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丛林狼
“别高兴的太早,咱们驽矢还有多少?”秦怀道提醒道。
“咱们每人一批战马驮运物资,带的最多就是驽矢,每人一百支,大军足足一百万支,圣上为了此战不遗余力。”
秦怀道还真不知道大家带了这么多驽矢,一路上也没多问,粗略估算一下,之前的几次战斗将士们消耗十万支左右,不少少,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大战在等着,叮嘱道:“如果敌人撤军,打开城门,派人出去收集驽矢,找工匠修缮一番备用,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
“明白,我亲自盯着。”段瓒满口答应道。
打仗拼的是装备,还有资源,大家有连弩这种杀气,装备超前,自然无惧,但没有了驽矢,连弩就成了废铁,段瓒经验丰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见论钦陵开始撤军,秦怀道暗自松了口气,正要是论钦陵不惜代价强攻,未必守得祝
好在论钦陵起了异心,不想将自己大军消耗一空。
人心不齐就是破绽,更是机会,灭掉吐蕃的机会。
秦怀道马上叮嘱道:“段将军,安排人出城吧,叮嘱大家补刀,别被人射了冷箭,组织那些劳工帮忙赶制驽矢,修缮一支给两文钱,做一支新的给五文钱,反正逻些城不缺银子,重赏之下,才能积极干活。”
“明白,末将这边去安排。”段瓒兴匆匆地去了。
“少主,您没事吧?”薛仁贵匆匆过来。
“我又没出手,藏得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们都没事吧?”
“都没事。”薛仁贵松了口气,看着退走的吐蕃大军,眼中涌动着智慧的光泽,低声问道:“少主,刚才一战敌军死伤无数,论钦陵累计伤亡恐怕超过六万,他接下来会怎样?”
“收拢兵力,安抚军心,等候支援,别小看论钦陵,他的十万兵力打没了,但背后他还有个底蕴身后的家族在支撑,肯定会拉拢其他军队,这仗才刚开始,大战还在后面,有没有什么想法?”秦怀道问道。
薛仁贵沉吟片刻:“咱们的军队已经打累,需要休息,要不天亮后我带人冲杀一阵,敌人士气低落,已经无一战之心,有机会击溃他们。”
“击溃他们没用,这支大军已经不足为虑,咱们要考虑的是其他军队。”
“其他军队?”薛仁贵沉默了。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见薛仁贵没有好的想法,便继续说道:“咱们不能撤,否则会被他们疯狂追杀,逻些城依山而建,地形有利,不缺水,不缺粮,可以守一阵子,咱们赌敌军先内部瓦解,赌有效忠松赞干布的军队,只要十万军队愿意投诚大唐,就能牵制住二十万,这意味着什么?”
薛仁贵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这意味着三十万吐蕃军不会动手,而吐蕃只有六十万,论钦陵打残,少了十万,还剩下二十万驻守边境,只要他们敢回来,我朝就会知道,以圣上之才,肯定会再选拔一支大军,一路碾压过来。”
“没错,当时计划五千人,但圣上给了一万,估计还选拔有部队在等候时机,圣上战场厮杀出来的,深谙战事,不可能不留一手。”
“如此一来,咱们真有机会灭掉吐蕃?”薛仁贵激动起来。
“有没有机会,就看拥护松赞干布的军队有多少,实在不行就高官厚禄,给银子收买,拉拢,反正逻些城大户多,不缺银子,何况咱们还抓了那么多大鱼。”秦怀道说道,脸上带笑,一副智珠在握表情。
薛仁贵一听有道理,也笑了。
长安城内。
黄昏时分,晚霞如火,映照着一个个劳碌一天回家的百姓,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这些年来贞观大治,城内百姓能有个温饱,和十几年前战乱比起来,眼前的生活宛如天堂。
荷儿也在回家的路上,精美的脸庞在晚霞映照下愈发红润,光泽亮丽,走的有些急,脑子里满是府上最近开销,自从接管账簿后,荷儿一个子儿都不敢算错,生怕对不起少主的信任。
身后,两名护庄队紧随,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穿着府上独有的立领中山装。
谁也没有留意人群中,几个人正悄然靠近,包围上来。
没多久,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迎面而来,拄着拐杖,走路都有些不稳,手里拿着个破碗在乞讨,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自己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舍得施舍别人?
荷儿心善,摸出几个铜钱丢在碗里,准备离开。
老人破烂的衣袖里滑出一把短刀,忽然暴起,朝荷儿脖子抹去,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冷笑。
两名护庄队成员一直保持警戒,看到这一幕大惊,一人闪电般将荷儿撞开,另一人朝老人攻击过去,配合非常默契。
荷儿哪里经历过这等凶险之事,吓坏了,倒在地上一时没起来。
两名护庄队员和老人厮杀在一起,居然无法拿下,老人背也不驼了,腿也不抖了,身上爆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出手又快又狠,势大力沉,哪儿像个老人,分明是实力感觉到刺客,将两名护庄队成员打的节节败退。
这时,一男一女不动声色靠近,女的假装关心地去搀扶荷儿,脸上洋溢着真诚,袖子里却滑出一把短匕,正要下死手。
这时,一名黑衣女子飞掠而来,头戴斗笠,脸系黑巾,看不出模样,一脚将试图下死手的女人踢飞,拔出宝剑分手一抹,如一道闪电从男子脖子下掠过,带起一道鲜血,快的不可思议。
男子身体瘫倒在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如影随形,飞掠上去,一剑刺中踢飞的女子后背,剑透身体,一招绝杀。
那老人见一男一女转眼间被杀,知道事不可为,飞掠而逃。
护庄队成员赶紧上前搀扶起荷儿,荷儿却看向黑衣女子,感激地行礼:“谢谢你相救,不知如何称呼?”
黑衣女子上前几步,冷冷地盯着荷儿,眼中满是仇恨,冰冷如刀,看的荷儿头皮发麻,吓得两名护庄队成员赶紧挡在前面,严正以待。
一声叹息,黑衣女子眼中那冰冷的杀意消退,多了几分无奈,几分怅然,宝剑归鞘,冷声说道:“在下沈梅。”
“你刚才想杀我,为什么?”
“你家少主杀了我男人。”
“蔼—”
荷儿哪里知道这些,紧张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救我?”
“你家少主救了我一家。”
荷儿没经历过社会的黑暗面,有些反应过来,一会儿杀,一会儿救,到底怎么回事,追问道:“那你还想杀我吗?”
黑衣人上前一些,低声说道:“干我们这样的,今天我杀你,明天你杀我,死了只怪学艺不精,但你家少主言而有信,救了我一家,我欠你家少主一条命,收到风,外面很多人在找机会杀你,如果伱愿意将我儿子秘密送到秦家庄读书,改名换姓,作为交换,我保护你安全。”
“我不清楚你说的事,也不需要你保护。”荷儿直言拒绝。
“就凭他们俩?”黑衣女子打量两名护庄队成员一眼,漠然说道:“连刚才那人都打不过,你俩一起上,在我手上走不过两息,外面等着杀你的人个个实力与我相当,你确定?”
“碍”
荷儿震惊不易,反问道:“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而且,我儿回去秦家庄。”
荷儿听不懂,两名护庄队成员却懂了,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儿去秦家庄上学,也是人质。”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不希望他在庄上受到委屈,作为交换,我可以护这姑娘安全,当然,我需要再找些人手,否则不够,但费用得你们出,一年一万贯,可以就成交,不行各走各路,今天救你一命,也算还了你家少主情义。”
荷儿有些纠结,但清楚对方不会有歹意,否则刚才不会出手,可也不敢轻易相信对方,与银子无关,怕给自家少主带来麻烦,可转念一想,这人如果真有坏心,更应该留在身边,等少主来处理,而不能让对方跑了。
事关自家少主,荷儿的胆子大了许多,果断说道:“行,我答应你。”
“走,先护送你回府。”黑衣女子沈梅说道,转身向前而去。
荷儿看向两名护庄队员,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她敢将后背交给我们,应该没有敌意,何况还救过您,咱们这样,让她们暗中保护,不住进府邸就是。”
另一人也赞同道:“可以,这女人剑法很快,是个高手,如果真心帮忙,咱们能省心很多,另外,再抽调两名护庄队员过来,少主不再,真有可能一些人会动手,小心点好。”
荷儿一听也有道理,低声说道:“走吧,回去问问管家,让他定。”
“对,对。”两人想到经验丰富的管家,满口答应。
几行迅速离开现场,没多久回到府郏
管家贾有财江湖经验何等丰富,听了事情经过后打量黑衣人沈梅几眼,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让对方先带来孩子,孩子不过四岁,紧紧拉着黑衣人的手,很依赖,这份感情作不了假,确定是母子。
虎毒不食子,孩子在秦家庄对沈梅而言是个安全的庇护所,对贾有财而言是个人质,各取所需,贾有财答应下来,但约法三章,暗中保护,不入府邸,当场给了一万贯,并安排人将孩子秘密送去秦家庄。
黑衣人沈梅也没多说,拿着银子离开,找帮手去了。
荷儿有些担心的目视沈梅离开,低声问出来心中疑惑:“贾叔,她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应该是想接近少主,真正目的不好说,等少主回来再定,但对你暂时没坏处,有她们暗中保护也好,不过也要小心,咱们的纸张动了很多人的根本利益,少主又不在,各路妖魔鬼怪趁机跳出来搞事,咱们得稳祝”贾有财提醒道。
荷儿点头,眼中多了几分成熟。
贞观悍婿 第296章:击溃论钦陵
一抹阳光悄悄跳出地平线,笼罩着逻些城,天亮了。
将士们看着东方天空,迎着清风,心情舒畅。
昨晚连续大战打出来威风,打出了士气,更打出了自信,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一直在城门上的那个人,身姿挺拔,伟岸,不屈,那气质让人心安。
薛仁贵也看着前方,目光涌动着精光,低声问道:“少主,敌军学聪明了,距离有些远,咱们杀过去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反应,冲阵不合适。”
“确实,冲阵不行,那便叫阵,叫上王猛,带一千人给你压阵。”
“好主意。”薛仁贵眼前一亮,匆匆去了。
秦怀道笑了,以薛仁贵之能,吐蕃军难有对手,既能干掉敌将,打击敌士气,又能扬威,最重要的是可以让薛仁贵立功扬名,一举多得。
很快,一支大军冲出逻些城,引起无数将士注目,好奇地议论着。
昨晚接连大战激活了薛仁贵的战斗天赋,带着一千大军冲向前,隔着一段距离就大声吼道:“论钦陵,可敢一战?”
将士们见薛仁贵上来就挑战论钦陵,士气瞬间点燃,嗷嗷叫道:“论钦陵,可敢一战。”声音渐渐整齐划一,传出去很远。
吐蕃崇尚武力,有人挑战,自然不能怂,纷纷看向中军帐方向,论钦陵听得真切,领兵迎上来,两军摆开架势,薛仁贵一人一马,缓步上前,喝道:“论钦陵,手下败将,可敢出来一战?”
论钦陵气得脸色大变,士气本就低迷,如果不应战,士气会更迭,威望也会跟着受损,但身为主将不能轻易冒险,冷声说道:“谁能斩下此人头颅,升一级,赐奴一千,赏牛羊一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名壮实悍将喝道:“大人,某去砍了此人。”
论钦陵一看是身边不可多得的善战勇将,点头。
对方打马冲上去,一根狼牙棒平举,吼道:“纳命来。”
薛仁贵听不懂对方喊的什么,估计不是好话,精钢马槊插在地上,泥土飞溅,从后背取下大弓,张弓搭箭,奋力拉满,锁定对方。
对方一看用箭,很是不屑,那玩意单射有什么用?催马上前。
薛仁贵并不急于出手,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对方,感受着对方奔跑的速度,起伏的规律,平心静气,波澜不惊,宛如进入一个安静、独有的世界。
忽然,薛仁贵虎目爆睁,一道骇人的杀意迸裂。
“咻——”
蓄满力量的箭矢飞掠而去,带着薛仁贵满腔战意洞穿虚空,跨越距离,如白驹过隙,似闪电飞掠,瞬息间没入对方脖子,洞穿而出。
壮汉身体一僵,定定地看着前方,狼牙棒掉落,试图伸手去抓箭,但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力量消失,身体轰然倒下,砸落在地,死不泯目。
一箭,秒杀!
那惊才绝艳的一箭将吐蕃军射懵了,一个个定定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壮汉,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箭威慑力很大不假,但有备之下,每一个将领都有躲箭的能力,何况壮汉还是悍勇善战之将,经验丰富,少有对手,居然被人一箭射死,何况还是不易射中的脖子中箭,稍微偏一下就能躲开,怎么可能?
“好!”
唐军这边却轰然喝彩,兴奋莫名。
王猛兴奋地吼道:“兄弟,好箭法,给那论钦陵来一下。”
论钦陵听得真切,身体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旋即感觉很没面子,喝道:“谁去给我拿下。”
“大人,我去。”
两名战将异口同声,打马超前冲去。
“想二打一?不要脸的东西。”王猛怒了,就要打马上来助战。
薛仁贵头也不回地喊道:“王将军稍安勿躁,看我射杀他们。”
说完,薛仁贵再次张弓搭箭,这一次却同时拉了两支箭,王猛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还能一次双射不成?按耐下冲动,打算看看再说。
唐军也屏住呼吸,注意力全在薛仁贵身上,有质疑,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再展神威,扬我军威。
两名冲上来的战将怒了,居然敢一次两箭,看不起谁呢?但前车之鉴,两人死死盯着薛仁贵,身体蓄满力量,随时格挡,或者闪避。
两匹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主人在愤怒,速度飞快。
薛仁贵没有动,将大弓拉到极限,蓄满力量,一边调整着角度,目光平静,无悲无喜,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咻——”
忽然,薛仁贵出手了,两支箭尖啸而去,流星赶月一般,却在半途忽然变向,分别扑向各自目标。
两人早有准备,奋力挥舞兵器格挡,却发现打空。
下一刻,两人都感觉到身体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一支箭已经洞穿身体,箭尾还在往往颤抖,眼前顿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摔落在地,没了生机。
一射,双杀!
惊世绝伦!
“好!”
唐军将士兴奋地大吼起来,激动万分,士气高涨,就连身后逻些城内将士们也奋力欢呼起来,声威大震。
反观吐蕃军这边,一个个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士气跌倒低估,两大战将,还是名声赫赫,罕有对手的战将,居然被人一箭射杀,这还怎么打?那唐将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是天神下凡不成?
想到逻些城一夜之间被攻破,想到传言说天神发怒,降下雷霆,助唐军成功,一个个心中开始发慌,发毛。
论钦陵也慌了,三大悍将一个回合都接不住,被人射杀,对方箭法好强,如果乱战中对自己下手,岂不是也必死无疑,想到这儿,论钦陵心中多了几分忌惮,知道不能继续斗将了,刚准备撤兵,却发现对方收了大弓,继续挑战。
箭术高超之人一般近战不行,论钦陵怒了,避不开你箭术,还能打不过你人,喝道:“谁去杀了他,封万户长。”
“大人,末将去砍了他脑袋给大人下酒。”一条雄壮大汉吼道,狂冲过去。
这人足有两米高,光着脚丫,大脚板踩着地上,噗噗作响,赤着上身,浑身肌肉随着奔跑颤抖,看着吓人,手上拿着一根大号狼牙棒,挥舞着,嗡嗡炸响,一看就是力量凶悍之人。
论钦陵憋屈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有人奉承道:“大人,多赞可是吐蕃第一勇士,天生神力,勇猛无双,能手撕虎豹,无人能敌,此战必胜。”
“没错,多赞愿意前往,必杀此人。”
薛仁贵手持精钢马槊,虎目如炬,紧紧锁定来人,见其身高体壮,奔跑中宛如一座小山移动,给人一种威压,知道来者不凡,但没有丝毫惧怕,跳下战马冲上去,健步如飞。
“杀——”
雄壮汉子冲上来吼道,声音雄壮,如炸雷响起,狼牙棒更是横扫过来,带着砸碎一切的气势,势大力沉。
薛仁贵狂奔上来,身体往后一仰,狼牙棒从眼前横扫过去,劲风呼啸。
下一刻,薛仁贵闪电般出手,马槊奋力往前一刺,如毒蛇弹射,似蛟龙出洞。
叫多赞的雄壮汉子狼牙棒砸空,力量用老,身体跟着旋转,新力未生,来不及做出反应,慌乱中朝一边扑去,马槊擦着对方身体刺过去,留下一道血槽,虽然不致命,但也痛得对方惨叫,脸色狰狞无比。
一招落败,多赞凶性大发,狼牙棒反打,嗡嗡炸响。
薛仁贵根本不挡,随秦怀道习练必杀技后,对战斗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以攻代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身体扭动,侧翻在地,避开对方致命攻击,马槊如灵蛇出击,刺出一条诡异的路线。
“噗嗤!”
一身闷响,马槊洞穿雄壮汉子多赞身体。
薛仁贵奋力一拧,将伤口扩大,身体朝外翻滚,拉开距离,顺势拔出马槊,空气疯狂倒灌进多赞体内,形成空腔效应,体内瞬间大出血,顺着伤口狂喷。
多赞脸色大半,死死捂住伤口,不可思议地看向薛仁贵,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枪法怎会如此刁钻,诡异?
很快,多赞感觉到意识涣散,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吐蕃第一勇士,仅仅出手两次,就被斩杀。
吐蕃军一片沉默,一股悲凉气息弥漫大军上空,箭术躲不过,枪法同样躲不过,这还是人吗?有如此神将在,这仗怎么打,吐蕃能赢?
论钦陵也沉默了,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反观唐军这边,却喝彩声此起彼伏,士气如虹。
王猛催马上前,兴奋地喊道:“兄弟好手段,老哥看着手痒,让老哥也试试呗。”生怕薛仁贵不答应,大声吼道:“论钦陵,过来跟老子一战。”
论钦陵没有动,死死盯着薛仁贵,眼中满是怒火。
王猛见没人出来,也没人搭理,感觉很没面子,怒斥道:“论钦陵,你个无胆匪类,有种出来一战。”
论钦陵气的直咬牙,拼命忍着,连手底下第一勇士多赞都不是对手,自己上去也是送死,自己要是死了,家族怎么办?
王猛见还是没人上来,气坏了,打马冲上去,一边大吼道:“论钦陵,无胆匪类,滚出来跟老子一战。”
薛仁贵见王猛这么猛,简直胆大包天,多了几分欣赏,赶紧打马追上去,见吐蕃军中冲出无数弓箭手,赶紧马槊横放在前,取下大弓,一边喊道:“王将军,不要鲁莽,回来。”
王猛够猛,但不傻,知道一人难敌四手,赶紧勒住马停下。
吐蕃军弓箭手见王猛不再射程内,没有出手,论钦陵知道打下去没意义,一拨马头,指挥部队后撤。
薛仁贵一直盯着论钦陵,见机会难得,一箭射去。
普通弓箭手射程当然不如薛仁贵。
何况薛仁贵用的是刚制大弓,一般人拉都拉不开,力量奇大,射程比军中强弓多三十米左右,这个距离看似不大,但这关键时刻能要人命。
论钦陵有弓箭手压阵,不担心有人能冲上来,也没想射程的问题,听到有人惊骇欲绝地大喊示警,本能地朝一边趴下,但还是晚了一点,箭射中论钦陵肩膀,穿透肩胛骨而出。
要不是有人示警,这一箭能射中后脖颈,直接穿透脖子,一箭封喉。
“啊——”
一声闷哼,论钦陵差点摔下战马,死死抓住马鞍,不让自己倒下。
薛仁贵看得分明,心中大喜,顿生一计,吼道:“论钦陵死了,兄弟们,杀上去,干掉他们。”
王猛刚才骑马掉头,没看到刚才那一箭,回头见论钦陵趴在马上,信以为真,两军交战,谁敢开这种玩笑,狂喜,对身后将士吼道:“快,跟老子杀上去。”
将士们一直在关注论钦陵,看得真切,兴奋地打马往前冲。
薛仁贵背上大弓,拿起马槊猛拍战马,身上战意冲天,一双犀利的虎目更是死死盯着论钦陵,如果拿下对方,此战可休。
机会在前,岂能错失。
王猛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打马冲上去。
吐蕃军不少人看到论钦陵中箭,趴在战马上,以为真的死了,顿时大喊大叫起来,场面有些乱,那些弓箭手顾不上射杀冲来的薛仁贵和王猛,纷纷回头看去,见论钦陵没有站出来澄清,都慌了。
论钦陵要是被杀,大家还打什么?
这一愣神都功夫,薛仁贵和王猛冲上来,距离更近了。
弓箭手这才反应过来,在军官的喝令下纷纷射箭,但力度明显弱了几分。
薛仁贵和王猛都是高手,挥舞兵器将箭矢磕飞,身体尽可能的压低,躲在战马脖子后,一边奋力拍打战马,战马吃疼,奋力往前冲去。
很快,两人冲上来,撞飞不少弓箭手,懒得斩杀,朝论钦陵直追过去,都打着同样的念头,和论钦陵的脑袋比起来,弓箭手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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