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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云待雨时
可是这是为什么?
贺骁环住齐厦的手臂,手指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想到什么,眼光突然转冷,难不成是遇见过什么不好的事?
但眼下这不是当务之急,想到今天齐厦回来时的反常,他说:“我总希望你跟我在一块能高兴,就跟我看见你的影儿都高兴一样。你有事一定不要瞒着我。”
齐厦愣了愣,手抬起来握住他的手,片刻,坚定地说:“我没事,我很好。”
齐厦说他没事,贺骁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不过就这天的状况问得太急反而不好,于是他当面装作就这么信了。
在贺骁看来,凡事都应该是有迹可循的,找来跟着齐厦出去的人问了问,齐厦碰见过沈邵捷和魏央吵架,过后沈邵捷跟他说过一大啪啦子的话。
指向不明的是,沈邵捷把魏央说得各种对他情根深种,贺骁压根没往齐厦吃过醋这边想。
倒是有另一点反常引起他注意了,贺骁问:“他原话就是这样,你确定没有曲解他的意思?”
保镖a说:“我听得一清二楚,那个沈邵捷说魏央的父亲扬言要整死他。”
贺骁手指在书桌上敲了敲,究竟是谁在说谎。
一边魏憬铭对沈老师的学生都关心到私生活了,另一边沈老师的亲侄子沈邵捷说魏憬铭要对付他。
说魏憬铭紧张自己女儿,但以贺骁的了解他对魏央央好像又没那么着紧。
贺骁太明白自己母亲要说年轻时候跟他父亲还有点感情,但之后嫁给魏憬铭就完全是策略婚姻,婚后两个人私生活互不烦扰,要不是为了巩固关系,魏央央根本就不会被生下来。
但他从来不相信感性的判断,之后的行动根本不用多想,眼下齐厦身边任何一点反常他都不能放过,贺骁果断地对保镖a说:“查沈邵捷。”
而齐厦那边烦心事一件没去又来了另外一件。
他接《离亭宴》的事,贺骁在试戏当晚已经跟女助理交待妥当了,女助理虽然不愿意,到底不敢逆着他,这天算是勉强应下了。
可是几天后事情就发生变化,一大清早,贺骁刚醒,女助理从楼下给他打电话说:“这次真不是我不通融,丘总昨天从度假山庄回来了,看样子她身子是好多了,之后齐厦接什么戏不止由不了他自己,更由不了我,我看话剧的事儿就这么泡汤了。”
齐厦也是在这天早晨被催着去签合约,导演在电话里头跟他说:“齐厦,其他演员都定了,就缺你了。”
事情这算是火烧到眉毛,齐厦下楼,看见女助理,叫住她说:“常乐,我们谈谈。”
女助理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急匆匆地说:“别谈了,丘总十点就亲自过来,你自己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该收拾的好好收拾吧。”
听见女王表姐驾临,齐厦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脚下生风地往书房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走廊口。





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31章 ,
第三十一章
齐厦已经四个月没见过他的表姐了。
丘燕琳进来的时候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身后只跟着一个助理和一个护士,饶是如此也一点没折损她的女王气场。
齐厦和女助理领着两个新保镖早在院子门口等着了,一群人鸦雀无声,女助理上前说:“丘总。”然后向她介绍旁边的保镖a和b。
丘燕琳眼睛在两个人身上略作停顿,问:“贺老板那的人?”
女助理应了声是,丘燕琳没多发表意见,下巴一直扬着,目光很快落到齐厦身上,打量他片刻,“你气色不好,《争锋》杀青快一周还是这种状态?”
齐厦盯着她的肚子,“你身体怎么样?”
丘燕琳没回答,眼光一梭看向女助理,目光责难无形威压。
在场人一时噤若寒蝉。
贺骁就是这个时候从车库出来的,身上是黑色夹克外套配军装裤,一路闲庭信步地过来,看见门口这一幕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可就算面无表情,脸部刚毅硬挺的线条也让他整个人气场有种不可撼动的威严强势。
丘燕琳愣了愣,“他是谁?”
齐厦顺她目光一看,“这是贺骁。”
丘燕琳秀眉一扬。
女助理连忙说:“他也是贺老板那的人,叫贺骁。”
此时贺骁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丘燕琳没说话,一双美眸眼神带着些考量地锁在贺骁身上。
齐厦对贺骁说:“这是我表姐。”
贺骁眼神温和地跟齐厦对视一瞬,这才看向丘燕琳,“你好。”
丘燕琳嗯一声算是回答,接着抿唇不语,眼中疑虑更甚。
但她终究是孕妇,肚子里孩子才刚刚安稳些,并不适合在门口久站,一行人簇拥着她进屋,齐厦跟贺骁走在最后头。
走进客厅,丘燕琳眼睛在客厅扫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没再跟其他人多说什么,叫住女助理:“你跟我来书房。”
等她们一进去,客厅里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快下来,贺骁看着松了一口气的齐厦,皱眉说:“紧张成这样?”
齐厦怔了下:“也没有,她就是这个脾气,心很好。”
解释完这句,也没太多时间耽搁,既然能做主的人来了,齐厦怎么也得给自己拼一拼,跟贺骁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下来时候手上带着《离亭宴》的剧本。
他本来想叫着贺骁一起上楼的,凭着直觉,他女王表姐跟贺骁有种气场相冲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又不愿意贺骁藏头露尾那么委屈,这才作罢。
拿着话剧剧本往书房去,一路上齐厦心里头说不出的忐忑,脚步在门外停下,丘燕琳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听起来很是不悦,“所以事发当晚家里就你们两个,以前那个保镖呢?”
显然是问齐厦被人用枪指着头那晚,女助理回答的语气很是小心,“刚好辞了,还好没出事。”
丘燕琳冷哼一声:“那是侥幸,他要辞退人你就由着他?过后为什么没有立刻补上。”
齐厦在门外肩膀一颤,里头女助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是我失职。”
很快,齐厦听见一阵轻微的纸页翻动的哗啦声,丘燕琳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就是《争锋》宣传计划?这几个都划掉,对外就说他档期合不上。还有这个综艺也不用去,用不着用齐厦来抬工作室新人,下面那个是大ip,给他谈好了工作室今年刚好够吃。”
女助理说:“知道了。”
齐厦心凉了一半。
但接着,他听女助理小心地问:“这一阵有个话剧导演很看好齐厦,我在想这事能不能接,毕竟好多一线老戏骨也经常上话剧,排练时间不算长,还能给齐厦抬抬身价。”
随即便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齐厦心跳加速,屏息听着。
半天,丘燕琳终于开口:“你被他灌了什么*汤?老戏骨是老戏骨,齐厦眼下当红正是赚钱的时候,他现在放在圈里说老不老说嫩不嫩,公众面前的形象我们给他打造得够好了,去跟这个潮过犹不及还浪费时间。”
最后一锤定音,“这事儿在他三十二以前都别谈。”
齐厦手里剧本卷成一团,心里暗叹一口气,转身走了。
丘燕琳在这儿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从书房出来就要打道回府。
齐厦在客厅送她,她抬手整了整齐厦的衣领:“好好调整状态准备接下边的戏,其他烦心事不用你操心,交给我。”
齐厦还是看着她的肚子,“你身体怎么样?”
丘燕琳拍拍他的脸,“还行。”眼光在客厅扫一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但没找着也没在意,接着带着她的人扬长而去。
齐厦的话剧剧本一直没摊到她面前。
所以齐厦垂头散气上楼,贺骁在敞厅瞧见,“怎么没提?”
齐厦在他常坐的那个阶梯坐下了,摇下头,“还是算了。”
贺骁一直走到他跟前,看着有些不忍,蹲身坐他旁边,“为什么?”
贺骁这话意思是接什么戏演什么角色都是齐厦自己的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齐厦听出了另外一番感悟,贺骁这汉子脑子太直,又常常习惯独来独往,所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没明白其中的人事牵连。
这么耿直的男人如今可不多见了,齐厦想着有些忧心又有些心疼,贺骁这种个性放在当今社会太容易吃亏,就算他们不在一起,自己得替他多长一个心。
于是脑子里想着,话就说出来了,“我会尽力护着你的。”
贺骁认真消化一下这话的意思,心里头发软,忍着没笑。
齐厦几天的负能量,这时候知道话剧演出计划告吹,感□□业双向打击,心情压抑到了最低谷。
但他还是耐心跟贺骁解释,事实上这些事除了贺骁他无人可讲。
他说:“你看,我工作室上下都为我服务,表姐和常乐她们为我付出了很多,事业全押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对她们都是有责任的,她们给我的安排其实都无可厚非。”
贺骁这下是真的愣了,他来的头几天,齐厦在那次谈话节目上就说过:“我是一个,背负尘世责任走在朝圣路上的人。”
很快他说:“可《离亭宴》,你自己准备了那么久。”
齐厦心里头更加难受,强忍着说:“那也没撤,是我自己错估时机,我占了最好的资源,好多人等着靠我吃饭,我不能那么任性。”
怕贺骁为他担心,又说:“等过几年,工作室新人混出头,我就可以只当演员不当明星了。”
贺骁这才彻底明白,背负尘世责任,走在朝圣路上的人,原来真是这样。
齐厦说完那番话就长久默然,一双好看的凤眼艰难地眯起来,静静望着楼道尽头墙面的那扇窗。
这是第一次贺骁看见他紧蹙的眉头因为尘世风霜染上愁郁。
贺骁低下头,垂眸不语。
很久,笑了下,其实也没多大难事,齐厦能对他许愿,他就敢把自己当神,就这么简单。
于是次日下午丘燕琳的别墅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贺骁被人带着进去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丘燕琳出来,见他第一句话是:“你果然不简单。”
贺骁对着齐厦以外的人一向直来直去,见丘燕琳在他对面落座,从身后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手指头抵着推到丘燕琳面前。
因为他是贺峥嵘介绍过来的客人,丘燕琳没敢小看,拿起纸袋打开封口,里边文件抽出来,上边密密麻麻的英文,只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但她终究是见过场面的人,很快神色如常地把东西放下,对贺骁别有意味地说:“我不明白像贺先生你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弟弟的别墅,还是用那种身份。”
贺骁两边手肘撑着膝盖大马金刀地坐着,坐像十分霸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场,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丘燕琳终究是个商人,他不信这样的筹码不能打动她。
贺骁承认她为齐厦做了很多,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齐厦,可是这姐弟两个之间是相生的关系,丘燕琳的确有捧红任何一个有潜质艺人的能力,但除了齐厦,没有谁会把自己的财产全权交由她全权打理,她是靠这些成就自己的。
果然,过了片刻,丘燕琳先绷不住,“说吧,您的条件。”
贺骁手指头在胳膊轻巧几下:“齐厦。”
丘燕琳笑了,“原来您是为我弟弟来的,那么我们只能谈到这了,坦白说这些年看上齐厦的人绝不在少数,男的女的,也都有身份有地位,但出卖自己弟弟交换利益,这超过我的底线。”
所以这正是贺骁还能坐下来跟她谈的原因,不得不承认她把齐厦保护的很好。
贺骁浓眉微皱,“换他三年自由。”
丘燕琳一愣:“自由?”随后就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他自己想演什么不受我限制?”
贺骁眼光沉沉看向她,算是默认。
丘燕琳又笑了,“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要说服他一直坚持,我最多跟他分道扬镳。您今天何必这样大手笔地跟我做交易。”
贺骁不信她不明白齐厦是什么个性,跟把自己一手捧红的亲表姐撕破脸发生冲突,齐厦怎么会肯,过后又怎么能安心。
丘燕琳当然明白,说:“我是好奇您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贺骁脸色更沉了,“钱财身外物。”
丘燕琳还是不能相信,相对钱财身外物,那么齐厦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见她疑虑,贺骁说:“他的一切还是由你安排。”不过得顺着他。
毕竟诱惑太大,据邱燕林了解,本国人在非洲开采钻石几年前才有人试水,的确暴利,而且作为头几个吃到这个甜头的人得到的还远不止金钱上的好处。
现在有人把这个诱饵送到她嘴边上,丘燕琳不得不认真考虑:“那您呢?您对我弟弟又是什么打算?”
贺骁想都没想:“他的工作生活一切照常,没有人会勉强他做任何事,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我在他身边,他更安全。”
丘燕琳这才把桌上文件拿起来认真看了看,从头到尾,越看越激动也越看越心惊,这是一份合法的转让文件,而且几乎设想得面面俱到,到最后终于明白贺骁身份比她想的还要了得,瞬间大惊失色,完全想不通齐厦什么时候招来了这么一个人物。
心里头做了各种权衡,她对贺骁认真地说,“我考虑考虑。”
贺骁察觉她已经被打动,所谓考虑应该也只是想争取些时间把文件交给专业人士认真审读。
果然第二天,丘燕琳电话来了,开门见山一句话,“贺先生,您得保证不勉强我弟弟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
贺骁的回答也很果断,“我保证。”
至此,交易达成。
所以齐厦翌日就接到电话,女王表姐对他说:“我们好久没私下叙叙了,现在你来我家,顺便把你的话剧剧本带来给我看看。”
齐厦一时大惊,完全想不通丘燕琳是从哪听说的,不过想到他表姐人脉一向广,也没多想,惴惴不安地揣着剧本就上门了。
正是下午茶时间,姐弟两个坐在花园里头,丘燕琳合上书,手抚过《离亭宴》三个字,说:“那个ip古装剧的事先放一放,我昨天才知道他们制作方有些不靠谱。接下来也没什么其他好角色值得咱们争取,这个话剧,既然你戏都试了,明天让常乐跟着你去把合约签了。”
齐厦一时大感意外,“真的?”
这时候贺骁就戴着墨镜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凉亭,齐厦惊喜之余眼光忍不住瞟过去,这个好消息,他现在最想跟贺骁分享,毕竟贺骁还陪他练了那么久台词。
察觉他的眼神,丘燕琳手里杯子放下,轻咳一下说:“我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另外,贺骁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不简单,我觉得他有些gay的气场,你不喜欢男人,平时该分明的就别太热乎。”
她对齐厦还是有些愧疚的,这最后一句就算是提点,齐厦忌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但这一句话说完,齐厦刚才的好心情倏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低沉的灰暗。
顾忌表姐是孕妇,齐厦脸色没变,他说:“知道,”接着站起来:“我先走了。”
草草道别,齐厦脚步匆匆朝着花园外头去,越走心里阴影越大,积压多日的坏情绪就在此时全然爆发。
两个男人的关系不容于世,他很清楚,但丘燕琳是第一个直言不赞成的亲人。
贺骁大步追上来,“怎么样?”
齐厦一张俊脸面色苍白:“……!!”表姐可以主宰他事业的全部,但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
贺骁也发现他神色不对了,出门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刚才谈得不愉快?”
齐厦脚步停下,怔怔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贺骁眼睛里头有焦灼的担忧,齐厦瞬间觉得他们两个都可怜。
在这浮华世间,被花团锦簇一般的繁华包围,可他们分明看似活得花团锦簇,事实上相依为命。
于是齐厦仗着一脑门子的强烈逆反情绪,说:“我们一起走吧,就现在,走得远远的。”
贺骁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
他没理解错吧,齐厦这是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私奔?




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32章 ,
第三十二章
贺骁不会真以为齐厦要私奔,齐厦这些天心情不怎么好,他倒宁愿相信这只鹿是心里头憋久了,要找法子发泄,刚才丘燕琳应该跟他说过些什么不巧戳到点上了。
果然,齐厦说完那句自己也一脸茫然,贺骁二话没说,拉开车门让司机下车,自己坐上驾驶座,回头朝副驾座的方向对齐厦偏一下头,“走。”
齐厦上车,讷讷地问:“可是,能去哪呢?”
“我去哪你去哪。”贺骁被他气笑了,这会儿是真想抽他屁股。
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没个可去的地方,贺骁就照着自己的意思把车往前开,齐厦怔在副驾座上像是还没回过神。
这里是城西,贺骁是朝东走的,但一路上尽量择着车少偏僻的路开。
齐厦时不时扫一眼窗外,笑容是没有,但眼色很亮,里头带着不正常的亢奋,“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贺骁听见他还想来笔大的,眼光在前方路面来回扫视,状若无事地问:“丘小姐今天为什么看《离亭宴》的剧本?”
齐厦眨眨眼:“……”当然是跟他说同意出演话剧的事……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终于从满腔郁悒里头回神,像被当头浇了一头冷水似的瞬间火气去了一大半,脑子也清醒了,他不能真一走了之。
但车同样不是往家里去的,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
贺骁瞥齐厦一眼,蓝牙耳机里头保镖a正好对他说:“这是要去哪?你们车后面跟着一辆车,应该是狗仔。”
他目光立刻回到前方,加大油门车速一下飙快,两个人的问题一起回答,“咱们把车开哪是哪,今晚不回去过夜。”
齐厦一双好看的眼睛立刻光彩四放,“……!”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贺骁宠溺地看着他,伸手调一下耳机,里头人很快说:“已经帮你们甩掉了。”
平心而论,齐厦这些年的生活工作一直是对着事先排好的日程表按部就班,早年拉扯着到处赶场那会儿倒也是随叫随走,但疲于奔波跟纯粹出去放松的感觉终究天差地别。
说走就走的旅行,这还是第一次,虽然心里头他和贺骁两个人可怜巴巴相依为命的悲壮感还没散去,但齐厦这时候的心情是相当兴奋的。
眼看车驶出市区,走的甚至不是高速而是国道,窗外一边是嶙峋山壁,一边是海岸滩涂,视野极为开阔。
齐厦说:“换洗衣服一件没带。”
贺骁说:“走哪不能买,买不了就别换。”
齐厦眼光一直看着他:“那咱们晚上在哪吃饭?”
贺骁听着好笑:“肚子饿了随便找个地方。”
齐厦更加兴奋了,“晚上落脚呢?”
贺骁说:“看车开到哪。”
齐厦不着痕迹地把脸转向一边,眼中光彩更甚,“……”全部随意,简直完美。
但他那根悲情的神经不适时地又开始犯抽,齐厦余光又朝着身边的男人瞟过去,贺骁侧脸线条像刀刻一样的深刻坚毅。
这每一毫厘的起伏也像是刀刻一样铭在齐厦心里头,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贺骁能给他一段这样的旅程,以后要是换成别人,即使能给他也不要了。
下午从丘燕琳家出来时已经是四点,车开出城很快到了黄昏,旅途上的新鲜感很快让齐厦把那点感怀扔到脑后。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路两边是成排的香樟树,齐厦干脆戴上墨镜把车窗按下些许,风吹进来带着草木沁人的清香,他惬意地叹一口气,顺口哼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歌,察觉自己太过忘形后立刻打住了。
齐厦大部分时候行止优雅,再加上他唱歌不太有天分,这样随口哼哼唱唱贺骁几乎没见到过。
贺骁意外地偏头看他一眼,“第一次离家出走就这么高兴?”
齐厦一愣,说:“这可不是第一次。”
“哦?”贺骁不信。
齐厦认真地说:“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才四岁多,那天我爸偏巧在家,我好像是办了件什么错事,怕他骂我,骑着小童车就往几站路远的外婆家去了。”
贺骁心想你这不是找揍吗?他问:“没走丢?”
齐厦说:“我外婆见我一个人吓一跳,一个电话把我爸妈叫来,屁股都给打肿了。”不对……
齐厦说到这突然毕竟嘴巴,又忘形了,他干嘛跟贺骁说这么丢人的事儿。
见贺骁忍不住笑,齐厦下巴端平,说:“你小时候呢?”丢人也该一人一次,大家扯平才能把脸给找回来。
贺骁说:“我小时候没这种事。”实际上齐厦小时候偶尔顽皮也就让人费心,他那会儿天天想着偷他父亲的枪,那是要命的玩意,说出来吓人。
觉得他不坦诚,齐厦不高兴了,傲娇地把脸转向窗外。
正好这段路况好,贺骁把车速放缓了些,没说话,但空出一只手盖住齐厦的手。
他从侧后边看见齐厦耳根红了。
天色渐暗时路过临市市郊,贺骁发现车只要一路向前开齐厦就高兴,于是心里头对晚上的落脚地大概有了个底。
另外两个保镖开车在后面跟着,只是齐厦不知道。
车从一条单行道驶过,贺骁看见路边有家户外用品店子,立刻把车停下,伸手将齐厦取下的墨镜给他稳稳戴上,“我去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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