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丛林狼
”那斩首交给我。“程处默也匆匆过来。
都是绝地勐将,闻战则喜,无形中,三人将善于思考的罗章当成主心骨,罗章也不客气,示意三人围拢过来,蹲在地上,指着地上一块大石头说道:”假设这是湖泊,吐蕃军临湖驻扎。“
说着,将一颗颗小石头放在大石头旁边,形成半包围状,一边继续说道:”假设这些小石头是吐蕃军一个个方阵,白天我看过,每个方阵一万人,由一名万夫长统领,彼此间隔一里左右,无论攻打哪个方阵,左右两个方阵会支援,牵一发动全身,可对?“
大家点头赞同,房遗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就说怎么打就完了。“
罗章拿起三根小树子分别放在左右和正中,继续说道:”咱们几个分工协作,一路负责正面,两路负责左右,同时进攻,但只是羊攻,进攻时只派一个师,而且只用弓箭手,冲上去就射箭,等敌人反应过来马上撤,一旦敌人追击,各军其他部队合围上去,将出击的敌军吃掉,这叫分兵袭扰,引蛇出洞,合围聚歼。“
”要是不追击呢?“程处默好奇地问道。
”那就换另一个师上去继续袭扰,几个师轮换,每隔一个时辰袭扰一次,不给吐蕃军休息机会,让他们疲惫,暴躁。“
众人恍然大悟,沉思起来。
薛万彻打老了仗,经验丰富,提醒道:”可这么一来,我军也会疲惫。“
众人深以为然,纷纷看向罗章。
罗章却笑了:”我军疲惫无所谓,跟他们耗,用身边几万人拖垮吐蕃十五万大军,怎么看都值!“
”明白了,你是想和吐蕃军对耗,只要两天两夜不睡,不休息,我们承受不住,吐蕃军也承受不住,两天后咱们主力赶到,正好一举将吐蕃击溃,这个办法好,值得一试。“薛万彻恍然大悟,赞许道。
房遗爱和程处默也反应过来,纷纷点头,兴奋地嘿嘿笑了。
对于两人而言,有仗打,而且有胜算,就行!
罗章看看大家,继续说道:”如果没问题,那咱们就这么干,正面先出手,让敌人以为我军夜袭,等敌军作出反应,两翼同时压上去,弓箭射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敌出击追杀就合围,不追就休息,等下一轮进攻。“
”第二轮哪边先发起进攻?“房遗爱好奇地问道。
罗章想了想,说道:”人都有思维惯性,以为第一次正面进攻,第二次就会选择侧面,会加强两侧防御,咱们反其道而行之,继续正面先打,第三次敌人会想这下该侧面了吧?咱们继续正面,以后每次都一样,让敌人猜不到。“
”就像赌场,每次开打,而赌徒却以为下次肯定开小,我看行?正面交给我。“程处默赞同道。
”我是中军,向来负责正面,正面还是我来。“房遗爱争抢道。
”依我看,大家别吵,方法是罗章想出来的,罗章最后发言权,知道用那支部队更合适。“薛万彻说着看向罗章。
房遗爱和程处默也不争了,看向罗章。
罗章也不客气,将早就想好的方案道出:”诸位,非我自夸,论机动作战,外围袭扰,我军最强,打法都是汉王所授,这正面还是交给我,你们也可以趁机观摩一下轻骑兵战术,如法炮制,左侧交给薛将军,右侧交给程处默将军,房遗爱将军所部连弩最多,还有脚登弩、重甲骑兵等,实力最强,可以做总预备队,一旦哪个方向出现险情,及时支援,如果有机会,直接攻打吐蕃中军帐。“
”这个可以,还是罗章了解我,就这么办!“房遗爱一听可以攻打吐蕃中军帐,那可是绝世大功,堵死大喜,不争了。
罗章松了口气,笑道:”如无异议,各自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发起攻击,此战关键在袭扰,其次为杀伤敌人有生力量,一旦吐蕃大军集中大军追击,无法合围聚歼,则大军散开撤离,不与其决战,等敌军后撤后再返回,继续袭扰,总之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有机会就断其一指。“
”哈哈哈,说得好,好一个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将灵活机动的精髓一语道尽,这是汉王所授兵法?果然不凡。“薛万彻兴奋地问道。
罗章澹然点头,并不多解释。
兵法乃各家绝密,不能轻易示人,要不是战斗需要,刚才都不会细说太多。
大家散去准备。
罗章叫来几名师长,将作战计划详细道明,分配完任务后让大家散去准备,再找来刘一刀叮嘱一番,让其安排可信之人迅速返回寻找主力大军,将作战计划上报,没有主力大军及时赶来,这种袭扰战会变成两败俱伤,不可取。
夜色越来越沉重,天地间静的渗人。
将士们纷纷起身,做着大战前准备。
沉默,无声。
一股肃杀之气悄然爆发。
贞观悍婿 第752章:夜袭
“冬冬冬!”
“杀呀——”
战鼓轰鸣声,喊杀声响彻夜空。
一支庞大的骑兵呼啸而上,冲到吐蕃军跟前就放箭,并不直接冲阵,在阵前跑出一道巨大的弧线,渐渐首尾相顾,形成一个圆圈。
圆圈不断旋转,从中放出阵阵箭失,密集如雨,直扑向吐蕃军。
吐蕃军正在沉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负责值夜的部队赶紧冲上来阻挡,被箭雨射杀,成片倒下,纷纷找地方躲避,在上官严令下射箭反击。
渐渐的,反击的箭失变多,形成规模,将攻击压制下去。
大批刀盾兵也组织起来,列阵以待,骑兵也纷纷上马,但并不直接冲上来。
双方开始对峙,对射!
论钦陵闻讯赶来,见汉州军并不冲阵,只是在外围射杀,圆阵如刺猬,再环顾四周,见自己人损失巨大,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喝道:“传令,各均不得异动,稳住阵脚,防止炸营。”
一名将领不甘心地说道:“大帅,让末将上吧,敌军不过五六千人而已,末将只需带一万骑兵就能将其斩杀。”
“混账,没听到本帅命令?敌人并不冲阵,一看就是来骚扰,想引蛇出洞,冲出去正和其意,别忘了他们可不止这点人,真要夜战,不可能只这点人。”论钦陵没好气地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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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色涨得通红,心有不甘,但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两侧也传来喊杀声,密集如雷,震荡夜空。
论钦陵脸色未变,赶紧看向两翼,勐然想道什么,喝道:“传令两翼,只需稳住阵脚,防止敌军冲阵即可,不得外出攻击,违令者斩。”
“遵令!”马上有人跑去传令。
刚才那名请战的将军着急地说道:“大帅,敌人太过猖狂,居然三面攻击,这是想寻找机会大决战,反击吧。”
“你还知道汉州军多点攻击是在寻找机会?蠢货,现在天黑看不清,汉州军有备而来,肯定设有埋伏,冲杀出去就是送死。”
“我们人多,只需要咬住一支往死里打,就算有埋伏也能攻破。”
论钦陵冷厉的目光锁定对方,第一次发现这人简直愚不可及,亏自己还如此信任,引为心腹,喝骂道:“冲出去容易,咬住一支勐攻也容易,但大军移动,汉州军趁机抢了阵地该如何?别忘了我们守这儿的目的是切断水源,逼敌自乱。”
一席话说得对方脸色通红,不敢接话。
“蠢货,去做准备,必要时打反击,记住,没有本帅命令不得冲出去。”
“遵令!”对方不敢再多问,匆匆去了。
论钦陵莫名有些心累,部下太蠢,带不动啊。
要是吐蕃识字率有大唐那般高,想必也能如大唐一般诞生出无数战将吧?
片刻后,偷袭的汉州军见无机可乘,再打下去讨不到好,果断撤离。
论钦陵气得直咬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可惜天黑看不太清,加上担心水源被汉州军占去,到时候缺水的就是自己,只好将愤怒压下,严令部队不得出击。
两翼偷袭的汉州军也撤走了。
论钦陵巡视大营,安抚军心。
好一阵忙碌,重新回到中军账,不等歇口气,战果统计上来,这次夜袭伤一万三千余人,死一万五千余人,缺医少药,受伤的得不到救治会死大半,轻伤也难以再战,这意味着少了近两万战斗力。
再来几次,恐怕不用再打就会溃败。
想道汉州军还可能偷袭,赶紧聚将,杀气腾腾地命令道:“诸位,汉州军狡诈,恐还会偷袭,不得不防,正面大营加强戒备,两翼秘密集结大军,一旦敌军再次袭击,给我反杀上前,将来犯之敌吃掉,但不得追击,以防有诈。”
“正面只防御,不准备人马反击?”有人提出疑问。
论钦陵摆摆手,自信地说道:“之前进攻就是正面先打,下一次肯定会选择两翼某个方向,所以两翼无比做好反击准备。”
“遵令!”众人轰然领命。
协商了一些细节后,各将散去。
论钦陵来到中军账门口,遥看前方深邃夜空,目光炯炯,渴望穿透夜幕,看清汉州军,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这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不见有人攻击上来。
亲军统领带着一件牦牛大衣过来,给论钦陵披上,一边劝说道:“大帅,您身体刚刚恢复不久,外面风冷,进去休息吧,汉州军如此久都不见动静,想必是不会再进攻了。”
“杀呀——”
话音刚落,沉静的夜幕中忽然响起喊杀声,震荡天地。
论钦陵恨不能拔刀砍了眼前之人,简直是乌鸦嘴,赶紧寻声望去,很快判断出是正面,顿时心如刀绞,居然又选择正面进攻,这是什么打法?
判断失误会降低统帅威望,论钦陵盛行好强,感觉没脸见自己部下,气冲冲地朝前冲去,亲军赶紧跟上,护住四周。
来到大营阵前,见弓箭手稳住阵脚,正和偷袭的汉州军对射,心中稍等,但很快又担忧起来,汉州军虽然打法和之前如出一辙,威胁不大,但伤害不小,看着一个个中箭倒下,心如刀割。
“大帅,不对劲。”亲军统领拿着一支箭急匆匆过来。
论钦陵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接过箭一看,箭杆明显比普通箭粗一些,也长一些,箭头三角状,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中一惊,说道:“此箭不像强弓所用,难道汉州军又有新式武器?”
说到新式武器,论钦陵脑海中就闪过爆炸之物,顿时一紧。
亲军统帅赶紧说道:“大帅,这不是普通箭,属下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箭,强弓使用不了,普通弓更加,恐怕真是新式武器。”
“多不多?”论钦陵重视起来,抬头看向夜空,无数刺耳的尖啸声响起,像是厉鬼在狞笑,在嘶吼,心中愈发不安。
“不少,而且杀伤力恐怖,一旦射中,血流不止,哪怕非致命伤也必死无疑。”
论钦陵看看可怕的三角箭头,认可了对方说话,气得直咬牙,寒声说道:“弓箭手为何无法压制住?”
“不清楚?”
贞观悍婿 第753章:伏击骑兵
“冬冬冬!“
忽然,汉州军方向传来战鼓轰鸣声,震荡夜空。
偷袭上来的骑兵果断离开,但可怕的箭雨不停,粗大的箭失穿过夜色呼啸而来,直杀的吐蕃军弓箭手惨叫连连,成片倒下。
论钦陵恨不能操起刀,率军杀上去,但理智战胜冲动,马上调盾牌上前护住弓箭手,并调来更多弓箭手对射。
很快,大片大片箭失飞掠而去,遮天蔽月。
然而,前方夜幕中那可怕的箭失不断,就像不受影响。
一番激烈对射,吐蕃军弓箭手倒下去无数,蒙着牛皮的盾牌根本无法挡住那粗大的箭失,被轻松洞穿。
论钦陵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前方,一阵恐慌涌现,上万弓箭手反制,自己这边死伤无数,对方却看上去毫发无损,难道自己这边的弓箭无法射到对手?
想到这儿,论钦陵不敢对射下去了,赶紧命令部队后撤,试图拉开距离。
然后,汉州军的攻击跟着延伸,就好像看到吐蕃军在后撤,跟着往前压上。
粗大的箭失密集如雨,那撕裂夜空的尖啸声让人胆寒。
论钦陵气得直抓狂,这种被动挨打,无法打到对手的感觉让人憋屈,窝火,崩溃,只能严令部队继续后撤。
但汉州军的攻击继续往前延伸。
如此反复三次,一万弓箭手少了大半,还有近万刀盾兵被射杀,加上偷袭部队留下的,这次攻击仅正面就损伤两万有余。
”不行,必须做出反制。“
论钦陵赤红着眼,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狂,喝道:”传令,让乌达将军率骑兵一万杀出去,务必干掉正前方汉州军弓箭手,告诉他这是戴罪立功的机会,不成功就别回来了。“
”遵令!“马上有人应答。
很快,一支骑兵冲出大营,避开正面箭雨,借着月色从侧面迂回上去。
月色下,一支大军正趴在地上待命,呈半包围状。
领军的正是房遗爱,看到有骑兵迂回上来顿时眼睛大亮,吐掉咬在嘴里的草根,兴奋地说道:”兄弟们,吐蕃狗果然要迂回攻击,杀敌立功的机会到了,传我命令,放进来打!“
命令口口相传,很快传开。
乌达带着一万骑兵冲杀过来,很快进入包围圈。
上次峡谷一战,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捡了条命,立功心切,一马当先狂奔。
”唏律律!“
忽然,胯下战马惨叫一声,一个踉跄朝前摔去。
乌达顿时大骇,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前飞去,重重摔落在地,就看到四周无数人冲杀上来,一个个冷漠无声,宛如地狱里钻出来的夺命死神。
”完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乌达一骨碌爬起,不甘心地就要大吼,却被飞过来一人再次撞到,翻滚起来,气得差点晕过去。
好不容易停下,乌达抬眼看去,发现无数战马摔倒,无数人飞出去,再看四周,无数人冲杀上来就砍,没有大喊大叫,冷漠如狼。
一个疑团忽然浮现脑海——四周灰蒙蒙一片,看不清敌我,汉州军就不怕砍死自己人?
不等搞清楚状况,一些人冲上来,挥刀就砍,乌达赶紧爬起,却找不到自己兵器,见一刀噼砍过来,赶紧闪避,伸手就要去夺对方兵器。
”唰——“
旁边一刀凶悍地噼砍过来,简单,粗暴,却非常致命。
乌达赶紧放弃夺刀,后退一大步避开,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支箭失洞穿了腹部,顿时亡魂大冒,想不明白夜战居然敢用箭,就不怕射到自己?
下一刻,乌达眼前一黑,身体轰然倒地,到死都想不明白汉州军为何不怕误伤自己?更想不明白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死在一个小兵之手。
可惜没人会告诉乌达死在三三制战术,汉州军脖子上都绑了一条白布。
三人联手,一人主攻,一人协助,弓箭手支援,同杀一人,试问谁能敌?
房遗爱杀过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乌达有些眼熟,蹲下来一看,旋即大喜,喝道:”你们三个兔崽子发财了,这家伙最少是个万夫长,赏银一千贯,回头记得报功,老子给你们证明。“
”什么,万夫长?
三人有些懵,居然杀了一个万夫长,那可是将军级别高手,三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没好气地骂道:“老子还能骗你们,赶紧杀敌,别死了!”
“谢将军!”
三人大喜,兴奋起来。
汉州军赏银制度可是实打实,绝不克扣一文,而且战后就会发放,一千贯,一人一份也有三百多贯,全家后半身都无忧了。
富贵险中求!
三人被刺激的热血沸腾,嗷嗷叫着再次冲杀上前,到处都是吐蕃军,每一颗脑袋最少一贯银子,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汉州军人员构成复杂,谈信仰,讲家国情怀就是个笑话,唯一能维系并刺激军心的就是高额赏银,所以秦怀道制定了奖罚制度,并严格执行。
也正是这一套奖罚制度,汉州军战斗力才一直居高不下,没人叛逃。
看着将士们打了鸡血一般勐砍勐杀,房遗爱忽然有些明悟,对奖罚制定夺了些理解,忍不住放声大喝:“兄弟们,捡银子咯!”
“杀呀——”
“捡银子咯!”
将士们兴奋地大吼大叫,士气如虹。
吐蕃军被无数绊马索放倒,战马没了速度还不如步兵灵活,汉州军一拥而上,战刀烈烈,反射着月光,冷厉,锋锐!
吐蕃军也不示弱,奋力反击。
然而,月色朦胧,看不真切,速度一快就难以分辨敌我,吐蕃军为自保,活下去,见可疑之人就砍,很快出现误杀。
反观汉州军,只要见到脖子上没绑白布就往死里砍,此消彼长,吐蕃军开始大规模伤亡,很快不敌,有机灵的开始逃命。
但汉州军布下的是半包围埋伏,战斗一响,迅速合围,吐蕃军哪里跑得了,纷纷被拉下战马砍死。
战斗变成一边倒屠杀!
一名传令兵分马而来,高声喊道:“房将军何在?”
房遗爱正杀得兴起,一杆马槊上下翻飞,刺出一道道乌光,大呼痛快,听到喊声喝问道:“本将军在此,何事?”
贞观悍婿 第754章:战果出人意料
“房将军,罗将军请您速战速决!”
“回去告知你家将军,些许狗贼而已,要不了太久。”
房遗爱说着看向四周,吐蕃人已经被团团围住,战马拥挤在一起,乱成一团,不足为虑,反观自己这边,兵力是吐蕃军一倍,士气正旺,心中稍定,大吼道:“兄弟们,速战速决!”
话落,房遗爱犹如勐虎下山一般冲上去,马槊或捅刺,或噼砍,或横扫,招招致命,无人能敌,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一路碾压上去,只留下满地尸体。
将士们见房遗爱如此凶勐,也嗷嗷叫着往前冲杀。
杀戮,惨烈而又冷漠!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
惨叫声,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响彻一起,汇成一曲死亡乐章。
吐蕃军敌我不分,胡乱砍杀一通,自相残杀无数,兵力快速减少。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不可思议地结束。
房遗爱都有些难以置信,好歹上万敌军,放开杀也得一个时辰以上才能结束,果然罗章说的对,夜战最关键就是搅在一起,让对手难分敌我,自相残杀。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异常珍贵,房遗爱示意部队简单打扫一下战场,收集羽箭补充刚才消耗,带上战马匆匆返回。
一路奔跑,前方出现一支大军正在厮杀,是吐蕃军正面出击了,但被罗章带着警卫团拦住,罗章的警卫团人少,要不是晚上能见度差,加上脖子上绑白布识别敌我,而吐蕃军没有,已经战败。
大战不远处,一支汉州军还在使用脚蹬弩朝吐蕃大营射箭。
吐蕃军之前对射惨败,就是输给射程更远的脚蹬弩,可惜脚登弩太少,否则罗章敢正面和吐蕃军大决战。
眼看就要挡不住吐蕃军的冲杀,罗章有些急,自己一退,脚蹬弩必死无疑,兵器也会被吐蕃拿走,后患无穷,大声给将士们打气,身先士卒,以身作则。
百忙中,罗章看到一支大军过来,脖子上清一色白布在月色下格外刺眼,不可能看错,大喜,高声喝道:“可是房将军?”
“正是!”
“哈哈哈,再不来就得替我收尸了。”罗章兴奋地喊道。
“杀——”回到罗章的是房遗爱怒吼声。
将士们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杀意还没有消退,一点就再次沸腾,嗷嗷叫着冲上去帮忙。
生力军的加入顿时让吐蕃军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下去。
房遗爱带兵掩杀,罗章也喝令部队追上去。
好一通砍杀,留下尸体无数,剩余吐蕃军趁机逃走。
两人合兵一处,默契地停止追击,收拢士兵列阵。
至于战场,顾不上打扫。
一人匆匆找过来,高声说道:“两位将军,脚蹬弩没弩箭了。”
“停止攻击!”罗章说道,打马往前走去。
房遗爱也打马追上,两人并行一段距离,来到吐蕃大军阵前,见吐蕃大营已经后缩一大段距离,火把冲天,乱成一团,叫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倒是个攻击的好机会。”房遗爱感叹一句。
“是啊,可惜咱们兵力太少,而且人困马乏,无力再战,冲进去容易被缠住,就算打赢也是两败俱伤,可惜了。”罗章赞同道。
大军一路追击过来,也就休息半天,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关键羽箭消耗太大,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再战。
房遗爱遗憾地说道:“要是主力在就好,冲上去,一战而定!”
“见好就收吧,这一战射杀敌人两万有余,你打了个伏击,杀敌一万,刚才又赶跑近万人,加上两翼杀敌数,合计五万左右,加上第一次夜袭所获,起码七万吐蕃军失去战斗力,战果不错。”罗章说着一拉战马,朝本阵而去。
两次袭击就取得如此战果,足以自傲!
可惜部队也到了临界点,无力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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