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桑知我
“江大哥!你是在煮面吗江大哥!爹!您现在就是我的亲爹了!”岑长冬一路上每餐都是用灵药充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
方才他在驾驶浮舟的时候,只嗅到了一丝丝极其朦胧的食物香味,即便他以为在做梦,但还是循着香味,设置了浮舟自动驾驶,跑了下来。
岑长冬原以为是宋栀栀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灵手巧的姑娘在偷偷煮饭吃,他想他过来蹭口应该不会很过分。
结果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江影!
岑长冬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认不是幻觉之后,这才扑了上去。
江影他!真的是个大好人!竟然放弃修炼的时光来煮饭给他这个修为不到金丹的小弟子吃!
即便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宗门的弟子,江影竟然也能看穿他日日吃灵药的倔强伪装,知道他其实很想吃一顿热乎饭。
江影端着锅的手微颤,抬眸望向宋栀栀逃跑的方向,目光漠然。
好你个宋栀栀,竟然自己先跑了。
他将锅里煮好的面一股脑倒进碗里,旁边岑长冬盯着这一碗简陋的青菜面,口水险些滴进去。
“江大哥,以你的修为应当是要辟谷吧,这面……”岑长冬实在没想明白江影深夜煮面的用意,只能联想到江影是准备煮给他吃,毕竟他真的是个大好人。
江影背过身,把青菜面端着,挡住他的目光。
“当啷”一声,是碗底碰到桌子的声音。
江影放下面碗,气定神闲,抬手揉了揉手腕,冥昭已然出现在掌心。
干脆把这人杀了,他亲自开浮舟去无相宗算了,江影想。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四二声心跳
四二声心跳
就在江影转过身, 准备出手的时候。
“吱呀——”一道开门声,惊醒了沉浸在快乐中的岑长冬与准备出手的江影。
宋栀栀揉着眼睛, 吸了吸鼻子, 小声说道:“你们在吃什么好吃的,给我掰点呗。”
她装作刚睡醒,被食物香气吸引过来的懵懂样子, 慢吞吞走了过来。
此时的宋栀栀面上无辜, 看起来一副很困的模样,其实她的心里在想——
她!绝对不能!让岑长冬吃了江影给她煮的面!
江影合上掌心, 手中冥昭消失不见, 转过身来, 表情淡然。
他守在那碗面旁边, 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岑长冬不知道他已经在死亡边缘走了个来回, 神经大条的他甚至没感到哪里有点不对。
“宋姑娘, 江影给我——”岑长冬本想说给他煮了面,但看到了宋栀栀,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也要吃凡间食物。
不会吧……江影跟她不熟啊……岑长冬想, 好歹他自忖跟江影还是有过几面之缘, 江影应该不可能是煮给宋栀栀吃的。
“是青菜面诶。”宋栀栀探头过来, 看了看江影给她煮好的面, “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我好饿,我能吃吗?”
“宋姑娘……”岑长冬“咕咚”咽了下口水, 欲言又止, 试图拒绝, 他也好想吃。
但他也不好意思跟宋栀栀抢一碗面吃。
“岑公子,是你煮的吗?”宋栀栀盯着岑长冬, 笑着问他。
江影抬眸,眼帘一掀,长睫如蝶纷飞,瞥了一眼宋栀栀,目光危险。
“不是我,是江大哥啊!”岑长冬不敢邀这个功,连忙说道,向宋栀栀解释。
“啊……”宋栀栀故作惊讶,假装胆小地瞥了一眼江影,小心翼翼问道,“那这个我能吃吗?”
“随便——”江影冷声说道,吐字非常干脆。
本来就是煮给她吃的。
“好的,那就谢谢江公子了。”宋栀栀大大方方把面碗捧了起来,从岑长冬面前走过。
江影藏在宽大袖袍下的两只手动了动,眉头微皱。
好烫,那面碗。
宋栀栀感觉不到烫,自顾自地把面碗碰了过去,坐在餐桌上,开始慢慢吃面。
江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目光看着远方,似乎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但实则一直在观察着她。
岑长冬坐在宋栀栀侧边,看着她吃,一边看一边咽口水,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羡慕。
江影煮完面本该走了的。
但他实在担心,一旦他一走开,岑长冬就直接抢了宋栀栀的面吃。
看宋栀栀的样子,哪里抢得过他,她就像那种小时候都抢不过同窝兄弟姐妹喝不到奶的小狗。
宋栀栀被两个人盯着看,还能从容不迫用勺子舀了一口面汤慢慢喝着。
“宋姑娘……”岑长冬好馋,“面汤能给我剩点吗?”
他真的很久没吃过热乎的食物了。
“岑公子,我食量好像是有些大的。”宋栀栀抿了抿唇说道。
岑长冬吸了吸鼻子,好像是要哭了,馋哭了。
宋栀栀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心软了。
她夹了一大筷子打算给岑长冬分一点。
结果周身寒气骤升,江影一直放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江影动了动身子,颀长的身体在暖黄光线下投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他看向宋栀栀的漂亮红眸中有着警告的意味。
宋栀栀拿着筷子的手僵住了,她抬头读懂了江影眼神的意思。
大致意思就是,你敢给他吃我就杀了他。
在岑长冬期待的目光中,宋栀栀“吸溜”了一大口面——本来她打算分给他的。
她在两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捧起面碗,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干净。
宋栀栀拿帕子擦了擦嘴:“吃完了。”
岑长冬看着她手里面碗的目光还是恋恋不舍。
“岑公子是想帮我洗碗吗?”宋栀栀把吃完了的面碗推过去,“那……那就谢谢了!”
“我……”岑长冬在宋栀栀含着笑的目光下,不好意思拒绝。
好歹他是个修士,宋栀栀是个普通人,她的要求不好拒绝,不然不就成了欺负凡人了?
岑长冬抓起面碗与餐具,跑到一旁,准备应下宋栀栀的请求,帮她洗碗。
结果一直在旁沉默着的江影走过来,冷声对他说道:“让开,我来。”
岑长冬猛地抬头,看向江影的目光满是感动:“江大哥,您可真是个——”好人。
“闭嘴。”江影打断他的无端造谣。
这语气太凶,他周遭的气场太冷,岑长冬不敢再跟他说话,只能过来跟宋栀栀搭话。
“江大哥真的……人太好了……呜呜……”岑长冬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江影了。
“嗯嗯。”宋栀栀笑眯眯地回答他,“我也这么觉得,我现在都没那么怕他了。”
“沈公子的心神受损是他救的,我所中心魔是他帮忙逼出,袁长老与韩长老还曾怀疑他是灭了沈家满门的凶手,他都不计前嫌。”宋栀栀小嘴叭叭的。
“咔哒”一声,洗碗的江影直接把瓷碗掰碎了。
他将碎了的瓷片清理干净,深沉望了一眼宋栀栀,回了房间。
宋栀栀眼尖,注意到他走进的房间是她的。
她后知后觉地觉得她可能是要完了。
“原来还有这些事!”岑长冬惊讶,对江影的认识又上了一个高度,对他肃然起敬。
岑长冬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到了无相宗,他一定要将这些事全部宣扬出去,打破别人对江影的偏见。
“是的。”宋栀栀忙不迭点头说道。
岑长冬又随意与宋栀栀聊了两句,这才告辞离开,回浮舟的驾驶室继续操控方向。
宋栀栀在前厅里赖了很久,实在困得受不了,才拖拖拉拉地准备回房。
她知道江影去了她的房间。
所以现在她只要——
宋栀栀一手放在江影房间的门上,正准备一用力推开。
她的房间门开了,内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回去。
宋栀栀被江影拽进了黑暗的房间里,房门关上,将前厅的温暖光线隔绝。
她扑进江影怀里,挣扎摸索着想要开灯,却被江影冰凉的手握住了手腕。
“开灯!我要开灯!”宋栀栀对他说。
指尖幽蓝色光芒一闪,江影“扑”地点亮了宋栀栀房里的灯。
宋栀栀此时正踮着脚,两手揽在他的脖子上,抬头看着他。
她敏锐地感觉到江影有些不悦。
“怎么了这是?”宋栀栀想睡觉,于是勉强哄他一下。
江影抬手,食指与拇指捏着她的脸颊,指尖在白皙肌肤上微微下陷。
“不要再编排我的事。”江影警告她。
“好。”宋栀栀点头答应。
她说的是真话嘛,一点都没有编排。
“我何时教过你与他人分食一碗面了?”江影的指尖在她脸颊上划过,冰凉地带起一阵痒意。
想用力捏,但是会痛。
还是不捏了。
“这……”宋栀栀沉吟片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渴望了。”宋栀栀解释,“好像不给他吃就犯了大罪。”
江影唇角略向下抿着,片刻后说道:“那便把眼珠子挖了。”
宋栀栀搞不懂江影的脑回路,她拍了拍江影的手背:“我最后不是自己全都吃了么,还有些撑。”
江影移开目光,没看她的脸。
他松开了宋栀栀,往后退了半步,修长的影子如墨色般微微动了动。
江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要睡觉了。”宋栀栀提醒他。
“有件事忘了。”江影说。
宋栀栀警觉地瞪大双眼。
她想起来是什么事了。
但她还要继续装傻。
“没有什么事忘了。”宋栀栀坐在床边上,晃了晃腿,若无其事说道。
江影走上前,高大身体遮住些许光线,阴影笼罩着宋栀栀。
宋栀栀把脚缩回床上,往里面退了一点点。
江影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把宋栀栀松松挽着的发髻给散开来。
一朵小白花从宋栀栀的发间探了出来,在成长为婆娑木之前,它虽然一直在长大,但会保持这样的形态。
宋栀栀垂下脑袋,把脸藏在长发垂下的阴影里。
果然江影还是没忘了这事。
“今日还未以血浇灌。”江影屈起一条腿,半爬上了床,盯着宋栀栀头顶那朵微微颤动的婆娑花看。
他的气息轻轻掠过这朵白色小花。
宋栀栀打了个哆嗦。
“你怕什么?”他倾身而上,问道。
宋栀栀心想这也不是怕,她单纯就是……就是……害羞而已。
江影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冰凉的指尖贴在她的下颌处。
“你干嘛!”宋栀栀凶巴巴问他。
浇花就浇花,抬她脸做什么?
“我觉得你每次的表情都很不对。”江影定睛望着她说道,目光带着探究,“我要观察一下。”
宋栀栀:“……”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平静语气说这么流氓的话啊!
“不给你看。”宋栀栀捂住脸。
江影一手握住了她捂脸的两只手,按在她身后,这样宋栀栀就动弹不得,只能仰头看着他。
宋栀栀气死了,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头顶上白色的小花晃了晃。
宋栀栀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反应过大,被江影看出端倪来。
她要装得若无其事,就仿佛被滴了眼药水一样。
江影低声对她说了句:“忍着。”
低沉好听的男声环绕在她耳侧,宋栀栀身子又不争气地软了半边。
江影抬手,手指放在唇边,牙齿轻轻一咬,指尖便渗出鲜血来。
这滴殷红的鲜血带着隐隐的暗金色。
江影轻车熟路,甚至都不需要对准这朵花,他看着宋栀栀的脸,注意观察她的神色。
他的指尖轻轻一抖,抬手将今日的第一滴血滴在了她头上的婆娑花上。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四三声心跳
四三声心跳
当江影的那滴殷红的血触碰到婆娑花的时候, 宋栀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她瞪大眼看着江影,秀眉微蹙, 秀气的鼻翼微动。
江影那双深邃的红色眼眸里映出宋栀栀的样子, 情难自控,却又可爱。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面上泛起了微微的红。
宋栀栀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要反应过大。
她扭过头去,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极为优美诱人的弧线。
江影一脸冷静, 看着她微红的侧脸, 轻轻挑了挑眉。
他抬起的指尖往下按了些许, 又是一滴血落入婆娑花之内。
红的血, 白的花, 在夜晚朦胧的光晕中显得模糊, 像随意涂抹的一幅画,曼妙婉约。
宋栀栀屈起的双腿微微合拢,被江影按在身后的手紧紧抓住了柔软的丝质布料, 攥得极紧。
她吸了吸鼻子, 发出轻微的鼻音, 尾音拉长。
江影看到她咬着下唇, 贝齿白皙, 于昏暗的纱幔之内显得格外刺目。
宋栀栀咬自己越来越没有轻重,江影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下唇传来了刺痛。
“宋栀栀, 不要咬了。”江影冷静地对她说。
清冽如冰霜碎雪的声音响起, 瞬间把宋栀栀从朦胧旖旎的思绪中拉回来。
她扭过头来, 看着江影,启唇说话。
当她张嘴时, 下唇一道明显的齿印,看起来有些狼狈。
“那你快点。”宋栀栀恢复了些许理智,催他。
往常江影划破手指,飞速往婆娑花里滴三滴血就完事。
今日怎如此磨蹭?
宋栀栀合理怀疑江影就是在公报私仇,气她在岑长冬面前造谣他是个好人,所以才故意让她难堪。
江影看到了她正对自己的面庞。
青丝散落,微湿着黏在额前,脸颊微红,眼里泛着莫名的水光。
他愣了一瞬。
即便房中的光线被他的身子挡了大半,在昏暗的空间中,但他还是看清楚了宋栀栀的表情。
这画面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合,异常熟悉。
江影想起来了。
确实是那次……
他的手罕见地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无措。
江影慌了,动作变得有些僵硬。
这手足无措之下,他的指尖向下压,带着第三滴血胡乱抹在了婆娑花上。
宋栀栀之前让他不要碰了,他确实没再碰,这次是不小心。
当指尖带着鲜血触碰到婆娑花瓣的时候,宋栀栀觉得自己要死了,浑身仿佛被细密的小小电流窜过。
她的手挣扎着从身后抽回来,放到嘴边,狠狠咬了自己手背一口。
由于失去了支撑,她难以控制地软倒在了江影怀里。
江影只觉手背上细密的疼痛传来,跟被小狗咬了似的。
他揽住宋栀栀的肩膀,防止她倒下,第一次觉得他这事委实做得过分了。
“抱歉。”他对宋栀栀说。
宋栀栀知道江影肯定是看出什么了,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好心开口向她道歉。
她恢复冷静之后,又羞又恼,但却浑身无力。
宋栀栀捶了江影的手臂一下,身子从他怀中滑落,躺回床上。
她故意枕着他的腿,扯过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连带着把她的脸给盖住了。
宋栀栀觉得自己实在无颜面对江影,被他发现了婆娑花感知的真相真的是……太……太丢脸了。
她翻了个身,觉得自己好累,连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困得要死。
片刻之后,也愣了许久的江影看到宋栀栀头顶的小花耷拉下来,伏在她的脑袋上。
她睡着了,速度很快。
江影动了一下,试图把自己的腿从宋栀栀的脑袋抽出来。
却遭到了还在睡梦中的宋栀栀的拒绝。
她又将脑袋往上挪了些许,蹭了蹭他。
江影:“……”好想走,但是不能走。
他看着宋栀栀熟睡的侧脸,伸出手去,用冰凉的指尖将那抹红晕消退。
江影盘腿坐在了宋栀栀的床上,任由她枕着他的腿睡着,微曲着身子卧在他的身边。
他的长睫轻落,指尖遥遥一点,将房内灯光熄灭。
江影闭上双眼,周身灵气缓缓流动,柔和缓慢,很快进入入定状态,开始修炼起来。
次日,清晨的日光晴朗,修炼了一日多的韩潜走房间里走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张图纸,正是江影前几日交给他让无相宗帮忙调查的锁灵咒的图腾。
在刚拿到这张描绘了锁灵咒图腾的图纸之时,韩潜误以为这是灵祇神教教徒信仰的象征。
这是因为二者大体轮廓相似,都是一只眼睛的形状,只是锁灵咒的描绘笔触更加诡异精致一些。
韩潜本打算到了无相宗再去研究这图腾,但今日碰巧看到,猛然发觉这与灵祇神教教徒信仰的象征有些不一样。
他起了好奇心,便打算再去找江影确认一下。
韩潜知道江影就住在浮舟上从左数起第一间房。
他打了个哈欠,直接过去敲响了江影房间的门。
“江道友——”韩潜在江影房门外唤了一声,敲门的力度适中,节奏平缓。
却没有得到回应。
“奇了怪了,就算在入定修炼此时应该也起来了。”韩潜疑惑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
“算了,可能是还在潜心修炼,我也不好打扰,且在前厅等着他。”韩潜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锲而不舍地敲门。
而此时宋栀栀的房间里,江影听着门外韩潜的敲门声,还有他自言自语的话语,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宋栀栀还在睡觉。
她真的很能睡。
江影当做没听到,闭目正打算继续修炼的时候,宋栀栀却睁开了双眼。
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揉了下眼睛,小声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我去开下门。”
江影从来没见宋栀栀动作如此敏捷过。
她从床上跳下去,将鞋子踩着,正准备过去开门,却被江影抓着腰带给拽了回来。
宋栀栀本就在半梦半醒间,有些迷糊。
她坐在床边上,发了一会儿呆,总觉得这场景这画面似曾相识。
“刚刚是韩长老在敲你的房门。”宋栀栀想了想,把事情理顺了。
“但是你不在你自己房间里。”宋栀栀呆呆地说道,“你在我的床上。”
江影盯着她头顶那朵小白花,又飞速挪开视线。
“是。”他说。
说起来都怪宋栀栀,非扒着他不放。
“你干嘛不自己回去,惹人误会?”宋栀栀扭过头,质问江影。
江影:“?”不是你自己枕着不放的吗?
他懒得与宋栀栀争这件事,反正韩潜也不可能破门而入,等他离开再出去就好。
宋栀栀还记得昨晚江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她轻轻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跑到一边去洗漱。
江影没管她,静下心来,准备入定。
宋栀栀将热毛巾扑在脸上,看到江影就这么坐在她的床上修炼,有一种自己地盘被侵占的感觉。
“你怎么还在我床上修炼?”宋栀栀抹了一把脸说道。
江影睁开眼,看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他起身,挪到一旁的长榻上修炼。
宋栀栀见他如此听话,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理由来闹他。
她一个人洗漱完,对着镜子,开始摆弄她那一头长发。
放以前没穿过来的时候,她一般都是随便扎个马尾,或者是就这么披着。
穿过来之后,她自己也学了了一些发型样式,但都比较简单,她自己弄总也弄不好。
宋栀栀没好意思再叫江影帮她梳,便自己抓过玉梳开始搞发型。
结果宋栀栀发现,光凭她自己的努力,根本没有办法很好地将那朵婆娑花藏到发髻里。
宋栀栀失败了好几次,没有气馁,一遍又一遍重复梳着。
就在她第五次失败,婆娑花从松垮的发髻间探出头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后。
江影身着一身黑衣,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接过宋栀栀手中玉梳,将她散乱的发丝理顺。
宋栀栀镜子里他的身影,气鼓鼓:“你不要碰。”
江影把她的长发挽起,绕着脑袋顶上那朵婆娑花巧妙地转了一圈,一点儿也碰到这朵敏感的小花。
宋栀栀自己发丝把婆娑花包得严严实实,江影果真一下也没有碰。
她鼓起的脸颊僵住了。
宋栀栀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堵住嘴的河豚,闷气无处去。
江影给她梳好头,丢了一个半透明的磨砂小瓶子在宋栀栀手中。
宋栀栀接住这个材质不明的磨砂小瓶,拿起来看了看,只见里面流淌着半瓶殷红的血,在日光的照射下有隐隐暗金的光泽。
是他的血。
“你自己来。”江影把玉梳放下,转过身去说道,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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