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皇帝那些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轻尘
“很简单,凡有闹事且不听规劝者,要留下自己的一样东西,作为赔礼。刚才我在外面数次劝你,你都不听,现在只好请你留下自己的东西了。”
“您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吧?如果我能拿出足以作为赔礼的东西,又何愁没有东西抵押给你们,来换取翻本的资金呢?”
“你说的可以作为抵押物的东西,是值钱的东西。我说的赔礼,是要你‘自己’的东西。”本志保故意将“自己”两个字咬得很重。
“原来如此。”其荣贵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那不知你们想要什么呢?”
“那就看你赔礼的诚意了。”本志保丢给其荣贵一把匕首,“我们从不强人所难,你舍得什么,就留下什么吧。”
“好。”其荣贵捡起匕首,“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今天是我做了错事,你们索要赔礼也是理所应当,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就请吧,让我们大家看看你的诚意。如果诚意足够,咱们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本志保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事已至此,我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其荣贵推开指着自己脑袋的火铳,将持枪的手下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老实点!”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我说了,有错就要认。该我做的事,我肯定不会逃避。”
说罢其荣贵抬腿踩在一旁的凳子上,扬起匕首,一刀深深刺进了自己的大腿。随着匕首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其荣贵脸色苍白,却没有什么表情。
“这一刀,就算作是我为刚才的行为给各位的赔礼。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有诚意?”
“你……”
本志保看着其荣贵这干脆利落的一刀,嘴角有些抽搐,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一群手下更是被其荣贵的举动所震慑,一个个噤若寒蝉。
“看您这个表情,应当是觉得不够。没有关系,是我有错在先,我一定会让您满意。”
其荣贵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又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大腿。鲜血早就浸湿了其荣贵的裤管,其荣贵仿佛全然不知。将匕首拔出来,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一眼,继续盯着本志保。
“这次呢?够不够?”
“你、你这是干什么?”本志保的脸和其荣贵一样白。
“不是管事的你跟我说,按照规矩需要我留下东西赔礼吗?现在我的诚意在这里了,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确实如此,一切都要按规矩来。”
“那我现在这样,算是合规矩了吗?”剧痛和失血过多让其荣贵显得有些虚弱。
“我们的规矩是要留下东西来,你这样……”本志保鼓起勇气,拿出自己主人家的架势来。
“看来管事的还是不满意。”其荣贵笑笑,打断了本志保的话。
本志保问道:“你想干什么?”
本志保的话刚问出口,其荣贵没有说话,用行动回答了本志保的问题。又一刀刺下去,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已经凝固了。
“这样可以表达我的诚意了吗?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留下更多来赔礼。”其荣贵平静的说道。
“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本志保的语气僵硬地说道。
“所谓赔礼,自然应当是有诚意的。这点担当若是都做不到,我还算什么汉子。”其荣贵说道,虽然虚弱,但他却依然挺直了脊背。
“你确实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令人敬佩。”本志保说道,他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这个局面,只好顺着其荣贵的话说下去。
“多谢管事的夸奖。不过,我想来您这里守规矩的应该不止我一个,我不知道他们守得怎么样,但是我已经尽力了。”其荣贵说道。
“你很好,他们也很好,都很好。”本志保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这么说,管事的对我的赔礼算是满意了?”其荣贵放下受伤的腿,站得笔直看着本志保。
本志保道:“满意,很满意。”
“管事的不必勉强,您若是不满意,我可以做到您满意为止。”其荣贵说道,他的手里依旧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不,不必了。你的赔礼已经足够了,我也很满意。”本志保被其荣贵的行为吓得不轻。
我当皇帝那些年 第3745章人情
第3745章人情
“那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都已经诚心赔礼了,就这么过去吧。”
点了点头,其荣贵转身走到门口,便看到两个壮汉拦住去路。
“怎么?说出来的话要收回去?”
“好汉误会了,再下也是混街面的,信义二字还是知道的,只是提醒一下好汉,今日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其荣贵愣了一下,大笑道:“哈哈,反正我都要欠人情了,不妨多欠点,借我五十两银子如何?”
本志保没想到此人如此厚颜无耻,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正要说话,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咳嗽,本志保瞬间变脸。
“我生平最愿结交江湖豪杰,我给你一百两,赠送,不必还了。”
“行呀,拿来吧。”
其荣贵乐呵呵拿着银子离去后,本志保便急匆匆走入暗门。
“少爷,其荣贵就是个无赖,咱们不该给他银子呀。”
“你在教我做事?”
听出桑根其话语之中的不满,其荣贵吓得打了个冷颤,急忙否认。
“两点,第一,这里明面上你来管,可终究是我的产业,这里的银子也都是我的银子,我想要怎么话是我的事,轮不着你个奴才指手画脚。
第二,盯住那个人,听口音,他是外地人,哈丰城要乱了,我想要一些敢打敢杀的生面孔。”
刚被教训过的本志保不敢多言,连连点头,下去吩咐人手盯梢。
转了几条街,穿过了一家茶楼后,其荣贵才在后巷停下了脚步,等候片刻,本直东路李家最后血脉李成宪才出现。
“哥,他们果然不老实,你出了赌场就有个尾巴一直跟着,我把手铳亮出来,就吓跑了。”
“也好,让他们知道咱手里有家伙,不是好惹的,看看,这是什么。”
看着其荣贵拿出安宋铸造的五个银豆子,李成宪双眼一亮。
“一百两?咱们能吃点好的了。”
“吃饭?老弟,一百两在哈丰城,酒楼都去不了多少次,咱活着是为了吃饭,可要想法子,让碗里的饭吃不完。”
“饭还能吃不完?”
其荣贵笑道:“那是当然,这些天我也不是白转的,哈丰城里,在街上胡混的十几岁孩子特别多。”
“嗯,这我知道,安宋实行军户制,每军户出一男丁从军,成为正军,出征之时,还要从家中带三个余丁,辅助或替补正军。
可安宋和古月作战,素来胜少败多,在真腊与周军交战,更葬送了数万军队,军户之中不少父亲战死,大哥顶替从军,家中无人管束,自然跑到街上胡混了。”
其荣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到底是个读书人,说什么都能长篇大论的,咱们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招大人,他们看不起咱,知道咱手里有银子,估计要黑吃黑。
就只能招半大孩子当手下,听你刚说的,这些都是余丁,应该也会两下子,这更好,抱成团,谁不服就打谁。”
“哈丰城的地盘都有主了,咱们一群孩子,能成么?”
送李成宪手里拿过手铳,其荣贵笑道:“这都什么时代了,能动枪,谁还动刀呀?我早就打听好了,你也是从本直东路逃难来的,九霄商会听说过吧?”
听到这个名字,李成宪双眼立刻闪烁出仇恨的目光,何止听说过,他李家,就是被这群畜生灭族的。
正在把玩手铳的其荣贵并未发现自己兄弟的异样,笑道:“他们也有些人逃到哈丰城了,做火器的生意,这笔银子,咱们拿出一半招募人手,另一半就用来买火器,在哈丰城,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来。”
李成宪以前对混江湖有着极大的抵触,可听到九霄商会后,他改主意了。
哥哥用他的生命换了自己的命,李家上下两百多口也死了,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或许招募人手,组建势力,才是复仇的最佳选择。
“大哥,我想改个名字。”
“好呀,我早就说过,你这名字太文雅,像我,名字是狼的意思,一听就能吓住人,你想叫什么?”
思索片刻,李成宪说道:“就叫我木仓吧,按照周语,木仓这两个字加在一起就是枪的意思。”
“好,咱以后就要靠这家伙混饭吃了,就叫这个名字,李木仓?”
“不,不要姓氏了,就叫木仓。”
点了点头,李成宪的双眼便在手铳上离不开了。
逃出本直东路后,全族被灭的惨剧始终缭绕在他心头,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只有逃走的念头。
可在他第一次亲身感受到手铳带来的威慑力后,在一路的逃亡途中心智的力量,让他渐渐有了复仇的念头。
听到仇家也来到哈丰城,这种念头更加坚定,改名隐姓只是让仇家暂时发现不了自己,等自己羽翼丰满那天,一定要用回李成宪这个名字,亲手为族人们讨还血债。
长陵县,巴老汉说是什么也想不到,秧草这种平日里恨不得拔光铲净的野草,也能卖钱。
捏了捏口袋里的铜钱,刚卖了秧草的巴老汉满脸笑意,美滋滋地拎着烧鸡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从巷口冲出一条恶狗,一个起跳就咬住了巴老汉手里的烧鸡。
“哪里来的恶狗,你快松口,放开我的烧鸡,要不我揍你!”巴老汉对着恶狗大声喊道。
但是恶狗死死地咬住烧鸡不松口,坚决不能放弃这人间美味,巴老汉也舍不得烧鸡被恶狗抢走。
一人一狗就那么对峙起来了,最后还是巴老汉占了上风,狠狠地踹了恶狗一脚,恶狗吃痛灰溜溜地跑了。
巴老汉赶紧检查起自己的烧鸡,发现少了一条烧鸡腿,自怨自艾道:“真晦气,算我倒霉了,难得买个烧鸡,出门还遇到了恶狗夺食,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是谁打了我的狗,给我出来,竟然敢打本大爷的心肝宝贝,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啦!”索布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巷子里带着打手赶了过来。
索布德走到巴老汉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鄙夷之色越来越浓。
我当皇帝那些年 第3746章缺少教育
第3746章缺少教育
索布德不屑地问道:“是你小子打了我的狗吗?好大的胆子呀!”
“我没打它,是你家狗先争抢我的烧鸡,我被逼无奈,只能把它赶走的!而且它还夺走了烧鸡的一条大腿肉的!”巴老汉好声好气地解释着。
“呸.....你没打我的宝贝狗,那它怎么受伤了?还赶走?你凭啥赶它,你算老几呀?还敢对我的狗动手!”
“我不算老几,但是烧鸡是我的,你家狗突然冲出来抢夺我的烧鸡,我肯定是要赶走它的,难道还要哄着它把烧鸡双手奉上?”巴老汉反击道。
“好你个巴老汉,你还敢和我叫板,我家狗子看得上你的烧鸡那是你的福气,你这卑贱的贱民都没有我家狗值钱,吃你的烧鸡怎么了?狗肯吃是看得起你!”索布德鄙视地说道。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没有钱,可我也不是贱民呀,我凭本事赚钱买的烧鸡,凭啥双手奉上,你家狗想抢就让抢去呀,天底下没有这番道理!”
“我怎么说话了,我好好和你说话,咋啦?你听不懂人话呀,可是我看你也听不懂狗语,刚才我家宝贝狗子不是和你沟通过了吗?索布德继续羞辱着巴老汉。
“就是....就是.....听不懂人话,也听不懂狗语,你到底是个啥?”索布德的手下哄笑道。
“你们怎可如此羞辱人,这天下是有王法的,虽然我只是一介平民但是也不能让你们如此羞辱,欺人太甚了!”巴老汉愤怒地说道。
“呵呵....欺人太甚?就欺负你咋啦,谁让你胆敢踹我心爱的狗!本来就是个贱民,还这么有骨气的呀?啧啧啧....
“我不是贱民,你不可随意打骂侮辱我,索布德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有钱就了不起吗?怎可如此欺负于我!”巴老汉争辩道。
“怎么?不可以吗?我是有钱的,大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而且我手腕还硬的,欺负我家狗,你就是欠揍。竟然还敢和我顶嘴,你真是好样的!”
“今天算你倒霉,我不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我得让你长长教训,以后也能记住了看到我家狗给我绕道走!”
“你凭啥教训我,是你家狗先挑衅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怎么你还要为你家的狗出头讨公道不成?”巴老汉愤恨地说道。
“我今日就是要为我家宝贝狗子讨公道的,十个你都没有我家狗金贵,哼,你就是贱命一条!”
索布德一声令下,身后的打手将巴老汉围了起来,巴老汉惊慌道:“你们想干什么?聚众闹事吗?官府会惩治你们的,你们不可打我!”
“我们不想干嘛,就想揍你,在这我就是王法,我说了算,打了你如何,官府能奈我何!至于你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动手...给我打....狠狠地打!”
索布德一声令下,打手们对巴老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巴老汉双手难敌四拳,没过一会就被打倒在地,无力反抗,只能抱头求饶。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索布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巴老汉求饶道。
“晚了,现在才知道求饶呀,太晚了,我今天非得把你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让你还敢踹我家的狗,你连狗都不如!”
索布德居高临下地看着求饶的巴老汉,内心丝毫没有波澜,此时的巴老汉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手下询问是否要继续,索布德说道。
“我不喊停,就给我继续打,打死算我的,总归就是一条贱命,小爷我还是赔得起的,让他刚才那么蛮横,我倒要看看骨头有多硬!”索布德不屑地说道。
此时,百姓听到这边的声响都围了过来,一看躺在地上的巴老汉都吓了一跳。
“怎么能这么打人呀,这是会打死人的,快别打了!”
“就是就是....这是有啥深仇大恨的,非要把人打成这个样,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霸道。”“你不认识他啊,这可是城中一霸索布德呀!”
“无论是谁也不可以这么打人呀,这可是会出人命的!”
“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看什么热闹,都滚回自己家里去,要不小爷我连你们一起打!”索布德恐吓围观的百姓。
“我们就不走,你这么打人还有理啦!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么打下去会打死人的,快让你手下的人住手,要不我们就报官了!”一男子一脸正直地说道。
“没错..没错....你们快住手,你们要是不住手,我们就报官了,让官府来抓你们,让你们再欺负人,到时候你们可跑不了了!”
“对对对....我们可都是人证,你们快不要再打了,会打死人的!”围观地百姓纷纷附和道。
“你们胆子大的很啊,还敢威胁我....哼,罢了罢了!
“呸....巴老汉今日这顿打也是为了你好,让你以后做事多长长记性的,知道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给我狠狠的打!不疼不长记性。”
“住手!”
听到身后的呵斥声,索布德扭头看过去,发现只来了三个人,立刻嚣张起来。
“这几天雨水大,真是把什么东西都给冲到岸上来了,关你屁事,赶紧滚蛋。”
“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殴打他人,你觉得不算事?”
瞥了眼已经头破血流的巴老汉,索布德冷笑道:“我这是在教他做人呢,我明明是做善事,你却阻止我日行一善,坏了我的修行,这笔账,咱是不是要算算?”
叶天没想到自己出面阻止还被讹了,直接被索布德的奇葩逻辑气笑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错了坏事,那你说说,该如何赔偿?”
叶天穿着丝绸衣服,本来让索布德有些忌惮,可听到这话,他立刻来劲了,心中也把叶天看成了普通商贾。
特别是叶天有些蹩脚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正宗老安宋的哈丰腔,这里是要迁移不少富户的长陵县,肯定是被迁过来的。
我当皇帝那些年 第3747章披耶
第3747章披耶
没跟脚的肥羊,不宰可是自己的损失。
咳嗽一声,索布德一本正经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行善,正巧最近要买些活物放生,这笔银子你出了,也算是弥补我修行上的亏欠。”
“多少银子?”
“不多,三百两。”
“没问题。”
一听这话,索布德恨不得给自己个耳光,答应的这么痛快,自己肯定是要少了。
“等会,最近是我修行的紧要关头,你乱了我的心境也要补偿,给我三百……不,五百两。”
“可以。”
“额……你耽误了我的时间……”
挥了挥手,叶天不耐烦的说道:“你也不用费脑子想理由了,直接说个数目,要多少银子了结这事。”
“一千两银子。”
“成呀,给他。”
从来都是叶天让别人吃亏,天子这么好说话,肯定憋着坏呢,沈若辰也没迟疑,忍着笑意,乖乖拿出了一千两银票。
大周所产的牛皮钱夹,一看就不是普通货,又看到里面鼓鼓囊囊的银票,索布德又觉得自己损失了。
正唉声叹气的琢磨怎么继续薅羊毛的时候,叶天问道:“咱们的事了了,你和他的事,要聊聊了吧。”
“他?巴老汉?我和他没事了,饶了他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他买的烧鸡,是要献给我的,被你的狗抢走了,这笔账怎么算?”
已经认准了叶天是好欺负的怂包,索布德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就算你孝敬我的狗了,你和我的狗也差不多,谁吃不是吃呀。”
叶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问道:“你说,我是你的狗?”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的狗能看家护院,我让它咬谁就咬谁,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我的狗比?”
“好,说得好,将这谋逆之徒拿下!”
“干什么?”
“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安宋官员,你辱骂我就是辱骂朝廷,辱骂朝廷就是辱骂当今皇上,辱骂皇上就是谋反。”
如此紧密的逻辑链,堪比索布德之前耍无赖那套说辞了,直接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你真是官员?”
“我乃长陵披耶。”
对于从未出现过大一统国家的南大陆来说,皇室对地方的统治是十分薄弱的,对此,诸国君主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想了各种办法加强皇权。
披耶制度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
安宋皇帝会在军中,将出身寒门或军户的低阶军官认命为披耶,赐予一处村庄,村中税赋尽归披耶所有。
而披耶则主管当地治安及军户的军事训练,若地方出现叛乱,披耶可自行组建临时军队镇压。
与权贵官职和吏员不同,披耶不可世袭,若工作除了差错,也会被随时剥夺官职。
制度推行初期,披耶的存在便是在权贵官员身上刺下的钉子,成功钳制了他们的权力,有效维护了皇帝的权威。
奈何如今的安宋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贪腐之风盛行,披耶也成了花钱便可买来的官职。
如今各地披耶,不是靠花费银两成功世袭,拥有领地的新一代小贵族,便是被当地权贵控制,成了权贵维持属地安定的爪牙。
更致命的是,除了皇帝,有多个部门拥有授予披耶的权力,导致各地披耶数量猛增,进一步极大了地方政局的混乱。
对于要干掉安宋的叶天来说,对这一状况喜闻乐见,购买这个官职,自然方便他在长陵县形势。
“这嘴皮子利索的,若买个断事官,肯定能发大财,你买错官位了,是披耶了不起?爷们今天打的就是披耶!给我上!”
面对如此强硬的索布德,叶天有些尴尬,花费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官职,显然缺乏威慑力,对面丝毫不怵。
“官员你都不怕?想要人多欺负人少?”
“呵呵,你说对了,我索布德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钱多,刀多,兄弟多,买个不值钱的官,就敢在我面前嚣张?我这个人心善,今天是顺便也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吧。”
“听你这意思,人多就能欺负人少?”
“说对了,出来混,就讲究个以大欺小,以多凌寡,我今天就欺负你了,你能咬我呀?”
索布德如此嚣张,叶天打了个眼色,沈若辰立刻逃出燧发信号弹对天开火。
“哈哈,不敢开枪,就别拿这玩意吓唬人,还对天开火,你们是不是吓傻了?”
看叶天伸出五根手指,索布德冷笑道:“怎么,现在想拿五千两平事?晚了!”
出手如此阔绰,让索布德重新评估叶天的身家,他可不想一点一点往外扣钱那么麻烦,直接把叶天抓起来,一口气吃饱了。
叶天摇头道:“你还有五秒钟的时间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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