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丛林狼
“刘仁轨?”
秦怀道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历史上还挺出名,具体情况不清楚,能历史留名的人都不简单,多了几分好感,笑道:“刘县令有礼了。”
“不敢,圣上有旨,让下官全力配合修桥,有什么用得着的尽管吩咐便是。”刘仁轨朝北方拱拱手说道。
“那就有劳刘县令安排些帐篷送到河边,再准备好明天三餐吃食送到施工现场,一应费用本官回头安排人结算。”
“份内之事,秦大人请。”刘仁轨做了个请示。
秦怀道带着人进城,见主道有些狭窄,但两边修建了不少铺子,拆迁扩建费用太高,便停下来问道:“刘县令,城内可还有宽大一些的路穿城而过?”
“没有了,眼前这条主街就是最大,城内道路狭窄,民居拥挤,人口太多,实在是迫不得已,秦大人的意思是?”刘仁轨反问道。
“街面太窄,一辆大车通行都勉强,需要擦着门口过,车过人难行,如有顽童冲出,来不及停下,存在安全隐患。”秦怀道看着主街道眉头微簇,上次没来,直接沿黑河穿林子而过,不知道这儿的情况,现在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刘仁轨听懂了,想到治下将来存在安全隐患,有些为难地说道:“秦大人心有百姓,下官佩服,只是这么一来,这路该当如何?”
拆迁补偿太大,而且容易产生纠纷,就算修好了,将来也同样存在安全隐患,秦怀道沉吟片刻,带着人出城,大家赶紧跟出来,满脸好奇,但没人问。
重新来到城外,秦怀道观察地形,官道经过周至县城后大转弯朝东而去,县城外围地形平坦,有些菜园,但面积不大,还有一些果蔬,应该是私人的,秦怀道心中一动,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从这儿新修一条路过去,沿途菜园果蔬有劳刘县令协调,该赔偿多少就多少,别亏了百姓。”
“从这儿修新路,不走城内?”刘仁轨有些吃惊。
“没错,就这儿。”秦怀道笃定道,斜插一条路过去,就好比直角三角形的斜边,距离短不说,还避开了城池,能省很多事,真要是走城内,就必须解决拆迁问题,拆迁就意味着搬迁安置等等,浪费银子不说,还耽误时间。
刘仁轨见秦怀道坚持,没有再说什么,不走城内县衙也能省很多事,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一声,安排人去联络赔偿事宜。
秦怀道带着人直接过去,穿过菜园,小树林回到官道上,目测距离不过一千米左右,工程量不大,沿着官道继续往前,没多久就来到黑河边。
上次过来,秦怀道在这儿观察过,对四周地形很熟悉,这一段河流水面很宽,但水很浅,而且不大,随时可见河床上曝露的大石头,完全可以原地取材。
原有桥两岸地基坚固,但桥本身有些老旧,看着用不了几年就会坍塌,秦怀道一声令下,一帮人开始拆桥,一帮人在两岸挖大坑准备做地基,大部分人则去捡河床里的石头。
秦怀道观察一番,河两岸有些距离,中间有个墩子会更牢固,反正水流小,直接挖坑就好,不用筑坝拦水。
没多久,县城内送来吃食和帐篷,刘仁轨寻了个空邀请道:“秦大人,天色已黑,不如进城让下官以尽地主之谊?”
“吃饭就算了,修路如同战斗,本官需要和大家一起,下次吧,还请刘县令尽快协调好赔偿事宜,修路大部队最多三天就会到周至。”
刘仁轨赶紧答应道:“秦大人与士卒同甘共乐,下官佩服,赔偿和协调事宜本官回去过问一下,明天给秦大人一个交代,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尽管说,修路建桥,造福一方,下官也想尽绵薄之力。”
说话间,运送铁条、木板和水泥地车队过来,牛大力带着人亲自押送。
秦怀道给两人做了介绍,刘仁轨一看物资就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说道:“秦大人,些许物资周至县也能办到,倒是有劳牛将军,如果还需要,请秦大人务必交给周至县。”
客套几句,刘仁轨带着本县官员和衙役回去,牛大力也带着车队返回。
帐篷也已经搭建好,侍卫送来吃食,秦怀道边吃便观察河岸,想着桥怎么修建,虽然简单,也不能大意。
没多久,河岸烧起了篝火,秦怀道担心大家做出乱子,干脆让大家连夜开工,挖坑、拆桥、捡石头不是什么技术活,有篝火照明问题不大。
到半夜时分,大坑挖好,旧桥拆除,石头也捡了不少,一个个累的不行,随便做河里冲洗一番,呼呼大睡去了。
秦怀道也松了口气,没有巡逻司看守,万一闹出乱子自己一个人还真不好镇压,累坏了好,安心!
第二天一早,秦怀道开始扎铁条笼子,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也做放心些。
等县城送来吃食时,秦怀道已经扎好两岸墩子,吃完继续搭河中间的墩子,这个深很多,也宽大不少,铺了一层大石头,防止时间长了下沉。
中午时分,铁条笼子全部扎好,大家开始搭模板,不需要三角做支撑,模板搭建更快,更方便。
倒黄昏时发,整座桥浇筑完毕,开始手工。
刘仁轨带着人送来吃食,看着已经完工的大桥大吃一惊,冲上来观摩,啧啧称赞道:“秦大人大才,下官佩服,没想到一天就修好,这速度匪夷所思,要不是亲眼目睹,难以置信,听圣上说这叫水泥桥,坚固无比?”
“刘县令不信?”秦怀道笑道,桥修好,心情也跟着大好。
刘仁轨赶紧说道:“下官岂敢不信,只是闻所未闻,心中好奇,这河两岸墩子看着就坚固,中间还有一个支撑,还做了三角状,这种结构可以减少涨水时水力冲击,巧夺天工,下官很期待通行那一刻,不知多久能使用?”
“如果不下雨,三天可以通行,请刘县令下达告示,三天内不得有人过来踩踏,包括外面修的路。”秦怀道叮嘱道。
“下官谨记。”
秦怀道追问道:“赔偿可协调好?”
“已经协调好,按市价赔偿即可。”
闲聊几句,秦怀道示意修路的人大规模捡石头备用,带着几个随从沿官道返回,来到小树林边观察片刻,选定路线,让人砍来藤蔓当绳子,拉出两条线直达另一头的官道,中间间隔十米,固定住。
做好后,秦怀道指着藤蔓间隔区域说道:“刘县令,区域内土地征用,上面菜园、果蔬、树木,是谁的就补偿谁,县衙帮着列个清单,本官安排三天后将银子送过来,届时统一发放,可有问题?”
“银子不多,县衙可以先垫付,免得百姓担忧,生出是非,大人以为如何?”刘仁轨提议道。
“也好,有劳刘县令。”秦怀道答应道,征用土地不给钱,万一有人趁机挑拨,生出是非也麻烦。
聊了一会儿,一队骑兵打马过来,为首的正是尉迟宝林,近身后停下,将战马交给随从,匆匆上来,有外人在当然不能兄弟相称,尉迟宝林行礼道:“见过大人,石头已经铺到骆谷驿,大家连夜赶工,明天就能铺到这儿,特来看看,没什么问题吧?”
“来的正好,从这儿铺一条新路过去,连接另一头官道,调人过来,这一段不同官道,需要清理赶紧地面,深挖一米,铺上石头做地基。”秦怀道叮嘱道。
尉迟宝林看看城池,又看看路,好奇地问道:“不走城内?”
“城内狭窄,多有不便。”
“遵令。”尉迟宝林没再多说,马上叫来一随从叮嘱几句,对方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匆匆返回。
秦怀道将刘仁轨介绍一遍,刘仁轨一听尉迟宝林身份,赶紧行礼。
尉迟宝林感受到秦怀道对刘仁轨的重视,也没有托大,认真还礼,客套几句。
刘仁轨再次热情邀请两人进城,秦怀道寻思着桥已经修好,左右无事,以后会还需要和刘仁轨打交道,便答应下来。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饭后,秦怀道拒绝刘仁轨安排的客栈,坚持回到黑河边和大家一起,尉迟宝林也跟着过来,两人来到桥边,看着宽大的新桥,尉迟宝林感慨道:“没想到水泥如此神奇,这座桥修好后,沿途就畅通无阻了。”
“此去长安都是平坦的官道,但路途不仅,还得加快速度,有没有问题?”秦怀道也随口说道。
尉迟宝林不在意地说道:“不就是挖石头铺路吗?没问题,大家干劲十足,连夜赶工,速度很快,这几天也没人闹事,放心吧,你有别的事尽管去忙,真要是解决不了,再让人传信于你。”
“连夜赶工没问题,累坏了没精力闹事,但得确保大家身体,这样,告诉大家工钱再涨一成,另外,晚上增加一顿饭,出了秦岭就没地方打猎,摘野果,多花点钱卖肉,吃饱,吃好,大家少些怨言,多些力气。”
“行,记住了。”尉迟宝林满口答应道。
秦怀道思忖片刻,觉得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技术难度最大的桥已经修好,剩下铺石头,浇筑水泥砂浆,铺平就好,没多少技术含量,想到长安城有人在暗处针对自己,去意更盛。
夜风习习,树林沙沙作响。
一阵阵不知名的虫鸣声传来,静谧,祥和。
月亮也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万丈清辉,给四周荒野披上一层银纱,秦怀道默默打量四周,心情宁静下来,叮嘱道:“尉迟兄弟,有人在暗中针对我,必须回去,这儿就交给你和程大哥了。”
“放心吧,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让人来通知一声,绝不含糊。”
秦怀道点头,没有深入这个话题,闲聊几句,各种找了个帐篷睡下。
第二天清晨。
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秦怀道吵醒,钻出帐篷,在河里随便清洗一番,吃了点刘仁轨亲自带人送来的吃食,一支两百人的队伍匆匆赶来,秦怀道组织大家挖路,填石头打底。
中午时分,秦怀道见大家干的有模有样,找到尉迟宝林叮嘱:“尉迟,就这么修,一定要保证宽度,用的是坚硬的大石头打底,缝隙用碎石压紧,铺平后上面再铺一层碎石,和官道一样,然后再修建水泥路,周至往长安需要经过户县,还有些小镇,如果路不够宽,同样绕行,按此法修建。”
“记住了,这个宽度好像和水泥路宽一些。”尉迟宝林提出疑惑。
“没错,是宽一些,将来两边多出一尺左右,方便加固地基,没别的事先走,行踪除了程大哥和罗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秦怀道叮嘱道。
“放心吧,自己小心!”尉迟宝林应允道。
秦怀道点头,找到白蹄乌悄悄离开,直奔长安方向而去。
一路飞奔,黄昏时分抵达户县,进城后来到一个客栈门口,忽然感觉有人跟踪,猛地回头看去,街道上除了吆喝的商贩,路过的百姓,没有异常。
“难道感觉出错?不应该啊。”秦怀道对自己的直觉向来笃信,警惕地打量四周,虽然来时隐秘,不应该有人这么快知道行踪,但万一呢?
“会不会有人在周至盯着自己行踪,发现不见马上飞鸽传信?”
“风雨楼这种老牌杀手组织,手段不少,不得不防。”
“敌人有备而来,连夜赶路打乱对方部署,还是”
一番思索,艺高胆大的秦怀道决定留下会会背后之人,看到底是谁。
下一刻,秦怀道毫不犹豫地朝客栈内走去。
贞观悍婿 第263章:风雨楼杀手
月色清冷,穿过窗户洒落在厢房内,一动不动,静谧,祥和。
厢房不大,家具也很普通,但很干净, 案几上是吃完还没收拾的碗筷,漆黑的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盯着前方窗户,正是秦怀道,发现有异常, 不可能放心的睡觉等死。
为了逼真, 吸引杀手,床上被子弄乱, 下面盖着两个拼接在一起的枕头,外衣随意丢在旁边,还有两把刀,乍一看像人在熟睡。
刀是背在身上进的客栈,如果有杀手肯定会发现,放在能看到的地方能迷惑敌人,秦怀道手上反扣着狗腿刀,坐在地上,调整好呼吸耐心等待。
不知不觉到了子时,但秦怀道依然不动,有着足够的耐心,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微不可查,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突兀,秦怀道眼神一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这就忍不住了?不过如此。
窗户外多了一团黑影,应该是有人在偷偷张望, 紧接着, 窗户纸被轻轻捅破,伸进来一根细管,管子里喷出一团白烟来,秦怀道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来,后世的古装电影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不就有用了吗?
下一刻,秦怀道将早就准备好的湿巾绑在脸上,遮挡住了口鼻,并不急着动手,继续观望,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来到门口,悉悉索索,像偷食的老鼠。
或许是在等迷药发作,外面的人也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在门口停下,双方对峙起来,比拼耐心和意志力。
过了一会儿, 门栓被人从外面拨弄开, 轻轻推开一条缝, 杀手并没有马上冲进来, 倒也谨慎,耐心,是个心态沉稳的老手,秦怀道也不动,盯着门,屏住呼吸,不给对方任何察觉的机会。
高手对决,猎人和猎物就在一念间,大意则死!
厢房内静的渗人,门外也静的渗人,都在等。
长时间听不到呼吸声意味着迷药得手,外面杀手轻轻将门推开些,一个翻滚从地面进了屋,这个动作能避免遭到攻击,翻滚动作也异常敏捷,落地无声,秦怀道一看果然是老手,还是没动。
杀手灵巧地滚到床边,忽然爆起,一刀朝床上猛刺过去,凶狠,冷漠。
几乎同时,躲在旁边角落里的秦怀道也动了,并没有直接扑上去,而是狗腿刀猛掷,扑上去哪有飞刀快?面对老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手段将对方制服,不给任何机会。
距离不过两米,又毫无征兆,没人能避开秦怀道的全力偷袭。
“噗嗤!”
狗腿刀狠狠没入对方肾脏部位,直透刀柄。
杀手正好一刀刺进被子里,还没来得及收刀就感受到肾部传来一阵剧痛,反应也很快,身体爆退,朝外面冲去,秦怀道早算准这点,扑上去,抓起自己那两把刀冲出房门,紧追不舍。
住的是二楼,楼梯口又一扇窗户,一边敞开着,杀手飞扑出去,落地一个翻滚,爬起来继续跑,秦怀道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冲出几条街巷,来到一个大院子门口,杀手体力不支,满身是血,倒在门上,门并没有顶死,被撞开,杀手倒在院门口,想喊,但气若游丝,喊不出口
秦怀道见这人受了如此重伤还能跑这么久,实力不凡,刚才要不是飞刀偷袭,未必能拿下,并不急于上前,躲在不远处的暗影中观察,机会难得,倒要看看背后到底是谁?
很快,有两人打着灯笼出来查看,看到杀手惊呼一声,一人上前,抱着杀手就进去,另一人警惕地探头出来查看,再缩回去,关好门。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再出来查看后上前,轻轻一推,院门被从里面顶死,院墙不高,秦怀道轻松翻过去,灵巧的落在院子里蹲着不动,小心观察,见房间里亮着烛光,有人在说话。
说话声太低,听不真切,秦怀道借着院墙暗影掩护,踮着脚摸上去,来到门口附近,藏在暗影里竖起来耳朵,距离近了许多,听的真切,只听一人说道:“影子出手都失败,目标实力超出预估,必须连夜撤离。”
“那他怎么办?”另一人声音响起。
“如此重伤,根本不可能救活,给他个痛快吧,收拾一下,连夜走,否则谁也跑不了,快点。”
“也好,影子,别怪我,规矩你懂。”
秦怀道确定两人是同伴后不打算再等,猛扑上去。
“什么人?”一道警惕声响起。
秦怀道根本不废话,一刀猛劈,对方赶紧侧身闪避,秦怀道一刀劈空,并不着急,反手就是一个横斩,算准了对方会爆退躲避,一个健步窜上去,缩短距离,另一刀快如闪电般猛刺过去。
“啊——”对方惨叫一声,看着腹部长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嘴角翕动:“好快的刀,你是”
秦怀道根本不搭理,顺势一拧,将伤口扩大,再拔出来扑向另一人,对方察觉到危险后已经冲出去,速度很快,秦怀道速度更快,猛冲上去,追出院子,顺着巷子一路狂奔。
对方发现了跟上来的秦怀道,加速逃走。
但秦怀道力气异于常人,狂奔一段距离后对方气喘吁吁,秦怀道却没事一般,双方距离缩短,越来越近,对方急了,忽然停下,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在月色映照下看着有些疯狂。
秦怀道担心有诈,也果断停下,严正以待。
“是你?”对方声音带着几分冷漠。
“聊聊,本官保证给你一条生路。”秦怀道提议道。
“十万贯,好大的手笔,不过你的算盘要落空,我保证没人敢拿这笔赏银,聊就算了,因为在下怕活着,生,很多时候还不如死。”对方冷笑道,嘴里涌出一口黑血,瘫倒在地,没了生机。
秦怀道冲上去查看,血中带着恶臭我,是毒。
对方提到十万贯,显然是风雨楼的人,这些杀手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狠,这样的组织还真难缠,秦怀道摸摸对方身上,除了一点银子,没其他有价值的东西,秦怀道转身离开。
回到之前的院子一看,那名中剑的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但还有口气,秦怀道上前直言说道:“你们是风雨楼的人吧?应该调查过本官,就该知道本官精通医术,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本官救活你,并给你身份,放你走,你把知道的告诉本官。”
“好意心领了,只有尸体才能让组织放心,家人才能活。”
秦怀道不甘心地说道:“你就不想灭了风雨楼?本官保证救回你家人,并给一笔银子让他们后半生无忧。”
“你是个好官,养活了秦家庄无数人,还收留赵家村,在下从小流浪,知道百姓不易,幸得风雨楼收养,风雨楼于在下有恩,死在秦大人之手,不冤。”对方说着头一歪,也没了生机。
“流民,收养?”
秦怀道目光沉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有了猜测,有养育之恩,加上严酷的纪律,这风雨楼还真是不好对付,但更应该取缔,否则自己不得安宁。
一番搜查,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秦怀道拿回狗腿刀收好,走出院子,沿着街巷慢行,一边思索着,不知不觉到了客栈。
大堂内,伙计睡眼惺忪地看着推门进来的人,认出是住店的,趴下去继续睡觉,秦怀道上楼回到房间,打开窗户通风,等迷药散尽后顶上门,关好窗,担心还有杀手潜伏在暗处等机会,不敢上床睡,藏在黑暗角落里打坐。
直到天色放亮,秦怀道才上床眯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才爬起来吃了点东西,打马离开,下午时分回到长安城。
护国公府正门口,四名护庄队小伙看到秦怀道过来,眼睛一亮,纷纷围拢上来敬礼,对于给自己活命机会,传授自己战技的秦怀道,护庄队上下感激不尽。
“参见少主!”四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免礼,府上最近没事吧?”秦怀道问道。
“一切都很正常。”一人赶紧说道。
秦怀道点头,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顺手交给一人,叮嘱道:“带去马厩,让马厩的五叔好生喂饱,继续站岗。”
“喏!”
从府邸正门进去,府上正在忙碌的下人们见秦怀道回来,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个个惊喜的纷纷行礼,发出衷心的问候,秦怀道一一还礼,不觉来到后院,荷儿问询匆匆过来,惊喜地喊道:“少主,您回来了,还以为还要几天,太好了,一路辛苦了吧?”
悦耳的问候声像一只百灵鸟在叫。
秦怀道回头一看,荷儿满身脏兮兮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嘻嘻,刚从工坊回来。”荷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怎么搞成这样,人手不够就多招些人,你只需要做好管理,度支就好,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做,累死不说,还效率慢。”秦怀道关切地说道。
“知道了。”荷儿笑嘻嘻地应了一句,心中甜甜的,眼中带着光,想到什么,补充道:“少主,您稍等片刻,我去厨房准备热水。”说着有兴冲冲地走了,在晚霞中宛如一只美丽的蝴蝶。
秦怀道看着欢快的荷儿,心中戾气莫名消散许多,做人简单点,真好。
回到卧室,将兵器放好,休息片刻后朝浴房走去。
浴房内,荷儿正在兑热水,看到秦怀道过来,欢喜地喊道:“水温正好,荷儿伺候少主洗浴吧。”
秦怀道已经习惯这种腐朽的生活,也不好拒绝,怕荷儿多想,张开手任凭荷儿脱下身上衣服,坐在大木桶里,感受着水温正好,说道:“几天没洗头了,帮我洗洗,府上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事,都好着呢,正好薛大哥昨天送来了肥皂,很香,洗的很干净,少主真聪明,什么都会,用来洗羊毛也非常好,姐妹们都在夸,对了,还有,昨天拿一百块去东市,一下就卖掉了,今天上午又拿去一百块,大家排着队强,根本不够卖,要不要增加一些?”荷儿叽叽喳喳地说道,透着欢快。
秦怀道被这份喜悦的心情感染,心情大好,笑道:“那就增加到两百块,不能再多,得吊着慢慢卖,东西多了不值钱,还得对外宣称东西制作不易,一天只能制作这么多,物以稀为贵,懂吗?”
荷儿笑嘻嘻地说道:“不懂,荷儿愚笨,哪里知道这些深奥道理,但荷儿知道少主懂,听少主说怎么办,荷儿就怎么办,不用费脑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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