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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桑知我
“栀栀,不要说笑话。”江影把宋栀栀的脸颊抬了起来,两根手指掐得极紧,他感觉到自己下巴处有隐隐的疼痛。
宋栀栀的泪水糊住她的脸颊,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是真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忘记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经过上次与烈阳子的对话,她想起了之前的记忆,她终于明白自己写出这本书是想要拯救某一个人的性命。
但是……但是!不论怎么看,现在身为反派的江影才是她想要救的那个人,而那个沈昼,她根本就不认识!
宋栀栀觉得这不太对劲,但此事给江影造成的伤害是真,所以她忍不住抬眸望着他漂亮的红眸,喃喃说了声:“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
她的话音未落,那尾音已经被江影吞入唇中,江影咬住了她的唇瓣。
他咬得极重,直到江影自己感觉到了刺痛,她还是这般孱弱,轻轻一碰就会受伤。
“唔——”宋栀栀从唇角溢出一声轻哼,她只感觉到摩挲过她干燥唇瓣的薄唇冰凉。
她伸出手去,揽住了江影的脖子。
此时,江影松开了她,舔去她唇角被咬出的隐隐血迹,冰凉的舌尖在唇瓣上轻扫而过,又引起宋栀栀的一阵战栗。
宋栀栀也学着他舔了舔唇,只尝到了舌尖处的腥甜味道。
他竟然把她的嘴唇给咬破了,宋栀栀一愣,却又长舒了一口气,轻盈的芬芳扑洒在江影的面庞上。
如果这样能让他不那么生气,或许……或许也是可以吧,宋栀栀心中想道。
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直起了身子,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而后捧着江影的脸颊,抬头亲了下去。
江影冰凉的薄唇无动于衷,只伸舌轻轻地将她的唇推开。
“你生气的话,可以咬我一口。”宋栀栀的额头抵着他,长睫扫到他的面庞上,轻声说道。
那轻盈甜蜜的栀子花香再次沁入江影的口腔,在宋栀栀说话的时候,扯动她唇上的伤口,江影感到有些疼。
他轻轻一舔,舌尖法力涌动将她唇上伤口治好。
“不。”江影的声音极冷,拒绝了她,“我会痛。”
宋栀栀垂下眼睫,轻软的长睫在他的面颊上扫了扫。
江影眨了眨眼,似乎感到有些痒,他抬手,想将宋栀栀从他身上扯下来,但是宋栀栀却赖着不愿离开,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他。
“不要。”宋栀栀低头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要把我丢了。”
因为宋栀栀蹭的力度太大,她藏在发髻里的婆娑花又伸了出来。
江影单手将那花给按了回去,侧过脸去,面无表情。
宋栀栀哆嗦了一下,趴在江影身上没有说话。
“你恨我吗?”宋栀栀在他耳边问道。
“我没有这种情绪。”江影冷声对她说道。
恨与爱,都是极其强烈的情感,他都不可能拥有。
“如果你找回了心,你会恨我吗?”宋栀栀开口,又轻声问道。
她的手抚上了他冰凉的脸颊,指尖摩挲过他高挺的眉峰。
江影将她的手腕紧紧握着,防止她再乱动。
“我不要心了。”江影回避了她这个问题。
宋栀栀垂首,心中又变得布满阴霾,她的眼睫微垂,轻声问答:“你剖出心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此言一出,江影揽着她腰的手臂忽地一紧,他抱紧了她,宋栀栀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江影使用了传送法术,不知将她带到了哪里去。
宋栀栀睁开眼,眼前是有些熟悉的帐幔花纹,门外是黑色的深渊,有飒飒的风声传来,风荧蝶飞舞,房间里的桌上,还有一个铜制的月轮在悠悠转动。
她想起来了!这地方就是墟渊里唯一没有被江影毁去的地方,他在灵祇圣城里居住的那一方小院。
那第一次,也是……也是在这里发生。
思及至此,宋栀栀的脸颊红了起来,这么久过去了,再来到这里,她竟然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
江影的手一松,把她丢到了床榻上,宋栀栀方才就是胡乱缠在他的身上,所以她身上的环佩在方才一不小心缠上了江影束着腰的腰带。
她整个人陷进了碧莹天蚕丝绢铺就的柔软床榻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腰上坠着的玉佩把江影的腰带给钩了下来,那有着金属饰物的腰带沉甸甸地垂落在地,发出“哗啦”的声响。
宋栀栀捂嘴,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爬了过去,将地上江影的腰带拾起来。
“我我我再给你系上。”宋栀栀支支吾吾说道。
她将腰带在江影的窄腰上随便缠了一圈,却没找到扣上它的办法,对于男子衣物她确实没有研究过。
宋栀栀的手胡乱地在江影的腰间摸索着,那双温暖的手却在不经意间在他的身上燃起了火。
“我自己来。”江影一手紧紧按住了宋栀栀的手,阻止她继续乱动,那沉下来的冰冷嗓音已然有些哑。
宋栀栀乖乖地“哦”了一声,不敢再动。
江影轻巧扣上自己的腰带,望了宋栀栀一眼,红眸深处闪着暗色的光。
宋栀栀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江影觉得她就是故意的,他将宋栀栀塞进了被窝之中,让她只露出个脑袋来。
宋栀栀一双漂亮的眼眸从柔软的丝绢之中露了出来,她直勾勾地看着江影,小小声说道:“憋着是不是不好,憋太久了我是不是会痛?”
江影冰凉的手覆上宋栀栀的面颊,将她双眼遮着,他没有让宋栀栀看他,只按着她不让她乱动。
宋栀栀只看到了他指缝间漏下的光线。
当江影侧过头,眼睫微垂的时候,宋栀栀的长睫微颤,又觉得自己的心隐隐疼了起来。
是江影在心痛吗?可是他没有心的呀……宋栀栀想。
“你不要……”宋栀栀挣扎着,将要把江影盖着她眼睛的手拿开,“你不要心痛了,我要痛死了。”
江影把手移开,看着自己掌心隐隐的泪水,他对宋栀栀说:“我没有心。”
“可是它在痛。”宋栀栀抚上自己的胸膛,“好痛好痛……”
江影望着她,没有说话,他觉得宋栀栀不可理喻。
他没有心,怎么可能会痛?
江影的目光触及宋栀栀微微有些泪光的脸颊,他伸出手去,胡乱将她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了。
宋栀栀乖乖让他擦,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他。
江影收回手的时候,宋栀栀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走。”宋栀栀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小声说道。
“要走。”江影对她说,把手抽了回来。
宋栀栀眨了眨眼,望着他,没有再说话,只哽咽了一下。
江影站起身来,那寒凉的气息远离了宋栀栀。
他转身,准备离开,因为一看到宋栀栀,他那空荡荡的胸腔之中似乎泛起了涟漪。
这或许是她心痛的原因,他还是……暂时不要看她为妙。
江影推开了门,门外是漫天飞舞的风荧蝶,幽蓝色光芒将黑暗的深渊照亮。
此时,他身后温暖的气息趋近,宋栀栀赤着脚跑了过来。
她踮起脚,从背后抱住了江影,紧紧揽着他的肩膀。
那白皙的手臂从他的脸颊旁越过,指了指远处那巨大的灵祇神像。
“你觉得我是神明……”宋栀栀的手在他的胸膛出打了个圈儿,“你如此厌恶我,若有了心你会恨我……”
“所以?”江影抬手想要将她的手摘下来。
“所以你想不想渎神?”宋栀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温暖又湿润的气息拂过他耳侧。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一二零声心跳
一二零声心跳
此言一出, 江影的瞳孔骤缩。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看着眼前翩翩飞舞着的风荧蝶。
在那连结成线的幽蓝色光芒之后, 隐匿于雾气中的是巨大神像, 神像的轮廓模糊。
江影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到自己视线中宋栀栀白皙的手指正攀在他的胸膛上。
而后在寂静的夜里,于风声中一扇门被猛地合上的声音。
房间门被关上, 门外幽蓝色的光芒被阻隔在外, 只余下桌上一盏小兔形状的孤灯发出暖黄的光线。
宋栀栀被江影抵在了门后,他只是轻轻的一旋身, 那黑色的袖袍仿佛流淌而过的暗色河流, 便轻易调转了身形。她纤密的长睫微微一颤, 一张冰凉的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宋栀栀眼前的光线几乎被江影阻隔, 她只能越过他微红的耳尖, 望向室内暖融融的橘色光芒将每一处照亮。现在不是在江影的神识空间中!宋栀栀猛然发现了一件事, 在神识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她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但是在这房间里, 屏风后一盏灯将所有的事物照得纤毫毕现。
但当宋栀栀反应过来这个事实的时候, 已经晚了, 江影红色的眸中蕴着暗色的光芒, 原本他一直在忍下那那莫名感觉, 方才宋栀栀那句话说出口,这积压着的莫名感觉瞬间无法阻挡。江影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他早就想这样了, 方才在神像之下, 他下意识俯首吻她,脑海中飘过的念头是恨不得将她揉碎, 再嵌入骨血之中。
他的舌扫过口中每一处角落,与她柔软的唇瓣缠在一处。宋栀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下意识动了动,却被江影握住了她拍打他背部的手,他的掌心冰凉,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将它抬过头顶。
宋栀栀头顶那朵婆娑花探了出来,洁白的花瓣轻轻摇头,她轻轻踮起脚,腰部微微弯折,贴近了江影好几分。就如此这般不知道有多久,宋栀栀终于得以呼吸,她大口深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属于江影的气息挥之不去。
他冰凉的薄唇流连过她的唇畔,却并未离开她,而后便是她的下颌……宋栀栀忍不住弯起了身体,江影的速度很快,他在宋栀栀的脖颈尽处轻轻吻了下,便将她抱了起来。
宋栀栀双脚离地,赤着的脚在半空中胡乱扒拉了两下,没能找到着力点,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注意到了屏风后那张桌子上摆放着的灯盏,是一只小兔的形状。
她有些走神,她在思考像江影这样冷漠的人,怎么会在他房间里用这种形状的灯盏?
但马上,她猛然坐直了身子,因为江影不知何时忽然抬手,宽大的手掌将她头顶的婆娑花给拢在了手心里。宋栀栀的眉头轻皱,牙齿磕着他的肩头,口中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哼声。
宋栀栀没空再思考什么灯盏不灯盏的,因为江影冰凉的手掌顺着她背部一路缓缓向下,苍白的指尖轻巧地将束腰上的软结松开。束腰上的轻纱装饰尽头上缀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此时这颗珠子带着一束软绸轻纱坠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当啷——”一声。
碧莹天蚕丝绢铺就的床榻极其柔软,宋栀栀跌坐上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坠入了云端,轻飘飘又软绵绵。但是——宋栀栀想了想,觉得还是江影神识空间里的栀子花更加可爱些。
她揪紧了掌心之下顺滑如水的布料,只将这水面抓出一圈涟漪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冷,似乎是有一个又一个冰凉的轻吻落在了上面。在经过心口的时候,那冰凉的薄唇多流连了半刻,传来的是宋栀栀略有些急的心跳声,蓬勃又美好。
江影略微抬起了身子,垂眸仔细端详着宋栀栀,此时的她眸带水光,唇瓣润泽,面颊微红,而脖颈之下的白皙皮肤之上,是极其明显的一串印记,这是他在无边黑暗的神识空间之中看不到的景象。
他的眸色渐暗,苍白的指尖拂过那每一个红色印记,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宋栀栀感到不好意思,她觉得这里光线太亮了些,江影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而他的目光又是如此的有存在感,如冰凉刀锋一般寸寸刮过。
她抬手,把江影四处乱拂的手握紧了,朝他摇了摇头,此时江影的指尖正抚过一朵红色腊梅,引得她微微动了动。宋栀栀握紧了他冰凉的手腕,苍白皮肤表面之下被她按住的地方,黑色的封魔咒文再次隐隐闪现。
宋栀栀借着明亮光线,目光触及那黑色玄奥咒文,长睫微垂。
当年在刻下这封魔咒文时,该有多疼啊……她心中如此想道。
江影胸腔之中那某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又疼了起来,他想,宋栀栀怎在这个时候想七想八?于是他俯首叼起了那洁白雪地上的一簇红色腊梅,宋栀栀的手骤然一僵,她周遭的一切事物是如此的清晰,她看得一清二楚,便更觉不好意思。
“将那灯盏关……关了……”她轻声唤道,气息不匀,断断续续。
江影听清楚了,但他拒绝,又咬了一下:“太暗了,影响我渎神。”
宋栀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傻话!
她两肘撑起自己,准备自己跑过去关,没想到刚往前挪没两下,那洁白的脚已经被他冰凉的手紧紧抓着。
“我关灯!”宋栀栀大声说。
江影一言不发,只将她拖了回来,宋栀栀头上坠着的步摇“叮当叮当”乱响,而后这只发钗被江影抽出,丢到一旁,他嫌这玩意碍事,也担心待会一不小心刮花宋栀栀的脸。
“不关。”他开口,声音冷冰冰,手臂一用力,已经将她拽入怀里。宋栀栀委委屈屈,甚至有些后悔她说了那句话,她缩在他的怀里,就像一朵等待盛开的栀子花,而后这朵花的花瓣,被江影揪得干干净净。
她觉得有些冷,因为他冰凉的指尖仿佛游蛇一般,慢慢地走过高的山丘、缓的平原与密的森林,而后终于来到那流淌着潺潺清溪的山谷,它探了进去,宋栀栀瞪大了眼,她想要往后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拦着。当她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之时,江影忽然低下了头,他墨色发丝垂落,末端轻轻刷,落在了某一处,宋栀栀一手扯住了柔软的丝绢,一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不知该往下压还是往外扯。
仿佛是一只风荧蝶触上了栀子花,这平日里嗜血的蝴蝶扇动着狭长的双翅,幽蓝色光芒闪现,鳞粉簌簌而落,那口器拨开洁白的栀子花瓣,辛勤地采集着花里的蜜,直到那轻盈的栀子花瓣软了下来,细长的花茎弯折,这只幽蓝色的漂亮风荧蝶才肯罢休。
宋栀栀确实是有些没力气了,她有些困,长睫如扇般垂落,她开口轻声说道:“困……”
“不困。”江影拒绝了他,宋栀栀一惊,在兔子灯盏散发出明亮且温暖的光芒中,他逆着光,那光线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他有着靡丽妖冶的俊美,但她的目光聚集在他那冰凉薄唇上蕴着的水光上。
宋栀栀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又想关灯,但又被江影阻止了,他的手臂拢住她的腰,让她在他掌心上打了个旋儿,于是她翻了一个面儿。宋栀栀的双手往前抬着,却只能将眼前那淡蓝色的轻纱帐幔拉住了,她望着帐幔上的流苏微微摇动,而后她身后熟悉的冰冷气息靠近,宛如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川,下一瞬,这冰川撞上了她,丝毫没有阻碍。似乎是冰川融化了,那春日般的涓涓细流潺潺从山谷流泻而下,那灯盏仿佛日光,将原野上的一切照得莹莹微亮。
但这宛如和煦微风般的季节很快过去,而后便是海上的风和雨,夏日中的大雨倾泻而下,汇聚成海,宋栀栀觉得自己仿佛矗立在岛屿岸边的海崖,那幽蓝色的大海之上,席卷着暴烈的海浪,浪头一层卷着一层,一层又高过一层,不由分说地拍击崖壁,似乎要将它撞破为止,夏日的倾盆大雨仍在下着,雨水接触大地,发出响亮的声音。海浪仍在孜孜不倦地撞击着海崖,直至某一瞬间,那脆弱的崖壁瞬间决堤,岛屿上的溪流与海浪汇作一处,再难分彼此。
在雨声中似乎有隐隐的喊声被吞没,许久之后,云收雨霁,明朗日光照耀,屏风上的兔子灯盏依旧安静地立着,从脑袋上发出温暖的光芒,将室内的一切照耀得无比温馨。宋栀栀早困死了,她闭上眼想睡觉,却被江影揽着带她去洗净,反正她后来确实没了意识,不知哪时候睡了过去。在这一觉中,她头上婆娑花没有碰到江影身上藏着的红琉璃,但她却做了一个梦。
——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梦。
在梦中,宋栀栀听到有清亮好听的女声响起,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栀栀,栀栀……”梦中那声音唤道,语气冰冷,一板一眼。
宋栀栀下意识答道:“我在。”
她四下环视,却没看到人影,但在梦中,她看到了正在成长中的婆娑木。
除了那婆娑木之外,四周皆是一片混沌,而那梦中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
宋栀栀感觉有些好奇,便凑了过去,她惊讶地发现,原本只是一朵小花的婆娑木已经如此高了。
估算一下,这高度,竟然与沈家地宫那株成熟的婆娑木一般高了……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一二一声心跳
一二一声心跳
沈家里供养的那株婆娑木已经成年, 若她的这株婆娑木与它一样高,岂不是说明它也要长成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 但宋栀栀知道, 自从她与江影在神识空间里的那几次之后,这婆娑花生长的速度可谓突飞猛进,这段时间以来它确实隐隐有要脱胎换骨的趋势。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宋栀栀心念一动, 脑海中出现了这个疑问, 而后她梦中虚空中的那个声音马上回答她:“是的,婆娑花已长成, 它即将变为婆娑木。”
这清亮好听的声音又响起, 宋栀栀愈发觉得这声音无比熟悉, 但细细回忆, 却未能在记忆里找到这声音的主人。
但宋栀栀觉得有些开心又怅然若失, 开心在于困扰江影不知道多久的朔月蛊可以解了, 那只该死的朔月蛊虫会难以抵挡婆娑木的诱惑,从江影身上离开,栖息于婆娑木上。
而她在怅然什么呢?
宋栀栀想, 等婆娑木长成, 江影可不会每日如此为她浇花了, 同样也没了借口去……去他的神识空间里……
一时之间, 宋栀栀不知如何是好。
梦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提醒她:“婆娑花长成,便会结果, 栀栀, 你要什么果?”
宋栀栀感到无比疑惑, 她挠了挠头问道:“开什么花,结什么果, 这个果……它能吃吗?”
“不能吃。”梦中的声音提醒她,“它可以实现你的愿望,给予你最想得到的东西。”
宋栀栀一愣,觉得这事情太妙,她有些受宠若惊。
“我想要什么,都能给?”宋栀栀问。
“当然啦,这是你的世界,你想要什么没有呢?”梦中那好听的女声响起,对宋栀栀说道。
宋栀栀垂下眼睫,直觉告诉她,这声音说的是事实。
她走上前去,仰头望着眼前那婆娑木枝头上坠着的一枚果子,通身白色,蕴着如玉般的光泽。
“你要……什么呢?”梦中的女声问宋栀栀道,“灵祇泪,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灵祇泪是什么?”宋栀栀转过身来,望着虚空问道。
“本来呀,我都无法与你对话。”那女声响起,“但你身上的神血已经足够多了,属于神明的能力也回来了,所以我才能与你说话……”
宋栀栀呢喃出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呀……”虚空中那声音轻轻说道。
宋栀栀站直了身子,猛然一惊,经她一提醒,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因为这……这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呀!
她在地上茫然转了个圈儿,不知如何是好,她握紧了手中的婆娑果,即便心中有无数问题想要问,但她还是优先问了她最好奇的问题:“灵祇泪是制成锁灵咒的主要材料之一,对吗?”
“对,因此灵祇泪自然也能解除锁灵咒的束缚。”女声对宋栀栀冷静说道,“这灵祇泪极其稀有,自灵祇诞生——也就是这个世界诞生以来,只出现过两枚。”
“哪两枚?”宋栀栀直接问道。
“灵祇泪是神明的悔意,但无心无情的神明,又怎会轻易有这种情绪?”女声缓声说道,娓娓道来,“一枚灵祇泪诞生于墟渊深处,灵祇不慎被灵祇神教初代教首窥见身影,这让人类修士触碰到了世界的禁忌,超出人类理解上限的世界法则被他们领悟,他们拥有了更加强大力量——这力量足以令他们自己与世界一同走向毁灭。”
“因为那窥见神明的一眼,有了第一枚灵祇泪,这枚灵祇泪被初代教首带回灵祇神教,以它为主材料制成这绝妙非常的锁灵咒,用在江影身上,但因这咒法不够完美,只能使得双方生命绑定,不能让另一方代替一方先死去,还有交换负面感受的副作用,因此被灵祇神教搁置不用,只将锁灵咒的一半留在江影身上。”女声对宋栀解释。
宋栀栀疑惑问道:“那么另一枚呢?”
“栀栀,你说呢?”那女声轻轻地对宋栀栀说道,“是什么事,让神明第二次感到了悔意?”
“是什么?”宋栀栀很配合,乖巧问道。
“我也忘了,关于这一切记忆一片空白,栀栀,我就是你,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能想起?”那女声笑了,似乎在笑宋栀栀傻。
宋栀栀想到了自己在星河小舟上之前完全想不起来的记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她,并不那么着急解开锁灵咒,所以她将手中的锁灵果紧紧攥着,继续问道:“除了灵祇泪之外,我还能用这枚婆娑果换什么?”
“你果然会如此问。”清亮好听的女声又笑了,“栀栀,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它就能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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