笑我……
秦双是干什么的，我其实心里有数。可能是我在我亲生父亲那见了太多这样的女人，所以对于秦双的职业，我一眼就能识别出来。
“美周，”秦双诱惑着说：“我有一份好的工作介绍给你，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好啊！”我并不像以往那般冷淡：“有赚钱的工作还不好吗？什么时候能带我去？”
秦双似乎第一次碰到这么好骗的主儿：“美周，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我早晚会被迟先生夺去清白……如果这样，还不如自己去卖掉自己，换点钱，来的还心甘情愿一些。
可能是因为被迟先生锻炼的，对于ktv里面的场景，我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进了包厢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灌醉。
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酒喝的越是多，头脑反到越是清明……因为太清晰，所以，贺新凉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清楚的记得。
她为我挨了骂，挨了打。她全力保护着我的清白……那原本我打算卖掉的清白。
从ktv出来，我泪流满面。贺新凉一直安慰着我，她以为我是被吓坏了，她以为我是被骗的，她以为我是无辜的……我很羞愧。
为了自己的软弱，为了自己的欺骗。
我很羞愧。
当时，我很喜欢李晓艺，很狂热的那种。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因为他的外形喜欢他。高大，帅气，阳光，幽默……这样的情绪，是我缺少的，也同样是我向往的。
而让我彻底爱上李晓艺的，确是他在病房对我说的那句话。
“美周，你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可惜我不喜欢你的性别。我喜欢男人，我们不合适。”
李晓艺的话让我很震惊，如果以前我对他是迷恋，那么从那时起，我对他的感情可以算的上是崇拜。
他喜欢男人，都敢大方的承认。我继父是个变态……我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就当我打算跟迟先生彻底撕破脸时，他却拿出医院的一个报告单给我：“呵呵呵，美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共同爱着的女人，有时候像是迟太太，有时候又像是你妈妈？”
迟先生愉悦的看着我说：“是的，那个女人，你妈妈，我太太。她是精神分裂患者……你觉得，我应不应该跟她离婚？”
我手里的报告单哗啦啦的抖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迟先生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晃着腿：“你如果想让你妈妈能够得到妥善的治疗和良好的生活环境，我觉得，你应该从现在开始偿还我些。”
我没有说话。
迟先生丢过来一件脱衣舞女的裙子，他略微抬抬下巴：“去，换上。”
我认命的接过裙子，内心里一片死寂。
动作利落的换好衣服回来，迟先生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他手里拿着眼妆诡异的意大利面具：“带上……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卖掉自己，那么我可以帮着你卖一个好价格。”
我顺从的跟着他出去，又顺从的跟着他上了车。迟先生没有带司机，他开车带着我一路南行，最终在城南的一座废弃工厂前停了下来。
废旧工厂上面都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走近之后，我光裸的肌肤都能感受到墙体上面散发的潮气。这里以前是个水泥厂，因为一些资源污染问题厂子被废弃。几经辗转，产权不知道怎么，落在了迟先生的手中。
工厂门口有专人看守着，迟先生的到来自然不会受到安全人员的盘检。我们顺着楼梯下去，经过一条宽阔而又直长的走廊。油漆剥落的墙体上，“安全生产”四个字，随处可见。
迟先生拉着我来到地下，这里虽然依然老旧阴潮。可是布置上，却要新的多……墙体被深蓝色的天鹅绒布料遮挡住，一个个纱帐的后面摆放着相应的大床。影影重重中，男女交织的身影隐约可见。屋里放着催人情欲的音乐，四下的呻吟声彻底被盖住。
我以为我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看到这样的情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反悔。
“呵呵呵，”迟先生似乎猜透了心里想的事情，他冷淡的说：“你想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妈妈……我摇摇头，面具上的羽毛都不断的晃动：“我不后悔。”
迟先生也没多说，他拉着我穿过一片床榻，去了最里面的包间。
里面床上坐着一个男人，跟我一样带着面具。
“我妻子来不了了……但是我带来了我的女儿，新鲜的，年轻的肉体。”迟先生笑着将我推了进去：“呵呵呵，您好好享用。”
在男人和迟先生的压力之下，我腿脚发软的跌坐在地上。
脸上面具随着我的动作掉在地上，床上男人看清了我的脸，略微停顿，说：“谢谢了迟先生，麻烦你出去帮我关下门。”
屋里男人的年纪应该已经人到中年，听他的声音很是熟悉……似乎，我在学校的某处听到过。
迟先生耸耸肩，出门的时候礼貌的关上了门。
屋里的男人一点点走近我，我心里的恐惧掩饰不住，惊慌失措的不断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我开始绝望而又激动的撕扯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
男人看到我的举动，他突然伸手制止住我：“小姑娘，你跟我女儿年纪差不多大，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看我眼里依旧是戒备和惶恐，他松开了手，跟我并排靠墙坐着。他面具后的声音温润儒雅：“我也很惊讶，这辈子，我居然也会做这么有良心的事情。”
我嗓子暗哑的开腔：“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男人摇摇头：“我不碰你，也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怕我的女儿会怪我。我不是个好人，一直都不是。……小时候，我就开始撒谎，各种各样的谎。长大后，我变的更坏，我强奸了我最爱的女人。虽然我知道她一点都不爱我，可我却还是强奸了她。”
“她给我生了个女儿……有人害死了她，我为了自己，也只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之后，我又做了好多好多可怕的事情。哪一件事情，都比你今天见到的要可怕……果然我是善于撒谎的，小时候我撒谎骗大人，长大了我撒谎骗人民……因为撒谎撒的好，我也就当上了最位高权重的政客。”
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传达给我的情绪，却异常哀伤。
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恶作剧，长大后那些内心阴暗的想法，怎么险些被人害，又是怎么去害人……
天从擦黑到微亮，一夜的时间，他滔滔不绝的讲完。最后，只剩下一声长叹。
我尝试着安慰他说：“叔叔，跟我比，你真的要好的多。最起码，你有想要改变的勇气……我？只有认命的份。”
面具大叔笑了笑：“你还太小，说认命的话，着实早了些。”
他说的话我不明白，虽然觉得他是在安慰我……可是有了期待，总比没有要好的多。
我一直想找到一种让自己愉悦些的生活方式，生活却不断向着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着。
等到我真的差一点杀死自己，我这才开始觉得，死亡，是很可怕的一个过程。
对于生的眷恋，对于死的恐惧，驱使着我渴望一次蜕变和重生。
在我妈妈某天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下，她用死逼着我离开：“美周，不要在考虑我了！你走吧！要去哪，也不要告诉我！你告诉我，也会被我告诉迟太太……美周，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配做你的妈妈。”
……
我环视着屋子里面二手的老家具，上面似乎还带着以前主人的味道。屋子里人的气息，让我的内心时而发空，时而发暖。
这里是朗伊尔城，这里是没有人认识我的北边城市，这里是我生命的起点，这里也会是我生命的终结。
会来这里，是因为我听人说，朗伊尔城因为气候太寒冷，人死是不会腐烂的。
不腐烂……那么就不会轮回吧？
我终归还是胆小的，胆小到，我已经没有勇气重新开始再一次痛苦的轮回。
阳台的门被北风刮开，我抱紧肩膀走了出去。
迎着风，我轻轻念完当年迟先生读的诗的后半段。
“谁此时此刻在世上某处走
在世上无缘无故的走，
走向我。
谁此时此刻在世上某处死
在世上无缘无故的死，
望着我。”
我的亲人、朋友、爱人……
我在世界上最北的地方望着你们，祝福着你们。
等待着你们再次的走向我，望着我。
一如，最初。
正如，最后。





凉生子夜后 杜健生之校长
“我的志愿是，长大以后当一名校长。我收了同学们的学费以后就去吃火锅，今天吃麻辣火锅，明天吃酸菜鱼火锅，后天吃羊肉火锅。陈老师表扬我说，麦兜，你终于找到你生命的真谛了……”
这个，是我儿子闹钟的铃音。他现在的志愿是不是当校长我不知道，但我小时候的志愿，一定不是这个。
贺新凉在我毕业那天答应要嫁我，可谁知道生产完之后，她以丢脸为名，再一次拒绝了我。
“有完没完？你有完没完？”我冷声问她：“你算算，我跟你求多少次婚了？你每一次都拒绝我拒绝我拒绝我……我是男人，你当我是神么？就你这种拒绝频率，是神也要暴怒的吧？”
贺新凉了解我脾气了解的太透彻，像现在这种我真要发火的情况下，她就会和颜悦色的哄劝：“老公呀！我们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你要为孩子考虑考虑！”
我冷哼着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娶你，就是对孩子不好？我让咱俩的婚姻关系合法化，就是对孩子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嘛！”贺新凉的小手在我胸口上细细的画着圈：“你想啊，要是我们结婚，孩子的同学肯定会说，他们的爸妈是奉子成婚的……这样对孩子不公平，对咱俩的爱情也是一种侮辱呀！”
我继续冷哼着：“贺新凉，你挺逗啊！怎么的，按照你的意思，结婚就这么不应该？结婚的人都是不尊重爱情的？都是对孩子不公平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找关系，咱孩子的户口都落不上！你这是叫对孩子好吗？”
贺新凉也不在假装，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结婚生的孩子才给落户口？这完全就是狗屁不通的一件事儿！我有经济能力生孩子养孩子，为什么不给我孩子办理户口？你说计划生育罚款，我们多生养子女，增加国家的教育基金压力……这个我认罚。可是我光明正大生的孩子，为什么不让我孩子落户口？”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说：“这是我们国家的国情，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口多，资源少，自然要这样啊！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多有条件的孕妇跑到香港和国外生孩子啊！”
贺新凉顽固起来，简直是没有人能规劝的了。她甩甩头，脸上挂着又臭又硬的表情：“不结婚，说什么都不结婚。我怎么也要给未婚妈妈们树立一个很好的榜样，让她们知道知道，我们养自己的孩子，这没什么丢人的事儿！”
看我叹了口气，贺新凉那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自卑感再次涌现上来：“不结婚对你也好，孩子都落在我的户口下，到时候你要是想跟别人结婚，也少了很多麻烦。”
“我跟别人结婚？”我尖酸的说：“你确实该有些危机意识，你看看你那个样儿吧！要不是你胸前长了2斤肉，以你的臭脾气上，谁能看出你是个女人？”
贺新凉挤眉瞪眼的挖苦我：“你好？你像男人？有谁家男人像你这么挑剔的啊！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衬衫西服分开挂！西裤西服也分开挂！你脑子有泡吗！挂在一起又不是让你一定要一起穿！”
她一提这事儿，我也生气。贺新凉非要追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说什么也不请保姆。
可是做家务，她总是一团糟。
“你没有常识么？”我拉开衣柜给她指指：“干洗湿洗的衣服你分不清，连颜色你都分不清吗？你看看我的衬衫，都被你混搭洗后染成什么样了？”
贺新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些衣服是个误会，我那天洗衬衫的时候混进去一只袜子。谁知道现在早市儿卖的袜子这么不靠谱，居然会掉色……”
“误会？”我被她气的脑袋上都开始冒青烟：“就因为你10块钱4双的袜子，我他妈的几万的衬衫都被毁了！”
贺新凉一甩手：“少他妈的跟我吵！我就是不会做家务！正好！你也别娶我了！”
我上了脾气：“嘿，你要是这么说，我还非娶不可了！”
贺新凉一翻眼：“那你活该！我以后还这么洗！专门把你的衬衫和我的袜子一起洗……杜健生！你滚我远点！”
我好笑：“为啥？我都说了，我非娶你不可……你要是想那么洗，就洗吧！”
“行！”贺新凉不断拿腿踹我：“那你松开我，我现在就去洗！”
我彻底把她压在身下，满脸笑的狡诈：“没关系，我们先来打一架，你热热身，这样洗衣服也能洗的快些！”
“你……”
贺新凉被我低头吻住，除了一些“唔唔恩恩”，她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觉得，我以后就应该完全不给贺新凉任何说话反驳的机会。
满室春情过后，贺新凉有些歉意的说：“老公啊……你的那些衬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那些衬衫很贵吧？”
我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抱了抱：“没事儿，你要是喜欢这么洗，下回接着染吧！那些衬衫，你要是染匀了，我就当成纯色的穿。你要是染花了，我就当渐变色穿。”
贺新凉并没有因为我的安慰而减少愧疚，她很是心疼：“那么贵的衬衫就让我给洗坏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为了省钱自己在家洗。”
我想了想，问她：“媳妇，你这是因为要毕业了着急了？”
贺新凉坦白的说：“老公，你说咱俩这样以后怎么办呢？生孩子，养孩子，养完孩子，在帮着孩子带孩子……我们还这么年轻，是不是应该找点事情做？”
我想起了苏西的事情，冷声问她：“你不会为了什么狗屁理想，然后想着要出国吧？找个称心如意的借口，你就能一个人去追寻人生真谛而丢下我们仨？”
“你说什么呢！”贺新凉拍在我的胸口上，解释着：“我是说，咱们俩个想着，干点什么。”
我轻笑：“不结婚，可以。你想自己做点什么，也行。只要你不离开我，不丢下孩子，你想做慈善做教育做基金，我都随你。”
贺新凉笑的挺含蓄，她估计心里都乐开了花，连凶巴巴的话都带着笑意：“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不只是我啊，你呢？你不想想做点什么？你总不能天天跟个败家子似的这么呆着啊！”
我掀开被子钻进去，笑着说：“我怎么是没事儿干呢？你天天可以忙着干事业，我嘛，自然要忙着干你啊……”
贺新凉：“……”
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自己也知道，我是真的该为以后好好规划一下了。
因为我爸的缘故，所以我从小到大接受的理念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处在一个家的领导地位。
这种领导地位，不是说形势上的那种男权至上。而是说，一个男人要在精神上能给他的女人孩子以引导和依托。
我有孩子有女人，所以，我不能迷茫。
为了想好以后到底做什么的问题，我特意将崔浩叫出来陪我各处考察考察。
“杜殿，”崔浩明白我的心思，他却很是聪明的没有点破。他状似无意的对我提起：“苏墨臣的苏氏被法院查封，现在正在拍卖……我法院认识人，杜殿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试着经营一下。”
苏氏？我不喜欢惹麻烦，我也并不缺钱……要是经营苏氏，肯定就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和关系。虽然很赚钱，但实在是太麻烦。
崔浩见我没接话，又尝试着开口：“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最近想开一个厂子，专门卖军需用品的……”
军需？那还不是要找我爸？要是不以自己的能力去做点什么，会被贺新凉瞧不起吧？
从崔浩那并没得到很好的建议，我有些扫兴的开车回家。一进屋门，贺新凉正抱着女儿不断的哄着。
“梓涵怎么哭了？”我从贺新凉手里接过女儿：“谁欺负你了？”
贺新凉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女儿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听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我以前混，还花。老天眷顾我，让我遇到了贺新凉这样的好女人。我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跟她ooxx的心情，当时的自己虽然也很爱她，可是那种捡了大便宜的喜悦，让我自己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很混账。
女儿是我和贺新凉的公主……我作为一个父亲，不仅要生她养她，最主要的，我还要保护她。如果以后要是有个渣男如此对待我的女儿，我总不能以一个败家子父亲的形象去给我女儿讨回公道。
于是，我用自己存下的钱，将女儿的幼儿园买了下来。
杜七星那混球虽然不怎么跟我说心里话，不过我听他的班任反映，杜七星每次跟同学打架打不过的时候，都会拍着大腿喊，我爸是校长。
虽然他的行为不值得提倡，可他自豪的心情还是让我很愉悦。
杜健生，杜校长……我爸爸在我现在这个年纪，他已经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了。我不能像我爸爸那样做个英雄，却也一样能成为我儿子女儿们的骄傲。
而至于杜校长未婚的事情……我想，那个叫贺新凉的女人，终归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想要嫁给我。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