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丛林狼
罗章跳下马,一个健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就将人踹出去好远,摔在地上没了动静,马槊一顿,呵道:“不想死的滚进去,让姓王的出来受死。”
薛仁贵也上前来,和罗章并肩而立,低声说道:“杀进去,小心跑了。”
“有道理,走!”罗章冲进大门。
薛仁贵也不甘示弱地跟进去。
秦怀道见两人配合默契,笑了,看向二十名庄户说道:“去帮忙。”
众人点头,纷纷跳下马,冲进大门。
“散开,护住嫂子。”秦怀道对留下的十名护院喊道。
大家会意地点头,将柳氏团团位置,警惕地盯着四周。
柳氏见秦怀道如此关心自己安危,这是对薛仁贵的尊重,更是赏识,心中大定,感激地说道:“多谢国公!”
“见外了!”
柳氏感激地点头,将这份情义记下。
没多久,罗章杀气腾腾地出来,将一具尸体掷在地上,说道:“阿叔,就是这个老匹夫,等找到时正好放出信鸽,恐怕是求援。”
“无妨,兵来将挡就是。”秦怀道漠然看向魏德义。
魏德义赶紧小跑上前。
“善后交给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王县令祸害一方,罪孽深重,更派死士伏击两位国公,形同造反,下官必定查封王家,如实上奏朝廷。”
“想法不错,但还不够,查实证据,发动受害百姓起诉,再将王县令罪行一条条全都写好,上万民书。”
名声是门阀世家的根,万民书就是挖根的锄头,反正已经得罪,是死敌,秦怀道不介意刨王家的根。
“万民书?”
魏德义眼睛一亮,这是携裹民意的手段,如果成了,绝对能将王县令钉的死死的,自己能大赚一波名气不说,还能撇清干系,获得龙门县百姓支持。
如果败了有了万民书,加上翼国公支持,没理由败,顿时大喜,激动地作揖说道:“下官明白!”
“走——”
秦怀道一拉缰绳。
一行缓缓朝城西而去,围观百姓纷纷让开,有人忽然喊道:“老天爷开眼,那个畜生终于死了,我的女儿啊”声音凄厉,如在泣血。
“咱们总算有活路了,谢大人主持公道,还龙门县以朗朗乾坤。”
“谢贵人主持公道!”
不少人纷纷符合,跪拜下来,神情激动。
秦怀道看着众人,心中动容,赶紧喊道:“快快请起,使不得。”
从龙门县出来,秦怀道一路都阴沉着脸,脑海中满是百姓跪拜的样子,漠然抬头,看着前方延绵起伏的山岭喃喃自语道:“既然来了,或许该做些什么。”
“阿叔,谁来了?”罗章问道。
“没谁,前面开路,小心点。”
“明白!王家敢来,咱就敢杀,驾——”
罗章兴奋地打马而去。
薛仁贵打马上来,并排而行,提醒道:“国公,前路城池不少,王县令放出信鸽,太原王氏恐怕会层层阻拦,得小心才好。”
“正好,杀了就是!”
秦怀道冷冷地说道,想到城中跪谢百姓,胸中一股邪火乱窜,难以散去。
贞观悍婿 第50章:杀人夜
太原王氏府邸。
各房家主受邀而来,纷纷落座。
族长端坐首位,脸色古井不波,眼神微微眯成一条缝,如一头打盹的老狮王,看似人畜无害,但没人敢小觑,进来的人各自落座,安静下来。
一名中年男子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信递给其中一人,对方看完后往下传,眼神多了几分凝重,沉思不语。
片刻后,所有人看完,中年男子将纸条收走,退出房间,带上门。
这种最高级别会议,除了族长和各房家主,其他人都没资格参与。
族长扫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前些天王圭的密信大家都看了,长安那边动了手,王氏和秦府已经水火不容,都说说吧。”
“族长,既然他来了龙门县,不如”一人说着一掌往下切。
“没错,龙门县是本房分出去的支脉,但也是王氏子孙,而今被杀,如果不作为,岂不让天下人看我王氏笑话?按路程算,天黑前应该到韩城,长安那位也在找他,一旦收到消息,必然派兵护送,错过今晚未必还有机会。”
族长漠然问道:“你意欲何为?”
“调精锐死士前往,天亮前能赶到韩城将其斩杀,到时候推给白马山土匪,将王家摘清,太极殿那位岂会善罢甘休?反正这帮土匪不肯归顺,正好借李家的刀敲打敲打,等穷途末路之时拉一把,必能归心,一石二鸟。”
族长沉吟片刻说道:“王圭来信说此子颇有武力,可有把握?”
“多调几队精锐死士过去便是,别说此子,就算秦琼在世也能斩杀。”
“各房意见如何?”
“附议!”
“附议!”
“如此遵此执行,切不可失手,辱我王氏者,必须死!”
“喏!”
韩城,夜深人静。
驿站门口两盏大红灯笼随风摇曳,有些清冷。
“吱哑——”
内院,一间厢房门打开,秦怀道走出门来,抬头看了眼朗月,清风习习,万籁无声,难得的良辰美景,可心绪不宁,总感觉要出事,看了眼旁边屋顶,高声喊道:“吴叔,可有异常?”
一颗脑袋探出来:“少主安心睡下便是,有兄弟们盯着,无妨!”
“快天亮了,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替你。”
“少主放心,顶得住,当年跟着将军几天几夜不睡都没事呢。”
“咻——”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划破夜空,呼啸而来,几乎贴着吴叔耳朵飞过去,也亏的吴叔警觉,反应过人,才堪堪避开致命一击。
“敌袭!”
门外,一道怒吼声响起,正是负责警戒的罗章。
秦怀道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怕死,迅速回屋打开包裹,抽出两把刀就冲出房间,见外面院子里不少蒙面人正翻墙跳下,一支弩箭迎面而来,身体一侧,避开攻击,猛冲上去。
“杀——”
一声怒吼,如猛虎入了羊群,挥刀猛砍下去。
慌乱中,对方赶紧举起手上弩格挡。
“当——”的一声。
弩被斩断,锋利的刀刃继续往下,在对方眉心上斩出一道豁口,秦怀道得手后一脚将人踹开,两把刀上下翻飞,瞬间又砍倒几人。
“疑似目标,杀——”有人大吼一声,飞扑上来。
秦怀道一个健步冲上去,挥刀猛劈,见对方举刀格挡,迅速变招,另一刀如毒蛇扑咬,化作一道乌光撕开对方脖子,看也不看,双刀左右开弓,又砍翻几名冲上来的凶手。
转眼间,地上躺下十几人。
凶手见秦怀道如此凶悍,也凶性大发,纷纷扑杀上来,秦怀道左冲右突,两把刀如夺命的死神镰刀,每一刀都能砍倒一人,悍勇无匹。
这时,大批护卫冲上来,见秦怀道被包围都急了眼,猛砍猛杀。
秦怀道喊道:“别慌,结圆阵。”
来敌太多,各自为战必死无疑,秦怀道无惧敌人,但不得不考虑护卫安全,出言提醒,好在护卫都是老兵,见秦怀道没事都冷静下来,迅速结阵。
“什么人?找死!”
一声怒吼,炸雷一般,一道黑影狂奔而来,如出闸的猛虎,手上马槊一扫,直接砸飞好几个,再顺势借力往另一边猛扫过去,又砸飞好几个,正是薛仁贵。
面对众多凶手,薛仁贵根本不用什么精妙招式,凭借力量直接砸,一扫一大片,简单,粗暴,但触之即飞,不死也废,非常高效。
转眼间,挡在薛仁贵前面的众多杀手一空,如割倒的麦子,躺了满地,薛仁贵继续往前猛冲猛砸,跟扫帚扫地一般,很快又清理出一大片空间,看到秦怀道正在砍杀,出刀迅猛,角度诡异,却刀刀致命,不由赞道:“好刀法!”
“回去护着嫂子。”秦怀道一看是薛仁贵,赶紧喊道。
“无妨,藏好了,杀!”薛仁贵怒吼一声,马槊又是一阵横扫千军,瞬间清空一大片,一个箭步窜上去,和秦怀道背靠背。
没有了后顾之忧,两人更是大展神勇,一个马槊猛砸,一扫一大片,触之即死,一个两把刀上下左右翻飞,招招必杀。
转眼间,地上躺下好几十人。
薛仁贵见秦怀道出手必杀,角度诡异,招式更是闻所未闻,好胜心起,喝道:“国公,可敢一比,看谁杀的多?”
“哈哈哈,好!”秦怀道豪气顿生,也想和一代军神比个高下。
“国公小心,散!”薛仁贵怒吼一声往前冲去,手上马槊如蛟龙入海,上下翻腾,左右横扫,搅起风云万丈,眨眼间又杀死十几人,百忙中偷眼看去,发现秦怀道丝毫不弱,更可怕的是一招紧跟一招,行如流水,却招招致命。
“这是一种全新的打法。”薛仁贵眼力何等惊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边打便留意观察,却越看越心惊,发现秦怀道不仅招招连环,如滚滚波涛,还能用最省力的方式将人一招斩杀,毫不脱离带水,就像一台杀戮机器。
“这打法像刺杀之道,刁钻诡异,防不胜防,却又有战阵之风,堂堂正正,刚猛无匹,简直不可思议。”薛仁贵暗自吃惊,不甘示弱地舞动马槊,将平生所学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么一来,杀手就更惨了!
贞观悍婿 第51章:全歼
转眼间杀手死伤大半,威胁大减。
然而,这帮死士接到的是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凶悍地继续猛攻。
这时,一道人影从外面狂冲进来,浑身浴血,正是罗章,杀气腾腾地怒吼道:“王八蛋,受死吧——”
又一员猛将加入,压力骤减。
这一刻,三人在敌群中左冲右杀,如猛虎入了羊群,两杆马槊势不可挡,两把刀更是触之即死,杀的凶手节节败退,眨眼间又倒下去几十个。
“三才阵,围杀!”
秦怀道怒吼一声,迅速后退。
罗章会意地后退下去。
薛仁贵从小熟读兵书,也清楚什么叫三才阵,马槊一扫,一砸,身体爆退。
瞬间,三人来到外围,分立三个不同方向将凶手围住。
三十名护卫也摆脱敌人退下来,气喘吁吁,累的不轻。
秦怀道扫了众人一眼,好几个受伤,但不致命,暗自松了口气,喝道:“外围压阵,别跑了凶手便是。”
“喏!”
众人也清楚攻击上去反而碍手碍脚,成为拖累,轰然领命,迅速散开些,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众人,严阵以待。
凶手一看被包围,有些慌,其中一人喝道:“不成功,回去也是死,杀——”
想到某些可怕的事,杀手一咬牙,蜂蛹而上,但集中一团,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中间的人只能干看着。
“杀!”
秦怀道怒吼一声,战意狂飙,一个健步窜上去,刷刷几刀将挡在前面几人砍杀,冲到刚才喊话之人跟前就是一刀猛劈,快如闪电。
对方大骇,没想到秦怀道攻击速度如此之快,赶紧举刀格挡。
然而,秦怀道另一把刀后发先至,撕开对方脖子,刀势不减,如毒蛇一般咬中一人心脏,奋力一搅,再顺势拔出。
一招,双杀!
杀戮继续,血腥味冲天而起。
三人,就像三台绞肉机器,将玩命的杀手全部挡住,格杀。
没多久,所有来犯之敌全部倒下。
秦怀道感觉眼前一空,收了刀,冷厉的目光环视一圈,喝道:“补刀,留几个活口好好问问。”
“喏!”护卫们轰然领命,目光狂热,一拥而上。
“没事吧?”秦怀道看向罗章和薛仁贵。
“没事,国公刀法世间罕见,闻所未闻,某,佩服!”薛仁贵由衷地说道。
“外面什么情况?”秦怀道看向罗章。
“这帮混蛋留了几十人想缠住我,全都斩杀,故来迟了些,阿叔没事吧?”
“没事,外面还有几十人?”秦怀道脸色一变,匆匆来到门口一看,外面院子躺着三十几具尸体,全都是黑衣蒙面打扮,心中一冷,对跟来的罗章叮嘱道:“去,把驿站负责人给我带来。”
罗章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秦怀道折返回来,看着满地的尸体目光愈发阴沉,居然有两百人之多,宁死不跑,只有死士才能做到,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够狠,好在有薛仁贵,否则做不到零伤亡,好险,赶紧说道:“薛大哥,快去看看嫂子。”
“谢国公关心。”薛仁贵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没多久,一名驿站官员过来,浑身发抖,脸色煞白,见到秦怀道就“噗通”一声跪下,慌乱地说道:“大人饶命,此事与小人无关,小人并不知情。”
“起来说话。”
“小人不敢。”
罗章一把将人提起:“让你起来就起来,再废话,废了你。”
“是,是,小人起来回话。”
秦怀道盯着对方,目光如炬:“如实交代,可认识这些人?”
“不,不认识。”
“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我看你是心中有鬼。”
对方吓的腿一软,又跪下来,赶紧说道:“大人,小的真不认识。”
“取笔和纸来。”
对方赶紧爬起,飞也似的跑去。
没多久,一名护卫过来,羞愧地说道:“少主,没问出来,活着的全都服毒自杀,我等疏忽大意,请少主责罚。”
“死就死了吧,问出是谁也没用,没有实证,仅凭凶手一面之词,幕后之人一样能推个干干净净,让大家包扎一下。”秦怀道不在意地说道。
“谢少主!”对方感激地去了。
没多久,驿站负责人带着笔、墨、纸过来,秦怀道进屋匆匆写了一份奏折,死士是谁派来的其实不重要,扣在王家头上就是,借李二这把刀杀人,李二正愁没借口打压世家,就算不杀也会有动作。
“三百里加急,让驿站信使送去长安,不容有失,这是赏给信使的酬劳。”秦淮到摸出二两银子递上去。
“不用,小的有,小的给便是。”
“拿着,另外,这里的情况你也如实上奏,让人看好现场,不许乱动,等朝廷派人来勘察,两百余人刺杀国公,制式兵器,还有管制军弩,罪同造反,你想不死,就把事办稳妥些。”秦怀道说着看向罗章:“带下去,盯着他办好。”
“明白,走吧,你——”罗章推着对方往外走去。
“各位叔伯,劳烦大家再辛苦一下,去弄点早餐,准备些干粮,天亮后出发。”秦怀道交代一句,得到大家回应后回屋,打开地图。
王家已经出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帮老爷们无所谓,干就完了,但薛仁贵的夫人在,万一有个好歹没法交代,得重新选条路避开劫杀才行。
继续往西南直奔长安肯定不行,往正南绕行一段距离再往西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王家肯定能猜到,说不定会半路劫杀,往西北,走宜川则不同,虽然越走越远,但胜在安全。
忽然,秦怀道灵机一动,宜川继续往北就是延安,然后往西,走银川不就可以到张掖了?这么走不仅快,在安全,就是柳氏有些麻烦。
沉吟片刻,秦怀道让人叫来薛仁贵,直言说道:“薛大哥,你和嫂子先去长安,让受伤的几位叔叔随行,我去办点事。”
薛仁贵想了想,说道:“国公好意仁贵心领了,让贱内跟着国公的人同行便可,仁贵愿留在国公身边。”
“不可,你不在身边,嫂子恐会害怕。”
“无妨,今晚之事过后,王家应该不敢再贸然出手,而且,王家针对的是国公,不会劫杀其他人,他们一行反而安全,非常时期,正是用人之际,岂能弃国公于不顾?”薛仁贵坚持道。
不愧是未来军事,看问题很透彻。
秦怀道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建议道:“薛大哥,你看这样可好,朝廷最多下午就会有军队过来查验现场,我留下一些人护着嫂子,到时候和军队一起回长安,如何?”
“如此更妥,我去交代几句!”薛仁贵答应道。
“等等。”秦怀道喊道,等薛仁贵停下后补充道:“接下来去甘州,路途遥远,恐需要不少时日,嫂子那边?”
“无碍!”薛仁贵会意地说道,匆匆离去。
贞观悍婿 第52章:张家村
天亮后,众人饱餐一顿离开,留下十来名伤员和柳氏等朝廷军队过来。
一路往北急行。
长途急行军最是消耗马力,必须喂精料,而且适当休息,秦怀道要求每遇到一个驿站都进去喂马,实在不行就找个村庄,给足银两。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评书,强行军两百公里也能做到,但马估计会累倒,甚至废掉,人也颠的难受,秦怀道要求一天百公里就停下休整。
一个月左右,一行终于来到甘州城东五里一个村庄附近,一个个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累的不轻。
村庄临河而建,绿树成荫,隐隐有鸡犬相鸣声传出,还有儿童的嬉闹声,大人的喊上,一间间茅草错落有致,村外是鱼塘桑田,在夕阳的笼罩下透着静谧,祥和,好一个世外桃源。
秦怀道一看就喜欢上这儿了,回头看向队伍中一瘦黑男子,正紧张地看着前方,嘴角翕动,颇有几分近乡情更怯的意思,笑道:“张叔,是你家吧?”
“是呢,错不了!”瘦黑男子赶紧说道。
“到你家了,前面带路吧,别引起误会。”秦怀道笑道。
话音刚落,村里响起敲锣声,声音急促,响亮,很快,一个个男子拿着各种工具当武器冲出来,秦怀道一拉缰绳停下,笑道:“得,还真误会了。”
“少主息怒,甘州自古就有结村寨自保的传统,我去说说。”叫张叔的瘦黑男子不好意思地解释一句,催马上前。
大批男子冲出来,气势十足,但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如菜色,只有几人拿着猎弓,其他都是棍棒,锄头之类,根本没多少战力,一名老者喊道:“尔等是何人?来张家村意欲何为?”
张叔赶紧下马,“噗通”一声跪下,激动地喊道:“二爷,是我,黑娃子。”
“黑娃子,哪个黑娃子?”老者有些懵。
“张黑娃,我是张黑娃!”张叔激动的声音带着哭腔,少小离家老大回,亲人还在,谁能不激动?
“黑娃子,俺的黑娃子回来了?”一名老者挤出人群,声音颤抖,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光着脚丫,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忽然手一松,镰刀掉下,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一边喊道:“真是黑娃子回来了,我的儿啊——”
父子俩抱头痛哭。
村民们也有人认出张黑娃,小声议论着什么,围拢上来。
秦怀道看到这一幕心情有些沉重,压抑,回头看向众人说道:“各位叔叔,这次回去后盖房子,每人一间,把你们父母都接来一起住,府上出银子。”
“谢少主!”大家感激地说道,也都想起家中父母,心情沉重起来。
等了一会人,张黑娃情绪发泄后冷静许多,拉着父亲上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少主,这位是俺爹,爹,这位是翼国公。”
“老丈有礼了!”秦怀道跳下马,热情地抱拳喊道。
“不敢,不敢,草民见过国公爷。”老人说着就要跪下磕头,满脸紧张。
秦怀道赶紧拉着,笑道:“老丈,您儿子是我叔,算起来咱们是一家人,不请我们去家里坐坐?”
“国公屈尊,是草民的荣幸,可家里实在是实在是”老人难以言齿,羞愧地低下头去。
秦怀道估计家里条件太差,不在意地说道:“张叔,走吧?”
“谢少主!”张黑娃感激地说道。
二爷过来:“黑娃子,这些贵人是?”
“二爷,这位是翼国公,俺少主。”
“俺地亲娘哩草民拜见国公。”二爷脸色大变,赶紧跪下,身后众人一听是国公,都吓坏了,哗啦啦跪下一大片。
秦怀道对此很无奈,赶紧扶起二爷,一边说道:“各位,都起来吧。”
“国公降临,张家村有失远迎,失礼至极,还请国公恕罪。”二爷有些紧张地说道,一边起身来。
“不告而来,老丈不会拒之门外吧?”
二爷赶紧说道:“岂敢,岂敢,国公屈尊降临,是张家村的荣幸,请国公进村,让张家村略尽地主之谊。”
“请!”
一行朝前走去,不少小孩走出茅草屋围观,怯生生的眼神里写满好奇,一些村妇也出来,牵着孩子的手,生怕冲撞贵人引来祸端,眼睛里同样充满好奇,但没人敢多问一句。
很快,大家来到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前,泥土为墙,墙壁剥落,有不少裂缝,风都能灌进去,上面盖着茅草,里面光鲜暗淡,一名瘦黑的小女孩出来,光着脚丫,头发乱糟糟的,看到人过来赶紧缩回屋。
屋子里传来一道声音:“二丫,谁来了?”
“娘,不认识哩!”
张黑娃听到谈话声,疯一般冲进屋,很快,屋子里响起大哭声,秦怀道见不得这种场面,没进去,打量着这个村庄,太穷了,比秦家庄还穷。
“国公,还请移步去祠堂,那边宽敞些,老汉让人准备些茶水吃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