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桑知我
宋栀栀拿着这个小瓶子,却并没有很开心。
她收了起来,心想她自己来就自己来。
也省得每次她在他面前丢脸。
宋栀栀磨蹭了一下,觉得肚子有些饿,但现在韩潜守在外面,她也不想拜托江影再去给她煮早饭吃。
于是宋栀栀打开岑长冬给她的匣子,把昨天没吃完的灵丹找出来抱着啃。
球球从她的储物袋里探出脑袋,“吱吱”叫了两声,语气似乎是在问宋栀栀为什么要啃锅灰。
宋栀栀掰了一块灵丹碎屑塞进球球嘴里,球球身上的黑色雾气幻化成小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哕了好几声。
妈的,心魔都不吃这玩意,宋栀栀算是悟了。
江影盘腿坐在一旁的长榻上,静静看着宋栀栀一个人背过身去,用极其痛苦的方式在吃那灵丹。
他忍不了了。
“去看看,韩潜离开了没。”江影无奈,启唇对她说道。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四四声心跳
四四声心跳
宋栀栀还未答话, 她身边的球球就已经兴奋地跳到了宋栀栀的肩膀上,催她出发。
她转过身来, 一脸幽怨地看着江影。
江影受不了她这表情:“怎么了?”
宋栀栀闷闷说了声:“没怎么。”
她本来很不想要让江影每日亲自以血给她浇灌婆娑花, 结果现在江影真的不打算亲自动手,她又不开心了。
宋栀栀觉得自己有点问题。
她对江影说:“回我床上去。”
房间里的床有纱幔隔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等会儿万一有人来到她房间, 他在床上藏着也不会被发现。
江影起身,又挪回原来的地方。
他感受不到宋栀栀情绪的变化。
除非宋栀栀捧着他的脸, 大声对他说“我不开心”, 他才能知道宋栀栀的情绪。
很多事情对于江影而言, 都处于一种“无所谓”的状态。
人命无所谓, 仇恨无所谓, 他人无所谓。
惟有“活下去”这种生命的本能是有所谓。
宋栀栀的存在, 只是正正好因为锁灵咒,与他的性命绑在了一起。
所以连带着宋栀栀这个人,成了他所在意的一部分。
宋栀栀看着江影波澜无惊的面庞, 极美但又极冷, 如果不是他还在呼吸着, 宋栀栀会误以为他是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他有神造的天赋, 亦拥有举世的容颜, 是造物最慷慨的恩赐。
宋栀栀沉默片刻,将纱幔给放了下来, 把江影藏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又非常细节地把江影的鞋踢到一旁去, 确认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前厅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是袁一溪。
袁一溪与韩潜此时正对坐着喝茶,却不见沈昼。
宋栀栀已经几日没见过沈昼了。
“袁长老,韩长老好。”宋栀栀礼貌唤了一声。
袁一溪为她倒了杯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宋栀栀嘴里还是那破灵丹的苦药味,就算是一杯清茶她也觉得美味,于是跑过去坐在袁一溪身边,捧着茶喝了一口。
“怎不见沈公子?”宋栀栀想起了什么,好奇问道。
“沈师侄啊,哎年轻人就是爱修炼,沈家出了如此的事,倒令他更上进了些,现在还在潜心修炼呢。”袁一溪抿唇笑了一声说道,“不像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还有空喝喝茶。”
“如此么!”宋栀栀应了一声,这样倒也符合沈昼身为男主的心性。
韩潜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宋栀栀道:“宋姑娘,你可有见过江道友?”
宋栀栀捧着茶杯的手一顿。
她心想,见过,当然见过了,现在人还在她床上呢。
宋栀栀摇摇头:“昨晚见过,今日尚未。”
“哎。”韩潜叹了口气,“我还有事寻他。”
宋栀栀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装作好奇问道:“何事?”
“一些小事而已。”韩潜是个有原则的人,江影拜托他与无相宗帮忙调查那个眼睛形状图腾的事情,如非必要,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嗯。”宋栀栀垂下头说道,心中暗自思忖这韩潜人挺好的。
就在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随意说着话儿的时候,前厅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兴冲冲的脚步声。
“袁长老——韩长老——还有宋姑娘,你也在啊!”岑长冬从浮舟顶部的驾驶室跑了下来。
这浮舟灵妙,在空中又没有什么障碍物,设定好了路线离开一会儿去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大事。
所以才出现了昨晚岑长冬循香而来的意外状况。
袁一溪放下茶杯,念岑长冬驾驶浮舟有些辛苦,所以笑吟吟地对他说道:“岑小子,出了什么事如此惊奇?”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观!”岑长冬搓搓手,异常激动地说道,“刚刚在空中,浮舟前方出现了族群数达到数千只的流云翼!”
袁一溪听到“流云翼”四字,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遇到了它们你还有空下来,这撞上了可不是小事!”
流云翼是一种飞行灵兽,飞行的速度极快,表皮又无比坚硬,每一只的翅膀展开都有一丈多宽,平时只蛰伏在低空区域,不会在浮舟飞行的高度出现,偶有一两只出现,若是与浮舟相撞,两败俱伤,这浮舟也会坠毁。
“不不不!”岑长冬疯狂摇头,“你们到驾驶室内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宋栀栀听到岑长冬的话之后,有些惊讶。
她就知道路上不会顺利,所以在排除已有的隐患之后,她亲自写下了【一路平安顺利,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剧情,来确保他们这三日的旅途安全无虞。
现在岑长冬说在高空之上遇见了数千只流云翼,果然是本该会有意外发生。
宋栀栀看袁一溪与韩潜也没不让她去,于是便也跟了上去凑热闹。
她想起了什么,拨开怀里藏着的传音球的开关,对江影说可以回去了,这才追上他们三人的脚步来到驾驶室。
浮舟顶端的驾驶室,宋栀栀还是第一次来。
在岑长冬面前,有一个约莫半丈高的阵法,上面有无数线条交错着,他只需要改变这些线条的走向,来控制灵舟的方向与速度。
在控制阵法的旁边,还放着一颗啃了一半的灵丹,宋栀栀怀疑岑长冬也吃不下这玩意。
驾驶室的外墙是透明的,可以将外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他们几人中性情最淡定稳重的人是韩潜,就算是阅历丰富如他,在仰头看着眼前画面的时候,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竟会如此!”韩潜那双沉稳精明的眸流露震惊神色。
“怎会……”袁一溪往后退了半步。
宋栀栀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他们身处于流云翼的兽群正中,这群流云翼的数量极多,在有限的兽群中密度极大。
按道理来说,在浮舟与流云翼飞行速度都极快的情况下,就算岑长冬驾驶浮舟的技巧再高超,也难免会撞上数千只流云翼的其中一只。
撞上流云翼的概率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
但是这艘巨大的浮舟没有。
在数量达到数千的流云翼兽群中间,正正好出现了一个宽约两丈的缝隙。
这个缝隙在相互之间联系无比紧密的流云翼兽群中显得无比突兀,本来像这种群居的灵兽,彼此之间在进行大规模迁徙时,每个个体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半丈。
但流云翼兽群中间,就是出现了一个仿佛专门为浮舟准备的缝隙,就仿佛是有一股无名的力量,顺着浮舟飞行的轨迹,强行把兽群给劈开了。
本该注定会撞上流云翼兽群坠毁的浮舟,这么诡异又安全地通过了危险的兽群。
头顶与四周都是一片黑压压,流云翼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小心翼翼地避开浮舟。
浮舟不管往哪个方向飞,这群灵兽都会避开。
“哗啦哗啦”铺天盖地的飞行声消失,浮舟飞离了流云翼的兽群。
几乎是同时,驾驶室里的四人齐齐回头看去。
原本中间留出两丈缝隙的流云翼兽群瞬间合拢,聚集着往前飞去。
仿佛水过无痕。
纵然是修炼了近千年的袁一溪与韩潜都同时屏住了呼吸,愣住了。
岑长冬细想起来,也觉得太过神奇诡异,吓得嚼了一口放在角落的灵丹。
惟有宋栀栀站定在原地,眨了眨眼。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她已经写下的剧情,把所有的“可能性”变为“既定的事实”。
球球站在她肩膀上,“吱吱吱”叫了好几声,手舞足蹈着,似乎很得意。
浮舟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无相宗飞去。
在浮舟上几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事情正在变化着。
原本正在酝酿着狂风骤雨,发誓要将浮舟卷进飓风之中的云团与风卷在浮舟即将到达的时候,在一瞬间消散,分崩离析,化为温柔的点点细雨,落入无垠大地。
前方行进路线上,高耸的雪山一夜之间拔地而起数千丈,本要拦住高速飞行的浮舟,让它撞击坠毁,但又在浮舟即将来临之际轰然倒塌,濛濛雪尘合着巨响从山巅滑落,无数细碎的冰晶与雪花崩散,夷为平地。
浮舟所过之处,如烈火燎过雪原,所有的意外与危险如脆弱的冰雪般消融,拓出一条宽敞大道。
两日时光很快过去,一路上果然没有意外发生。
这两天,江影每日都有给宋栀栀半瓶血,叮嘱她要浇灌婆娑花。
半瓶血的分量比婆娑花能够吸收的三滴还要多得多,主要是江影担心宋栀栀笨手笨脚洒了一些。
宋栀栀其实每天都有乖乖在浇花,如果是她自己操作的话,果然没有那异样的感觉。
真的只有……江影才可以。
宋栀栀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捂住了滚烫的脸颊。
她觉得有些恼,亦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没有跟江影说这件事,反正江影给她,她就用着,还能怎么办。
明日,浮舟就会抵达无相宗,一路上果然与宋栀栀提早写下的剧情一模一样,非常安全。
宋栀栀这两天没好意思吃江影给她做的饭,就光啃着灵丹来充饥。
在抵达无相宗的前一天晚上,宋栀栀实在受不了了。
她准备偷溜出去,找灶台旁的青菜啃一下,好歹不是锅灰了。
结果刚出门,她就看到了江影。
江影一人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扭过头看着宋栀栀,眼神很暗。
他问了她三个问题,直接把她问蒙了。
“我放到你房间的面,加了荷包蛋,你怎没吃?”
“头发已三日没梳了,你真不打算洗头了吗?”
“三日都有给你半瓶血,婆娑花为何……半分没长?”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四五声心跳
四五声心跳
宋栀栀的手攀着房间的门, 黏着不放。
她支支吾吾了两声。
江影的问题太过直白,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我没看到那碗面。”宋栀栀抬头望着天花板, 眼神放空, 撒了个谎。
“我看到你闻了,口水都要落进去了。”江影看着宋栀栀的眼睛,平静说道。
宋栀栀:“!!”怎么办。
“我……”她嗫嚅了下, “我想了想, 有点想减肥。”
江影看着她,沉默着。
他不知道宋栀栀为何会如此。
掩藏在平常动作下, 少女的小心思, 他永远不可能察觉到。
“我每日都有……都有用你的血浇婆娑花。”宋栀栀总算说了句实话, 由于此时的她非常心虚, 所以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远没有平时的理直气壮。
她朝江影伸出手来, 掌心躺着两个空瓶子。
宋栀栀是真的浇了,但是为什么婆娑花不长,她也不知道。
她又不是搞园艺的。
江影瞥了一眼宋栀栀手里的空瓶子, 薄唇微抿。
半晌, 他开口说道:“但是花没长。”
“又不是我不让它长!”宋栀栀略提高了声音说道, “该做的我都做了。”
她有些委屈, 盯着江影看。
两人对视着, 气氛有些低沉。
直到宋栀栀的肚子传来“咕”的一声。
宋栀栀马上捂住了肚子。
糟糕,很丢脸。
江影略侧过头, 在昏暗的光线中, 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
“你吃不吃?”他问。
宋栀栀极力收缩肚子:“不吃吧。”
“饿到我都能感觉到饿了。”江影看着她说道。
宋栀栀磨磨蹭蹭走过来, 坐在离江影最远的椅子上。
江影指尖一点,炉灶里燃起明亮的火, 艳艳燃烧着。
不多时,江影把一碗煮好的青菜面端到宋栀栀面前。
宋栀栀算是明白了,他只会做青菜面,最简单的那种。
还有荷包蛋,可惜她没吃过。
宋栀栀低着头开始吃,吃面的动静很小,细细碎碎的。
江影看着她,半张侧脸隐藏在发丝垂下的阴影间,看起来朦胧不清。
“噼啪”声响起,是煎制某种东西的声音。
江影往锅里打了个蛋,面色冷峻。
片刻,他翻了个面,向下的那一面煎得正好,微焦诱人。
他见荷包蛋盛了起来,放到桌上,宋栀栀却还是没有抬头。
宋栀栀低着头,卖力吃面,只盼着赶紧吃完然后回房间睡觉。
她就是单方面地在跟江影闹别扭,但是江影不明白。
宋栀栀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些什么,她觉得江影不亲自给她以血浇灌婆娑花,她应该挺高兴的。
但是她没有,就很怪。
宋栀栀不太喜欢这样的情绪,但它就是从心底无可阻挡地升起。
“怎么了?”江影微垂着头看她,垂下的长睫掩住冷淡的眸。
宋栀栀又吃了口面,没有回答他。
一根冰凉的手指伸了过来,将宋栀栀的下巴抬起。
宋栀栀被迫抬头,咽下口中的面,亮晶晶的眸中看不清楚情绪。
一块微温喷香的荷包蛋被送到她嘴边,宋栀栀下意识开口,嗷呜一口叼住。
宋栀栀嚼了嚼,吞下去,非常没有骨气地说:“再来一块。”
江影又用筷子夹了一块丢进她嘴里。
宋栀栀心里想这是最后一口了。
但等她吃完之后,江影又夹了一块。
直到把整个荷包蛋喂完,江影才放下筷子,落在桌上发出“咔哒”一声。
宋栀栀觉得有些饱了,她将剩下的面吃干净,放下空碗,与江影大眼瞪小眼。
江影解决一个问题,又看着宋栀栀,继续问最开始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为何你用血浇了婆娑花,它没有长大?”
他认为是宋栀栀笨手笨脚,出了操作问题:“我已对你说过,要对准花蕊。”
宋栀栀的脸瞬间红了:“我有!”
但是这婆娑花就是跟有病似的,一点儿反应也无。
江影薄唇紧抿,沉默地看着宋栀栀。
宋栀栀站起身来,没有看他:“我去睡觉了。”
她走回自己房间,江影在她身后沉默地跟着,仿佛无声的影子。
宋栀栀推开房门,试图挤进去之后就马上把门关了。
但是江影的速度更快。
他走上前去,揽着宋栀栀的腰,将她抱得离地半寸,旋身走进房里。
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宋栀栀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黑暗中,江影的手抚上她的面颊,仿佛一条游蛇缓缓爬过。
宋栀栀瞪大眼,看着他黑暗中高大的轮廓。
“喊着要解朔月蛊的是你,怎现在如此不积极起来?”江影低声问她。
宋栀栀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疼过了,所以才这样。
她扭过头,避开江影的目光,默声不语。
宋栀栀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那就是只有江影亲手以血浇灌婆娑花才有用处。
她实在是搞不懂,婆娑花看起来如此洁白纯净的一朵花,居然会这样!
许久,她败下阵来,正打算说话。
却冷不防被江影拉进了怀里。
江影微微弯着腰,一手按着她的脊背,一手抬起,将她束发的银簪摘下。
宋栀栀踮起脚,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月光洒进,朦胧微晕的光线中,她只能看清楚房间内大件家具的轮廓。
“宋栀栀,我不看。”他说。
低沉的嗓音环绕在她耳侧,宛如小虫子般钻进她的耳朵。
江影略侧过头,看着在昏暗光线中似乎发着微光的婆娑花。
指尖放在唇边轻轻一抹,鲜血渗出,宋栀栀“嘶”了一声。
江影的速度很快,三滴鲜血接连不断地顺着婆娑花瓣渗入花蕊之中。
宋栀栀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微颤。
她的腿软了,有些站不住。
江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的长发从他的小臂间垂落,头顶一朵小白花抖擞地动了动。
它又成长了几分。
确实只有……江影可以。
宋栀栀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她白皙手臂遮不住的地方,是淡淡的绯色。
江影把她放到床上,将她的手臂从脸颊上摘下。
“可以睡觉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宋栀栀觉得她还要洗个头,所以想坐起来。
但又被江影按回去。
“明日再洗。”他说。
在黑暗中,宋栀栀看着他的脸。
她想了想,轻声说道:“我一个人睡不着。”
江影想,宋栀栀确实是有些黏人的。
他坐在床边,没有离开,闭目准备修炼。
“睡。”他说。
宋栀栀闭上了眼睛,本就有些累的她很快便睡着。
次日清晨,江影给洗完头的她梳发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话。
“宋栀栀,你头发都打结了。”江影拿玉梳帮她把打了结的部分顺开,发丝扯着头皮有些疼,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宋栀栀有些心虚,因为她不仅三天没洗头,而且还三天没梳头。
主要是担心江影弄好的发型她还原不回去,所以她一直憋着没有重新梳。
宋栀栀不敢反驳他,只能说了声道:“主要怪这花麻烦,不然我自己也可以的。”
毕竟她穿过来之后,学会的发型样式不多。
江影苍白的手捏着银簪,将它放进宋栀栀的发间,末端坠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微微摇晃。
宋栀栀看着镜中的自己,与只入镜半个身子的江影,想到今日中午便抵达无相宗。
昨晚没空偷偷写剧情,现在她要寻个空把他们抵达无相宗之后的剧情写好。
于是宋栀栀催江影离开,趁着早上前厅无人,江影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只剩她一个人之后,宋栀栀摸出手机,回想无相宗里修士的人物设定,开始构思剧情。
江影在无相宗,是有仇人的。
他曾受灵祇神教命令,将一个小宗门的掌门给杀了,全门上下没有一个活口,只有外出历练的一位长老幸免于难。
这位长老名为穆尉明,因历练归来后,见师门被灭,血流成河,悲痛之下突破修为桎梏,后天强行打通经脉,修为突飞猛进,领悟“浊心剑”,后加入无相宗,地位颇高。
宋栀栀想,江影要抵达无相宗的消息,定然已经在无相宗宗门内传开了。
所以以穆尉明的暴烈性子,应当会出来借“迎接”之名,试图将江影赶走,或者直接来找他真人掰头。
江影下手没轻没重,若是受不了穆尉明挑衅,等会儿在无相宗把人家门中长老给杀了,她估计又要跟着他一起亡命天涯。
想想就好苦,宋栀栀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她大笔一挥,写下今日他们抵达无相宗之后的剧情。
【听闻离开无相宗回长澹处理家事的沈昼与袁一溪、韩潜两位长老即将回到无相宗,顺便带了两位意料之外的访客,无相宗掌门感到有些忧虑,同时这个消息也在宗门内传开了。】
【穆尉明曾与江影有旧怨,本想借着为沈昼一行人接风洗尘的机会,找上江影暗中报仇,但因某些意外,没能出现在江影面前。】
【所以,来到无相宗山门外,亲自迎接他们的,只有无相宗掌门宁玺与另外两位德高望重、性情温和的长老。】
【虽然江影恶名在外,但袁一溪与韩潜解释了来龙去脉,也令无相宗几人对江影印象有所改观,请他留在无相宗中,静候他拜托调查的事情寻到线索。】
宋栀栀满意地看着自己写下的剧情,总算是放下心来。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相宗的浊心峰中,一位身材修长如青竹的修士一手执剑,望着脚下的青松与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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