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丛林狼
“少主放心,保证万无一失。”贾有财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银子还有吗?”
“还有一些,能撑一段时间。”
秦怀道点头,看向薛仁贵笑道:“薛大哥,说说你这边的事。”
“两件事,第一,您出征没多久一伙人摸进秦家庄,被护庄队全灭,看兵器和上次是一伙,恐怕也是太原王氏干的,听说太原王氏被圣上调徐世杰将军抄了,也不知道真假。”
“太原王家涉及谋反,千真万确。”
“太好了,这帮混蛋罪有应得,还有一件事,最近三个月总有人试图进入秦家庄打探烧制青砖、瓦和焦炭的技术,封庄也不行,屡杀不止,还有人收买秦家庄人打探消息。”薛仁贵继续说道。
秦怀道一听收买秦家庄人心头一跳,问道:“可有人背叛?”
“有三个,好在核心烧制技术都由府上护卫掌握,每次烧制时很留意,不准人靠近,也不知道是否泄露,贾叔担心泄密,将负责烧制的人留在秦家庄不准出来,时间久了担心生怨。”
“背叛的人怎么处理的?”秦怀道脸色一沉,总有养不熟的白眼狼。
薛仁贵看了眼贾有财。
贾有财苦笑道:“都是老兄弟的后人,下不了狠手,加上没有造成实质性破坏,打了一顿,不了了之了。”
“当初说好的规矩岂能不遵从?”秦怀道目光一冷,看着贾有财严肃交代道:“无规矩不立,否则以后人人效仿,烦不胜烦,必须严肃处理,你跟黄老他们说,看在初犯份上不杀,必须逐出秦家庄。”
贾有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道:“回头就办。”
“贾叔,人情不能滥用,维护了他们三人,就会伤更多人的心,规矩就是规矩,您也是老行伍,应该知道规矩的重要,以后这种事交给薛大哥处理,再有人背叛秦家庄利益,全家杀无赦。”
“喏!”贾有财和薛仁贵感受到秦怀道的愤怒和杀意,赶紧答应。
秦怀道也不是非要杀人,而是必须用重典防范于未然,在利益面前,人性经不起考验,以后还有更多技术放在秦家庄,如果外泄,损失就大了,冷着脸问道:“薛大哥,还有什么吗?”
“一些人在庄外偷窥,不进庄就不好下狠手惩戒,名不正言不顺,也存在暴露的隐患。”薛仁贵补充道。
“那就修建一座围墙将秦家庄整个包围起来,可以雇佣外庄人来修,用砖头,水泥、石灰和沙子搅拌后做粘结剂,跟建房一样,同步进行。”
“记住了。”贾有财答应道。
秦怀道沉吟片刻,觉得没什么重要事,便看向薛仁贵:“薛大哥,护庄队训练不能拉下,另外,可以再秘密招募一百人左右,标准一样,作为后备队,训练就交给你了,我有大用。”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主要事情谈完,秦怀道示意大家去忙,带着荷儿来到书房,荷儿拿来了厚厚一沓账本,秦怀道一页页翻阅,做到心中有数,发现秦家庄开销很大,十万贯银子还剩两万左右,但每一笔都是必须开支,不过,神仙果盈利十万余贯。
合上账本,秦怀道对荷儿叮嘱道:“回头给薛大哥一万贯分红,这是事先说好的,不能再拖了,薛大哥在长安也该有个自己的宅子。”
“一会儿就办,少主放心吧,不过,不能卖蜂窝煤,以后咱们府上怎么生活?”荷儿担心地问道。
“酿酒,上次酿过不少,府上几人都已熟练,你安排人采购酒水回来加工,一定要保密,酿好后拿到东市铺子去卖,还让嫂子负责销售,一小坛十贯。”
“会不会太贵,恐无人问津。”荷儿提醒道。
“没人买也无所谓,起码知名度打出去了,名字就叫贞观醉,圣上答应过的,只卖小坛,没人限购一坛,每天限出售五十坛,不能多。”
“这又是为何?”荷儿满脸惊讶,别人巴不得多卖,怎么还限售?
秦怀道不喜欢解释什么叫饥饿营销,嫌麻烦,笑道:“照做就是,你少主自有考虑,担心有人疯抢,铺子安排两名护卫保护。”
“记住了。”荷儿赶紧答应,想到秦怀道每每出手都与众不同,但最后证明都是对的,也就懒得多问。
“还有件事,府上多腾些空房出来,这次回来带了许多羊毛和牛皮,回头制作羊毛衣服和牛皮靴卖,又是一箱进账,你抽空在附近找个宅子做工坊,回头把秦家庄那些小姐妹调过来,在里面制衣、制鞋。”
“牛皮靴倒是不错,但羊毛能干什么?”
“回头告诉你怎么做,先准备吧,你少主累了,先睡一觉,账本收好。”秦怀道说着离开,回到自己卧室呼呼大睡起来。
连日赶路,车马劳顿,累的骨头都要散架。
第二天上午,秦怀道醒来,满血复活,浑身舒坦,见荷儿坐在窗边做着女红,阳光正好,从窗户进来,落在荷儿白皙的脸庞,光泽圣洁,神情宁静,专注,长长的眼睫毛眨动,一开,一合,像是在微笑。
看着这一幕,秦怀道生出一股原始的冲动,恨不能将对方拥在怀里怜惜,也清楚荷儿根本不会拒绝,甚至欢喜,但一想到对方不过十六七岁,身子骨还没长开,不能祸祸,将念头压下。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荷儿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如暖阳中山花绽开,优雅,芬芳,沁人心脾,嘴角那浅浅的笑更是让人迷醉,恨不能沉迷其中。
秦怀道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吟道:“掬一捧阳光酿酒,我在笑,看你笑,一杯敬白云,一杯敬余生。”
“少主,您说什么?”荷儿一脸惊喜。
“没什么,瞎说。”秦怀道笑着起身。
荷儿赶紧上来帮忙更衣,心里面满是疑狐,又不像诗,听着却好美,心里面也喜欢的紧,这是少主第一次对自己说这种话,一辈敬余生?岂不是要哎呀,羞死个人,一边说道:“少主,我可以记下来?”
“随你喜欢。”秦怀道不在意地笑道,又不是抄来的,没负罪感,也不是什么好句,随口瞎说而已,不用担心传出去。
“谢少主。”荷儿大喜,如获至宝一般。
“酿酒和找宅子的事抓紧,我吃点东西就出当值,府上有什么事吗?”秦怀道随口问道,一边张开手配合,任凭荷儿将朝廷昨天送来的三品官服给自己穿上。
“记住了,今天一定办好,府上没什么事,贾叔和薛大哥昨晚没回来,应该在秦家庄忙,卖酒的是也跟嫂子说好,她去打扫准备了。”荷儿赶紧说道。
穿好衣服,秦怀道吃了些东西来到监察府。
门口府卫认出秦怀道赶紧敬礼,兴奋地喊道:“见过护国公!”
圣旨昨天已下,早已传开。秦怀道笑道:“辛苦了,还是叫我大人吧,监察府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大人,近期没什么事,兄弟们都闲得发慌,日日盼望大人归来,现在好了,有什么事大人尽管吩咐。”一名府卫赶紧说道。
秦怀道看看牌匾,笑道:“去支两贯银子把牌匾换了,改成巡查司,质量照着标准来,有多你们几个拿去喝酒。”
“谢大人赏!”几人欢喜地赶紧行礼。
进了大门,院子草地上府卫正在操练,看着气势不错,可见这段时间没落下,信步来到办公的厅房,房间打扫的也还干净,和走之前没什么区别,让人拿来近期账本翻看,没什么大问题。
监察府三百人闲了五个月左右,也该找点事做,不然人心不稳,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修路,倒是押回两万俘虏用于修路,但千头万绪,哪儿那么容易,秦怀道拿来纸笔列计划。
第一项是筹钱,俘虏暂时关押在北衙,一旦调过来吃住都是问题,没银子不行,银子少了也不行,得先做个投资预算,总投入多少,预计盈利多少,每年分红多少,都得明明白白,否则没人投。
总投入牵扯到路程有多长,这个目前未知,算不出来,倒是可以先预算一千米需要投入多少,石头可以让人砸,朝廷一张圣旨就好,原材料不用钱,最大的开销就是水泥、人工和食宿
马车拖东西一般堆的很高,公路窄了不好让路,双车道起码要八米宽,按照十五公分后计算,一千米就是一万二千方,每方大约需要四百公斤多点水泥,就是差不多五百万公斤水泥。
一窑可以烧两吨水泥左右,成本不到五百文,水泥投入就是二千四百贯,人工、食宿也差不多,一千米投资成本预计不超过五千贯,长安到汉中差不多三百公里,总投资约一百五十万贯。
秦怀道再算收益,一旦打通,两地货物往来肯定很多,基本都是长途,只有少量短途,平均一辆马车收二十文过路费问题不大,加上商队中途住宿、吃饭,一年小十万贯收益问题不大,二十年赚五十万贯,这个收益不小。
何况自己本就要修路运石膏出来,正好省了,将来水泥还能赚更多。
所以,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不亏就能干。
秦怀道重头再核算一遍,确定无虞后将稿纸烧掉,不能被人看到,正好程家三兄弟和尉迟两兄弟过来,有说有笑,意气风发,秦怀道打趣道:“升官就不一样了,这威风抖的。”
“秦尚书,秦大人,护国公,小的们有礼了。”众人呵呵笑道,一边作揖。
“少搞怪,一起来肯定没好事,说吧。”秦怀道打断道。
程处默一脸伤心地喊道:“秦兄弟这么说就太伤人了,万花楼,哥哥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烟花之地,不去。”秦怀道直接拒绝。
“不去不行,哥几个搭把手。”程处默笑道。
众人一哄而上,连拉带拽,硬是拉着秦怀道往外走,兄弟们一番心意,秦怀道也不好过于拒绝,不合群,只好妥协,一边叮嘱道:“喝酒可以,不能乱来,传到圣上耳朵里就麻烦了。”
“放心吧,咱们就喝酒听曲,绝不胡来,不然豫章公主都会跟咱们哥几个没完。”尉迟宝林笑呵呵地说道。
“一看你们就有阴谋。”秦怀道感觉不对劲。
“哈哈哈!”
一行开心地大笑,硬拉着秦怀道上了马车。
贞观悍婿 第246章:范阳卢氏
万花楼。
几辆马车停在门口,秦怀道跳下马车,打量着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万花楼,里面有丝竹之声,靡靡之音传出,伴随着阵阵暧昧的铃笑,心中莫名有些感慨, 这时代的风月场还真是——火爆!
一行走进大楼,马上有人上来迎接,程处默熟络地交代几句,对方点头连声答应,领着上二楼,经过一个雅间, 房门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一名侍女,看到客人过来赶紧靠边让路, 低眉顺眼。
雅间里有人在抚琴,声音如泉水叮咚,让人宁静,但被一道道暧昧的笑声遮盖,宛如淤泥池塘默默绽开的荷花,秦怀道好奇地看了里面一眼,上首坐着的居然是太子,旁边坐着两名年轻男子,一名是杜荷,另一名不认识。
太子逛风月场所,传出去对名声很不好。
但秦怀道并不奇怪,造反都干得出来,这家伙还有什么忌讳的?就要离开,里面却传来一个惊怒的声音:“谁在门口偷窥,滚进来。”
“直娘贼,谁这么嚣张。”走前面一点都程处默闻声回头看过来,发现半掩的房门后反应过来, 堂堂长安一霸还能松,一个健步冲上来,一脚将门踹开,认出太子也不怕,呵斥道:“刚才谁在乱叫。”
杜荷认出程处默,看到跟着进来的众人脸色一变,赶紧看向太子李承乾,李承乾也没想到进来的是众人,脸色微变,很快调整好情绪,毕竟是储君,身份地位高一些,没有降尊纡贵相迎,冷声呵斥道:“程大傻,你好大的威风,怎么,想刺杀本太子不成?”
这话说出来很没品,秦怀道拉着程处默说道:“算了,没意思,喝酒去。”
“秦大人!”李承乾目光落在秦怀道身上,多了几分笑意:“秦大人, 今晚文曲阁,本太子做东,不知道秦大人能否赏脸。”
“今晚没空,下次吧。”秦怀道直接拒绝,不想和对方走太近。
“秦怀道,别给脸不要脸。”杜荷炸毛了,起身喝道,就像自己被羞辱了一般,一双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泽。
一直以来,杜荷都自认为比同年人强,又是未来圣人心腹,将来要入朝为相的存在,优越感十足,长安勋贵都应该仰望,没想到秦怀道忽然冒出来,隐隐成了年青一代的领头羊,心里面嫉妒的不行。
秦怀道看向杜荷,想到其父,将怒火压下去,对众人说道:“走吧,喝酒,别影响心情。”
“算了,听秦兄弟的。”尉迟宝林也出来打圆场。
大家已经习惯了听秦怀道行事,没有再说什么,都转身要离开,杜荷见秦怀道威望如此高,妒火攻心,喝道:“站住,你们几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眼里还有太子吗?”
给脸不要脸,那就不给了。
秦怀道转过身来,脸色多了几分冷肃,这可是无数次战场厮杀养出来的气势,雅间里温度骤然降低几度,那些陪酒的花魁更是心中一寒,但又不敢离开,怕太子生气,赶紧给服侍的侍女打眼色,搬救兵,都是长安城顶级勋贵,惹不起。
侍女见多不慌,悄悄离开。
秦怀道走上去冷冷地说道:“杜荷,你现在几品?”
“我?”
杜荷兼着东宫的一个职务,只有六品,想到昨天圣旨宣告秦怀道担任交通部尚书,正三品,心中妒火如泼了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色厉内荏,吼道:“你想说什么,太子在这儿,还不见礼。”
“太子是太子,你是你,你一个六品居然敢威胁朝廷三品大员,谁给你的胆子?连基本都礼制规矩都不懂,看来本官有必要参你一本。”秦怀道板着脸喝道。
“你?”
杜荷脸色大变,真要是以这条参一本,自己官身恐怕就没了,赶紧看向李承乾,渴望得到帮助,但李承乾不傻,如果是以前,李承乾肯定维护杜荷,但今非昔比,秦怀道成了护国公,背后意思想想都可怕,这种人只能拉拢到自己阵营,当然,杜荷的面子也不能不维护。
一个个心思快速闪过,李承乾说道:“行了,都是同朝为官,闹起来有伤和气,晚上本殿下摆一桌,秦大人务必赏光。”
“吃饭就算了,下官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秦怀道再次拒绝。
李承乾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堂堂太子,储君,再三邀请被拒,传出去脸面何存,看了旁边锦衣男子一眼,对方会意的点头,上前说道:“秦大人,在下姓卢,卢建生,范阳卢氏,家中效仿秦大人手段开了几个煤矿,倒是赚了些零花钱,在下心中一直惦念着秦大人的好,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坐下来喝几杯,聊聊?”
“范阳卢氏?”秦怀道打量着对方片刻,冷笑道:“那是卢氏生财有道,和本官没什么关系,感谢就不用了。”
“要的,要的,说起来也是卢氏多有得罪,断了你生意,卢氏正在研究烧纸青砖之法,要是能成,说不定秦大人的青砖生意也做不成,还是坐下来聊聊吧,说不定能共赢。”卢建生笑吟吟地说道。
明明是威胁的话,却说得关怀备至,又是一条毒蛇。
秦怀道自然不会让对方掌控谈话,直接挑明道:“太原王氏威胁我,被灭族,崔氏崔仁师威胁本官,被抄家砍头,你现在威胁本官,看来,范阳卢氏也想试试本官的刀是不是依旧锋利?”
官场说话讲究含而不露,隐而不发,就算心里恨的要死,脸色依旧如沐春风,秦怀道这种直接打脸,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将卢建生打懵,一时不敢接话,想到连根拔起的太原王氏,想到崔仁师的下场,莫名有些慌。
范阳卢氏很强大不假,但太原王氏也不错,结果呢?
秦怀道去不打算放过对方,敢伸手,就必须剁了,否则谁都敢欺负上门,冷冷地说道:“听说范阳卢氏的核心产业是造纸,给你们两天时间,送三十万贯上门赔礼道歉,煤这件事就此揭过,以后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公平竞争,否则,本官不介意插手造纸,击垮你们核心产业。”
“就凭你?你会造吗?”杜荷逮着机会取消道,造纸工匠就那么多,都被大家族养在府上,核心技术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没有技术怎么造?
“你能代表范阳卢氏表态?”秦怀道反问。
杜荷脸色一僵,看向卢建生。
卢建生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对方不是普通贵族,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护国公,更是掌握了格物技术的秦大人,以范阳卢氏的能量,打探到军中连弩是秦怀道所造并不难。
一个精通格物的人掌握造纸技术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儿,卢建生心中莫名一慌,但转念一想,范阳卢氏家大业大,怕什么?绝不能退,退了丢的就是家族脸面,当即说道:“秦大人想造纸就造吧,那是秦大人自由,公平竞争,合情合理,范阳卢氏还真不怕公平竞争。”
“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造纸成本差不多,就算本官造出来价格也不会太低,你范阳卢氏到时候凭借雄厚的资金打价格战,让本官卖不掉?”秦怀道讥笑道。
卢建生心思被看穿,但也不怕,冷笑道:“既然秦大人知道,又何必自取其辱?不如坐下来聊聊,说不定能一起发财,何必打打杀杀。”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本官就当是你范阳卢氏发起挑战了,希望你范阳卢氏的脑袋比高句丽几十万大军还硬。”秦怀道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既然范阳卢氏找死,那还客气什么?
还有什么反击比让其家族彻底破产、绝望更好?
卢建生可恶,爆揍一顿太低级,有损身份,那就摧毁他赖以骄傲、狂妄的资本,让他下半生活在悔恨、痛苦中。
既然是敌人,用不着怜悯!
众人跟着离开,谁也没发现房间里三人阴冷的目光。
很快,大家来到一个雅间,几名小侍女端着各种瓜果进来摆好,老鸨更是满脸堆笑地进来,招呼大家坐下,好几个身份认识,但不能叫名字,这也是万花楼的规矩,笑道:“几位贵人好久没来了吧,老规矩,还是?”
“老规矩,让你们的花魁都过来,爷今儿高兴,少不了你银子。”程处默大咧咧地喊道,一看就是老手。
老鸨脸色为难地说道:“这位贵人,花魁都在刚才那个房间。”
刚才的房间就是李承乾,大家脑海中闪过那几名陪侍的美女,一个风月场就那么几个花魁,已经被人点,再叫来不合规矩,程处默想到刚才的憋屈要发火,秦怀道赶紧打断道:“行了,随便叫几个过来倒个酒就好。”
为几个风月场女子争风吃醋,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程处默也反应过来,虽有不甘,但秦怀道发话,不敢不听,赶紧说道:“那就叫几个头牌过来。”
头牌比花魁只是名气低一些,少金主捧场罢了,才华、样貌都不差。
“好咧,几位稍候。”老鸨松了口气,欢喜地去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两边默契地留了空位,秦怀道有些饿,拿起案几上坚果吃起来,一边说道:“程大哥,说吧,今儿闹哪出?”
“好不容易回来,不得放松,放松?”程处默笑道,默契地没有提刚才之事,免得扫了雅兴。
“就是,这几个月可把我憋死了。”尉迟宝林也喊道。
“一帮色坯。”秦怀道笑骂一句,看到一群姑娘进来,没再说话。
姑娘们姹紫嫣红,各有千秋,都热情地打招呼,一看就都认识,大家点了相熟的,纷纷看向秦怀道,秦怀道也不好特立独行扰了大家兴致,随意叫了一个,姑娘们也很会来事,热情地给大家斟酒,说笑。
几杯酒下肚,气氛也就上来了,大家提议行酒令。
这个时代的酒令有三种,律令、骰盘令和抛打令,律令就是作诗行令,诗词要押韵,众人都是杀才,武夫,自然不合适,骰盘令就是猜点子大小,抛打令就是通过击打某种乐器,传递花球等物,有音乐伴奏,气氛好,玩的也嗨。
最后,大家选择抛打令,可以一起玩。
秦怀道玩了几轮就兴趣缺钱,太无聊了,但见大家玩的高兴,不好说什么,找了个借口出来走廊上透口气,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大厅,一楼消费低,主要是喝酒闲聊,听曲,台上,一名女子正抚琴清唱。
唱的是情情爱爱的东西,唱的人不过十几岁,哪儿懂什么情爱?不过是刻意模仿罢了,靡靡之音听着让人昏昏欲睡,秦怀道军人出身,对这种音乐最是无感,却发现大厅里客人听到如醉如痴。
一曲唱罢,另一女子上台,年纪看着二三十左右,比刚才那十几岁小姑娘举止沉稳许多,唱的还是情爱的东西,嗓子沙哑,不够动听,客人们一听就不乐意了,开始起哄,女子赶紧停下,羞愧下台。
秦怀道却很喜欢这个嗓音,对方唱功很稳,可惜曲子没选对,一阵香气飘来,正是那名留下作陪的女子,叫梅儿,轻笑道:“贵人,您没事吧?”
“那个娘子是谁?”秦怀道指着狼狈下台的女孩问道。
“冬儿,怎么了?”
“我想跟她聊几句。”秦怀道直言说道。
梅儿姑娘有些差异地看着秦怀道,放着娇滴滴的大美女不聊,找个老姑娘算什么?但不敢多问,解释道:“冬儿是个苦命人,当年也是这万花楼的头牌,可惜遇人不淑,被人骗了,借酒消愁,伤了嗓子,之后就不再出台了。”
“遇人不淑,什么情况?”
“认识一书生,冬儿姐资助他读书,说好将来娶她,科举成功后下放地方做了一县令,娶了当地豪族千金,再也没来过,冬儿姐也是贪心,咱们这种身份低贱之人,哪儿有什么好归宿?”说着神情一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