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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云待雨时
转眼到晚饭时间,可能是想帮丈夫和儿子缓和一下关系,齐厦妈妈指着房间门对齐厦小声说:“去叫他出来吃饭。”
齐厦愣了愣就去了。
贺骁坐在客厅等着,电视里边正在财经新闻他一个字没听进去,齐厦进去约摸过了三分钟,大声的呵斥从里边传出来,“你所谓的事业就是哗众取宠!”
是齐厦爸爸的声音,贺骁想都没想就冲到门口。
老爷子正手指颤抖地指着齐厦,“你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没有丁点贡献!”
齐厦也怒不可遏,“你可以指责我,但没有权利侮辱我的艺术!”
老爷子说:“冥顽不宁!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齐厦眼圈红了:“走就走!”
如此一阵鸡飞狗跳,齐厦背着一肚子气的难受走了,他妈哭着把他送出门,路上是贺骁开车,齐厦一路都没说话。
贺骁知道他心里头委屈,大老远回来给人过寿,被抢白一天不说,最后还给生生赶出来。
齐厦只是望着窗外不言不语,贺骁瞧着心疼但又无可奈何。
酒店是上车时候订好的,下车,贺骁一路护着齐厦上楼进房间,这是个套房,齐厦径直走近最里的卧室,往靠窗的沙发上一坐人就不动了。
贺骁也没出声,叹一口气,就在他脚边地上坐下来,旁边不是没有落座的地方,可是这个位置离齐厦最近。
齐厦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心里像是掖着一团乱麻,可是朝下望去正好看见贺骁的肩膀,下午那个念头又浮出来,要是贴上去靠一靠就好了。
但他转瞬就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挤出去了。
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进来时天还亮着,房间没开灯,转眼暮□□临,房间里笼上一层沉沉的灰黑。
齐厦一直没动,贺骁坐在他脚下也像是变成一尊石雕似的,心里头闷着,但连烟都没抽一支。
贺骁侧过头去看一眼齐厦阴影中看不清面目的脸,他心里漂亮的小傻瓜,除了他其实没人看得懂。
在工作室那些人眼里齐厦是个没有思考的演戏工具,所有想法都可笑的不合时宜。
就是他父亲也未必知道齐厦在想什么,这个人心里干净的没有一点尘杂,娱乐圈那些浮华虚妄他真的喜欢吗?
齐厦不喜欢,他只是喜欢演戏本身而已,他当时一脚踩进去,现在没能力放下。
窗外华灯初上,“啪”地一声,茶几上的灯亮了,贺骁回过神。
他站起来,本来想说去给齐厦弄点吃的东西,但看见齐厦动作缓慢地拉开旁边旅行袋的拉链,从里头抽出他的剧本。
贺骁俯身,手撑着沙发扶手,目光锁住齐厦的眼,“我陪你?”
齐厦这时候本来想自己看看剧本转移一下注意力的,但眼神讷讷朝贺骁望过去,贺骁深沉双眼中全是坚定,坚定到令人不忍拒绝,于是他说:“好。”
贺骁接过剧本在手上摊开,“第几幕?”
齐厦也撑着扶手站起来,“第三幕。”
这完全是无意,是接着他上次念过的地方,千秋宫宴,公子和将军在最末的席上初遇。
贺骁说:“我知道你。”
齐厦的语调把戏中公子以为又将受人奚落的了然和无谓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也知道将军,将军是国之栋梁。”
言外之意,没错,我就是那个只知道沉迷音律为人所不齿的“尚京一痴”,知道你跟我不是一样的人,我们不用多说话。
可将军的台词贺骁接着念下去,省去那豪爽的大笑。
“什么国之栋梁,你执迷用你的手抚弦弄琴,我专好用我长戟夺奸人的性命,我们都不惧人言,管他皇帝也好,老子也罢。整个尚京,只有你才和我是一路人。”
齐厦不可置信地说:“将军……”
贺骁接下去,“我早就想结识你。”
接下去,再没有台词,剧本上只有漫长沉默后的一杯酒。
可是填补沉默的是公子的动作和眼神,可这个时候,齐厦没有动作,只有眼神。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齐厦轻颦的眉头下一双眼睛隐隐浮着泪光,就像是走过漫漫长路,秋水望穿而伊人终见,全部不能言喻的感怀都埋藏在这一刻的凝望里。
因此,贺骁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也根本没经过思考,对上那双眼睛,他一手掌住后脑迫使齐厦脸对着他,同时嘴朝着齐厦的嘴唇压过去。
刚才那一个眼神,他觉得自己像是欠过齐厦一辈子。
贴上就是那两片嘴唇柔润温热的触感,贺骁渴望已久,这时候根本无法自持,也没有任何章法技巧,舌头强迫着抵进齿关牙齿揉捻着齐厦的嘴唇猛地一阵乱啃。
齐厦身体往后倒,但腰很快也被贺骁勒住了,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嘴唇亲密结合火一样的温度和疼痛顷刻间让他想哭。
两个人刻意压抑的粗重呼吸声此伏彼起,这其实是一个强吻,但齐厦的脑子约摸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贺骁一边亲他,短暂间隙声音沙哑而沉醉地说:“你跟了我吧。”
齐厦脸被他胡渣扎得生疼,突然意识到他们在干什么,身体开始发抖,忙不迭地开始挣扎,趁着贺骁在他脑后的手松开些,脸拼命地朝一边偏去,手也按住贺骁身体用力想要推开他。
但贺骁把他钳制得不能动弹,嘴又追上他的唇:“跟了我吧。”
“你疯了——”齐厦身子瑟瑟发抖,开口时带着些哭音,但语气异常坚定。
贺骁没再亲他,脸突然在离他寸许的位置停下,一双被情/欲烧得通红的眼睛似乎有些受伤地对上他的眼,喘息着问:“你真对我没一点喜欢?”
齐厦想都没想:“也不是——”
贺骁忽地笑了,这次笑得非常愉快,“也不是?”
齐厦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这次他是真要被自己的智商气哭了。





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28章 ,
第二十八章
贺骁的笑声低沉而愉悦,转瞬齐厦只觉得自己膝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抄起,身体突如其来的失重,贺骁另一手托着他的背,一点不费力地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齐厦惊愕地睁眼:“……!!”只能本能地攀着贺骁的肩。
他一个183的男人,贺骁抱着他真就像是平常成年人抱着孩子那么轻松。
齐厦一直知道这男人强壮,而且是让人非常有安全感的那种强壮,可能正因为如此,贺骁刚才的措辞才会是:“你跟了我吧。”
没容他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贺骁把他扔在在床上,随后整个身体覆上他的身体。
齐厦眼见他那副身板朝自己黑沉沉地压过来,“你……”
怕自己压坏他,贺骁略微屈腿,膝盖和手肘支撑自己体重,大手托着齐厦的头,情不自禁地朝他凑过去,脸在他耳侧和脖子迷恋地来回摩挲:“齐厦……”
贺骁喘息粗重每一个动作都没敢太用力,他怕自己一个激动就把怀里头的人弄坏了。
可他就像一头刚脱笼而出的野兽,荷尔蒙充斥的热烈和危险的侵略感再怎么克制也实在有限。
齐厦只觉得那强烈男人味的气息像是要把他点燃,而他自己也浑身滚烫就像要烧起来似的。
贺骁抱着他又亲又揉,胡渣扎在他脸颊和唇边,一只手顺着他的背按压抚摸一直奔着腰窝去。
齐厦浑身瘫软,觉得自己就像被揉成一团泥,他呼吸急促,认真听就像是哭起来时候的连绵气音。
终于他找回自己最后一点理智,“贺骁……”
他说话声听起来也可怜兮兮的,“……我是……直男。”
贺骁又笑了声,胸腔共鸣压着齐厦的胸口一起振动。
“知道,”他宠溺地说,“你是直男,你只喜欢我。”
贺骁手握住齐厦劲瘦的腰,头埋在他颈子下面狠狠吮了一口,激动地说:“就跟我只喜欢你一样。”
齐厦:“……”
他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我也是直男,男的里面我只喜欢你。
齐厦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心里头混着那么一丝高兴,但脑子乱哄哄地居然还偷空走了个神,作孽啊,贺骁一个好好的直男被他弄弯了。
他开始挣扎,酥软的胳膊按住贺骁的胸膛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贺骁……”
贺骁的手刚好顺着腰杆往他平滑的小腹往下触及真实的生理反应,顿住了。
齐厦嘴里不禁漫出一声绵长的叹息,软得根本不像他自己的声音,头低下脸直往贺骁肩窝子里埋:“……”想死。
贺骁这次没笑,惊喜中灼亮的眼睛望着怀里头一脸羞愤的心头爱,伸手几下扯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握住齐厦的手往自己那儿去,忙不迭亲他的额头,“我都硬成铁了,你摸摸。”
齐厦和贺骁的力气从来不是一个档次,他手要往回缩,奈何贺骁坚持,于是手掌很快被强制地碰到那儿,果然跟贺骁说得一样,硬成了铁,而且烫得灼手。
齐厦:“……!!”这特么是人的尺寸?
他认真丈量了一下。
贺骁眼色瞬间沉到底,喉咙里头里挤压出的声音活像野兽,凑在他锁骨上的嘴就真是啃上了。
齐厦这时候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那一捏着上下简直是点了炮仗,一边喘气手嗖地收回来,按住贺骁的胸膛猛地一推,身子也用力挣起来。
平心而论他也就一个寻常成年男人的力气,在贺骁面前这是真算不上什么的,可重要的是态度。
见他挣得眼圈都红了,贺骁虽然没放开他,但动作都停下了,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你不想?”
齐厦说:“我……”
他不忍心看着贺骁失望,可是,好好的直男说弯就弯,没到最后一步还是可以再拯救一下的吧。
于是他身体往上缩了缩,足够表明拒绝,贺骁眼里烧着的火很快熄灭了。
按住齐厦的肩膀,贺骁又抱了他一会儿,头抵在他肩窝狠狠喘了几口气,又在他锁骨上用力吸了口,顶着一额头的汗,抬头对他无奈地笑着说:“依你。”
贺骁是真舍不得,他太明白自己的体力对齐厦的压倒性优势,这人他眼下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疼,其实不用齐厦说,他今天也不敢太放肆。
刚才是他冲动了,直男先生现在估计需要些时间接受现实,再说他身体是什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来日方长,即使以后要来真的都得给齐厦时间慢慢适应他。
贺骁亲一下齐厦的额头,怜惜地说:“我也怕你受不住。”
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齐厦臊了个大红脸。
这晚上贺骁是在齐厦房间睡的,从外套间扯过来的褥子往床边地上一展,合衣睡下,身上搭着一床不算厚的毛毯。
贺骁两只胳膊枕着头,转脸看过去,齐厦侧身脸朝他这边躺着,刚才惊惶的神色已经没了,一双漂亮的凤眼朝他望着里头只剩下茫然和不忍。
齐厦说:“你就睡这儿?”
贺骁英挺的眉拧着,但笑了下,“这儿不比家里。”
齐厦这是见不得他在跟前打地铺?刚刚才灭下去的那团火又烧起来了,他不想上去抱着齐厦睡?他想。
但眼下这状态,他怕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把人给办了,还办得满床都是血,贺骁想到什么,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阴沉。
但很快眼光又回到齐厦身上,“你想过结婚吗?跟女人。”
齐厦愣了下,老老实实地摇头。
贺骁又问:“有喜欢过的女人?”
齐厦又是一怔,“没有。”
贺骁声音瞬时温和了许多:“睡吧,我守着你。”
这小呆子分明一张白纸,以前糊里糊涂地以为自己是直的,接着糊里糊涂地弯,现在又糊里糊涂地跟了他。
跟他这句话别说齐厦还没应,只要知道齐厦喜欢他,贺骁觉得就够了,硬逼着人非得今天晚上嘴上对他服软也不像个男人,总之日子还长,齐厦又何曾像对他这样对过其他人。
他们买的是第二天上午的机票,次日一早,齐厦父母还是来酒店送他了。
都说父子吵架没有隔夜仇,但齐厦爸爸这天见到儿子还是一副用鼻孔看他的样子,只是在齐厦被他妈妈拖到一边说话的时候,叫住了贺骁。
齐厦父亲说:“小贺,我看得出来你人品不错,我这个儿子,可能是我以前在家太少管得太少,没教好他。外边太乱,他没多少分辨力,我把他交给你了,请你帮我看好他,让他别无意中做出些对不起本心的事,千万不要随波逐流。”
贺骁心想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威胁齐厦性命的人给揪出来,果断地回答:“您放心。”
至于其他事,真到公之于众的那天他来扛,贺骁眯眼望着房间里头正低头跟母亲说话的人,总之他是想不出谁比他更适合照顾齐厦一辈子。
这一天行程过去,到机场暗中跟着他们的两个保镖也出来了,贺骁安排他们其中一个到前边探路,自己带着一个护着全副武装的齐厦往贵宾通道里头去。
还没到安检,这一路虽然人不多,但贺骁一点也没敢大意,鹰隼般的目光一直在通道往大厅的路上扫视。
齐厦从侧面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神色冷硬的脸,跟昨天晚上那个抱着他软语求爱的男人一点也对不上。
像是察觉他的眼神,贺骁眼光从安检厅掠过,但脸立刻凑过来,“想要什么?”
眼色和语气比他表情一下暖和了许多,齐厦摇一下头,“没。”脸一下燥热起来,幸亏带着墨镜和口罩才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
齐厦回s城后第一件事,话剧《离亭宴》选角开始了,主角的扮演者虽然剧团的人早就属意齐厦,但过场还要走,最可怕的是这件事齐厦还没通过他的经纪人工作室。
齐厦不习惯几部戏一块接着串场,前几天他上部戏的戏份杀青,女助理就是这天晚上把新剧本给带回来的。
这次是一个大ip改编的古装剧,女助理笑着等他看完人物简介,用手指对他比划一下:“我今天探了探制作方的口风,这次片酬谈到这个位数都有可能。”
齐厦猛地一怔,心想他得扒层皮才能心安理得地拿这个位数,但这些事向来不是他操作,他话语权实在有限,要说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拍摄档期,齐厦自己算了算话剧从排练到巡演的时间,很好,正好冲突上。
于是他问:“这部戏我可以不接吗?”
女助理顿时笑了:“乱开玩笑。”
齐厦还要再说,但女助理电话突然响了,看她拿着手机到一边,齐厦叹一口气,转身自己走了。
这件事一直拖到深夜,齐厦心里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洗完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锁骨上清晰的草莓,石头更沉了。
家里还摆着一个被他拖上荆棘遍布的不归路的男人,齐厦心里头瞬间浮出四个大字:罪孽深重。
但他没急着出去,就在浴室里头把睡衣穿上,照了下镜子,幸亏他睡衣都是家居服的款式,穿出去散散步也不失礼。
伸手把头发扒拉得一丝不乱,对着自己打量一番,觉得上上下下看着都是大写加粗的美男,这才满意地开门往卧室去。
刚走进房间,就听见露台上传来扑通一声,齐厦问,“是谁?”
其实他知道是谁,有这个人在,在没谁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出现在那里,果然门外传来的声音很熟悉,“是我。”
齐厦脚步顿了顿,扑腾了几十分钟的心脏总算落到实处,伸手把门拉开,扑面而来的晚风沁凉舒爽又无端让他觉得熏人欲醉,里头还夹着淡淡的烟草气味,而贺骁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
贺骁两条浓黑的眉毛不羁地扬着,深邃的眼神专注地看向他里头还透着一丝笑,“还没睡?”
齐厦脸又热了,“是啊。”说点什么好呢?
但没等他出声,贺骁就转身对着花园就地落座,两手掌住他的腰把他拉到怀里,把他安置在自己腿上坐下了。
齐厦大惊大窘:“……!!”
但贺骁的劲头就是把自己当成人肉沙发,他两条腿盘伸着,让齐厦坐在自己大腿根,还给他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两条结实的长臂从身后环抱住齐厦的肩,头贴在他耳侧。
齐厦几乎整个人都被他裹住了,浑身僵硬,贺骁在他耳边沉沉笑了声,说话时灼烫的呼吸吹拂进他耳朵里:“有心事?”
齐厦身体瞬间绵软下来,“没有。”
贺骁一只手放下去,似乎在兜里掏了下,随后手指头捏着一个物件放到他眼前,“给你的。”
齐厦顺手接过来一看,是块拇指大的晶石,大小深红色细碎的透明晶体堆积成一团,边沿处还连着嶙峋的黄褐石块,有点像变色的紫水晶原矿。
“这是什么?”他问。
贺骁从侧面望着他清亮如水的眼睛,“不知道,以前山里捡的。”
贺骁说不知道,其实也只是懒得记名字,这种宝石比钻石昂贵稀有很多,以前跟某些小国的生意,人家支付给他的不止是钱,偶尔会抵押某处矿产的开发权,所以钻石那东西贺骁是真不稀罕了。
就算他恶趣味,别人重金难求甚至供在博物馆里的稀罕物,给他家可爱漂亮的傻瓜浑不在意地拿着玩儿,偶尔还随手丢三落四一下,他瞧着就喜欢。
没打磨过的宝石看着不打眼,齐厦还真没这个眼力,东西在手里观摩半天,“我去找个盒子收好。”
他的想法,贺骁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送他,一块矿石,自己捡的,虽然商品价值不如何,但这是贺骁朴实的心意啊。心意是无价的,他得好好收起来。
贺骁哪舍得放开他,一手抓过矿石揣进齐厦裤兜,“先放这,话剧的事不用担心,明天我送你过去。”
齐厦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弯成一盘蚊香,情绪又低落下去,他有罪,这么质朴的一个男人就这么为他弯了,这可是掉下去连骨头都找不着的万丈深渊。
贺骁本来抱住他看向远方天幕的点点繁星,这会儿低头就见齐厦睫毛垂下,忧郁得让人心疼,但这忧郁劲儿又勾得人魂都没了。
贺骁登时就硬了,一手托住他下巴,下颌处胡渣贴着他脸颊用力摩挲,“齐厦。”这可真要磨死他了。
他这明显情潮涌动,就坐他怀里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齐厦自己身子也热起来,倏忽间脊背僵硬。
贺骁胳膊把他箍得更紧,声音也更加沙哑,“不怕,等你愿意。”
这天半夜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凌晨四点,贺骁电话响了,听完电话,他猛地翻身从床上起来。
所以第二天起床,来敲齐厦门的是保镖a。
保镖a压低声音对他说:“贺骁让我们今天陪你过去试戏。”事实上因为他自己不在,就为这一趟,贺骁还另外找贺峥嵘要了几个人把齐厦周围布置得犹如铁桶。
齐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自己呢?”
保镖a说:“他母亲昨晚出了意外,在医院手术。”
齐厦大惊:“要紧吗?”
保镖a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管怎么样,他最迟中午回来。”
齐厦点头,“哦。”
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贺骁的妈妈在国内?




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29章 ,
第二十九章
清晨,手术室外。
秘书小姐瞟一眼站在一边频频看表的魏央央,魏央央转头白他一眼,她心里微讪,目光又转向靠墙沙发上坐着的贺骁。
贺骁没有看她,但他硬是被那冷嗖嗖的气场刺得一个机灵,眼光下意识地就移开了。
总裁的这对儿女,一个骄矜刁蛮。另外一个肃杀威严,身上独狼一样孤绝桀骜的气质跟他们平时接触的人全然不同。
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的,每次见到贺骁硬是不敢跟他目光对视半分钟以上。
作为贺骁母亲的秘书加私人助理,她大概明白贺骁的来历,可能正因为明白才格外顾忌。
但那是以前从别人眼里听说的时候,在几个月前真正见到贺骁本人的那一刻,她其实是有那么一时半刻的心动的。
大概很多女人心里都有个铁汉柔情的英雄梦,就如她们总裁,年轻的时候在国外遇见贺骁的父亲不也是一见钟情。
贺骁身上雄厚的男人味太有吸引力,简直行走的荷尔蒙。他高大健硕,但又跟都市里头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截然不同,那种粗粝得像是刀枪不入的质感太令人心折,这是真正拿见血当家常便饭的人。
但很快,她这点绮念就被打消下去了,倒不是说贺骁对他们逞凶。
相比魏央央三不五时的大小姐脾气,贺骁从来没对她不客气过,但那强势冷漠和疏离简直是骨子里冒出来的。
就像他身上流的不是寻常人的血,怎么也不可能捂热,而且神犀利得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就算说话再客气,看着她们的眼光也全然没有对着活人肉躯的温度,就像是看一个物件或者死物。
一个小时前贺骁刚到的时候,只跟她说了一句话,“你说说车祸时的情况。”
她对着贺骁母亲也从来妙语如珠侃侃而谈,但回答这一句话时真是字字斟酌,活像一个兵对着严苛的长官,生怕一个字多余就遭他责难,憋出一身冷汗。
秘书小姐想到贺骁母亲把他留这几个月,就是为了让他过过平常人的生活,最好能有个什么人能勾起他的心思留住他,不拘男女。
但她真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让这尊煞神动心,可能对贺骁来说,冰冷的枪械更让他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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