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惑天下元卿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柳儿姑娘忙叫侍女去准备笔墨,她虽年纪轻轻,却也见惯世面,像他这种公子爷一眼就看出尊贵来,方才她故意倾倒他又不为所动,可见并非为作乐来的。
不管,只要给足了银子,叫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文房四宝上来之后,齐王当下挥笔画下了一幅画像,然后问那侍女,“那天晚上你见的客人,是否这个”
侍女仔细地看了看,“像是的,不过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来的时候,身上穿得比较单薄,头发也被风吹得很乱,左边的头发是耷下来的,遮蔽了小半边的脸,奴家也没能看得十分清楚。”
第761章 就叫他吃点苦头
第761章 就叫他吃点苦头
柳儿见齐王脸上有些异常,便对侍女道:“你再回想一下,那人有什么特征”
侍女却笑了起来。“公子,您不是说是您的朋友么怎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齐王拿出京兆府的令牌。沉声道:“本官是京兆府的人,正追查一个江洋大盗。得知他曾上过画舫,所以本官前来查一下有无线索留在此地,你只管好好回忆一下。此人有什么特征。”
听得是官府里的人。柳儿和侍女都是一惊。态度当下就恭谨了起来。
“这江洋大盗莫非就是杀春娘的人”柳儿脸色发白。对侍女道:“你得快想想,若查出凶手来,也好为春娘报仇啊。”
柳儿努力地回想。还是没想出什么特征来,颓然地道:“那人大概四五十岁左右。模样不大显老,鬓边有白发。手上戴着一只玉扳指。其余,真想不出来了。”
齐王从西苏河里回来之后。直接就回了京兆府。
他失魂落魄地在书房里头坐了许久,只交代了外头的人。若太子回来,叫太子去书房找他。
宇文皓差不多到子时才回到京兆府衙门。得知齐王在书房里头等他,便喝了一壶水后到书房里头去找他。
看到齐王脸色苍白,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齐王抬起头,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五哥,我今天去了画舫那边,从画舫里头捡了一块东西,您看。”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一块玄铁牌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手迅速地缩开,仿佛那铁牌烫人似的。
宇文皓一眼看过去,神色也是陡然大变,猛地伸手取了上来寻找刻字,看到这个叁字的时候,他震惊不已。
“这玄铁牌子,是皇太爷爷朝的时候赏赐下来的,通共就五块。”宇文皓看着齐王,“你是从画舫里找到的”
“没错,原来春娘的侍女在初八的晚上病了没有前去伺候,是叫了另外一个侍女去,那侍女说当天晚上捡到这块铁牌子。”
齐王看着宇文皓,怔忡茫然,“五哥,这玄铁牌子上刻着叁字,这是父皇的啊。”
宇文皓立刻问道:“这牌子你给谁见过”
“没有。”齐王马上摇头,“我哪里敢给人家看拿了牌子我就马上回来了,我还把父皇的画像画了下来给那侍女看,侍女说很像,但是不确定是。”
宇文皓怒斥,“你疯了你怎么能画了父皇的画像给她们看那画像你可有拿回来”
“拿了,撕毁了。”齐王脸色发白,“五哥,这块玄铁牌子父皇是随身携带的,但是父皇怎么会去偷兵舆图啊他要兵舆图,只管下令叫人送抵入宫就可以了啊。”
宇文皓摇摇头,“不是父皇,但是此人随时可以接触父皇,甚至偷走父皇随身的玄铁牌子,他知道我们会到画舫里头调查,所以叫那侍女给我们送上牌子,他是要阻止我们调查下去,同时警告我们他可以接触父皇,甚至可以对父皇下手,这是恫吓威胁。”
“但是,这牌子是那侍女……”齐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过来,“侍女是被收买了,不行,我要去找她。”
“不必亲自去了,派人去吧,只怕这会儿,画舫上的人已经被灭口。”宇文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是一个局,老七,你有麻烦了。”
齐王跌坐在椅子上,“天啊!”
很快,便有人到刑部去报,说西苏河上有一艘画舫起火,画舫上的三人都未能逃脱,被大火地烧死在里头。
刑部的人马上到西苏河去调查,而在附近的画舫里有人认出了齐王,说齐王走后一会儿,画舫就起火了。
渡齐王从画舫里离开的船夫也指证说他走的时候,画舫里头就开始冒烟。
这案子,刑部发回给京兆府去办。
因着是刑部先接触此案,所以,宇文皓没有任何可以徇私的余地,只能根据表面证供去办,他只要有所偏颇,麻烦就会从齐王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去。
在毫无预兆之下,对方似乎把他们一锅端了,他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齐王乃当朝亲王,帝后嫡子,身份尊贵,在只有初步口供证据的时候,还不需要刑拘扣押,只是被暂时解除京兆府的职务,禁足于京兆府的后衙之内,以供随时传唤。
齐王深感颓败,他本想为陆源找出凶手,殊不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宇文皓入宫禀报,呈上铁牌。
明元帝愣住了,这块铁牌,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何时丢失,他自己都不知道。
宇文皓无奈地道:“父皇,老七如今被押在京兆府里头,但是他没办法辩解,更不能供出这块铁牌,您说如何是好”
明元帝面容铁青,“这块牌子,朕一直随身携带,能接近得了朕,细数也没几个人,你看谁最有可疑”
“这牌子何时不见,父皇也不知道,所以,要真推测出一个人来,怕也不容易。”宇文皓道。
能近距离接近他,伺候他的,除了照顾起居的宫人,穆如公公,还有后妃娘娘们,甚至于有时候议政,也会有大臣能接触到,伸手扶那么一下或者是体贴递上披风外裳。
明元帝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只沉怒道:“此人潜伏在朕的身边,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必须把此人揪查出来,否则朕岂能安枕”
“老七那边……”宇文皓看着他。
宇文皓心里头是有点主意的,但是,还得听听父皇的意思。
明元帝皱着眉头,“还能怎么样继续调查应付应付,最后寻个由头不了了之就是,刑部那边老四的人比较多,你跟老四合计合计,告诉他,朕要老七洗脱罪名走出来就行了,陷害他的人目的是转移视线,倒不是一定要难为老七,所以这事刑部和你京兆府也都好办。”
求助安王,这也是宇文皓的意思,所以听得明元帝的话,他心里头稍稍地松了松。
明元帝顿了顿,又道:“你叫老七忍耐一下,这事他既然牵扯在内,势必是要吃点苦头的,你这边有了苦肉计,刑部也好办事。”
“是,儿子知道了!”宇文皓道。
第762章 多谢你为他做的
第762章 多谢你为他做的
宇文皓出宫之后就去了安王府。
安王正担心此事会烧到自己,眼下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他了。
听得宇文皓说了明元帝的意思,他心头大松随即又讪讪地道:“其实本王与刑部也不熟。不过,父皇既然吩咐了。那做儿子的照办就是。”
宇文皓乜斜了他一眼,“我竟不知道四哥是这么虚伪的人。”
刑部不熟那当初是如何让刑部给他施压的刑部又是如何会联奏他
虽说刑部那边有撤换过人。但是,他渗透已经是根深蒂固,算是他的主场了。要办点事还不容易吗
安王哈哈一笑。“五弟。哥哥不得不小心谨慎啊。四哥现在是动一动都不敢,动辄得咎,谁都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狐狸!”宇文皓哼道。
安王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道:“真没想到,我们兄弟鹬蚌相争。背后却潜伏着一条毒蛇,五弟。你怀疑谁”
“我想听听四哥的分析。”宇文皓连日忙碌。脑子早纠结了一团乱麻,一时还真没有特别清晰的怀疑对象。
安王也摇头。“不好分析,能接近父皇的人也不少。如果是身边伺候的人,这眼线能接近得了他。怕不是这一年半载安插进去的,得是在他身边伺候已久的人。”
宇文皓看着他,“你怀疑穆如公公”
“穆如公公基本不可能的,他跟着父皇日子太长了,主仆之情深厚且他没有家人,没有软肋可以被人威胁,父皇能给他的,旁人谁都给不了,所以,穆如公公不可能是。”
“有道理,那么还有谁呢近身伺候的人不多。”
安王想了想,“倒不一定是伺候的人,说真的,如今不好推测啊,因为如果不是伺候的人,能接近他的要么是皇叔冷静言这些常常陪伴在侧的,要么是朝中一品大员,要么是后宫娘娘们,咱嘴里说出任何一个都不合适,对方许久都按兵不动,看样子还会继续潜伏下去,且看着吧,留点心叫顾司和穆如公公盯紧一点就是。”
“只是兵舆图在他的手中,还是让人担忧。”宇文皓皱着眉头道,“此人窃取兵舆图,要么是自用,要么是敌国细作,自用的话,必定是存了谋反的心思,若是敌国细作,这细作能安排到父皇的身边去,那形势真的很不妙。”
安王道:“如果是谋反,他现在是一定不会伤害父皇的,因为父皇出事,你就登基了,新帝登基对宫中的人一定会撤换一批,朝廷用人也会大肆变动,军权更是一定有所调整安排,对他的布局不利。如果是细作的话,那更不会伤害父皇了,因为伤害了父皇,只会让新帝加强对外的防御,目前暂时来说,父皇是安全的,以后就不知道了。”
宇文皓也赞同他的话,道:“我先走了,刑部那边你安排一下,还有西苏河上的那些证人,你处理处理,我明日便提审老七,估计会上几板子,惩罚他以亲王之尊流连烟花之地,败坏皇家名声是得要吃点苦头的。”
“嗯,放心吧!”安王道。
安王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一天之内,便把宇文皓吩咐的全部办妥。
西苏河那些出来作证的人,是被收买了,但是抓回来问过,谁都不知道收买者是谁,统一口径说对方只是丢下银子,然后叫他们对衙门如是说,若不遵从,便有杀身之祸。
安王没动这些人,也不能推翻他们的口供,毕竟这么多人看见齐王出现在那里,他若说没去过,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另外收买了一些当天晚上在西苏河的其他客人,说在画舫外看到齐王是离开了画舫大约半个时辰,画舫才起火的。
至于那船夫,安王请他去王府里头喝了一晚上的茶,翌日上堂,这位船夫颤巍巍地说看到的烟只是河上的雾气,并非是起火的烟雾,他当时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宇文皓于是打了齐王二十大板,算是对他去烟花之地的惩戒,打完板子之后,便命人送了回了楚王府。
送回楚王府,是因为楚王府里头有曹御医,而齐王的别院没几个人能伺候的,加上没个当家做主的,什么事还得请示他自己,光棍一条比较凄凉。
当然也怕他牵涉进了此事里头,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对他下什么手脚,便干脆接到楚王府里头一同照顾。
宇文皓安排了送他回来之后,便先去看了一下陆源再过来,且顺便有意无意地把齐王的事告知了袁咏意。
石锁在为趴在床上的齐王上药,宇文皓在旁边看着,听得他咿咿呀呀地叫着,便道:“你叫什么鬼才二十大板,过两天就好了。”
齐王双手交叉,垫在下巴底下,疼得有气无力,“你是久经板子的人,皮肉都起茧子了,我怎么能跟你一样你全家都是挨过板子的。”
“得了,娇气得你啊,我已经叫人留了力,打得你没那么伤!”宇文皓往他腰上一拍,笑着道。
齐王顿时疼得眼泪水都差点冒出来了,咬着牙关半天才迸出一句话来,“你走!”
有脚步声悄然进来,齐王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双绣花鞋,怔了怔,忙就叫石锁,“盖上盖上,先不忙上药。”
石锁一手就拉上被子盖住他,回头便见袁咏意进来了。
宇文皓识趣,大手一伸拉着石锁就出去了。
齐王很努力地撑起头,才能看见她的脸,如今这模样狼狈得很,苍白的脸色禁不住地浮起了羞赧的红晕,“来了”
袁咏意声音有些沙哑,“要紧吗”
齐王满不在乎地笑道:“不要紧,五哥还叫人留了力,只是丁点的皮外伤。”
袁咏意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要掀开他的被子,齐王忙喝住,“不,别动,别掀开,男女授受不亲。”
袁咏意看着旁边的药,“你这药还没上完,我帮你上药。”
齐王态度很强硬,“不,不,真不用。”
“真不用”
“不用,认真的,不用。”齐王身子往里头挪了挪,仿佛是怕她忽然伸手,很严肃地说。
袁咏意看着他,眼底有些复杂,“多谢你为陆源做的一切,我真的有些意料不到。”
“应该的,应该的!”齐王竟不知道说什么,和她从没试过这么陌生过的,因而也显得十分局促。
第763章 都累坏了
第763章 都累坏了
宇文皓出宫之后就去了安王府。
安王正担心此事会烧到自己,眼下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他了。
听得宇文皓说了明元帝的意思,他心头大松随即又讪讪地道:“其实本王与刑部也不熟,不过,父皇既然吩咐了,那做儿子的照办就是。”
宇文皓乜斜了他一眼,“我竟不知道四哥是这么虚伪的人。”
刑部不熟那当初是如何让刑部给他施压的刑部又是如何会联奏他
虽说刑部那边有撤换过人,但是,他渗透已经是根深蒂固,算是他的主场了,要办点事还不容易吗
安王哈哈一笑,“五弟,哥哥不得不小心谨慎啊,四哥现在是动一动都不敢,动辄得咎,谁都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狐狸!”宇文皓哼道。
安王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道:“真没想到,我们兄弟鹬蚌相争,背后却潜伏着一条毒蛇,五弟,你怀疑谁”
“我想听听四哥的分析。”宇文皓连日忙碌,脑子早纠结了一团乱麻,一时还真没有特别清晰的怀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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